8 他那绯s竖瞳在自身意识不到的戏谑之下全是潜意识的求救
什么鬼?
当视野清晰,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血迹斑斑的镣铐,给困在一张靠背铁椅上的时候。祁济锁紧了眉头,对这意料之外的发展感到莫名其妙。
他特意挑着角色活不了多久的节点进来的,按理说他越靠近死亡点,剧情越走的踏实才对啊,搞什么来这样的意外啊!
又不是主角,他只是个恶毒炮灰啊,让他安安心心的按照自己拟定的剧本去死不行吗?搞什么乱七八糟的转折或者奇遇,他不要啊啊啊啊!
祁济在内心抱头尖叫。
那种每次拿到好剧本,因为资本的注入而被迫改的面目全非,最后看到剧本他和导演都要忍不住尖锐爆鸣的抓狂感,他又再次体会到了。
“哒哒”的有跟鞋子敲在地砖上的声响,在静谧的空间里很是突兀。
祁济刚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审讯室或者也可以说是实验室的地方了。
浓烈的血腥气充斥鼻尖,令人不适到想要呕吐。
他看清三面墙上,全是染着黑红色干涸血斑的,狰狞可怖的刑具。两边摆放的桌面上,都铺了一层隐约能看清底色本该是白色的布,长期不清洗之下已经泛黄且全是肮脏的血污,上面排布了各式手术刀具与小型器械。
脚步声来自他看不见的身后,即使看不到,祁济也料想背后的景象与他面前的大差不离。
他一个战五渣的炮灰角色,还被人家用那种非人力量给掳了过来,手脚又遭禁锢的关在了幽闭的室内,靠自己脱困纯属异想天开。
祁济索性放松了来到陌生环境后下意识紧绷的身体,放松靠坐在了椅子上,等着人从背后绕他面前来。
“你不怕吗?”
听着被特意处理过带着粗糙砂砾质感,却仍能被分辨出男性的沙哑声音,我抬眼看向面前带着一个骷髅羊头面具的……人。
姑且称他还是个人吧。
即使他左边背部支棱出一个类似龙翼,翅膜上却到处是大小不一破洞的红色翅膀子。身后还有一条摇得很是荡漾的黑色箭头尾巴,真像个从地狱爬上人间来作恶的魔鬼。
可对方一个头两只胳膊两条腿,直立行走的样子,怎么都昭显了与祁济同是原始直立猿进化而来的后代基因呢。
穿着是末日废土里的人类不会选择的白衬衫、小马甲与黑西裤,酒红色的领带打的整整齐齐。肩宽窄腰大长腿的,即便被修身得体的服饰寸寸包裹,壮实肌体鼓囊的轮廓反倒将板正的西装穿出几分肉欲性感。
打量完后,祁济对面前男人的评价只有两个字——装逼。
都搁这末日废土了,你穿的这么正式整洁,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某个势力的头头似的。如今这般物资匮乏生存艰难的世道,手中没点子势力可没法把自己给供养成这个样子。
无视男人带着戏谑的询问,祁济促紧了眉头,盯住对方即使被面具遮挡,依旧透出几分妖冶的绯色竖瞳问道,“狂人部落的独翼首领斐里恩是吗?你把我掳过来做什么?为什么会对我感兴趣?”
对于手握剧本的祁济来说,斐里恩迥然突出的外形描写给了他很深的印象,是以这一打眼就把对方给认了出来。
这位狂徒势力的首领在剧本里出现次数寥寥,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出现都是为了捞走或者救走自身势力里的成员。不管当时的战局多么混乱,不管他的成员身处怎样艰难的险境。斐里恩总会如同天神那般降临,将各方势力搅得一团糟后施施然的带着自己的成员从容撤离。
在主角祁舟怪化之前,这世界几乎难有与斐里恩抗衡的存在。
是以半人外化时常以独翼现身人世的狂徒首领,在众人神乎其神口口相传下几乎无人不晓。
要不是这位多次借用外神力量强大自身,已经半人外化的狂徒对统一世界毫无兴趣的话,这个世界大概早就是斐里恩的囊中之物了。
祁济很多时候都觉得一些成长流剧情总是大同小异的。
有主角就有他这样的恶毒炮灰,会有大批量为主角的强大而做出贡献的垫脚石们,也会有斐里恩这种敌我不明,主角可以选择敌对也可以选择结交成友的存在。
套路总是万变不离其宗。
要是主角祁舟出现在这里与斐里恩相遇,祁济不会觉得有什么,这都是主角该有的际遇。
但是他一个恶毒炮灰凭什么被这种人物给看在眼中啊?
他寻思自己也没去招惹对方啊,就是想招惹他也没门路呢。
祁济还在疑惑自己怎么享受了主角才有的待遇,面前的人似乎是不太满意他问完问题就走神的态度。
微眯了一双面具无法完全遮掩的绯色竖瞳,斐里恩双手背负在身后微弯下腰来贴近了祁济,身后的破洞翅膀张开将铁椅包裹了大半,箭头尾巴伸了上来,尾巴尖轻轻搔刮了下祁济还露在裤子外头沾了汁水,却软趴下来的鸡巴,引得祁济不经意间发出几声闷喘。
“嘿,怎么走神了呢?这可不礼貌。而且我才问了一个问题,你不仅不回答还反倒向我抛出三个问题,作为客人,是否咄咄逼人了些?”
对方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令祁济不适的往后更紧的贴靠住了椅背,敏感性器被逗弄撩拨的些微快感,让他忍耐着露出一抹冷笑来,“是你招呼都不打就把我给弄了过来,破坏了别人的好事,还要我给你好脸色?还是说,你找我过来,就是看中了我的鸡巴,要我给你通通屁眼?真看不出来啊,狂人部落的首领原来是个屁股发骚想要被男人干的骚货。”
祁济是故意想用侮辱性的言语激怒对方的,他懒得配合对方的戏弄。
斐里恩要是轻易被他激怒,杀了他,他正好回档重来,重新拟定自己的剧本了。对方要是沉得住气,也明白了他不耐烦的态度,也该开门见山的好好说话。
男人确实收拢了翅膀和尾巴站起身来不再逗弄他。
却也并不如他所想的直入正题。
斐里恩只是笔直的站在祁济面前低低的笑出了声,像是对祁济的表现早有预料,那般的从容。
怪让祁济想翻白眼吐槽他一句逼王的。
男人伸出手打了个响指,束缚住祁济手脚的镣铐霎时应声而动,自行打了开来。
他瞧着祁济站起身没事人一样自在的活动起手脚,面上是一点惧怕都没的样子,还是没忍住出声叹道,“你是真的不怕死。”
陈述句。
祁济瞥了斐里恩一眼,上前一步伸了手就要去掀对方的面具,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捏住了手腕。
见自己的动作被制止,祁济笑的很是灿烂的说:“我不仅不怕死,我还挺能作死的,怎么?你被毁容了吗?这么见不得人?”
“我怕你看到我法把手术刀当匕首一般反握,咧开冷酷的笑容眉眼间是隐忍到极限的不耐,抬手就朝斐里恩的胸口刺去,“我不想跟你继续在这耗着了,赶紧把我送回去听到没有?我想我的哥哥了,你不把我送回去,我就杀了你!”
祁济捅刺的很随便,他料想斐里恩这样的boss级人物,不可能被他这样的战五渣给伤到,他就是想表明自己不耐烦的态度罢了。结果下一秒手术刀前端偏长的刀片,瞬间刺破布料没入了男人的胸口,太过锋利以至于破开皮肉时都没有丝毫声响,只有白衬衫上晕开的血色痕迹昭示这一切正真实发生。
眨了眨眼眸,将眼底浮现的惊诧压下,眉头一皱,祁济刚要松手,就被斐里恩抬起的左手给握住了手腕阻止。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攀上他雪白的指尖,将他整个手掌包裹,让他被迫握住插入对方胸膛手术刀的刀柄动弹不得。
“嗯……”
斐里恩喘息了一声,他闭了闭双眼,薄红的唇因失血略微苍白,可原本苍白的面焉却染上了一抹绯红。微蹙的眉心,可见他不是不疼痛的,但好似刻意在品味这份痛苦般,他好半天才松开眉头重新睁开眼眶发红的绯色竖瞳。
“真是许久没体会过肉体被伤害的痛感了。”
被刺破了胸口鲜血直流,男人竟然还咧开一抹笑容,神色有几分怀念的说,“我以前很讨厌痛觉,这意味着我还弱小,弱小就会被伤害。后来我变得越来越强大,却已经遗忘了疼痛是什么感觉。现在重新体会,我才发现,疼痛原来能让人真切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以人的方式存在着。”
他握住祁济的手一寸寸将手术刀从胸口往外拔,每往外拔一寸,胸口鲜红的血迹便又深一分。
这是很折磨受伤者的拔刀方式,不仅是利器被缓慢拔出的感觉疼痛难忍,还因为这样缓慢抽拔利器容易造成伤口二次受创,将创面弄大。
斐里恩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他的唇色越发白了几分,面焉上的红晕却渐浓,一双绯红竖瞳也愈来愈灿亮。
而祁济虽然没有被对方疯狂的行为所吓到,却也在不住挣扎:“放开我!斐里恩,我不要当你的药!”
“抱歉,或许是我的纵容,让你有了选择余地的错觉。我是在请求你帮助我进行一场自我拯救,但我的请求不容你拒绝。既然你无法做到主观上的情感转移,那么我来帮你一把吧。”
当手术刀最前端的尖利部分都被抽出了男人的胸口,斐里恩的创口处溢流出汩汩鲜血时,他说出令祁济浑身一震的话。
还容不得祁济做出任何反应,斐里恩嘴唇翕动轻声念出了祷告文。
他再一次向祂借取了力量。
这次,却不是为了强大自身或是杀戮,而是为了让面前这个姿容昳丽的瘦弱男人爱上他。
仁慈而残忍的外神啊,请响应我的愿望,让我能沐浴在对方浓烈炽热的爱意之下吧。
许是觉得他的乞求有趣,不同以往只是敷衍的力量溪流倾泻而下,整个时空霎时都在某种超模的力量下被禁锢。
祁济被困在男人的怀里无法动弹分毫,就连面上的表情都定格在震惊和愤恨上。
时间与空间的停滞,按理说他就连思维都该被凝固在这一刻,可或许他是经受住外神污染的,此刻在外神力量犹如天覆般倾倒下保持住了活跃,甚至像灵魂出窍般,以第三视角旁观了这场神降。
没错,神降。
在相拥的两人头顶天花板上,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金色竖瞳睁了开来,内里充斥无尽的邪恶与戏谑,像是寻找目标般转动着一下,顷刻定格在了他们身上,好似看到了什么乐子般微眯起来。
祁济眼瞅着这外神的样子就觉得不太正经。
他刚这般想了想,外神就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朝他第三视角所在方向瞥了眼,登时一大股驳杂庞大的概念就直直的朝他冲击而来。
猛地翻了个白眼,祁济想着,得,又得激流勇进了呗,便深吸口气稳住了自身的锚点,仍由外神宏大纷杂的概念狂风骤雨般冲刷而来,他自磐石般稳如不动。
这个过程说不上轻松,时刻保守本心不被外物侵染,是极其耗费精神的事情。
祁济这刻都没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感应外神在他灵魂铭刻祷告文的地方又刻上了一条咒语,他才有种一切都要结束的预感。
果不其然,原本庞大驳杂的概念冲击如潮水般退却,再次以第三视角观察当前局面时,正好看到外神阖上了充斥邪恶的金色竖瞳,禁锢时空的超模力量顷刻消失,他的躯壳升腾强劲的吸力,一阵天旋地转,祁济便从第三视角重归到角色载体内。
他脸色刷白假装昏倒,被斐里恩拢到胸口伤势已然痊愈的怀抱内,额头顶着对方即使被衬衫小马甲束缚着依然鼓囊的胸肌上,查看起外神遗留下来的新咒语。
在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后,祁济顷刻间多了很多想法。
他觉得……
一开始拟定的be剧本,或许能稍作修改了,比起原来的短平快,这次的改动又多了更多的趣味性呢。
这般想着,他在斐里恩的呼唤中,眼皮动了动睁了开来,茫然的眨动了下纯澈漆黑的眸,在看清斐里恩后,他的眸底犹如夜空般闪出点点璀璨的星光,浓烈、纯粹而炽烈的爱意从他眼底如泉涌般冒了出来。
在斐里恩被他的爱意冲击的下意识屏住呼吸时,他伸出双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抬起头来喜爱的亲吻了吻对方的嘴角温柔的说,“我好爱你。”
在男人绯红竖瞳霎时绽放灿烈的光芒时,他微笑着吐露出下半句话:“哥哥,我好爱你,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
天空上的星星是如何消逝光芒湮灭在浩瀚夜空中的?
斐里恩骤然灿亮又因祁济的一句“哥哥”而霎时黯淡的绯红竖瞳,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斐里恩瞅着怀里的漂亮男人,向来寂冷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心,因对方眼中毫无保留的赤诚爱意而乱了节拍。
即使,这份爱意不是对着真正的他而产生的。
但在末日废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着实难能可贵了,说是沧海遗珠也不为过。
不然斐里恩也不会在祁济触发祷告文后,放下手中的一应事务,被深深的吸引着,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紧紧盯视着对方一个礼拜,最终忍不住还将人掳了来。
是他发起的情感转移仪式失败了吗?
不。
祁济的爱确实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也称不上成功。
如果以斐里恩想要的,让祁济对真正的他灌注爱意充作整个愿望核心的话,这个仪式堪称失败得彻底。
男人垂下头与怀里的人额头贴额头,放出自身的感应力,去触碰对方灵魂深处祷告文下方多出来的新咒语。
只消片刻,他就明白外神响应他的呼唤做了多离谱的一件事。
这种简单粗暴直接篡改祁济的记忆,让自己取代了祁舟,成为对方记忆里陪伴他至今的兄长才得到的爱……
根本就是偷梁换柱啊!
祁济只要每每对他来上一声哥哥,都是在提醒他,他斐里恩是个卑鄙的小偷。
虽说他一开始打算强抢的行为也没好到哪去,但强抢来的东西,在抢来的那刻就能被烙印上他的印记,那是真正的易主。即使过程粗暴又如何?只要足够强大,就没人能从他身旁夺走。
而偷来的东西……
即便收为己有,自欺欺人的称其为自己的所有物。到头来不论是他自身还是旁人都会心里明白,既然之前就不曾属于他,未来也不定会属于他。
最后总是逃不过物归原主的因果轮回。
抬头收回自己的感应力,他紧紧搂抱住了祁济,闭了闭双眼,浓密纤长的眼睫止不住的发颤。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神明的仁慈与怜悯,何为神明的残忍与捉弄。
与邪恶的外神打交道便是如此。
你向祂索要什么,祂慷慨的给予,但也必定要从你身上讨回点什么祂感兴趣的东西。
例如他再如何不愿,也只能在一次次对外神力量的借取中,被逐渐侵染改造的部分躯体。例如他想要得到那份能够属于自己的爱,却被外神戏弄的成为一名偷窃者。
这位戏谑的、将所有人类玩弄于鼓掌间的存在,从不做亏本买卖。
但他又深知不向这邪恶的存在借取力量,仅凭他的努力,根本无法扭转这位已经向自己的哥哥付出过真心,至死不渝,坚定不移的纯爱者的心意。
祁济让他去找寻自己的真爱,斐里恩也希望有一位如同祁济对他哥哥那般,能向他不遗余力倾注所有爱意的伴侣来寄托自身所有的情感。成为己身于此世间的锚点完成自救,令他人性的一面能长久的留存,直至他们走向生命的终结。
可末日废土资源匮乏的世界,虽然患难见真情也时有发生,但更多的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存活而随处可见的背叛与抛弃。
即使斐里恩愿意去花时间寻找,他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浪费时间。
如此,他才在反应过来自身危急的情况后,第一时间选定祁济成为自己的“药”。
即便于他而言,情感转移的仪式不能算作成功,斐里恩也只得吞下所有苦果,紧紧抱住祁济这根浮木了。
毕竟,祁济这份不是对真正的他所产生的汹涌爱意,到底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没有人能在祁济深挚热烈的爱河中全身而退。
深呼吸一口气,斐里恩压下心头的怅然若失,稍稍松开回抱住他,毫无防备,与先前生人勿进,浑身充斥着不耐躁郁气息的模样判若两人,正全心依赖着他姿容瑰丽的男人。
斐里恩抬起尚未怪化的左手捧起祁济的脸颊,注视对方浓情满溢的澄澈黑眸,绯红竖瞳中溢出柔情,他吻了吻男人雪白的面颊,语调轻柔的说,“阿济,以后别叫我哥哥了好吗?我想听你唤我斐里。”
“斐里?”
祁济微皱了皱眉,歪了头不明所以的道:“可是哥哥就是哥哥啊。”
忍耐心中好似被软刺扎过般些微的不适,斐里恩露出温柔的笑容诱哄着他:“因为我们现在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了啊,我想听你这么唤我,我觉得这会让我们之间更亲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这么唤我,我想给你我的唯一,不论是爱或是我的名。”
闻言,祁济一双黑眸刷的灿亮。
他欣喜的用力点了点头,双臂如两条雪白的蛇缠上了斐里恩的肩背脖颈,亲昵的与对方耳鬓厮磨。
在男人看不见的耳畔,他眸底隐藏的冰冷算计逐渐显露,衬得祁济嘴角微勾起的笑意,怎么看都怀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用抹了蜜般甜润的语气将斐里恩最想听的,依着男人的心意缠绵的送入对方的耳中:“斐里,斐里,阿济最喜欢斐里了。”
“怦怦——”
斐里恩料想到对方饱含纯粹爱意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应该会是个极为绝妙的体验,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的大。
不过是几声甜蜜的呼唤,轻易就牵动了他的心跳,在胸腔中不受控制的撒欢起来,险些要蹦出他的嗓子眼!
继而便是由情所带来的欲,令他口干舌燥,下腹火烧火燎。
苍白的面焉染上亢奋的潮红,他蓦地抱起祁济,化身一阵黑雾,带着新出炉的爱人,消失在这处血迹斑斑刑具满墙,集审讯与实验于一体的房间里。
感叹着一方势力的首领就是好啊,末日废土的世界还能给自己拾掇出一块享受的地盘。
祁济在蓄满温热净水的浴池里,坐在拥住自己的男人怀中,惬意的任由斐里恩的双手在肩颈处活动,给他做着力道适中体贴至极的按摩。
抬手将脸侧湿漉漉的黑发拨到了耳后,他嘴角勾出的笑容欢欣喜悦,整个人呈现出一副与恋人共浴,慵懒又幸福的模样,眸底却流转着违和的森寒暗光。
很好。
斐里恩对现状的接受,也是拉开新拟定剧本的序幕了。
原本只想逼的主角亲手杀了自己,快速走完恶毒炮灰的一生,从此成为主角终生挥之不去注定怀念一生的阴影。在符合自身be美学的基础上走攻速流,将自己的戏份又快又好的完成,坐等剧情自行走到最后收割大量be值的。
结果弄巧成拙,祁济差点以为要回档重来。
好在斐里恩这人情况特殊,给了空子钻,倒是有了意外之喜,又给祁济多续了几幕戏份,让他给不久的将来注定要到来的死亡再添上几分戏剧性。
他甚至开始来回斟酌,为了能将be美学发挥到极致。
最后他是该在斐里恩悲恸至极的绯色竖瞳中,口吐鲜血倒在他的怀抱里,在失去生息前一刻幡然醒悟自己到底爱的是谁,而朝追寻他而来的哥哥伸去对方永远握不到的手,要哥哥淡紫竖瞳永远印上他死在他人怀抱里的身影呢?
还是鲜血淋漓的倒在哥哥的怀抱里,在哥哥悲伤至极的淡紫竖瞳中,依旧受体内咒语影响,朝斐里恩哀恸不已的绯色竖瞳望去,将斐里恩当做自己的哥哥诉说着最后的不舍与爱语。将自己死亡的凄艳姿态,深深的印入与自个有纠葛的两个男人心底,狠狠的刻入他们的骨髓中?
嘶——
不论哪个结局,都挺带感的。
祁济会为了达成上述所说其中之一的结局,全力以赴的利用自身熟读剧本的优势去推动。
势必要令祁舟与斐里恩的往后余生,每个日夜都要因为自己的名字而辗转难眠。
如此,be美学达成了,游戏结算的be值说不定还能翻倍?
是以,为了达到想要的节目效果,斐里恩的药他是铁定当不成的,不过让人上瘾的毒,他倒是很乐意去成全。
想到这,祁济反过身,一只手攀上男人的脊背,一只手则顺着对方凹凸有致的八块腹肌,一路向上抓握住对方白皙肥厚的乳肉,指尖连着一圈嫩红的乳晕一把掐住嫩生生的乳头在指腹间搓揉。
他本来就坐在对方的怀里,姿势一翻转跪坐在男人的腿间,就显得被玩弄胸乳而发出呻吟粗喘的斐里恩,像个岔开腿送出屁股供人肏弄的骚货似的浪荡。
“斐里你是不是想要我了?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不停的在往我背上蹭着胯,你发情了是吗斐里?”
祁济带着笑意的说,脸上也升腾起一抹情欲的潮红,腰胯轻动,用硬立起来的粗长顶蹭起对方的小腹。
“嗯呼……阿济唔、对,是、是的,给我呃嗯、给我吧阿济嗯唔……”
斐里恩原本温润清朗的声线沙哑了不少,许是供他一人所用的浴池并不怕有人上前来打扰,又或许是他本就人性缺失,此时此刻面对即将到来的情事,明明是第一次却没什么羞涩的情绪,对自身的欲求很是直白。
攀附上对方脊背的手,已经抚摸到对方左肩胛骨处生长出羽翼的翅根。那处似乎格外敏感,祁济不过是用指腹在那骨肉相连处连连刮搔,便逼得斐里恩吐露一声比一声沉重的喘息。整个布满破洞的左翼倍受刺激“唰”的伸展开来,霎时将沾在翅膀上头的水花给打的水花四溅,身体与翅膀都在不住的颤抖。斐里恩黑色的箭头尾巴不知何时缠上了祁济的脚踝,尾尖暧昧而亢奋的扭动着,昭示着主人欢悦的内心。
抚弄对方敏感翅根的手还在那撩拨挑弄,揉弄男人胸乳的手却停了下来,随着祁济俯下身子贴近斐里恩的脸,而指尖向下游弋,来到男人的胯间。
指腹先是搓揉了下对方因为姿势而绽开的股缝间布满褶皱的穴口,感应到肛口敏感的蠕缩了下,祁济露出抹调笑看着面前满脸欲红的男人问道:“是这里想要?还是……”
他拖长了语调,手指往上走,那本该生长着男性性器的地方却是一道覆满细密鳞片的肉缝,像是龙类藏匿生殖器的生殖腔囊。
祁济直接将手指从肉缝中插了进去,撩拨了把里面藏着的肉茎坏笑着问道:“还是这里呢?”
“嗬呃——阿济喜欢哪就用哪,唔嗯!我、我都可以哈呃——”
听着男人耐不住的吟喘声,祁济的手指又往对方覆满细密淡红软鳞的生殖腔囊里深入了半截手指。指腹屡屡顶戳摩挲斐里恩隐藏在湿软腔囊内,已经硬胀出明显轮廓的龟头。感受着这处因对方性器的全然情动,由原本的平坦鼓出一个大包的腔囊,在快感之下被从外侵入而咧开一条更明显的嫩红肉缝,仿若女性阴道那般对插入进去的手指热情的夹含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