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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变故(微微)

 

陈年的父母虽然因为陈年的遭遇并没有离婚,但两人之间似乎已经看不到曾经的浓情蜜意。生活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再争吵看起来似乎更和谐,可陈年却感觉家里的气氛一点也不轻松,似乎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感受,陈国伟和刘丽也很默契的尽量减少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可在工厂上班的二人生活节奏还是很同步的,陈国伟和朋友合伙开了个饭店,说是工厂效益不好挣点外快,平时下班就直接去饭店,隔三差五才会回一次家,家里大多数时间就只有陈年母子。刘丽对于这个状况很不适应,她自从来到了春城就是大众女神,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变着花样讨她的欢心,可现在仿佛只剩下她和儿子两人相依为命,这让她又恐慌又伤心。日子久了,她也在工厂里开始和其他男人调笑打闹,每晚都要到很晚才会回家。

陈年对于家庭的变化是无能为力的,他还只是个孩子,完全影响不了父母的决定。那天他感受着父母的关心,看着二人缓和的关系,以为一切都会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可没想到自那以后家里再也没有了欢声笑语。父亲不经常回家以后,家里的气氛更是凝重,每天放学他回到家里都要看着母亲的脸色,尽量不要惹到她不开心。所以在母亲每晚都会很晚回来以后,他反而有种解脱般的轻松。但这轻松只维持了一段时间,他就又开始怀念家里有人的日子了。无论父亲也好母亲也好,哪怕是之前每天都要看着脸色小心翼翼的日子,也让他觉得还有点生活的气息。现在家里只有他自己,如同坟墓一样的寂静,他用了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才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陈年逐渐的长大,很多事都有了自己的想法,可父母的关系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也曾有过开心的时光,可这美好似乎转瞬即逝过于短暂。想着这一切的变化,陈年也总会想起那天的遭遇。学校里曾经上过一次生理课,分别给男生和女生讲了男女的生理特点,也让他们对性有了懵懂的概念。陈年知道那次经历是他被一个中年男人猥亵了,可这也和老师说的不一样,明明老师说这种事都发生在男女之间,怎么到他这里又出现了特殊情况。陈年想起那天中年男人对他说他比女孩都要漂亮,这让他有点害羞又有点开心。那次上生理课的时候老师把他们这些男生放去操场玩以后才单独给女生们讲关于她们的内容,可陈年和几个男生没有去玩,他们一起趴在窗边偷偷听里面说的话。陈年记得老师和女生们讲她们下面的器官是独特而又宝贵的,要遇到最心爱的人才可以交给他。当时一个女生问老师什么样才算最心爱的人,老师告诉她“这个人要懂得爱你保护你,和他在一起比和任何人都要开心,想要一辈子都不分开,这样的人就是你最心爱的人。”陈年听着老师说的话,心里想到的是孟泽,想着孟泽怒气冲冲的扑向中年男子保护他的样子,想着孟泽把他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慰他的样子,按照老师说的这个最爱的人可能就是孟泽。不过他是男生,孟泽也是,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么?女生那个特殊的器官他没有,孟泽应该会很介意的吧。想着这些的时候,他又意识到孟泽和他,好久都没有联络了。自那次以后,孟泽似乎有意躲着自己,也许孟泽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一切都只是自己单方面的幻想,陈年想到这总会有些失落。

距离陈年遭遇猥亵已经过去六年了,陈国伟和刘丽的婚姻只剩下空壳,工厂的情况越来越差,刘丽打算和同事一起去南方找找赚大钱的机会。陈国伟这几年的饭店做的还算红火,一起经营的朋友也早就找好了门路打算拉着陈国伟一起去京城开一家饭店,只是陈国伟一直还没有决定下来。这天刘丽来饭店找陈国伟回家商量以后的打算,陈年原本放学后都会去父亲的饭店吃饭,听说今天爸爸早早就和妈妈回了家,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无非两种可能,两人和好了或者两人打算正式离婚,如果和好那起码之前会有一些预兆,可两人平常连面都不见,那似乎只能是另一种情况了。陈年想着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内心却没有预想的那样无法接受,悲伤痛苦的情绪更是没有,只有平静,如同经历一件发生了无数遍的事情一样的平静。

家中的父母在陈年回来以后和他讲了最后的决定,妈妈去南方,爸爸去京城,陈年的平静让他们很惊讶,可更多的是欣喜,在这个时刻能不用费力安抚他人的情绪总是件值得开心的事。陈国伟问陈年想和他们谁一起走,陈年看着两人,哪个也不想选,他感觉自己无论选择谁都要永远的失去另一个人,他完全做不了这个决定。沉默了许久,他说“我想自己留在这。”

刘丽自然是不会同意,陈年还那么小,自己都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更别说日常的生活琐事了。可陈国伟似乎感受到了陈年的想法,他只是带着些许愧疚的语气说“如果你想要留下来的话也行,有什么事都可以去楼下找奶奶,生活费我会定期打给你,如果你想来我们这边逛逛只要告诉我们一声其他我们来安排。”陈年听着父亲的话,忽然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感受到的被关照的感觉,这已经有些陌生的感受让他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也有些泛红。他赶紧低下头,嗯了一声当做回答。刘丽和陈国伟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陈年的反应,只是他们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说点什么,虽然感觉很亏欠孩子,可到了今天,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几天后,刘丽先离开了这个城市。又过了两天,陈国伟也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家。陈年看着陈国伟走后变得空荡荡的屋子,一个人趴在床上哭了起来。起初只是轻轻的抽泣,可渐渐的,这泪水越来越难以止住,陈年也逐渐控制不住自己放声大哭起来。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很伤心,只是直到这一切爆发出来,他才知道自己的情绪原来积压的这样深。他哭的声嘶力竭,好几次的哽咽都差点让自己喘不上气,想控制自己停下来可是怎么也无法做到。忽然他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背,连忙抬头仔细辨认,透过模糊的双眼他发现这个人应该是孟泽。虽然与记忆中的样子变化很大,可依稀能看出熟悉的特征。陈年想试探的叫他的名字,可只发出泽…泽…的声音。孟泽一边点头一边安慰他“是我,是我,我听到哭声就上来看看,发现门没关我就进来了。”陈年看着眼前的孟泽,发现他变得成熟多了,记忆里的他虽然比自己要大不少,可还是一副孩子的模样。可现在的孟泽已经长成了一个小大人,似乎因为经常运动的关系,有着健硕的身材和小麦色的皮肤,四肢修长,看起来就像是敏捷的猎豹。他的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目光中流露着心疼,陈年扑在孟泽的怀里,感觉所有的委屈似乎有了一个出口,哭的更伤心了。孟泽抱着陈年,一下一下轻拍着陈年的背,防止他又哽咽的喘不上气,就这样静静的让他发泄。

过了一阵,哭累的陈年总算是止住了眼泪。他有点害羞,许久没见后的第一次重聚,他又像以前一样在他怀里哭个不停,不过依靠着孟泽结实又温暖的胸膛,陈年又有点开心。他我在孟泽的怀里仔细的感受着他的怀抱,忽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整个人有点热又有点干渴,一点暖流汇集在身体里向下游走,到了小腹的位置聚成一团,这一团暖流也不消散,就那样在小腹处涨涨的,让陈年感觉无比的难受,双腿轻微的夹蹭着,可一点也无法缓解。闻着孟泽身上的味道让他想紧紧的贴上孟泽的身体,在孟泽的身上蹭一蹭或许能好受一些。原本哭的朦胧的双眼此时变得迷离了起来,粉嫩的双唇半开半合,发出了一些无意识的轻哼。

孟泽听到陈年的轻哼,以为陈年倚靠的难受,伸手将陈年紧紧包入怀中。陈年感受着孟泽充满力量的双臂紧紧的箍住自己,感觉全身都软了下来,原本的轻哼也变成了一声娇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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