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企图
“按照保密程序,我不会向别人透露你的任何信息。”
他对着杜珂声微弯眼角,笑起来的时候浅色的瞳仁里好像盈了一汪水。
杜珂声沉默以对,没有表态。
杜珂声知道治疗对自己来说无异于饮鸠止渴。
但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在每天不厌其烦的打卡诊疗持续了一个月之后,
看似十分“顺利”的治疗小有成效。
杜珂声不动声色的摸透了苏含文的起居习惯,
早上八点,起床,一杯冰美式,
上午一至两个客人。
中午一点,午餐,午休,
苏含文偏好甜口,一般会额外吃些点心。
下午三点,午休结束,一至三个客人。
晚上九点,一杯拿铁,全糖,奶,
十一点休息。
阴雨天会偶尔小酌几杯威士忌。
终于在一个工作日的末尾,
他替换了苏含文常喝的咖啡,往其中加了一点“小惊喜”。
那天,他刻意迟了半小时到苏含文的私人诊室。
晚上九点半。
他是苏含文每天的最后一位客人。
他彬彬有礼的敲响门,在敲了三声仍然毫无回应后,用钥匙打开了门。
他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徐徐走进了客厅。
苏含文一般会在客厅等他,这次也毫不例外。
“抱歉,我来晚了。”杜珂声说。
“你来的正好吧。”苏含文嗤笑一声。
他背靠在沙发上,姿态懒散的交叠着双腿,向杜珂声看过来。
“进口的违法药物,德宁十七号,潜伏发作时间半小时,目前无解药及缓释药物。”苏含文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却神情自若,“杜珂声,让我猜猜,你给我下这药,是和我有什么过节,还是要以这来要挟我。”
“大概也不到这种程度吧。”杜珂声笑了笑。
“那,是什么意思?”苏含文面前桌案上摆放着那杯已经喝了大半杯的拿铁,闻声也笑了笑,丝毫看不出慌乱的影子。
……
杜珂声走近苏含文。
其实在那天。
十七岁的杜珂声想说:“我喜欢你。”
但他没能说出口。
于是二十四岁的杜珂声重新站在苏含文面前,
居高临下的晦涩阴沉目光扫视他周身,落到始终一丝不苟扣到最上一颗的衬衫纽扣,扫过苏含文因药物蒸熏而氤氲薄红的眼尾,看向那双含情眼。
他喉结滚动,平静的说:
“我想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