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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中的报复

 

一想到能够亲自亵渎曾经心目中的女神,李泰哲兴奋得一晚上没睡觉,提前半个小时来到约定的地点等待。

光是想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就感觉鼻腔中有股热流涌动,止不住兴奋。

怀着过多的期待度日,时间总是过得很慢。几乎每过一分钟,李泰哲就会抬起手腕看手表,罩在表盘上的玻璃片布满细小的划痕,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宝贝这手表。

时针准确无误地落在“8”上,他来来回回,脚步匆急,摩挲着皮质表带上的裂痕,“已经八点了,怎么还不来?”

太阳高高悬起,地表的一切都在慢慢升温,几只麻雀落在电线杆上,细小的爪子紧紧抓住电线,不停左右走动着,和身边的鸟叽叽喳喳,似乎在嘲笑仓库门口那个刻意打扮妄想吃天鹅肉的小丑。

李泰哲掏出手机给李莎拉发信息。

-为什么还不来?如果八点半还没有来,我就会把视频发出去。

-这么心急?急着投胎?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看到这个回复,李泰哲心里稍微放下心,手指滑动,回到了手机主页,五颜六色的软件布满整个屏幕,背景图是一个女生。

红色的塑胶跑道上白色的身影如此亮眼,她正迈步奔向阳光,腰背挺直,修长匀称的腿由于用力而绷出干净漂亮的线条,粲然的笑容比太阳还要耀眼,纵恣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动。

李泰哲看着她,露出痴迷的表情,那眼神恨不得穿过屏幕跪在地上,恭敬地亲吻她的脚背。

远处来了六七个男人,虎背熊腰,看起来非常强壮,穿着随意,身上没有被衣物覆盖的地方露出大片纹身,像是街边的小混混,但是他们眼中透露出的锋芒跟普通逞凶斗狠的小混混不太一样。

李泰哲正沉溺于崔惠廷的美貌不可自拔,感觉周围多了些人,一抬头发现一堆人朝着自己走来,面色不善。

他仓促收起手机,往旁边走了走,谁知他们也跟了过去。

眼看被一堆人包围,李泰哲心生不安,紧张地舔舔干燥的唇,昂着头,虚张声势,“你,你们有事吗?”

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薅着他的领子提溜起来,拍拍他的脸,“高中生吗?”

他提的有点高,李泰哲只能狼狈的用脚尖勉强保持站姿,握住他的手腕,眼神慌乱,“我没有钱。”

大汉嗤笑一声,将嘴角叼着的就要燃尽的烟按在他的衣领上,上下打量他,眼神赤裸露骨,尤其停留在他没被校服遮盖的脖子上。

李泰哲瘦瘦小小,厚重的刘海遮住大半张脸,看他的右眼角处就知道他的刘海到底是为了挡什么了。脖子细细长长,因为害怕还爆出几根青筋,男人觉得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扭断他的脖子。

于是,他放开衣领,转而抓住细长的脖子,清晰地感觉到掌心下那颗凸出脆弱的喉结想动又动不了。

“哐当!”

他掐着脖子把人掼在仓库的铁门上,声音非常大。

后面有个人开口,“大哥,你轻点,现在就给揍坏了,等会儿我们玩什么?轻点。”

此刻的李泰哲已经要吓傻了,眼前慢慢变模糊直到一片漆黑,嘴巴一张一张似乎要说话,看口型大概是:对不起,求求你,放了我,对不起。

眼泪口水鼻涕糊了满脸,有些还沾到大哥手上,因为呼吸不了而脸色爆红。大哥把他碍眼的刘海撩上去,原本应该光滑的皮肤被红色肉瘤爬满,鼓起来的肉瘤像是虫子一样。

“西八真恶心呢。”大哥盯着那处露出嫌恶的神色,忍不住上手感受一下。

胎记处轻柔的触感不知戳到李泰哲哪条弦,他更加拼命地挣扎,眼睛上翻,白色占据了大部分,似乎要睁出眼眶,口中发出“嗬嗬”的气声,脚乱踢。双手在握住自己脖子的手上划拉,只是指甲太短,基本上就是在用指尖的肉在给他挠痒痒,并不能撼动一分。

“尹载硕,你可别给弄死了啊。”

七八个大汉分开,一个女生走出来,口中含着棒棒糖,唇上的口红红到刺眼,像是把血涂在唇上,惨白的牙齿令人不寒而栗。

尽管笑容明媚,眸子里却不见丝毫感情,阴冷粘腻,只要是被盯上的猎物绝对不会逃脱,直到被吞噬殆尽。

“我有分寸。”尹载硕松开手,任由李泰哲掉在地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让人觉得他能把两片肺整个咳出来。

稍微等他好点了,李莎拉上前。

“就是你这狗崽子威胁我啊,叫什么?”

她蹲下来,把口中的棒棒糖拿了出来,擦去白色糖棍上些许口红。

李泰哲听到问话,慢慢抬起头,哆哆嗦嗦说不成一句话。

“嘁,”李莎拉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以为多厉害呢,还没怎样你就成这样了,等会不得吓尿啊?”

她朝男人挥挥手,转身准备走。

“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把视频删掉。”李泰哲跪在地上,抓住李莎拉的脚腕,“砰砰”磕头。

他后悔极了,鬼迷心窍拿视频威胁李莎拉。不,他应该去威胁崔惠廷的,反正崔惠廷也不敢声张,也没什么势力。

李莎拉停下,用另一只脚踩着他的手腕,用力碾压,和她残忍的行为截然相反的是她的表情和语气,堪称温柔,“就你这点胆量威胁我?真是个蠢货。”

“不是想要做爱吗?看,我给你找了那么多男人,一定能够满足你吧,好好享受哦~”

李泰哲被拖进仓库中,一打开门,灰尘乱飞。他一面求饶一面往外爬,狼狈至极。

尹载硕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其他人看自家老大玩得那么开心也没敢做什么,冷眼旁观。

直到他爬到门口,就差一步就可以逃离这个魔窟时,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面前出现两条被牛仔裤包裹的腿,挡住他的去路。

他口中不断叨念求饶的话,根本不敢抬头看,向旁边爬去。

“阿西,你脸上的这个东西可真恶心啊,太倒胃口了,”这一举动可把尹载硕逗笑了,抬脚将他踹翻在地,拽着头发看到他的胎记,“不如,我帮你把这块肉削平吧!”

李泰哲吓得连连后退,也不管自己的头发还被攥在别人手中。

因为这个胎记,他从小到大经常被欺凌,也不是没有去过医院,无论什么办法都不能去除。于是,厚重的刘海成了他的标志。

锋利的匕首闪着寒光,并没有因阳光的照射而温暖半分,眼看着就要划破皮肤,李泰哲却避无可避,被人架着一动也不能动,连头都被固定住。

“唉,好难过。你一定很想祛掉这个胎记吧,我好不容易想了这个办法,你却不领情,”尹载硕把匕首扔在一边,解开腰带,“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口,我就不帮你了,好不好?”

“你叫什么?”

李泰哲看着面前挺立的性器,呆若木鸡,一时之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听到问句便顺着答了出来,“李泰哲。”

“泰哲啊,我这么为你着想,那咱们是朋友了吧?”尹载硕也没指望能够得到他的回答,自顾自说,“既然是朋友了,那我硬了,主要是泰哲哭起来太可怜了,喘不过气的样子也很可怜,这些都怪泰哲哦,所以你要帮我。”

“用嘴巴,”尹载硕伸出食指碾压两瓣红唇,掐着他的下颌,“含住我的鸡巴,舔。”

“不,我不要!松开我!滚!走开,求求你们了,我错了,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唔……唔!不唔……”

几个男人团团围着他,没一会儿,衣服就被剥个精光,很多很多手在身上游走,掐按揉搓,恶心到要吐出来,却连吐得资格都没有,徒为男人增添情趣罢了。

坐在高台上的李莎拉嘴角噙着笑意,舌尖卷起棒棒糖送入口中,悬空的脚晃来晃去,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看什么好玩的电视节目。

仓库中格外阴冷,就连偷偷攀着狭小的窗户进来的阳光都没有温度,照在仓库中央,将那群淫乱的人曝在光亮之下。

李莎拉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能够不叫她的乖乖小狗来看呢。

崔惠廷美美做着梦,堆了满满一房间的钱马上就要到手,一个电话给她吵醒,又气又恨。

“干嘛?”崔惠廷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语气不善。

刚睡醒时声音低沉沙哑,透过手机传入耳中更是添了几分魅惑。

李莎拉听到后,几乎是立刻有了感觉。她舔了舔嘴唇,舌尖染上一抹红色,“来金溪口路132号的大仓库里,有非常好玩的事情发生哦。”

崔惠廷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发凉,心里嘀咕着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李莎拉这个恶魔看上了。

所谓“非常好玩的事情”,一定伴随着“有趣的人”。

仓库中的暴行持续上演,李泰哲双眼无神,看着上方灰黑色的顶,下身泥泞不堪,已然麻木感受不到痛感,也没有丝毫快感,脑中一片混沌,耳边充斥着男人们的粗喘、谩骂以及交合发出的粘腻的水声。

仓库铁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崔惠廷用力推开门,被面前的场景震惊,呆呆地站在原地。

“崔惠廷!”李莎拉朝她挥挥手,双脚晃动的幅度更大,像小狗的尾巴。

其他人自然听到门口的动静,视线聚集在崔惠廷身上。

有个黄毛正拿李泰哲的手给自己撸,看到门口的女生,当下吹个口哨,身体一转冲着崔惠廷开始撸,嘴里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还有女人呢,西八,这个长得是真带劲。”

他站起身,眼中闪着淫邪的光芒,朝她走过去。

崔惠廷惊恐地瞪大双眼,把精致的挎包护在胸前,本能地向李莎拉求助,“滚开!莎拉,你快让这个人离我远点。”

李莎拉坐在高台上嘬着棒棒糖,冷眼观看。

眼看黄毛伸着手就要碰到自己,唯一的指望也发疯不管自己,崔惠廷只好自救,她本想拉开门跑出去,只是这个门年久失修,太难开了。

黄毛从背后抱住她,挺立的性器在裙子上蹭来蹭去。一想到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崔惠廷就想呕吐,更别提黄毛吐息间带着浓厚难闻的烟臭味。

虽说李莎拉也吸烟,但她十分注意卫生,从来不会让自己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我可从来没有说过你可以碰她。”李莎拉跳下高台,脸色阴沉可怖,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人。

黄毛清醒了几分,才想起来她确实说只有一个男人。

但美人在怀,精虫上脑,他咧开嘴猥琐一笑,“我们帮你做事,收点好处没什么吧。”

“我,”李莎拉指着自己,“花钱雇你们,懂吗?”

“那点钱能干什么,跟兄弟们喝几次酒就没了。”黄毛说着大话,想起那么大一袋子钱,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钱,现在心里还直痒痒。

李莎拉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叹息着说了一句话,“这样啊……”

然后就离开了。

另一边的人留意着这边的动静,一看李莎拉离开,几人相视一笑,从可怜的李泰哲身上起来。

“我劝你们不要过去。”尹载硕一个挺身,射在李泰哲体内,抽出来时带出一大滩不知是谁的体液。

一个小弟满脸谄媚,“大哥,那女人不也没说什么,虽然这小鸡仔操着还不错,但我们更喜欢女人。”

尹载硕没再说什么,掏出烟点燃,隔着朦胧的烟雾看戏。身下的李泰哲转动眼珠,看向被男人团团围住的崔惠廷,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搞什么啊?还以为李莎拉有多喜欢崔惠廷,不还是把她当成报酬给了那群畜牲。

他咧开嘴,些许白浊顺着缝隙淌下,其中夹杂着几缕血丝,瞳孔中倒映着崔惠廷因恐惧而变得扭曲的面容。

始终不曾挺立的性器看到这一幕兴奋地跳了两下,一旁的尹载硕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全是嫌恶。

呲嚓——嚓——

粗糙的水泥地面与锈铁摩擦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所有人寻找声音的来源。

黄毛,也就是金泰正,一回头看到异常冷漠的眼神,其中的恶意将他裹挟住,令他不能有任何举动。

砰——

下一秒,那个眼神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如鲜血般的红。他摸了一把糊住双眼的湿漉漉的液体,哦,那就是血,他自己的血,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

过度的疼痛令他嘴巴大张,甚至能够看到喉咙深处鲜红的血肉,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锈迹斑斑的铁棍一头沾上了点点血迹,李莎拉将它塞入金泰正口中。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不知是血的味道还是铁棍的味道。他不停干呕,仍然无济于事。

李莎拉垂眸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我有说过可以碰她吗?”

“唔唔唔”金泰正拼命摇头,合十的手掌上下搓动,希望对方能够放了自己。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并不在乎有没有回答,只是想泄愤,铁棍进入更深的地方,甚至还有深入的势头。

金泰正开始翻白眼,双手用力抓着铁棍,却不能撼动分毫。

一连串的口水粘连着滴落在水泥地上,喉咙发紧,想要阻止异物的侵略。

崔惠廷暗骂疯子,合着她就是一块砖呗,哪里需要哪里搬,还是疯子李莎拉的专属红砖。

趁着众人处在震惊的状态下,她拨开身上恶心的手,上前握住李莎拉冰凉的手。

“你真的疯了吗?”崔惠廷认真问道,“他都快死了。”

在一旁吃瓜的尹载硕也过来,“差不多就行了,她也没怎么样。”

“死了不是应该的吗?他凭什么那样对你?”李莎拉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铁棍掉在地上,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金泰正捂着脆弱的脖子咳嗽,唾液中掺杂着几缕血丝。

崔惠廷气极反笑,冷冷道:“他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这样对我,你真的不知道吗?”

李莎拉沉默不语,她没有办法反驳,这确实是她的错误。可她只是想要叫她来看热闹,看李泰哲如何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付出代价,仅此而已。

她这样想的,也这样说出口了。

“如果某一天你厌倦我了,会不会叫别人来看我的热闹?”崔惠廷头也不回地走了,铁门吱呦吱呦地打开,刺眼的阳光洒在身上,本应该感到温暖,可她还是止不住打颤。

崔惠廷从来没有如此讨厌过性爱,觉得它那么恶心,就像被按在一盆臭鸡蛋中。

李莎拉看着崔惠廷愈来愈远的背影,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和李泰哲那个人渣放在一起作比较。

黄毛的呕吐与呻吟声像极了睡觉时在耳边嗡嗡吵的蚊子,让她心情更加烦躁,她踹了一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黄毛,“去死吧,狗崽子!”

然后像疯了一样对着老旧的铁门拳打脚踢,最终发泄完毕就扬长而去,留下簌簌掉铁锈的门和懵逼的众人。

“我可是说了的,不要去碰那个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们偏偏不听。”尹载硕冷眼旁观,说着风凉话。

小弟们低下头听老大训斥,一边对那个疯子心有余悸,一边暗自庆幸躺在地上的不是自己。

“大哥,这个人怎么办?”正打算离开,小弟甲指着躺在地上的李泰哲问道。

“怎么办?”尹载硕没好气地重复,顺手拍了拍小弟的后脑勺,“当然是放这里了,不然你还想给他叫个救护车吗?”

沉重的铁门关闭,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李泰哲躺在一滩肮脏的体液中久久不能回神。

————————————

“孙明悟!”

餐桌上认真吃饭的人被这一声吼吓一跳,被点名的孙明悟更是吓得手抖,一大块肉咕噜咕噜滚到地上。

“西八?!你干嘛?”孙明悟盯着地上的肉,一脸心疼,嘟嘟囔囔,“我的肉都掉了。”

“再抖腿我把你腿砍了!”李莎拉威胁他,随即夹起一块肉扔他。

肉恰巧掉在孙明悟的碗里,他也不在乎她的威胁,咧嘴一笑,“嘿嘿,谢谢啊。”

“蠢死了。”李莎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劲极了。

她用筷子胡乱搅拌碗中的米饭,甚至有一些洒在旁边人的手上。

崔惠廷瞥了眼手上的米饭,轻轻弹掉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连个眼神都不分给那位始作俑者。

朴妍珍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看着看着似乎明白了什么,和身旁同样动作的全在俊相视一笑。

孙明悟眨巴着眼睛,也察觉出两人的奇怪,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你们两个怎么了?”

餐桌一片安静,一位当事人当作没听到仍然与饭作斗争,另一位则是眼神阴翳地盯着他。尴尬的氛围弥漫开来,识趣的人在这时应该转移话题或者闭嘴,不过可不能期待孙明悟是识趣的人。

他不怀好意再次问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跟我说说,我来开导开导你们。”

直到把碗里的饭吃得一干二净,崔惠廷才停下,用纸巾擦擦嘴,撩起眼皮看他挑眉挤眼的滑稽样,“孙明悟,你怎么这么八卦?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吗?”

停顿了一下,她偏头轻轻靠在李莎拉削瘦的肩头,挤出一个与平时无异的甜美又带着些许谄媚的笑容,“而且,我跟莎拉怎么会有事情。莎拉啊,最喜欢我了,嗯?”

深褐色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配上甜美的声音与笑容,着实讽刺。李莎拉看了她半晌,终于开口:“嗯。”

她们似乎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狗与她的主人。孙明悟视线带有疑惑在两人之间打转,挠挠头表示不懂。

“孙明悟,不过是女生之间的小矛盾罢了,你那么关心做什么?吃你的饭吧。”朴妍珍看似好心解围,只是唇角勾起来的弧度与眼中一闪而过的探究预示着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看着漂亮的女生在自己手下痛苦地呻吟尖叫,李莎拉心情变好了不少。口中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贬低她们让她灵魂深处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她根本就是一只以别人痛苦为食的野兽。她脸上餍足的笑容冰冷,从高处落下的视线像一根根冰针刺在受害者身上。

美丽的脸庞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泪水一遍一遍冲洗着脸蛋,落在高温烫后散发出肉香味的伤口上竟然那么痛,文东恩求饶尖叫道歉,尽管她什么错都没有,对方仍旧没有停手。

他们的恶意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层层叠叠的伤疤触目惊心。她已经不再寄希望于这群恶魔身上,只是默默祈祷自己能够晕过去甚至……死去,这样就没有任何疼痛。

“喂!你能不能小点声?很吵。”一声尖叫,不,应该是嘶吼,因为文东恩已经叫到声音嘶哑难听,伴随着这样的声音,手一抖,本应该完美的眼线拉得过于长,毁了整个妆造,朴妍珍把手中的镜子摔到桌子上,阴沉着一张脸。

“哈哈,妍珍,你是在化妆吗?你的眼线化得跟把刀子一样,是想要杀人吗?”她的妆容看起来很滑稽,李莎拉看到后毫不留情地嘲笑,拿起眼线笔想要把另一边的眼线化对称,“来,我替你完善一下。”

眼线像不像刀子不知道,反正朴妍珍的眼神挺锐利,她将所有的错都归结于文东恩的惨叫,“孙明悟,把她嘴给我堵住。”

孙明悟掐着文东恩的脸,防止她逃开,用嘴巴将她的呻吟惨叫堵住。

烟臭味直冲口腔鼻腔,黏腻肥厚的舌头伸入口中,那一刻的恶心与羞耻文东恩过了许久也忘不掉,它如同身上的疤痕一样也烙印在心中。

“哇,孙明悟你好恶心。”做了个夸张的呕吐动作,崔惠廷围上前去。

他们都围上去,像观看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

无数的脸在眼前浮动,森白的牙齿与鲜血一样红的口腔,大概是别人的血肉染红了,唇角的弧度透着满满的恶意,声音,乱糟糟,像是有小人在耳中尖叫怒骂,又像是隔着厚重的云层,文东恩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她那么无助,那么绝望,甚至连死都做不到。那些扭曲的脸像一个个漩涡,令她永远也逃不开,一辈子都不可能。

暮色一点一点吞掉太阳强烈的光照,留下一片不知边际的晚霞。

崔惠廷独自一人七拐八转,路越来越狭窄,也越来越肮脏,垃圾杂草随处可见,破旧的房屋挤成一团,从外面看绝对想不到这么一小片地方竟然住着几十户人家。

推开其中一个房门,黄昏塞满小小的房间,每一个物件上都铺满了暖黄色。

“我回来了。”屋内无人应答,十分安静,崔惠廷习以为常,把钥匙扔在柜子上,脱掉鞋进入。大概是太过昏暗,没走两步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定睛一看,脚下是一个软塌塌的包,平常去菜市场买菜用的包。

卯足力气踢了一脚,包在地上滑行没多久就停下了,她盯着那个包,烦躁充满了内心。

深吸一口气,崔惠廷收回视线,没管那个被一脚踢飞的包,走入自己的房间。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简陋的衣橱已经让房间几乎无落脚之地,桌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个奢侈品的袋子,看得出来它们的主人很看重它们。

崔惠廷将身上的包仔细收好,换了一身衣服。她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查看还有什么食材。

打开电饭煲,里面还剩了点米饭,正好够两个人吃的量,由于一直保温着,所以米饭仍然是热的。

崔惠廷从冰箱中拿出几枚鸡蛋,在碗沿轻轻一磕,蛋清蛋黄从小小的裂缝中滑入碗底,放入少许盐搅拌均匀,然后倒入面粉和水继续搅拌呈面糊状,紧接着倒入微微冒着热气的锅里,快速转动锅子,液体均匀地铺满整个锅底,待到成型,她用锅铲将其卷成蛋卷,关掉火用余热煎至表面金黄。

蛋卷的香气充斥厨房,崔惠廷将其切成细丝,和其余的配菜一齐放入寿司帘中卷成筒状,最后切成一截截。

看着盘子中的寿司,崔惠廷捏起一个送入口中,又继续做了其他菜。等到饭做好的时候,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她把汤舀入碗中,端到餐桌上,低声对来人说:“吃饭了。”

女人慢吞吞地来到餐桌旁,坐下开始吃饭,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她和崔惠廷有些相像,脸上写满了疲惫,手上的皮肤皲裂,隐隐看到红色的血肉被包裹在薄薄的一层皮下,手指上贴着的创口贴已经严重翘边,上面粘着许多布料的纤维。

正要夹菜的动作一顿,崔惠廷放下筷子,随即来到客厅电视柜前,在里面翻找一番,拿出几个新的创可贴,扔在女人手边,“换个新的吧。”

女人慢慢放下筷子,撕下旧得不成样子的创可贴,打开新的包装袋,仔细地贴在伤口处。

吃完饭后,女人拾起碗筷摞在一起,一旁的崔惠廷从她手夺过,走到厨房,“我来吧。”

客厅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掩在洗碗的流水声中几不可闻。崔惠廷干惯了这些事的,很快便洗好了,湿漉漉的手在浆洗过很多次的毛巾上抹了两下。

洗碗,洗漱,洗澡,等收拾完一切,崔惠廷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人说道:“你去洗澡吧,我去睡觉了。”

女人关掉电视,起身去浴室。她似乎有些跛,右脚在地板上拖沓,走进热气腾腾的浴室,打开浴头,凉热适度的水喷洒在身上。

黑暗的房间中,角落里有一小片光亮。崔惠廷侧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屏幕,手指不时上下滑动,外面“咔哒”的关门声响起,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之后,她按下锁屏键,在黑暗中摸索着给手机穿充上电,躺回被窝里,找了个自己喜欢的姿势开始酝酿睡意。

许久之后,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崔惠廷放弃抵抗,手认命般地伸入睡裤中。房间隔音很差,她下意识放轻呼吸。

揉弄了没几下,她掀开被子,脱下睡裤和内裤,一只脚踩在床上,另一只腿尽可能大地张开。潮湿的手掌贴在阴埠,重压之下,它害羞地绽放,指根处粗糙的茧子磨着敏感处,中指融入缝隙中,缓慢地上下滑动,指尖停留在不停翕张的小穴口,轻柔按压周围的嫩肉,酥麻的快感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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