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温柔暴力
陈点接收新东西的能力很快,虽然他现下需要负责的事情是很小的一部分也是最简单基础的一部分。
他和同组的同事相处融洽,为了表示对他的欢迎,他们一起聚餐过一次。
陈点不太会处理人际关系,可能是从小到大的环境影响,包括自己身体的特殊,他几乎没有朋友。他总是游离于人潮外,独来独往习惯了,情感上便欠缺一些。
这是他不擅长的地方,陈点也知道。他尽量地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有人向他搭话就认真回复,这段时间以来他回复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关于他的一头浅发。
这些事情陈点都请教过严戥,他想知道严戥是怎么处理同事之间的关系的,因为他发现严戥处理得就很好。
原本陈点以为严戥会是那种冷酷到令下属畏惧的上司,但事实证明他对严戥有极大的偏见,他的判断是完完全全错误的先入为主。
如ta所说的那样,严戥没有什么架子。
周一有会议或者他有约的情况下,严戥会喜欢上考究的西装,更多的时候他穿得休闲轻便就来了。他的办公室多了一片私密区域,和员工办公区几乎没什么距离。严戥偶尔也会迈着步子跨越大半个办公区,到休闲茶歇的区域接一杯冰块。
他做的这些事情让人觉得他就是这家万千员工中的其中一个。但同时,他确实又是不一样的,严戥的从容和自信,他简短友好地和每一个对他打招呼的同事回以问候。这让陈点相信严戥掌舵的这家公司的理念,并甘愿为之贡献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ta对严戥很崇拜:“我们工作氛围还不错,老大很少对部门的工作指指点点,他会听大家的意见然后给出自己认为的最佳方案。”
听起来严戥是个很谦虚的人,因此陈点无法将工作时的严戥和在床上的严戥联系到一起。
ta对他眨眨眼:“严总会偏袒我们部门一点点,市场部的意见他很看重。”
严戥不反对他与同事们交往,但往来不能太过密切,严戥说在私人的事情上尽量绕弯子,有的东西多说多错。在不暴露他们真实关系的前提之下,严戥是非常支持陈点展示自己的。
早上陈点和严戥一起出门,晚上也一起回来。大体上都是十分规律的,严戥有的时候需要临时出差或者晚上有应酬,他就自己回家。
陈点以为严戥会捉弄他,身后就是严戥的办公室,他总也不能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情。
但他们在公司就真的像是陌生人,有的时候擦肩走过严戥都不会抬头看他一眼,陈点放下心来,又有点犯贱地空落落。
“陈点。”漆黑的卧室从严戥出现的地方透出一丝光,严戥催促他:“还没有起床?”
他昏昏沉沉地爬起来,觉得最近自己有些嗜睡。
他和严戥现在每天同进同出,晚上有的时候一起睡有的时候分开睡,这都是随严戥心情的。
严戥走近了:“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嗯…”陈点有点迷糊,他在思考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他的梦,但小腹很酸,他的胸部胀痛。如果没记错昨天严戥是喝了酒回来的,把他抱到次卧一番凌辱,今天他倒是又睡在自己的床上了。
严戥也一副平常的样子,今天大概是要开会,他穿了正式的西装。
“我昨天…”严戥有些头痛,非必要不应酬,但昨晚的应酬他无法推脱,对方又是年纪大做法老派的人,喝酒不算、还要人作陪。
陈点嗓子喑哑:“我没有睡好。”
他有些生气但又不敢对严戥发小脾气,只能控诉他:“你昨晚为什么要那样…”
严戥回来的时候陈点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被人抱起来扔到另一张床上,严戥身上有不属于他的味道,陈点于是立刻清醒了。
严戥是不清醒的,抱着他的腰胡乱吻他的下巴,下面那根东西勃发着碰着他。
他用手给严戥弄,但严戥觉得不舒服,用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唇,他倦怠到甚至懒得张嘴说话,用手把陈点的头往下面压,陈点本来就困倦,帮他含得很艰难。
陈点没兴致,帮严戥射了一脸乳白色的精液就想溜走,这个举动或许让严戥非常不满。
他被扣住了,下身赤裸地全部暴露在严戥面前,见他的阴茎没有勃起但下面那张小嘴溢出了些黏液,严戥很是羞辱了他一番。
陈点可怜地在他怀里抽搐,严戥一定要让他勃起,前面射精,下面流水,严戥一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甚至用指尖轻轻刮过他的那道小缝,虽然只是很轻很快的一次,却足以让陈点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地方敏感到高潮。
脏死了,还是好恶心?
陈点忘记了具体是哪一句,但严戥说出口了。
他抵不住困意睡过去了,胸前酥麻的感觉在入睡后仍持续了很久。陈点看着自己肿起的乳房和充血的奶尖,跟空气接触都觉得痛。
“要帮你请假吗?休息一天,我觉得你可能没办法穿衣服。”
陈点很想问他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记不记得…他有触碰过他下面畸形的地方,但严戥表现得很平常,神态自若,严戥或许以为只是一场略有些粗暴的性爱。
他没有问出口,但拒绝了严戥的提议:“等我一会儿。”
坐在副驾驶的时候陈点也昏昏欲睡,严戥让他把椅子放下去好好睡一会儿,探过身帮他的一瞬间陈点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惊醒了并且做出十分显而易见的防备姿势。
严戥也是一愣:“怎么了?”
陈点摇头:“没关系,我不睡了。”
严戥回头看了他一眼,陈点黑色的短袖下面穿了一件柔软的背心,从前或许还是他的错觉,但今天早上乍一看陈点的胸部真的有一个尖尖的弧度,他的乳头因为被过度吸吮而挺立,与衣服摩擦都会觉得痛。严戥给他买回来,陈点面露难色并不想穿。
“怕我了?是不是以前对你太温柔了。”严戥笑笑,“我喝多了,下次我有应酬你就锁门睡觉,我不闹你。”
陈点想到他身上别人的味道,势必是很近的距离才会沾染上,他也不是傻子。
“可是你硬成那样,是要解决的啊。”
严戥差点闯红灯,他奇怪地看了陈点一样,面子这么薄的人说话能噎死人。
陈点吞吞吐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话:“你在外面解决,也可以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没人再讲话了,堵车的车流从桥下一直延伸到天际,严戥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方向盘。
陈点觉得他此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住了,严戥将他的手扣在手心里,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跟他说:“别惹我生气,嗯?”
“我一直都只有你,”严戥吻他的手背,“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喜欢。”
陈点很忐忑,他意识到严戥生了很大的气。其实这句话他想说很久了,如果严戥和他做爱并不尽兴,也觉得他恶心,如果严戥想要在外面解决,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不可以。
最近他们关系近了很多,相处也更加自然,陈点知道严戥是喜欢他的。
但是严戥的确无法接受他下体的畸形,平时他为了维持体面和出于教养,总是安慰陈点不是他的错,是他自己的问题。那都只是场面话罢了,事实是严戥就是觉得很脏,他无法接受。
他讨好地凑过去想吻严戥,但车流这时候开始动了,探出去的身子又在回到座位。
“哥哥,你不要生气。”陈点拜托他,“我喜欢你。”
他说得似真似假,严戥听了很受用,回过头碰住他的嘴唇:“好乖,中午来我办公室好不好?”
谁能把这样子的严戥和公司里风度翩翩的他联系到一起呢?
陈点也觉得割裂,他们现在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待在一起,严戥阴晴不定。在公司里他是没架子的领导,下了班他是温柔体贴的丈夫,在床上他是厌恶自己的恶魔。
全部都是严戥,现在夸奖他乖的也是严戥。
一上午他都面色很差,ta说他嗓子哑了,嘴唇也发白,是不是有些感冒。陈点的脸被电脑的屏幕照得更加惨白,他拒绝了同事的邀请,午休的时候走进了严戥的办公室。
“饿吗?要先吃东西的话我们出去?”
陈点没胃口:“我很困,让我睡一会儿。”
“去里面睡,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陈点奇怪:“什么药?”
严戥回答道:“涂在你奶子上,应该会舒服一点。”
“晚一点吧,先让我睡觉。”陈点脱了自己的黑色t恤,露出漂亮雪白的上半身。
胸部被白色的文胸兜住,有种诡异怪诞的淫荡。严戥抱臂远远看他,陈点莫名:“怎么了吗?”
白色的文胸前面还有一个粉色的蝴蝶结,严戥今早去买的时候买了好几个,店员问他是给谁购买,严戥思考了一会儿,说的是给他的妹妹买。
店员问他妹妹几岁,陈点想到他那一双微微鼓起的乳房,却答不下去店员的问题。
怎么会有人长着一张男孩子的脸又能与女孩子的身体特征和谐一体呢?严戥觉得他很神奇。
“睡吧,一会儿我叫你。”
午休是一个半小时,他一开始睡得不安稳,严戥稍微一动作就惊醒,于是严戥也脱了衣服把他揽在怀里,小小的一张床睡两个成年人实在是勉强,严戥侧着身子抱着他,陈点迷迷蒙蒙地就睡熟了。
再醒来,是觉得自己胸前冰冰凉凉,又被黏糊糊的东西缠上了,他睁开眼就见自己的t恤被拉高了,露出两点还未消肿的乳尖,严戥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乳晕打圈。
“嗯…啊,你做什么…”陈点完全睡傻了,“又来,呜…”
他还以为是昨天晚上。
严戥用了些力扇他的乳房:“别动,奶子肿了还不乖。”
“…痛!”陈点大叫。
严戥低下头用舌头含住,药膏有股生涩的苦味,他渡了些口水,温热的口腔包着他的奶尖,确实缓解了疼痛。
“我…太奇怪了,严戥…哈…”陈点想推开。
“好了,再涂一圈,我还要开个短会。”
陈点有点慌了:“几点了?”
严戥继续手上的动作:“快下班了,我帮你请了假。”
“…怎么不叫我。”陈点有些恼怒,“我这周要交数据分析,我一会儿肯定是要出去的。”
“那就出去好了。”严戥满不在乎。
“怎么出去?在你的办公室待到下午不出现?然后突然从你的办公室出去?”
“生什么气。”严戥戳了戳他的乳粒,“你以为为什么实习生就有ta带你?我向她拜托过你。”
陈点茫然,严戥又打消他的顾虑:“我说是弟弟,就这样。”
陈点总是在乎这个在乎那个,不想和他扯上关系的样子像张牙舞爪的野猫。诚然严戥并不想公布两人的真实关系,但作为他的妻子,陈点受到优待是再理所当然的事情。
“以后午休可以来我办公室。”严戥扯过湿巾擦拭手指上的黏液,轻轻地给陈点的胸部吹气,“等它凝固,穿衣服一会儿又弄得到处都是。”
“养好了给你破处怎么样?”严戥掐着他的腰慢慢地摩挲。
陈点夹了一下腿,他别过眼,并不相信:“你每次都这么说。”
“你让我去外面找人啊。”严戥扣住他的下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下次我喝酒,我就不回家了。如你所愿了吗?”
陈点摇头:“不要找别人。”他圈住严戥的腰,心里压了一块很沉的石头,他把心里话说出来了,但也没有轻松的感觉。
“好吧。”严戥很没办法地说。
早上的祸从口出终于算是翻篇了,陈点心想。
严戥可以随意地对待他,陈点都没有关系,这是他唯一能给严戥的东西了。
他们的关系就像是批了一层婚姻的皮,本质上更像包养。严戥尊重他吗?除了在床上,严戥简直挑不出任何的缺点。
但是在床上他恶劣得无以复加,无所不用其极地羞辱,昨天晚上严戥真的说出来了,觉得他脏,永远都不会进入他一般高高在上的模样。
但凡严戥对他的残缺少一分厌恶呢…哪有结婚半年还确保妻子是处女的道理。
他像是严戥养的一个玩物,只是妻子这个身份,给了他严戥会呵护心疼他的错觉。
陈点刻意忽略了办公室里投来的目光,他快步走回工位,ta凑过来对他低声说:“真的是老大的弟弟啊,你一直不说,我也不好意思过问。”
“嗯。”
陈点开始觉得来严戥的公司实习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不舒服吗,是不是去老大办公室休息啦。”
陈点硬着头皮:“嗯。”
临近下班严戥还要开一次会,因此办公室显得十分忙碌,在他出来后不久就有一个接一个的人进严戥的办公室,ta向他八卦:“你看电梯方向,看到了吗。”
陈点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形,那人戴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干净的t恤,刘海有些长了,但看得出来长相清秀。
“严总的老婆你见过吗?”ta实在是太好奇了,“老大以前都是喜欢男人的啊,你看他,我们研发部的总工,呐…现在进办公室了,他…”
ta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陈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ta转了个弯说:“不过看他的采访,好像他现在和妻子感情也很不错嘛。”
“我不清楚。”陈点没回头。
过了一会儿,严戥和那人一同从办公室出来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严戥微微倾身,他比那人高一些,交谈的时候侧着身,两个人看起来亲密熟稔。
陈点在结婚前对严戥的了解也不多,同一个圈子里他是最出类拔萃的后生,他优秀独立,若非要说有什么缺点,那么就是这位公子哥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对于结婚的事情不屑一顾。
他交往过的对象不在少数,甚至和明星传过绯闻。男人到了他这个地位,不缺钱又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也是一句夸赞。
但陈点没想到他会把旧情人放在身边。
严戥说他只有他一个,陈点是相信的这句话的。但严戥应该对每一个人都一样,都会让他们在他办公室里隐秘的侧室休息,哄骗似的说我只有你。
几天后宋敏华一次到访,恰好遇到了在等电梯的陈点,两人打了个照面,她没开口说什么,在严戥的办公室对严戥表达不满。
宋敏华觉得不像样,严戥和她沟通很少。关于陈点的事情两个人上一次的谈话是在他们结婚之后他发现陈点是双性人,他对自己的母亲兴师问罪,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
宋敏华是个矛盾的母亲。
她对严戥说,你不是喜欢男人吗?陈点不是男人吗?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
爸爸妈妈希望你结婚后能要个孩子,不三不四外面的人不行,陈点也可以生小孩。
这样不好吗?我们大家的需求都满足了。
这不是最优解吗?
严戥无法和她沟通。
“私事现在不谈。”严戥打断她。
宋敏华只好作罢,和严戥交谈完工作上的事情,她约了陈点见面。
陈点收到信息后就想到了那瓶被他倒了一大半并且已经停止服用的药,他自欺欺人一般在见宋敏华之前给自己塞了一片,胸部的肿痛已经消下去,他的乳房肉感更加重,原本需要一只手掌才能握起一点肉,现在只是贴在上面就能感觉到一个明显的弧度。
这算是…二次发育了吧?陈点忐忑地想着,好歹他可以交差。
果然宋敏华上来就问他身体有没有变化。
陈点照实说:“胸部可能二次发育了。”
“是吗,周末去做一个检查?”宋敏华思索着,“挑严戥有事的时候,告诉他你回家陪爸妈就可以了。”
严戥不想要孩子,原来宋敏华也知道。
宋敏华安慰他:“生下来就好了,这是你们之间的纽带,也是保障你自己利益的方式。”
“妈妈,还有药吗?前几天我就吃完了。”陈点说。
“乖孩子。”宋敏华很满意,“我会让人给你送来的。
“怀孕之后,你想要什么严家都可以满足你。”
15
陈点又开始吃药了,他把药罐子随身携带,早晚各一次。
严戥为他上过一次药之后胸部就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但同时,酥麻的热意偶尔在他胸前汇聚,有的时候他会觉得胸部在发热,女穴不分场合地流水,药开始起效果了。
陈点有些害怕,他没有倾诉的对象,想来想去,唯一可以倾诉的自己身体的秘密的竟然只有严戥的母亲和他自己的母亲。
前者冷淡后者没主意,于是陈点都作罢了。他开始在论坛上搜寻双性人来月经和怀孕的案例分享,国内关于此类的消息实在很少,或许大多数人都隐匿在私密的小群里交流,陈点私信了几个人,对方要么没有回复,要么就是要他加私人的联系方式,陈点很惶恐,他没有加。
后来他在外网搜到了相关的帖子,并且读了几篇论文,关注了几个对这方面有研究的医生。或许是换了一种语言环境,母语给他带来的直白冲击大大减少,让他没有那么逃避这些事情,他甚至给一位日裔医生发了一封邮件。
陈点开始担忧自己单薄的身体和狭窄的阴道在能否承受怀孕的痛苦,他想到严戥那根东西,那么粗,单单插进来就会很痛吧,他怎么能够从那么小的地方生出一个小孩呢。
陈点开始做噩梦。
有的时候他梦到自己微鼓的乳房变成两个浑圆的面团,乳沟不再小得可怜,他竟然可以为严戥的阴茎乳交。严戥的精液射在他胸前,他托着的奶子竟然也可以流出味道令人晕眩的乳汁。
有的时候他梦到严戥一边操开他的逼一边骂他恶心,他说陈点你是怪物吧,你他妈长了个逼不会还可以生小孩吧。
有的时候又会梦到严戥贴着他的肚子亲吻,告诉他很期待这个孩子,他们俩的孩子。
激素的紊乱和过度的忧虑让他精神状态很差,严戥最近在忙即将促成的一桩生意,忙起来顾不上他,两个人见面至多也是午休的时候在办公室里。
严戥也是睡眠不足的样子,他们有的时候是一起吃过饭坐着休息,有的时候办公室里根本不见人,严戥已经在休息室里闭上眼睛了。
这天严戥倒是神清气爽,他看着陈点仓鼠一样吃完饭,问他为什么黑眼圈这么重。
“没有睡好。”
“因为我不在家?”严戥撑着脑袋问。
“…赶进度。”
“你只是一个实习生,要做的事情这么多吗?”
陈点有些烦:“你会招一个对公司没有任何用处的人吗?你究竟希望我在这里每天做什么?陪你吃饭?还是陪你睡…”
严戥自知失言,陈点本来就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他想化解气氛并且安慰小朋友的自尊心,但陈点先向他道歉了:“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话的。”
他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白金色的脑袋微微低垂着,肩膀内扣着,像被欺负了。
“休息的时间就是私人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们是夫妻,我作为丈夫心疼你工作辛苦,没有别的意思,嗯?”严戥把人抱到自己身上,他们有段时间没亲热了。
陈点攀着他的肩膀,身体离他很远,半推半就:“谢谢哥哥。”
“衣服撩起来。”严戥突然说。
“这是办公室…”起码进到休息室啊,陈点恼怒。
“你觉得谁会进来?”严戥挑眉。
陈点在他强硬的目光下慢慢拉起自己的衣服下摆,出乎他意料的是陈点竟然还带着胸罩,陈点脸红透了,他不敢去看严戥的眼睛。
“你每天都穿?”严戥伸手拉起背心的边缘,他有些惊奇,“是不是变大了?”
“嗯…”陈点慢慢拉开那块轻薄的布料,被压着的奶子一下子放松下来,虽然是轻微地变化,但对于严戥来说仍然是明显的。
“你还在发育?”严戥伸手捏住乳粒,“我本来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恢复好。”
“看好了吗?”他说着就要把衣服归位,严戥换了个姿势,大腿伸进陈点的胯间,西装裤磨着陈点的下体。
“啊!严戥…哈…”
严戥托起他的屁股把人往休息室带,关了门便舔了舔屏他的奶尖,陈点一下子就软了,他的激素太不稳定了,女穴黏黏糊糊地向外面流水,内裤已经湿透了。
“哥,哥回家再…”
严戥伸进他的裤子里,手掌包住他下面的一块,陈点没有睾丸,那里被女人的逼取而代之,此刻他掌心的位置就是陈点的女穴,隔着布料仿佛都能感觉到那张小嘴在呼吸,湿濡的感觉攀上他的掌心,严戥嗤笑。
“明明想要。”严戥用手指在那个凹陷的地方滑动,阴蒂被他摩擦刮搔,陈点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严戥一边用掌心揉他的逼,一边吮他的奶子。
“啊——我不要太…嗯嗯…碰一下我碰那里”
“哪里?”
严戥不能去想他下面长得逼是什么样的,虽然他知道陈点的逼就是一道小缝,不像教科书上展示的那种逼那样长满阴毛,干净得似乎都没有阴唇和阴蒂,只是一道纯净粉色的口子,但他不能去想。
“老公…求求你。”陈点叫他。
严戥一愣,手指碰到柔软处唯一的硬点,他顺势两指并在一起掐住那一点,快速地拉扯,陈点的呻吟开始变腔,床单被他抓出深深的印子,陈点很快就喷了。
严戥走到一边洗手,接着压着陈点想用他变化的胸部摩擦射精。
陈点看了一眼时钟:“午休还有十分钟了。”
这样慢慢地磨,没有二十分钟时无法结束的。
严戥不为所动:“那就张嘴。”
粗硬的性器磨着他很浅的乳沟,顶部一下一下凿进他的嘴巴又退出去。
严戥说希望早点结束的话就每次都用嘴巴吮一下,陈点一开始掌握不好,后来才慢慢熟练,他像个奴隶一样为他口交,耻毛摩擦着他胸口白嫩的肌肤弄出一片红,陈点吃了很久,他红着眼睛别过头拒绝合作:“还没有好吗!”
私人时间已经过了。
“现在我们不是夫妻关系了!”陈点说。
严戥觉得他可怜又单纯,他弄了几下,射精之前扯过纸巾盖在陈点的脸上,避免了射在他的脸上。
他真的在思考给陈点破处的事情了,当然不可能会是他的女穴。严戥觉得自己能做到的最大限度就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抚慰他的女穴。他还是可以把陈点当做一个有特殊需求的男孩子来对待的,他的屁股也很圆,只是后面那张嘴不如下面那张那么骚。
他亲自给陈点理好了穿好了背心,将他的衣服弄平整,拍了拍陈点的屁股让他出去。
他的内裤上还黏黏糊糊,陈点想要换一条,严戥说没有适合他穿的。
陈点冷漠地看着他:“你一定要这样吗?”
严戥笑了一声,觉得他生气的表情很可爱,拿过柜子里暂存的衣物给他。
陈点想要离职了。
理由是上司性骚扰。
他快步往外走,严戥漫不经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是还在发育是吗?过几天去做个检查,确定一下你能不能怀孕。”
陈点又开始惶惶不安了。
严戥希望他能怀孕吗?应该不吧,如果知道他有女人的子宫,检测出他在吃雌化的药怎么办?严戥会生气吗?
宋敏华让他瞒着严戥做这些事情,严戥一定不想要小孩啊。
如果发现他可以怀孕怎么办…严戥会让他做手术割掉那里吗。陈点的一半被宋敏华拉扯着,要他变成女人要他为严戥生孩子;另一半被严戥推向另一个极端,要他割掉下面的怪异地方,挖出他的子宫。
陈点二十一岁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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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敏华通知陈点周六去做身体的检查,严戥则只是随口一提,这让陈点放下心来。
滑腻的膏体涂抹在他小腹的位置,医生事先知晓陈点的特殊,询问他身体上有没有什么觉得不适的地方。
陈点如实交代,将他在吃雌化药的事情也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对方皱眉:“谁让你吃的?”
“这种东西不要随便乱吃,你看你激素紊乱成这样,到底是要做男人还是做女人呢,搞成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陈点很茫然。
下午他就拿到了检验单,他拿着单子去询问,结束了之后他平静地将那几张黑白的纸撕成了碎片扔进垃圾桶。
宋敏华问他怎么样,陈点说没有问题,雌化药停止服用也没关系了。
宋敏华一直没有回复。接着她发了几张高珠的照片过来,问陈点想要什么。
不想要珠宝的话别的东西也可以。
严家人实在是很大方。
回了家严戥问他去做了什么,他又换了一种说法:“大概率是不可以怀孕的。”
严戥警惕道:“小概率是什么情况?”
“概率应该很低,医生都没有说。”
“怎么自己就跑去做了?我本来让人安排下去带你去的。”严戥拉过他的手,“依赖我一点又没关系。”
“我一个人可以的。”
严戥问他:“你当时结婚,是和我爸妈说了你可以生孩子的吗?”
陈点抬头看他,严戥毫不掩饰的审视和猜忌让他感到一阵寒意,说实在的,他那时候太小了,根本没有思考过结婚之后还要生孩子的事情。
结婚的事情也是严家作为主力推动的,他的父母并不情愿,婚是半推半就结的。
那三个月他和严戥互相了解,陈点没有恋爱过,严戥又温柔体贴,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每一次约会对方都会精心准备,再加上严家大人的推动,让陈点有一种被追求的感觉。
他太天真了,像他的母亲一样天真,以为自己轻易地遇到了真命天子,没有想过结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父母谎称严家钟意于他,大概是想让他不那么抗拒害怕。不知道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的母亲告诉他,严家人是知道他的特殊的,即便如此也一定要选择他,但事实并非如此,他的丈夫对他的特殊一无所知。
严戥的问题,让他再一次尝了一遍那段时间自己的天真无知。
他以为自己是联合他的父母一起欺骗他的人,期待用自己的肚子换现在的生活,严戥也是这样想的。
他摇头道:“可能有吧,我不知道,结婚前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事。”
人就是在某个节点瞬间长大的。陈点以为自己是在家庭遭逢巨变的破产之际变了,但其实父母仍然维持着他从前的生活,真正让他以一个成年人的思维去思考事情的的变故是他的婚姻。
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去面对现在得来的一切,他不仅仅要成为让严戥喜欢的不孕的妻子,还要成为宋敏华眼里能生孩子的乖媳妇。
他的反抗就是染一头白发,然后被严戥栓在他的办公室里像母狗一样为他口交。
陈点嘲弄地笑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哥哥。”
严戥摸着他的脸颊,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知道了。”
严戥有很淡的烟瘾,在家里很少抽,应酬完回来身上会有淡淡的烟味,陈点闻到过几次。
他说不上来的烦躁,如果没有那张恼人的嘴,那张本不属于陈点的身体的嘴,他为什么要玩弄自己妻子的身体但迟迟不进入他?严戥没有那种折磨人的癖好。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阳台边抽,陈点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抽烟,问他为什么心烦。
严戥没说话,把吸过的烟放在陈点面前让他试一试,陈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半眯着眼睛吸了一口气,烟过肺从鼻腔出,烟的味道太烈,陈点皱了下眉头。
严戥歪着脑袋打量他:“很熟练啊?”
“我也抽烟,压力大的时候。不上瘾,结婚后就戒了。”
陈点不是传统意义上特别乖的小孩,穿衣服就很有个性,头发弄得也时尚张扬。只是性格闷了些,被欺负的时候也很窝囊,偶尔伸爪子挠他一下,然后马上怂包地道歉。
难以想象啊,严戥在烟雾缭绕中无端地想着,要是肚子大起来会是什么样,是不是真的那些小小的棱角都一点一点地磨去了,可怜不甘地挺着肚子守着这么小的一个世界?
想到这里他有些难以自制地勃起,陈点察觉到危险,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抽了,本来也很久没有抽了。”
“偶尔抽一支没什么关系。”严戥和他交换了一个辛辣的吻,“去帮我拿个东西。”
严戥报了个位置,就着夜色抽完了剩下的半支烟。
陈点也恰好回来了,他手里握着一瓶药,小脸一阵红一阵白,问他要这个做什么。
“我说了,你半颗,我半颗。”
陈点身子颤抖:“一定要今天吗?可以下次吗?”
严戥有些不开心了,他们性爱上说合拍也合拍,说不合拍的话也确实是。从来没有做到过最后,最近他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现在轮到陈点不愿意了。
“你有什么事?”严戥抱臂看他,“难道你有月经吗?”
“…我今天做检查,不舒服。”
严戥也懒得过问是什么检查方式会不舒服,他被陈点扫了太多次兴了。他盯着陈点胸前微微凸起的面料,抽完的烟蒂还没有扔,严戥用带着余温的烟头在那一处打圈。
“今天做检查也穿胸罩了?”
“穿了。”陈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陈点,说不定你真的可以怀孕。”严戥突然笑着说,“你太奇怪了,做检查的时候害怕吗?”
严戥并不在乎他害不害怕,似乎更享受听到他回答的时候他的耻辱带给他的快感,他才是奇怪的男人。
陈点心里一阵发酸:“有一点,还好吧,我没有遇到素质低的人。”
已经是夜里了,洗漱完换上浴衣的严戥耸了耸肩,对他说了一句要他早些睡觉,没有告知去哪里,但他离开了。
陈点其实一直都相信严戥的那句话,严戥说他只有他,但这一刻他动摇了。
因为上一次玩笑话一样的“醉酒后去找别人”的话题之后,严戥在那之后的法:“好痛…啊,顶到了,呜…哥哥啊!”
干涩的穴被干出了水,紧皱的眉头因为快感显出媚态。严戥扣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往上顶,他的额头也因为忍耐而布满汗珠,陈点不经干,已经射了一次,软趴趴地攀着他的胸膛,鼓起的胸部摩擦着他的皮肤。
一下一下,胸部微微的肉感竟然因为操干而出现摇晃的肉浪,白色的内裤包住他的前端,因此严戥其实看到的不是一个完全赤裸的陈点,半遮不遮的白色布料让陈点看起来更性感。
“舒服吗?”
“嗯…啊,喜欢…哥哥,轻一点。”好看的小脸沾了情欲,陈点被干得又是流泪、又是流口水,舌头无知无觉地伸出来,潮红满布,仿佛吃了媚药。
“塞满了…太,好撑。”
严戥摸着他的小腹,肉棒在他薄薄的肚子上顶出一个圆形,听完陈点的话他忍不住笑:“吃饱了吗?”
他用手掌隔着肚子按压自己的龟头,陈点抖得不成样子,骚水一下子喷出来,严戥的下腹被他弄得湿透。
“啊…啊,不要,不要磨,我喷出来了。”陈点崩溃得撑着身子想要让那根东西出来,严戥往上猛地一顶。
“嗯唔——!”
“我以为你尿了。”严戥咬着他的耳朵,湿濡的女穴即便是隔着内裤都能感觉到那一处的柔软,潮热地贴着他的阴茎前的腹部,陈点被他的话弄得十分无措,饱含哀怨地瞪了他一眼,下一秒又被严戥一记抽送顶得惊叫。
“啊!哥…不要了,不要,刚刚才…”
刚刚才高潮,后穴绞紧、女穴潮喷,阴茎淅淅沥沥地象征性地射出几点精液,内裤穿在身上形同虚设,轻薄的面料被浸得湿透,他秀气的阴茎透出一点粉色,严戥下腹的阴毛因为操干一下一下地刮搔他的女穴,陈点食髓知味,他偷偷地用阴蒂磨严戥精壮的肌肉,笨拙的动作和扑扇的睫毛还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嗯…嗯,轻轻的,这样,就要这样…”
严戥也随着他的节奏开始放慢速度,暴力抽插过的后穴已经能够很好地接纳他,他还不想射,因此控着节奏让陈点自己玩。
还不够,不够。陈点见严戥真的不动了,只有他像个骚浪的婊子一样,但是渐渐地、杯水车薪的快感不再满足他,女穴被冷落多时,仅仅靠这样的摩擦无法完全得趣。
他知道严戥不喜欢那里,但是可不可以让他自己来,陈点自暴自弃般无所顾忌地贴着严戥的小腹碾压自己的阴蒂,严戥淡漠地看了他一会儿,在陈点快要崩溃大哭前问他:“点点,做什么呢。”
陈点不敢和他对视,他做错事情了,但仍然希望严戥爱怜他。
“我想…”
“想做什么?”严戥捏着他的乳头玩弄,“嗯?”
“我想碰一碰下面,可以吗?”陈点俯身将奶子递到严戥嘴边,对方却迟迟没反应,他可怜地用乳头摩擦严戥的嘴,仿佛已经听到了严戥的拒绝。
回答他的是后穴新一轮的抽插。
“为什么不行啊!严戥,我不要做了!”
“我不喜欢。”
“呜…”
他受到了巨大的羞辱,陈点拼命挣扎,扶着肉棒坐起身,被操开的穴口竟然真的被他把鸡巴吐了出来,深色的柱身津亮,细腻的白屁股还在颤抖,严戥啧了一声想射了,换了个姿势把人按在床上,扣住陈点的一条大腿,钉着他的屁股猛顶。
“啊啊,啊…不要,不要了呜…不摸了我不摸了啊啊!”
碍事的内裤被他扯掉了,半软的阴茎一颤一颤,出水的女穴竟然也被阴茎操开了一般,露出里面两瓣阴唇,难看又诡异,严戥不想看,又想看陈点扭曲痛苦但快乐的脸。
他嗓子干涩发痒,渴水于是去陈点的嘴里找,唇舌交缠间他用手指掐住花穴突出的阴蒂,陈点彻底失序,后穴和花穴一起高潮,严戥被他喷了一手骚水。
他把精液一股一股地尽数射进陈点后面的穴里,退出来的时候仍然在射,严戥于是在他的阴间和股缝之间继续摩擦,可怜的女穴被阴茎撑开变成蝴蝶的形状,星星点点的精液落在了两瓣阴唇上。
“行了吗,帮你操了爽了吗?”严戥扇了一巴掌在他逼上,粉色的花穴被打得红红的,陈点竟然抽搐了一下,花穴又溢出一波淫液。
他想调笑几句,下一秒却变了神色。
透明的液体打湿了白色的床单,紧接着床单染上了淡淡的粉色,陈点的女穴流出颜色很浅的血色。陈点眼神失焦,任凭严戥怎么叫他都打不起精神。
“你他妈流血了,陈点!”严戥大声叫起来,他没碰到过这种情况,风度理智通通没了,紧张到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他趴下去用手指掰开陈点的女穴,伸进去一个手指又抽出来,手上果然有淡淡的红色。
“怎么回事,陈点,你怎么了?我没进去啊。”
陈点终于歪了歪脑袋,像个电量不足的机器,有一点很轻微的反应:“不知道,处女膜被你操破了吧,可能。”
“我没进去啊!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不舒服?”严戥把人抱在怀里,他有些神经质地紧紧贴着陈点,过分用力,陈点都痛。
“要不要看医生?真的很痛吗,对不起对不起。”严戥胡乱地吻他的脖子,比他还紧张,“很痛吗,对不起,真的没事吗?”
陈点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不想告诉严戥。初潮的余波像余震,陈点说:“后面好像,肿了吧。”
高潮的余韵还在,他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今天射了太多次,下面也是好几次高潮,很酸很痛,他有点尿意,但觉得尿尿可能会很痛。
严戥不在状态,他对陈点的话没反应,仍然抱着陈点吻他的脖子。
“我没事,哥哥,我们去洗澡吧。”
他困倦得只想清洗后睡觉,严戥向他确认:“真的没关系吗,你在流血。”
陈点双腿大开,从前看他女穴一眼都要作呕的男人此时看得很认真,他的手指顺着阴唇向外滑:“没关系吗,陈点。”
“只是一点点,应该只是处女膜被你撞破了点。”陈点随口扯谎,他心思一转,“你去买点药吧,顺便给我买卫生巾,晚上不知道还会不会流血。”
“不行,必须去医院。”严戥听完立刻说。
陈点不愿意:“去医院,你猜医生会不会帮我报警?”他身上青紫了大片,奶头几乎就要被咬破了。
严戥再三确认他没关系,给他洗了澡出门为他买回东西,陈点泡在浴缸里觉得轻松,严戥竟然完全没有想到会是他来月经,他又聪明地用借口糊弄了过去。
难道真的要瞒着他偷偷怀一个孩子吗?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严戥的父母,或许也为了他自己。
但不会是为了严戥。
陈点莫名地开心起来,什么都可以满足,孩子是纽带,或许也可以是他借机离开的理由。
他太小,太天真,尚且不知道生育是一把无形的枷锁。
20
陈点和严戥分开,他回国,严戥延后一天转机飞往南半球出差。
咸湿的海风夹着高温,陈点在炎热的太阳底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潮热的汗黏在他的身上,周身仿佛还被包裹在严戥的怀抱里。
高热的肌肤相触,黏腻的体液交换进出,下腹阵阵的坠痛提示他他仍然处于初潮之中。
陈点的实习期还剩下半个月,骤然知道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和严戥的特殊关系让陈点觉得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有些难过。更何况大概大部分人都认为他是被严戥包养的小情人,陈点简直头大,这辈子没有体会过的屈居人下和憋闷因为这段婚姻,他几乎无时无刻都要伪装自己,并且接受恶意的揣测。
令陈点惊讶的是在上飞机前,他收到了孙易的好友申请。
他通过后,飞机起飞了。
陈点回国的写着他的名字。
陈点乍然以男生的形象出现,都见他面生,他又十分乖巧地跟在严戥身边寸步不离,两个人之间微妙的气场竟然让人融不进去。
距离开餐还有一段时间,严戥带着陈点上楼打算先睡一会儿,上楼梯走到一半,严戥的表嫂叫住了他们。
“哎呀,我们麻将少人呀,你们俩跑什么。”
严戥看了陈点一眼,问他:“你会吗?”
陈点不是很确定地点点头,于是严戥放人让他去陪家里的亲眷。
一桌子女人都是嫁进严家的外姓人,除了陈点,剩下三人彼此都熟悉,他坐立难安极了,想“碰”一下都不利索。闲话结束,话题渐渐绕到了他身上。
坐在陈点左侧的是严戥的大表嫂,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当又有些丰腴,抬手拿牌都有一阵香风,生了一对双胞胎,法地,他是想揉陈点的阴蒂,但摸到了他外露的小阴唇。
“嗯唔…”陈点躲着他的手指,但大腿被扣着挣扎不能,他被欺负得太可怜了,“对不起…”
严戥今天很冷漠,话语也不是调侃,而是真的对他不满。
粗硬的阴茎在穴肉里肆意碾压进出,后穴和前面的逼只隔了一层肉膜,陈点有一种前面也被捅穿的错觉,他知道严戥不喜欢,但同样可耻地偷偷爽快。
最后潮喷得厉害,一大股水喷在严戥的下腹,最后一下他被抱起来狠狠贯穿,逼口的软肉贴着严戥的身体,湿滑黏腻的逼肉磨着他的小腹,严戥用大腿支起陈点的后背,立刻命令他蹲住。
“不许坐下来。”
陈点以一个半蹲的姿势半靠在他身上,后穴像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即使被操得肿起无法恢复原样,严戥仍然不留情地向上顶。
“啊——哥…我,我蹲不住。”
一旦他落下去严戥就会挥掌打在他的臀尖,汁水淋漓的女穴一点一点向下沥水,严戥伸出一根手指插进去,十分容易便进去了。
“啊!”陈点几乎爽得要翻白眼。
女穴比后穴更腻、更湿,严戥插进去不多便碰到了一块稍硬的肉,陈点的处女膜。
再往里面,会有子宫吗。
他不再想下去,换了个姿势将陈点压在身下,几下顶胯结束了性事。
陈点被弄得很惨,他可以接受粗暴的性爱,但不喜欢严戥全然冷漠的态度,比被调侃身体的畸形更加难以接受。
严戥也终于恢复了他熟悉的样子,摸着他的头发吻他的耳朵和脖子,一路向下舔到他的胸部,陈点躲了一下,严戥张嘴要含,停住了。
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和过分,于是便极尽温柔地补偿。
陈点抽噎,腿合不拢,女穴大剌剌张开。
严戥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其实不是了。
严戥在接吻的事情上不算熟练,因为无技巧,所以不知道他的吻法会让陈点有一种被迫口交的错觉,总是让陈点有些窒息的时候才会放开他。
“衣服撩起来。”
陈点心里忐忑,他已经不流奶了,但是不知道那里还有没有乳香。
严戥解了他的胸罩扣子,将衣服撸上去,低下头便叼住了陈点的乳头。
“嗯…”
严戥用舌尖顺着乳粒舔了一圈便不动了,陈点心里惴惴,于是心虚地挺了挺胸。
严戥奇怪地看着他,刚才还跟他据理力争的人现在一脸期盼地把奶子往他嘴里送,他用手指按住了乳头,说:“不一样了,好像软很多。”
陈点听完立刻就想退开逃走,但严戥上下一合,牙齿磨着乳头来回咬。
“不要不要…”奇怪的感觉从小腹向上攀升,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他胸前穿过,严戥又恰好一吮,闷胀的胸口顿时舒畅了。
严戥同样愣住了,他退开伸出手掌,吐出了嘴里乳白色的液体,他问陈点:“这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陈点想哭,扯了一个最低级的回答希望能够糊弄过去。
严戥一嘴奶腥味,他几欲作呕,天知道他最害怕孕妇身上的乳香味和血水的腥味,他快速漱口,回去的时候陈点像个做错事的旧时的下贱婢女一样跪在沙发上,他在用餐巾纸不断地擦拭不停流出来的乳汁,同时不断涌出的还有他眼里的泪水。
严戥走近了,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陈点用脸颊贴住他的小腹,不一会儿他的小腹也被泪水打湿。
陈点一边哭一边认错:“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上次你射进来之后…就这样了。”
“…我知道了。”
他又怎么忍心苛责他特殊又可怜的妻子呢?即使他真的厌恶到要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