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你瞒我猜
畜生交配的时候会因为生殖器肿大而无法分开,母狗痛苦地想离开但挣扎不能。
严戥的粗暴让他恐慌,他不想变成可怜的母畜,严戥不能这么对他。
他仍然躁动,但周身冰凉,冰水浸泡、身体又源源不断地被水打湿,严戥抱着他去冲热水澡,他们在浴室内又结合了一次。
严戥温柔地破开他的后穴,特赦一般允许陈点自己抚慰阴蒂。
他最终脱力,无法立刻合拢的后穴流出精液,严戥用手指帮他抠了出来,问他好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前面,”陈点小声说,“好痒…哥,唔”
严戥神色淡淡,他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又问了一遍:“你想要我进去?”
他点点头,然后又摇头。
“用别的也可以。”陈点跪下来含住他射完后半勃的阴茎,吸吮未流尽的精液,他露出十足讨好的表情,“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严戥起身,将自己放在洗手池上的眼镜拿到手里,他没有给自己戴上,转而递给陈点。
“用镜腿。”
30
严戥戴的是一副细边框银边眼镜,他鼻梁高挺、从容斯文的面貌和眼镜十分相配,但严戥并不是经常佩戴,只是在某些特定的场合佩戴,陈点为此觉得可惜。
他伸手接过严戥的眼镜,很轻,但镜腿有金属的分量感,很细长的一个弧度,严戥似笑非笑但不容拒绝,陈点已经缓过来了大半,他本就喝得不多,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大胆一点,严戥不碰他,他于是另辟蹊径,在eric的怂恿建议下不惜给自己下药。
严戥还是不愿意碰他,陈点从他拒绝之后就开始后悔,这次的拒绝带给他的羞辱比从前更甚,严戥在观看变装女王秀的时候的眼神都是带着赞许的。陈点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他什么都得不到。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是他自己选择喝下那杯加了东西的酒,他硬着头皮也要把戏演下去。
“唔”
严戥蹲在他身前,将他额前的湿发轻轻拨开,他的手指顺着陈点的胸部打圈,好整以暇地对陈点抬了抬下巴:“继续。”
陈点双腿张开,虽然被操开射精的是后穴,前面的肉缝却也显出一种被蹂躏熟透的艳粉,汁水淋漓的小逼挂着汁,陈点闭着眼睛用手指分开自己的阴唇,露出更深层的嫩肉。
他已经管不了太多,无论严戥是不是还在看他,还是已经像以前一样别开了眼,陈点通通看不见也不想看见。冷硬的镜腿太细,轻松地就滑了进去,因为过于细因此陈点都没有感觉,直到底部抵住他的肉核,再往里推会破开的就是宫口。
“啊…哈,不要,不要用这个,不舒服。”
他睁开眼,严戥的眼里有某种深重的欲念,陈点尚且不知道那是什么,他想的是又被严戥讨厌了。
陈点忍不住并拢膝盖,他快要崩溃:“不要看我…不喜欢就不要看,你走开!”
严戥替他抽出眼镜,末端竟然还纠缠不清地扯起一道黏腻的丝,严戥凑近了将人揽在怀里,陈点的胸部在他低头就能吻住的角度,陈点回头和他接吻,他脆弱的时候就想不到什么孩子、什么离开,他只希望严戥会碰他,会进入他。
他们结合过,但是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被塞满的是他隐藏了一辈子的秘密,如果他的爱人可以和他一起分担这个秘密,他会觉得不再是孤身一人。
“进来吧,嗯?好不好?”陈点求他,“哥,真的很讨厌我吗?”
“怎么会。”严戥怜惜地擦去他的泪水,陈点天真到可怜,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个还没走出校园的小孩已经在背地里做了很多备孕的事情,畸形的身体给了他一丝希望,陈点竟然可笑地期待能够为他生育,但是严戥不需要孩子,不需要枷锁。
“那为什么不碰我呢?”这个问题他想问很久,一年后的今天终于问出口了。
其实严戥的回答是显而易见的,他不碰女人。
陈点知道他不应该怪严戥,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一个不知情的受害者,他是个完全的同性恋,不能接受女人的逼很正常。
“因为舍不得。”严戥似笑非笑,随意的回答将他的话题揭了过去。
陈点一瞬间想要笑,多么让人挑不出错误的一个回答。
“用架子磨阴蒂会舒服吗?”严戥像在和他探讨什么学术问题,“会很爽吗?”
还不等他回答,严戥就已经用镜腿的最末端的硬块抵住了他肉缝最上端肿胀的阴蒂,他压着镜架研磨了几圈,激烈的快感让陈点陷入恐惧:“不…嗯啊哈…”
严戥有一种难以自制的性冲动,他从前几次和陈点做爱就发现了,陈点有一个女人的逼的事实竟然让他有一种诡异隐秘的兴奋,心里的厌恶抵不住生理的勃起,他竟然对陈点的那里有幻想有感觉。
他从没有体会过少年时期的性冲动在这一刻出现,严戥并不想进入,起码现在不。
但他感觉到一种深刻的干渴,陈点全身上下出水最多的地方——他那张漂亮诡异的小逼,生得干净漂亮,没有一丝杂毛,很软很软、隔着内裤的触感都很软。他想要接吻。
性爱让人盲目热烈得像原始动物,他竟然也会沦陷其中。
他想接吻。
陈点的穴口实在很小很窄,不是血淋淋的一道可怕的口子,其实和他的身体连在一起并不突兀,陈点的一切都不难看。
“不,不…不可以一开始就这样。”陈点扭着屁股躲,镜腿却进得更深,本就敏感的阴蒂被戳到了硬起突出的核,他抖得不正常,严戥一边轻声问他怎么了一边把他抬起来的腰压下去,陈点大叫:“啊啊啊!——我要尿…”
他被灌了很多水,酥麻的热意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顺着他的大腿内侧爬过他的阴户,陈点开始求饶:“不要了,真的不要了嗯…唔…我不要!”
严戥的眼镜腿消失了一半,镜腿的尾部与他的阴蒂贴得严丝合缝,灭顶的快感让他像一条待宰的鱼一样扑腾。
但很快,那种折磨人的快感顷刻间消失了,严戥在他即将高潮之前终于善心大发,抽出了那冷冰冰的东西,严戥气定神闲地将眼镜戴好,扶了扶鼻心。
陈点被他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为什么要戴…”
下一刻,在他全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严戥的眼镜再一次抵上他的阴户。
他高挺的鼻梁嵌在陈点的穴口,湿滑黏腻的触感、严戥用舌头包住他的逼口。
“啊…不…”他被吓傻了,地拥抱接吻,会立刻将他填满。
陈点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他一直都很在乎严戥的想法。结婚前以为对方接受自己的残缺,他惊喜且知足;婚后严戥对他忽冷忽热,陈点也因此患得患失;现在严戥似乎在慢慢接受他的一切,他要学会知足。
他的父母将他抚养成人,应该不是要他嫁做人妻为人生子的,但谁也想不到陈家的家业也可以轰然倒塌,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嫁给了一个男人,于是一切都驶向了不可知的方向。
某天回家后不久,陈点发现自己的药剂不见了。他分明记得自己早上刚刚吃过,他放在了随身的包里,晚上回家包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他用一个黑色的布袋子把那瓶白色的药瓶再裹一圈,
宋敏华给他的促产药还剩下一半,陈点汗毛倒竖,秋冬之交的时候,他的薄毛衣被汗水洇湿,他是有些粗线条,但对于宋敏华给他的药剂向来都是妥善保存的,没有道理突然不见。
衣帽间被他翻得一片混乱,严戥走进卧室的时候见他正跪在地毯上向床底瞧,严戥问他:“干什么呢?”
陈点满脸通红,汗水从两鬓落下来,他的毛衣胸口开得很大,严戥居高临下俯视他,能看到那一对被他玩得像小粽子一样的奶子。
“今天没有穿胸罩吗?”严戥蹲下身和他平视。
陈点眼神飘忽不定,他不自然地回答:“回家就脱掉了。”
“在找什么?”严戥也蹲下身,他的西装完全做不了这样的动作,但他神色认真,于是有点滑稽,陈点很好被满足,他伸手抱住严戥傻乎乎地笑。
“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陈点低下头躲避他的眼睛:“没有,没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瞥见衣帽间的样子,又问陈点怎么了:“在找什么?找不到的话再买就是了。”
没有什么东西值得陈点这样迫切地寻找,严戥想了想:“难道是婚戒掉了?那是有些麻烦。”
陈点无语凝噎:“不是,婚戒在保险柜里。”
严戥看了他一会儿,陈点受不住他的直视,他伸手捂住严戥的眼睛,把他拉起来对他说:“出门吧。”江茂山和陈若素已经搬家,邀请他们俩去新家吃饭。
去的路上陈点有些心不在焉,他还在想药会去了哪里,他昨天出门去了一趟图书馆、之后又去严戥公司附近的餐馆和他一起吃了饭,吃饭的时候趁严戥去洗手的时候吃了药,之后就一直放在包里了。
没道理无缘无故不见的。
严戥几次回头,陈点都是一脸纠结愁苦的模样,他捏着陈点的耳垂问他怎么了。
“什么东西不见了,那么着急?”严戥语气轻松,“哦,昨天你包里掉出来一个小药瓶,我手没有擦干,打开的时候沾湿了,就都扔掉了。”
陈点回过头看他,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淡一点,严戥似乎也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特别的事情,他回头对上陈点茫然的眼睛:“是在找那个吗?我忘记告诉你了。”
“是什么药?”严戥问他。
陈点支支吾吾,他沉默了一会儿找好了借口:“安眠药,有段时间睡不好…”
车内只有音乐的声音,沉默将时间拉长,严戥“嗯”了一声:“总是奇奇怪怪有那么多小东西,壮阳药、安眠药,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这种东西不能乱吃,你难道还是小孩子吗,需要我告诉你这些吗?”
“我知道了嘛。”
他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但严戥又表现得那么平常,似乎真的只是凑巧拿到了他的药、凑巧弄湿了、扔掉、然后又凑巧忘记了告诉他。一切都那么凑巧,陈点心跳快速跳动,他似乎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意味,但严戥没有表现出异常,陈点于是也不敢声张。
希望一切都是凑巧吧,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江茂山是沿海地区人,做海鲜菜式很拿手,严戥很少来,江茂山有意好好招待他。陈家的产业被严家吞并之后其实主要是宋敏华在管理,严戥自立门户,并不插手这些,但有的事情求他当然好过去向亲家提起,晚饭过后江茂山就以聊聊为由将严戥请进了茶室。
江茂山的表情让陈点觉得不舒服,诚然严戥慢慢接受了他的特殊,他们真的亲密无间,但江茂山带着讨好的神情几乎是让陈点想起了他们的婚姻的。
因为掺杂着利益交换,所以不纯粹。他似乎总是亏欠着严家什么,虽然这根本不是他的本意。
他想起来什么似的,给宋敏华发消息:药不小心被哥哥扔掉了,但是他没有发现是什么用途的。
往上看,都是他零零碎碎单方面给宋敏华发的消息,问她中药和药浴停止的原因,问她第二个月他的月经没有如约而至是否正常,问她为什么不回复…
宋敏华一直没有回复,陈点也不敢给她打电话,于是这半个多月来他还是每天摄入药剂。
但这一次宋敏华终于回复了他,六个字言简意赅:一切顺其自然。
陈点后来回想起来,他觉得促产药是有一定的致幻功能的,那段平常到细水长流的日子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一切都如梦似幻、亦真亦假。
父母新搬的家的装修沿用了二十年前的风格,清爽复古的风格在这几年重新流行起来。
陈点的卧室和他在旧宅的布置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小了些。深棕色的窗户旁他的母亲为他选了一块淡绿色小花的窗帘,他和严戥留宿的季节分明是即将冬季的时候,他回忆的时候却觉得潮湿闷热。
盛夏的暖阳天气怎么会有风把窗帘吹得向外飘扬呢?但在陈点的记忆里就是这样的场景,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为那个场景加了一个老式的铁皮电风扇,而事实上在他的一生之中他都没有用到过这种风扇。
艰难容下两个男人的床上他们纠缠交媾,陈点捂着嘴巴不想发出任何声音,这是在他家里,他不想被父母听见奇怪的动静。于是就只剩下风扇呼呼吹的声音和严戥插入他后穴进出的水声。
严戥在射之前抽了出来,热涨的冠头抵住他肥亮透红的阴唇,但很快严戥又抽着离开,他让陈点夹紧大腿,最后精液射在了陈点下腹的地方,一点一点地往下流淌,竟然朝着他的女穴汇聚。
严戥起身去为他倒水了,陈点被干得不清醒,他突然有一个恶劣可怕的想法。
他望着严戥赤裸的背影,在他丈夫看不见的地方,偷偷伸手指顺着精液流淌的方向,将更多黏腻的液体往不曾被进入的地方抽送了一下。
应该不能怀孕吧,陈点莫名其妙地想着,但是万一、如果怀了呢?
不知道,严戥的妈妈会有办法的吧。
严戥让他张嘴喝水,陈点看着他的丈夫,还是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严戥总是对他若即若离,会不会这一次只是对他好的时间久一点而已呢,陈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会再失去。
他安定又飘忽,常常自我怀疑又自我安慰,他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赌孩子会不会来,赌严戥会对他好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