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来啦(年下骨科强制爱)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是红了半片的暮色,我枕在柳袅袅的腿上,我看着她也支着额角睡了过去,于是动作尽量放轻了起身,也没叫醒她
睡了一觉,发了一些汗,我素来喜净,便出门叫仆从抬个热水浴桶来,想着现在应该是过了饭点,又叫他准备饭菜一会送来
薛府的饭自从父亲那件事后我再没吃过,冷血的父亲,狡诈的继母,道貌岸然的亲弟,还有一群视我为敌的弟妹,在我看来,薛府不是家,是群狼环伺的监牢。
琼楼的仆从办事效率极高,很快抬来了浴桶,就是这满桶的花瓣让我一时无语,但也没说什么,实在是这衣服黏着皮肤的感觉太糟糕,我迅速脱了衣物,捏着鼻子打算速战速决,
洗到一半,袅袅醒了,她笑着搬了椅子,拿了皂角布巾帮我擦背
“真好,醒来就可以看阿昭美人浴”她惯会揶揄我,我斜乜着她,满盆的花瓣几欲将我熏晕,只能嘴上责怪那小厮
“琼楼的仆从这么没眼力见,这客人云雨后有力气也会被他这一盆给熏死在桶里”
柳袅袅笑得开怀,我也不是真的生气,看着她的笑颜,觉得那些委屈痛苦都减淡了,真好,袅袅还在……
突然,外面骤然吵闹起来,男人女人的声音混在一起,还有酒杯碟子砸碎的声音,我和袅袅都没在意,青楼这类事最是常见,有男人们挣姑娘打斗,也有家中正室过来砸楼之类的,隔三差五都得闹上一闹
我没在意,继续和袅袅说笑,平时跟在肖燕柯身边,难得这般闲暇,可以好好聊上半天,可那纷杂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朝这边过来,袅袅的房间在最高处,我特意选的,门口都有专门的护卫,省的哪个不长眼喝醉酒的跑错了房间,所以一般没人会往这边走
我意识到不,袅袅看我表情有变连忙起身将衣物拿来,就听到外面老鸨尖哑地呼叫声“哎呀,中郎将,别走了,此处没有住姑娘啦,琼楼的好姑娘都在这……哎呀呀呀”,我皱眉,薛无殷?他来做甚
我让柳袅袅先在屏风后面坐着别出来,还没系好衣袍,门就被踹开,薛无殷今天没穿那身官服,月牙白的长衫精致典雅,往那一站像块温润上好的羊脂白玉,他杵在门口没动,后面的人也进不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盯着我正在系衣的手,那双眼不似平时清朗如月,像飘着一层厚厚的云,灰沉霭霭的让人看不清
我懒得琢磨他这般做甚,转身让他自便
“鲁王正往这边来,我带你回去”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低沉,我看了一眼屏风后面有些焦急地袅袅,“等一下”
我绕道屏风后面,俯身安抚了下袅袅,期间,薛无殷的目光一直如有实质般锁在我身上,我装作没看见,又交代了她几句后才径直走到薛无殷身边
“走吧”薛无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神色有些不善,我权当是他怕我这般举动惹怒了鲁王,连累了他,但我心里愤愤的想,肖燕柯怎么会怪你,就算我真的在外面鬼混,肖燕柯只会把我做成人彘继续折磨,作为他宝贝心上人的你,顶多做人彘前会来问问你的意见。
我叫柳袅袅和老鸨说了一会怎么应付鲁王,按道理,肖燕柯不怎么管我平时在外怎样,毕竟他知道我不举,一个连男人都快不算的人能在外面掀个劳子浪花
但涉及到袅袅,又是肖燕柯这种神经经常搭错线疯癫无常的疯子,我决不能抱有一丝侥幸
薛无殷搂着我腰,我来不及别扭,便被带出了窗,瓦檐之上,薛无殷披上一件玄色斗袍,身姿矫健如同一只黑猫在黑夜里跳跃,我被塞在他斗篷之下,有一股淡淡的茶花香萦绕在鼻尖,我不由得在心中腹诽,品味不怎么样嘛弟弟,怎么用女人的熏香
薛无殷的轻功极好,风呼啦呼啦从耳边灌入,没一会就看不到身后灯火通明的琼楼了,可我不知怎的,开始有些昏昏欲睡且有一种四肢无力的虚感,
朦胧中,似乎到了,我被放在一处柔软的棉被上,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身体上突然像被什么重物盖住了,可偏偏还存留一些意识,鬼压床了?我有些喘不过气,躺在棉被里的身躯有些燥热
这时,感觉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谁?!我心中陡然一惊,那手竟然沿着小腿还继续向上摸去!我想喊叫,却根本无法张嘴,想到什么,顿时胸腔里一阵怒血沸腾
薛无殷!作为亲兄弟我从小待他也不薄,他怎,一次又一次推入深渊,拉皮条做到他这份上怕是琼楼那老鸨都觉得自愧不如吧
那只手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我在心里将薛无殷千刀万剐油炸活烹的时候,衣服都被扒光了,但是那人接着并没有下一步动作,可我感受到一股炽热的视线将我全身一一扫视,让我恶心不已,晚饭未食腹中只有酸水一个劲绞腾上翻
“哎呀,这居然是真的”
我听到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可熟悉的音线却是截然不同的语调,我一时有些懵了
“我这夜夜笙歌而不举的哥哥,可真是又可怜又可笑呢,哈哈哈”轻浮欢快的声音贴着我耳边响起,
我脑中有根弦一下子崩开,我感觉一口血已经到了喉头,却吐不出来,我想我的脸现在应该已经气的胀得通红
“我知道哥你意识还清醒着,毕竟,这风月膏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勃罗人那里买的,寻常的熏香味道不易察觉,毒性刚好让你不能动弹却仍有意识”
“鲁王那个疯子,肯定把哥哥欺负狠了吧,哥哥真是听到他的名字就怕的不行呢,连忙躲到我这个你平时看一眼都生厌的弟弟身后寻求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