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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宁的大哥沈秉善常年驻守北境,妻子早逝,大儿子沈茂仪
跟随他驻守北境,这个小儿子沈蕤仪是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孤儿,一直养在祖母钟氏身边。
前世,宋如真假意要沈安宁为她和沈秉善牵线做媒,沈秉善也
是真心想聘宋如真做续弦,谁知她竟然偷取绝密兵防图献给北凉国,
还污蔑沈秉善卖国求荣,盛平帝大怒,沈秉善和沈茂仪父子直接被斩杀于北境战场。
沈家抄家那天,沈蕤仪眼睁睁看着最疼他的祖父母只不过问了
几句话,就被抄家的军士用长矛挑死,少年疯了一般挣脱侍卫跑出
去,爬上上京城墙,口中大骂盛平帝“昏君当道”,最终身中数矢跌
落下来,盛平帝又命人将他的头颅悬挂在旗杆上整整十五日,以儆
效尤。
沈安宁招了招手,那眉目清秀的少年便走到她身边,规规矩矩地坐在睡榻边缘。
钟氏给裴冲冲送了满月礼,抱起外孙看了一会儿,又让沈蕤仪
抱抱裴冲冲,少年严肃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容。
“蕤仪都这么大了,最近可有看见你父兄?”沈安宁问。
如此谨慎自持的少年,若不是心中积恨难忍,怎会口出叛逆之言?这一世,她定要护好这孩子。
“上个月父亲回来过,兄长没回来。”沈蕤仪小心回答,绝不多说一句话。
他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的亲生骨肉,因此处处谨慎。
钟氏笑呵呵地说道:“上个月,不是天时郡主想见你大哥?他们
约在富阳楼见了一面,听说很合眼缘。阿宁,我正想和你商量,给宋家的聘礼要准备多少?怕是准备少了,怠慢了郡主。”
沈安宁皱了皱眉,还未说话,沈蕤仪怀里的裴冲冲已经开始踢
踏脚,把包着他的襁褓全都踢开了,嘴里还“叽叽咕咕”地往外吐泡泡,口水打湿了沈蕤仪的衣襟。
“这孩子,吃饱了就开始吐!”沈安宁连忙把儿子抱过来安抚,后者还在喋喋不休。
大舅不能娶那个妖女!她要诬陷大舅卖国!
娘亲听不懂?
见沈安宁面无表情,裴冲冲挥舞着小拳头:不行,我要快点学说话了!
沈安宁边安抚裴冲冲,边吩咐门口的丫鬟道:“翠冷,你去让春
桃把二小姐推过来,给她外祖母见见。”
“是。”翠冷应声而退。
屋里,胭脂给裴冲冲换了一回尿布,他总算安静下来。
胭脂又给钟氏和沈蕤仪都上了杯茶,沈安宁这才开口道:"母亲,
大哥和郡主的事还是缓一缓,看看再说。”
沈蕤仪眼睛一亮,若有所思地看向沈安宁。
沈安宁朝他笑笑:“蕤仪可想要郡主当你母亲?”
少年咬着唇没说话。
天时郡主是坏人!那天他亲眼看见她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的,她根本就不是真的心悦父亲!
但是这话说出去有谁会信呢?那女人在祖母和大哥面前装的可好了。
更何况,亲不间疏,他只是沈家的养子,还是不宜多言。
"阿宁,你是怎么了?可是郡主有什么不妥?”钟氏觉得奇怪,女儿之前还有意撮合她大哥和天时郡主,怎么今日又说缓缓?
“我最近呢,听到点闲话,跟宋如真有关,"沈安宁说着,瞥了一眼沈蕤仪,轻笑道,"算了,今日蕤仪在这儿,就不说出来污了孩子的耳朵。”
"你是说郡主她……不会吧?”钟氏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上
京城里公主郡主养面首的不少,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天时郡主
带两个子女孀居,名声一直不错,所以沈家才会有意聘她为沈秉善的续弦。
“是真的!那天在齐国公府我看见了,"沈安宁还未说话,沈蕤
仪就脱口而出,“天时郡主和那个贺十七搂搂抱抱的……”
到底是小孩子,有人起了头,他便立刻倒豆子似的都说了。
前段时日,齐国公大寿之日请了不少客人去贺寿,沈蕤仪也跟着祖父母去了,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你说郡主和贺十七?”钟氏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母亲你看,我没说错吧?”沈安宁淡淡一笑,“只是这是郡主的私事,咱们自己知道就好,无凭无证的还是别到处宣扬。”
等到证据确凿,她要让宋如真身败名裂,遭万人唾弃,上辈子
那些加在她身上的污言秽语,这辈子,都要如数奉还给宋如真。
“对对,”钟氏愣愣地坐着,先是震惊,接着气得捶胸顿足,"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个天时郡主竟然是这种人,她有相好的,还来招惹我们家秉善,这叫什么事儿啊!”
裴冲冲抱着奶瓶,“嗷嗷"叫了几声:她要害沈家背上卖国通敌
的罪名嘞!
沈安宁用帕子给他擦去嘴角的唾沫星子,发现这小子最近好像特别想说话。
裴冲冲突然抱住她的手,“嗷嗷”嚎叫:娘亲小心那个贺十七,他要对你用美男计!
“这孩子,最近总是喜欢嚎叫,像只小狼似的,”沈安宁笑着摘
开儿子的手,又朝钟氏说道,“母亲莫要难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娶宋如真,大哥将来还会遇到更好的。”
祖孙三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听见门帘一响。
“夫人,二小姐来了。”
一个粉衣丫鬟推着轮椅到了门口,轮椅上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春桃,快推溪儿过来看看弟弟。”
沈安宁说罢,那丫鬟眼里就闪现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假意要抬
起轮椅越过门槛,却是一点也没有使力。
看,看什么看?不过是个废人,哪里会看?
见轮椅被门槛卡住,沈蕤仪急忙起身,主动帮着抬起裴小溪的轮椅:“我来推吧!”
轮椅上的女孩似看非看瞥了眼躬身抬起轮椅的少年。
裴小溪只比沈蕤仪小一岁,却是瘦了一大圈,看着像只猫儿,面色苍白,头发也是又细又黄。
春桃乐得清闲退到一旁,沈蕤仪推着轮椅来到睡榻旁边。
裴小溪和裴冲冲的眼睛刚对上,时间就仿佛停滞了一般,裴小
溪那双暗淡的眼眸里瞬间迸发出一缕精光。
裴冲冲也不打瞌睡了,打了一个响嗝。
两个娃直勾勾盯着对方,不知在看什么。
钟氏疑惑地看看两个娃:“冲儿好像在跟姐姐说话?”
沈安宁揉了揉女儿细软的头发,轻声说道:“溪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这么多年了,你心里一定藏了很多话想说。”
“咚!”裴冲冲猛地一甩奶瓶:该死的!他们竟然用银针封印你?
裴小溪幽怨地看着裴冲冲:我都告诉你了,你快告诉母亲!
裴冲冲急得手舞足蹈,涨红了一张脸:我……我还不会说话
裴小溪焉头耷脑:…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被封印,裴冲冲是个吃奶的娃娃,大哥
又是个傻子,全家就没一个会说话的。
这是个什么家庭?!
“可怜的溪儿!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钟氏拉扯着外孙女的手就泣不成声。
沈安宁朝旁边的丫鬟说道:"春桃,你辛苦了,跟翠冷和胭脂一
起出去吃茶吧!”
"多谢夫人!”春桃求之不得,赶紧跟着翠冷和胭脂出去。
待房门重新关上,沈安宁这才撩起裴小溪脑后的长发,手探入她的头发里,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记得天道曾告诉她女儿身上有一道封印,就在她后脑勺处。
"姑母,你在找什么?”沈蕤仪问。
沈安宁朝他使了个“噤声”的眼色,又瞥了眼窗外,示意他隔墙有耳,少年很聪明,立刻不问了。
数息时间后,沈安宁终于从裴小溪的后脑勺处缓缓抽出一根寸
长的银针。
银针抽出的时候,裴小溪疼得冷汗直冒,待银针完全抽出后,才怔怔望着沈安宁,缓缓动了动嘴唇,发出稚嫩不清的声音:“凉亲…"
沈安宁将血淋淋的银针丢在帕子上,抱住女儿泣不成声:“溪儿,我的溪儿!”
时隔多年,她终于又听见女儿的声音了。
钟氏震惊地看着帕子上的银针:“这是?”
裴冲冲抱着奶瓶的手给他娘竖了一个大拇指:娘亲威武!
只要取下封印,溪姐恢复健康指日可待!
沈安宁左右看看,将那根银针用帕子包好,递给钟氏:“还望母亲为我保守秘密,将这银针带出去找个隐秘的地方埋了。”
“我自然会帮你,可你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溪儿她一直被人用银针和药物算计,那人想将她豢养成药人,”沈安宁哽咽道,“我也是刚刚得知。”
“是谁这么狠毒?!那人家里必有重病之人,我回去让你爹去查!”老太太将银针收起,气愤道,“定要查他个底朝天!”
豢养药人的一般都是权贵人家,他们以人身为炉鼎,用各种名贵草药灌入,再取药人的血供养家中重病之人。
所以,只要查查上京城中有重病之人的权贵人家,必然能找到些线索。
“不必找了,我心里有数,”沈安宁顿了顿,冷声说道,“是宋如真,还有…寿安宫里那位。”
"太后?!”钟氏如遭当头棒喝,慌乱地转着眼眸,“怎么会…这可怎么办?"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父虽然是刑部尚书,可也治不了太后的罪。
"母亲,蕤仪,"沈安宁拉了拉钟氏和沈蕤仪的手,“溪儿的仇我自会为她报,只是眼下还不到时候,此事还望你们藏在心底,莫要打草惊蛇。”
钟氏的声音都在打颤:"这倒是沈蕤仪一脸沉静,懂事地点头道:“姑母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
“好孩子。”沈安宁拍拍他的肩膀,又看向躺在睡榻上的裴冲冲,后者正在和裴小溪用眼神对话,空气里似有一种无形杀气。
裴小溪刚解除封印,语言还未完全恢复,因此比较喜欢眼神交流,只见她双目猩红,盯着裴冲冲眼神发狠。
裴冲冲整个人被震住,吓得连奶瓶都丢了,小手捂住眼睛:溪姐的眼神好可怕!
裴小溪:姐要发疯!姐要杀人!
别杀我!凉亲,我怕……裴冲冲“哇”的一声,开始拼命往他娘身边扑腾。
别人不知道,他清楚得很,溪姐她在修仙界是个女魔头啊!
沈安宁不明白儿子为何突然眼泪“哗哗”的,哄也哄不住,赶紧
将他抱在怀中。
沈蕤仪看见裴小溪的眼神,以为她是刚拔出银针受了刺激,便握着她的手安慰道:“表妹别怕,以后我护着你。”
裴小溪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年,眼中凶光才渐渐散去。
这少年身上的凛然正气,好好闻啊!她最喜欢正气满满的美少年啦!
裴冲冲的哭声随着裴小溪身上的杀气渐渐消散,钟氏又开始说起了宫里的事。
"你姑母本来也想来看望你和冲儿的,可……”老太太看了眼身边几个孩子,见两个啥也不懂,一个又该懂的都懂,便放心说道,“最近皇后寻了新的法子磋磨她,说是皇上喜欢喝清露茶,让云妃每天
大清早去收集荷叶上的露水。”
云妃刚入宫时独宠,后来又怀上身孕,因此有些目中无人得罪了皇后,如今她失宠了,皇后便想着各种法子磋磨她。
“姑母可还好?”沈安宁想起从小疼爱自己的姑母,喉咙哽咽。
前世沈云珊为了给沈家和裴家求情,被心狠的盛平帝打入冷宫,
除夕大雪之夜,她在冷宫里为沈家众人烧纸,太后大怒,命人将她
推入烟花巷,堂堂皇妃竟惨遭凌/辱而死。
“若只是收集露水便也罢了,可不知何人在她收集的露水中放了水蛭,皇后便说云妃对皇上不敬,罚她从清泉殿到净心堂三步一
跪,你姑母的膝盖血肉模糊的,站都站不起来。”钟氏说着,拿帕子
抹了下眼睛,“当初只以为入宫为妃好过嫁进寻常人家为妻,谁曾想……皇后磋磨妃嫔的法子竟是比普通人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是无情帝王家。”沈安宁轻轻拍着裴冲冲,叹了口气。
沈云珊好歹是妃位,皇后下手都能这么狠,是看准了她不能生
育,这辈子翻不了身。
若要帮沈云珊脱离苦海,最好……还是能让她生个小皇子傍身,可太医说,她上回小产伤了女子根本
“我和你父亲不方便进宫去,阿宁,下回你进宫的时候去看看
你姑母吧。”钟氏说道。
“是,女儿会去看望姑母的。”沈安宁点头应下。
送走钟氏和沈蕤仪,沈安宁便唤了三个丫鬟进来收拾屋子。
春桃打算推裴小溪回房去,谁知平时全身瘫软的裴小溪忽然大力推开了她。
春桃没反应过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发现裴小溪的手竟然动了,翠冷和胭脂立时停下手里的活儿,惊喜地看向她。
胭脂更是“扑通”一声跪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二小姐一岁前都是她在照顾,那天夜里二小姐突发高热,之后就落下残疾,胭脂一直自责,觉得是自己去唤医者时走慢了几步,才导致二小姐瘫痪的。
春桃扶着轮椅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裴小溪,语气里带着嘲讽:"二小姐,你不要奴婢推你,可你自己又不会走,难不成要爬回去?”
她说着就把手放在裴小溪肩上,看似扶她坐好,其实在用力掐着她的肩膀。
往常她只要用力一掐,裴小溪都会乖乖听话,春桃很聪明,她专挑穿着衣裳的地方掐,就算二小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是贴身服侍的人也看不出来。
只是今日有些不同。
裴小溪垂着头,厚厚的刘海遮住半张脸,屋里方寸大的地方竟然起了一阵阴风。
“哇!”裴冲冲把奶瓶一丢,迅速抱紧他娘亲。
地面和家具都开始震动起来,裴小溪的轮椅更是开始发出“轰隆”的声音。
春桃有些慌,掐着裴小溪的手开始抖。
“滚!”裴小溪抬起头,目光森冷。
稚气未脱的声音,却让春桃像触电似的放开了手。
春桃一脸惊恐,看了一圈四周,又看向裴小溪,吓得后退两步:“你你……你会说话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野兽包围了一样,可周围又什么都没有,只是地面在抖,家具在抖,她也在抖。
沈安宁一手抱着裴冲冲,一手扶住女儿的肩膀:“溪儿,你好好
养着身子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娘……”裴小溪抬头,目光对上沈安宁,周身的杀气才渐渐消散。
裴冲冲松了口气,好险!今天要让溪姐爆发的话,非把屋子震塌了不可。
沈安宁微微一笑,转头朝粉衣丫鬟道:“春桃,你不是一直想到主院里来服侍么?这段时日你也辛苦了,今日起,就让胭脂替你去服侍溪儿吧。”
"可二小姐她离不开奴婢。”春桃犹豫起来。
她当然不想伺候那个大小便不能自理的残废,但是郡主让她留在残废身边,她若是走了,那取血的活儿谁来做呢?
郡主说过,若她差事办的好,就让她去给宋家大公子为妾。
嫁去宋家自然是好,可……少卿大人也是温润如玉啊!若能留在他房里,不知该有多美。
左边熊掌右边鱼,春桃心里纠结的很。
“无妨,只是让你歇几天,等过了这个月,你再回去伺候溪儿。”沈安宁笑笑,"大人就要回来了,他啊,一回来就要沐浴,你快跟着翠冷去准备热水吧。”
这丫头的心思,她怎会不知?当初沈安宁的大丫鬟嫁人后,她见春桃做事麻利也还算本分,便有意将她提到身边,补足四个贴身丫鬟,可春桃一进了寝房,就开始在裴衍之面前扭捏作态,闹得裴衍之都不敢回来。
春桃还总提起她在京兆尹府做丫鬟的姐姐,说是主母有孕时被
看中当了京兆尹叶大人的通房,后来还抬了姨娘,明示暗示她可以伺候裴衍之。
沈安宁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不是不懂这些,可也不会允许一
个丫鬟觊觎男主人,又见春桃似乎懂些药理,就把她调去伺候裴小溪了。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心性狠毒,竟把对自己的怨恨发泄在一个六岁孩子身上!
“是,奴婢一定尽心服侍老爷和夫人!”听说裴衍之要回来沐浴,春桃便没再推辞,立刻答应下来。
陈太医说那残废要养一个月,才能取心头血,所以这个月都不用取血,那她离开一会儿,应该坏不了郡主的事吧?
待翠冷领着春桃退下,沈安宁眸色一冷,嘱咐旁边的丫鬟:“胭脂,你好好照顾二小姐。”
"是。”胭脂还跪在地上,拉着裴小溪的手。
“记住,凡是陈太医开的方子,将药悄悄泼在花盆里,用土埋了,别叫人发现。"
"可二小姐的病……不吃药不行啊!”胭脂面露焦急。
这几天她听到的信息太多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安宁低头瞥了她一眼:“以后别让陈良靠近溪儿,若他再来给
溪儿看诊,你先拦住,立刻唤我过去。”
胭脂闻言,瞳孔骤然一缩,低声问:“小姐,可是陈太医有问题?”
沈安宁轻轻揉着女儿细软的头发,声音冷若冰霜:“太医?他也配当医者?”
“奴婢懂了!”胭脂朝沈安宁磕了个头道,“小姐放心,这回奴婢就
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住小小姐!”
净室中。
翠冷提着木桶晃晃悠悠走过来:“春桃你快点儿啊,大人马上要回来了!"
春桃手里拿着瓢,边试水温,边慢悠悠往木桶中掺冷水:“翠冷姐姐,大人每天回来都要沐浴么?”
光是想想大人不着寸缕坐在浴桶中的样子,就让她觉得浑身血脉喷张,幸好净室中光线不亮,看不清她此刻满脸通红。
“去上朝了回来肯定要沐浴更衣啊!”春桃累得满头大汗,催促道,“你快过来帮我提桶啊!”
“是!”这活儿春桃爱干,麻利地跑过去帮翠冷提起装满热水的木桶,又问,"那大人更衣可要人服侍?”
翠冷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你!大人沐浴更衣的时候最不喜欢下人在他跟前乱晃了,备好了热水就快点出去!”
春桃闻言,心一凉,脸上的笑容又收起来。
真是的,一点机会都不给,还想着趁大人沐浴来碰个运气呢。
她本来还想问些少卿大人的喜好,可看见翠冷板着一张脸,也就没好意思开口。
不过有件事春桃却是听她在京兆尹府当姨娘的姐姐说过,女人生完孩子有将近半年时间不能侍寝,这半年可就是丫鬟爬床的好机会。
晚上裴衍之回来,看见春桃又趁着布菜的机会在他面前搔首弄姿,顿时感觉一阵反胃,饭也吃不下。
“你们都退下吧!”他放下碗筷,沉着脸色道,"这里不用人伺候。”
男人粗大硬硕的肉棒又狠又深地插入她体内,他的巨棒狂暴地撞开玉人那天生娇小的阴道口,在美丽绝色的仙子那紧窄的阴道“花径”中横冲直撞……
巨棒的抽出顶入,将一股股乳白黏稠的爱液淫浆“挤”出她的“小肉孔”。男人的巨棒不断地深入“探索”着她体内的最深处,在“它”凶狠粗暴的“冲刺”下,美艳绝伦、清秀灵慧的天生尤物她阴道内最神秘圣洁、最玄奥幽深,从未有“物”触及的娇嫩无比、淫滑湿软的“花宫玉壁”渐渐为“它”羞答答、娇怯怯地绽放开。
她翘着自己的屁股被身后的男人一下下的大干着,如同一只被主人骑着的马儿一样。
“啊……啊……不要……不要……我要来了……”男人感觉到里面一股股水水冲击上自己的大肉棒,他立刻狠狠的拍了一下沉天媚翘起的大屁屁,双手抱住那两片柔软的肉,在她的一声尖叫中,再次在里面灌溉了一遭。
高潮过后的她瘫软在石踏上,不时的喘着粗气,回味着体内那还没有消散的快感。
“心肝,怎么样啊,是不是很舒服?”男人道。
刚刚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她差点气死,翻过身来就在男人的身上乱抓乱打,状若疯狂,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舒服你个头,你个禽兽。”她边打边喊道,其实她自己心里也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别打了,看来你是还想要了,精力那么好。”男人说着再次将她扑到在地,扛起她的两条腿,狠狠的进入了里面。
“不要!”挣扎的她突然感觉到身体里面又被一跟巨棒侵入,差点吓死,要知道男人可是已经在她身体里了两次了啊!
“啊……啊……呀……”男人和她声音再次在石室里响彻,她现在感到身体极度的劳累,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舒不舒服?叫不叫宝贝?”男人再次在里面泄身了,然后他撑着身体,对她说道。
“舒服,舒服,总行了吧,宝贝……宝贝……”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嘴硬了,不然就真的要被他奸死了。
“这不就乖了。”男人说完就在她的一侧躺了下去,而已经很累的她很干脆的睡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不再哭了,她知道哭也没有用处,对着男人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哪里?”
“我叫男人,以后就是你的宝贝,这里是媚女宗。”男人干脆的说道。
“什么!媚女宗,绝对不可能,哎呦……”
她想要站起来,却疼的软了下去,下面那肿的像两片面包的洞唇,正是男人的杰作。
“胡说,我告诉你,我可是媚女宗的圣女,媚女宗在哪里我不知道吗?你骗谁呢?对了,我记得我好像走火入魔死了,为什么现在又好好的,难道我只是昏过去了?”她小心的坐着,然后喃喃自语的说着。
“是啊!你的确走火入魔了,但并没有死,只是进入了假死状态,是我把你救活的。”男人说着,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她,包括怎么救活她的,还有她的女儿在哪里。
听完男人的话,她急忙地向他问道“我女儿灵儿现在在哪里?”
男人安抚着她说道“放心好了,灵儿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对待她的,等我把事情办完后,我就带你去见灵儿,我一定会让你们母女团聚的,我的好夫人。”
听完男人的话,她才放下心来,她娇媚的看了男人一眼说道“谁是你的夫人?”
男人一听她的话,知道她心中已经承认了,只不过表面上放不下面子,男人一下抱过她,舔着她的耳垂说道“你不就是我的夫人吗?难道你不想承认吗?”
说着男人作势又想把巨龙插进她的小穴中。
她吓了一跳,她连忙求饶道“宝贝,我下面还痛,不要再来了。”
听到她的求饶,男人哈哈大笑,对着她说道“我是逗你的,你现在下面还没好,我不会要你的。”
听到男人的话,她心中一阵甜蜜,她轻轻地依偎在男人的怀中,喃喃的说道“宝贝,我以后就是你的她了,你一定要好好对我。”男人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男人再度吻着她的樱唇,他们热烈的亲吻起来,同时激动地抚摸着对方的身体,熊熊欲火又在他们的心中升起,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圣心御女真诀对碰素女阴阳双修大法的大战展开了……良久……一声歇斯底里的莺啼划破了芸香谷寂静的夜空,仿佛穿越千年的时空依旧可以清晰可闻。
“啊……宝贝……我又不行了……啊……忍不住了……来了……啊……啊……”
心肝在经过男人数百次的攻击之后,终于忍不住再次达到了高潮,一股滚烫的阴精冲击得他的巨龙一阵酥麻,心肝的娇躯也一下子瘫软在男人的身下,男人也适时停止了攻击,静静地躺在心肝的胸前,亲吻着她,为她将微乱的鬓发整理好。
心肝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低声道“宝贝,我爱你,一生一世。”
说着搂紧男人,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男人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的额头,柔情的道“我也爱你,雪衣。”
心肝心里一阵舒坦,紧紧的窝在男人的怀中,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倒是男人思绪如泉涌,无法成眠,过了良久,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心肝起身,见男人还在梦乡之中沉睡,不由自主地偷偷在他脸颊上亲上甜蜜的一吻,然后下了床,一路朝厨房走去。
不久,三道可口的小菜肴,与热腾腾的小米粥就上了桌。
心肝蹑手蹑脚的来到床沿,柔声调皮的道“我的龙大侠,该起床吃饭了!”
男人悠悠醒转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们昨夜激情疯狂过后留下的斑斑点点液渍,他当下急忙拉着被子盖起来,心肝也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装作没有瞧见,男人挣扎了一下,终于下了床,一阵梳洗之后,便入了座。
“感谢你救了我,又替我恢复了武功”男人深情地说道。
心肝却异常地平静,缓缓道“其实,我早知道这样可以打通你身上的奇经八脉,但是我一直没有做,是……是怕你恢复武功之后,就会离我而去。”
男人安慰她道“其实,是委屈了你,因为我已经有很多红颜知己,我不能辜负她们,就像我不能辜负你一样。”
心肝道“我没有怪你,一夫多妻,千年以来就是这样子,我身为江湖儿女,不会去计较名分地位,宝贝,我需要的是你的爱。”
男人激动的牵起她的玉手,道“我说过,我会永远的爱着你,现在,我还要承诺,永远陪着你,永不分开。”
心肝激动的道“不,宝贝,江湖太遥远,我不想去游历,我在这里等你,等你完成自己的心愿,在回来接我,不管时间过去多久,我都会义无反顾地等下去,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
男人摇了摇头,他带着心肝进入到了戒指的空间里面,对她说道“雪衣,你既然不想理会江湖的是是非非,那么你就呆在这里面,这样我也能经常来看你,而且以后我的那些她都会进来陪着你,还有你的,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怎么样?”
心肝被惊呆了,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她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实际上她也不想与男人分开,于是点了点头。
男人见心肝点了点头,他高兴极了,紧紧地握着她娇嫩的玉手,久久不能言语,过了一会儿,男人带着心肝出了戒指,他对着心肝道“我曾暗暗发誓,武功恢复之后,就要……”
男人还没有说完,就往心肝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然后直接跑开了,心肝顿时一阵娇羞,急忙向他追去,可男人已经恢复武功,不再是潜水游龙了,见到心肝追来,他加快了脚步,于是,两道飘逸的身影便在林子里追逐起来。
许久……许久……心肝气喘吁吁的道“别跑了,我是跟你闹着玩的。”
男人停下身子,道“我也是一片好心。”
心肝道“你这轻功谁教的?竟然连我们神医绝学的飞云追月都比下去了。”
男人微笑道“着你就不懂了吧,我这是家传绝学,凌空虚度,不说天下一这种自大的话,但是只要我跑起来,天下就没人能抓得到我。”
“哎呀!”
心肝身子突然一个踉跄,只见她蹲下,痛声道“都是你啦,害得人家脚都抽筋了。”
男人一阵担心,连忙迎上去,躬下身子,正要替她看伤,突然心肝伸手一指,点向了他的麻穴,只见男人恍如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地上。
心肝趁势接住他欲倒的身躯,调侃道“天下没有人能抓住你是吧,龙大侠?现在可好,你要怎么解释呢?”
男人五官都挤在一起,道“你胜之不武,竟然还敢消遣本少侠,快解开我的穴道,否则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
心肝俏皮的道“不放不放,就是不放,看你这大野狼怎么收拾我。”
男人微笑道“我是大野狼,你是小绵羊,你说我会怎么收拾你,所以,你趁早解开我的穴道,我还会轻饶了你。”
心肝摇摇头,娇声道“不行!大野狼的话不能相信,一放开他,他肯定会把小绵羊给吃了。”
突然,男人一阵诡异的微笑,道“这可就由不得你这个小绵羊了。”
说完,只见他身子一个反转,同时伸手一抓,反将心肝抱在了自己的怀中。心肝一阵失神,惊呼道“啊!大野狼,你要干什么?”
男人对着怀中玉人,淫笑道“要做什么?刚才大野狼不是说过了吗?”
“你……你别乱来!”
心肝不知所措的颤声道。
尽管自己已经身心皆属眼前的男人,但是毕竟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居室外,她少女特有的矜持让她一时无法释怀。
“是。”翠冷连忙拉着春桃退下。
沈安宁看见裴衍之一脸羞恼的样子,知道他想问什么,却故意佯装不知:“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你的口味?”
裴衍之一张俊颜即便是生气了也令人赏心悦目,只见他用手指虚点了她几下:"你是想气死我?怎么又把那贼丫头调进来了?”
“贼丫头?”沈安宁掩口一笑,"哦,也对,别的贼惦记着钱,她却是惦记着人。”
“知道你还……”裴衍之气坏了,拿筷子敲桌案,红着脸道,"快把她赶走!这种事儿我不方便说,得你开口。”
"不急,我留着她有用,”沈安宁把凳子往他身边挪了半步,靠进他怀里,“郎君放心,只是给她看看,你不会少块肉的。”
"给她看看?”裴衍之蹙眉,"你倒是大方的很,连夫君也能随便让人看!我不喜欢她那个眼神
那丫鬟在屋里的时候,他总感觉像被人非礼。
“郎君你知道吗?”沈安宁挠着他的腰,忽然转了话题,“溪儿今日
开口说话了,她叫我‘娘亲’。”
“真的?”裴衍之声音微颤,似是有很多话想说又都堵在喉咙。
裴小溪一岁之前,他最宝贝那孩子,可后来整整五年,那孩子都像个活死人一样,看了就心痛,所以他有很久都不敢踏入清溪院的门。
"嗯,只是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我觉得溪儿身边还是得放可信之人,所以就让胭脂去了,”沈安宁抬起头,看入男人的星眸,“至于春桃,她心思活络,也有活络的用处。”
“你呀!”裴衍之手指一点她的额头,宠溺道,“才刚出月子,莫要
太操劳才是,丫鬟不安分,打发出去便是。”
他只当沈安宁是想料理一个不安分的丫鬟,并不知道春桃对裴小溪所做的事。
“春桃这么大胆,敢觊觎我的夫君,我可不会轻易打发了,要留着慢慢敲打,郎君你就委屈几天?”沈安宁头埋在他怀里。
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占有欲,裴衍之忽然自信满满:“也罢,就按
你的想法做吧!只要她不太过分,我都能忍。”
沈安宁抬头,朝他一笑:“郎君最好了!”
春桃在主院里呆了几日,发现裴衍之就是个水中月镜中花,看得着摸不到,渐渐也失了耐心,又把目光移向了宋家大公子宋玉成。
前日郡主来的时候,当着夫人的面说起宋家大夫人有孕,这几日正在寻听话的丫鬟给郡主的大哥侍寝呢。
春桃的心早就飞向了宋家。
等她在裴家的差事忙完了,郡主就会和夫人说,把她要去宋家,给宋家大公子当通房。
春桃知道,这回的差事非同小可,平时都只是在裴小溪的胳膊上取一点血,这回却是要取新鲜的心头血给太后服用。
只要她办好了这最后一件事,就能当上宋家大公子的妾,她春桃也是个半个主子了!
春桃越想越开心,干活的动作比乌龟还慢,一个五斗柜半天也没收拾完。
“你在想什么呢,春桃?”沈安宁的声音传来。
"没……没什么!”丫鬟手里的鸡毛掸子猛地一动,差点把佛像砸了。
“正好我有事找你,"沈安宁轻轻拍着怀里的婴儿,"姑母最近身体不适,我想上街去给她买些药材,你对药材有些见地,随我一同去吧。"
“是。”春桃没有怀疑,还有几分得意。
她和其他丫鬟可不一样,她是好人家的女儿,她爹从前是个药铺的伙计,春桃从小就在药铺里把药材认了个七七八八。
若不是他爹后来染上赌瘾,把她和姐姐卖了,她也不会给人当丫鬟。
好在这当丫鬟的日子就快熬到头啦!
裴冲冲正把脑袋靠在他娘亲肩膀上,看着那贼丫鬟得意的神色,发出“嗷嗷”声:你当人的日子也快熬到头啦!
沈安宁把裴冲冲留在府里,又交代了芙蕖和翠冷几句,就领着春桃乘马车出了府。
这还是她出月子以后头一回上街,沈安宁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街景。
上京街头和她记忆中变化不大,依旧是吆喝声、买卖声熙熙攘攘,街边的小吃摊冒着白色的人间烟火气。
她忽然想起前世临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她久病缠身,看到的最后一个人竟然是贺执文,那男人当时已经继承了齐国公府爵位,提着食盒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说只要她从
了他,便将篮子里的酒菜都赏给她。
沈安宁拒绝以后,那变态就用刀划花了她的脸,还说要她下辈子只能做个丑八怪。
“夫人,贺公子又派人递了帖子来,”马车里只有沈安宁和春桃两人,春桃就大胆起来,试探着问道,"夫人当真不回信么?”
沈安宁从窗外抽回目光,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小丫鬟,故作惆怅道:“我与他终究是不可能,我已成亲了,又有子女…"
她知道这丫头想做什么,不过是奉了宋如真的命来骗她和贺执文见面,然后再当众捅破,让她身败名裂。
春桃眨着亮晶晶的双眼:"那怕什么的?贺公子不介意啊!”
“我还比他了大八岁,"沈安宁摆出一副“恨不相逢未嫁时”的表情,摇头道,“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夫人,奴婢听闻贺公子一直都未娶妻,他肯定是……一直在等你啊!”春桃激动地说道,"像贺公子这么情深义重的美男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呵,还真是情深义重,当宋如真的走狗也算情深义重?
"不必再说了,"沈安宁手心向下,打断道,“我与他没有缘分。”
“是。”春桃嘴里应下,心里却在琢磨下一步。
郡主让她打探夫人的心意,方才听沈安宁的说法,她早就动心了,只不过碍于身份不敢接受贺十七而已。
春桃心中暗暗欢喜。
怕就怕她不动心,只要动了心,什么都好办。
就凭贺公子的姿容,哪有勾不到的女人?
春桃微不可查地“嗤”了一声。夫人最会惺惺作态,其实骨子里
也不比她们当奴婢的高贵多少。
她也拼命的套坐着肥臀,磨揉着大龟头,光拣阴道里面,痒的地方来止痒。
她此时紧紧搂抱男人,肥臀坐套扭磨,越来越快,口中梦呓般呻吟着“好宝贝……你要了我的命了……我被你顶……顶出来了……哎呀……”
一股热液冲击着男人的龟头而出,娇躯随着伏压在他的身上,喘声吁吁,美目紧闭。
感受到她已经泄了身,男人此时依旧没有射精,他放开了她,来到了她的身旁,此时的她由于观看了几场春宫早已情动不已,下身如流水潺潺一般早已湿润了,男人见状提高她的两条粉腿,手握宝贝,先再阴核上揉擦一阵,直痒得她肥臀乱扭的叫道“好宝贝……别逗妾身了……妾身……小穴里面……好……痒……快……快……插进去吧……宝贝……”
男人见她的样子,直接挺起巨龙插入了她的身体,刚一插入,她就叫道“哎呀……轻一点……宝贝……痛……痛死了……”
“宝贝……才进去一个头呢……真的这样痛吗……”看到她如此痛苦,男人连忙问道。
“你不知道……你的宝贝有多大……塞得满满的……”她答道。
男人也知道她的阴道窄小,再看她粉脸苍白、咬牙皱眉,现出满脸痛苦的表情,于心不忍的道“玉儿……你真的这么痛,那我拔出来好了。”
“不……不要拔出来……让它在里面泡……泡一会儿……就像现在……这样……停住不要再动……就不会那么痛了……等水多一点……再动……”
她嘴里虽然叫痛,但双手像条蛇般的,死死的缠着男人,用胸前一对巨乳,磨擦着他的胸膛,细腰肥臀也扭动起来了,小嘴含着男人的舌头吸吮,增加自己的快感,以备应接激战,她只感觉到男人的大宝贝,像条烧红的火棒一般,插在小穴里面,虽然有点涨痛,但是又有点麻痒,由阴户的神经枢钮,直达全身百骸,舒畅极了,淫水缓缓而出。
“啊……好美……好舒服……宝贝……你动吧……妾身……要你……再插…
…插深点……“
她粉脸娇红,媚眼含春,淫声浪语,嗲劲十足,那淫荡的模样,真是勾魂荡魄,使人心摇神驰,非大块朵颐才得为快。他还没见过她如此骚浪、淫荡、销魂蚀骨的模样,这看的男人禁不住欲火高涨、野性大发,再也无法怜香惜玉、温柔体贴,于是挺动屁股,用力一顶,一插到底。
“噗滋”一声,接着直听她娇叫“哎啊……好宝贝……这一下真……
真要了……妾身……的命了……“
她的小穴里,淫水都被大宝贝迫压出阴道外,流得二人的阴毛及大腿两侧全湿了。
她双手双脚紧紧缠住男人,梦呓般的呻吟着,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觉到整个人像是置身在熊熊的火焰中,被焚烧一样,拼命扭腰抬臀,使阴户和大宝贝贴合得更紧密,一阵阵的麻痒,从阴户敏感处,花心的神经传遍全身,不由得她娇呼出声“宝贝……真美……你动吧……妾身……要你操……我的小穴……小穴好痒……动……吧……乖……”
男人眼见她之骚媚淫态,刺激得他欲火更炽,宝贝硬得涨痛,也暴发了男人原始的野性,挺动腰臀拼命抽插,次次到底,下下着肉,她的小穴,就像个肉圈圈一样,把整条大宝贝紧紧包住,每当顶到底时,花心一闭一合,吸吮着大龟头,再配合抽插时“噗滋”、“噗滋”的淫水声,真是美妙绝顶。
“啊……宝贝……我的好宝贝……妾身……美上天了……妾身的花心……又被你碰……到了……好酸……好麻……好痒……好宝贝……快……用……用力点……操死……妾身……妾身也不会怪你……的……”
男人的全身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拼命苦干,他也是舒畅极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蠕动飞跃,连续不停抽插了两百多下。
“哎呀……宝贝……妾身美死了……会插穴的……宝贝……你真要奸死……
妾身了……呀……我泄……泄了……“
男人的抽插美得她双手双脚死死缠绕着他,玉齿狠狠咬着他的肩肉,全身一阵痉挛,飘飘欲仙,进入晕迷状态,乐得芳魄出窍、云游太虚。
男人也在一阵畅美晕眩中泄精了,她被强有力的热精,射入花心,烫得她又是一阵颤抖“啊……宝贝……好烫好有力的甘泉……射得妾身的花心……
真舒服……真美……妾身的小冤家……妾身爱死你了……“
男人在她身上泄了精,他休息了一会儿,看见旁边还有几个她需要自己的疼爱,他再次起身来走向了剩下的几个她,在一阵阵欢愉的呻吟声中,男人把这几个她都搞得泄身了,此时房间中唯一还清醒着的除了男人就只剩下她这个孕妇了。
她怀孕已经有两三个月,此时她的肚子已经渐渐的突了起来,男人把她放在最后,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而伤害了她们娘俩。男人走向了她,把她抱在怀中,摸着她的肚子温柔地说道“仙儿,谢谢你了。”
她看见男人此时的样子,她嫣然一笑,说道“为宝贝传宗接代是我做妻子的分内之事,不用这么客气。”男人闻言亲了亲她的脸蛋,他抚摸肚子的手也慢慢的往上移动,来到了她的乳房,她被男人这么一摸,顿时全身酥软无力的瘫靠在男人的怀中任其施为。
男人见她已经动情的模样,他不再犹豫,挺枪直入。
“啊……”
她原本因看了这么多场春宫早已动情了,而后她又被男人一阵挑逗,下身已湿地不成样子,男人低吼一声,将她的腿架在肩膀上,然后用力挺进了她的身体。
她极其动情的配合和呻吟,可没过多久……
“啊……”
蓦地,男人紧搂住她一丝不挂、娇软光滑的纤纤细腰,把她赤裸雪白的下身紧紧拉向自己的下体,坚硬的阴茎又狠又深地顶进她火热紧狭、湿润淫滑的娇小阴道深处,顶住她下身深处那娇羞稚嫩柔滑的子宫口,一股炮弹般的阳精直射入她那幽暗娇嫩的子宫内。
她被男人这最后的冲刺也顶得玉体一阵痉挛、抽搐,阴道深处的柔软玉壁也紧紧地缠夹着那粗暴闯入的阴茎,紧窄的阴道内那娇嫩湿滑的粘膜一阵吮吸似的缠绕、收缩。
她修长玉滑的雪白美腿猛地扬起、僵直,也从幽暗、深遽的子宫内射出了一股粘稠滑腻的阴精。
“哎……啊……”她娇靥羞红,玉颊生晕,楚楚含羞地娇啼狂喘,而她下身洁白的床单上,片片斑斑淫精秽液掺杂在一起,濡湿了一大片床单,狼藉污秽不堪入目。
男人把精华倾泻而出后,两人才搂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宝贝,你真厉害,太棒了。”
她喃喃自语道,她彻底迷醉了,远山般深遂眼眸终于被那倾长的睫毛掩住,但脸上却现在一种幸福的笑容,那就是美梦成真的愉悦,发自内心的真意,幸福已经把她包围。
男人看着旁边的这个绝色尤物那张通红的娇靥、发硬坚挺的娇挺乳峰和粉红勃起的乳头,鼻中闻到美人那香汗淋漓的如兰气息,邪恶的淫欲又一次死灰复燃,他一脸坏笑道“好仙儿,我们再来过?”
“再来?”
她一愣,俏脸一红,忽然感到那本来顶在自己的阴道口,泡在淫滑湿润的爱液中已萎缩的肉棒一动,又渐渐抬头挺胸,娇媚的声音响起道“来吧!”
男人嘿嘿一笑,埋头苦干起来,她娇羞不禁,玉体一阵酥软,感到男人再次将粗大的肉棒在自己紧小的阴道中抽插起来。
“啊……啊嗯……轻点……啊嗯……啊……”
她粉脸通红,娇靥流满了香汗,媚眼翻白,樱桃小嘴也哆嗦不已,不由得又开始娇啼婉转、含羞呻吟,“哎……哎唷……好涨啊……你的好……好大…
…“
男人坏笑道“仙儿,怎么呢?”
她双手缠着男人的脖子,两只白雪般的大腿也勾住了他的臀部,娇喘呻吟地道“宝贝你的……太……太大了……我……有些……受不了……啊……好痒……你动,动一下……”
“你说我太大了,你受不了,可是又说好痒叫我动一下?”
男人感到阴茎被她的蜜唇挟得紧紧的,好像有一股快乐的电流透过了他全身,他频频地喘着气,搂着她温暖的胴体问道“你说哪里好痒?”
“啊……羞死了呀……”她害羞的说道。
“我就是要你说,你不说我就不动了。”男人淫笑着调戏着她。
“不……嗯……我说……我的小穴好痒……”
说完,她的粉脸羞得通红,男人把大龟头顶住她的花心深处。
她的蜜唇里又暖又紧,阴道里嫩肉把阴茎包得紧紧,真是舒服。
男人把他的阴茎继续不停的上下抽送起来,直抽直入。
她的屁股上逢下迎的配合着凌峰的动作,淫水如缺堤的河水,不断的从她的蜜唇深处流出,不停的流到床上。
“啊……啊……亲……宝贝……美死我了……用力干……啊……哼……小穴儿……嗯……”
她眯住含春的媚眼,激动得将雪白的脖子向后仰去,频频从小嘴发出甜美诱人的叫床,她那又窄又紧的蜜唇把男人的阴茎夹得舒畅无比,于是他另改用旋磨方式扭动臀部,使阴茎在她的阴道嫩肉里回旋。
“啊……亲宝贝……我被你插得好舒服……”
她的蜜唇被男人又烫又硬、又粗又大的阴茎磨得舒服无比,暴露出内心的欲望,顾不得羞耻舒爽得呻吟浪叫着。
她兴奋得双手紧紧搂住男人,高抬的双脚紧紧勾住男人的腰身肥臀拼命的上下扭挺,以迎合他的阴茎的研磨,她已陶醉在肉欲的激情中。
浪声滋滋,蜜唇深深套住阴茎,她被男人插得娇喘吁吁、香汗淋淋、媚眼微闭、姣美的粉脸上显现出性满足的欢悦。
“嗯……宝贝……好……舒服……好爽……宝贝……你……你可真行……啊啊……”
浪荡淫狎的呻吟声从她那性感诱惑的艳红小嘴频频发出,湿淋淋的淫水不断向外溢出沾湿了床单,“受……受不了……啊……哎哟……你……你的东西太……太……太大了……”
她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大泄特泄了几次,才使男人感到大龟头上一阵酥麻,在她花心上猛揉几下,大阴茎在她的蜜唇里火热地跳动了几下,大龟头涨得伸入了她的子宫里,受了一阵烫热的刺激,加上她有意无意地缩紧阴道的吸力,一股滚烫的阳精,猛然射进了她的子宫深处,使她又再度起了一阵颤抖,两具滚烫的肉体同时酥麻酸痒地陶醉在这肉体交欢的淫欲之中。
大战过后,这十几个她如同八爪鱼一般死缠着男人,用身体倾诉心灵的共鸣,不只是肉体上相互的拥有,而且也是精神,心灵深处的共同拥有……
男人望着眼前一丝不挂的胴体,丰满性感玲珑剔透,真是感叹着她保养的实在太好了,她的年龄至少有四五十多岁了,但看起来还是年轻她一般,如此尤物,一定要得到,男人扑在她的身上,一手用力捏着柔软的乳房,一口含住了她粉红色的小乳头,不时地用牙轻轻地咬着粉红色乳头。
“啊……”
一股酥麻的热流从她的乳房向全身散发,喉咙发出压抑含混的娇吟,她的玲珑酥胸泛出羞人的红晕,已经在男人老练吮吸研磨下明显涨大了,一对娇艳欲滴的乳头,正高高凸起又挺又硬。
男人看见她皙白娇嫩的肌肤已泛满了粉红的艳色,不失时机地用另一只手伸向她迷人的三角地带,顺着柔软无比的微隆阴阜上轻压揉抚,又把手指侵袭到她那娇软滑嫩蜜唇花瓣,偶尔用指头拨弄几下娇嫩敏感的珍珠花蒂。男人察觉到她的私处在自己的挑逗下已经变得潮湿了,又在她的珍珠花蒂上连续抚弄,惊奇的是珍珠花蒂已经膨胀,珍珠花蒂头完全充血突出勃起。
“啊……嗯……”
此时的她双手则难耐的抓着身下的衣物,不争气的身体终于抗拒不住男人的抚弄,抵触的心理也渐渐被吊起欲望所侵蚀。鼻中不断发出火热娇羞的嘤咛,羞愧万分的芳心被那销魂蚀骨的肉欲快感逐渐淹没,娇美的小脸涨得通红火热,秀眸含羞紧闭,抑制不住地由嘤嘤娇哼逐渐变成大声的喘息呻吟……
“啊……不……那里不……不要……唔……那儿不可以……唔……别……”
她又似享受又似难过地闭上了眼儿,美妙的娇吟声陡地高了起来,男人埋下了头,舌尖犹似带着火一般,在她的乳沟里头来回游动着,一只手轻撑在她背后,让她再退不下去,只能挺胸承受男人那火热的舌头,另一手则已落到她裸露的玉腿上头,轻巧地来回抚摸着。
男人的动作虽是极尽温柔,但给她的感觉,却是如此深入,他那撑在背心的手,就好像顶着她的芳心一般,让她再没有任何阻碍、任何防御地迎向他的温存;那滑到她大腿上的手虽是已近重地,不住抚揉着她结实嫩滑的玉腿,连指尖都已勾挑上了她泛出的蜜液,但此刻的她如何挡得住呢?一旦引发了体内的激情,她的胴体可是无一处不敏感的,她的乳沟虽不算怎样特出的敏感地带,但在男人的舌头撩拨之下,却也被勾起了一丝丝的火苗,加上来回舔吸之间,男人那也已经滚热的脸颊,不断地在她敏感娇挺的香峰上摩挲,给那短短的胡根轻刺缓拂,加上他口鼻呼出的热气,暖呼呼地滋润着她娇软柔嫩的肌理,那滋味的确美的她是难舍难离。
因为一直修炼着《圣心诀》,所以这些年来她一直压制着体内的欲望,弄得自己这些年浑身发热、欲火难抒,现在给男人这样火热的撩弄之下,更酥的她畅快无比。
偏偏男人好似在吊她胃口似的,竟放过她一对敏感娇美的香峰,只是专心地舔弄着她的乳沟,她的敏感处就近在咫尺,偏只感受得到间接的刺激,早已绽放的蓓蕾娇媚地挺了出来,芳心中满溢着又期待又渴望的感觉,那滋味儿搞得她差点想要把羞怯丢掉,大声地娇叫出来,想要告诉正轻薄着她的小男人,她是多么地渴望着他直接攻陷她的敏感处啊。
“哎……小坏蛋……你……唔……别吊我胃口……哎……你爱要就要……也别……别光是弄那里……折磨人家……唔……”
不知何时开始,难耐肉欲渴求的她已经情不自禁地在男人身下扭动起来,却不是为了躲开他的侵犯,而是更强烈、更渴望地将身子迎上他,好让那被小男人挑逗的感觉,能更深入地袭入她的体内,灼遍她的娇躯,将她逗的更加忘形。虽说身处情浓蜜意之中,但连啐骂娇嗔这么近乎撒娇的话儿都脱口而出,听到自己口里那冶媚语声的她真羞的要死了。
全都是男人这个小坏蛋不好,既把她弄上床了,却不向她的敏感地带动手,专在外围挑来弄去,存心要耍弄她,偏偏那手段也蛮有效果的,她此时春心荡漾,桃源之中更是蜜水涔涔而落,才一听到她的娇媚的渴求声,男人如同听到圣旨一般,忙不迭地大嘴一张,罩住了她的香峰,舌尖甜美而火辣地刮在她饱挺的蓓蕾上,手指更是迫不及待地分开了她含羞轻夹、又似阻挡又似引诱的玉腿,直接探入了她的桃源胜境。
男人倒是没有想到这么容易,看到半裸的她那含羞带怯的妖娆意态,庞然大物更是火热难搔,偏偏她实在太美,他不只想着要怎么挑逗撩弄她的绝色女体,更是千百次告诫自己,一开始绝对不能直捣禁区,否则以她那令人心荡神摇的美,那无比强烈的刺激恐怕会让他无法自制,否则他怎可能这样强抑着,自努力地撩弄她的春心呢?但一经她软语相求,男人什么都忘了,他激烈地吮吸着她的香峰,另一手也紧罩住另一颗玉球,火辣辣地捏揉起来,滑入梦纤纤嫩穴里头的指尖,更是前扣后挑、左刮右搔,无所不至地尽情动作,享受着她甜美嫩穴的紧吸和柔嫩。
性经验丰富的男人意识到她已经将要进入状况了,想彻底从内心击垮她,于是淫笑“你想要我吗?”
“不要啊……”她羞愧地呻吟着。
看到她媚态横生的样儿,男人倍感怜爱,耐住性子又窜到她张开双腿间,用两手抬起她的大腿,朝她脸部方向对折下去。她徒劳地挣扎了两下,终于敌不过男人有力而又坚定的力道,也就任他羞辱。
“啊……”
她长长地一声哀怨,她见到自己这样一个不堪入目的姿态,既痛苦又无助、既愤怒又羞耻、既害怕又难耐……只见她用手紧捂小嘴不让它发出使羞耻的呻吟声。
马车缓缓前行,春桃又问道:“夫人今日怎会忽然想去帮云妃娘
娘买药呢?宫里的太医院应该什么都不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