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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光剑「佩姬」-47 变调的庆功宴

 

闭起眼睛,我试图继续扩大术式的规模。

塔米雅曾经提过「术式是有生命的,只要能捉住它,它就会回应妳。」,我觉得自己似乎正慢慢掌握这种感觉。

然后,我同时理解到,詹很暴力。

詹对于魔法的态度倾向于支配,而不是去认识它们。

詹与佩姬明明是同一个人,挥洒魔法的感觉却完全不同,非常奇妙──

像是钻头一样的冰锥在空中浮现,与平时一次凝炼出四、五道冰锥不同,这次自己只专注製作一个。

能挖穿天花板的冰锥,只要一发就行。

在像是钻头一样的冰锥外层雕刻、凝聚碎片,我持续完善自己的想像。

──要让冰锥击中目标时像是点燃引信一样从内部炸开才行!

蔚蓝色的光辉从法杖前端的魔导石开始逐渐蔓延、覆盖自己的全身。

这已经不能被称为冰锥术了,而是在术式回应自己的祈愿之后所诞生出的全新魔法。

我闭起眼睛、放纵想像。

五感被无限放大,世界彷若静止,时间的流逝变得极为缓慢──

沉载魔力的法杖运转至极限,奔腾的魔力宛如激流般不受控制地撒了出来。

狂风呼呼作响,洞窟内的水气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漩涡。

我想都没想,自恋、浅白到令人害羞的咒文就脱口而出:

「为我旋转、为我倾心、为我守候──」

一直维持着战线的萨托突然改变了指示──

「佩姬,把魔法砸向最后面的那个大蜘蛛!」

被湛蓝光芒所包覆的我对萨托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瞄到了自己金色的髮丝在飘。

「炸裂吧,冰锥破片!」

绽放着靛蓝光辉的巨型钻头,挟带着激烈的气旋朝潜藏在阴影中的巨型蜘蛛飞去。

只见冰锥破片所经之处一切都被冻结,数不胜数的蜘蛛魔物先是一一化作了冰雕然后接二连三的碎裂。

冰钻激起的气流自耳畔呼啸而过,最终,瀰漫着森森寒气的冰锥贯穿、撕裂了巨型蜘蛛的尸体。

接着像是刀刃一样大量的冰霜破片由内而外刺穿了魔物濒死的躯干。

……已经结束了,我在心里想着。

大家的欢呼在洞窟内迴盪──

被大伙合力讨伐的巨型蜘蛛似乎被称为女帝狼蛛,是种能改变区域生态的恐怖魔物。

洞窟内成千上万各式各样的颜色、大小都不尽相同的蜘蛛好像都是女帝狼蛛的子嗣,若是放任女帝狼蛛不管任其继续扩大势力范围,最终必须得倚靠军队出面的样子。

萨托、蒂特,道卢还有我,似乎在无意间完成了足以被领主直接褒奖、授勋的重要任务的样子。

剥下了女帝狼蛛被冰钻炮弹击碎的七零八落的褐色核心,大伙在萨托常去的酒馆举杯高歌。

自己随着日落西山改变的髮色引起了队友们的诧异,不过稍加解释之后他们很快就表示理解。

能使出那种规模法术的佩姬绝对不可能止步于高阶,跟各式各样魔法使合作过的大家作出了一致的结论。

因此会依时间差异变化的头髮恰巧成为了佩姬其实超级厉害的证明。

位于阿斯嘉领中心的酒馆一直都是灯火通明,庆祝胜利的冒险者们在此彻夜狂欢好像是常态。

其中菜餚堆的最多,酒席最为丰盛的自然是刚讨伐完女帝狼蛛的我们这桌。

「毕竟佩姬是水究极位阶的魔法使嘛!」高举酒杯,醉醺醺的萨托摇头晃脑地说着道。

「只要有佩姬,咱们制霸整个阿斯嘉领的地下城也不是问题了吧?」

灌了整整一桶酒的道卢乐呵呵地笑着,千杯不醉似乎是所有矮人共同的体质。

不过这样说来,那红红的酒槽鼻也非道卢一人独有的啰?怎么办,我得赶快想个辨别矮人的方式才行。

「你们两个怎么净说些给佩姬添麻烦的话?」

蒂特一边喝一边用绒布擦拭着遍布蜘蛛污血的剑,连休息时都不会忘了要保养武器,稳重的蒂特所带给我的感觉基本上就是个军人。

「她还没有决定要正式入伙呢。」

抬起头,蒂特对我微笑。

蒂特很帅,比男人还帅,在洞窟那场混乱中守在自己身旁的那副帅气模样令人心生嚮往。

「怎么样,佩姬要不要加入我们的队伍,这样我们一定可以成为举世闻名的冒险者小队。」

摇曳的灯火映照着蒂特那中性的侧脸,女战士的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不──不只是蒂特,矮人大叔道卢、爱耍帅的战士萨托他们眼里也有着相同的盼望。

想跟大家一起冒险的慾望如脱缰野马般自心底上浮,但我压抑住了那份袅袅上升的悸动。

自己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在杀害与设计父母的幕后黑手得到制裁之前,我不能在这里停下脚步。

抱着塔米雅留给我的斗篷,我从椅子上起身,接着认认真真地朝大家鞠了个躬。

这趟冒险是足以跟伊莎和卢克不停吹嘘的珍贵经历,倘若以后有了孩子,我也会不断跟他们提起这段无论何时都令人心生嚮往的宝贵回忆吧。

「──非常抱歉,我有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

深深地低下了头,辜负大家的好意令自己觉得难受。

「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对吧?」

抬起头,萨托用宽慰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我。

自己不住的点头。

「佩姬妳就放心地去吧,咱们可没有软弱没有妳就无法攻略迷宫,别忘了,咱们都是资深的冒险者啊。」揉着红红的酒槽鼻,矮人大叔道卢笑着露出了他那黄黄的牙齿。

帅气的中性女战士蒂特附和起道卢的发言:

「我跟萨托还有道卢可是还有许多压箱宝跟看家本领没有使出呢,佩姬妳不用担心也不需要感到愧疚,专心地往自己的目标前进就好。」

说话向来简洁的蒂特难得地说了好长一串,她是不是有点喘不过气啊?

低着头,我轻拉裙襬行了个提裙礼,比起鞠躬,我觉得这个动作更加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谢谢托托、道卢还有蒂特,能够遇见你们真是太好了。」

我对大家报以微笑。

儘管心里充满难以名状的感动,但是这次自己并没有哭,因为大家是笑着为我献上祝福。

「佩姬要不要来一点?」

用右手的拇指与食指夹住酒杯,萨托笑嘻嘻地叫住我。

十岁那年自己因为一点点鸡尾酒头就疼的半死不活,托托请原谅我的敬谢不敏。

露出微笑,我对噘着像是香肠一样厚唇的萨托摇了摇头。

「如果不能喝酒的话,那就多来点萨图图汁吧。」

醉醺醺的萨托坐到自己的身旁,为我递上果汁。

在灯光的映照下呈亮紫色的果汁是由一种名为萨图图的果实压榨製成,喝起来跟地球上的蔓越莓汁非常像,由于不能想喝酒的缘故,今天晚上自己已经灌了好大一壶,量大到彷佛会得糖尿病一样。

不过我并不在乎,宴会就是要尽情享受才好。

在我大口大口地又灌了一杯萨图图汁的同时,萨托的手不经意地滑过了我的屁股。

──我不知道萨托究竟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但这个像是性骚扰的举动令自己非常不舒服。

我生气地对萨托皱起了眉头。

然后,像是被拔掉电池的玩偶般失去意识──

扛起因摄入过量药物而失去意识的少女,顶着一头大波浪捲的萨托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扭着屁股摇摆起难看的舞蹈。

「萨托你这龌龊的傢伙又要搞『那个』了啊?」

察觉到好友即将开始作为惯例的「享受」,矮人道卢喝起了闷酒。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我只是想留下佩姬,这么厉害的水属性魔法使可是很难得的。」

醉醺醺的萨托满脸都是淫笑,猥琐这两字与他滑稽的外表极为相衬。

女战士蒂特从楼梯后的阴影中走出──

她啧了一声:

「要是能回到六年前,我绝对不会跟你组队。」

萨托笑了,阴鸷地笑了,疯狂地笑了,摘下用于欺骗少女的面具,他露出了真面目:

「想救佩姬的话就阻止我啊,不过被我捉住把柄的你们应该是办不到的吧?」

他又吹起了口哨──

「不用担心,这次我下的药比较重,用不了多久,小佩姬就会摇着屁股求我了──对于女人,我可是很有一套的!」露出了淫猥的恍惚笑容,萨托用舌头舔了舔自己那像是香肠的上唇。

被萨托掐住软肋的道卢跟蒂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将曾经救过他们一命的女孩扛上二楼,扛进他那用于纾解性欲的乐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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