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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光剑「佩姬」-50 『眩光剑「佩姬」』 第二卷完

 

我摀住嘴,不停地笑着,直到眼眶满满都是泪水。

原来自己一直在意到不行的萨托,竟然是个气度如此狭隘的男人。

「臭婊子妳在笑什么!」

萨托一边摆弄着自己的大波浪捲,一边大声吆喝。

都已经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维护自己的形象?萨托你怎么有办法可怜成这样。

我挽起被焚风吹散的金色髮丝,用左手将法杖横握于胸前。

天空乌云密布,彷佛随时会开始下雨,但自己的心等一会儿就会开始放晴──

我将右手握在法杖前端菱形结晶的下方,也就是蝉翼的剑柄。

看到作为魔法使的佩姬摆出了奇怪的持杖姿势,周遭看戏的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干什么啊?瞧不起决斗是不是?』、『我想那名女孩应该是放弃了。』、『哪有魔法使这样握着法杖的?』

各式各样的质疑穿透我的耳膜,但自己完全没有打算理会他们。

我觉得自己似乎找回了上辈子逝世前的一点从容。

于是我对阿斯嘉会长颔首,示意他随时可以开始。

萨托对于我奇特的持杖姿势好像完全理不出头绪,但他决定一开场就要快步向前把我砍个七零八落的态度似乎并没有改变。

真是个浅显易懂的男人,我心想。

随即,阿斯嘉公会长含住了铁哨,吹响了象征战斗开始的信号──

萨托跨出脚步,挥着剑向我砍来,他的计策确实有效,这不是有办法顺利吟唱攻击法术的距离,可惜的是,自己并不打算用魔法和他一决胜负。

我观察他挥剑的角度,跨步向前。

闭起眼睛,抽出锋利纤细,宛如纸一般轻薄的蝉翼──

剎那间,光系初阶魔法日光伴随着抽剑的动作同时启动,像是艳阳一样足以将人灼伤至失明的光芒闪过全场──

包含萨托与阿斯嘉公会长在内,现场有超过一半的人发出悽惨的哀号。

我猛然地睁开眼睛,将萨托握持着剑的右腕一刀砍下──

蝉翼非常轻盈,就连掠夺生命时都感受不到重量。

萨托黝黑的手腕,像是旋转的棒球一样飞了出去。

我猜自己的脸上一定漾起了自信且疯狂的笑容──

「唔啊啊啊啊──」手腕被斩断的剧痛令萨托发出惨叫。

自己并没有放过他,下一剑我削掉了萨托像是香肠一样难看的嘴唇,再下一剑我刺向萨托那晚曾经试图用来玷污自己的胯下。

萨托痛彻心扉的惨叫不绝于耳,但自己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萨托鲜红的血液溅上蝉翼,也溅上了塔米雅留给自己的斗篷。

纯白的兜帽漾开了艷红的花朵──

「够了!」阿斯嘉会长用满盈着魔力的语句束缚了我,同时从后方将我抱住。

「──滚开!不要靠近我!」

陷入狂乱的自己像是炸毛的猫咪一样低吼,被不熟识的男人抱住令自己觉得害怕和噁心──

从自己身上迸裂的魔力将阿斯嘉公会长震的鬆开了手臂。

「为什么要阻止我!」

我将蝉翼笔直地指向阿斯嘉公会长。

「……妳可以杀了萨托,但不能凌迟他,如果塔米雅看到这样的妳,她会怎么想妳到底有没有想过?」

阿斯嘉公会长的这一席话令我的脑袋彻底打结──

「妳的母亲塔米雅绝对不愿意看到自己深爱的女儿佩姬,变成现在这副嗜血、凶残的模样!」

腿在发抖,身体不断摇晃──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阿斯嘉会长您认识妈妈?」

被愤怒染成鲜红的视野逐渐恢復洁白,我愣愣地盯着年迈的绅士。

「塔米雅的魔法是我教的,妳身上的斗篷是我送她的!我从孤儿院收养了塔米雅,将她视为自己的女儿养育成人。」

握着拳,阿斯嘉会长朝我大声地吼着。

蓝色的瞳孔里充满了害怕家人误入歧途的担忧。

──可惜的是我不会再次上当,自己已经被萨托用类似的话语骗过一次了,阿斯嘉会长口中提及的这些过往反而加深了自己对他的不信任。

「塔米雅已经不在了,请您不要再拿已经逝去的她跟我开玩笑!」

再次缠绕住身体的愤怒令自己牙齿打颤,我重新握紧了蝉翼。

明白了如果没有证据,名为佩姬的女孩不可能听进自己的说词,阿斯嘉会长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重新振作──

「──术式是有生命的,只要能捉住它,它就会回应妳!」

阿斯嘉会长用彷佛哭出来一样的声音对我说着──

自己不由自主放下了剑。

因为这一句话,塔米雅除了自己之外,对谁都没有说过……

眩光剑「佩姬」-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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