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眩光剑「佩姬」-89 舞会的邀约

 

讲台上,白髮苍苍的讲师正在解释术式与咒文的关係,这几天的讲授令我彻底明白在分班团体战时,自己所感受到的违和感究竟是什么。

不──其实在榭菈领担任朵朵的家庭教师时自己就已经隐隐约约注意到了。

这个世界大家对于魔法的认知倾向于用咒文去建构想像,而不是像塔米雅所教授的那样先建立想像,再用咏唱去辅助跟修正术式。

两者间无论采取何种方式都可以建构术式,只不过讲师口中──同时也是一般魔法使所惯用的做法会拖累施法速度,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将术式修改为自己想要的模样。

透过死板的咒文去联想,永远不会比早就在脑海中定型的想像要快。

所以分班团体战中大家念诵的咒文才会如出一辙,法术施展的感觉也总是慢上一拍。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魔法的教学和使用,是被某股看不见的力量刻意引导成这种毫无效率的样子。

自己并没有去打算纠正它,也从不考虑推广塔米雅所传授的魔法理论。

一来是为了避免惹祸上身,二来是流传超过百年的古老作法,背后一定有坚实的理论在支撑它,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想像优先于咏唱的模式一定是正确的。

耶格凯尔从不停歇的风从窗外吹拂进教室,打乱了自己淡金色的鬓髮。

我百般无聊地望着外头的蓝天白云,在这里上课根本是浪费时间,我心想。

干脆把一年级的课程全部翘光算了,看从二年级开始会不会教些有营养的东西。

『这里有没有人要解释下,咏唱咒文的节术与术式的关係?』讲师苍老的声音在教室中响起。

全场鸦雀无声。

虽然是以班级团体战的结果实施能力分班,但贵族间明确的阶级关係是不容许被破坏的,在安娜那样的领头羊下达许可之前,没人愿意吭声其实不大意外。

地位远比实绩更加重要,贵族的世界噁心的令人想吐。

「我想这届新生的首席,佩姬.塔米雅.谢维图拉尔小姐应该知道答案。」

安娜那别有用心的清亮嗓音响彻教室──

真是令人发噱的下三滥招式呢,妳是女性向游戏里头的三流反派吗?

『为什么她的世代名是三个字?』、『那不是在分班团体战嚣张到不行的那个傢伙吗?』、『谢维图拉尔?不是毫无影响力的边境贵族吗?』

──令人烦厌的窃窃私语又开始了,这就是安娜的目的,刻意提到自己的本名就是为了令同为前段五班的学生知道佩姬来自可怜兮兮的边境,藉此确认与巩固教室内的阶级关係。

纵使佩姬妳表现再好,妳始终来自乡下,不要想违抗早就在耶格凯尔居住多年的我,安娜隐藏在话语背后的意思是这样的。

这里不得不承认,安娜惹我生气的功力确实是一流的。

我嘆了口气,开始回答讲师的问题──

「咏唱咒文的节数与术式的关係在于阶级,就像是水属性初阶魔法水球需要一节,高阶魔法需要三节一样。」

『佩姬小姐的答案非常完美。』白髮苍苍的老教授瞇起了眼。

就在自己不耐烦地想离开这间令人郁闷的教室时,代表下课的钟声正好响彻云霄。

站在台上的讲师连下课的下都还不来及说,课堂内的学生已经作鸟兽散,没有人将教授的威严放在眼里,贵族们在狄波卢奥玛境内的无法无天被毫无保留地显现出来。

安娜悠哉地倚在教室出口旁边的墙壁,用脸上挂着带有嘲弄意味的笑容交迭着双臂等我──

「今晚在安达露西亚有舞会,佩姬妳不会不来吧?」

安达露西亚是位于广场中央的那栋仿巴比伦空中花园建筑的全名,里头定期举办的舞会才是坎培尔能招揽大量贵族入学的理由,同时也是自己进入坎培尔的最主要目的。

佩姬必须在这里找到任何攸关塔科特、塔米雅之死的蛛丝马迹。

我连头都不想转,斜过眼神瞅着安娜:

「如果妳在魔法上的造诣有妳玩弄卑劣手段的一半就好了,如此一来,安娜妳一定有办法成为狄波炉奥玛开国以来最伟大的天才。」

「妳这番话我就先当作恭维暂时收下了,希望今天晚上妳那张不知好歹的嘴还有办法笑得出来。」安娜冷笑。

她八成想令我在舞会上出尽洋相。

……真是有趣,没有什么比直面挑战更吸引人的事情了,尤其是自己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好好教训态度恶劣的小鬼。

「可怜的鹦鹉。」我轻轻掩嘴。

安娜一脸冷酷的扬起眉毛:

「下贱的破猫。」

超越剑戟与魔法,仅属于女人间的战斗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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