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着哥的衣服撸
成文乖巧地躺在黑暗中，听着他哥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心里像是装满了蜂蜜的蜜罐，左摇右晃地倒出甜水。
可他越想靠近，胸腔中的某根肋骨就隐隐作痛，骨髓中渗入刺痛，警惕着他是否会做出越界的行为。
意识越来越模糊，成文又梦到了那个夏天。
那个潮湿中带着闷热的三伏天，成冬临刚结束高考。
“哥，你想报考哪所大学？”成文坐在成冬临的身侧，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人一起看向那块方方正正的手机屏幕，上面是新鲜出炉的高考分数。
“哥就在本地，哪也不去。”成冬临随意将手机放下，侧头摸了摸成文沁着汗水的发丝，又轻轻碰了碰眼角那块青紫，低声道：“还疼不疼？”
“不疼。”成文摇了摇头，伸手掀开成冬临的短袖，看着他后背被抽出来的红痕，咬了咬牙，伸手摸了把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渍，嘟囔着开口：“哥，本地的大学不好，你去外地吧。”
“兔崽子，你舍得哥走？”成冬临只当他在开玩笑，勾了勾唇，揽着成文的脖子将他搂进怀里，低声承诺道：“成文，哥长大了，以后咱俩都不会再挨揍了。”
成冬临的气息洒在成文的头顶，热热的，但他却用力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心跳声混杂着不知名的情愫席卷成文的大脑。
仿佛一切都是晕眩的，只有成冬临衣角上洗衣液的香气是真的。
他抱着成冬临劲仞的腰，那股让人惊颤的满足淡去之后，竟然有些害怕，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哥，你去外地念书吧，不用为了我留在这里的，我……我会去找你的。”
成冬临抱着怀里清瘦的少年，没吭声，脸上的笑却淡了下来。
“我说了我有自己的打算，颗颗，别说了。”
哥叫我颗颗，我是哥的颗颗。成文的心跳像是坐着过山车，方才的暗淡顿时消散，又激昂的跳跃了起来。
他靠在成冬临的怀里，两人之间有汗水晕开，外面的蝉孜孜不倦地叫着，这是每个夏天都有的寻常一天。
成文咽了咽口水，他从成冬临怀里抬起头，细声细语道：“哥，我上次收到一封情书。”
成冬临挑了挑眉，打趣般捧起成文的脸，看着少年俊俏的面容，哼笑一声，“我们颗颗长大了，怎么，你喜欢那个女孩吗？”
“不是女孩，是男孩。”成文的手悄悄攥起，指甲掐在掌心的肉上，刺痛让他维持住脸上的云淡风轻，“是隔壁班的男孩，他说他喜欢我很久了。”
“男孩？”成冬临脸上的表情顿住，笑意慢慢褪下，眼睛盯着成文的脸，轻声道：“颗颗，你……你怎么才跟哥哥讲？如果不好拒绝的话，哥哥帮你出面……”
“哥，为什么要拒绝？”成文似乎有些疑惑，他垂下眼，抿了抿唇角，“他亲了我的脸，我不讨厌他。”
“成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成冬临听到成文的话，脸色一变，扯着他的胳膊将他从怀里推开，眉头紧皱，“我他妈养你十几年，把你养成个同性恋！？你他妈开什么玩笑！”
成文的身体在抖，他努力想要抑制住自己的失态，却根本控制不住，悬在空中的心被人用力摔了下去，噼里啪啦碎了几块。
他脸色苍白地看向成冬临，扯了扯唇角，内心有些恶劣地想，哥，你不仅把你弟养成了同性恋，还是个想肏亲哥的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