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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盲症患者x心理医师_9 剧情

 

“接下来,你会看见一道光。先不要急着眨眼,告诉我你看到了什麽。”

炙白的光线从正前方高速逼近。她瞪大眼睛,努力去看对向车辆车牌上的白底黑字。

白车的车头灯愈靠愈近。刺眼的白光让她两眼酸涩,终於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

下一秒,耳畔传来砰一声巨响。她倒抽一口凉气,从催眠当中惊醒。

现实世界里,夏油杰给她递了一杯水,弯下腰温声询问:

“有看见什麽吗?”

她沮丧地摇头,感觉到对方宽大的手掌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

“不要太勉强自己。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能操之过急。”

夏油杰似乎很习惯摸她的脑袋,就像大人安抚小孩那样。

刚开始她有点不适应,但时间一久也就见怪不怪了。

“夏油医生下周五晚上有什麽安排吗?”

她从玄关的衣帽间拿出外套穿上,在推门离开前犹犹豫豫了一会,转过身朝送她到门口的男人问。

“目前暂时没安排什麽事。怎麽了吗?”

对方探究的视线令她突然感到有点紧张。

胃部久违地抽搐起来。她用指甲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磕磕巴巴地开口:

“我…我下礼拜五刚好排休。听说市区有一间新开的西餐厅很有名,想去吃吃看。呃…我想说的是…如果医生你那天不忙的话…能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脸颊已经不争气地烧红起来。困窘的场面让她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但夏油杰似乎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又伸手揉她的发顶。

“好。一起去吧。”

告别夏油杰下楼後,她站在社区大楼的正门前,终於松了一口气。

除了先前正规的谘商费用,夏油杰不肯收她额外催眠治疗的钱。

如果要送礼,她不知道对方的喜好也不好盲选,最後想来想去也只能用请吃饭的方式作为答谢。

虽然过程实在惨不忍睹,但他肯答应真是太好了。

步行五分钟,她回到租屋处,在家门口刚掏出钥匙,就收到公司上级的电话,说是市区有一栋商业大楼的保全系统出了点状况,拜托她过去看看。

看在数额不小的加班费的份上,她认命地接下工作,把已经翻出来的钥匙重新塞回包里,转而拿起手机,打电话叫了出租车搭到市区。

因为奇奇怪怪的权限问题,解决完系统漏洞时,时间已经来到傍晚。

现在正值市区车潮的尖峰时段。她不想回程在车阵里塞上一两个小时,於是就先在附近找了间咖啡屋,打算等车流量小一些再叫车。

咖啡屋里很多人,几乎每张桌子都被坐满了。

她穿过喧闹的人群,来到最靠里的角落,拉开椅子坐下。

刚从後背包里捞出笔电,身旁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

“前辈?”

她循着声音来源扭过头,看见一身深蓝色衬衫和一条花色显眼的领带。

“晚上好。七海。你怎麽在这里?”

铂金色头发的男人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

他似乎有些疲惫,抬起戴着不锈钢腕表的左手揉了揉眉心。

“我在等人。”

“女朋友?”

七海建人自动屏蔽她语气中的调侃,一丝不苟地回答:“不,是工作上的事。”

她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有点想笑。

在警专的时候,她这个後辈好像就一直是这样古板的个性。

“这样啊。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七海建人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望向她苍白的脸。

上次见面时他就注意到,她的气色真的很糟。

应该建议她去找个医生看看,但直接这麽说会显得很失礼。

他正想着该如何开口,眼角余光却突然捕捉到正从人群中走来的一抹身影,连忙站起身。

“夏油先生。”

她先是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在听见熟悉的名字後,也跟着转过头。

“夏油医生?”

身後,黑色长发的男人穿着暗色的针织衫,狭长的琥珀色眼眸柔和地微弯着,笑着打了声招呼。

咖啡屋的服务生送来她和夏油杰的饮品。三人重新入座。

“夏油先生曾经担任过警察厅的分析官。就警衔分级来说,算是我的上级。”

七海建人简短向她解释二人相识的缘由。

“是「曾经的上级」”

夏油杰纠正他,往手边的热红茶里加进一颗方糖。

“七海。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心理医师,你不必这麽拘束。”

七海建人点头应了声是,然後就没有再说话。

她正拿着纸吸管搅拌悬浮在抹茶拿铁上的奶泡,因为突如其来的沉默而抬起头。

在查觉到对方的视线後,她立刻心领神会。

“呃,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我先回避一下。你们慢慢聊。”

七海建人往夏油杰的方向看去一眼。後者微笑着啜了口红茶。

“不。没关系的。”

在那对琥珀色眼睛的注视下,七海建人叹了口气,手指再次揉上眉心。

这是他内心感到焦虑时会无意识去做的动作。

“夜蛾长官希望您可以重回警察厅,继续担任分析官一职。”

听见这句话,夏油杰放下手里的马克杯,眼神看上去似乎并不讶异,只是脸上的笑容变淡了些。

“很抱歉,我恐怕无法回应他的期待。”

“警视监他应该还记得,我当时是出於什麽原因而递出辞呈。”

七海建人沉默了一下,而後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我明白了。长官他应该也能理解您的决定。”

他拿起披在椅背的外套,从座位上起身,郑重其事地朝两人鞠了个躬。

“我接下来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必须先离开。失礼了。”

她刚喝完最後一口抹茶拿铁,还没来的及咽下去。见他要离开,只能含着嘴里的液体,安静地朝他挥挥手。

七海建人走後,夏油杰也推开面前的杯子站了起来。

“要走了吗?我送你回去。”

熟悉的嗓音如往常一样温和。但她能感觉得到,他的眼神和杯里剩下大半的红茶一样,是冷的。

“夏油医生…你…没事吧?”男人的变化令她有些担心。

夏油杰闻声笑了起来,琥珀棕的眼瞳恢复成平时的温度。

“没事的。我们走吧。”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她和夏油杰约定好的星期五晚上。

她预定的西餐厅位在市区中心,距离市立医院只有几条街远。

她在餐厅候位区收到夏油杰发来的消息,说他刚结束值班正在过来的路上。

讯息发出不到五分钟,他人就到了。

他在来之前似乎换过衣服。身上闻不到医院的消毒水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木香。

穿着黑西装,脖子上打了红领结的餐厅服务生领着他们入座点餐。

在附餐酒的选择上,她没吃过正式西餐完全没概念,夏油杰也表示他没有特殊偏好,於是最後就按照餐厅推荐的搭配去点。

用餐的过程轻松愉快。餐点很美味。暖黄的灯光和钢琴蓝调很好地烘托出让人放松的环境氛围。

吃完饭後,按照事前说好的由她买单。结果去完前台一趟回来,竟然看到夏油杰动也不动地趴在桌子上,吓得她差点当场掏手机拨119。

大张旗鼓喊了侍者帮忙,折腾老半天才发现,他似乎只是喝醉了。

原来餐前酒也是能让人醉倒的吗?

她坐在出租车後座,看着身旁睡得不省人事,脑袋垂在胸前一晃一晃的男人,心底一阵纳闷。

今天市区难得没塞车。半个小时後,司机把车停在夏油杰家楼下。

“夏油医生。醒醒。”

酒醉的男人睡得很沉,一连喊了几次都无果。

她实在没办法,最後只能在司机的帮助下,半拖半拽地把他送上楼,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

司机离开後,她头疼地看着躺在沙发上动也不动的男人,非常後悔刚才没有顺路从市区的便利商店买点醒酒药。

醉得这麽厉害,明天早上醒来肯定会头痛。

“夏油医生。你这里有没有醒酒药?”她尝试推醒男人问话。

被她接连摇晃好几下,夏油杰总算有了点反应,闭合的眼睛稍微睁开一些。

“…醒酒药?”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困惑。

看着他浑浑沌沌的模样,她忍不住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她这是在跟一个喝醉的人确认些什麽啊?

“算了。我出去买。你等我一下。”

“…电视机旁边的白色柜子…法地蹭来蹭去。

她生涩的技术显然无法让对方满意。捏住她下颚的手指微微用力,男人令她收好牙齿,向前顶腰将狰狞的巨物往柔软的喉道内压迫。

“…呕…咳咳咳…”

本非交欢用的器官被过分侵犯,她一面乾呕,一面用手推着男人的腿以表抗拒,却被抓住手腕交叠着用皮带捆到身後。

男人还不断变换她体内跳蛋的震动速度,避免她的身体在长时间相同频率的刺激下变得麻木。

“…呜…唔唔唔!”

灼烫的稠液在口腔内狠狠发泄出来的同时,她也哆哆嗦嗦地达到高潮,花径抽搐着喷出清亮的液体,将身下的马桶盖打的湿亮。

她被蒙住双眼,看不见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麽色情。

敞开的双腿间,娇嫩的花瓣依旧颤巍巍地吐着密液。白嫩的乳肉上到处是旖旎的痕迹,被玩弄到红肿的乳首挺立在胸前,彷佛熟成後任人采撷的果实。水润的粉唇微张着吐气,嘴角沾着来不及咽下去的精液。

“真漂亮。拍张照留作纪念怎麽样?”

她听见手机快门的喀擦声,本能地想要用手遮住自己,奈何双臂都被綑在身後动弹不得,只能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小兽一样呜呜咽咽地啜泣。

男人用手指揩去她脸上的泪痕,平稳的声调听起来既像安抚也似要胁。

“别哭。只要你听话,这些照片不会有其他人看见。”

她再次被抵在隔间上,胸前挺立的朱果紧贴着冰凉的塑胶板。

男人勾着她下身湿答答地绞成一团的底裤拽到大腿,然後捏住外露的电线向下一拉,将甬道内嗡嗡嗡地震个不停的跳蛋扯出来,顺势带出一小股透明的潮液。

双腿被迫张开,男人扣住她的腰部向前挺身,将腿间勃发的凶物顶入已经湿透的花径。

她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嘴里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嗯啊…杰…”

“杰?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听见她喊夏油杰,身後的男人并没有生气,声音里反倒透着几丝兴味。

“你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在公厕里张着腿被外面的男人肏到潮吹,他会有什麽反应呢?”

“…呜…不…不要…求求你…”

她吓到眼泪掉得更凶,生怕对方真的把方才拍下的照片传出去。

“你很爱他?”

男人在她耳边轻笑,湿热的舌尖舔过小巧圆润的耳珠,引得她颤着身子发出一声暧昧的哭音。

“不过他一个人应该满足不了你吧?”

“既然你的身体这麽喜欢我,那你就心怀爱意嫁给他,身体的空虚就由我来填满,怎麽样?”

“我很期待呢。你在婚礼上穿着白婚纱,体内含着我的精液的样子。”

“…不…不…不要!”

耳畔如恶魔般的低语快要将她折磨到精神崩溃。

好恶心。

她明明打从心底对男人所说的一切深恶痛绝,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在对方的爱抚和抽插中一次又一次沉沦,遵从最原始的肉慾像大脑发出欢愉的讯号。

炙热的白浊在身後男人的一声闷哼後爆发出来,像一股热流冲刷在甬道最深处。

她被烫得一个哆嗦,疯狂收缩的花径紧紧绞住体内的阳物,混着精水和爱液的浊液从两人性器交合的缝隙间滴滴答答地落到地面。

“…哈啊…哈啊…”

男人向後抽身。她双目失焦,感觉到身下的液体失去了性器阻塞後流得更欢,被撑到暂时无法闭合的穴口在龟头退出去时发出恋恋不舍般的「啵」一声轻响。

“就这麽舍不得我吗?”

她听见男人笑着说。

“别着急。会喂饱你的。”

说罢,他低头吻上她的肩胛骨,在她沙哑的喘息声中,再次从身後重重捣入她体内。

爱抚、亲吻、抽插、射出。

相同的性事不知进行了多少回。直到她除了偶尔几声微弱的呻吟外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男人才终於放过她。

喀答。塑胶材质的门板在她面前关上。

她反锁门栓,神情麻木地坐在马桶盖上,从一旁抽了几张纸巾清理身体的污迹,然後将沾满各种液体的卫生纸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

哗啦哗啦。

吵杂的抽水声中,她推开门,踉踉跄跄地走到外头的洗手台前。

时间接近午夜,此时的地铁站已是一片冷清。

她用手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从镜中看着水滴像泪液一样顺着脸颊滑落。

拧上水龙头走出男厕,她爬上楼梯,来到空空荡荡的月台。

嗡嗡嗡。嗡嗡嗡。

“……”

她伸手到包里捞出不断震动的手机,点开萤幕按下通话键。

“硝子说你今天没有来医院,手机也一直拨不通”

“…你现在在什麽地方?把位置发给我,我过去接你。”

轰隆轰隆。列车行驶的动静从铁轨遥远的另一头传来。

她听着话筒中男人焦急的声音闭上眼睛,用比预期更平静的语调轻声说:

“杰,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她搭乘地铁回到东京市区。

由於地铁站出口距离租屋处不远,加上时间太晚不容易招到车,她打算直接步行回去。

午夜的街头人烟稀少,道路两侧的店家早早就拉上铁门熄了灯。微弱的街灯下只有几个晚归的醉鬼歪歪斜斜地行走的身影。

眼看有三个男人迎面就要撞上来,她连忙侧身闪躲,却被其中一人扯住手臂。

“小姐一个人吗?跟我们一起喝一杯怎麽样?”

“放开我。”

她甩开对方的手,後退几步,一手探进包内掏出防狼喷雾。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被她推开的男人登时变了脸色,神情狰狞地扑向她。

就在这时,一束车头灯照亮阴暗的巷道。

苍白的灯光闪得她一时间睁不开眼。下一秒,意图向她出手的那人被从跟前扯开。

拳头重击肉体的闷响传入耳中,紧接着是数声吃痛的哀号。

这样的动静持续一阵後,三个醉汉被打得落荒而逃,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巷口。

“……”

半眯起眼睛适应直射的强光。她看着从刺眼白光中走来的熟悉身影,迟疑地开口:

“…杰。”

男人在她面前驻足,脱下外套,将仍带有余温的布料披到她肩膀上。

“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从车内到公寓,两人没有一句交谈。

此刻,他们相顾无言地坐在客厅里,上演着和昨日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同的是,这一次先开口的人是她。

“杰。我杀了人。”

意外地,夏油杰听了她的话之後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讶异。

“你找到三年前那场车祸的肇事者了?”

她没有回答,男人却已经从她的沉默中还原出真相。

他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追究,只是叹了一口气,接着问道:

“要去警局自首吗?”

没有丝毫犹豫,她笃定地摇头。

要是佑没有醒来,她或许还会考虑自首这个可能性。但现在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垂下眼睛,她定定注视眼前茶几,好似突然被桌面上不知被什麽烫出来的烧焦痕迹勾起兴趣。

事实上,她只是不敢面对夏油杰此刻的反应。

会厌恶她吧?

厌恶明明杀了人却不愿承担罪责的她。

""

她低着头,等待对方许是指责亦或是劝告的话语。

“那就别去。”

错愕地抬起头,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那对柔和的琥珀色眼眸。

夏油杰执起她的手,用温柔但坚定的力道握住。温暖乾燥的掌心捂热了她冰凉的指尖。

“我们可以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微张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理智会告诉她夏油杰表现出来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今天之内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仅剩的理性已经荡然无存。

眼下她迫切需要的,并不是对於是非对错的决断,而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

男人伸手揽住她颤抖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熟悉的檀香气味温柔地包覆上来,让她忍不住流下眼泪。

“你接受了我的全部。我也会为你做同样的事。”

“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爱你。”

那天之後,两人的关系又恢复成和事发之前一样的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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