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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节

 

在大明建国之前,更是屡屡击败当时占据一方的张士诚。大明创立后,亦是连连征战在外。

只是大凡一个王朝建立初期,都有着无数的猛将帅才诞生和出现,所以耿炳文在洪武一朝的看点,相比于常遇春、徐达这些人,就有些看不过去了。

如今人家要为自己的儿子求娶宗室女,这是表忠心的举动,老朱家没理由拒绝了这件事情。

这些年,朝中勋贵和皇家的联姻,年年都有。

今年不是你家的闺女,嫁入我老朱家为王妃、郡王妃。就是来年我老朱家的闺女,嫁到你家为当家主妇。

这是皇室维系功勋将门的必要手段。

女子早熟,而比朱允熥还要大上两岁的大姐江都郡主朱清静,也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似乎是因为提及到了自己的亲事。

朱清静脸上不由一红,羞愤的瞪了三弟弟一眼:“听说,昨夜汤姑娘可是一整夜都不曾离开三弟弟的屋子,若是叫爷爷和父亲知晓,恐怕三弟弟是落不了好的。”

女人就是一种不能得罪的存在!

朱允熥心中不由的暗骂了一声,脸上却是露出讨好的神色,并且坚定的说道:“大姐是知晓的,弟弟我比太学国子监里出来的学生都要更加的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失了我家的体面和体统!”

不过是用用嘴而已,又不会弄出未婚先孕的事情来。

朱清静却是脸上愈发的红了起来,愤愤不平的站起身:“浪荡子!”

低骂了一声,便要离如今愈发不正经的三弟弟远一些。

而这时候,似乎是因为东宫那格外好的伙食,渐渐止不住横向发展的小太监雨田,顶着满头大汗的赶到朱允熥身边。

“三爷,太子爷回来了。”

雨田言简意赅,朱允熥却是一听这话,立马是蹭的从瘫软在圈椅里变成定定的站在原地,目光嗖嗖的看向前面。

还不等他做出反应。

便见老爹已经坐在轮椅上,被两名壮力太监给抬进了这片草坪院子里。

“回头就给东宫里所有的门槛都砍了做成活扣!”

低声吩咐了一句,朱允熥已经是连忙冲着面前已经玩的彻底忘了形的弟弟妹妹还有小叔叔们挥着手。

“儿子恭迎父亲回宫。”

“女儿见过父亲。”

“臣女见过太子爷。”

“臣……弟……见过太子……哥哥……”

朱桱一脸呆滞的望着忽然回到东宫的太子哥哥,止不住的打着嗝,瞪大了双眼,肩膀一下下的抽动着。

朱标的轮椅被太监放在了地上,他平静的扫视在场众人,看向草坪上的戏耍玩意,默默一笑。

脸上带着无奈,最先看向还在打着嗝的二十三弟:“整日胡闹,大本堂的学业可曾落下了?方先生是位好先生,要多跟在先生后面学习。前几次李贤妃还托人与我说起你,已经如今不曾回她哪里了。”

人小鬼大的朱桱,这时候一点也没了往日里的欢脱,整个人板板正正的挺直了腰板。

等到太子哥哥问完了话,已经停下了打嗝,低着头紧张兮兮的小声回道:“功课不曾落下,方先生昨日还夸臣弟,是大本堂里最聪明的人!母妃那边……母妃做的吃食不如东宫的好……”

朱标愈发无奈的苦笑着摇头。

早年间,他对那些前头的弟弟们都是严加管教的,等他们长大了还是如此。

只是如今,对这几个小一些的弟弟,却是更多了些宠溺和放纵,管教上也比前头那几个弟弟要松懈了些。

“等会在东宫用完了膳,让人弄一份出来,带回李贤妃那边,让你母妃也尝尝东宫的吃食如何。”朱标叮嘱了一句。

朱桱便不停的点着头:“臣弟晓得了。”

这时,朱标又看向三个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儿。

二丫头和三丫头还小,还要养在宫中不少年月。

朱标脸上带着些不舍的看向大丫头朱清静:“长兴侯是朝中功勋,早年他父亲为咱家死战而亡,他接替了他父亲的事业,为了咱家浴血奋战。他儿子耿璇是个厚道的人,如今也算是承袭了耿家的家风,在军中做事。不过咱听闻,他倒也是个体己柔情的汉子,想来不会亏待了你。便是他要负心,你三弟弟也会替你出头!”

说着,朱标目光大有深意的伸手瞪着愣愣站在原地的朱允熥。

原先还不曾将亲事放在心上的朱清静,这时候忽的眼睛便红了起来。

朱允熥不由的小心翼翼的在老爹面前,凑近到大姐身边,从袖中递出一块手帕。

听着老爹话里的意思,老爷子已经是同意了长兴侯耿炳文为自家儿子耿璇求娶宗室女的事情。

大姐也就是这么一两年里,就要被嫁出宫去。

现在她是朱家女,出了宫,那就是耿家妇。

到时候,不论在外头经历了什么,皇家是不能说什么的。但自己这个做弟弟的,依着老爹的意思,才是能替姐姐出头的人。

而朱标却已经看向汤鹊清和沐彩云两女,脸上则是表现出更多的宽容和爱抚。

“信国公这辈子做了很多事,如今回了老家,倒是叫老爷子和咱想念的紧,如今你能入宫,与我家这混小子定下亲事,算是我家的幸事,往后他若是做错了事,你只管与咱说,咱替你出头。”

汤鹊清低着头,不敢想昨夜里发生的荒唐事,只是一个劲的福身,嘴里念道着天家垂爱,信国公府才能恩宠不断。

朱标挥挥手,说了一句老爷子和信国公都是一个地方走出来的,如何都不算恩宠,便看向了被放在最后的从那遥远的云南,第一次进到应天城的沐彩云。

朱标轻叹一声:“去岁我病重,听闻兄长得讯之后便一病不起,我心中难安。所幸后来派了太医过去,递了奏章回来,才知道兄长已经渐渐痊愈。多年不曾见兄长,他是替咱们家里头守着云南那块地的,老爷子和我都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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