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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讨好

 

“我叫王幸,你还没问我要电话号码啊!”,我分明用尽最恶毒的谩骂,这傻子回不过神的还在向我道别。

我很愧疚,我把所有的错都想尽办法的推脱,我一向都在逃避,我知道多少的悔过都无法弥补恶语相向的那个被当做出气筒的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好受,我情愿被他当做一只见人就乱咬的恶狗。

我空荡荡的,被挖空似的,弱不禁风的倒是被一股风吹去随风飘荡的好,毫无目的的落脚点再也看不到糟心的人,最好人烟稀少让我独自自生自灭。明明是秋季为什么还是听的到烦人的蝉鸣啊?那时候这会是我最幸福的烦恼。

哈!我叹气的呼出口中的白气,孩子气的伸手拥住气体再送回口中,毫无意义的打发时间,像醉汉似的左右摇摆不定的沿着曲线不分方向的胡走,太阳还未升起,真正的只有我一人独自的游荡,我并没有孤独,我以为我会的,但幸好我并没有,有些庆幸,比高考模拟卷的大题得了分还要振奋。

到头还是走累了,我没有想象的那么热爱生活,没有一定要活着的理由,是呀,至今连个日出日落都未见过,还真他妈的算个遗憾不是。

靠在出租车的车窗迷迷糊糊的迎接刺眼的阳光清醒,又错过了,看来什么日出日落我这辈子也没戏了,这算不上难过,计程车跳动的路程数额才他妈的更让人心寒,一心想要自食其力摆脱母亲的小陶小草同志怎么也不会想到长大后的自己会为了打了两百块计程车在司机看傻逼的眼神下哐哐的撞车窗。

小时候真好啊,觉得自己一定会格外的伟大,没有什么完不成做不好,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失败,儿时认为自己还未成功是因为还没长大,就是认为自己长大了就定会成功,哈,想想就荒谬,荒谬到难以启齿,我他妈的如我所愿的出了社会占着胡麻子的便宜不然就睡大街的没有尊严的有一日没一日的活着,是的,这就是我长大后的生活,我小时候一心一意想要长大后的日子。

要是真有回到过去的这种愚蠢的好事,我就单单想要回去扇自己那有好日子不过却偏偏想东想西的那脑瓜子一大逼兜。

怪不得长大这副德行,小时候就是白日梦专家啊。

醍醐灌顶啊。

在阳间想着阴间的麻烦,两手空空的想撞大运为自己讨些情债。

“嘿。”,哭完眼睛肿痛的难受,喉咙也哑的发不出声,我捻着衣角不好意思的打声招呼。

万满周边讨论着的同学皆是一愣,略带歉意的点点头示意,为他的佯装无恙,我赶着步伐饶到前方咬着后牙槽,拦住去路,双手如砍刀似的挥舞。

我张狂的举动如我所愿的让万满更加的不满,“小子,你忘了吗?张狂什么!?你到底骄傲什么!”

我的阴谋诡计很奏效,在阴沉中漂浮着些渺茫,他或许现在无计可施,但是暂时的,我喜欢着爱慕的人他不会无能到被任何人束缚,我更加的期待他的反抗对抗,谁说我不是在等待他摆脱我的那一刻。

他步伐沉重的把我引离人群,我们所有的关联都与我一步步的强扭作为开端,如果今天的我不先开口,那么着条路是否会一直的走下去。

我真的是没有目的的靠近,是否真的会有人相信,我的目的是在靠近的那一刻才出现。如果硬要有人和我掰扯清楚,那么就请先回答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钻牛角尖的问题。

他很忙啊,他很忙,我惋惜自己竟无理取闹的顺便闯入那心爱的人的生活,他大概因为我而鸡飞狗跳,哈,我就是混乱的,畸形的,相悖冲突的。

“万满能慢些吗?我能和你并肩走吗?”

他沉默转身,黑着脸不耐的环顾四周,保持距离的忍耐着怒火叹气,他对我沉默的无话可说,那微张的口即刻抿唇轻撇。

“我只是觉得没人陪我说话……啊……你可以不说话,听我说就好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纠缠我。”

“不是的,我今天不太好,所以就……”,我知道这不是骚扰他的理由,但该死的,我凭什么要瞻前顾后的考虑所有人的感受,我已经很憋屈了,我他妈的活着已经很窝囊了,我高兴我愿意!

“陶小草我不是你随时打发逗趣的家猫家狗,我不清闲。”,我们的对话从来都不轻松,他总是把我当做假想敌一样的对付谈判。

“我有理由的,我真的很不舒服,今天当做例外好吗?今天陪我保证到月底都不再打扰了!我发誓!”,他不爽的闭上眼深呼吸,逼迫的极致的做到公园座椅的尾端又把背包放在另一侧隔绝与我的距离。

我不会发蠢的说出被强奸的腌臜事,我怕被他嘲讽到是我卖身谈不拢价钱的卖惨戏码,我强颜笑意,“也就是太想见你了,我过的其实也不错,平淡的丝毫没有记忆点,还挺害怕把自己说的昏昏欲睡的。”

“我闯祸了,没想到见到了高层一董事,我还挺自豪的呢,福祸相依吧,谁有我本事大,哈哈哈哈。”

“遭殃了吧。”

万满聪明到直重要害,他发现端倪但事不关己也不打算逼我要说清楚些什么,我从来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就像嗅觉灵敏的猎犬,闻的出那是什么,但并不是新鲜美味的佳肴,没有任何猎奇探究的必要。

“嗯,遭了大殃啊,还挺想报复的呢,到头来应该还是被指着鼻子骂吧。所以啊,我需要一个小树洞,万满啊,要不然我会被压迫成成个疯子的。”

他扶额未说话。

嗯,万满在你摆脱我之前就请先忍让我吧。

“万满你好奇怪啊,我小心翼翼的费劲功夫想靠近你到头来还不如不要脸的纠缠更能引起你的注意。”

我不是左右逢源走到哪都能说的上话的人,周围的好友总是三三两两的,只能是算不上孤身一人的小透明,万满怎么会知道我为了主动加在一个班级群的他的微信号多少个夜晚胆战心惊,又在点了加好友等待通过的那段时间矛盾的焦虑。

这会伴随我的一生,那种正真的自卑胆怯会在回忆的每一刻都涌上心头,这是我与万满的曾经,爱恋的滤镜像自愿走进迷宫般无措,无数的情绪交织,我恨原地徘徊的自己更恨像无头苍蝇东跌西撞的自己。

他始终没有通过,我不信邪的学着网上的撩汉指南在朋友圈中指名道姓的隐晦告白,罕见的无人问津的评论区顿时炸开,在显眼的一句句你好勇的凑热闹声中,独独一条让我躁动不安的心浇灭一股凉意瞬间冲到脚指甲尖,像冰柱子似的杵着一动都不敢动,胡麻子还打趣的说我竖起的汗毛都紧绷的连风都吹不动。

xxx:删了。

像绝对服从的命令,我鬼使神差的竟将我所有的动态都删除,在注销账号的按键犹豫,没有比原地消失更让我安心的了,那一阵只要见个人影都会立刻的低下头。

“我把班级全体照中你的半身截了下来配了一星星眼还留着哈喇子的表情包发了个朋友圈的事你知道吗?”

我不信邪的一定要知道真相,那是他说的吗?他是在别人的转告中顺手用他人的账号评论的吧?不然是我做贼心虚杯弓蛇影?

他深究阴沉的注视我,微皱眉头,他大概不记得了也许从来不知道,或许像我一样性骚扰的不在少数怎么会入的了他的眼,那段自我折磨的脑补怎么可能像说说而已的随风消散,我失落但只是像挠脚心板般,我不再是曾经,那被他牵扯情绪的暗恋者,我展现着罪恶自己,那喷涌而出的欲望我再也不会束手束脚的压制在心底任其侵蚀。

我会宣泄,我懒散的在肮脏中野蛮生长,我何必再挣扎的摆脱与我融为一体的环境,那是让我自在,让我在欲望中感受不到困顿与绝望的绝佳之地。

在冲击与高潮的刹那我会忘却些什么,但只是那刹那像我余生都要追求的吸引着我依旧活着的答案,我会不再像妈妈一样抱怨,不再像爸爸一样懦弱,我抱紧我的余生,抱紧带给我希望的不同的面孔的上帝。

我叹息自己还是过于的贪心,我是脆弱的赴死的囚徒,在未知的迷雾尽在眼前,我踌躇的不敢迈进,我竟不如扑火的飞蛾,我会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在他底线处徘徊,不越界那么我就不会出界。

那么残破的我,可我还是自私的,我永远都舍不得放弃,放弃以自我出发的一切的猖狂的痴心。

他永远那么坦荡,若无其事的用那疏离的神色像是好意的劝告让我重新开始,他总是占据制高点,让我无法不仰视,好比得了重感冒堵塞着鼻孔还被逼迫跑它个几公里,是种要命的窒息感。

我把万满身旁占位置的背包抱在怀中,与他紧挨着做到身旁,我要当个问喜欢的人讨要糖果的小屁孩,他高傲自大的不理我,但我依旧仰慕他,小孩是不想为什么的,我硬拉住他芊瘦的臂膀,不甘的咬唇亲吻,我们相顾时我是喜悦的但渐而是悲观的,我不转身也不看向前方,如果你偶然回头那么定会看到不远处穿着开裆裤沮丧的画着圈圈诅咒你的一记仇鬼。

“真没意思。”

“是在说我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抱歉,有没有意思我说的算。”,我轻柔的回呛,好羞耻,每每与万满开口说话都像是在打情骂俏,但丝毫没有暧昧气氛,"大家所认同的我也毫不意外的喜爱,我平凡我庸俗,我的爱很多很多,任何拥我入怀的我都不可避免的产生过依赖,它是我长途跋涉的一暂歇的落脚点,我风尘仆仆的前行只是因为想,我愿意,我不在意过程和结果,与其说我喜欢你倒不如说我更想成全我自己。"

……

“所以我爱我自己有错吗?”

万满瘦削的身躯僵硬,“哼,了对吧,所以你也没那么难以接受吧?

万满你生气了吗?

万满于我而言像是高到离谱的参照物,我在自我否定中想有所改变,痴人说梦,反摆烂成了泡烂泥。

小破店的老板忽悠我买了个二手手机,后又只是在电脑上点了点就把我数据恢复,收了我买手机近两倍的价钱。

看着撸万满鸡巴的照片睹物思人,陷入沉思,发觉我也喜欢上了王幸,他让我觉得找到同类的心安,甚至在他面前我又重新有了骄傲。

我什么都不用想,在王幸的面前和独处时轻松,虽然我始终不认为人有什么伪装,但感觉远远不同,不再是被根细线掉起惴惴不安。

反正万满也不用我负责,就算再喜欢十个百个他也不会在意,我有什么好感到抱歉的,艹。

胡麻子心情不错,洗澡也把手机立在架子上和我视频。她说在会所寻着个ulate,我说那人的得多巧舌如簧口若悬河能把她的嘴都哄歪了。

她难得贴心的自动略过我的讽刺,恐怕以为我是嫉妒的口不择言。

呸,谁能比万满还好。

我说我要把胡麻子洗澡的视频录屏,再去卖个好价钱,她才又恢复出厂设置的破口大骂的挂断电话。

爸爸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开我房门,硬是把我推到弟弟的房间,“小草,和弟弟呆一起解解乏,同龄好的耍。”,怕是觉得我太阴郁。

陶华对我疏远一笑。

我不至于想太多,陶华简单的打过招呼后写起报告没再说一句话,我也怕打扰,他思路很是清晰,双手在键盘上敲打从未有间隙。在难堪后,我该给他一句道歉。

下午六点了,晚餐时间也快要到了,爸爸站在门外敲了几声提醒转身下了楼,陶华停歇转眼看我之际,我利索说出在我脑花百转千回的道歉,“陶华对不起,你一定很不舒服。”还想说出负全责的话,可想来我也没有用处。

他未回答,可我是直视他双眼说出的,他定也是听清了。

餐桌继母依旧热情,心感愧疚陶华连着他母亲也眉清目秀起来,“阿姨别忙活了,我就住一小段日子就把您饿瘦这不折寿吗。”

爸爸欣慰停下筷子,继母莞尔一笑,我瞟向陶华,他不明所以咽下口中的饭。

“怎么都不吃,看来下次还是不说话的好。”,我更觉自己是外人,吃了两口转身回房。

睡前爸爸小心翼翼的端了杯散着热气的牛奶放在床头,“小草,趁热喝,好好歇息再不可熬夜了。哎,小草长大了。”,像事了拂衣去,深藏功名的救世主转身离去。

这让我更讨厌他了,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我不懂礼貌没有生为客人的自觉感谢招待,所以前一晚得不到牛奶,我所谓的长大就是更得他的欢喜。

他闭口不谈曾经,难道是知道在我回忆中他被烙上了懦弱无能而自卑闭口不言吗?怎么会,他不重视所以才理所当然的翻页开启新的篇章,自得的又做起了好父亲。

王幸在前戏掌心一直摁压外阴,分泌液把内裤也浸湿,未发觉什么异味就穿了一天,躺在床上结块的裆部感到膈应,起身褪去甩到床头,也懒得顾忌半裸睡去。

原以为我远离的了万满,但还是抽风的想触碰他,他给了我机会,我就再也放不了手,我的身心被漩涡搅散移了位,懒得动弹,不想动弹。

阿姨心情不错的把我叫到了客厅齐聚一堂,拿了四件亲子装,嗯……复古美吧,很符合她那年代艳丽红唇大波浪的风格。

"小草今天也要回校吧,和陶华一起走,哎搞的什劳子实验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逼我换上齐膝红裙,拉我转了圈,看样子很是满意,"哎,华儿快换上,外面套个棉服也不冻人,男子汉一冷就呲牙像什么话!"

我的轮休也到了头,陶华也不好奇我的工作,我们一路都揣兜各走各的,说上一句消耗的热量也够我凝神缓上一阵。

礼堂开着暖气,热的上了脸也不好意思脱去外套,要不一群文化人的场还以为乱入了一卖弄风骚的风尘女子,我拒绝成为焦点,要再被同事的阿姨们误解,老子去死的心都有了。

万满依旧活跃各个研讨会,周围的人怎么各各t的要当僵尸吗,原本就有毛病,还玩命似的搞,他累的眉眼都抬不起,再来上几轮,自个挂晾衣架吹上个几晚真就成了干尸。

阿姨们见我要走把我拦下,我说我要去追爱,她们凑热闹的嬉笑就放了手。

“万满你真混蛋。”

他转身疲惫懒的看我。

快过年了,鲜少有人出行,我褪去外衣围着打转哄他开心,“我好看吗?复古风。”

“我看你是发疯。”,他抬起眼后尽是厌恶与可怜,像是我问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我快被逼疯。

“万满我t告诉你没有什么是有意义的,只有我想做和不想做之分。”

他对我怒吼耸肩,抬脚离去,幽幽说道,“你是觉得全世界都欠你的吗。”

我追上,“我不想喜欢你了。”

“嗯。”

靠,陶小草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为什么已经是个疯子了还要用正常人的思维不解困惑,还放屁的说违心的话,我t就想扼住万满的脖颈,要什么理由,靠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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