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2
郞思玉御剑前行,关山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不好控制平衡,只好拽着一点儿郞思玉的衣服。
郞思玉目光平静,无波无澜,他平时最不喜和人接触,竟也没有将关山赶下去。
关山知道他这个脾气,也是捏紧了一口气,怕招他不快。不过郞思玉素日是个如玉般的温润君子,不会跟他置这种气,但他还是爱多想。
尤其是最近,他想得更多了,从前的事总爱往他脑子里钻,他跟萧忆安说过,但萧忆安总打趣他是怀念故人了。
萧忆安表现得一副大度无所谓的样子,当晚又把他栓在床上,一句一句地问,问他到底想到哪里了,都想了什么人,他有没有见过,他在不在场,都说什么话了。
乱七八糟的,他哪还记得三百多年前的事,他陷入的是那两个白衣仙袍的公子间,他只知道他救的那个是萧忆安,而救他的那个,他弄混了。
萧忆安也是个君子,他从不占这种便宜,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三百多年前救了他的人是郞思玉,他要是再误会,他会被气死,他要是气死了,也会抱着关山的大屁股死。
萧忆安越来越粗俗了。
平时一副道骨仙风的风流浪子样,一挨着床就喜欢发疯作怪。
萧忆安对他的占有欲太重了,自从他当上了修界的仙尊,他便与很少和其他人说话了,他不会处理与师兄弟之间的关系,倒也乐得自在,但他唯一内疚的就是郞思玉当年重伤,他没能去探望,后来便鲜少见面了,见了也说不了一句话。
一是萧忆安看得严,他没机会;二就是与郞思玉没了话题,交情可能浅了,他不敢。
郞思玉暗伤在身,一朝天才陨落,沦落为仙尊身旁高不成低不就的护法,身份尴尬,他怕说多错多,惹他伤心,毕竟当年那个一剑斩九霄的少年英才他也是见过的,关系还不错,差一点就搞到床上去了。
青阳宗掌门一脉,萧忆安和郞思玉各成一脉,长老、弟子、丹药、器材都划得清清楚楚的,虽然还保持着面上的和气与尊贵,内部的那些暗斗却十分要命。
关山不了解内情,不敢多做动作,毕竟他连金丹都是萧忆安跑天跑地砸出来的,他顾忌着宗内的乱局,不想招这这三方不快,给萧忆安惹麻烦。
但他时常意气上头,脑子就不好使,总趁着萧忆安出门降妖除魔的时候跑出去找天才地宝,再偷偷送给郞思玉,但都被他给送回来了,想必是要和他划清界限。
他进青阳宗的那段日子,是他前半生最惊心动魄的时候,他夹在他们两个之间十分难过。
萧忆安经常说他拈花惹草,关山也常照镜子,按理说他不是那种性格,也没有那个相貌,只是在危难的时候恰好遇见了这两个人,并抱以友好关心的态度,用最大的真心相交,谁知道就酿成了后来的局面。
他对谁都是真心相交的,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萧忆安也常跟他说,要怪就怪命运痴缠,总要他们死不想要他们活。
萧忆安人也挺好的,他是真心喜欢他的。
郞思玉轻轻道:“到了。”
关山回过神来,松开了郞思玉的衣服。
郞思玉瞥了一眼,带住了他的手腕,道:“那条龙脉和你的俗家有关,你小心一点。”
关山顺着力不动声色地脱开了郞思玉的手,点了点头,诚恳道谢,抱住了他怀里的孩子。
这孩子还太小,这一段路已经睡着了。
郞思玉微微皱了下眉,将剑收了回来,道:“你没打算和他解契吗,他当年利用了你。”
关山面上仍带着笑,似乎有些茫然,小声道:“这哪能轻易解啊,没关系,我先进去了。”
萧忆安已经从大殿出来了,他今天穿了神珈蓝色的道衣,十分清朗,只是面色略微不善,他身后跟来的年轻修士感受到这种低气压都不怎么敢说话,他们没想到仙尊对这位道侣竟然是真的。
他们刚才在大殿为了新的龙脉吵得热火朝天,仙尊一直低垂着眼,支着脑袋,靠在扶手上听他们吵,直到他们远远地看见郎护法带着仙尊的那位道侣来了,大殿中一下子弥散了些杀意,威压重了许多,不过一瞬间就退去了,但那一瞬间喘不上气的恐怖感还停留着。
他们知道仙尊实力深不可测,却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到了这种地步,传说仙尊曾经被人改了命格来着,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也是不容易。
跟着仙尊有肉吃。
他们一同望向了关山。
这个道侣看着不怎么聪明,可以抱一下大腿。
关山也感受到了,抱着孩子的手都紧了紧。
萧忆安倒是笑了出来,他缓走到关山旁边,看了一眼郞思玉,抬起胳膊环住了关山的腰。
关山喜穿深色的衣服,萧忆安又生得白皙,一只皓白的手腕就那么贴着关山的腰,十分明显。
郞思玉扫了一眼,又转过视线。
萧忆安道:“你怎么来了?”
关山刚要开口说话,萧忆安又道:“想要孩子了?”
关山想要辩解,不久前萧忆安说他从龙脉那边找了个法子,可以让他们的床笫之事更快活,他不愿意,萧忆安还一直惦记着,他必须拒绝,否则床上更难过。
萧忆安看着关山的眼睛,便知他要说什么了,他将孟子琛提了出来,道:“我们回去再说。”
萧忆安直接御风,撕破虚空,几瞬便回了小草屋。
他将关山怀里的孩子丢在了廊前,设了个光罩将它关在里面,随后便把门关上了。
关山被甩到床上,萧忆安压了上去嗅闻他的气息,感觉自己舒服了很多,咬着关山颈间的软肉就道:“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就那么喜欢,慈爱爆发了?”
关山身上的敏感点被他撩起来了,他微微张嘴喘着气,眼神有些迷茫,萧忆安顺着他的颈线一路吻下去,扒掉了他半边的衣服,整个蜜色的胸膛露了出来,乳尖被他玩得像颗熟透了的樱桃。
萧忆安张嘴含了进去,津液沾湿了那颗乳头,肉感和软腻折磨得萧忆安脑子发麻,他身下的火热也胀得生疼,他嗦吮着关山的乳尖,关山难以忍受,撑起了腿想要推开他,可萧忆安步步紧逼,将他环得更紧,几乎是肉贴着肉,那处也与他对着。
萧忆安瞬着那颗乳头,将视线上移,与关山对视,他眼睛微微发红,白皙的面容带着红晕,热气传到了关山颈间,他吻住了关山的嘴。
关山的病刚好,但他一见他就按捺不住,整个人都想贴着他,注意力全在关山身上。关山动一下他都知道他想干什么、说什么,最近是把他做疼了,想跑了。
萧忆安笑了一下,眼神有些勾人,他本生了副风流模样,美不胜收,这副样子招了关山不少喜欢,他也乐得勾他。
他唇边的黏腻声越来越大,关山学了几百年都没跟上他的节奏,萧忆安每次都急得像只野狼似的,他不知道他哪来的热情,都老夫老妻了,还天天这样。
关山的舌头被萧忆安压住了,萧忆安抹去了关山眼角的眼泪,他嘴里光滑的触感就足够让他留恋了,更何况身下的是自己的心上人。
关山就是不明白,他萧忆安的真心从来只给一个人。
外面有一道视线在看着,萧忆安知道那是郞思玉,他没避讳,当年他没可能,以后一样没可能,关山的肉体是他的,魂魄也是他的,哪一样都被他看着。
萧忆安松开了关山,关山歪着脑袋不断喘着粗气,他不爱露出这副模样,关山觉得太不雅,倒是萧忆安很喜欢。
萧忆安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外袍,坐在床间抚着关山的头,他慵懒地看着关山,道:“睡吧。”
关山想着外面的那个孩子,道:“你打算怎么安置那个孩子。”
萧忆安盯住了关山的乳头,笑道:“杀了。”
关山爬了起来,那颗乳头在他眼前乱晃,他看着关山,听他说,“他还是个孩子。”
萧忆安倒在床榻前,将关山带了下去,捏弄着那颗乳头,把关山的衣服穿好了,道:“它从蛋里爬出来就杀了不少争夺它的修士,还夺了一个修士的名牌四处流浪,要不是那修士死里逃生,他还混迹在各大门派,可比你聪明多了。”
关山低下了头,道:“那孩子和龙脉有关?”
萧忆安看他情绪低落,道:“你想养就养呗,我不会掐死他的,一条小龙而已,我还看不上。”
关山抬起头,看着萧忆安,萧忆安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不过他要是再闯祸,可就要你来背锅了,养这种东西,出了事,什么都会找上你,不怕吗?”
关山想了许久,微弱的烛火落在他们身上,像极了三百年前的他们。
郞思玉捏紧了手里的药材包,转身走了。
孟子琛在光罩里挣扎着,他饿了,想要奶喝。
关山听到后收拾好衣服,面对着萧忆安站在床边,三百多年他被浇灌得更色情了,举手投足都忍不住得勾人。
萧忆安玩味地看着他,关山被他看得身上发毛,道:“我先过去看看。”
他刚走几步,萧忆安就起身跟上了。
孟子琛见关山出来,急切地扒着光圈想要出来,关山和萧忆安相视一眼,关山赶紧去把孟子琛抱了起来。
那小孩子可怜巴巴的,关山十分自责,打算带他找点吃的。
孟子琛窝在他胸口,小心看着关山身后的萧忆安,他低下头在关山胸前拱了几下,似乎是感受到某点的触感,便扯着关山的衣领,隔着衣服舔弄着。
关山感觉不对,赶紧低头看,乳尖却被孟子琛一口咬住,他难受得眉心一皱。
萧忆安皱着眉,快步上前,把孟子琛丢回了光圈里。他回过身,捏住关山的双肩,看着那处的湿润,气得要死,一脚把光圈从门口踢了出去。
那圈子转了几个来回,里面的孟子琛什么事也没有。
萧忆安一把关上门,拉着关山回了房间。
关山刚贴着床,就被他吻住了,刚绑好的腰带也被他解开了。
他好似发疯了一般,关山被他吻得喘不上气,他停了下来,眼神带着些欲望摩挲关山的下颌,他在想着什么东西。
旁边的香炉,上方飘着紫色的眼,轻垂袅袅,叠生环绕,顿生万象。他扒下了关山的衣服,将他的双腿抬了起来。
关山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眼神迷茫,微喘着气看着房顶,草屋有些太干净了,他的注意力根本转移不走。
萧忆安在他大腿内侧啃咬着,越来越向前,关山上身的衣物半开半解,健实的胸膛露着色气,萧忆安咬得他有些疼了。
他想止住萧忆安,便抬手推据萧忆安的头,却被他抓住了手,萧忆安抬眼去看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他解开了红色的外袍,披散在他腰间,他伸着红舌舔弄着自己的手指,眼神紧盯着关山。
关山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连连退避,小龙崽惹他不高兴了,又跟他犯冲了。
萧忆安目光一寒,拉回了关山的腿,肆意揉捏关山的臀肉,他一直低着头看着关山的屁股,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关山以为他不会有动作,正想缓口气,萧忆安就抬高了他的腿,压至他身上。
关山感觉有个东西碰到了他的穴眼,刺激得他浑身一激灵。
萧忆安不开心他竟然不看着他,再次吻住了他,挑着他的舌头痴缠,关山能听到耳边的水声。
他身下的危险还没解除,那龟头一点一点破开他的穴道,挤压着里面的嫩肉,一股鼓胀感冲击着他,快感从尾椎骨一直传到他的头皮,他瞬间失了神,眼神也开始迷乱。
萧忆安上手揉捏他的乳肉,将那红肿的小东西更是捏得变形,他手法多得关山受不了,乳孔也被他挑逗着,他又很合适得拿捏着力道,急切和快感让他的呼吸加重,萧忆安放开了他的唇,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
那东西反复在他身体里冲撞,力气越来越重,关山捏着身下的床褥承受着,他难以抑制地喘息着,快感积压在一起,他不时发出一丝难耐的低叫。
他的额头出了些汗,房间中的热气越来越重,萧忆安抱着他的腿,像是打桩一般一刻不停,关山的后穴不断高潮,他的身体受了萧忆安太多调教,此刻后面如同泄了洪般不停流水,他的敏感点受不了这种刺激,萧忆安也已经很久没这样弄过他了,他实在受不了了。
他低泣着环抱住了萧忆安,乖乖地吻着他的唇,想要求饶。
萧忆安回吻着他,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几个梦而已,还满足不了他。
他又做了很久,才终于抱着关山发泄出来,白精刺激着关山的血肉,它们现在一点刺激都受不住了,穴肉疯狂挤压异物,却都折磨到关山身上,他抽搐着高潮,惊喘着忍受着余威,最终脱力倒回床上。
萧忆安微喘着气,再次硬挺起来,关山被着充盈感吓得几欲哭泣,萧忆安抬眸看了他一眼,闭上眼压抑着欲望,慢慢退了出来,浊精没了堵塞物顺着肠液流出穴口,一股一股往外喷着精。
有点太过了。
萧忆安移开视线,弯腰一路从关山的小腹舔吻,关山身上遍布酥麻感,他偏着头任他作为。
他似乎看见门外飞进来一道似有似无的光讯,他微微转过头,还带着一丝情色,示意萧忆安。
萧忆安抬起头,瞥了一眼,那灵讯展开,露出一道声音。
倒是很熟悉。
郞思玉。
萧忆安眯眼笑了起来,关山还看着那道灵讯,他单纯好奇,却被萧忆安一把掰正了头。
“看着我,”萧忆安道,“看他做什么,想他了?”
关山眨了下眼,抱住了萧忆安的腰,将他的头压在他的胸前,阖眼休息。
萧忆安一愣,乖乖趴在他怀里,死盯着那条灵讯。
郞思玉声音传来,很简单的一句话,“宗主找你。”然后便散了。
萧忆安仰起脖颈,像只餍足的大猫,十分舒适地在关山怀里伸了个懒腰。
待到天明时,关山发现自己浑身都干净了,身上也不是很疼,正感叹萧忆安是个好人的时候,就被他带到了宗门主殿。
殿内人员密集,他没几个认识的人,萧忆安坐在主位上似与宗主和郞思玉三足鼎立,谁也看不上谁,十分张扬。
大殿之内跪了两个人,一个是小龙崽,还有一个似乎有些奇怪,今天就是为他们准备的拜师礼,兴师动众地,看起来来头不小。
关山总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他似乎能听到一些界外声音。
[那个就是萧忆安、郞思玉,座上的是青阳宗宗主,青阳宗少宗主下落不明,你要把他找出来,完成好感值,达成攻略,夺取他们的气运。]
那少年神情不变,眼神无波,一直低着头,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回道:“关山是哪个?”
关山不知道这还能有自己,他便偷偷听了起来。
[……你能不能少打听关山,他身上的气运已经送出去了,不可能再成神了,你的愿望早就落空了。]
[那又怎样,我是毒唯。]
那少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在现实世界活得好好的,某天捡了本垃圾看,主角惨得不行。
主角家破人亡的时候他以为他终于支棱起来要搞事业了,结果他身边围了四个男人,成神路上奇奇怪怪,后来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骂这本,搞基文学来错地方了,这是个黄暴世界。
但没办法,主角魅力很大,他太喜欢了,买周边、实体书,砸了不少钱进去,总是睡前唾骂作者不是东西,欺骗他感情。
最后主角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了,他气得要死,把书撕了,连着三天在房间里阴暗想象、摔东摔西,像发神经一样,最后终于晕了过去,不知道有没有人送他进医院,反正现在他在这儿了。
关山不知道“毒唯”的意思,但那少年似乎盯上了萧忆安,说道:“弟子想拜仙尊为师。”
小龙崽在光圈里拍拍打打,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总是想往关山这边跑,关山还是没忍住,上前把他抱起来了。
没办法,这孩子太乖巧了。
他与萧忆安递了个眼神,萧忆安十分不在乎地点了头。
关山刚要走,就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回过头,正好与那少年对视上。
那少年似乎不怎么睡觉,眼神太阴鸷了,他有些不习惯,抱着小龙崽走了。
关山站在大殿之外,望着各处山峰之间的云雾,只觉得弹指一挥间,时间过得太快。
萧忆安没让他等太久,他一口气包揽下两个徒弟,将那龙崽和那少年都收入麾下。
掌门本想刁难他,毕竟萧忆安几百年间从不收徒,只是和关山在一处厮混,谁能想到答应得这么爽快。这一下子气没处撒,憋得脸都红了。
萧忆安看了一眼同样站在殿外的郞思玉,走到关山身边,说道:“等久了吧。”
关山回过头,笑道:“没有。”
关山还想再说些什么,他想离开青阳宗吃去走走,如果萧忆安能接受他就不用偷偷地跑了,如果他不能接受,那他马上就收拾东西逃跑。
他一转头,发现萧忆安奇怪地盯着他看,关山浑身一激灵,吓得他搂紧了怀里的小龙崽。
萧忆安每天盯着他看,都快把他盯出花来了,他一个眼神就能被他猜到想法,他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果不其然,萧忆安问道:“闷了?”
语气还有点不太高兴。
这个想法只出来一瞬,关山就扭过头看他,萧忆安揽过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直接将龙崽从他怀里拽了出来,丢了下去,滚到了赶来的少年旁边。
萧忆安紧挨着关山站着,他实在懒得拆穿这个妖物的心思,分明是个凶残的恶兽,偏要在关山这里装乖巧,他看着很不舒服,像是要跟他抢人似的。
要不是看关山喜欢,早被他解决掉了。
不过他确实很久没带关山出去了,他觉得寂寞也正常,也是时候该带他出去了。
那少年十分硬气地叫了萧忆安一声“师父”,关山看出来是刚才在殿中见过的那个少年,碰了碰萧忆安的胳膊。
萧忆安他回过神来,向关山介绍:“他叫穆澄。”又对着穆澄和龙崽懒散地说:“跪下磕头,叫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