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办公室当着小弟的面被指J后X
白洛跟在他身后，见到了陈爷。
陈爷年纪并不老，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只眼睛是义眼。
“来了。”
陈爷身后跟着一个在脑袋上纹着机械纹路的男人。
他冷哼一声。
“明劲龙，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东边的那块地，早就划给了我，你的人还敢在那里收租，你是想要打架吗？”
明劲龙没理他，对陈爷行了礼，坐在陈爷左手下。
“那块地，现在还不一定是你的。”
明劲龙脸上露出狠劲。
“老蛇头死了，谁能伸手，谁就能分一杯羹。”
“倒是你，打伤了我的人，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敢跑到我面前来？”
男人一脸不屑。
“切，那些垃圾，我想打就打！”
“你他妈！”
明劲龙愤怒的抓住男人的衣领子，扬起了拳头。
“阿龙。”
陈爷淡淡的喊住了他。
“你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明劲龙不甘心的收起了拳头。
“作为一个帮派里的人，不能这么大火气。”
陈爷看着明劲龙，又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白洛。
“那块地，我划给阿道了，你先处理好自己的问题再说。”
“下次，我不想再看见你对自己人出手了。”
明劲龙握紧了拳头，只能低头说是。
陈爷和阿道就要离开。
在路过白洛时，陈爷顿住脚步。
“你是谁？”
“白洛。”
陈爷若有所思，接着离开。
陈爷离开之后，战战兢兢的小弟们立刻关上了门，黄毛还想把白洛也拉出去。
但是白洛摇了摇头。
会客室的门关上，明劲龙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生怒吼。
“哗啦啦——”
“咚！”
“噼里啪啦！”
明劲龙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把会客室里面的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了。
白洛站在废墟之中，摸了摸下巴。
走到喘着粗气的明劲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建议道。
“今天您累了，不如先回家休息？”
但是明劲龙却抓住他的手，反手给他一个过肩摔。
白洛被狠狠地摔到地上。
“咚！”
白洛疼的皱起了眉。
明劲龙立刻骑在他身上，两只拳头狠狠地砸在他身上。
“妈的，妈的，艹你大爷的混蛋！”
他双目因为愤怒而通红，虽然在大声咒骂，但是前言不搭后语，显然已经陷入了自我意识中。
白洛默默地把这些都记下来。
过了一会，明劲龙才累了。
松开了掐住白洛脖子的手，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喘着粗气。
白洛检查了一下身体损耗，需要维修了。
“您感觉好些了吗？”
白洛问道。
明劲龙没有回答。
白洛陪着他静静地蹲着。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闷声说。
“他们都觉得我精神出问题了。”
“我承认，上次的确是冲动了，不小心杀了一个兄弟。”
“但是那是他先挑衅我，先动的手。”
“我只是偶尔有些失眠，需要一些有效的药而已。”
白洛听着。
“需要一个拥抱吗？”
明劲龙沉默了。
白洛伸出残破的手臂，抱住他。
“人会感到愤怒是正常的。”
“我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能评判正确或者错误。我的职责是帮助您变得更好，更加适应社会活动，做出附和社会规范的行为，或许这是您需要的。”
明劲龙紧绷的身体渐渐松缓下来。
伸手把白洛抱进怀里。
白洛听见他的心跳。
“我累了，今天就先休息吧。”
他说着，顿了顿。
“等会我找人给你修一修。”
白洛点了点头。
“但在那之前，请让我先为您包扎伤口。”
白洛的身体毕竟主要结构还是坚硬的金属，明劲龙愤怒过后，才发现，拳头上鲜血淋漓。
酒精喷洒在手背上，刺痛传入大脑。
“你，会不会感觉到痛？”
明劲龙犹豫着问道。
白洛用绷带帮他包扎。
“会的。为了更好的共情和贴近人类的行为，我拥有正常人拥有的大部分感觉。”
“那你为什么不躲？”
白洛抬起头，看着明劲龙。
“这样会让您感觉好一些，我不介意这样做。”
明劲龙看见在白洛的眼中，满满当当的映着自己的脸。
他喉结滚动，突然觉得脸上有点热。
撇开头：“傻逼机器人。”
白洛微笑着看着他。
明劲龙喊来黄毛：“带我们去仿生人商场，给他维修。”
“那，那个，老大，这个仿生人，哦不，白洛，可能，可能去不了商场。”
黄毛低着头，小声说。
明劲龙皱起眉。
“怎么回事？”
黄毛挠了挠后脑勺。
“那个，正牌的仿生人不是太贵了嘛，兄弟们没那么多钱，就，就，买了个二手翻新的……”
明劲龙深吸一口气。
“你他妈……”
仿生人市场很大，但是基本上已经被摩森科技垄断。
什么便宜的二手翻新。
不过是来历不明的好听点的说法而已。
每个仿生人都有身份芯片，丢失的仿生人都会被登记。
如果被人发现，白洛一定会被回收。
明劲龙叼着烟，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要想给白洛维修，只能去下城区的黑市里。
“得了，赶紧的。”
明劲龙用力一拍黄毛的肩膀。
黄毛松了口气。
悄悄抬头，看见白洛身上的伤，悄悄捏了把汗，对白洛比了个大拇指。
白洛微微一笑。
明劲龙搂着白洛坐在后面，黄毛充当司机。
飞车在天空通道中穿梭。
密集排列的高楼耸入云霄。
投放在天穹顶的全息投影广告孜孜不倦的播放。
“新一代仿生人，满足您生活的所有需求。”
明劲龙看着广告中被展示的仿生人，点了根烟。
眯着眼睛打量起白洛。
相比起那些表情僵硬，行为规范化的仿生人，白洛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像人了一些。
白洛察觉到明劲龙的打量，微笑道：“您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等会我给你升级一些装备。”
明劲龙勾起嘴角。
“好的，谢谢。”
白洛微笑点头。
周围的楼房密度越来越大，肮脏，拥挤，杂乱。
黑市到了。
迷乱的霓虹灯下，在身上安装了各种各样义肢的站街女的调笑声中，他们穿过一条又一条巷子，转而突然人声鼎沸。
头顶上横拉着杂乱的电线，歪斜的招牌，地面上是肮脏的污水和油污，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的臭味。
各种各样的人急匆匆的来来往往。
明劲龙一出现，不少人的视线在暗中看向了他们。
明劲龙烦躁的啧了一声，抓着白洛露出金属的手往黑市里走。
穿过几栋楼，爬上楼梯，又穿过楼道间私自搭建的天梯，终于到了他要找的地方。
一个坐在轮椅上，双手双眼都装着义肢的老人正在狭窄破旧的诊所门口看美女视频。
“老头，仿生人维修，会不会？”
明劲龙眯着眼问道。
老人抬起脑袋，看了眼白洛，疑惑的咦了一声。
“咦，你说他？仿生人？”
白洛上前一步：“你好，我是白洛，t－09型号的心理治疗型仿生人。”
老人抓着白洛的手，转动着义眼仔细看了看。
啧啧称奇。
“厉害，真是厉害。这个仿生人的工艺绝对不是摩森科技放在市面上的大路货。造他的人绝对是个天才！”
“能见证他，还能亲手维修，我也算是见世面了。”
“啧，你说的这么神，还不是被我几拳打烂了。”
明劲龙不屑。
老人吹胡子瞪眼。
“我是说为什么伤口这么奇怪，原来是你打的啊？你有病啊？你要是不想要他，我出一百万跟你买下来！”
明劲龙被骂的有些懵。
“不是，被我两拳打烂的机械，有什么好的？”
“哼，你那是自己打的吗？那是人家让你打的，傻子。”
“你就伤了人家的皮肤涂层而已。要是真打起来，光是反震都能把你骨头给震碎。”
老人没好气的说。
维修完，明劲龙拉着白洛转着圈的看。
“啧，你来头不小啊。”
明劲龙眯着眼睛，抓住白洛的下巴，语气不善。
“故意让我打的？”
“这样会让您好受点。”
白洛顺从明劲龙的动作，乖乖仰视着他。
“哼。走，我给你准备些新的功能去。”
明劲龙被白洛的顺从取悦了，也懒得去追究白洛的来头，拉着他去下一站。
“仿生人成人模块自助安装站。”
一个门面被涂成肮脏的粉色的小破店。
时不时有人鬼鬼祟祟的进去又出去。
明劲龙带着白洛进去，里面是一个个粉红色，闪着暧昧灯光的维修站。
白洛站进去，在外面的操作面板上显示了各种安装方案。
“震动，伸长，触手，喘息，骚话，情趣，前戏，自适应模块……”
明劲龙一个一个全部扔进了购物车。
花了这么多钱，今天一定要好好地爽一爽。
各种模块很快安装完成。
白洛从维修站里走出来，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明劲龙蠢蠢欲动。
再买了些各种型号的假肉棒和一些玩具，还可以替换着玩。
“走，回去试试你的新功能。”
回到家里，刚关上门，明劲龙就把白洛按在门上。
“您需要做爱吗？”
白洛问道。
明劲龙骂道：“废话。”
“好的。”
白洛点头，一只手揽住明劲龙的劲腰，一只手从他衬衫的衣摆往下摸。
仰着头，咬了咬明劲龙的唇。
明劲龙眼神深了些，喉结滚动。
“今天就看你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