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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胎篇(下):孝顺儿孙谁见了?

 

“这不叫虚伪,这叫低调,少惹麻烦。”周从嘉顺着陈佳辰的指示坐在床边,他可不想因为一根皮带一块手表翻车。

“我知道呀,所以我配合你嘛。”陈佳辰跪坐在地毯上,拿起黑色长袜往周从嘉脚上套。

自己正是晋升的关键时期,儿子却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周从嘉于情于理绝不可能无动于衷,只因他自我压抑惯了才显得异于常人。

放下穿好袜子的左脚,陈佳辰捧起周从嘉的右脚。随着她的动作,方形领口上的粉颈酥胸不小心蹭着男人的脚底好几回。

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低眉顺眼的女人,周从嘉气不打一处来:有本事把我收拾得服服帖帖,怎么连个孩子都教不好,尽给我惹事。

“啊!”陈佳辰突然被一脚顶到衣柜门上,虽然不痛,但因着柜门是空心的,还是发出砰地一声。

裤脚盖住黑袜边缘,周从嘉曲起的右腿使力踩在陈佳辰的左胸上。

以领口为分界线,前掌贴着裸露的乳肉,后掌轧在深红色长裙上。红与黑、黑与白,撞击出一种灿烂阳光下不该出现的情欲。

周从嘉抬高下巴,自上而下的打量惹得陈佳辰心慌,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吗?

裙子的设计于肋骨处收紧,无需穿内衣,陈佳辰的胸部被高高托起。

隔着薄薄的两层布,周从嘉的足弓正巧点在蓓蕾处,一踩一踩,很快感受到有东西在缓慢摩擦下立了起来。

陈佳辰侧过愈发红润的脸颊,试图避开周从嘉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可惜她的身体避不开,被衣柜与长腿夹着,无助地感受着一下又一下的碾压。

“你、你发什么疯!”受不了愈发湿润的下身,陈佳辰一扭头便瞥见西裤下的鼓起,轻言细语:“我不要,不要做,一会儿要出去办事,会没力气的。”

周从嘉停下了脚部动作,一言不发地俯视着陈佳辰。

陈佳辰被盯得心里发毛,低垂着双眼不敢抬头看周从嘉。

过了好一会儿,周从嘉的右脚放回了地面。陈佳辰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解皮带的声音,紧接着自己被一把拉至男人胯下,两颊被捏紧,口中被塞得满满当当。

反应过来后,陈佳辰拼命张大嘴巴,柔顺地接纳入侵者,舌头还不忘与之嬉戏。

周从嘉抽送的又深又狠,陈佳辰克制不住呕吐反射,挣扎了半天才获得喘息的机会。

干呕的间隙,陈佳辰偷偷往上瞟了一眼,周从嘉正盯着手表看时间,眉宇间竟能窥见平日少见的情绪:焦躁、烦闷、不安……还有一些分辨不出是自大还是狂躁,甚至带点疯狂。

余光扫见陈佳辰望过来,周从嘉扭头抓住了她的目光。俩人对视几秒,周从嘉一把薅过陈佳辰,一手掐住她的颌骨,一手压着她的头发,身下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疯狂。

等陈佳辰把喉管里的液体吞咽干净,周从嘉已经整理好衣着了。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屋内再次恢复平静。

又瞅了一眼手表,周从嘉快步去书房拿上公文包,匆匆下楼。陈佳辰擦擦嘴角,随周从嘉至玄关处,尽管嗓子不舒服,她还是说了一句“开会加油”。

周从嘉没理会陈佳辰,快速换好鞋,打开门直奔早已停在小院门口的车子,连个眼神都没留下。

门一阖上,陈佳辰转头冲向浴室。镜中的她眼角红红、嘴角红红,只是这红却有细微差别:眼角是水光浸泡过的粉红,嘴角则是深红中混着一丁点儿唾液的稠与精液的白。

嗓子还是泛着钝钝的疼,陈佳辰盯着镜中女人的狼狈样儿,明明半老徐娘,该自带一股熟透的风韵才是,怎么看着仿若刚被开苞的少女,满面春情中透着脆弱。

陈佳辰拿起牙刷,极力摆脱这种不真实感带来的不适。清凉的牙膏入嘴,刺激喉咙,引发新的不适。

拼命抑制干呕的冲动,陈佳辰不停地告诫自己:享受一个人的好就要承受一个人的坏……他只是压力太大了,他太累了太可怜了,他也只能在我这里发泄……如果在我这儿得不到安慰,多的是人愿意安慰他,把我挤走……我不要,我的东西为什么要拱手让人……

陈佳辰不仅要控制食道,还要控制眼角。她也委屈啊,但她不能哭。这世上谁人不苦哪个不累?自己不是16岁,不可能永远不长大。

一个妻子或许有顾影自怜的资格,一个母亲可没有。由冷水冲刷中抬头,陈佳辰的脸上见不到一丝脆弱,被暴风摧残的花朵反因吸足水分而更加娇艳,呈现一种坚强的美。

一番梳妆打扮,陈佳辰依然是那个如油画般精致的女人。她款款下楼,边享用着亲手做的早餐,边照着周从嘉给的信息挨个儿打电话。

别看陈佳辰在家里不占上风,正经办起事儿来可一点都不含糊。她为周正己的事在外跑了一整天,与周从嘉联系上时天色已暗。

周从嘉先一步忙完,但他没有立即去病房,反而在医院的湖边等着陈佳辰。

这可不是夫妻情深因而同进同出,周从嘉要听完陈佳辰的汇报,掌握足够多的信息,才能更好地应对突发情况。

当然如果妻子认为自己是出于夫妻情深而等她,那再好不过了。

陈佳辰很快赶了过来,忙了一天的她发型有些乱,妆面完整但是口红有些脱落。

“事情都办妥了,你放心。”稍喘了口气,陈佳辰与周从嘉边走边说:“朱总很给力,学校那边也没问题。”

福饶集团的朱总确实上道,与陈佳辰一见面又是鞠躬又是抱歉的,说全赖自己儿子不遵纪守法、驾驶技术不佳,带着小伙伴玩儿出了事故,真是对不起各位同学的父母,医药费他全包了。

要不怎么就人朱总生意做的大呢?早在得知自家儿子与市领导公子飙车出事之时,朱太太急得抓耳挠腮,毕竟福饶怎么起家的、做的什么生意、仰仗什么人,全都关系着自己正宫的位置坐不坐得稳。

顾不上同样躺在手术室里的儿子,备上厚礼与钱财就要跑周家赔礼道歉,朱总及时制止了老婆。他接触过周从嘉,这是个台面上六亲不认、油盐不进的人物,这些招数没用的。

迎来送往,大大小小的官员朱总见过不少,周从嘉这样实属少见。朱总精明老辣,一眼就看出这是个有想法有抱负想干点事的干部。

这类大权在握、案牍劳形之人,必然是疏于管理家庭的,既然周从嘉本人无懈可击,那就围绕他身边的人钻营。

朱总一直鼓励儿子与周正己交好,只是不知这个笨蛋怎么就跑去争女人,这个脑子是否能接手庞大的生意,是该好好考虑了。不过自己外面也有私生子,接班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不着急。

把为女人争风吃醋说成小孩子贪玩驾车失误,事件性质一下子就变了。朱总一听陈佳辰嘴角上扬地回道“不用,医药费可以报销的”,便知道这招用对了,他趁机表示等孩子们都康复了,一定让儿子在班上念检讨,警示学生们千万不要淘气,害人害己。

陈佳辰与朱总坐在茶室喝着茶,没一会儿朱太太进来了。朱总借口忙,临走前嘱咐老婆好好招待领导夫人,说了句“请您替我向书记问个好”就离开了。

与陈佳辰的端庄典雅不同,朱太太泼辣开朗,嗓门洪亮,热情地与陈佳辰拉家常。

谈及车祸,朱太太话里话外透露,女孩家长与送儿子去医院的那几个小伙伴她都已经打点好了,看学校那边需不需要去说点什么。

陈佳辰的深居简出并不会妨碍她的人情练达,对方会来事儿这点值得赞赏,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有在朱太太提到丈夫那个项目时,她才提了一嘴“这么好的东西是该加快审批”。

事情谈完,彼此心照不宣,朱太太说什么都要留陈佳辰吃午饭,还说饭后一起去找学校。

席间朱太太各种打听陈佳辰的喜好,顺便推销下自家生意,陈佳辰则是多吃少说,态度既不热络也不生疏。吃完饭在会所午休后,下午朱太太喊司机载着俩人去了学校。

校长那边很好说话,统一口径后陈佳辰又提到想了解孩子的学习情况,于是各科老师轮番来校长室汇报。

虽然老师们绞尽脑汁吹捧周正己,然而再多的溢美之词也美化不了试卷上的分数,陈佳辰越听面子越挂不住,心里恼火在周政和身上何时享受过这等“待遇”。

听完陈佳辰的汇报,周从嘉迟迟没讲话,他在心里自嘲,自己终于为光拼事业不顾家庭付出了代价。

豪华套间内的周正己早就醒了,扫了一眼出现在病房的父母,他偏过头示意护士小姐姐继续喂水。

“小己,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陈佳辰总算又见到活生生的儿子,奔波的疲惫一扫而空,她满心喜悦:“吓死我了,你以后不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周正己的身上多处包扎,头部缠着绷带,脸上仅几处擦伤,这得益于翻车时他为了保持容貌先护住了脸。

“我来喂他吧,你也去休息一会儿。”陈佳辰笑着接过护士手中的碗,护士识相离开,把偌大的空间留给一家叁口。

周正己闭上双眼不想搭理父母,陈佳辰跪趴在床边,柔声细语地劝她喝水,而周从嘉就站在床尾,一言不发。

陈佳辰契而不舍地哄了半天,周正己张口只说了一句话,声音虚弱但内容十分刺耳:“你们还知道来看我,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没人管呢。”

苏醒后的周正己孤零零躺在病房,身边一个家人都没有,果然这个家没有人在乎他。

“呸呸呸,别乱说,大难不那啥,必有后福。你好好养身体,别要家人担心了。”陈佳辰说着说着眼泪直掉。

周从嘉看到这类母子情深的场面就心烦,慈母多败儿,早点管好他至于现在一身伤?

眼不见心不烦,他转身走向沙发坐着。忙碌一整天,连晚上的饭局都推了,结果一进房间看到的就这,周从嘉干脆拿出手机回复工作信息。

陈佳辰那边说什么周正己都不理,双眼紧闭也不知道睡没睡着,直到护士小姐姐又敲门进来为周正己换药,他才睁开了眼。

周正己的态度弄得陈佳辰也没辙了,她坐到周从嘉身旁,劝他去与儿子说说话。

“说什么,有什么说的,家长为他在外跑一天,给他擦屁股,他那什么态度。”周从嘉火气也上来了:“自己弄出的事还敢甩脸子?要不是看他躺着,我——!不学无术、尽惹祸端,你到底怎么养的孩子,他那些狐朋狗友你一点儿不知道?”

陈佳辰一看周从嘉的神态,心知这是要发火的前兆,她慌忙安抚道:“我今天也累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我们先回去让小己好好休息。”

随即拜托护士好好照顾儿子,陈佳辰俯身说了句“明天再来看你”就急匆匆拉着周从嘉走了,没注意周正己的眼角滑落一滴泪。

出了病房到回家,周从嘉没再多讲一句话,他白天讲的够多了,开大会讲、开中会讲、开小会讲、视察讲、考察讲,嘴巴都要说干了。

陈佳辰也很累,昨晚没睡好,早上起得早。除了帮周从嘉泄欲,还为儿子的事忙活,从医院出来她还要开车,回家了还得做晚饭。

餐桌上的俩人未做交谈,饭后周从嘉直接去书房忙了。直到夜深了陈佳辰躺到床上准备关灯睡觉,周从嘉才说出自己的打算:“伤好后,把他弄回京市上学。”

陈佳辰愣住了:“不是说送部队吗?”

“胆大妄为的刺头才须送,他是蠢不是坏,有贼心没贼胆,纨绔作风,天天不务正业同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混一起。送回京市去,让你爸妈照顾一下。”

“啊?”陈佳辰一头雾水,没懂其中的逻辑。

“京市遍地大官,到处子弟,没人惯着他、捧着他,自然飞扬跋扈不起来,学学夹着尾巴做人。”周从嘉揉揉眉心,越说越气:“都是你给惯的,好吃好喝供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再不管教,现在争风吃醋,以后干出欺男霸女的事也不稀奇。”

“那我也跟着过去?还是我两边跑?”陈佳辰想想也是,成人尚且难以抵抗,半大的孩子又怎么防得了无孔不入的糖衣炮弹呢?

“你跟过去干啥,他这么大了,该受点打击和约束了。”

“可是……可是,我舍不得他啊,难到要他当留守儿童嘛?”

“妇人之仁,难怪他现在这个鬼样子。你还跟过去,还两头跑,呵呵,不怕别人钻空子?”

“我……”陈佳辰一想到要与孩子分开,心如刀绞。

“你敢说让我出去找,你试试!”周从嘉以为陈佳辰又要出“你也像其他人一样多养几个情人伺候你”的馊主意,他的语气很是严厉。

“可是我……我多久才见他一次啊,我还是想让他在我身边多待一会儿,万一到时候又像小和一样出国了,我又见不到了。”

“出国,呵呵,照他这样你敢把他往外送?”

“可以要小和照应下嘛。”

“少给小和找麻烦,你也别想着去国外陪读,有空演慈母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管教孩子。”

“我没想过陪读,你的前程更重要嘛。道理我都懂,我心里难受下还不行吗?我哪像你心这么硬,我接受也要一段时间啊!”

“你越优柔寡断,他出事的风险就越高,你非要看他把自己作死了就开心了?这次是车祸,下次是什么?”

“你怎么讲话这么难听!那你怎么不管他,你可是他亲爹!”

“我这不是在管吗?结果旁边有人在坏事儿。”

“你——”

陈佳辰气的爬起来关灯,不想搭理周从嘉,她抱着被子怎么也睡不着。

人到中年为什么这么多烦心事?琐碎、单调,偶尔的“惊喜”其实是惊吓。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这就是生活本来的面目?

陈佳辰不具备高深的智慧,暂时回答不了,但她认为成熟的人应该学会忍耐,她莫名坚信,是自己的努力才让这个家成为世人羡慕的典范,起码没人能从光鲜亮丽的表象中窥探到内里的不堪。

“我知道了,我明早联系爸妈,尽快把小己转过去。”黑暗中响起陈佳辰有些嘶哑的声音,她也不清楚周从嘉睡了没。

“那你呢?”周从嘉回复得很快。

“我肯定留在这里陪你啊,我懂,一个家庭的核心是夫妻关系,只有先经营好这个,这个家才能良性运转。”

“我不是怪你,我没控制好情绪。要不是我疏于管教,他不会变成这样的。”

“你别自责,你说的没错,是我太心软了,管不住人。你把孩子们交给我,我养成这样,主要是我的责任,我以为只要给足关爱就会……”

空气中传来哽咽声,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别伤心了,先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周从嘉没时间伤春悲秋,他就像一台机器,不想断电都不行,因为天亮了他有他的责任与重担。

“嗯,晚安。”

陈佳辰侧过身背对着周从嘉,她好像找到了婚姻的真谛,其实就是两个人共同对抗人生的无聊与痛苦?

记得周从嘉与她闲聊时提过某个哲学家的观点: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得不到满足便痛苦、得到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像钟摆一样在痛苦与无聊之间摆荡。

事到如今,陈佳辰总算对这句话感同身受,她的人生似乎就是这样摇摆与徘徊,她好像活在这个世界上,又好像抽离了整个世界。

陈佳辰不记得那位哲学家给出了怎样的解决方案,就算记得、会对她的境况有所帮助吗?就算聪明如周从嘉,他就能过好自己的一生吗?他就能与自己一起过好剩下的人生吗?

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陈佳辰翻了个身,往周从嘉的怀里钻。

睡的迷迷糊糊的周从嘉习惯性伸直手臂,亦如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揽住陈佳辰,不紧不松,力道恰当好处。

感受着身旁均匀的呼吸,陈佳辰的心跳慢慢平复,她生出一阵由内而外的安心。

或许她不一定要执着于找答案,或许答案就在身边,或许答案就在眼前。

或许她之前的想法没有错,或许这就是生活,或许爱真的是答案。

也对,如果不是真的爱,哪来没底线的温柔?只是如果时光能永远停留在两人初遇的瞬间,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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