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八九不离十。”颜文赫点头道,“这里每间屋子几乎都暗藏机关,唯有我们刚进来的那间照相室里啥都没有,我一开始觉得觉得奇怪呢,看来那里才是最后的重头戏。”
韩冬妮听完都要晕过去了。
毕竟他们如果还要回到照相室,就得离开更衣隔间,通过灯光闪烁的化妆室,还有门顶上那个高悬的恐怖人头,然后坐在相机前拍照!
这都还没有结束,如果他们运气好,拍照就是离开密室的最后一重关卡,那么他们也得再次从照相室回到这间暗室才能出去。
“你们在里面怎么样了啊?”
还在更衣隔间里守门的夏睿大概等得也有些心慌了,扯着嗓子问众人:“我这里外面好像没人拉门了。”
“走吧。”谢印雪叹了口气,望着地上那具骨架开了个冷笑话玩笑,“不去照相的结局就是它这样。”
韩冬妮哽咽两声,又去拉柳不花的袖子,软声细语喊他“柳哥哥”,希望柳不花能走慢些护着他。而柳不花向来对美人对女孩子怜香惜玉,自然是拍着胸膛给她作保,何敏则和夏睿挨在一块,大家这样分配倒也顺利地钻出了暗室,回到更衣隔间内。
谢印雪知道除了他和柳不花以外的这些人都害怕,便道:“我先出去看看,没什么问题我再叫你们。”
何敏说:“那你小心点……”
谢印雪站在柳不花和韩冬妮前面,轻轻推开了更衣隔间的门。
门外什么都没有。
化妆室和置衣室的灯光依旧个不停,晃得人眼花。
谢印雪逡巡一圈四周,没发现异样状况后就对他们说:“外面没人,出来吧。”
闻言,韩冬妮几个女生才小心翼翼踏出更衣隔间。
可她一看到化妆室门顶上那个高悬的人头,又腿软的挪不开步子了。
谢印雪笑道:“没事,别看它就不害怕了。”
韩冬妮哭丧着脸,面对曾经一眼心动的谢印雪也没心思泡汉子了:“我不看它可以,可我感觉它在看我啊。”
谢印雪:“……”
胆子这么小到底是哪来的勇气玩灵异主题密室的,他真不觉得这个主题密室有哪里恐怖啊。
不过谢印雪也挺有自知之明的,毕竟他几乎就没遇见过真正能令他害怕的东西。
最终韩冬妮还是箍着柳不花的胳膊才鼓足了胆气,低着头走在队伍中间快速人头门来到照相室。
照相室这边的吊灯倒是正常的,不过光线也同样昏暗就是了,再加上从置衣室门帘里透出的闪烁红光,和挂满相框的照片墙上的幽幽□□,气氛也仍是十足的诡异恐怖。
看到这样的情景,韩冬妮等人毛发倒竖,战战惶惶,谢印雪却神色平静,径直走到了相机前,端详片刻后温声道:“这里有个按钮。”
柳不花伸手戳了一下:“按一下看看。”
他摁下拍照按钮的瞬间,老式相机便发出了“咣”的一声,还打开闪光灯刺了下众人的眼睛,但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状况发生。
颜文赫望着相机前的两把椅子思索道:“是不是那个椅子上有感应器,得有人坐在上面才行?”
韩冬妮一听这话又是一副马上要厥过去的表情。
夏睿见状安抚她道:“我去坐我去坐。”
说完夏睿便深吸一口气坐上了相机前的椅子,柳不花也再度摁下拍照按钮,这一回,老式相机发出的声音终于是代表拍照的“咔嚓”声了。
不仅如此,老式相机旁放置像是打印机的东西还紧跟着震动起来,把躲在柳不花身旁的韩冬妮又吓了一跳。
几秒后,那个机器在左侧的出口处吐出了一张照片——说是照片也不尽其然,因为纸质还是一样的硬,并不是相片的质感,被黏在约一厘米后的木板上。
而照片中显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这和夏睿卖酒的老板身份对应,但它却是一张头顶写有“奠”字,周围还有花圈的……黑白遗照。
至此,他们终于明白暗室里的那个骷髅为什么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意拍照片了。
如果不是因为照片上的人面容扭曲而模糊,不是夏睿自己的脸庞,否则他也会像韩冬妮、奚灿她们几个女生一样当场尖叫起来。
可即便如此,夏睿也仍是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觉得这个主题密室邪性诡异到了极致:“我草……我他妈要疯了。”
他连声飙着脏话:“这个主题密室是真尼玛的恐怖,我们是有多想不通才会来玩这个主题密室?”
夏睿的问题无人能够回答,如果非要追寻一个答案,那大概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鬼迷心窍!
“相机怎么能够识别我的角色是卖酒的老板?”并且夏睿也开始学着韩冬妮自己吓自己了,他揪着自己的头发惊恐道,“不会拍的真是我的遗照吧?”
颜文赫见夏睿像是吓傻了,赶紧拍着他的肩安慰道:“脸都不是你的,肯定不是你的遗照啊,镇定一点。”
“对,相片应该是需要角色卡感应。”谢印雪给大家科普科学小知识,“不花,你把你的角色卡放到椅子上试试。”
“好的。”
柳不花听他的话,将自己的角色卡放到了椅子上,人却没坐在那上面,直接走回了谢印雪身旁。
随后谢印雪再摁下拍照键,老式相机又成功拍了照,自旁边的机器里吐出一张新的黑白“遗照。”
韩冬妮何敏她们见不用真的坐在椅子上才能拍照纷纷都松了一口气,柳不花却趁他们捣鼓老式相机自己拍自己时悄悄和谢印雪吐槽:“干爹,我也觉得这个主题密室挺恐怖的,这要是‘锁长生’里的副本,估计拍出来的就是真遗照了。”
谢印雪摇头叹息道:“还等你拍遗照?这真要是‘锁长生’里的副本,在人头门那估计就得死好几个了。”
柳不花心有戚戚焉,也跟着他一块唉声叹气。
那边拍完照的大家手捧各自的“遗像”,除了颜文赫以外,其他人都感觉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吓得无法思考了,只能眼巴巴地问谢印雪:“然后呢?我们又该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