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怒气
他这个人真是,又老实又懦弱,明明心里难过且畏惧,可就是不敢表达出明显的拒绝。就像刚刚,明明眼神这么清醒,显而易见已经摆脱了酒意,可还是拿自己喝醉了来逃避,仿佛醉酒的人做出任何大逆不道的事都会被原谅似的。
醉了,所以可以对着女婿脱下内裤,可以被“趁人之危”。
这真是再好不过的借口。
时近春没有揭穿,他虽然意外于饶雪书的格外软弱,可如果是一件玩具,有些缺陷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如果这种缺陷能使它更好掌控,那就不是缺陷,而是天造地设的完美造物了。
他抬手把淋浴喷头拿了下来,然后真的开始一点点细致地给男人洗花穴。他的力度很轻,修长的手指拂过娇嫩的肌肤,掰开两瓣阴唇,热流激入,击打在饶雪书最敏感的地方,虽然水流并不算烫,依然使他像一尾刚被打捞上来的活鱼一般弹了起来,想往侧边躲。可这动作当然不被允许,时近春轻轻地喊他爸爸,然后手上用了点儿蛮劲,将人限制在自己的手掌之下,大手箍住他腰际,之后凑近了咬他耳垂:“得洗干净一点,知道吗?”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可男人的音色又凉又低,搔动着他的耳廓。这似乎是在暗示他脏,饶雪书整个人忽然开始剧烈地抖动,他被这句话惊了个好歹,好像被人窥破了什么不堪的秘密般,甚至不顾要维持醉酒的“人设”,挣动起来。
可时近春只是绑着他,继续用水冲淋,手指略显粗暴地在他的蚌肉上搓弄,不时刮一下已逐渐涨挺起来的肉蒂,这动作带来的快感一下子又让他浑身发软,身下酸麻得厉害,他呜咽着,狠狠咬唇,忍下所有将出口的呻吟。时近春不大满意地继续洗,热水和指节的双重刺激让他在他身下扭来扭去,越发像砧板上的鱼。
“小春,不要,别弄我了…别折腾我……求你了。”他终于开口,几乎带点泣音,宛转又含着几分哀意。
这句话比之前的任何语言都更富有煽动性,他说了不,他在求饶。时近春感到自己的性器顶着湿透了的裤子,实在有点难受。他不在意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下摆,整理了一下裤子,腰际露出一些淡色的皮肤。他也白,与饶雪书闷出来的冷白不同,他的身体是一种处境优渥滋养适度的润白,在浴室流转的灯光下透出如玉的光泽。
“我只是在给你洗澡,爸爸。”时近春的语气无辜中透着一些冷淡。
饶雪书越发感觉到他在动怒。其实从他醒来见到时近春的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而真的生气,则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先让人摸不着头脑,而后便一脸平淡地告知:什么都没有。但压抑之后的报复只会更让人恐惧。
哪怕从刚刚起时近春一直在竭力克制,饶雪书也依然发现了这一点。他哪里能不清楚,罪魁祸首一定就是他自己,还有他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儿。
所以他只能尽量满足时近春的请求,不太过分的,哪怕是过分的,他都照单全收。
可眼下的场景还是太超过了一些。
他身下的屄穴一直传递出鲜明的热意和快感,原本从外而至的水逐渐被另一种液体所取代——那从他体内分泌而来,质地粘稠滑溜的蜜水,无用地抵抗着水流的冲击,又很快混着在一起,他觉得那里好烫,不是被热水击打的烫,是男人指节的烫,是他本身的烫。
他有几分害怕,这于他而言是全然陌生的体验。
除了许多年前不愉快的噩梦之外,极少有外物造访他这口屄穴,包括他自己的手指。它原本就不该存在,也一直没有被好好善用,是主人绝对忽视的存在。
他只在青春期懵懂且初初萌发情欲的时候对它有过好奇和悸动,那种夜里与被子厮磨挤压时难言的快感让他羞耻且无助,这是对他男性人格的背叛,是他应该彻底丢弃的东西。
原来这东西…他身上的这个阴户,竟然是这么敏感的,会给他带来怪物样快感的野兽。
让他一瞬间想剥离为人的自尊,就那么放声叫出来算了。
可他只是继续拿牙齿压住下唇,闷闷地哼出一些喉音。
他那双含水的眼睛不可避免地变得更湿,湿漉漉的,像误入了鲜花囚牢的兽,还觉得自己处在安全的地域,可下一秒就被时近春捉住下巴逼他整个头往后边偏。
“雪书,看看你自己。”
多么不敬的称呼,可这一瞬间饶雪书完全想不起来要反驳。
他是师长不错,可哪有被女婿、学生剥落了所有衣物抱到镜子前洗逼的师长?
师长红着脸,从眼睛到发尾都是湿的,满脸的春情泛滥,连鼻尖都透出绯色,而他光裸圆润的肩头也微微泛粉,上面水光淋漓,在光下折射出如珍珠般的光彩,如此的惹人爱怜。
此刻他注视着镜中自己的淫态,立马慌张地扭转头闭了眼睛。然后眼里毫无预感地滴下两滴烫泪,接着便是断了线的珠串。
眼泪有一滴打在时近春的手背上,把他的良心险些都烫出个好歹。
但他没有停止动作。
“…别折磨我了,时近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时近春简直有点想笑,这还什么都没经历呢,怎么就谈得上是折磨?真把他磋磨的手段都拿出来,这位岳父岂不是立马便吓得屁滚尿流?
事实确实如饶雪书所想,时近春从今天婚礼赵雁栖跑路以后心情就不美丽。赵雁栖的电话就更加剧了这一状况。时近春第一时间看到饶雪书,绝对是惊喜的。
可这种惊喜,掩盖也消弭不了他原本的怒意。
又喜又怒的状态下,他的欲火不免加速燎烧。
于是他扬起嘴角,带着点上扬的尾音问道:“爸爸觉得难受吗?”
饶雪书诚实地点头,又摇头。
他叹了口气,像指责人不乖似的揉揉饶雪书的脑袋,然后半低下身,宽大的手掌在对方柔韧的大腿上移动,而后掐了一把他全身上下唯一有几分丰腴的大腿根,留下鲜红的淤痕,引起饶雪书浑身紧绷的一弹,他原本疲软的肉棒也随之弹跳,在时近春的注视下硬挺起来。
原来老师疼了就会爽。
饶雪书也意识到自己硬了,羞耻的同时再度紧闭了眼睛,其实不闭眼会看见女婿那张俊脸几乎没什么情欲地看着他,可手下的动作又透着淫邪,而闭眼又会让他变得更加敏感,不可克制地在一片黑暗中描绘时近春手部动作的姿态,和他诡异的器官。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进退两难,至少闭目时他还能安慰自己是在同陌生人打炮。
时近春不想让岳父太舒服,于是手指在男人的阴阜处放轻了力度画圈流连,偏偏不像刚才一般直接探进去,饶雪书抑制不住地加重了喘息,不安地扭动着下半身逃避,这一定很痒。
时近春清楚地看见那一处流出清液,这下子湿漉漉的可不能怪水了。
下一秒,手指从饶雪书处离开,还不等他松一口气,更为湿热柔软的东西就触了上来。那物事首先疾速在他阴户上滑过,继而缓缓细细地来回游移,带来远比手指更怪异的刺激。
饶雪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脑子嗡嗡响,不明白是应该及时分辨出那东西,还是干脆再闭上眼装死了更好。
是时近春的舌头舔了上去。
他绷着屁股想往后躲,但又躲无可躲,身后微凉的镜面已被熨烫出几分热意,但比起身前凑过来喷出热息的头颅,身后这片地方显然更能让他冷静,可时近春重重地一舔,他便很快就丢盔卸甲,腿用力夹紧了男人的头颈,像夺命的两柄弯刀。
饶雪书难耐地唔了一声,不明白这地方有什么好舔,可睁眼就是女婿那张堪称漂亮的脸贴近他的下身,红唇张合伸出舌头在他那一处来回舔舐,缝都给他早舔开了。
他恐惧无比,既为这难言的快感,又为时近春依旧清亮无波的眼睛。
到了这种时候,为什么时近春依然可以那么平静?他难道没有背德的困扰?他装着无辜,可做的是最大逆不道最顶撞的事,饶雪书想他对自己有欲望,但又丝毫不见他急促。
这不是一个他可以窥探出心思的人,时近春也压根不像外面传的,是个儒雅斯文的人——当然和高中时那个爱笑爱闹的少年也相去甚远。
他和赵雁栖一样,都长大了,而他这个更为年长的人,这么多年却始终毫无长进。甚至被小辈捉弄到这步田地,还只知道捧着腿被他舔。
虚长四十年岁,他甚至是头一回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性快感——没有暴力,没有胁迫,只是单纯的爽。
时近春的舌头灵活地在他穴上舔弄,不时拿略见尖利的犬齿去顶撞他的阴蒂,继而含住它慢慢吸吮拨弄,牙齿会轻轻地啃,有力的舌头会重重地压,快感鲜明又磨人,使他的头脑都无限晕眩起来,他知道自己的下身恐怕流了好多好多水,湿滑粘腻地冲垮了他的心防。
只能喘息、小小地呻吟,手难堪地推拒,像是欲拒还迎。
他想求时近春停下,又想今晚求了他太多次,于事无补,人一时神魂飘到天上去,又被时近春重重地一记啃咬给硬生生拉了回来。
“啊——”饶雪书泄出今晚最大的一声哭叫,下身涌出一大泡水液,几乎要浸没男人的脸。
时近春带几分奖赏语气的粗鄙话语就仿佛响在他耳畔,是引导他跪拜赎罪的梵音:“您的水把逼洗得很干净,老师。”
饶雪书眼睛糊着泪,迷蒙地看向男人,文雅俊美的脸上挂着成分不明的粘液,做完了这么淫靡的事情以后,朝他笑得像一个恶魔。
时近春一边扯了纸巾擦一擦自己的脸,一边想:
他的岳父虽然干瘦,可眼睛和花穴却似乎有流不尽的水,可称得上一句丰沛多汁了。
他把已经呆住的男人从洗手台上抱了下来,热水浇灌全身,再一次给他洗起了澡,这回重点光顾了男人的肉棒,中等大小,花穴泄了之后这里倒还挺着,真是十足淫性。他用力撸了几把,眼前人便蜷缩起脚趾,呼吸急促地抓紧了他的衣袖。
衣服湿透了黏在身上很不好受,他一边给自己把衣服脱了个干净,露出同样光洁的身体。
客观地说,时近春的身材也偏瘦,薄薄的一层肌肉,只是分布得分外和谐,看上去没有太强的攻击性——似乎甚至是无害的。
可饶雪书现在却很畏惧他,他总觉得时近春也和赵雁栖一样,心里藏着几分疯魔,只是赵雁栖表现在明面上,而他则精神过于稳定,反倒叫他产生恐惧。
他双腿无力,靠着墙才能勉强撑起身体,时近春光裸的身体靠过来,比热水都更烫一些,他没有躲。
时近春从背后环抱住了他,然后硬邦邦的下体直直地戳在他的腰背处。光是这么一触,饶雪书都能发现对方异于常人的尺寸。又硬又烫,烙铁一样。
他不免要倒吸一口冷气。
时近春把人提起来,包住他的双手往上拉,按在了瓷砖上边,性器挤进对方的双腿之间,在他的阴户上磨蹭。
“夹紧。”
饶雪书下意识地照做,但人绵软无力,只能忍着酸麻使劲地并拢双腿,而后迎接着对方的撞击。
时近春初始只是慢慢地厮磨,一前一后,贴着他细嫩软滑的大腿根,擦过他湿软张合的穴,继而节奏加快,重重地撞过,动作一下比一下狠勾得饶雪书的穴又很快湿漉漉起来,翕合着妄图吸住他的肉棒。他肿胀的性器连同两个卵蛋简直像凶器一样在鞭笞男人细腻的肌肤,勾连起火辣辣的烫和疼,室内除了水声就是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冲刺的动作越发激烈,饶雪书被撞得上半身紧贴墙面,后臀则微微上抬,腰臀间形成一段优美的弧线。
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饶雪书唔了一声,一双腿绷得笔直,被迫踮起了脚。
?“慢、慢点……”他有点受不了了。耻骨被反复地撞到墙上,那里本就只有一点纤薄的肉贴着皮,此刻随着冲撞一下下与冰冷的墙面接吻,疼,细细密密的疼又燎起他一点别的什么。他不敢细究。
对方的肉棒从他腿间插过,和他自己的东西紧密相贴又很快擦开,摩擦的过程中两个器官各自带来不同的感受,分不清是麻是痒是痛是爽,只知道都在流水,都火辣辣的。尤其两根性器贴在一处的时候,尺寸对比也鲜明,他总疑心时近春下一刻要插进去了,至于插去哪里,已经不重要——这一刻他已经完全是时近春的所有物了。
时近春闻言,拿下一只手,在岳父雪白泛红的臀肉上揉捏,然后捧着那处颤动的肉波,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要快一点,是不是?”
他说话时也微喘,但镇定自若甚至几分平淡的语气加上这喘息反倒格外色情。
饶雪书羞耻地红了耳朵,双腿颤抖着,浑身都烫起来,紧贴着墙壁的肉棒流出前列腺液,湿滑了他的腹间和墙面。被小近二十岁的男人打屁股,这实在太激发他的耻意,他又眨巴出两滴泪,再不肯开口说话了。
时近春抽插了许久,久到饶雪书又就着摩擦产生的快感泄了些水流出来,肉棒也慢慢地射出了精。
这简直是钝刀子割肉,凌迟般能见自己的万种丑态。
但饶雪书没想到,时近春射在他腿间以后便退了出来,结束了这荒唐的一晚。
他甚至颇有闲情地给饶雪书擦了身体穿好了浴袍,白色浴袍的带子被他几下子灵巧的动作系成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勒紧了饶雪书的腰,也把他包装成了一件精美又脆弱的礼物。
一起躺到那张大床上时饶雪书心里甚至生出一点抱怨。或许时近春应该更痛快点,把他折腾晕死过去也好,这时也就不用面对和女婿同床共枕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