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以往便听说,有些人受了轻伤,最后却断送性命——你也要当心。”说到最后,银阑舒展开眉头。
烛玉:“……”
这狗东西。
就盼着他死是吧!
他正要应声,左臂忽袭来一点痒意——是虞沛在找那条血口。
可她不敢将动作放得太大,仅用指尖轻轻扫着。
那点痒缠绕着手臂,又如游蛇般往心尖上窜。烛玉放缓了呼吸,身子却愈发僵麻。
虞沛没察觉到他的异样。
她何物也看不清,仅凭触觉判断着不同部位。但她显然不够熟络,相比起寻找伤口,更接近胡乱摸索。
渐渐地,她更是错得荒谬,竟从胳膊找到了前襟处。
她想也没想,指腹便重重擦过襟口。
一股酥麻陡然窜起,烛玉没忍住,挤出声轻哼。他一把抓住抵在胸口的手,呼吸渐急。
银阑还兀自沉浸在对自家妹妹的担忧里,全然没注意到旁边人的异常。
虞沛却将那声低哼听得清楚。
握着她的手也分外用力,还有些烫。
她怔住。
找错地方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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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沛,要再习惯一些。”◎
烛玉平缓着呼吸, 等心跳渐稳,才拉过她的手按在伤口上。
指腹碰着一点湿热,虞沛顿时反应过来。
真是找错地方了。
什么嘛。
她原以为那淡金色的龙血在暗处能发光, 不想根本瞧不见。
被子里漆黑一团,她缓而慢地凑近他的胳膊。然后挪开手, 一口咬了上去。
温热的血溢过唇齿, 像是焰苗扫过,烫得舌尖有些发麻。等细细抿过, 她竟又尝到了淡淡的松木香——她先前就发现有些不对,他分明是火灵息,血里如何会沉进木香。
不过问过他几回,都没能套出缘由,索性作罢。
烛玉梗着颈子不敢呼吸, 挨着她的半边身子都麻了。
房间里太暗。
视觉模糊,其他感官就变得敏锐许多。
他能清楚感受到伤口被吮舐时, 牙尖磨挑着皮肤的痛意。唇又是软的,像含吻着伤口。一阵又一阵,渐渐攫取着他的理智。
恍恍惚惚的,他仿佛听见微弱的吞咽声,令他也跟着滚动着喉结。
有些……太过了。
烛玉别过头, 忍着从心底深处翻起的渴意。
偏偏银阑还在逼着他开口:“尺殊与我说过, 天域学宫是两人同住一院——不知银弋与何人同住?”
烛玉咬紧牙,忍住气息道:“晏和。”
“晏和……未曾听闻过。”银阑琢磨着问, “不知性情如何?”
“不熟悉。”烛玉只觉额角跳痛, “是个少言寡语的性子。”
银阑听出他语气中的异样, 斜睨过视线:“你不舒服?”
“并非。”
银阑不欲追问, 接上先前的话茬:“在蛟背村的这几人, 有两人也是御灵宗子弟。我先前打听过,倒是品性不错,另一人却不算了解。”
虞沛咽下一口血,缓了口气。
好难受。
龙血性热,她又被挤压着蜷在被褥里,闷热不说,四肢更是扭曲得僵麻酸疼。
要再憋下去,说不定得抽筋。
可银阑又没停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