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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被困在银河帝国的大床上要怀孕了?

 

女孩猛地一头栽在柔软的床上,头部一阵剧痛,世界在耳边嗡嗡作响。

一旁,蓝发男孩蜷缩着,埃里乌斯与她一同跌落。

女孩强忍头痛,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

红色的床,红色的墙壁,大量锦布装饰的巨大房间,还有角落里挂着一面黑色的旗帜。她望向窗户,透过玻璃,高楼林立的天际线映入眼帘。

女孩本以为是亚马乌罗提,但这座城市的建筑风格有所不同,没有那些像叶子般弯曲的尖顶装饰。

巡逻的漆黑飞艇掠过天际,尾部拖着鲜艳的红色飘带,飘带上燃烧不灭火焰,像不死鸟的尾羽。远处的大楼上,荧光字闪烁,映入眼帘的是:“祝银河帝国公民劳动节假期快乐,352年5月1日。”

“这是哪里?”女孩喃喃自语,突然,她心中涌现强烈的冲动。看着墙,她下意识说:“打开电视。”

墙壁瞬间响应,浮现出立体的电视节目列表。女孩愣愣的,跟随着身体的冲动大声说:“给我看新闻。”

房间内响起机械音:“正在为您播放帝国台的午间新闻。”

床铺很柔软,自己的脑壳还在隐隐作痛,许多记忆画面在神经回路中翻滚,身体的记忆先一步就位。

立体投影的画面一转,两个熟悉的面孔跃然眼前——爱梅特赛尔克和艾里迪布斯,他们的头像出现在新闻右上角,旁边的标题写着:爱梅特赛尔克vs艾里迪布斯?首席大臣之位花落谁家。

温暖的灯光下,嘉宾们安坐在沙发上,一位政治评论员严肃分析:“爱梅特赛尔克是个铁腕人物,过去十年对西南军的支援从不犹豫。他倾力推动军事改革,增强了帝国的防御力。现在提到军事,人们都会想到他,坚决,不屈,十年无败绩……”

另一位评论员随即插话:“但我们不能因此断定他一定能成为首席大臣。我们知道这是能直接调动西南军队的权力,艾里迪布斯虽年轻,却野心勃勃。何况他还很擅长不战而胜。最近在泰屿星的外交战实在太漂亮了。他的脸也漂亮,很多民众想都不想就喜爱他——想了之后,就更喜欢他了。”

嘉宾们忍不住笑出声。

女孩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事,我好像……记起来了。”

女孩低声自语,头痛逐渐缓解,身体深处的记忆已经各安其位。

那是白色的一个房间。

爱梅特赛尔克懒洋洋坐在窗边,端着红酒杯轻轻摇晃,艾里迪布斯则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他新作的曲子。初夏的阳光穿过纯白的百叶窗投下格状的光影。

琴声止歇,艾里迪布斯朝女孩这边露出微笑,“下个月,我打算挑战爱梅特赛尔克拿到西南军的指挥权,你会支持谁呢?”爱梅特赛尔克在那边嗤笑,他立即补充道。“如果你说支持我,我邀请你去泰屿星度假一个月,你会喜欢的,天天吃最新鲜的海鲜。”

只需要“说”支持就足够了。特弥斯这个人说无关紧要的话时经常给别人留余地。

女孩不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闯入,急匆匆地带她离开。

“请不要向爱梅特赛尔克和艾里迪布斯透露太多信息。他们其实很热切想知道你是不是那个光之战士。”他告诫女孩。

女孩冷笑,她不喜欢做缩头乌龟,躲躲藏藏,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这样提醒,反而激发了她的反抗心理。

女孩转身要回去,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紧紧抓着她的手肘。“拜托,不要引发冲突。赫淮斯托斯快要失控了,他脑筋不正常,根本是个疯子。”红发男人急切地恳求道。

“真是了不起啊,每次你骂你那位"尊贵"的父亲,你就直呼其名,却不敢真的跟他打架。”女孩嘲讽他的懦弱。“真不愧是你家族里最大的窝囊废,连骨气都没有。”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愣住了,表情受伤,他依然紧握着女孩的手臂。

后面的床上传来声响,回忆截然而止,女孩回头看见埃里乌斯从床边站起。

“这是哪里?”女孩指着电视上的座谈节目,严肃看着他。“我们好像在很疯的一个地方。”

埃里乌斯戳了戳立体屏幕,电视台跳转到另一个节目,画面出现一张黑漆漆的照片,仔细看是红发男子和白发男子正在握手,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一脸严肃,而富尔什诺的嘴角则挂着微妙的微笑。

女主持人的声音充满兴奋,“……自从前段日子高调谴责皇帝陛下的教育政策,又被拍到和友邦政要握手以后,这段时间以来想必大家都被‘邮件门’事件吸引住了注意力!要是有不知道的朋友,我在这里简单说一下,就是我们的皇子殿下被黑客发现跟照片里这位政要有数百封邮件往来,邮件里除了有不准许公开的国家机密,还被人发现啊,他字里行间都在骂自己的父亲‘无耻混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两日前,就是4月28日举办的虚拟科技创新峰会上,我们的‘闹心宝贝’皇子殿下又语出惊人。他在致辞发言中突然指责一些老男人不知羞耻跟年轻女孩谈恋爱,根本就是糟蹋,当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在槐骂柳骂他老爸嘛!结果,大会负责人可是急忙澄清说这可不在原定的发言内容里面……”

女孩预感到不妙,赶在看到自己的脸出现在电视上之前,大声喊道:“关掉!”

立体投影随即消失。

女孩转向埃里乌斯。“我不觉得任何一个宇宙会正常地长出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嗯……他们有能力影响某些时空的文明进程,将自己的意识和身份投射到星球的内部,这样对他们来说行动更加便捷,也更容易找到你。”埃里乌斯解释道。

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迅速脱下身上的黑袍,发现内里竟然是一件轻薄的丝质吊带,勾勒出她胸部和臀胯的曲线,这完全是情趣内衣的范畴,剃了毛的白嫩阴户甚至是外露的,被蕾丝点缀。女孩头皮发麻,她先前根本没见过这衣服现在就穿在她身上。

有种模糊的印象。

女孩发觉,好像并不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穿上这可怕的衣服……

头一抽一抽的痛了一会儿,她记得埃里克特翁尼亚斯飞快地拉着她穿过狭窄的巷子,记忆的碎片纷繁复杂,下一个画面是红发男人背靠墙壁,无力地坐下,身边墙上流淌的鲜血触目惊心。一排排黑衣黑靴的军人持枪站在他面前,神情严肃,无动于衷。

一辆黑色军车驶来,随即红发半白的赫淮斯托斯步出车门,男人身着金色流苏的漆黑军装,深红色的眼睛冰冷地俯视着他的儿子。

女孩揉了揉眉心。

记忆里的一切似乎就发生在不久之前,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与他的父亲发生了冲突。至于是什么矛盾,女孩不诧异自己会一无所知,她对别人的家事从来没兴趣。

她迅速扯下身上过于性感的衣物,总觉得上面沾有诅咒。埃里乌斯坐在床上晃着脚,瞥了这边一眼。女孩懒得回避这只鸟。

她把那件似乎只有几条带子的衣服丢在地毯上。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拉哈布雷亚,或者说是赫淮斯托斯,这个举止沉稳、威严的红发男人走进来。

他身着军装,进门就摘下军帽放在旁边的衣帽架上,冷厉目光从头到脚审视着赤身裸体的女孩,顺便瞥了一眼床上的蓝发男孩。

“我刚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聊完,你现在又换了一个更年轻的。”

“……”女孩在他进门时就愣住了,现在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赫淮斯托斯轻轻关上身后的门,缓步走在房间里,威严的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不错的藏身之处,是你的主意还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他的话语中透着深意。

女孩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主要是懒得去想。“这跟你无关。”她回过神,冷冷地回应。

“但愿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赫淮斯托斯的手指解开军服上的第一颗扣子。“说实话,我期盼你能比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更有智慧。”

他的左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但他很快抽掉了皮带,裤子搭到翘臀上,勃起的粗大阴茎更吸引人的注意力。他一步步靠近,女孩本能地后退。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拒绝接受现实。”赫淮斯托斯继续说道,“你是他的继母,生个孩子吧,我不关心谁会托生到你肚子里,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其他人看到你的肚子,就都会安分点。”

“老家伙,你疯了吗!”

女孩怒不可遏,转身抓起床头的枕头,猛地扔向他的脸。趁枕头遮住他的视线,她迅速向他冲去,一脚踢向他的要害。

用尽全身的力气,但是她的脚踝被赫淮斯托斯抓住了。

感觉不对劲。

自己刚才踢到的物体分明异常柔软,瞬间塌陷,随后迅速缠绕住小腿。女孩瞪向赫淮斯托斯,他的右手握着她的脚踝,手背的青筋凸显,异常狰狞。

刚才抵挡攻击的绝非普通的手臂,而抓住她脚踝的也绝非手掌。这一切都太诡异,一定有隐情。

赫淮斯托斯有力地抓起女孩的脚踝,天旋地转,女孩被抛向了床上。红发男人随即俯身压过来,女孩大喊:“埃里乌斯,削他脑袋!”

没有回应。

她扭头,瞥见蓝发少年不知何时瘫倒在床边,半睁的眼睛里透露出无助,他脖子上插着一根注射器。不知赫淮斯托斯是何时抛出了这东西。

“从未经历过实战的雏鸟。”赫淮斯托斯缓缓说道,字句清晰,带着一丝嘲讽,“我并不想把他烧成灰烬。”

女孩怒目而视,体内的不死鸟之火熊熊燃烧。火焰凝聚成炽热的拳头,向红发男人砸去,瞬间爆炸的红光将赫淮斯托斯的衣物烧得只剩灰烬。

然而,他的肉身竟毫发无损,红发如火焰般狂舞,肌肉如同黑色的山脉,坚硬而纹理分明,胯下的肉根更加高耸竖立,似乎吸收了火焰的热度更加情动,粗壮且青筋密布,艳红的马眼开口正对着女孩不安的脸。

“火焰伤不了我,你又忘了。”赫淮斯托斯轻叹。他的表情不算高兴,眉峰蹙起,好像为学生记忆力所苦的教师。

红发男人边按住女孩不让她逃,然后将手掌放上女孩的胸口,“又是才出生几天的雏鸟,该让它多睡觉。”

热度在胸膛中消退,女孩感到寒意,冷彻心扉。

血色眼眸近在眼前,下一刻,嘴唇上传来压力,赫淮斯托斯吻住了她。

女孩觉得一定搞错了什么。

明明只是想简单地回到原来的时空过好日子,最初的时候,根本只是朴素的畏罪潜逃而已。结果现在自己身在遥远的异世界,被困在时间的漩涡中,本人毫无防备躺在床上,白花花赤条条的,与这个银河帝国一样被赫淮斯托斯的铁腕统治了一个月之久。这一个月是揣测的数字,它并非根据日出日落的计算,而是女孩从自己腹部的微妙变化感知到的——那如同月亮盈亏般的周期,从平坦到圆润,再从圆润到平坦。

每当遭受到大量粘稠而滚烫的精液灌注,女孩的腹部鼓胀得如同满月,胀大到赫淮斯托斯炽热的腹肌与坚硬的身躯无法紧贴在她身上,进行那些挑战极限,充满生殖意味的交融之时,红发男人便会温柔地将她抱起,走进同一层楼的浴室。

这栋楼房究竟是什么建筑,女孩至今未知全貌。浴缸里,热水涌动,温暖的白色泡沫像云朵般绵密,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赫淮斯托斯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腹部,在她每一寸皮肤上揉捏的力道既有力又细腻,仿佛在安抚一个脆弱的宝物。每次手掌和肚皮的接触,都会让那本来深藏在阴道深处的精液被压挤出来,漂浮在热水中,将清澈的水面染成一片乳白。

不可计数的精子如同繁星点点,闪烁在水的宇宙里。

这样的场景,如同海洋的潮汐反反复复,女孩只是绝望地被困在黝黑男躯和火神精子构造的世界里,在泡沫和水汽的牢笼中,遇到理所当然的命运。

“你怀孕了,好好休息。”

正午时分,赫淮斯托斯的声音深沉而坚定,如同雷鸣般在房间中回荡,他将阴茎从女孩蜜裂中拔出,澄清的液体混合着白液,未完全交融,他们的私处都是湿漉漉的,随着抽出阴茎的动作,交合处的肉像果冻弹动着。

红发男人下床走到门前,体态黝黑且壮硕,那勃起的阴茎在空气中摇摆,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利剑。

门打开,一群黑衣士兵走进来,皇帝赤身裸体,床上还有赤裸的年轻女孩,花穴颤抖绽开,穴口盛着一泡白沫,两条腿上的淫液和手指印证实她被侵犯沾污彻底。

他们眉毛都没动。不知道是训练有素还是习惯了。

“好好看着皇后,照顾好她,不可让她离开这里。”

“是!”士兵齐声应道,坚决且忠诚。

女孩感觉像一条无助的鱼,瘫在华丽的床上痛苦地度过了三天。肚子肿胀得令人作呕,大得超乎常理,没有哪个孕妇会有如此沉重的腹球。赫淮斯托斯临走前射出去的种子顽固地像在她体内生根,未曾被排出。

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实在是羞耻,只能拉被子来遮挡私处,但前两天的女孩神志恍惚,无力到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卧室的门敞开着,赫淮斯托斯的士兵们像雕塑一般静立在门外,他们轮流换班,始终有五名以上的士兵在监视她,静默而庄严。偶尔,他们会移动,但那种冷硬的气氛始终不减。

埃里乌斯和不死鸟不知被带到了何方,赫淮斯托斯没有给她留下任何帮手。

女孩如死鱼般度日,第三天尝试下床,双腿软得如同煮熟的面条,手臂抬起十次,也未能触及想要的高度。

愤怒得几乎要爆炸,却无可奈何。

这三天里,士兵们温柔地为女孩擦拭身体,喂她喝下各种口感的营养剂——甜味的草莓味、清爽可口的哈密瓜味、蜜桃乌龙的醇香,甚至还有菠萝辣酱宽面的味道。选择繁多,口味感人,却只有营养剂,女孩怀疑其中藏着麻醉药,她的体力始终无法恢复,头痛欲裂,连续三天都未曾安眠。

气得头痛,三天没睡好觉。

走投无路,该怎样逃脱这困境?

女孩想起了埃里乌斯曾经的建议,尽管她并不认为自己的性格有重大问题。

她盯着一位黑短发平头的士兵,他正在用蒸汽吸尘机打扫地毯。女孩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关心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士兵瞥过来,这三天里,女孩时常对他们恶语相向,他们始终无动于衷。然而,听到这些话,他竟睁大了眼睛。

“他在哪里,我要关心他。”女孩重复道。

“您最好忘了他吧。”士兵压低声音警告:“皇后和皇子不可罔顾伦常,皇帝陛下要是知道您这样说,又要动怒惩罚你们了。”

他这么一说,女孩就更怒火中烧,决定在关心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前提下,把伦常罔顾个彻底。

“对,所以我要关心他,毕竟我找了新的马子。”女孩露出友善的笑容,挑衅地说,“爱梅特赛尔克和艾里迪布斯,你们认识吧,你们陛下以为我怀了他的孩子,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胎儿的父亲是谁。”

哐啷哐啷。

瞬间,有好几样东西被打破了。

刚进房门的士兵手中的餐盘掉到地上,还有其他士兵手里的蒸汽吸尘机也同时从他手里滑落。

清扫的士兵惊恐地看了女孩一眼,随后被门口的动静吸引。端餐盘的士兵碾在餐盘碎片上,一路滚到墙角。

红发黑袍的青年男子出现在门口,他身边飞舞着三条染血的铁链。

卧室内的士兵立刻掏出枪,对准了闯入者。

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这人满身是血,黑袍破碎,带着愤怒的目光环视房间,最后落在了女孩身上。看到女孩大腹便便,他愣了一下,然后瞪圆双眼,把暴烈的怒火投向那些士兵。

“皇子殿下,你已经触怒了陛下,竟然还敢越狱……”

“给我滚开。”红发男子的话语冷如冰霜,瞬间,银色的铁链如同狂蛇般舞动,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鲜血飞溅,士兵们纷纷倒地。

女孩看着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红发男子清理完警卫后急切地向这边走来,在床边双膝跪下。

“你你还好吗?”他声音颤抖,红眸湿漉漉的。“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来救你。”

“听说你被拉哈布雷亚关押了。”女孩说道,“他要关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话音未落,埃里乌斯的蓝色小脑袋在门口探出,他抱着怀里的不死鸟,笑盈盈地跳过倒地的士兵,扑到女孩身边。

“这位埃里乌斯帮了我,你把他教得很好。”

女孩粗鲁抓住了不死鸟的翅膀,它醒来,咕咕叫了两声,钻进女孩的怀抱,把燃烧的红色羽毛埋在女孩的胸口,然后融化在女孩胸膛内里。它的火焰羽毛中夹着一片蓝羽毛,也在她体内融化,伴随着埃里乌斯的记忆。

埃里乌斯紧紧抱着受伤的不死鸟,他们被一群持枪的士兵押送穿越黑暗回廊,沿着不断向下的阶梯走。

蓝发男孩虚弱不堪,不死鸟的火焰羽毛在他臂弯失去了往日的炽热,变得冰冷微弱,男孩抿唇只能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前行。

他们被推进一间由玻璃构成的监牢。刚一踏入,透明的玻璃墙瞬间变成了封闭的白墙,他们可以随时监视这两个生灵,而埃里乌斯却无法窥见外面的世界。

“没事的,只要找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就好。”蓝发男孩对奄奄一息的不死鸟低语,缓缓坐下。

如此虚弱,该如何是好?他闭上眼睛,回想着那来自宇宙之外的知识,那个女孩在未来教给了他很多战斗技巧和装死的秘诀。她孤独,瘦小,非常擅长以弱制强,在逆境中取胜。

蓝发男孩蜷缩着,假装倒下,屏住呼吸。

不久,白墙再次透明,有人闯入。他蹲下检查男孩的脉搏,埃里乌斯微微睁开眼,看到敞开的门,瞬间用脚爪割破了他的脸,他惊叫着后退。不死鸟啾啾叫着,它非常懂得合作地扑进埃里乌斯的胸膛,融化在里面,同时温暖的力量传递到男孩四肢,很快便驱散虚弱的感觉。

火焰的羽翼在蓝发男孩背脊上瞬间张开,他借火热的风之力冲出牢门。

门外,一队黑衣士兵和白大褂的医生簇拥而来,枪口对准了蓝发男孩。

“举起手来。”他们命令。

“我举手,就抱不了它了。”埃里乌斯指着怀里的不死鸟示意道。

“举起手!”他们不耐烦地命令道。

“好凶啊。”

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埃里乌斯,而是站在走廊尽头的一个高挑的白发男孩,他修长俊美,穿着白色军装,白色短披风,英姿飒爽,宛如走秀的模特。

埃里乌斯立即认出了他是艾里迪布斯。白发男孩轻轻一挥手,魔力波动荡漾,埃里乌斯面前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纷纷倒下。

“你想找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是吗?跟我来。”艾里迪布斯柔声说,摆摆手示意蓝发男孩跟上来。

“你要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吗,因为你们是好朋友。”埃里乌斯说道。

“我们是故人,我不忍心看到任何人受苦。”他微笑着。

他们来到电梯前,艾里迪布斯拿出id卡刷了一下,验卡器“滴”的一声,变成了绿灯。他有这里的权限。

他们两个人走进去,电梯一路下行,直达地下13楼。

电梯门打开,前方是长长的走廊,他们穿过三层金属门,艾里迪布斯逐一用他的id卡解锁。尽头,是一座圆形的白色房间。

天花板高不可及,雪白的十字架高挂在半空,其上流下猩红的血,被火焰环绕。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被钉死在上面,眼神空洞,全身挂满血迹。

“太残忍了,这样一定很痛。”埃里乌斯仰望着他,满是同情。他看见红发男人的手掌上,密布咒纹的铁钉刺入皮肤,血迹斑斑。

“我深有同感。”艾里迪布斯笑容可掬。“儿子挖掉父亲的心脏,父亲将儿子钉于十字架上,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过都一堆肉而已,毁了也就毁了。”

蓝羽翅膀轻轻扇动,埃里乌斯承受着肩胛骨的麻痒,他展开蓝色双翼,腾空而起。

艾里迪布斯喊住他:“要先解开他心脏里的锁,密码是1487231,否则他会自爆的。然后你来开启亚空间,否则拉哈布雷亚会怀疑到我,妨碍我们后续行动。”

“明白了。”蓝发男孩飞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红发男人低垂着头,心脏处的黑袍裂开,显眼地嵌入了电子装置,装置上红光闪烁。

蓝发男孩揭开表盘状的盖子,在数字键盘上输入1487231,红光转绿。

他开始拔掉红发男人双掌里粗大如树枝的铁钉,男人苍白变形的手垂落下来,他抓住男人的后领,撕开下方的空间。大概是感受到了掌肉里撕裂的剧痛,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眼神缓慢恢复生机。

埃里乌斯抓住他的后领,用爪子撕开亚空间的入口,空间裂开的嗡声响起,两人飞进了时空裂缝。下方的白色影子纵身一跃,艾里迪布斯也紧随其后进来了。

艾里迪布斯飞在前头,风化作无形羽翼缠绕着他,亚空间是非常容易崩溃的地方,他们在不稳定的噼啪声中飞了一会儿,白发男孩打开一道光门,示意两人跟进去。

他们进入的房间雅致如同高级酒店的顶层客房,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蓝发男孩把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安置在沙发上,他似乎清醒了一些,男孩忙去倒水。

回来时,埃里乌斯发现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身边是一片血迹,手里拿着那个原本镶嵌在他心脏里的装置。

他心脏处血流不止。艾里迪布斯蹲在他身旁,白光在他的手中闪烁,他开始为半睁着眼睛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疗伤。

埃里乌斯不知道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着急把心脏里的装置挖了出来,还是艾里迪布斯代劳了这件事。他没有问,他只关心女孩的事,这件事与他无关。治疗结束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去给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喂水,红发男人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艾里迪布斯的治疗魔法虽然加速了他的伤口自愈,但也显然消耗了他体内大量的能量。

大门边传来微弱的响动,艾里迪布斯悄然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就是一整天,一句话也没留下。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直到夜晚才完全清醒,埃里乌斯坐在他对面,告诉他:“我们被艾里迪布斯关起来了。”

这一天里,蓝发男孩试图撞门,砸窗户,但都无济于事。门坚不可摧,窗户如同铁石。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坐在地毯上,旁边就是沙发,他看起来没有坐上去的心情。

“拉哈布雷亚在照顾她吗?”红发男人问道,声音透着担忧。

埃里乌斯知道他在问谁,如实回答:“是的,他在照顾她。”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捂住脸。到了半夜,他还是摇醒了瞌睡的埃里乌斯,“他是怎么照顾她的?”他忍不住地问。

说到拉哈布雷亚的行为,蓝发男孩清晰描述了那些令人不悦的细节。也就是赫淮斯托斯黝黑粗硕的肉棒怎么在娇嫩的小穴里进出,潮湿的阴唇被囊袋鞭打得啪啪直响,男人射精的时候就像一根肆无忌惮的水管往女孩肚子里倒入过量的精种,粘稠的白液滴满了床单。整个房间都是精液的味道。

“直到她肚子大了起来,拉哈布雷亚才想起把我和不死鸟关押到监禁机构。”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听完,脸上满是痛苦,忍不住捂住脸。

到了接近清早,天蒙蒙亮的时分,他还是把蓝发男孩从梦中唤醒,继续追问拉哈布雷亚是如何奸淫她的细节。埃里乌斯详细解释,他则一次次深呼吸,忍耐着听蓝发男孩说完。

他关心的是女孩是否痛苦,有没有哭泣,当听到她的穴口肿胀时,抱着肚子在床上哭,怎么也爬不下床,他泪如雨下。

就这样,日复一日,他们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埃里乌斯和不死鸟不需要进食,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凡人躯体是要补充营养的,他只能喝水龙头里的水,小冰柜里本来有含糖饮料,他每天只喝三口补充能量,现在早已经剩下空瓶。

艾里迪布斯美丽而温柔,他的残忍同样如此,恶行做得风度翩翩。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关闭多日的大门传来响动,外面有人推开前门,一个身披黑袍,军服笔挺,满身珠宝的男子走了进来。

是爱梅特赛尔克,他的头发半白,面容却依然年轻俊朗,金眸里闪烁着诡异的笑意。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啊。”他脸带飘忽,诡异,愉快的笑意看着男人和男孩,“你们做得不错,至少聪明到被艾里迪布斯给算计了。他说有个人需要多受点教训才能长进,我还纳闷是谁。很好,至少他很看得起你们,在我看来你们是真的没有长进的机会。”

“他指的是另一个人。”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下意识说道,埃里乌斯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女孩。

“噢?那我可否有荣幸深入了解那个当事人。我很感兴趣。我这把年纪,感兴趣的事很难得了。”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起身就往外走,埃里乌斯紧随其后。爱梅特赛尔克伸手挡住他去路。

“我冒天下之大不违救了你,你真要不帮忙?太没礼貌了。”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瞪他,直接推开他的手,爱梅特赛尔克没有进一步阻止。虽然刚才他听上去是威胁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但这里都是了解他的人,他从来不会真心为难同胞。

他们踏着红黑相间的地毯,穿过走廊,进了电梯,一路下到豪华的大堂。这是银河帝国首都一家知名的五星级酒店,上面的领导是艾里迪布斯,适合用来软禁一些不见得光的囚犯。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街头叫了辆出租车,驱车来到了城市边缘的度假别墅。这里是皇室的资产,闲人免进,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本能地来到这个地方,他的预感正确,女孩果然被关押在这里的一栋楼房里。

女孩的思绪沉浸在埃里乌斯的羽毛带来的记忆中片刻,当她重新抬起头,看向跪在床边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她的眼神冷漠而无力。

真是没用,还要靠爱梅特赛尔克来帮忙。

这个房间里全是窝囊废。

见红发男人看着自己的肚子,女孩冷冷地说:“扶我起来。”

周围受伤的士兵已被他用锁链捆绑好,他们所受的都只是让人失去战斗能力的非致命伤。埃里乌斯拖着他们到隔壁房间,反锁上门。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小心翼翼搀扶女孩到浴室,女孩在他要进浴室门时一拳打到他肚子上,吩咐他去弄些吃的。红发男人如梦初醒,耳根都红了,连忙小跑出去。

洗完澡,女孩脸色不善坐在浴缸里,迫不得已,她将手指放到阴道里面挖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勉强把赫淮斯托斯的精液清理出来一部分。接着她又在冰凉的马桶圈上坐了一个小时,试图用会阴处的挤压排出剩余的,但肚子还是很大,她看起来像是四五个月的孕妇。

眼前发黑。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下楼做了一顿芝士火腿汉堡和甜牛奶回来。他本来就不太擅长魔法,现在这凡人之躯更是无法施展创造魔法,只能老实地点火用厨具做菜。

抱着肚子半天,手指压得肚皮青青紫紫的,还是不能让腹球变小。肚子里咕咕直响,她饿了。

管不了那么多,女孩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接过红发男人恭顺递过来的汉堡和牛奶,边吃边走向像客厅的地方,坐到豪华的扶手椅上。

阳光穿过一旁矮桌上的琉璃花瓶和红酒瓶,女孩端详着周围艳丽繁复的红色花纹的坐垫和墙壁,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拉哈布雷亚式的古板奢华。

仿佛来自自己祖母的那个时代。女孩不屑地想。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打算坐下,女孩给他一眼刀,他识趣地站了起来。

女孩把他从头到脚冰冷打量一眼,只说了一句:“父债子偿,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实在太火大了,这气得她够呛。莫名其妙地经历这么多事,肚子还撑大了,最近老是怀孕,她从来没打算过怀孕。

“对不起,我去城里找最好的医生。”他熟练地开始讨好的语气让女孩更火大,“很快就会好的。”

他转身就要出门,女孩叫住了他。

“别去,我才不想让一群人知道我这幅样子。”

想到自己因为拉哈布雷亚而大肚子,还要让陌生人给自己做堕胎手术,女孩就更生气了。

气得脑壳一抽一抽痛。

“这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她抓起旁边的酒瓶,摔碎在地,喀拉几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酒香弥漫。

女孩拿起一块玻璃片,直接刺入腹部。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当他看到玻璃片刺进女孩肚皮时,他发出了哀号,“不,不要,不要!”

他想冲上来,但腿软跪倒了,只能膝行爬近来,膝盖压到玻璃渣,鲜血淋漓。

女孩已经切开了肚皮的两层肉,把左手沾了酒液,手指伸进去伤口,从血糊糊的裂口中拽出了一团黑色的物体,它根本不像是人类胎儿,像是海底的怪物,满是触须,似乎还长着羽毛。

把它丢到地上后,女孩敞开着红色肚皮低头看着那怪物,它在酒和血中迅速变灰,看起来已经死了。

剧痛开始烧起来,肚子疼得她头晕目眩,视线开始模糊。自从十几岁真正学会打架以来,女孩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这让她开始质疑那些幸福洋溢地抱着婴儿的女人是不是疯了。

“不死鸟,烧一下。”她喃喃说道,左手把两边耷拉下去的肚皮碎块拉起来,右手唤出不死鸟的火焰,尝试把伤口烧融。

“等等,我来,求求你,让我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哭一样急促的声音充满哀求,他扑到女孩面前,女孩听见念咒语的声音,肚皮上火辣辣的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余温。

疼痛消失,视线恢复,女孩看到红发男人跪在那里,双手捧着一团白色的柔和光环,白光落在她的伤口上。他的红眸中流着血泪,他的半边身体已经看不见皮肤,皮肤变成了锁链,铁扣之间不断流出鲜血。

似乎是利用了宇宙之外的本体力量,他才能释放出这样的治疗魔法,高位的神力正在挫伤这具凡人的身体。

肚子已经愈合,只剩浅浅的痕迹,不久后,痕迹和皱褶恢复原样。看见拉哈布雷亚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印记消失了,女孩站起来,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呼吸新鲜空气。

“埃里乌斯,我们走。”

“啊,好!“正在旁边喝水的蓝发男孩放下银茶壶快步走过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站起身,一步一个血脚印,试图跟过来。女孩白了他一眼。

“你不许过来。”

他怔了怔。

“都是因为你们父子我才受这个苦!”

“对不起!对不起!”他紧张地道歉,脸上红色泪水流得更凶。“我可以弥补,不要丢下我好不好,我只想跟在你身边。”

“吵死了,最烦只会动嘴皮子的。”

“你告诉我要做什么,我一定会做!”

“那你替我生孩子。”女孩恶意地笑着,下巴示意地板上的那滩灰白色怪物。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愣了一下,但他点了点头,“好,我来。”

他跪地上,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迅速割开自己的肚皮,抓起那团怪物,连带着红酒和碎玻璃,塞进自己血淋淋的腹腔。

他抬头仰望女孩,眼神可怜兮兮。

女孩被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脑筋这样不正常,心想这样的疯子不能留在身边。

“你这是怀孩子,不是生孩子。”女孩立即找茬,无视他绝望的眼神,转身走向会客室的门。埃里乌斯跟上去,回头同情地看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一眼,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你早该料到的。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脸色灰败,敞开着肚腹血红的伤口,低下了头。

裹着浴袍,女孩和埃里乌斯走到门口,这扇门突然自己打开了,敏捷地走进来一个身穿军装的男子。他悄无声息地出现,面庞约莫三十多岁,半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带着琥珀和雪松的香气。

“……”

女孩移开视线,爱梅特赛尔克仍然盯着她看。

不想再节外生枝。女孩虽然很爱打架,但也会有想休息的时候,她的肚皮才刚裂开过一次呢。所以现在她肚子又饿了,满脑子只想去吃一顿大餐,然后在阳光下坐在户外,喝冰饮料,悠哉游哉享受生活。

突然,女孩双腿悬空,是爱梅特赛尔克一把托起她的腋下,她身体疲倦得几乎无力反抗。

“你想干什么!”女孩发出怒吼,竭力伸手去戳他的眼睛。眼睁睁看着金眼男人的一对眼珠子竟从眼眶中滑出,眼球后面连接的不是神经,而是黑色触手。

女孩的手指戳到触手上,柔软湿润的触感。她瞬间理解了为什么之前她会打不过赫淮斯托斯,这里是异世界,这里的生物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她失算了。

“果然是你啊。”

爱梅特赛尔克金眸一紧,用力抓住女孩的手,女孩感觉被他抓紧的手臂皮肤像被虫子咬到,酥麻感传遍全身,手指立刻软了下来。

金眼男子瞥了一眼倒地的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唇角溢出冷冷的嘲笑。“我早觉得事情不对劲,父子俩为了一个灵魂黯淡的人如此争斗……除非,你是那种拉哈布雷亚不惜用能蒙骗我的障眼法也想得到的人,无时无刻不在耗费巨量的魔力……很好,让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吼——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突然咆哮,众多锁链破空而出,猛烈抽向爱梅特赛尔克。金眼男子的身体瞬间化作一团柔软的黑影,避开锁链,速度快得没有人能看清楚。

电流受到魔力振动影响,外面的走廊里灯光闪烁,黑色怪物的无数触手在门外扭动,缠住爱梅特赛尔克的脸。他身形暴涨,军服被黑影吞噬,手中凝聚紫色光芒,佐迪亚克的水晶法杖显现了。

他变成了本体的形态,银冠下有雪白的四颗眼睛,华丽黑袍下弥漫冥界阴气。

“其实我才没兴趣和小孩子家打架。”他懒洋洋地说,声音低沉沙哑回荡,透出威严。他用法杖敲击地面,白雾弥漫,鬼影在雾中浮现。众多魁梧的古代人从冥界被召唤出来,这群灰色幽灵的个头几乎碰到天花板,冷酷魁梧,身披黑袍。

爱梅特赛尔克打了个响指,鬼影们立刻扑向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女孩见没人理自己,赶紧退回客厅,四处寻找逃跑的出路。那边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没几下就被鬼影压制,倒在地上,这毫无意外。废物不可能战胜最强魔法师爱梅特赛尔克。

女孩也希望得到在时空外侧的她自己相助,但是她全身上下毫无感觉,这多少让她感到烦闷,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别人的抛弃她不在乎,但未来的自己……

算了,不想太多。

她决定从客厅的另一扇门出去,溜进另一个房间翻窗逃跑。没跑几步,触手就缠住了她的小腿,她摔倒在地毯上,紧紧抓住沙发腿。沙发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她一起被拖走。

“埃里乌斯,打他啊!”女孩大声喊道,“顺便帮我找找有没有烛台、玻璃瓶之类的!”

“呃啊!”

话音刚落,埃里乌斯被爱梅特赛尔克的触手击飞,撞进对面的墙壁,墙上裂开,他倒在墙坑里,双眼翻白。

太弱了。女孩暗骂。

不死鸟!女孩在心里念道,尝试让不死鸟从她体内飞出来,火鸟化为灼热火球,像炮弹般撞向爱梅特赛尔克。

眨眼间,火球停滞在半空,在无形的屏障前熄灭,不死鸟落在地上。

“都说我不想欺负小孩,你才多大……”爱梅特赛尔克好笑看向女孩,然后他的目光转向在地上痛哼的埃里乌斯和不死鸟,眼里带着嘲讽的笑。“出生几个月?几天?这里是什么育儿场所,连幼儿园都算不上。”

“别挣扎了,跟我回去,我会对你比拉哈布雷亚那个老头好,我更年轻、更英俊吧。”他又腻腻地说着,触手拉着女孩和沙发一同向门边拖。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那边怒吼:“别碰她!”

女孩回头看他一眼,红发男人被一群半透明的古代人鬼魂围在中间,严严实实,众多灰色手臂将他牢牢按住。

无能的废物。

难道要去爱梅特赛尔克那里,再想办法逃掉吗?

女孩正思绪纷飞,就在这时,她听见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锁链在那边发出狂暴的呼啸,几条锁链挟持着熔岩般的炽热飞过她身侧,铁环中流淌着血红色的光芒。

“你们请清醒过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那边怒吼,“我要跟你们说清楚——亚历山大,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克莱奥,帕纳吉,奥蒂斯,阿纳斯塔西娅!”

他念着这些名字,声音威严如同在念最古老的咒语,响彻整个房间。

“克林蒂斯,伊万格洛斯,塔利斯,阿里斯泰亚,莉迪亚!”

他一个接一个地呼唤着名字,那些鬼魂停下动作,血光闪烁的锁链刺入他们灰色透明的胸膛,刺入一片混沌,血光在他们心脏处跳跃。

“你是……”

鬼魂当中的一个说话了,回音在会客厅里嗡嗡作响。“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在这里……”

“真的是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鬼魂的身体里传出幽幽的声音,他们纷纷飘然后退几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浑身血迹斑斑,尤其是前襟和嘴角。这些血可能完全不是因为爱梅特赛尔克,而是因为先前他剖开自己的肚子。

“怎么会伤成这样,我们的守望者。”鬼魂们中有人发出同情的声音。

“别打了,看看埃里克特翁尼亚斯伤得有多重。”有人退向爱梅特赛尔克那边,试图阻止战斗。

爱梅特赛尔克轻蔑地啧了一声,“你们把他按住就好了,我怎么可能伤害他。”他打了个响指,鬼魂们犹豫着,再次包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

“对不起,我们必须服从冥王大人的命令。”他们低声说道。

“服从?你们的正义和道德都去哪里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双眼燃烧着怒火,咆哮道,“你们看看他,想要抢走那个女孩,恐吓她,糟蹋她,你们怎么能去做他的帮凶!”

女孩发现所有人都看向自己,她尴尬地抱着椅子腿,继续被拽向爱梅特赛尔克那边。她默默踢着缠在小腿上的触手,头皮发麻,承受着他们审视的目光。

啪——

爱梅特赛尔克再次打了个响指,“别说得太离谱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

“你就是那样的人,我是制止你的人,我怎么可能冤枉你!”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继续嘶吼,他深呼吸一口气,又一个接一个地唤出那些名字,这次他的语气诚恳,热切,隐隐流露有几分威严。

“亚历山大,西奥多,迪米特里奥斯,克莱奥,帕纳吉,奥蒂斯,阿纳斯塔西娅,克林蒂斯,伊万格洛斯,塔利斯,阿里斯泰亚……”

“你们难道不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吗?数万年,数十万年,数百万年……我一直在,跟你们每个人都相熟,我从未沉睡,看守封印塔,守望着无数宇宙的灯火,你们每个人都认识我,知道我的为人!我再问一次,这么多年了,你们真的是觉得我会冤枉别人,冤枉爱梅特赛尔克吗!?”

鬼魂们沉默片刻,开始思考,然后纷纷点头,似乎被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的话所打动。

女孩不禁好笑看向脸色不善的爱梅特赛尔克,这个人肯定是睡得太久了,太久没和手下打过交道。

他的脸冷若冰霜,举起手轻轻拍了两下,鬼魂们开始消散成灰色的烟雾,

“冥王大人!”他们惊呼,“你难道是真的要诱拐这个孩子吗?”

“诱拐实在太……这不是正道!”

“冥王大人,回头是岸!”

仍未散去的鬼魂们纷纷举起双手,透明的群掌中传出魔力波动,他们在试图抵挡爱梅特赛尔克的魔力。

但是鬼魂筑起的无形防护墙刚成型就在龟裂,在对面,爱梅特赛尔克那边,一股深海般冰冷的强大力量如同千万吨海水压来。

“快走!”一个鬼魂靠近女孩和埃里克特翁尼亚斯,挥袖瞬间斩断缠住女孩小腿的触手,周围数个鬼魂同时念咒开启了亚空间。埃里克特翁尼亚斯立刻抱起女孩,冲进那片混沌黑暗的裂口。

“谢谢你!”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回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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