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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霸凌

 

昏暗的房间内,喘息声连绵不绝,连同不断撞击的水声,都能联想出是怎样一副旖旎的场景。

余书上半身被撞的不断耸立,他下身快要麻木,眼睛哭的红肿不已,喘出来的声音都哑的不成样。

“松了。”

黑暗中的这一响声使他浑身一颤,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枕头,将整个面部埋进去,好像这样才能欺骗自己的感觉。

“不抬头吗?”

傅斯年抓住他的腰肢,并狠狠往后一带,肉体几乎完全嵌合在一起,这个深度让余书觉得快要窒息。

他抬起头“呃”了一声。

傅斯年轻笑一声,撞的慢了些,手从他的腰肢慢慢往下移动,摸到了结合处,手指正蠢蠢欲动的要钻进去。

余书被惊的立即撑起上半身,抓住他要放进去的手指,哑声说:“傅斯年,你别太过分。”

傅斯年看着他满脸未干的眼泪:“松了些,加根手指可能会紧,你不让我泄出来可不行。”

“你不累,我都快累了。”

余书眸子中迸发出恨意,如果眼神能够杀人,傅斯年不知早死了几百遍,他恨,恨傅斯年凭什么可以随意掌控他的一切。

余书闭了闭眼睛,累的不想动了,可嵌了这个东西那么久,丝毫都没有软下去的迹象。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还要回家。

“我…给你打出来。”

傅斯年俯下身,磨着他的那一点,余书登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浑身开始抽搐,手臂再支撑不住上半身的力量,倒了下去。

傅斯年说:“你打的,可没这里舒服。”

余书不想听他说话了,闭上眼睛,思绪飘远。

他最初本不该是这个样子,可人间偏偏有恶魔。

……

三个月前。

立夏来临,头顶上的几只知了总是吵个不停,盘旋不去。林荫处的行人来来去去,从日出到日落,从人多到人少。

余书很喜欢在夕阳落下后吹着晚风吃着冰棍,晚风吹得怡然自得,冰棍吃进嘴中冰凉爽口。

他是个高二的学生,品行好,成绩好,模样也不差,是老师口中的好学生,是同学口中的好班长。

跟他一起出校门的还有个女生,脸蛋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

想着今天布置的数张试卷,女生嚎叫:“啊,班长,能不能把我的那份试卷也写了。”

余书咬了口冰棍,扭头冲她一笑,“不能。”

他的声音好听,像清风拂过一般,透彻人心。

女生朝他做了个鬼脸,又继续道:“那本小姐大发慈悲把作业呈给你,替本小姐写。”

余书又是冲她一笑,露出颗银白色的虎牙,“那既然这样,小人都替大小姐写卷子了,大小姐是不是也该回报我?”

“说。”

余书说:“我的那份,大小姐替我写了吧。”

反应过来是回套路她后,女生气急败坏,扬起拳头就要打他,余书笑着跑开了。

一路有说有笑,直到巷口,一堆面相不善的人对峙着,陈萌一见这场面立即不敢上前了,躲在余书身后。

余书护住她,并对这群人说:“麻烦让一下。”

其实对于这群面相不善的人,他心中也难免会有些后怕,但身旁有人更需要他保护。

那群人看着他们,好一会儿都没动,正当余书想换条路走时,他们当中才有人开口。

“挡到人家,还不让路?”

说话的不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余书再看去,他们已经让出一条道,出声的人也被露出来。

那是个极有气质的男生,黑色的发,冷峻的面庞,他的耳朵上带着黑曜般的耳钉,上白下黑,在一群混子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但他说话却格外管用,余书带着陈萌从数道目光下穿过。

忽然,有人开口:“这小妹子长的可爱,能不能给哥哥个联系方式呀?”

陈萌吓得一哆嗦,又往余书身边靠了靠。

余书看着那人,说:“不好意思,她不想给。”

话已经很直白了,那人却依旧不愿意放口,接着说:“那告诉哥哥名字。”

陈萌不敢说,更不敢跟他对视。

始终是余书给他扫清障碍:“高二三班,余书。”

一听是男人的名字,那人瞬间不乐意了,说:“妈的,老子要你名字了吗?是不是找打!”

余书冷冷的看着他,准备好了打架的动作。

可碰还没碰上,这堆人的老大又开口了:“跟人家道歉。”

这句话一出,那人也就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了。

余书得已解脱,带着陈萌离开了这里。

他不知道他走后,那位老大点了支烟,轻笑一声又重复了遍他的名字,“余书。”

学校里的好学生在混混眼中没什么存在感,但和余书是一个班的对他有着深刻的印象。

“我们班的班长,年纪第一就是他。”

傅斯年漫不经心,“成绩那么好。”

“靠着成绩才来到学校的,否则贵族学校不会打开门。”

傅斯年没再说话,站起身下了台阶:“回去吧。”

小弟征了征,说:“傅哥,不堵了啊?”

傅斯年没回头,颀长的身影快要走远:“那么晚了,他也不会来了。”

余书与陈萌在下一个路口就分别了,彼时夕阳绚烂,微风吹得凉爽,他心情愉悦快步回到家中。

家中没人,却有给他热的饭菜。

余书放下东西,洗了个手后就在饭桌前吃着饭,放在一旁的手机“叮铃”一响,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陈萌发来的。

【作业写好啦。】

余书发出一个震惊的表情:【那么快。】

没一会儿陈萌又回他:【我会魔法。】

余书看着笑了起来,手机刚想放下,陈萌又发来一条。

【我们在巷口碰见的是傅斯年。】

余书征了征,在脑海中搜索了许久都没找到叫傅斯年的人。

【不认识。】

陈萌发:【校园的传奇人物,你一心只想着学习,当然不认识。】

余书想也是,只当今日认识了这个名字,并没有放在心上。

次日,余书是最早一批来到校园内的,因为他是学生会的,而且今日也轮到他来值日查校服和校牌的情况。

余书整个人都白,在微醺的日光下显得更加白皙,跟晒不黑似的。

一大早值日让他错过了早读,看着寥寥无几的学生,他合上笔盖,准备回班级

才要上阶梯时,有人拉住了他。

余书回头一看,是班上的同学。

只见他一脸紧张,东张西望不知在寻找着谁,余书以为是在找老师,就说:“这会儿老师不在,你快回去吧。”

陈虎摇了摇头,依旧是一副警惕的模样,余书这一仔细看才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十分不佳,脸色铁青,眼睛底下乌黑,握住他的手也颤颤巍巍。

这让他意识到事情不对,问:“怎么了?”

陈虎看向他,半天才开口:“你能不能陪我…去找老师。”

他要找老师肯定有事情,余书没多问,也是给他留了自尊心,说:“好,我陪你去找老师。”

下了阶梯,陪着陈虎去办公室。

贵族学校的面积极大,光教学楼都分了多幢,老师的待遇更是好,有单独的休息室。办公室离他们所在的教学楼远了些,为了快点到,余书还特地带他绕进了僻静的小路。

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陈虎畏惧的人。

余书也认出来了,是傅斯年昨天带着的其中几位小弟。

陈虎见到他们就跟见到鬼一样,躲在余书身后,左右没看见傅斯年后才敢露出半个脑袋。

染黄毛的看见陈虎,不禁一笑:“躲了我们一天,今天怎么还敢来上学?”

“呦,还搬了救兵呢?看着也不耐打啊。”

原来是一起校园霸凌,余书冷冷道:“这里是学校。”

“学校怎么了?在他家里我都敢打。”

不知是有傅斯年罩着,还是自身狂妄,余书也不想和他们发生冲突,毕竟和混混混为一谈着实给他损面。

“陈虎是老师要叫过去的,你们要打就等他回来。”

他在为陈虎打掩饰,总归碍于老师的面子,他们应该不敢冒然动手。

染黄毛的听他这么一说,火气也上来了。

“老师叫的又怎么样?他要是能从这里走,我不会再找他。”

余书皱着眉,看来是不打算让他们走了。

空中的火药味弥漫,就在这时,穿着黑短袖的傅斯年走了过来。

几位点头哈腰:“傅哥。”

傅斯年淡淡扫视他们一眼:“在学校收敛点。”

黄毛立即应着:“是,是。”

说着他们也就走了,傅斯年也没留下,与余书擦肩而过。

第二次了,余书想,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送陈虎去到办公室后,余书才回到班级。

上午的课飞快过去,到了下午课暂时停掉,学院举办了“百日誓词”的大会,一是给高三同学加油打气,二是给即将升高三的同学助力信心。

余书作为年级优秀代表上台发言。

他穿着白衬衫,头发被弄的一丝不苟,身姿挺拔,整个人像极了在发光的明星。

其实余书也算是学校中的风流人物,长的帅,成绩好,人又非常开朗温柔,无数女孩把他作为榜样。

百日誓词大会坐满了学生,等待着余书发言。

十分钟的时间内,鼓掌声一下比一下响亮,讲完后的余书鞠躬下台。

他进了后台,已空无一人,余书本想换完衣服就离开的,却在后门听到了别样的声音。

那声音“哼哼唧唧”,有点像哭声,余书以为是谁伤心难过,慢慢走了过去,在还没触碰到门把手时,身后突然又一只手推在门上。

余书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才看清是傅斯年。

余书有些僵硬,问:“怎么了?”

傅斯年看着他,笑着说:“余同学在台上演讲的非常好。”

找他来就为了说这个?余书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声:“谢谢。”

傅斯年轻轻一笑,松开手转身离开了,身后的声音也不再响起。

在他离开后的几分钟内,陈虎再次出现。

见到余书,他垂了垂眼:“上次,谢谢你。”

余书说:“没事。他们之后有再为难你吗?”

陈虎摇了摇头,他要找余书时在外看见了出来的傅斯年,左右思考之后,还是对余书说:“班长,你最好离傅斯年远一些,他…很可怕。”

可怕二字在如今的余书眼中难以对的上傅斯年。

陈虎痛苦起来:“我们惹不起他,更玩不过他。”

余书短暂的蹙起眉头,陈虎在班上不是什么好人,他与傅斯年的纠葛余书不知道,更不想知道,想相对于一个接触了两三面还如此有礼貌的人,他更偏向于傅斯年。

陈虎说的话余书并没有很在意,很快就抛之脑后。

至那以后,他和陈虎也再无交集。

校园霸凌行径恶劣,余书作为班长,自然要为同学出面解决,但陈虎也是混混,他们混混之间的问题该怎么解决也插不进手。

直到某天体育课,余书点名时,不见陈虎踪影。

体育老师没多说,只是让余书去找。

余书跑了两趟都没见陈虎,反而是在厕所旁边听到了里面一声声闷哼。

他心中不妙,推开厕所门走了进去。

地上的陈虎被扒去了衣服,只留下一条贴身内裤,面目被打的青肿,不知受到了多久的虐待。

施暴者拿着手机拍下恶行。

陈虎抛去了以往的风采,现在的他像一条被打怕的狗。

余书三两步上前,扶起了他。

“又是你。”

余书自认打不过两个,打掩般说:“不好意思,老师找他。”

混混不满:“耍我玩呢?”

余书这次没说谎,“我们这节体育课,体育老师严,容不得学生逃课。”

他说话期间,厕所内又走进了一位男生。

混混见到他,好生的来了句:“沈哥。”

余书看向那位男生,有着秀气的面容,却又带着几分冷峻,一双桃花眼不及世俗,他的眼底有颗红痣,更加邪魅。

沈晚酌视他们为空气,进了隔间。

陈虎乘着他们没时间管自己逃跑了,单独留下余书。

混混反应过来后,骂了一句:“操。”

余书跟他们不想有瓜葛,转身也要走,却没想到他们拦住了去路。

“解闷的玩意没了,你是不是该表个态?”

余书蹙了下眉,往后退了几步,想接机钻空出去。

混混拉住他的衣领往后一甩,余书稳住重心,眼瞅着出不去了,余书握紧拳头,混混一靠近拳头就挥了过去。

他们扭打在一起,一人却不抵两人的力气,余书明显占在下风。

沈晚酌所在的隔间门这时候打开了,他冷淡的看了眼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三人,漫不经心,准备要走。

可余书知道,这是唯一可以逃走的机会。

余书不知道他的全名,“沈同学!”

沈晚酌微微一回头:“有事?”

余书喘着粗气:“我知道你们跟陈虎有仇恨,但我也只是例行班事。”

沈晚酌随意甩了甩手,看着他:“傅斯年手下的人,跟我没关系。”

说着,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书最后的一点希望都没了。

直到体育课铃声打响,他才逃离了施暴者之手,余书的伤都在身上,脸部不仔细看很难发现有伤。

他拖起满是伤痕的身子慢慢站起,没一会儿,厕所内进满了同学,余书走出了这里。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下意识的拿手挡了一下。

陈萌见到他,立即小跑过来,递给他冰水。

“我说怎么一直找不到你,原来是在这里。”

余书扯开嘴角笑了一下,不慎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险些弯腰,好在陈萌没发现。

放学铃的打响让整个教学楼沸腾了起来,余书的心却阴沉沉的,好像有个疙瘩。

陈萌本是今天的学生会值日生,但她临时有事,拜托余书帮忙值日。

寂静的校园内,学生走的已经差不多。

余书只想快点检查完回家,记录完最后一个班级的情况后他合上了记录本,体育室的门还没关,余书快步走向体育室。

在碰上门的那一刻,背后突然一阵发凉。

他一转头,身后来的人将他堵的水泄不通。

余书冷了声音:“你们想干嘛。”

为首的人看着他嗤笑一声:“谈谈呗,余班长。”

余书说:“没什么好谈的。”

下一秒,他被推搡进体育室中,门从内关上了。

余书看着他们,握紧了拳头。

他们很随意的找地方坐下:“其实欺负一个好学生,我本来是不想的,但是。”

余书说:“我们无冤无仇。”

“以前确实无冤无仇,”染黄毛的接着说,“不过陈虎可是用你换他。”

提到“陈虎”二字,余书的心拔凉起来。

看着慢慢逼近的几人,余书往后退步,直到背抵在墙上,他才知道已经无路可退了。

谁都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余书拳头握的“嘎吱”作响,率先出了拳。

这一圈不轻,那人嘴角出了血。

“操,给我按住他。”

余书挣扎的厉害,不让他们碰到自己。

但他一人的力量微乎其微,吃苦头的也只有他。

余书一脚被踹在地上,他们又揪起他的头发,掌掴他的脸,余书嘴角渗出血来,血腥味一点都不好闻。

体育室的门忽然被打开了,黑暗中好似带来了一抹曙光。

“沈哥。”

这是第二次见到沈晚酌,还是以这种狼狈的形式。

余书知道沈晚酌不会帮他,但绝境中还是想寻求帮助。

他被压的起不来身,大喊一声:“沈同学!”

沈晚酌拿回遗留下来的东西,依旧是微微回头看他,不过这次没说“有事”二字。

余书垂了下眸,他是个不怎么会求人的,因为余书在日常生活中总是把事做的很完美,也没求人的时候。

“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沈晚酌这次停留了两秒,淡笑一声,不知是冷笑还是讽刺:“我不是说过吗。”

这是他第二次拒绝帮余书。

体育室的门再次被关上,余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回到家后已经很晚很晚,好在父母今天有夜班,得已让他伪装自己。

傅斯年的人不会放过他,余书也更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他决定明天找傅斯年谈一谈。

扯开嘴角苦笑一声,余书终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校园霸凌。

余书猫了个懒觉,到校园时早读差不多快要结束,他在路上碰巧遇见了傅斯年。

校园外,傅斯年刚从一辆豪车中下来,手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牛奶。

余书咬着牙,再次决定好后就追了上去。

他不敢保证傅斯年会不会帮他。

余书在后喊住他:“傅同学,请你等一下。”

听见有人叫他,傅斯年转过身:“嗯?”

余书调整呼吸,与他并肩同行,傅斯年比他高了一截,余书没在意,将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你手下的人因为我帮了陈虎几次而找了我麻烦。我真的只是在例行公事,没掺和你们之间的仇恨,所以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傅斯年就出声了:“好。”

余书诧异的抬起头,与他对视,就这么同意了?

“高二三班,余书是吧?”

在他的目光中,余书点了点头:“是。”

他们分开后,余书回了班级,可他的心从一开始的悸动还没有停下过。

他想,傅斯年应该是个言而有信的好人。

当天晚上傅斯年手下的人果真没有再找他,这让余书松了口气,回家的路是和陈萌一起走的。

他将不好的事都抛之脑后,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可他没留个心,后面还会有更坏的事等着他。

转眼间,半学期转过,期中考试的成绩发了下来。

排名榜上的第一并不是余书,而是傅斯年。

这是令他没有想到的,傅斯年这样的传奇人物竟然连学习都是一流的,以至于余书对他又留下了个好印象。

星华考试难度系数数一数二的大,所以升学率也很高。

年纪前三每次都要去办公室书写个人名言。

余书已经不见怪了,他的名言已经不下四五条。

巧合的是他同时碰到了傅斯年和沈晚酌两个人,人生中只有第一名是被人记住的,余书忽略了第三名的人是谁。

写好名言后,沈晚酌是第一个走的,出了办公室他与傅斯年并肩走。

傅斯年是个很不错的人,余书萌发出了想和他交朋友的念头。

“傅同学,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听到这句话,傅斯年浅浅一笑:“好啊。”

这是第一次,余书断送了自己的前途。

……

陈虎退学了,这个消息来的太过于突然。

余书那种强烈的不适感又再次来袭,连同老师敲了他两次桌都反应。

“余书?”老师抬高了声音。

余书这才回过神,老师又说:“你过来弄一下陈虎的学籍。”

余书点了点头:“好。”

一整天余书的不适感都没有下去,陈萌见他心不在焉问了许多次,换来的只是没事。

直到放学铃的响起,余书才稍微好些,但他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以免连累到陈萌,就让她先走了。

巷口处,果然有群人等着他。

可以说,陈虎的退学无疑是将他推上了受害者的位置。

堵他的人不是别人,也是傅斯年的小弟。

可后面的人却是沈晚酌。

余书撇去目光不再看他们,想换条路走。

沈晚酌在后面淡淡吐出两个字:“抓住。”

他们蜂拥而至,轻松抓住了余书,不是轻松,而是余书没挣扎。

他不明白沈晚酌到底持有什么样的态度,先开口询问:“我好像没惹过沈同学吧。”

沈晚酌漫不经心的说:“不记得。”

三个字在余书耳中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他不妥这样任人欺负的命运,猛烈挣扎起来:“放开!”

沈晚酌漠然说:“套上。”

余书征了征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套上什么?他究竟要干什么!?

“放开我!”

不论他再怎么挣扎,始终有桎梏将他困住,黑色的塑料袋套上余书的头,半拉半拖不知要把他带到哪里。

黑暗中,余书只听到了破旧的门发出“铛铛”的声音,这是哪?他们把他带去哪里了?

相比于被打一顿,余书更恐惧把他关起来。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余书大喊:“有没有人,救命啊,救命……”

声音戛然而止,他被推了进去。

铁门再次发生“铛铛”一声,好像被关上了。

再没东西压制住他,余书摘掉了塑料袋,开始迅速打量四周,这里貌似是个废弃的仓库。

余书拍打着门,可外面无人回应。

他不知道要被关到多久,更不知道他们的把戏是什么。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身后有只手捂住了他的口鼻并往后拖去。

余书眼睛立马红了起来,这不仅仅是痛苦,还有剧烈的悲愤,他立即转过身想要讨回一点希望。

可那人轻轻松松扼制住了他,并用绳子绑住了他的手。

余书慌张起来,因为一旦被绑住双手,他所有的掌控权就没了。

挣扎期间他猛一抬手,伤到了那人,余书血液凝固,冷的不能再冷,头都不回的往门跑去。

他不停的拍打门,大喊着:“有人吗!”

下一秒,头发被揪住,头皮剧烈疼痛,那人不管不顾,只是扯着他的头发往后走。

隔离了光亮处,余书再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喘着气。

“同学,同学,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放过我。”

依旧不闻不问他,余书胳膊被掰的生疼,那人把他捆的动弹不得。

余书颤了声:“为什么要绑我。”

身后轻笑一声,余书根本没心思去猜测那笑声像谁,现在的他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凭欺辱。

突然间,他的裤子被扒掉。

余书声音都顿了一下,想转身却被死死压住。

“你想干嘛!”

安静,安静的可怕,不管他说什么都无人回应。

余书咬着牙,脸憋的通红:“你想打就打,我不还手,别这样。”

放在臀部的手越来越肆无忌惮,揉捏、拍打、爱抚,每一下都让余书感到害怕。

他带起哭腔声:“别这样,我求你。”

臀瓣被扒开,最隐私的部位显露了出来,余书狂摇着头,咬着牙呜呜轻泣。

下一秒,手电筒的闪光灯亮起。

余书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去,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能看到放在臀部的骨节分明的手。

余书悲愤:“放开我!你他妈放开我!变态!”

余书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的险些都压不住他,背后人不紧不慢,揪住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

余书吃痛“呃”了一声。

感受到个炽热坚硬的东西后,余书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口还没喊出什么来,身体就被刺穿。

疼,疼,太疼了!余书额上冷汗直冒,头垂了下去,就连呼吸都不畅。

身后轻呼一声。

余书想逃,但下半身被死死定住,好似要与他彻底融合一般,东西只进了一半,奈何余书是初次,太紧太涩,难以立马容纳。

余书疼的“啊”一声,他就往前进几分。

“强,奸,犯!”

余书红了眼,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呼吸频率越来越急,大脑就跟要缺氧死过去一样。

他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

直到完完全全容纳进去,余书已经痛的快要昏厥,硬撑起一口气,摇摇欲坠。

“变态!强奸犯!败类!去死吧你!”

那人依旧没回应他,不疾不徐的进进出出,直到身子被他弄软,肠道内出水,滑嫩而炙热。

这场性事余书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天要塌了地要裂了,自己要沉欲死这里了。

穴里不断收缩,连同身体都不是他的了。

余书再次醒来后,仓库里空无一人,却给他留了灯,一动身,从中间像是要撕裂了样。

他鼻头很酸,强忍着才没有流泪。

缓缓坐起身,余书在旁摸到了手机,不是他的,是那个人留下的。

他很轻易的打开了手机,入目的便是一段肮脏的视频和拍下的隐私照。

余书浑身冷,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知道是那人故意留下来的,可强暴他的人是谁?又怀着什么样的预谋?他不知,什么都不知。

余书痛苦的抱住头,很久之后才说服自己穿上衣服离开。

羞耻心无限放大,自尊心被折磨的不剩一丝。余书征征的看着远处的天空,灵魂被抽离,一副躯体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他不想回家,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渡过这一晚。

余书给母亲发了消息,说今晚在其他同学家不回去了。

发完后,他关掉手机,在路边坐了许久许久,久到下班的高峰时期都过去了好一会儿。

身上没一处是好的,余书进澡堂快速洗了个澡,隐私处传来的痛感是铭心的,他没把里面的东西抠出来,更不敢去碰那个部位。

恶心,太恶心了。

买了桶泡面余书准备去网吧猫一夜,才进去就看见了坐在前台的傅斯年。

余书收拾好心情,傅斯年抬头看了眼他,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余书吃完泡面趴在桌子上浅浅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桌子被敲了敲。

余书抬起头,见是傅斯年。

傅斯年看着他,说:“不回家?”

余书摇了摇头,难受感再次填满心头,被他强忍了过去,撑着好的一面展现给傅斯年。

傅斯年手指敲了敲桌面,说:“你好像有心事。”

他很无助,在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却没人陪在他身边。

“我们不是朋友吗?”

也许傅斯年真能帮助他,需要他人帮助的感觉无限放大,余书咬了下唇,才敢看着他说:“我…被强奸了……”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傅斯年顿了下,又问:“什么时候。”

“三个小时前。”

傅斯年:“你还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吗?”

余书垂下头,说:“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那里没光,我没看清。”

“但是是沈晚酌带来的人。”

傅斯年撇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强奸你的人有什么特征?”

余书不想去回忆那段不堪的记忆,但他也不能将它遗忘,犯罪的人必须得到惩罚。

“我记得他的手。”

傅斯年沉寂一会儿,然后说:“我来约沈晚酌,你在场认一下是谁的手,我会护着你。”

余书寒冷的心得到温暖,“谢谢你。”

这是第二次,余书彻底断送了自己的后路。

傅斯年与沈晚酌约了时间,下午三点余书和傅斯年一起去地方。

余书全程在傅斯年的身后跟着,上了电梯才发觉来到的是公寓,他微蹙起眉头,不解为什么是约在这里。

在走廊上走着,余书越想越不对劲,当时沈晚酌身边的人是傅斯年的小弟,从他的身边借去,傅斯年从一开始绝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

余书心底一凉,傅斯年的小弟见到沈晚酌都会喊一声“沈哥”,而最开始沈晚酌也说过他认识傅斯年。

他们两个人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

就算沈晚酌什么都不说,傅斯年是会向着他还是持冷漠态度?

余书不敢再跟,转身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房门被打开,露出的是沈晚酌那张脸。

他拉住余书,挑眉问:“去哪?”

傅斯年转过头,三人目光互相对视,余书冷汗沁满了背,他从一开始都没有怀疑过傅斯年。

曾经陈虎跟他说过:“别招惹傅斯年,我们惹不起他,更玩不过他。”

余书不明白,他究竟从什么时候招惹了傅斯年。

愤怒中带着哭腔,他质问傅斯年:“为什么?”

傅斯年却淡淡一笑:“不是你说过,要和我交朋友吗?”

傅斯年是参加施暴的一份子,他不在场并不代表他没有参与。

余书血液凝固,声音冷若冰霜:“戏耍我很好吗?不管你们出于什么心,是我栽了,我认了。”

余书一刻钟都不想多待,甩开沈晚酌的手就要走。

没走几步,身后傅斯年的声音又响起:“不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吗?”

余书顿住脚步,回头问:“什么意思?”

傅斯年歪头对他一笑,然后走了进去。

余书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慢慢握紧拳头,如赴死般也走了进去。

门被关上,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中喘息声不断,哭腔声也不断,昏暗的仓库内却被监控照射的一清二楚。

余书整个人寒到了极点,强奸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傅斯年。

他觉得自己好像个傻瓜,竟然愿意吐出心声,还是在强奸犯的面前。

“删掉。”

努力撑着身子,才没有崩溃的一面。

沈晚酌像个王者般坐在沙发上观赏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傅斯年说:“我删掉后,你能给我些什么?”

余书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傅斯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没有好处的交易,任谁都不会做。”

余书手指甲嵌入了肉中,“是你,强迫我的。”

他企图能在“强迫”中得到傅斯年的松口。

“年级第一,脑子还是不够灵光。这段视频要是发了出去,有谁能想到你是被强迫的?”

他们是想毁了余书的一生。

余书颤抖着声音,脚步都有些站不稳:“你们这样做,是为什么?”

傅斯年站起身,慢慢走到他的身边:“百日誓词讲的很好。”

他怔住了,没理解其中含义。

“你要是不乖,这段视频会传到学校、老师、同学、还有你的父母手中,让他们看看年级第一的好学生床上是什么样的。”

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戏谑,征服猎物并没有太高的成就感,让猎物自愿跳进火坑才有感觉。

余书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两个字:“你们想做什么,我陪。”

他千不该万不该招惹了傅斯年和沈晚酌两个恶魔。

他亲手葬送了他的一切。

余书脚底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样,他很清楚的知道说出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可他也无比清楚,这段视频流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意味着他父母会在外面抬不起脸面。

傅斯年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淡淡吐声:“我还有事,你看看要怎么玩。”

他对着的是沈晚酌,这也就意味着把掌控余书的权利给了他。

余书从震惊中回味:“什么意思?”

把他强暴后,还要送给另外一个人?

傅斯年轻笑:“没明白这场戏不单单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吗?”

他能毁了余书,沈晚酌当然也能。

傅斯年抬步出了房,直到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余书又被拉回现实。

他看向沈晚酌,声音充满了祈求:“我给你打,绝不还手,你什么时候痛快了再放我离开,就这个能不能……”

沈晚酌靠在沙发上,仔细看着液晶电视中那一段色情的视频。

然后,他启唇问余书:“什么感觉?爽吗?”

余书拳头握的作响,他别过脸没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是的。”

余书红了眼,质问他:“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羞辱我吗?我是个男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个男的!”

沈晚酌站起身,步步接近余书:“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我不奉陪这种把戏,”余书寒着音,“你想打就打,如果是别的把戏,恕我不奉陪。”

沈晚酌嗤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傅斯年一样?”

余书没从他的话中回过韵中,几乎是一瞬间沈晚酌抓住他的头发,粗暴的摔在地上,没给他起身的机会立即又压上:“傅斯年喜欢看猎物主动跳进火坑,我和他不同,我更喜欢征服猎物,尤其是桀骜的猎物。”

余书听明白了,傅斯年能用他的性爱视频威胁他,但沈晚酌不屑一顾,他完全是靠暴力捕抓猎物。

余书恶狠:“疯子!变态!”

沈晚酌嫌他聒噪,把他的衣服往上拉遮住余书的头,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空中,第一次的强暴余书还没完全自愈,他不愿再屈服在男人身下。

即使被手握把柄,他也止不住的想逃。

翻过身子,余书往前爬了爬,膝盖跪在地刚要站起,又被拉了回去。

“放开我!我不应和你们的游戏!”

沈晚酌实在烦了,冷“啧”一声,抓着他的脑袋往地上撞了两下,直到余书彻底安静下来。

大脑暂时的发晕让他失去了逃走了力气。

沈晚酌一把脱掉他的裤子,露出白花花的肉,从桌底拿出润滑剂,挤在他的臀缝中,冰凉的触感让余书一颤,宕机的大脑也有所反应。

他慌了,哭着说:“求你,求你别进去,求求你放过我。”

沈晚酌笑着说:“那你给我撸。”

余书几乎是下意识的寻找他的胯下,冰凉的手指刚碰上炙热,沈晚酌猛地冲了进去。

余书的叫喊声戛然而止。

“出去,出去。”余书胡乱摇着头。

沈晚酌压下了身,舒服的呼了一口气:“感觉不错。”

余书哭声止不住了,他本不是个懦弱爱哭的人,但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年纪遭受了如此的恶行,他无助,只能通过哭发泄。

施暴者让他痛让他哭,余书蜷缩起手指,死死咬着牙,把呜咽声憋回去。

沈晚酌又嫌他不出声,掌掴了下他的皮肤,登时五个鲜红的印子显现。

“死了吗?出点声。”

余书腰肢塌陷,颤着声说:“强奸犯。”

这仅有的一声把沈晚酌弄笑了,他附耳于余书:“你猜,这里会不会有摄像头?”

余书立即有了猛烈的反应,拿掉遮盖住视线的衣服,看向四周是否有摄像头的存在。

沈晚酌在他身后横冲直撞,磨过身体的每一处,余书难以忍耐,撑在地上的手青筋爆起。

“够…了,滚开!”

屋中并没有摄像头的存在,沈晚酌在故意骗他。

“给我操够十分钟,我就放你离开。”

余书感受不到一点快感,痛苦和难受其绕,他红了脖子红了耳朵红了脸颊,唯独表情是不好的。

时针正在一点一滴过去,十分钟时限已过可沈晚酌还是没放过他的意思。

余书下半身已经快要麻木,被撞到呕吐感极强,他半回头看着沈晚酌。

沈晚酌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腹肌,他撩拨了下头发,一双桃花眼邪魅狂狷,额上已有汗珠。

“这种话,你也信?”

被耍的人只有他,余书愤怒起来,一脚踹开沈晚酌,烙在体内的东西滑出,他不顾现在狼狈的模样迅速爬起来,跑向门处。

门是指纹锁,任他怎么拧都没反应。

沈晚酌不徐不疾,慢慢站起身:“你想这个样子出去?”

余书光着两条修长洁白的双腿,面色涨红,呼吸不稳,任谁看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甚至,他的后面有东西流出,正顺着大腿根往下滑。

沈晚酌步步逼近,余书没地方可去,眼睁睁看着他到面前。

下一秒,沈晚酌捏住了他的脸:“警告一次,别打断我雅兴。”

一只手禁锢住余书的两只手往卧室的方向拉。

余书抗拒:“我不是你解闷的东西!”

卧室的房门被无情关上,里面掀起了新一波的狂雨。

夜晚的风吹的有些冷,余书失魂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双目空洞,脚下踩的似虚无缥缈。

过红绿灯时,不慎闯了红灯,一辆疾驰的车差点撞上了他。

开车司机露头骂他:“会不会看路!”

余书转过头,声音轻飘飘:“对不起。”

司机看他气色不好,没再冲他,反倒问:“你没事吧?”

余书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回走。

他在外面流浪许久,最终停下桥边,望着无垠的海平面,余书有种掉下去的感觉。

他迷茫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关爱自己的人,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满目疮痍的自己。

口袋里的手机“叮咚”一响,过了许久余书才拿出来,是母亲发来的。

【怎么还没回家?妈妈今天没上晚班,饭都做好了,快回来吃吧。】

温柔的语气,甚至还附上了一个爱心。

余书抬头看了眼天,风吹过他的刘海,他想,不应该这样下去。

转过身,给这片海留下了一个单薄的身影。

自那以后,余书彻底沦为了他们的附属物。

就连上学都变成一件痛苦的事情,可他不能自甘堕落下去,时间总会到头,总能有一天不再承受这样的对待。

可会是什么时候呢?余书没想过,更不敢去想。

他退出了学生会,好友陈萌不解的问他:“怎么那么突然?”

余书回她个淡淡的笑容,说:“成绩下滑了,再不退出连第二的名次都保不住。”

他一开始加入学生会完全是因为陈萌的强烈请求,余书认真、负责、会做好一切准备,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

习惯二字说来是好,但它会慢慢消磨意志,直到最初的本心不复存在。

正如现在,余书正强迫自己快点习惯这种现状。

陈萌说:“班长也是一心只读圣贤书。”

余书冲她笑得无比自然,在校园内他有一层闪亮的身份,能让他暂时抛掉不好的回忆。

往后的几天就是运动会了,傅斯年这段时间没再找过他,以至于余书都快把这段交易忘怀。

但在平静之后暴风雨还是会来的,只期待能慢些,期待他们只是一时兴起,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运动会这天的天气不那么燥热,白云遮盖住烈日,一阵阵风拂过,是清凉的。余书身为班长,早就为班上的运动员买好了纯净水。

他穿着白色短袖,黑色短裤,短裤没过膝盖。余书的腿十分好看,雪白又修长,光滑且没有多余的肉。

找到班级所在的坐台后,余书拎着水走了过去。

“运动员先举个手拿水,剩下的再发给其他人。”

坐台上坐满了班级同学,听到余书说话,运动员都举起了手。

余书抬步走去,一瓶瓶发。

有几位贱兮兮的男生,见他的腿,伸手摸了摸,笑着说:“班长的腿怎么比女生还好看。”

余书也不恼,笑着回应:“好看也没用。”

“你们加油。”

他说完就要弯腰下去,突然间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余书下意识的抬头,看清是谁后脸色瞬间冷住。

傅斯年意气风发,一扯开嘴角笑就好看到极致,班上女生见了他都不自觉脸上一红,盯着足足看了好多秒。

中描绘的男主是什么样傅斯年就是什么样。

余书却毫不客气的躲开了他的手。

傅斯年依旧呈现一副笑,张口说:“不介意借你们班班长用一下吧?”

有些人诧异,余书是怎么认识傅斯年的?一个是学校风流人物,一个是学校成绩优异的学霸,他们是怎么有联系的?

看他们勾肩搭背,关系好像还不一般。

他们将目光都放在余书身上,全凭余书说了算:“不好意思,我这会儿走不开。”

傅斯年淡淡笑:“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说着,他牵起余书的手腕,那力道不轻,余书甚至还有些抗拒,但傅斯年握的他生疼。

把他带到后场的休息室后傅斯年才放开他。

余书看着他,眼中的厌恶和愤恨毫无保留,生硬的说:“我们之间没什么话要说。”

傅斯年一只手探进他的短裤内,顺流摸过大腿根,甚至还要往上,余书立即抓住他的手。

“傅斯年!”

傅斯年轻轻吐出几个字:“我想做了。”

他轻描淡写的模样可不是说笑,余书知道他一定会这么做。

可这里是学校!

“你疯了吗!”余书扼制住他的手,“这里是学校!发情也要看地方!”

傅斯年却笑了,捞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腰上,声音淡然:“你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

余书咬着牙,握住他的手没有放开,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别在这。”

傅斯年轻笑一声,在余书耳中听来更像冷笑:“你不乖,想好后果是什么了吗?”

他何来的讨价还价的底气?余书亲手把自己送了出去,知难而退实在太难。

余书瞬间红了眼,“傅斯年,我求你,别在这,只要不在这你想干什么我都配合你。”

傅斯年就喜欢看着他一点点跳入火坑,“那双人也可以吗?”

余书压低了声,怒着声:“别太过分!”

“你给了我答案,我的答案是不是也明了了?”

他拿掉余书的手,但余书挣扎,不让他探进里面,傅斯年虽面上平和,却一把扯掉余书的裤带把他双手捆上。

“傅斯年,放开我!”

“嘘,”傅斯年贴身压住他,“门没锁,你再折腾我就把门打开让别人看看你的样子。”

余书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身子抖得不成样。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在傅斯年听来像是做爱之间小打小闹的胡话,他轻笑一下,手探进余书的短裤中,肆意抚摸他的性器和隐私处。

“那天他碰你了吗?”

余书一双愤恨的眸子瞪着他,结果,可想而知。

傅斯年抽出手,把余书转了个身,扯掉他的裤子后,再次探上他的后穴。

余书头抵在墙上,脖子开始变红,感受到指尖探进去一些后,他还是做不到在学校内干这种事。

一种强烈的指责感涌上心头。

余书润红了眼眶,再次像傅斯年求饶:“别这样,傅斯年,别在这里。”

他的求饶声傅斯年并没有嘴上的回应,而是用行动上彻底断绝余书的希望。

修长的手指全部探了进来,不断的抠弄里面的内壁,搅和了许多下后他才将手指抽出。

直到余书意识到傅斯年要做下一步,求饶的话不再说出,因为余书知道,他越卑微傅斯年越有快感。

咬紧牙关,余书屈辱的闭上了眼睛,猛烈的冲击刺激着他,痛感让他不禁出声。

傅斯年将他的衣服往上撩,露出一段腰,看着那结合处,笑说:“余书,你怨不得别人。”

余书红了眼,撑在墙上的手指骨节泛白。

傅斯年的东西每一次进出都让余书有种被捅穿的感觉,身体越来越软,连腿都快站不住。

穴口被磨的殷红,活像一张卖力的小嘴。

傅斯年又把他翻了个面,架起余书的两条腿再次大力操干,余书上半身躺在架台上,双腿大开,面色潮红,紧紧闭着眼,被插的受不了了才会闷哼两声,下唇被他咬的红紫。

直到一股热流射在了身体深处,这场性事才得已结束。

下面被操的已经合不拢,余书大口喘着气,从余韵中渐渐缓过神。

傅斯年率先整理好了衣服,他仅仅是下拉了裤子,一提上立马就恢复了原样,反观余书,狼狈至极。

傅斯年走到门边后又回过头,看着慢慢撑起身的余书,说:“门是锁的。”

外面的运动会早已举办多时,而他却在阴暗的屋中被再一次强迫。

班级上的运动员差不多已经比完,广播站播放音乐中场休息。

余书出来时打扫好了休息室。

他穴内的异物感极强,射进去的东西并没有被他弄出来,每次做完余书都无比厌恶,更不会碰那个地方,即使难受。

为了不被别人看出他走路怪异,余书步伐快了些。

坐台上的同学见他,问:“班长,你脸怎么那么红?”

余书下意识的摸了下脸,“有点热。”

听他解释过自然也再没疑心,倒是与傅斯年去的时间比较久。

“班长,傅斯年找你说什么了?那么久才回来。”

余书说:“没什么,他东西丢了让我帮忙找找。”

几人“哦”了一声,还想再问和傅斯年怎么认识的时,被余书先制止了:“我先走了。你们想留下的就留下。”

余书下了坐台,挺直腰板消失在视线中。

运动会期间也算是连休了两天,以往的余书肯定会回班级自学一下午,因为这个点家中没人他回去也没什么事,倒不如利用学校清扰的环境。

但此刻的他身心疲倦,再没力气,也没思考的力气。

晚上余书并没有吃很多东西,扒拉了两口饭就吃不下了。

余母看着他,语气轻柔:“怎么才吃这么一点?”

余书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是太饿。”

“这怎么行,”余母皱眉又给他夹了块肉,“你平常上学那么辛苦,不好好养身体怎么行。”

“好啦,妈,胃就那么大点再怎么塞都塞不下了。”

余母才不再强求他,“饿得时候再吃,去进屋休息吧。”

余书点点头然后站起身,在进房间时停住了脚步,目光停留在余母单薄的背影。

自余母和余父离婚,她一人拉扯着余书长大,从小都没缺过余书任何东西,为了余书上学的学费一天曾打过三份工,就是能让余书进入一个好的大环境。

余书鼻头很酸,他在余母面前装的若无其事,其实就是不想让母亲再有心理负担,不想再让她那么操劳。

他要学会坚强,坚强到能自愈自己。

……

傅斯年从一周两次慢慢增加到每天都让余书和他走。

如往常一样,傅斯年在他班级门口等他。

余书私下握紧拳头,视而不见,换后门就要走。

突然前桌拉住他:“傅斯年在前门,你不过去吗?”

他们之间相见的频率高到让周围人都认为他们关系很好。

余书面上平和,只能装出一副和他很好的模样,没走一步都无比艰难,直到来到傅斯年面前。

傅斯年漆黑的眸抬起看了他一眼,淡笑着:“走吧。”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善于伪装自己。

余书阴沉着脸,直到无人处的转角才彻底拉下脸:“傅斯年,玩的还不腻吗?”

傅斯年看着他,露出轻笑:“还新鲜着。”

余书冷着声:“发情也该有个限制,你是动物吗?”

傅斯年眸子黯淡了些,逼近他,余书也不畏惧就这么与他对峙,沉默一会儿后他才开口说话:“伶牙俐齿可不是什么优点。”

“我允许你傲气,但别太傲气。”

余书咬了咬牙,他的污点被别人拿在手,始终是被动的那个。

余书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今天能不能放过我,我有点事。”

“好。”

答应的太爽快以至于余书疑惑的抬起头。

下一秒,傅斯年说:“你给我口出来。”

余书再也忍无可忍,他不是没尊严,沦为男人胯下玩物他怎能乖乖忍下去。

多日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余书拳头握的作响,抬起拳朝他抡去。

傅斯年没躲,但也没能让他打成。

握住余书的拳头,故意用力让他吃痛,轻而易举背过余书的手让其转身。

“是想在这里做?”

楼道处清凉阴森,感应灯时而亮起,这时校园内差不多已经走光了学生,但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再过来。

余书被死死按住,傅斯年一只腿挤进他双腿间,他瞬间红了眼。

哀求的话已经说的过于厌烦,不管余书怎么求饶都知道傅斯年不会放过他。

裤子被褪去,余书贴着墙,咬紧唇不想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他想,痛苦过去了就好。

傅斯年没做前戏,贴在余书的耳边,如恶魔般低语的声音响起:“看来痛点才能长记性。”

身体被贯穿的痛感余书是刻在了脑海中,他怎么能不害怕,充其量只能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

滚烫的硬物直到抵在穴口,余书才止不住低吟一声。

那东西慢慢钻进身体,刻苦铭心的痛让余书颤抖着身体,眼睛紧闭。

突然间,楼道处的门被敲了两下。

余书身子瞬间僵硬,猛然睁开眼睛往门那边看去。

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沈晚酌,他倚靠在门边,好像来了有一会儿。

羞耻感占据大脑,余书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傅斯年,并紧张的拉上裤子,由于手在发抖拉了几次都没拉上。

不管是谁,被撞破与一个男人性交都是羞耻。

傅斯年额前有碎发,被余书抵开后撩了下额前的碎发,甚至撩开碎发后少去了秀气多了几分狂狷。

“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是在这啊。”

余书在好几次才终于穿好了裤子,他一刻再也不想多待,捡起地上的东西就要离开。

傅斯年拉住他,脸色冷的可怕。

余书没看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他挣不开傅斯年的手,半会儿才扬起脸:“放…开。”

傅斯年这才注意到他哭了,红着双眸,泪水夺眶而出。

余书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日落的天像火烧了云一样,余书一人在街上流浪许久才有目的的朝家走去。

风吹干了他的泪水,在脸上干涸。

回到家后,余母正在厨房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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