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只能展现给自己
余书手指发凉,握了几次才握住自己,他紧闭着眼,不去看那是怎样的一副景,动作迟钝的上下动。
殊不知傅斯年已经录下这一段画面,余书睁眼看到后崩溃起来,他感冒还没好情绪又突然激烈,哭起来就显得十分脆弱。
“傅斯年,为什么是我…你要一直毁了我吗?”
傅斯年放下手机,用脚勾过余书的小腿带到面前,明明是温柔的语气却在余书耳中听着刺耳:“要怪就怪你太骚了,能让我有感觉。”
施暴者能有什么原因?余书在心中自嘲,他们想要毁掉一个人就能毁掉。
腿被分开,余书坐在傅斯年身上,手撑在椅背上,由他一点点按下余书的腰吞掉粗长的性器。
体温偏高的余书穴里也更烫了,极度的温暖包裹着傅斯年,卖力的吸吮让快感一波连着一波。
傅斯年的呼吸逐渐被打乱,捏着余书柔韧的腰肢上上下下,肉体拍打的声音越来越明显,余书的一半重力在靠双手支撑,他没完全迎合傅斯年,因为这个姿势会让性器进入到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
傅斯年狠狠不撞碰到了余书的敏感点,腰肢一软余书连扶住椅背的力气都没了,重力变成在傅斯年身上,性器也顺意进到更深。
“呃…啊……”
余书张开嘴急喘着粗气,想起身抽离些却被傅斯年按下,重心一时不稳搭上了傅斯年的肩。
傅斯年拉起余书的上衣让他用叼着,余书不情愿,但没权利拒绝,微微张开嘴咬着衣服。
这副躯体很漂亮,皮肤白皙没点赘肉,一切都恰到好处,尤其是胸前的那两个红点,一旦被吃进嘴中吸吮半会儿就会变得通红,还闪烁着水光。
傅斯年稍微重咬了下,听到余书轻哼一声并颤抖身子后才用舌尖轻轻舔着。
余书受不了被人玩那里,眼尾红了一大片,泪光不断闪烁,此刻痛恨死这副身体。
直到第二次的铃声打响,傅斯年才射在他体内,期间他们换了一个姿势,从坐着转为把余书压在长桌上。
余书狼狈至极,脸上有泪水嘴角噙着口水,咬着的衣服已经有褶皱,掀到他的胸上,乳头已经被玩的红肿破皮。
他的下半身更是一片狼藉。
傅斯年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衣服,“课间二十分钟,整理好再去上课。”
余书微喘着气,瞳孔逐渐焦距。
打架的事情傅斯年确实帮余书摆平了,教导主任再没找过他,好像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权利是个好东西,可以摆平一切,也可以随意操弄他的一生。
他被玩的实在太累太累。
晚上余书回家时余母不在,不过贴心的为他留了饭菜。
热腾腾的鸡汤香气四溢,被压下的纸条是余母的关爱。
余书不能把这副脆弱的模样展露给任何人,唯独只能展露给自己。
他盛了碗鸡汤每喝一口心中就多一份酸楚。
傅斯年这周日回了趟傅家,富丽堂皇的傅家象征着权利和金钱,院中和大厅站满了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今天是傅夫人的生日宴。
傅斯年礼貌的向那些人打招呼,即使叫不出对方姓什么也没任何关系,他穿着一套正装,衬得十分儒雅有气质,直径来到傅夫人的面前,拿出用精美礼盒包装起来的珠宝项链。
“妈,生日快乐。”
傅夫人眼底满是笑意,接过傅斯年的礼物,一旁的夫人应承说笑,夸傅斯年很好,又很有孝心。
傅斯年始终保持一副温和的笑意,“妈,我上去看看爸。”
一提到傅连年她的表情明显僵一下,但很快便恢复原样:“去吧。”
上了楼后傅斯年的笑意消失反倒是一副无比冰冷的模样,还没走近傅连年常在的书房,里面传来的声音便证实他的父亲现在在做什么。
傅斯年勾唇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半小时后,书房内走出两个人,一位是傅连年,一位是看着细皮嫩肉模样清秀的男孩。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间快到了期末,余书从原本那个在何处浑身都散发着闪光的人变成了默默无闻尽量隐藏自己的透明。
即使这样,恶魔依旧没放过他,始终辗转于傅斯年和沈晚酌两个人之间。
他的状态越来越差,连成绩都一落千丈,从一开始的稳定保持在前两名掉出了年级前十。
这无疑对余书而言是最糟糕的。
现在的他像个无头无脑的物品,任由呼来唤去,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意识,课上集中精神十多分钟都困难。
由于成绩原因余书第一次被叫到了办公室训话。
班主任疑惑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训斥了长达十分钟发觉余书又出神了,猛地一拍桌子唤回余书神志:“还在这走神…!如果这次不能进前十,下次换班还能待在冲刺班都难!”
话说的已经很严重了,冲刺班对于普通家庭的学生来说完全是登上985、211的必由阶梯,但余书听着却无感,甚至有种不上就不上的错误感。
麻木的神情让他心中无理由的难受起来,似有针扎般,浅浅戳进不疼,反而积累的越多越要命。
他木讷的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老师。”
他出了办公室,在门外深深吸了口气,仰起头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余书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声,他用了十足的力气,脸颊上瞬间出来了鲜红的指印。
他暗暗骂自己,余书,别贱,你为的不是自己。
为了能让自己有更好的精神气去对付期末考试,余书主动去找了傅斯年和沈晚酌。
公寓内,沈晚酌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傅斯年不在。
余书不想绕弯子,看向他:“期末这段时间能不能别再找我…我想好好复习考试。”
心中难免悲凉,这种事情竟然还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屁大点事,”沈晚酌微微坐正了身,“离期末还有一周左右?”
余书点了点头:“等一周过去……”
“一周过后我会好好讨回。”
余书指尖顿时发凉,表情隐忍,他知道光沈晚酌答应是不够的。
沈晚酌当然也知道,看出余书的顾虑,说:“他那边我会和他说,你是不是该好好陪我?”
余书深吸一口气,慢慢开口:“你想…让我怎么陪?”
沈晚酌笑着站起了身:“今晚不操你,带你去个地方。”
余书蹙起眉,沈晚酌去的地方无疑都是那些有钱人去的地方,氛围环境有多乱可想而知。
他几乎是下意识反抗:“我不去。”
沈晚酌看着他,居高临下:“嗯?”
余书手指蜷缩:“我不想去…酒吧和ktv。”
见他拧紧眉头的清冷模样,沈晚酌差点上火,走到余书面前向他讨要好处——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狠狠地吻他,舌尖不断挑逗余书的舌,很快津液顺着嘴角留下。
“不去那些地方。”
沈晚酌并没有骗他,带他去的是私家赛车场。
孙鹏老远处就看见他了,朝他们挥手:“等你一会儿了。”
见到沈晚酌身边的余书后,先是打量了一番,肤白唇红,一副清冷样。
“你朋友?”
沈晚酌没“嗯”也没有说“不”,手自然的搭在余书肩上,说:“你告诉他我们什么关系。”
余书冷淡的脸上没一丝表情,只是张口:“朋友。”
那么冷淡的语气是屁的朋友,孙鹏想从沈晚酌脸上找出答案,但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亲昵样。
他一拍脑门,该不会是沈晚酌的小情人吧?又仔细一想应该不是,毕竟沈大少爷可是不喜欢上男人的,只可惜上次开荤没让他试试。
那是什么?见人家长的好看就想跟人家做朋友,对方勉为其难的答应和他做朋友,但始终是一副只冷不热的模样?
打着去看车的幌子,孙鹏把沈晚酌拉了过去:“那确定是你朋友…你什么时候热脸贴冷屁股了?”
沈晚酌挑眉:“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孙鹏不理解,“不是你情人的话我可就要下手了,我操,那副清冷样真他妈对我胃口,带上床叫一定很他妈带感!”
“滚!”沈晚酌直敲他脑门,“他他妈就是我情人,你敢碰他试试?”
“我操…沈哥什么时候开男人的荤了……”
“管什么闲事。”
孙鹏是真喜欢余书这样的,他养的情人都是搔首弄姿,床上乱骚叫的,看余书的脸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就总想搞到手试试。
他不死心:“就你一个人上啦?那么好的东西怎么不给兄弟分享分享……”
沈晚酌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一个人上过余书?这东西还是傅斯年先发现的,而且还先抢走了余书的初夜,他顶多算个后来者开荤。
“没有,”沈晚酌有一瞬间莫名的些燥,很快又稍纵即逝以至于他没明显感觉。
“还有傅斯年。”
孙鹏目光看向那边的余书,喃喃细语:“你们玩的还挺花……”
余书自顾自的等了一会儿,等他们来后眸子才有波动。
沈晚酌开了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他面前,“上来。”
余书看了一会儿,问:“你有驾证吗?”
沈晚酌嗤笑出声:“在私人场地开不犯法。”
孙鹏开的是一辆蓝色的,副驾驶的位置坐着个男孩,属于柔弱型,嘴上抹的还有淡淡的口红。
余书垂着头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相比于在床上,冷冽的空气最起码不会让他木然。
黑夜中两辆跑车如猎豹般飞快疾驰,码数不断增高,耳边都是狂风在呼啸。
大概绕着路道跑了三四圈,孙鹏的车率先停在一旁,沈晚酌降低了速度在他身边悠悠过。
孙鹏副驾驶的小情人弯子了身,趴在他的胯间卖力的吸吮性器。
看着沈晚酌笑了声:“不来场野外py太可惜了,沈少爷要是不行,让我伺候伺候他。”
他说的“他”自然指的是余书。
沈晚酌没对他多说什么,用车身故意碰撞跑车,吓得孙鹏登时险些软掉。
他带着余书又飙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孙鹏的车后才停下,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路灯闪烁。
余书坐了太久腿脚有些不舒服想打开车门下去走走,手刚碰上就被沈晚酌一把拉了回来。
余书吃痛,瞪着眼看他。
沈晚酌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解开安全带压下余书撕扯他的衣服,这种暴力往往不能让他臣服,余书反抗起来,推着他的肩,怒开口:“沈晚酌!不是说好不碰我吗!”
沈晚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两人的距离近的不能再近。
然后他开口:“你太骚了。”骚的就算不动也有人想惦记你。
余书红了眼睛,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强烈,他太骚?是他主动脱掉衣服求着让进?是他向那些娼妓一样摆弄腰肢?凭什么要给他加莫虚有的罪名?
“别碰我!滚!”
脱了余书的上衣,沈晚酌用它捆住余书双手,一具有美感的躯体暴露空中,在他的胸上、腰上、肚脐周围都有红色的吻痕或咬痕,那是傅斯年留下的。
沈晚酌望着这些吻痕,只想也顺着标记他。
余书痛苦的扬起脖,任凭沈晚酌咬着那些留下痕迹的地方,甚至有些傅斯年留下深的印记他咬的更重,停留的时间也越久。
孙鹏在山脚处等了很久,副驾驶的小情人也已经恢复了体力,这才见到红色跑车行驶下来。
车上沈晚酌面色稍微有些红润,一眼就能看出他被谁滋润过了。
副驾驶上的余书身上盖着沈晚酌的衣服,别过的脸通红,双腿屈膝并拢在身前,呼吸频率一深一浅。
“哟,又开荤去了。”
任何人都能看到他最狼狈的一面,余书闭上了眼睛。
期末的一周内余书没再被找过,这也得已让他集中了精神气去应付期末考。
通宵学习是常事,余书每天甚至只休息四五个小时。
余母半夜起来时见他屋中的灯还没熄灭,推门一看余书在满是书和练习册的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余母不由有些心疼,余书一向努力好学,但要是这种高强度的学习宁可他能好好休息。
这次期末考余书考的十分顺利,估一下分是能进年级前五的。
劳累的神经在这一刻解脱,过了期末考就是暑假,但星华的暑假只有十五天。
十五天的时间对余书来说也足够了,可在此之前,他还要应和傅斯年和沈晚酌。
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余书总是想着熬过去就好,最起码能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可以不再面对他们。
下午的天气很闷热,乌云遮住了烈日,好似要下一场大雨。
昏暗的房间内,喘息声连绵不绝,连同不断撞击的水声,都能联想出是怎样一副旖旎的场景。
余书上半身被撞的不断耸立,他下身快要麻木,眼睛哭的红肿不已,喘出来的声音都哑的不成样。
“松了。”
黑暗中的这一响声使他浑身一颤,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枕头,将整个面部埋进去,好像这样才能欺骗自己的感觉。
“不抬头吗?”
傅斯年抓住他的腰肢,并狠狠往后一带,肉体几乎完全嵌合在一起,这个深度让余书觉得快要窒息。
他抬起头“呃”了一声。
傅斯年轻笑一声,撞的慢了些,手从他的腰肢慢慢往下移动,摸到了结合处,手指正蠢蠢欲动的要钻进去。
余书被惊的立即撑起上半身,抓住他要放进去的手指,哑声说:“傅斯年,你别太过分。”
傅斯年看着他满脸未干的眼泪:“松了些,加根手指可能会紧,你不让我泄出来可不行。”
“你不累,我都快累了。”
余书眸子中迸发出恨意,但实在累的不想动了。
他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还要回家。
“我…给你打出来。”
傅斯年俯下身,磨着他的那一点,余书登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浑身开始痉挛,手臂再支撑不住上半身的力量,倒了下去。
傅斯年说:“你打的,可没这里舒服。”
余书瞳孔涣散,脸上是泪水和口水的混合,在痛和爽之间慢慢迷失了自己。
身上到处都是爱痕过的红印子,穴口被蹂躏的鲜红不已,没一会儿傅斯年射在了里面,余书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高潮过后才聚焦了视线。
撑起手臂抬起腰肢,含着波水的眸子很快又恢复原样,赤脚下了床,余书看着快要摇摇欲坠。
他扶着墙一点点挪到了浴室中,股间流出液体,顺着腿根慢慢往下滑。
那副被采撷过的躯体太具有美感,也太过于淫靡。
浴室里渐渐传来“哗哗”的水声,余书腿软的厉害,靠着洁白的瓷砖滑坐下来,浴室内散发出的热气逐渐朦胧起来,余书仰起头呆坐了一会儿。
出来时傅斯年正拨弄着游戏机。
余书撇过目光,弯腰捡地上的衣服。
傅斯年看着他,忽然开口:“刚才沈晚酌打来了电话。”
余书动作一僵,毫无情绪的“嗯”了一声。
傅斯年勾唇轻笑:“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余书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傅斯年想听,那他就说给他听:“让我去找他,然后主动脱掉裤子被操,是吗?”
傅斯年上半身没穿衣服,肌肉线条优美,他站起身,说:“被沈晚酌操的爽吗?余书,你可真脏。”
是脏,脏的连他都觉得恶心,余书冷笑一声:“是啊,傅斯年,我就像个婊子一样供你们泄愤,你还打算找几个人上我?”
傅斯年眸光幽深了几分,步步逼近余书,困在身下:“记你一次,下次不许这样说。”
在这里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余书转过身就要走,可傅斯年又开口:“明天见。”
余书闭了闭眼睛,头都没回毅然离开了。
他不知,傅斯年说的“明天见”不单单是字面含义。
出了小区外,沈晚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余书征征的看了一会儿才按下通话键。
沈晚酌的声音响起:“你现在在哪?”
余书漠然回:“外面。”
本以为是沈晚酌催促他快去,但却不是,反而听他的声音有些烦躁:“你别来了,我有点事。”
这对余书而言是件好事。
那头的沈晚酌听到没音后,想到余书肯定是一副放下心的模样,不禁又烦躁了几分:“不问我去哪?”
余书依旧没吱声,沈晚酌既喜欢他那副清冷模样又讨厌,多说无益,直接道:“算了,等我回来再找你好好讨回。”
余书皱起眉,立刻按断了电话。
沈晚酌在给余书打去第一通电话之后接到了他老子的电话,他十分不想接,因为只要是他老子主动给他来电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沈父在家中有绝对的尊严,沈晚酌还是接了。
沈父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哪鬼混呢?赶紧滚回来。”
沈晚酌说:“我现在有事,晚点再回去。”
沈父训斥他:“不管是大事小事都赶紧给我滚回来!”
沈父说完后沈夫人又接过了电话,好话是沈夫人说,歹话是沈父说,一唱一和简直把沈晚酌头都给敲大了。
这才不得已先回家候命。
第二天余书猫了个懒觉,等醒来时差不多已经接近晌午,余母今天休班,早已做好了饭。
“小书,出来吃饭咯。”
余书在房间里回应一声,下了床去洗手间洗漱。
捧起冷水洗了把脸,余书抬头看了眼镜里的自己,皮肤冷白唇色红润,这副样子让他觉得反胃。
拿毛巾擦了下脸,余书还没出洗手间的门,就听见有人在外敲门,紧接着是余母去开门。
“你是?”
半会儿后,余书听到了一个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阿姨好,我是余书同学,傅斯年。”
余母看着眼前帅气温雅的男生,迎笑说:“噢,小傅同学呀,快进来。”
余书的血液凝固,冷的不能再冷,两三步冲出去,“傅斯年…!”
他的反应有些激烈,但在余母的面前还是尽量的控制了自己。
傅斯年露出个无害的笑,甚至还有点阳光:“没打一声招呼就过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余母毫无发觉,单纯以为是朋友之间的打闹话,“没事,小书很欢迎朋友来家中做客。”
余书望着他眼中是无尽的害怕,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激,一是怕余母有所怀疑,二是怕傅斯年发疯。
强撑一个笑容,余书说:“傅斯年,你不是来找我借笔记的吗?笔记在我房间,你来拿。”
傅斯年始终是不失礼貌的笑容,“差点忘了。”
余书挪动步子,心脏跳的厉害,傅斯年一进来他就立马关上了门,阴沉着脸:“傅斯年,你究竟想干什么!”
傅斯年环顾了下四周,余书的房间格外干净整洁,还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是你说的来找你借笔记吗?”
余书瞪着他,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马上滚出我家!”
傅斯年神情平淡,猛地把他甩在床上,接着又压了上去:“在这里上你怎么样?”
“你疯了!”余书红着眼,想挣扎却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
傅斯年俯下身,捏了捏他的脸,带着笑意:“开玩笑的。”
说着他从余书的身上下来,拿起桌上的笔记本转身出了门。
余书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皱了下眉。
余母看见他出来,说:“傅同学吃饭了没有?正好阿姨做好饭了,要不要留下一起吃?”
“谢谢阿姨,”傅斯年礼貌笑着,“我在家已经吃过了。”
余母说:“那好吧。”
走到一半傅斯年又突然折返回头,用玩味的眼神打量了番余书。
“对了阿姨,前几天我和余书商量想出去旅行散心,他怕您不同意让我问问您。”
余母看了眼余书,像这种事情余书是一定会和她先商量的,但在傅斯年口中却是余书怕她不同意。
“是吗?小书。”
余书露出一个笑容:“是啊,妈,我都快把这事忘了。”
余母这才点点头:“天天闷头学习也不是件好事,正好放暑假了,就跟傅同学出去玩玩吧。”
他顿时明白了,傅斯年说的“明天见”是这个意思。
余书抠着手心的肉,看他主动跳进火坑才让傅斯年有快感。
傅斯年在海岛有一套海景别墅,前头是大海,后面环着沙滩,海岛环境自然优美,如果是来度假,那一定能好好享受。
余书被他强行带到了这里。
就着海岛夜景,星空美的不像话,海面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余书全程冷着脸,没看过傅斯年一眼。
黑色的车子停在了别墅大门外。
傅斯年下了车,回过头发现余书并没有下来,他神情平淡绕道另一边把车门打开。
傅斯年说:“不下来吗?”
余书平视着前方,慢慢开口:“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傅斯年淡笑着:“看你表现。”
余书眸中闪着怒火,就连指甲抠进了肉中都没多大感觉,傅斯年的一句话,不管他答不答应,甚至都不用过问就能决定。
下了车后他才发现别墅内的灯是亮的,心中一紧,屋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余书僵硬了身子,迟迟不动,傅斯年不恼反而主动牵起他的手,燥热的手温暖了余书冰冷的掌心。
被拉着进了别墅,一屋子的人形形色色,他们唱着唱片,开着party,震耳欲聋歌声刺入耳膜。
烟味十分浓重,连同各式各样的酒味参杂在一起,桌上是满满当当的酒瓶,地下是被撒过的红酒。
有人注意到他们,高喊超过音乐声:“把音乐关了,傅哥来了!”
男男女女坐的歪七扭八,男的光着膀子,女的露胸露腰,超短裙都快遮不住屁股。
傅斯年拉着余书更近一步,看着傅斯年的这些狐朋狗友额上冒起了冷汗,后退着身子想要逃离。
傅斯年拉他拉的很紧,笑着对那群人说:“没事,你们继续唱。”
傅斯年身边带着的余书瞬间成了全场焦点,好几双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玩味笑道:“傅哥,这位是?”
傅斯年回:“我朋友。”
那几位男生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调侃笑道:“不是雏了吧?”
傅斯年轻轻勾唇:“干净着呢。”
纹着纹身的男生立即懂了是什么意思,他说的“干净”就意味着还新鲜着。
场上有几个是傅斯年之前玩过的情人,从沙发上站起慢慢走向余书,贴的还很近:“没什么特别的嘛。”
说着手猛地拍了下余书的屁股。
余书突然暴怒起来,抓起他的那只手狠狠一甩,那男孩本来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抬头便对上了目光,寒的人心有点慎。
傅斯年把余书往身边拉了下,揽住他的腰,笑道:“爪子还锋利着呢。”
余书握紧了拳头,想赶快远离这是非之地,可傅斯年却没有丝毫要走的迹象,走到最近的一个沙发就要坐下。
余书僵硬着身不肯坐下。
傅斯年望着他,一双眸子明明是笑意却充满了阴鸷。
余书抿了抿唇,说:“我不想在这待着。”
傅斯年说:“乖一点,就待一会儿。”
再抗下去吃亏的还是他,余书知道他不能在这里惹怒傅斯年。
靠在他身边慢慢坐了下来,音乐的声音越来越大,彩灯在头顶旋转的看不清模样,余书每一刻都如坐针毡。
一首情歌慢慢响起,混乱的场面逐渐上升了情调,余书一抬头就看见有几对男女甚至还有男男亲吻起来,亲的难舍难分。
好恶心,太恶心了,余书胃里开始翻滚,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桌子底下有人用脚碰了碰他的小腿,余书再也隐忍不了,霍的一下站起身。
傅斯年拉住他,余书被吵得天旋地转,脑子眩晕,一时没分清拉他的人是谁,一拳打了过去。
半会儿音乐停下余书摇了摇头才回过神。
所有的目光一瞬间都聚集在他身上,余书一回头就看到了被打的傅斯年。
血液凝固,耳鸣感越来越强烈,余书张了张口,声音微弱:“对…对不起……”
傅斯年缓缓站起身,昏暗的灯光下甚至看不出他的表情是什么,只听他开口说:“你们玩。”
声音不咸不淡甚至听不出有没有生气。
他拽住余书的手腕,不管余书挣扎是强是弱都没有放手,硬生生拉上了二楼。
二楼的隔音效果做的很好,门一关便听不见楼下的吵闹。
傅斯年把他拉到了露天的游泳池内,余书手腕被拉的生疼,“傅斯年,你放开我。”
停下往前走的动作,余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秒被扔下泳池内。
池水被拍出一个浪花,余书先是沉入了水底,无法呼吸到空气的窒息感让他有了最基本的求生本能,扑腾着四肢爬上岸。
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余书剧烈咳嗽,脸都红了。
傅斯年如王者般蹲下身看着他,“学乖一点不好吗?”
余书抬起头看着他:“傅斯年,你就是个疯子!”
傅斯年却笑:“一开始和疯子交朋友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如果当初听了陈虎的劝告,多了解一点傅斯年他都不至于走到这一步,可世上哪有后悔药,疯子盯上了他想要一点点吃掉他,他又有什么办法?
傅斯年把他捞了起来,浑身湿答答的余书一接触到空气就冷了起来,紧接着又带着他跳了进去。
口鼻不断呛入水,余书搂着傅斯年的脖子才得已解脱。
“咳…咳咳……唔!”
温热的唇堵上了他的唇,傅斯年横冲直撞,撬开余书的齿,发狠深入。
余书舌尖被吸的麻木,被迫接受着傅斯年的猛烈。
口水顺着嘴角留下,与他分开时,余书张着嘴急喘着气。
衣服被三下五除二脱去,如果不是夜已深,这一副旖旎的风光定看的人心痒痒。
傅斯年含住余书胸前的乳粒,不轻不重的咬着,用牙齿磨,用舌尖舔。
敏感点一旦被侵犯,整个人也就软了下来,成为随意摆弄的木偶。
余书的两条腿夹住他的腰,支撑着上半身才没有掉入水中,傅斯年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已经伸入水中按压着穴口。
冰凉的池水没能降下身体的燥热,傅斯年的手指探入穴内,浅浅抽插,余书感受到了池水也进去了一些,激灵起来。
“别…别插进去……!”
傅斯年吐出被吸的红肿的乳粒,“嗯?”
余书紧闭眼睛,声音都颤抖起来:“里面…里面会进水。”
傅斯年仰着头与余书脸贴在一起,说:“没有水做润滑剂,不是会更疼吗?”
傅斯年的手指更加放肆,抠弄着余书的穴肉,由一根慢慢加进去三根。
“不…不要……”余书红了眼眶,“凉!”
余书越是这番可怜求饶,傅斯年就越是发狠,手指不断搅弄直到肉壁变得柔软。
意识到这点后余书不再出声,咬着牙把呻吟声咽进肚。
傅斯年亲了亲他的唇,心情很好:“再不求饶,我就要这样进去了。”
余书收紧了穴,胡乱的摇着头:“傅斯年,求你别这样进去……”
傅斯年说:“吻我。”
余书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傅斯年的唇,慢慢贴了上去。
舌被咬住,余书吃痛不得已把舌再伸出一些,傅斯年这才放开他与舌尖缠绵。
穴内的手指被抽出,正当余书以为傅斯年要在岸上做时,性器却毫无预兆的闯了进来。
呼吸猛然一滞,傅斯年不给他逃走,堵上他的。
余书泪水从眼眶流出,逐渐模糊了双眼,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呻吟声。
直到傅斯年放开他,余书大口喘着气,胸口起伏跌宕,恶狠狠道:“骗子!”
傅斯年轻轻笑了一声,“不搂紧我就要掉下去了。”
穴里的滚烫物不断进进出出,肠道被摩擦的也炙热不已,就着冰凉的一些水余书在冰火两重天中来回折腾。
余书瞳孔逐渐涣散,在性爱中逐渐没了意识。
第二天余书在床上醒来,睁眼就是天花板,大脑短暂的宕机开始回忆起昨天的疯魔,身上黏黏腻腻的,胃里滚动着酸水让他想吐。
余书掀起被子下了床,脚刚一碰地险些又瘫倒在地,这次在里面流出的不仅仅是射进去的精液也有水。
余书调整情绪,进了浴室清洗自己。
疯玩了一夜的party,楼下的人都歪七扭八的睡着,沙发上、地板上、甚至还有人移到门口入睡的,客厅内一片狼藉。
傅斯年不在楼上也不在楼下。
余书推开露天阳台的门,望向大海,一眼看不到头。
海风吹的既凉又清爽,渔民已经下了海准备今天的劳作。
余书发着呆,被敲门声拉回了神。
他没去开门,门外的人敲了几下后自己走了进来,映入眼帘的是余书站在阳台吹着海风的模样,白色衬衫衬的他很瘦,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无比白皙光滑,再看向脸,如冰山上的雪莲,高贵冷艳。
昨天喝的酒还没清醒过来,被这一场面刺激的不轻,余书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有事?”
“傅哥呢?”
余书别过脸,淡淡吐出:“不知道。”
劲瘦的腰身让人有种一条手臂就能环抱的错觉,男生笑道:“我叫何远,你叫什么?”
余书没看他,“余书。”
何远低头低喃了句“余书”,再抬起头看他时发现他正盯着前院底下。
傅斯年回来了。
余书盯着看了一会儿,又很冷淡的别过目光继续眺望大海。
何远真是越看他越喜欢。
这场party不单单只开昨天一晚,今天依旧疯玩着,早上请来的保洁阿姨看着一桌子的垃圾和随处可见的避孕套脸色都变了。
这屋中到处都彰显着所住主人的尊贵,被一群淫乱的人玩出了花。
酒瓶子上都是一些不明的液体。
保洁阿姨赶紧打扫,打扫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波又来了另外几个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傅斯年并没把余书叫下来,整个二楼就余书一个人。
震耳发聩的歌再次响起,何远跃过桌子走到了傅斯年身边。
“傅哥,你觉得这几个怎么样?”
他指着那几个新来的男孩,模样都漂亮,傅斯年轻笑一声:“想说什么?”
何远“嘿嘿”笑了一声,这才没绕弯子:“傅哥,就你带来的那个,能让我尝尝不?”
傅斯年沉言了一会儿,正当何远觉得没戏时,他却开口了:“嗯。”
何远以为自己听错了,又发问了一声:“真的吗傅哥?”
傅斯年笑意没减:“在楼上,这会儿应该睡着了。”
何远喜笑颜开:“谢谢傅哥。”
他脸上是遮不住的喜悦,跟何远关系好的都以为他发春了。
见他要走,问道:“呦,去哪啊?”
何远说:“哥去吃好的。”
说着,他拿了一瓶开过封的红酒大摇大摆上了楼,整个过程傅斯年就只是笑看着。
何远上了楼,跟条发情的狗一样顺着味找余书,找到了后本没打算敲门,但门却是锁着的。
“余书,睡了吗?”
里面没人回应,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单纯的不想搭理。
何远心里直痒,得到了个大好时机总不能因为锁着的门退缩,他经常在傅斯年的别墅里,对钥匙所在地也清楚,快速去拿了钥匙又快速回来。
门被打开了,但还是推不动。
何远心想见鬼了,但秉着能吃进嘴的急性子硬生生把门推开,这一推就开了,后面抵着的是桌子。
他也没生气,心里还乐开了花,这小美人还懂得这样护自己呢!
何远蹑手蹑脚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睡过去的余书,越看越喜欢,但也不能光看着,早就忍不住咸猪手碰上了余书。
黑暗中余书立即睁开了眼睛,发现不是傅斯年后,躲开不让碰:“谁!”
何时嘿嘿笑:“我呀,何远。”
余书根本不记无关紧要的人,但听到名字后才记起是早上那个来问傅斯年去哪的人。
何远浑身都亢奋,想要得到余书的心越来越强烈,爬上床拉住了他往后缩的脚踝。
余书犯恶心,“滚!别碰我!”
何远亲了亲余书的脚踝,“宝贝,我跟傅哥的一样大,保准不会让你寂寞。”
余书心跳的很快,握紧拳,“你就不怕被傅斯年知道?”
何远大笑:“傅哥批准了让我来疼疼宝贝的。”
登时余书血液沸腾,怒火攻心,用力踹开何远,爬做起身就要下床。
殊不知他此刻浑身都在发着抖,那是怒过头的结果,余书心就像掉进了寒洞里。
何远拉着他又给拽了回去,压上余书的身:“别走啊,宝贝,让哥好好疼你。”
不知不觉中余书湿了眼眶,气愤傅斯年凭什么可以想把他送人就送。
何远探进余书的衣中抚摸他的腰身,一下又一下喘着粗气,余书安静的不反抗也没挣扎,以为他完全妥协时,何远就要去拉掉他的裤子。
余书忽然冷不丁的开口:“你怕死吗?”
这句话还没另何远回味过来,余书抓起桌上的酒瓶子砸向他的脑门,鲜血流出,参杂着红酒,何远脑子一发懵应声倒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余书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个不停,拿着酒瓶的手发着颤,不管怎么打都没用。
再是这种状态肯定会瘫软崩溃,余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力掐着自己的腿根。
看向何远的目光都冷了下来,他脱掉何远的衣服给自己换上,悄无声息的又从楼上走下,低着头穿过party的地方,整个距离明明很快就能过去,余书却硬生生走了很久。
好在并没有人发现他。
出了别墅,余书再也克制不住崩溃的心,眼泪夺眶而出,怎么止都止不住,他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直到看见了派出所。
他想回家,想逃离傅斯年。
这种感觉愈发猛烈,使他鬼使神差进了派出所。
警察见他,又见到他衣服上斑驳的血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向他询问的是位中年大叔,但看着十分亲切,余书张了张口,最终开口:“我被关起来了。”
警察一怔,然后问:“是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吗?”
余书点了点头,红框的眼睛证明他没在说谎。
警察又说:“太猖狂了!你还记得是在哪里吗,我们立即派人过去!”
余书回想了下,看到过那幢别墅叫什么。
他说完后警察沉默一会儿,余书抬起头看着他,问:“怎么了?”
警察冲他笑笑,说:“你稍等一会儿,我出去打个电话,待会带你做笔录。”
余书看着他出去的身影,过了两分钟后警察又回来了,“你跟我进去做笔录吧。”
余书站起身跟他进了另一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