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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他但凡有一些经验,就不会把这件事想得那么简单。
……上帝是公平的,给了黄公子一个好爹,却没有给他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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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川准时出席了文艺部的例会。
他到的时候,人隻来了七八个,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聊天,大概就是明星和八卦之类的,时不时爆出一句“太准了”、“比陶白白还准!”……之类没头没尾的感叹。
副部长忽然问他:“黎星川,你是哪个星座的啊?”
黎星川:“不知道啊,我不信这个。”
副部长:“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生的。”
黎星川:“妈妈生的。”
几个女生笑了:“你一点都不配合!”
黎星川也笑:“不好意思啊,我们臭直男是这样的。”
人渐渐来齐了。
会议主要内容是新学期前几个月的文艺活动安排,大致分配一下工作。
新学期的第一次见面,气氛很火热,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天,分享零食和趣事,以及等下去哪里团建。
欧若瑶和部长有说有笑,余光一直悄悄关注着黎星川,忐忑且紧张。
她觉得黎星川作为这个局中唯一受骗的人,很可怜,也因自己是欺骗他的人之一而感到内疚。
就像《楚门的世界》里的男主角,所有人都在骗他,他的室友是装作大学生的卧底,他最好的朋友是掌握着可怕力量的终极怪物,他却一无所知。
在组织中,超能力者之间也形成了某种无言的等级划分,力量越是强大的,越受崇敬,越是普通无用的,则越被边缘化。像黄公子这种有点能力就用鼻孔看人的家伙,隻多不少。
欧若瑶想,黎星川是不一样的。
初中时,她真正注意到这个男生,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
周末,她和黎星川在同一班公交车上偶遇。他戴着一副有线耳机,耳机线荡过白皙的脖颈,衣料薄,背部肩胛骨撑起两道弧线,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少年意气。
对方起身,给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女人让了座。
这没什么,她也会这么办。
她比黎星川早几站下车,她坐在后排,走下台阶时,却忽然注意到,黎星川就站在婴儿车的边上,单手攥吊环,目视窗外,脚尖却稳稳地抵着车轮。
大约是考虑到公交行驶时颠簸,防止婴儿车左摇右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