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肆听曲
萧皓也教过荀姹写字,但提点些握笔行笔罢了,哪像这样大片大片的带着写,若是对待更旁的人,就更不必说了。他纵然不是冷月,究竟是孤月一轮啊。
而,遭到嫂嫂的质疑,尚且连刚开蒙的小童都不及的人,依然没有气馁,“再学二十年,我便能同先生比肩了。这天下等我二十年又如何?”
荀姹纠正,“先生十七岁时便名动天下了。”
“那天下便只消等我十五年了。”
这点狂气,莫不是被她堂兄带出来的。有狂意是好事,但凡事都要有个节制,荀姹不免又告诫她,“才学可不止是时间磨出来的,关键是天资和用功。”
“天资便……听天由命,我用功就是了。”
这说了“用功”的人,不多天以后,身子好得更全了些,愈发如生龙活虎,便央起先生着她停练一天的字来。听说瓦肆正有一出新排的杂剧在演,甚是有趣,先生若肯陪她一起去看便更好了。
这点得寸进尺也颇得她堂兄“真传”,先生还没应她头一个请求,便接连提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