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未亡人
紫龙兽走过去,脱掉鞋子和军装外套爬上床,跪坐在元帅腿间,被发情的oga夹着腰搂进怀里。他比战龙皇矮了一头,尽管也是一米八多的高挑个子,在oga面前却显得十分娇小,像只布娃娃。oga吻他的嘴唇和眼睛,他乖巧地一歪脖颈,将散发着alpha信息素的后颈暴露出来,并如愿听到了一声魇足的“好孩子”。随后他的腺体被含住吮吸,信息素在狭小的口腔内交融,犬齿轻轻划过皮肤,他几乎立刻就勃起了,阴茎隔着裤子向oga彰显自己的存在。
“做你想做的。”战龙皇说。
“元帅……”他难耐地吞咽了一下,扑过去接吻。好甜。oga全身都是甜的,他辗转吻过下巴、喉结、锁骨,用灵巧的唇齿一颗颗解开军装扣子,里面什么也没穿,大片大片苍白的肌理如同冰冷而美丽的石膏像。
紫龙兽剥掉元帅身上仅存的蔽体衣物,视觉不曾捕捉到哪怕一丁点儿性爱留下的痕迹,血族的恢复能力总是很强的。但他清楚地知道,就在这两个月里,他的元帅、他至高无上的母亲与圣娼,被另一座城池的主人反复占有奸淫,或许还经历了各种各样的羞辱。是他们无能,竟让元帅向区区一个人类献身。
他心头气恼,下嘴便不禁有些恶狠狠的,引得oga轻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把一头整齐的短发揉成了茅草团。好啦,好啦,母亲喁喁低语,伸手拉开他的裤链,虎口圈住阴茎细细抚慰。他却按下那只手:“可以直接做吗?”
“唔,只要是你想做的。”
oga张开腿,他顶进去。约莫三百年前他曾奋力从这条湿软的甬道出生。他顶得很重,要把那些无声无形却无比讨厌的痕迹通通抹除,oga被他推着陷入身后巨大的软枕,如同一叶狂风暴雨中的小舟,随他挺腰肏干的动作而上下起伏。他在oga柔软的胸脯舔咬,吻痕摞着牙印,乳尖肿胀起来,被他张嘴含进去,呼哧呼哧的像只闹脾气的小狗。
也有点像小猫呢。战龙皇联想到自己养过的一只白爪子黑猫,小小的,也是会这么趴在自己胸前,甜丝丝地喵喵叫着,肉垫踩着奶。可惜猫甚至都不比人类活得长,自己好像只是打个盹的功夫,那小黑猫就饿死了,铁笼被它濒死时的挣扎挠得血肉模糊。
由此可见,血族还是养孩子最好。
纵情贪欢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生物钟催促紫龙兽倒头休息,但他快射了,两种都很迫切的欲望在他体内拉扯。他听到元帅笑了一声,感觉到oga轻轻松松就把他抱起来,轻柔地放倒在床上,骑他的阴茎,又或许是用嘴舔,太舒服他记不得了。战龙皇拥着他睡去,拥着自己的孩子,想到不久之后风万里怀中大概也要多出一个小孩,就不禁莞尔——
那家伙绝对不是养小孩的料。
真有意思啊,风万里那样的个性居然也会自讨苦吃,执念成魔,坚持要在号称非夜行种族统一联盟核心的能源之城、在血猎总部的眼皮子底下养一只不喝血就活不下去的小崽子,一只小怪物。
此前战龙皇对这位年轻城主的评价一直是谨慎和保守,打仗时意识到对方其实也容易轻率冒进,尤其当形势不利于他,不过都属于正常范畴,总体来看他依旧是个冷静乃至冷淡的人,仿佛他的感情天生就比一般人类要少。而现在战龙皇又有了新的认知,觉得风万里感情虽淡漠,分布却异常集中,一旦他在乎的那寥寥几人被伤害,就绝不能再以常理揣度他的想法。
九阴城之所以荣膺来自风万里赶尽杀绝的最高敬意,归根结底也是因为蓝魔蝎先后搞残他师父、搞死他师弟,精神世界的两大感情支柱几乎同时分崩离析,他不疯魔才怪。哦,外加九阴城本身不够强,人家说灭你就灭你,你也没处喊冤。战龙皇援助九阴城不过是想要牵制能源之城,以便孩子们为他的繁衍期收集足够多的食物,既然它只是一个工具,那他自然也没有全力施救的道理。
正式签署和约的前一日,稍稍睡过一觉的oga爬到正在午休的风万里的床上,一边隔着睡衣蹭他一边口头骚扰他,两张嘴都不得闲。“城主大人,我们只是停战,所以您是否高兴过头了?我连做梦都是您接见代表团的那副笑脸,真可怕,您得给我压压惊。”
面对发情期oga的突然袭击,风万里已然从最开始的惊慌失措进化成了习以为常。最后一天了,他拼命告诫自己,重体力劳动马上就要结束了,再忍忍吧。
“想干什么请您直说,”风万里睁开眼,“您冲我撒娇也非常可怕。”
战龙皇笑道:“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您之前问过我的事情。”
“什么事?”
“嗯……如果我没记错,您当时问我母体的血液特性会不会通过脐带血影响胎儿,说实话,您的担忧很有道理。假如母亲从人类转化为血族,体内原本属于人类的血属性变换,然后新转化出的血顺着脐带给胎儿大换血,这一过程的确无异于初拥;至于本质上是否也等同于初拥,很抱歉我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我只能说您得做好心理准备。”
“连你也说不清楚?”
“没见过的东西要怎么说?”战龙皇看起来心情不错,多解释了几句,“孕期人类由于激素分泌水平出现大幅度偏差,血的味道就和变质了一样,所以我没有那个兴趣吃过怀孕的人,更不会耗费四分之一的血转化他们,这有违纯血种的教义。”
风万里想了想:“或许混血种那边能找到实例?”
“或许。”
“我明白了。”
“您就不怕您的所作所为将打开一扇地狱之门?还有您那些虔诚的信徒同胞,他们绝不会容忍您复活一个在他们眼中已经被异端邪神蛊惑了灵魂的‘怪物’,无论您这番大胆的尝试最终会导向何种结果。”
风万里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否认道:“我复活的不是怪物。”
“是不是怪物您说了可不算。”
“那其他人也没资格审判我。”
战龙皇大笑道:“哦?好啊,我拭目以待。要是哪天您被送上了火刑架,我一定会混进人群围观的,看看曾经无比爱戴您的子民都是什么反应。您等着我。”
“只怕您有的等了。”风万里摇摇头,“六年来我始终在准备这一切,真相暴露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很清楚,而我将竭尽全力阻止这种事发生,您愿意等就只管等。我自然是希望可以隐瞒一辈子,但如果必须要给‘真相暴露’这一可能设置一个最坏心理预期,那……三年五年?八年十年?到时候您估计早就忘了这件事吧。”
“城主,您对我太没信心了。”战龙皇故作一脸幽怨的样子,难说有几分真几分假。
城主大人却丝毫不留情面:“敢问您哪里需要我的信心?”
“不需要,可是很有趣。”战龙皇摸摸下巴,“除去进食,我以前甚少接触人类,您大约是法咬出的齿印和吸血留下的淤痕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痛,他摸了摸那几个或深或浅的伤口,呆坐了一会儿,决定去敷个冰袋。
对,就是这样。冰敷,然后接着睡,再过几个小时,世界又将迎来崭新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