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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在床上扭动的像条鱼

 

虞凛的呼吸停了一瞬,那完全被眼罩遮住的“目光”定在他身上时,像是一把铁锤重重砸在了心头。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但现实只是过了一瞬,虞凛连眼睛都不眨,看着那个人收起巨翼,走到自己面前,“注视”着他:“说话。”

声音低沉,像大提琴的弓弦拉锯着心尖,虞凛的杀机如冰块消融,他低声问:“说什么?”

“莱蓝。”

顿了顿,虞凛意识到这是那个传说中的星盗之王的名字,而面前这位银发黑肤的大美人,显而易见是个瞎子。

“叫我,莱蓝。”虞凛的沉默令他肉眼可见地变得焦躁,他重复了一句,精神状态显然不太稳定。

虞凛的心微微皱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开口唤道:“莱蓝。”

这一声令莱蓝下意识退了半步,脸上浮起些许茫然,半晌他又上前一步,倾身过来嗅闻虞凛的气味。

先飘过来的却是他的气息。

是硝烟和蔷薇,死亡与诱惑,是辛辣中冷冰冰的甜。

虞凛一时恍惚,随即随着对方的靠近心微微一沉,他与贺邵崎做过临时标记,又一起度过数次发情期,oga的信息素仍然似有若无地萦绕着他,在他自己的信息素牢牢收敛的现在,贺邵崎的信息素是唯一能被闻到的气味。

不知为何,他不想让面前这个气息又疯又破碎的雌虫闻到其他oga的味道。

莱蓝猛地一把推开他。

“不是你……”他喃喃着,那张英俊的脸上,表情看起来像碎了——不,是再次碎了。

“你……不是他。”

被蓦地推开,眼见面前英俊高大的雌虫露出恍惚的神色,之前还想着要暗杀他的虞凛却没有生气,而是想着对方刚刚的自语。

你不是他。

‘我不是谁?’

冷不丁的,先前星盗说过的话再次在虞凛脑海里浮现。

‘我们都献上多少大美人了……’

心中蓦地有些不舒服,之前听说的时候只觉对方荒淫该死,现在他的不适,应该也是一样吧。

虞凛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莱蓝像是回过了神又想是没有,表情还是茫然飘忽,却是转过身准备离开。

不能让他走。虞凛的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这个雌虫星盗……是任务目标。找到了正当的理由,他的心重新安定下来。

“你杀了那个星盗,他们会杀了我。”

闻言莱蓝的身形一顿,那些在他出现时就吓得趴了一地的星盗似乎意识到了危险,爬起来想要逃,但这位凶残的雌虫不愧是传说中的人形兵器,几乎没看见他怎么动作,这些星盗就被切成了几片。

转瞬即逝的杀戮几乎悄无声息,显出几分荒诞来,与莱蓝给人的感觉一样,扭曲而破碎。

瞳孔微微一缩,虞凛的眼前飘起了“血雨”,是因为死的全是杀人越货的星盗的缘故吗?

他不仅不觉得这血腥的画面凶残可怖,反而……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尖锐的虎牙,指尖在背后慢慢掐进掌心。

大家都说他是个温吞的几乎没有性格的alpha,婚后就连在军队服役的时候都是做的后勤,他也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

生活如一潭死水,虞凛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也就对着什么都是淡淡,即使在午夜梦回间心中偶尔会闪过几丝困惑,但很快就淹没在日常中,了无痕迹。

他认同了自己的庸常。

但是……为什么现在他的心在疯狂地跳动?血液流速加快,咚咚,咚咚,咚咚的心跳声鼓噪着,捶打着他的耳膜,令他耳鸣,几乎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

他的眼前一片血红,他像是溺了水,连呼吸都变得滞涩,莱蓝靠过来时残留的气息是唯一的空气,令他窒息也令他兴奋,过去那具淡漠浑噩的皮囊似乎死过去,有什么重新在这具尸体上发芽。

“你光杀了他们也没用。”虞凛压下那莫名其妙沸腾的情绪,可激荡的情绪仍然使他嗓音微微发颤,但在他人耳朵里,却以为他是害怕,“其他星盗会找我的麻烦。”

这次莱蓝恍若未闻,漆黑的巨大虫翼猛然展开,振翅朝远方飞去。

而一个年轻的星盗却靠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虞凛说:“跟我走吧,你记得,想要求莱蓝大人多庇护几天,就少做些自作多情的事。好好照顾莱蓝大人,你才能活命。”

虞凛低下头,有些怯懦地问:“我要怎么照顾他?”

“照顾大人的饮食起居,不管看到什么都闭上嘴,别做多余的事,不要以为大人他……你就可以趁机而入,我提醒你,大人是ss级的雌虫,就算他只有一根指头能动,也能轻而易举就杀了你。”

虞凛点头表示明白,但其实他现在还并不清楚对方话中的含义,直到——

他真正开始“照顾”莱蓝。

与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形象不同,莱蓝并不是个很难伺候的对象,也并不麻烦。

他虽然眼睛看不见,可其他感知却是一等一的敏锐,不需要任何帮助就能完成日常起居,也可以行动自如地外出。

据虞凛观察,莱蓝靠的是极为敏锐的皮肤感知和听力,就像蝙蝠一样。

他平时很安静,从来不颐指气使地使唤人,虞凛也没见他随意伤害过别人,

雄主。

即使虞凛对虫族了解不多,也知道这是丈夫的意思。

你也结婚了?虞凛微微侧身躲开莱蓝神志不清想碰他的手:“不行。”

“雄主……”

“我不是。”虞凛淡淡地说,干脆背过身不去看那张令他动摇的脸,他不想出轨,更不想出轨有夫之夫。

莱蓝没有再试图纠缠他,背后没了含含糊糊唤他雄主的声音,虞凛本觉松了口气,可又莫名烦躁不已,他垂下眼睫,看到脚下被自己踩碎的花瓣。

怎么都喜欢糟蹋花儿。

虞凛找到了事转移注意力,他弯下腰开始收拾满地的花瓣和枝条,而身后传来低低的压抑的喘息。

跟贺邵崎发情时放浪肆意的浪叫不同,莱蓝的呼吸很重,可呻吟却又轻又短促。

他大概是咬唇强忍的,虞凛虽然没去看,但那声儿却一直往耳朵里钻,牙齿将下唇咬出一圈凹陷,泛着白,也可能被他自己咬出了血,牢牢将呻吟克制在喉咙里,只有实在忍不住时才会泄出一两声来。

雌虫的发情期和oga是一样的吗?

虞凛想起贺邵崎发情时的难耐和求索,平时再对他不屑一顾的oga在发热时都会主动骑到他身上,有一次他回去的晚了一些,贺邵崎竟然哭着求他。

那雌虫呢?莱蓝会痛吗?他也会哭吗?他的雄主在哪里?

只有不被爱的人,才会什么都是自己忍,他的雄主不爱他吗?

捡着花瓣的虞凛不但无法平静,甚至因为看不见莱蓝的状态而越发烦躁了。

这样不对……虞凛警觉地想,他怎么会因为别人的发情期这么焦躁……

“哐~咚。”

沙发翻了。

他听见莱蓝爬了起来,有些踉跄的脚步声跌跌撞撞,耳朵不由自主地捕捉着雌虫的脚步,听见他开门进了卧室,那声音总让他担忧会跌倒,可是没有,莱蓝粗暴地拉开了抽屉……

虞凛不期而然地想起来家里贺邵崎的那一抽屉小玩具。

莱蓝的卧室抽屉里也是这些吗?

贺邵崎因为玩具而深陷肉欲的模样在虞凛的眼前浮起,被欲望俘虏的肉体淫荡而痴态百出,他觉得那样很难看,看一眼就要心如止水。

莱蓝也会用那些?

虞凛觉得自己幻想雌虫用情趣玩具很不合适,但看不见实在太适合浮想联翩了,那双能轻易扭断星盗脖子的手一一拂过造型各异的玩具,它会在哪一样上面停留?

他会拿起乳夹么?银色的乳夹夹住先前瞥到过一眼的嫣红乳头,那小巧的乳头会被夹子压得瘪进去,旁边却会被挤得更胀大一圈,可爱的颤个不停,也许乳夹上还会坠着银链,淫靡地蜷在深深的乳沟内,黑色的皮肤十分显眼。

是的,虞凛之前猝不及防的时候看到了,凌乱的军服下,雌虫饱满的胸肌几乎能将衬衫撑破,两块胸肉之间的阴影深邃,蜿蜒消失在更隐秘的地方。

那一幕怎么都在眼前挥之不去,虞凛越发烦躁了,那辛辣的蔷薇气息总是萦绕不散,他已经猜到这是莱蓝发情时的气味,那样一个高大凶残的雌虫闻起来居然是花香,虽然这朵蔷薇又辣又冷,混杂着硝烟和金属。

他不喜欢淫乱,不喜欢无法自控的情潮,但是他现在……白桔梗的花瓣在掌心中无声息地掐烂,他想象着那颗嫣红乳头上坠的乳夹,黑色皮肤上显眼的银链,硬了。

虞凛一度怀疑自己的鸡巴在跟贺邵崎不愉快的

虞凛掐着脖子将莱蓝按在柜子上,左手顺着雌虫结实的臂膀一寸寸推下去,柔韧绷紧的肌肉在他的指尖下慢慢放松,柔顺地被人捏住手腕,虞凛两指贴着皮肤滑进掌心中,轻轻挑落那把刀。

期间莱蓝没有丝毫反抗,只是安静地用那双盲眼注视着虞凛,明明什么都看不见还是不愿意移开视线的模样取悦了虞凛,他低笑着夸奖道:“乖孩子。”

“本来你这么乖应该给点奖励的,但是你先前伤害自己的行为我很不喜欢,所以我得先惩罚你。”

莱蓝从喉间泄出一丝呜咽,嗑药后有些飘忽的声音又轻又哑:“很快……很快就好了……”

受伤的手臂攀上虞凛的肩,先前的划伤竟然真的已经开始愈合了,只有白衣上的斑斑血迹证明了先前发生过的事。

这种顶级雌虫的愈合力真是可怕。

“亲亲我……”

莱蓝低哑飘忽的嗓音钻进虞凛的耳膜,像是带着电流一路酥麻到心尖,他一下子扣紧莱蓝的指缝。

“亲亲有什么好……”虞凛的声音也哑了下去,目光紧紧地在莱蓝仰起的脸庞上游移,他就从来不跟贺邵崎亲,黏黏糊糊的有什么意思,发情不是只要玩鸡巴和小穴就行了?

“想要您……亲我……”可莱蓝仍然磨缠着要亲,原本只打算教他用小穴高潮的虞凛犹豫了,亲吻似乎会将这场纯粹的“教导”和“帮助”沾上旖旎的颜色,他没有背叛婚姻的想法。

可是仔细想想,亲吻本就是他的婚姻内从没有过的东西,给出去也算不上背叛。

虞凛知道这是给自己找的借口,但莱蓝仰头痴痴凝视着他索吻的模样实在太蛊惑,灰蒙蒙的双瞳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任由他左手跟他十指相扣,右手还掐着他脆弱的咽喉。

如果他现在用点力,说不定真能轻而易举地杀死这个联邦头疼的星盗之王吧……

虞凛阴暗地想着,却是低头就着压迫喉颈的姿势去吻他。

唇瓣跟想象的一样冷,却比看起来柔软的多,他克制地摩挲着,感受到掌下这个强大雌虫微微的颤抖,和乖顺地启开唇缝。

对方的邀请显而易见,虞凛在他唇边含糊地说:“不行。”

于是莱蓝反过来含住虞凛的下唇,伸出舌尖猫儿一样细细地舔他,有点痒,虞凛用牙齿叼住那毫无章法的舌头,警告似的用齿尖轻咬舌苔。

他本意是提醒对方不要过分,没想到莱蓝却把舌头更吐出来一点,一副完全任由他玩弄的模样,色的虞凛眼神一暗,齿间威胁地轻咬不知不觉地变成了研磨。

被凶残的雌虫唯独对他臣服的乖顺所蛊惑,虞凛将那条深红色的软舌全部含住,卷起它激烈地嗫咬吮吸,感觉到莱蓝搭在他肩头的手猛地揪紧,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侵犯。

莱蓝的嘴角溢出轻哼,虞凛按着他的颈项将他的上半身完全压覆在桌面上深吻,透明的口涎从嘴角滑落,等那条咄咄逼人的舌头色情地刮擦过喉咙的时候,莱蓝哽咽了一声,他那本就无神的瞳孔更是扩散。

轻易就能咬断在口腔中肆虐的舌,但莱蓝却张开下颌似乎想让唇舌进出的更加顺畅些,他的乖顺助长了虞凛的气焰,舌根被含住吸吮,脆弱敏感的喉道黏膜被来回舔舐摩擦,莱蓝呜咽着,被过火的深吻吻得喘不过气来。

“呜……嗯、嗯呜……”

耳边是莱蓝被堵住嘴深喉舌奸的闷哼,哑哑的带着浓厚的鼻音,虞凛眼中欲色更深,身下健美强硬的肉体已经软了,他终于放开桎梏咽喉的手,一边继续吻咬莱蓝,一边顺着衬衫敞开的衣领往里摸。

掌下的肌肤又烫又滑,像是裹了蜜糖的丝绸,粘着他的指头不放,虞凛本来只想让对方快点高潮,莱蓝意料外的乖顺和过于舒服的皮肉触感却令他一再改变了想法。

他看着好单纯、好乖……从来都对肉欲毫无波动的虞凛罕见地起了一丝怜惜,他睁着眼用舌头用力侵犯莱蓝的嘴,极近地观察着。

莱蓝英俊的脸庞上泛着潮红,无措却努力地承受着他过于粗暴地激吻,不太舒服地闷哼着却从没想过躲开,只会自己努力张开喉管让他进入。

虞凛的动作不知不觉间温柔下来,不再压着莱蓝欺负他,转而轻柔地纠缠着对方的唇舌缠绵共舞,一改粗暴的掠夺,莱蓝立刻就被轻怜蜜意的湿吻弄得晕乎,迷醉地主动跟alpha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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