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述怀,喝一杯?”谢惊鸿唤了一声正沉迷参观房中摆设的颜述怀。
“这床上的墙壁怎么装了这么大一面银镜?”颜述怀接过谢惊鸿递过来的酒杯嗅了嗅,“好淳的酒。”
“喜欢就多饮几杯。”谢惊鸿摸了摸颜述怀饮尽酒后的空杯沿,再满上。“没逛过花楼?”
颜述怀摇了摇头,“第一次。”要不是谢惊鸿带他来,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踏足烟花之地。
谢惊鸿勾了勾嘴角,“这镜子是鱼水之欢时的情趣之物。”
“哦。”颜述怀不明白,也不好问,“你怎么不住客栈,住在花楼。”
“你还真是单纯。”住在花楼还能为什么,为了那档子事方便呗,春药,玫瑰膏,鞭子,锁链,应有尽有。“不说那些了,我问你,昨天我遇见你,和你站在一起的那个万花弟子叫什么?”
“花星奕,你认识他?”颜述怀一杯接着一杯,开始有了醉意,手撑着头捏了粒花生米。
谢惊鸿又给他倒上酒,“不认识,想认识。”
颜述怀诧异道:“你跟孙书墨怎么了?”
谢惊鸿轻描淡写,“分了。”
“为什么?”他是见过孙书墨与谢惊鸿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两个人看起来琴瑟和谐。
“小孩子,跟你说了也不懂。”谢惊鸿糊弄过去,总不能说自己喜新厌旧,招蜂引蝶,勾三搭四吧。
“我不小了。”颜述怀恼怒道,“你们怎么总把我当小孩子?”
谢惊鸿摇了摇酒壶,俊秀的脸庞勾起一抹邪意。“想当大人?成全你,全喝了。”
“嗝~我不是!小孩!”一口闷掉烈酒,通红的脸蛋倒在桌上,嘴里念叨,“师兄不准把我当小孩子了!”
谢惊鸿记得和孙书墨在一起的时候,他在万花谷待过一段时间,就是那时候认识的颜述怀,颜述怀这个傻小子被他师兄护的太好了,都不知道世间上有坏人。
“喜欢师兄…”颜述怀迷迷糊糊的抖搂干净,“花星奕有喜欢的人了,一直在找救过他的那个人。”颜述怀抬起头努力辨别方向,“渣男,不准打他的注意!”
谢惊鸿把人抱到床上,掐了一把他的脸蛋,“打你的主意。”
颜述怀搂住枕头,嘴里喊道:“师兄,我心悦你……”
“述怀,我帮你解开衣服再睡。”谢惊鸿剥开他的衣领,从脖子摸到腹上,滑腻的皮肤轻轻一搓就留下一道红印子,“真嫩啊。”
颜述怀叫唤,“嗯,疼。”秀气的双眉蹙起。
“是吗?我亲亲就不疼了。”谢惊鸿亲上挺立的粉色乳尖含在口中,用唇舌吸吮戳刺玩弄乳晕的涨大一圈,鲜红艳丽,又换了一边玩弄,手指从肚脐眼下伸入,先是握住颜述怀的器物捻摸。
颜述怀醉的死死的,根本立不起来,谢惊鸿便打开他的腿揉了揉臀肉,戳刺进粉嫩的穴口,“第一次吗?”
“师兄…师兄…”颜述怀还在念着梦里的师兄,浑然不知谢惊鸿的手指灵活的搅动抽插在他身体里。
谢惊鸿是床笫之间的老手,在肉穴里摸索了会便找到让颜述怀器物勃起的趣处,专攻那一点刺激,身下的人渐渐得到了趣味开始呻吟起来,淅淅沥沥的精水和暖液流泻的满手都是,“真是骚浪,这就满足你。”
巨大的阳物替换了手指,被破开身体的不适让醉鬼难受的哼哼起来,“师兄,好痛…”
谢惊鸿听着他的话笑出来,“颜述怀,我可不是你师兄,看看你在谁的床上?”谢惊鸿按着他压在银镜面前,一寸一寸的侵入颜述怀的身体,“看到吗?”黑紫肉刃凶狠的撞进水润的穴口溅出汁液,逼得还在迷蒙中的颜述怀吟叫不绝,指尖发白的撑在银镜上。
颜述怀做了个春梦,梦里他与师兄互诉衷肠颠鸾倒凤,可后来在他身上人的脸却换了谢惊鸿,连自己是怎么被谢惊鸿操干的细节,都清晰的不像做梦会有的混沌。
颜述怀几乎被后半段惊悚的春梦吓醒了,一睁眼谢惊鸿就赤裸的躺在他身边,而自己一身都像碾过一般疼痛,布满了欢爱过后的印记,浑身像血冻住般冰冷,脸色煞白,颜述怀爬下床颤抖的找寻衣物,温热的水迹从被捅的合不拢的股间流淌出,颜述怀羞愤欲死,眼泪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掉出,拿谢惊鸿的衣服擦拭掉身上的污痕。
“去哪?”谢惊鸿睁开眼,侧躺在床上看着颜述怀穿衣。
颜述怀努力平复哭腔,“谢惊鸿,你我就当没这回事发生。”到现在他还以为是一场酒后乱性的意外。“昨天晚上只是一个错误,你和我都喝多了”
“当做没发生,你再去找你师兄跟你师兄表达倾慕之意?”谢惊鸿笑着站起来,刚刚看到颜述怀腿上流淌着精水的模样就翘起来的阳根,大喇喇的露在颜述怀眼前,颜述怀别过脸去不看。
“颜述怀,我已经操过你了,你师兄真的会不介意吗?以后每次你和你师兄亲密,你都会想起我给你的记忆。”谢惊鸿掐着他的下巴掰过来面对自己,“跟着我。”
被他一触碰,颜述怀就忍不住颤抖。激情的余韵还存留在骨子里,可是心里的恶心根本压不下去。“不能再错下去了,谢惊鸿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颜述怀,不是你说结束就结束的。”谢惊鸿箍住他的腰,用阳物磨蹭对方的股间。
颜述怀疯狂的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谢惊鸿把他往床上拖拽,“反正不是第一回了,又有什么关系?”
颜述怀力气敌不过他,又浑身酸软,被按倒在床上,拿出衣裳里暗藏的银针刺向谢惊鸿。
谢惊鸿抬手去挡,手掌被刺穿,一怒之下,一巴掌扇了过去,颜述怀白皙的脸上立即鼓起几道红痕,耳边嗡嗡作响,好一会人才缓过来,谢惊鸿已经取出银针,扒掉他的衣服扔在一旁。“我不想动手的,你乖乖的好吗?”撕下床幔把颜述怀逼到床里面,颜述怀背贴在冰冷的银镜上,“谢惊鸿,你这个畜生,我师兄不会放过你的!”
谢惊鸿绑住他的手,屈膝压住颜述怀乱踢的腿大开门户,“你敢告诉你师兄,你身体这么淫贱,被谁操都能喷水吗?”下身狠插进颜述怀的身体里,已经开拓过一夜的肉道顺畅无比,透明的黏液湿滑的裹在肉刃上,被潮热柔软的嫩肉吸吮。“你去告诉他,你在我身下是怎么浪叫的?”顶弄的呜咽哭叫的颜述怀小腹凸起,器物也吐出清液。“被我强暴都这么精神?你就是天生该张开腿被人操的。”
颜述怀满脸泪痕,张口死死咬住谢惊鸿的脖子,恨不得咬死他,铁锈味充弥在口鼻间。
“你怎么就是不认命呢。”谢惊鸿吃痛,手和铁爪一样勒住颜述怀的脖子,窒息感压迫的颜述怀脸都涨成红色,“咳咳!嗬呵……”差点被掐死的颜述怀大口灌入空气,差一点,他就被谢惊鸿杀了!
谢惊鸿将心中的暴虐都发泄出来。“本来想和你慢慢玩的。”无比轻柔的抚摸着颜述怀的嘴唇,粗暴的插入手指搅弄。“现在,只要你陪我玩完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我就放过你。”即使颜述怀如何不想,也根本容不得他拒绝。
“找到述怀了吗?”秦芳主内心担忧,颜述怀一直以来都是个省心的孩子,从没有这样不交代就彻夜不归过,几个帮忙的朋友均摇头,唐谋道:“今早我们已经找所有认识的朋友发动帮里人找,悬赏也下了,只能等了。”
“有消息,有消息!”来人带着隐元会给的消息一路疾驰回来,秦芳主立刻接过包裹消息的竹筒打开,“是他,谢惊鸿!”
“谢惊鸿是什么人?”唐谋是一向埋头做机甲的,除了几个好友根本不关心江湖人事。
有人为他解答,“纯阳宫人,但他出师后就脱离纯阳宫入了恶人谷,早就不归纯阳宫管辖了,谢惊鸿以前与万花谷数位弟子都有过露水情缘,为人花心薄幸。”
秦芳主接着看下去,颜述怀昨日偶遇谢衔霜,受谢衔霜邀去了花楼,眼皮跳了跳,一股不安的惶恐感油然而生,带人赶去花楼。
谢衔霜听到楼下的异响,拿帕巾随意擦了擦身体扔到地上,穿戴好衣物从窗台跳了出去,秦芳主打倒拦在自己面前的人,破门而入,只看到谢衔霜逃跑和颜述怀赤裸着身体,生死未明的倒在地上。“都不要进来!”秦芳主把门闭紧,不想让师弟的惨状被人看到流传出去。
颜述怀双眼无神,嘴角破裂,一身的鞭伤血痕瘫软在地上蜷缩起来,整个人都像从泡灌已久的精水里捞出来一样,受尽凌虐的后穴含着一颗一颗圆润硕大的玉珠串,流淌出带血的浊液。
秦芳主将外袍脱了下来罩在师弟身上,还好人还活着。“述怀,你醒醒。”
“师兄”颜述怀无意识的呢喃。“救我…”
秦芳主心中绞痛,“师兄在,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虽然人救了出来,但因为受到的伤害和刺激太大,颜述怀害怕任何人的触碰,除非把他打晕上药,不然他定会疯疯癫癫的大叫,撕咬要碰他的人。就连秦芳主也认不出来了,被颜述怀误伤好几次。
唐谋皱眉,拿着药粉给秦芳主被咬的出血的手背敷上,“你的手怎么能受伤?要是伤到筋骨,以后对天工有影响。”
“我要杀了谢惊鸿!”秦芳主像是没有感觉到手上的伤一样,赤红着眼咬牙。“我一定要杀了他!”就算是杀谢惊鸿一千遍,一万遍,他的师弟也无法恢复正常,更没办法弥补伤害。
“我会帮你。”唐谋把秦芳主手上的伤口绑上布条,“我唐门的人最精通暗杀,我虽然只专攻天罗一门,但有不少兄弟可以帮忙。”
可谢惊鸿突然在武林上销声匿迹,有人说
他被人寻仇杀了,有人说他为一人收心退隐去了,而秦芳主将颜述怀带回谷医治,就是掌门也摇头,这是心伤难治。颜述怀时好时坏的痴呆一会,疯癫一会,有一日清醒了半刻,趁秦芳主去找掌门来看的时候跳了崖。
“谢惊鸿。”似乎是发觉他醒了,秦芳主抬抬手和他打个招呼,又放下手来整理刀具,一柄一柄大小长短各异,闪着寒光。
“你我无冤无仇,阁下何故抓我?”谢惊鸿记得毒发前是这个人在后偷袭他,却不记得自己与这个人有任何恩怨。
秦芳主的手一顿放下刀,“你还记得颜述怀吗?
“……”谢惊鸿回忆中。
“还是谢大侠祸害太多人了,多到不记得苦主。”秦芳主揉了揉太阳穴,“你看我真是,高高在上的谢大侠怎么会记得一个见过几面就逼死的人呢?”他拉起锁在谢惊鸿脖子上的锁链将身体瘫软的人拖起,把头砰砰砰往墙上撞,鲜血四溅。
“差不多得了。”唐谋出声制止他,“你花了那么大力气抓来,现在把皮弄破损了得不偿失。”
“没事,要保存这身皮剥下来的光泽,也得先用药养一段时间。”秦芳主撒了手,踢开咬牙忍痛的谢惊鸿。
血液顺着眼皮沾在眼睫毛上抖落,谢惊鸿突然有点记忆。几年前,他睡过一个小孩,“我还记得他一边喊师兄,把我当他心上人,一边上来亲我,坐在我身上扭腰。”他恶劣的诉说着细节,刺激眼眶发红的秦芳主。“第二天醒了以后他就一直哭,然后哭的我兴奋了把他按在床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