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哥要不是不在，不然我现在是躲在我哥怀里，等着他处理。

我妈问我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操不是，她都多久没管我了，哪来的脸。

我没吭声，结果我妈带着那小孩就顺试坐在我对面。她边给她孩子倒水边继续问我跟谁出来。

我依旧没说话，我妈她也不嫌尴尬，只是呵呵笑声，便继续说，

“成绩怎么样？”

“几年级了呀现在？学习累不累？”

“过得快乐吗？”

“和谁一起生活？”

“哥哥现在怎么样？”

“你和他有联系吗？”

她直接抛出六连击，我怎么回答，脚直接扣出二百平方的房子了。

抬头正好看见我哥，我连忙喊了声，“哥”。

我哥忙不慌忙走过来，在这30秒之间，我感受跟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操得老哥。

我妈随我声源看过去，她愣了一下，我哥更是愣住了。

这可能是我哥在爸妈离婚七年后第一次跟老妈见面。

我妈随既笑着打圆场，喊我哥“小沿”

老哥僵硬的对妈扯了个嘴角。

老妈招呼着我哥坐下。

这顿饭我和我哥都吃着无地自容。

我看着我妈跟那所谓的弟弟吃着津津有味，就来气。

我踩了脚我哥，我不想待下去了。

我哥也很快意会到，接着对我们妈编理由，说我们有事，让他们吃。

这么土的理由，我妈就点了点头，同意让我和我哥走。

她一点头之后，我就拉着我哥快走，临走前我哥还结了账，我问我哥干嘛给他们结账。

我哥说因为是妈。好吧，老哥也许是看着面子。

我不喜欢我妈，但我不能明面上来说。

爸妈没离婚之前，七岁那年，我爸经常不在家，我哥在校。我在家里时常能偷看到我妈和他现任丈夫在屋里私会。七岁时，我不懂。十七岁时，我知道了。

我妈或许曾经爱过我，但现在不是。

我只有哥。

我哥带我去吃烧烤。其实我哥不爱吃，因为我爱吃，他也愿意迁就我。

他只有我。

我跟我哥就是对难兄难弟。

所以，爸妈离婚三年后，我就跟了我哥。

我不怕苦，我也不怕累，我只要我哥。

重组家庭窒息的像是阴沟，随时都有老鼠来啃咬我的身体，直到我慢慢腐烂。而我哥就像一个英雄，来解救我，拥抱我，直到我腐烂的身体逐渐开满鲜花。

我哥摩挲着我的后颈，将我渐渐拉回神。

他问我怎么了。

我怔了怔，然后冷不了冒出来句，“别不要我。”

或许我哥以后会娶妻生子，有自己独立的家庭。

他也不许不要我。我不允许。

也许是因为我没人要。

也许是因为那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