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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s眼睛的先生

 

是木尺,黑尾随着接触的温度判断,木尺尖端在他大腿内侧描过,带起一阵颤栗。

常年运动的习惯让他肌肉有力、身体的柔韧度也很好,此时在k的引导下到了一个很极限的位置。靠近膝盖的大腿内侧隔着薄裤的布料感受到地毯的绒毛,韧带拉到极限的酸胀感让他有些跪不稳,后腰立刻感受到尺端的触感,分明没有施多少力,却好像温柔托举般让他挺直了上身。

研磨有些意外黑尾的配合和良好的身体素质,分明没有多少跪姿的经验,却能在简单的引导下把姿态做得如此漂亮。

他放下木尺,从箱子里拿出一小卷绳子,展开,弯下腰贴近黑尾,从他的脖颈绕过。

在k把绳子仔细绕过黑尾后颈时,k没束进发辫的一缕头发划过黑尾的耳侧,而后是呼吸。绳结绕过脖颈、胸口时那种把姓名交由他人的紧张感,揉杂着头发的触感、呼吸的温热带来的缱绻错觉,让黑尾辨不分明。

麻绳绕过手臂外侧、腋下、腰腹,在黑尾背后多次交叉缠绕,而后把他的小臂连双手一同缚在身后。

研磨用一个黑尾手腕处的绳结作为终点,如他所计划的,这段绳子的长度正好在此处结束,五角星缚的绑法隔着薄薄的衣服、略紧地勾勒出黑尾线条分明的漂亮上身。黑尾下身撑起一块布料的位置已经被濡湿,棉质的白色长裤让这一小片水渍无所遁形。

研磨没有给那块水渍多余的注意力,仔细绑完就站起身。他感受到黑尾的视线比开始前更加粘腻地跟随着自己,微不可察地扬了下唇角,按下桌侧的隐蔽开关,旁边的一扇柜门缓缓移开。

黑尾才发现这并不是柜门,门后是一块占据了半面墙的镜子,在室内精心布置的灯源照射下,整间房间的内容在镜内纤毫毕现。

黑尾看到镜中的自己,这才知道,有时候穿着衣服要比赤裸更情色。

“保持好跪姿,十分钟。”研磨这么说着,坐回了刚刚的高脚凳上。对于新接触的sub而言,服从和交付信任都是很困难的,他原本计划用更长的时间完成信任的建立和训练黑尾的服从性,但没想到过程如此顺利,顺利到研磨怀疑黑尾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但黑尾不说明,他也不会去自己挑明。大多数情况下,研磨并不习惯去当那个时刻主动进攻的人,他更擅长等待,或者说蛰伏,判断恰当的时机,而后一击达成目的。

而黑尾的身体素质更是给了研磨一个惊喜。他入圈以来,因为漂亮的外形、精湛的技术和对于sub状态的准确判断,前来邀请他的sub或者请求教学的do从来不少,经手的高质量sub更是多到让他大多数都记不住名字。但即使在这样庞大的基数中,初接触时身体素质就像黑尾这样好的也实属罕见。

黑尾身形修长,肌肉结实,和泡健身房锻练出的块垒分明的肌肉不同,他是在经年累月的各项不同的运动中,用一种更低效的方式缓慢获得这些肌肉的。因此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度、灵活性都更胜一筹,肌肉也更倾向于线条而非块状,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这样高难度的跪姿也能在第一次就依靠肌肉和耐力做得如此稳定。

实在是让人感到惊喜呢,小黑。

十分钟比黑尾想的更加漫长,但并不难熬。在这样全身心的信赖,把一切的权力和伴生责任短暂地交付出去的过程里,他只需要专注于保持自己的姿态,而这恰巧是他所擅长的。于是近期生活里那些让他耗尽的压力便短暂地不复存在了,无数难眠的夜,过度思索导致大脑抽痛的日常,在这十分钟里都与他无关了。

保持着半硬的下身是伴随着难耐的奖赏,k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是柔和的托举。他在第一次到达的房间,主动做着从未做过的,在外界看来是“疯了”一般的事情,从中获得快感,房间里的两人都把这视作理所应当。

在k说“时间到”的时候,黑尾因腿抽筋跪倒在地毯上,内心却是获得了新生的平静。

而后他听到赋予他新生的神说,“做得很好。”

电车呼啸而来,带起的风几乎吹动了他用发胶后压得整齐的头发。

黑尾铁朗抬头看了眼,准急。他走上电车,习惯地避开打到他脸侧的拉环,走到角落站定。电车的座椅很柔软,但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了一天的他更需要的是站立的伸展。

他穿着和所有的上班族男性一样的衣服,白色衬衫,西装外套和裤子,皮鞋,打着一根灰色的领带。不同的是他高大结实,比身边的路人要高了半个头多,因为学生时期的运动社团经历养成的运动习惯,肩背宽阔,在人群中很是醒目。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还没有完全错过晚饭点,伸手向领口微微松了松领带,心里盘算着也许可以去电车站出口的那家拉面店,或者是回到公寓路上的中华料理店也可以。

“辛苦了黑尾,明天开会之前整理完给我。”手机绑定的工作通讯软件弹出信息。

而后是邮件的弹窗,前辈说着发来了一份文件。

前辈的头像框旁,绿色的小点下一秒变成开会的红色。

电车钻入地下,安静的车厢里都是疲惫的下班职员,电车行驶的噪音也就越发明显。到了月末,手机移动网络的速度格外慢,邮件附件下载的圈迟迟没有转完。

黑尾又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了。

他僵在那里,直到手机屏幕自动熄灭。

他深吸一口气,解锁手机,点开个人邮箱,给“k”发去了这周六下午的预约申请。

没过多久,手机震动,“k”回复了一个“ok”。

电车驶出地下,报站声想起,车门打开,进进出出的人又流动起来。

他觉得又能呼吸了。

在初次尝试后,黑尾又去过几次。k总是很忙,每周能有空的时间都不太固定,但他会在一次调教时给出可选择的下次的时间,一般是两到三个。

可选时间里总会有一个在周末下午间,对于全职上班的黑尾来说很合适。

那也是黑尾难得的可以全身心放松的时间。

人在小的时候会知道自己的大部分人生都要在工作中度过吗?

毫无意义的工作。

“我懂那种不想去的感觉。如果是他不想做的事情的话,我是不会叫他一起的。”

记忆中他曾仰着头,为谁这么说过。

“你走神了。”k的鞭子落在黑尾的膝边,打断了黑尾脑子里回旋的工作内容。这周的工作实在是太多,在出门到k的工作室之前,他还在回复邮件。

“重复一遍我的要求。”

“关注你。”黑尾回答,他正挺直地跪在地上。

在最开始的那次调教后,k都把地点定在俱乐部之外的工作室,据k所说他其实不太去俱乐部。第一次到工作室时黑尾还有些惊讶。因为这里和刻板印象的调教师工作室完全不同,更像是……一个家。

这是一栋在新区的一户建,占地面积颇大,进门的玄关加起居室就要比黑尾租住的整个公寓宽敞。他目前只到过起居室和作为工作室的房间,此时正跪在工作室房间柔软的地毯上。

“你没有做到。”k平静地说,他放下软鞭。

“接下来的是惩罚。”

他拿了一根丝巾,覆盖上黑尾的眼睛,遮挡了视线但其实没有完全挡光。

而后黑尾听到了电动窗帘开启的声音。

在他第一次到这个房间时,就惊讶于整面的大落地窗,玻璃稍暗,“单向可视玻璃,外面看不到这里。”k当时看到他的表情,解释了一声,没错过他那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可惜的微妙神色。

窗帘完全打开,黑尾隔着蒙眼的丝巾,都能感觉到视线亮了起来。

他原本已经能在地上跪得很稳,此时却开始有些微妙的战栗。

他听到k轻笑了一声,而后是金属敲击的声音,k在黑尾背后蹲下,黑尾颈侧的皮肤被k的发丝拂过,带起一阵痒意。

皮质的环扣住黑尾的右脚腕,收紧。

“腿分开些。”k的声音与显眼的外表不太相符,是挺沉稳的晴朗嗓音,此时贴近在黑尾的背后,黑尾感觉脖颈上的痒意蔓延到了后背。

他顺从地再分开了些腿,任由k扣紧了另一边脚腕,分腿器把他固定在地上,他有些不适地想要稍微挪一下膝盖的位置,被k一脚踩住分腿器,进而定住了他整个人。

柔软的发丝擦过黑尾的耳际,黑尾屏住呼吸,皮质的颈环扣住他的脖子,严丝合缝,在颈环扣紧的那一刻,黑尾紧张地吞咽了一下。

环上的金属链沿着后背垂下,黑尾直觉它连到了分腿器上,让他只能以这样一个双腿打开,上背挺直的辛苦状态跪着。

下午的日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照在黑尾身上,在恒温的室内凭空多了些暖意。

当他终于要坚持不住,喊出安全词的时候,k解开了他眼睛上的丝巾,接住了他。

“研磨……”黑尾有些委屈地小声叫他。

“做得很好,小黑。”

“你早就认出我了。”

“嗯。”

“真是狡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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