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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篇

 

莱纳是独自挖掘,这个洞本身就不宽敞,突然的顶上一黑,莱纳向上抬就看到艾连从天而降。这洞可不浅,要真摔下来肯定会受伤,莱纳吓得扔下手中的铲子张手接人,而艾连就像是算准了位置径直落进莱纳怀里被接个正着。

确认艾连没事後,莱纳深感万幸,但马上有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连忙将艾连放下与他拉出一段距离,他甚至还侧过身无视艾连此刻不可置信的表情。

「莱纳」艾连的声音发颤,他上前想要牵起莱纳的手却被对方甩开。

莱纳可从没拒绝过艾连,以至於这一个动作稍大的拒绝都让艾连难受的难以正常呼吸。

「你踩着我的肩膀爬出去,然後马上离开。」莱纳如下令一般,冷漠的口吻让艾连几乎认不得他,他抓起艾连想把人送出洞外,但艾连可不配合,死命地挣扎,嘴里还喊着要莱纳跟自己走,要不然他也不离开。

艾连这一波近乎撒泼打滚的胡闹让莱纳很头大,他不得先把人放下来,可一撒手,艾连就死死抱住他,像块橡皮糖一样任莱纳怎麽扒都扒不下来。

「莱纳,你有什麽困难,我可以帮你的!」艾连双手扣紧着莱纳的腰与其对抗,在反抗过程之中他还不忘表示自己可以帮忙。

莱纳心头一暖,动作也跟着顿了一下,可微弱的火光又怎能照亮无休止的黑暗呢?他暗叹一口气,心一横,狠力扯开艾连并後退。

「已经没有救了,所以你听话,赶紧离开吧!算我求你了」莱纳撇开脸。

「是因为你的心脏吗?」见莱纳诧异的表情,艾连解释因为莱纳的心跳声跟其他人的都不一样,这一直是他觉得是莱纳独一无二的地方。

被说中了心事,莱纳感到心虚,可眼见艾连又想靠过来,索性拿出了引爆器,他嘶吼的向艾连表明自己体内埋了颗足以毁灭国家的炸弹,若艾连不想死就赶紧滚开。

莱纳顶着一副狰狞又凶狠的表情,但艾连却看懂了那双蜂蜜色眼底的绝望,这让艾连感到心碎,原来莱纳一直开心不起来的理由吗?

「没事的,莱纳你先把那东西给我,好吗?」艾连伸出手,但莱纳不但摇了头还威胁他若再不走,自己可真要按下去了!

两人僵持了几秒,艾连缓缓垂下头,握成拳头的双手紧了又紧。

电光火石间,莱纳还未来的及看清那一道迷离的紫光就感到晕眩,最後残存的记忆里,那个令人安心的声音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的。

意识苏醒过来时,莱纳眼前一片漆黑,沉重的眼皮像是被糊了一层胶,任他反覆尝试了好几次才终於扯出一条缝。久违的光线从狭小的缝隙中钻入,刺激着莱纳的眼球刺疼而泌出了泪花,这生理产出的液体正巧溶解了眼上的束缚,几分钟後,他终於如愿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被轻风吹动的半透明纱幔,它在空中恣意摇晃飘舞,好不自在。

莱纳的身体僵硬,连脖子也难以作动,他只能转动的眼珠子打探四周,一不留神之际,一个人影掀开了纱幔。来人发现莱纳醒了,先是怔了一会,随後挽起唇角,轻巧的往床边一坐。

此刻莱纳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着这人摆布。他被对方从纯白色的丝被下拉坐起来抱在怀里,因为被固定住了姿势,他只能藉由有限的余光继续观察这名貌美的青年,这名青年及肩的褐发和绿色的瞳孔让到感到熟悉,可这副超凡脱俗的艳丽却让他倍感陌生。

犹豫片刻,莱纳那副久未使用的喉咙沙哑又含糊地呼喊出一个名字。

「艾连?」

「对,是我。」青年颔首,似乎很满意莱纳认出自己。

莱纳不可置信的睁圆双眼後失望的歛下眼睑,「我果然还是害死了你吗」

「当然不是,我怎麽舍得让你死?」艾连苦笑,虽然与莱纳一同沉眠也是件浪漫的事,但不会是现在。

感受到莱纳的不解,艾连轻描淡写了大致的经过,但却没有说出曾经几度让他近乎崩溃的糟糕情况,他亲吻着莱纳的额角,告诉莱纳一切都过去了。

知晓身体里头再也没有骇人的东西,莱纳像是终於得到了解脱,因为时常紧蹙眉头而留下的皱纹竟也淡了。

莱纳不知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但依照艾连外貌上的变化,少说也躺了几年了。未能活动的四肢无法像以前灵活,甚至有点断手断脚的错觉,可也因为如此,他好像得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接受艾连无微不至的照料。

在艾连倾力的喂食下,莱纳的身体一天天痊癒,虽然他已经能下床走动,但艾连仍没让莱纳到房外,他说入秋了,外头冷,怕莱纳外出会受寒。

莱纳对此倒是没有意见,因为他更苦恼另一件民生大事。

因为先前一次艾连不小心将热汤喂到莱纳嘴里让莱纳的唇舌烫伤了,後来艾连习惯在喂食前自己亲尝一口确认温度再给莱纳吃喝,但现在艾连已经请侍者端来前控制好了温度,艾连也就不再如此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莱纳总觉得艾连尝过的那碗汤或食物特别好吃,被这几年昏迷磨钝的脑袋瓜子竟然离奇得出了一种结论,艾连的口水可能是关键!

晚间,当艾连坐上床准备睡觉时,莱纳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伸出食指抹了下艾连的唇缝後放进嘴里。把指头纳入口时莱纳也自觉尴尬,可当嘴里的东西藉由食道吞咽入肚子里後,莱纳感到一股微微的热意,他的眼睛缓缓睁大,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从他腹腔扩散。

或许是心事已了又或许是久经磨难的身子再接触一丁点甜头後便再无抵抗力,莱纳痴痴地与一脸奇怪的艾连对望,他低下头嚅嗫地开口:「艾连能让我吃点吗?」

「嗯?」艾连发出疑声。

要说出"请让我吃你口水"这话实在太臊了,莱纳感觉舌头都也些麻,他抬起头望向艾连,在艾连不明所以的目光之中爬到了艾连身前。

莱纳过去为了战斗而累积的肌肉在没有高强度训练後便有些松弛,艾连能从莱纳睡衣的领口看到那两团柔软的白肉随着主人的移动而颤晃,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不往那瞧,是直到莱纳半跪在他前面,艾连才微微仰起头与对方对视。

莱纳有些怯怯的注视着艾连的眼,然後将嘴直接往对方唇上贴。

艾连被现在的状况惊的成了一根笔直的木头,莱纳似乎因为这样的姿势有些累人,竟然主动坐上了艾连腿上,捧起艾连的双颊吮着艾连嘴里甜美的汁液。

在莱纳坐上来时,艾连习惯性的将手护在人身後,他虽然开心莱纳的主动,但还是在理智的呼唤之下拉着对方背後的衣服让人後退。

艾连的视线从彼此唇上相连的银丝,一路将莱纳颊上的红晕、水润的瞳面和正喘着气的半张红唇望了个遍,他咽了口气,神色复杂。

对於突如的终止,莱纳有些不开心,唇尖似是委屈地向上扬了扬,他挺身上前想要趁其不备的偷袭,可莱纳如今早没当年的身手俐落,艾连轻易的将他再次隔开。

好不容易将莱纳哄睡了,艾连将掌面平放在对方左胸口上,确认无碍後才松了口气。

当年为了救莱纳,他找来了叶卡家族领地上的所有人类医生,可当医生们听闻是要剖开人体的手术,大家无一不吓得半死,他们顶多就是治疗一些小病症,哪有动过这种大手术的?

求助无门的艾连得到了哥哥的帮助,从人类世界带回了一名被迫逃亡的天才医生替莱纳动刀,可在医生剖开来那胸腔後,恶劣的情况让他们都後抽了一口气。

艾连没想到人类世界那的混帐家伙竟然如此歹毒,他们将那物塞入莱纳的心脏之内而不是单纯的只在胸腔里头。

心脏这个对人类极其重要的器官怎麽能随意动刀,但艾连深知如果不趁现在去除那东西,未来它仍然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会夺取莱纳的性命,所以在艾连苦苦哀求下,医生只得小心翼翼的剜着肉,以最小的损害将那可恶的东西连根拔除。

艾连使用了大量家族内的仙丹妙药才好不容易将命悬疑线的莱纳救了回来,可是受损的心脏无法正常的运作,所以艾连便让莱纳进入类似血族长眠的状态,以便莱纳脆弱的心脏可以在最低功效的情况下继续工作。

血族的唾液具有高治癒功效,所以艾连除了每天喂食着有养分的汤水也会让莱纳服下自己的唾液,可惜就算血族的唾液有奇效,但对莱纳来说却像把双面刃。

血族的尖牙中有液腺分泌出可让人类兴奋的物质,尽管没有使用到牙齿,但这些物质还是会混在唾液之中,此物质原本的用途是让血液能快速流动来让血液变得新鲜美味,可莱纳的心脏恰恰承受不了。

现在莱纳虽然醒来了,但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脏仍需要细心养护。

自从知道艾连"口中的秘密",莱纳总会假装凑近艾连的脸,希望发生一些"意外",到了後来莱纳更加大胆了,开始会偷亲艾连,有越来越没皮没脸的趋势。

艾连自然是高兴莱纳喜欢自己的口水?,但碍於莱纳的健康,艾连不得不订下严格的规定要莱纳遵守,他让莱纳只能在睡前才可以这样,而且一次不可超过五分钟,若莱纳不遵守,那就什麽都没有。

长眠过後的莱纳似乎也随着柔软下来的肌肉一样变得脆弱了,那双蜂蜜色的眼睛长期蒙着或薄或厚的水气,每每艾连制止了莱纳超时,他都必须用手遮住对方的眼,因为艾连知道自己根本经不起对方泪眼婆娑的盯着自己瞧,只能用物理方式先行隔绝。

艾连为了预防莱纳的"再度攻击",现在睡觉都是把人搂在怀里,和少年时期他总躺在莱纳胸前入睡的情况完全相反。

在莱纳入睡後,艾连才会松开手来检查莱纳的心律,一天天逐渐有力的心跳让艾连很是欣慰,他会低下头用嘴碰一碰莱纳的布满丝丝皱纹的额头,然後再度将莱纳按回自己颈窝上,把人严严实实的环在怀里才会睡下。

艾连不怕苦了自己,但为了保全莱纳的安全,他必须狠心的清除可能的阻碍,其中也包含了莱纳本人或是他自己。他会如此谨慎也不是没道理,当年他预知到的莱纳的墓碑上刻有的最後时间正是明年他的成年礼当日。

艾连不清楚此前将莱纳体内的东西取出後算不算阻止了那个结局的进行,所以在那日未到来之前,他不敢懈怠。

事实上,艾连与莱纳真正想处的时间不长,但自打他在预景中看到了莱纳,这个男人似乎就成为了他的执念,他想要改变那一个会失去莱纳的结局,为此,他必须先让莱纳的身体恢复到至少能撑过"仪式"的程度,一旦最终仪式完成,莱纳就可以与他共享生命,就算那一块墓碑最终只是从一个人的名字变为两个人,那也是属於他自己的胜利。

战战兢兢度过了冬天,莱纳的身体也如迎春的土地有了欣欣向荣的兆头,眼见自己即将成年,艾连再也按奈不住长期压抑的忧虑,他将想与莱纳举行仪式的想法告知了父母,坚持无论如何都得在自己成年礼之前完成这件事。

这所谓的仪式是指想要结为伴侣的双方必须缔结最终血契的过程,这份血契也同等人类世界的结婚证明,只不过人类的婚姻可以离异,但血族的最终血契却是一辈子的事。

血族的一辈子与人类的一生可不能放在一起比较,因为血族的生命远比人类长的太多了,若与血族缔结最终血契的另一方是人类,在完成缔结仪式之後,此人也将成为血族的一部份并可与伴侣分享这长到似乎没有尽头的生命时长,直到其中一方先归回尘土,另一方也无法独活,必将一同入土。

虽然在血族领地之内血族与人类结为伴侣的并不稀少,但其实这项缔结仪式有着非常大的风险,尤其是对於身体强度较血族虚弱的人类来说。

缔结最终血契的过程之中,彼此需要交换一半以上的血液才可执行,这点对肉体强大的血族并不打紧,可对於人类来说却是九死一生;除此之外,缔契最重要的核心是双方都需抱有愿与对方共存亡的强烈念想,倘若是逼迫就范,这份最终血契也无法成立。

艾连的亲人认为孩子有些鲁莽,可是他们也亲眼见证一个稚气的幼童为了自己深爱之人努力转变成一位有能力照顾他人的成熟大人,虽然他们对莱纳的了解不算太多,但从他们各自的预景之中都能窥探出莱纳对艾连有着绝对性的影响,於是他们为了成全自己最紧密的家人,也愿意接纳艾连的所爱之人。

从家人口中,艾连大致了解了仪式的流程,他完全不担心莱纳的心意,唯有担心莱纳的身体无法负荷,可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向莱纳"求婚"了。

虽然他们俩人早已同床共枕、相拥入眠,但莱纳着实没想到会收获艾连如此郑重的表白,当艾连表达自己想与莱纳相守一生时,莱纳早已潸然泪下,好像这一场"大雨"能洗刷掉过去的种种失落与伤痛。

艾连没有解释何谓"仪式",只是和莱纳说血族的婚礼与人类世界的有些许不同。

仪式当日,艾连领着莱纳接受族中长辈施予祝福、一众亲友的道贺。

一直生於忧患、活与苦难的莱纳没有接过那麽多人的善意与关爱,即使以前他立了多少次功也不曾如此,这种感觉让他飘飘然的,很不真实,以至於他被艾连带回新装修後的婚房时,嘴角仍难以自抑。

外头天色尚早,可是他们一进入房间後,艾连就喂着莱纳吃下丰盛的餐点、让莱纳沐浴清洁,然後将莱纳带上床并把暗红色的床幔全数放下,只留下墙壁上的一盏小吊灯照明,就像是准备入睡一样。

「这麽开心呀?」艾连抚着莱纳浮现喜色的脸颊,原本锋利到有些磕人的线条不再、身上长年累月的戾气也早已散的一乾二净,如今的莱纳温顺又柔软,彷佛只能用掌心轻轻捧着似的。

「嗯。」莱纳应了一字,但嘴里藏不住笑声,分明是一个有着胡渣、皱纹的中年男人,可却透出一股娇意。

他们帮彼此卸下了身上的布料,以最真实的姿态面对着面。

再度将莱纳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纳入眼底,艾连又是气愤又是沮丧,那些残忍的经历就算是他日日夜夜用口汁滋养也无法恢复如初的,再强的治癒能力摆在时间面前也有极限,这是艾连不得不承认的。

「艾连,你昨天说今天可以是真的吗?」莱纳蜂蜜色的瞳孔里盛满了希冀。

在莱纳长眠的这几年,艾连的身子抽高了很多,身形也厚实不少,虽然他看起来不及莱纳高壮,但身上那精致的肌肉并不是装饰品。

艾连伸出手臂一捞就轻易地将莱纳抱到自己腿上,莱纳配合的跨坐在艾连大腿上与其相对,像是早已演练的千百回合,熟练地找不出一丝瑕疵。

莱纳像是迫不及待似的,刚坐好就自行还住艾连的脖子亲了上去,这火急火燎的气势让艾连忍俊不禁,他安抚性的拍了拍莱纳的後腰,放松了牙关任对方肆意。

像是很怕艾连突然反悔,莱纳一发现艾连张开了嘴就急切的吸取着对方口中的蜜液,用力的双颊都凹陷了一块,怕是晚了就吃不到了。艾连见人如此猴急,对於憋坏了莱纳感到很是抱歉,他能保证莱纳今天一定可以尽情享用,因为这对於後续有一定程度帮助。

没过多久,艾连的唇已经被莱纳吸的红肿,双唇相贴的期间,莱纳只是不断重复着吸吮,过於单调的动作让艾连觉得对方朴实的可爱,他忍不住生出逗弄莱纳的心思,探出舌头到对方口腔内挑弄那一直安分待在原处的粉嫩之物。

被外物侵扰的小家伙僵了一瞬,可很快被拐去与对方游戏,不再执着於心心念念的汁水。

艾连趁势绞住了莱纳的舌头,反客为主的侵略对方的领地,突如的转变只让莱纳停顿了一会,半生戎马的经验让他生出了不可相让的想法,他学着对方的动作与之抗行,彼此来回切磋,短兵相接下间越打越火热。

随着更多的兴奋物质透过血族的口液进入体内,莱纳也逐渐产生相应的反应,加速的心跳让循环全身的血液流动得更快,不同往常的剧烈热感从体内爆发。莱纳耐不住这种陌生的滚烫而扭动着身子去蹭着艾连凉爽的身子,他胸前丰满的胸肉在不断地贴靠下被挤压成两大团又扁又大的白团。

被莱纳这麽顶着,艾连终於按耐不住地空出手去对付那勾人的骚奶子,他双手一展一缩,揉捏起莱纳胸上那堪称完美的软嫩,丝毫没有愧对一直被对方"恶意"挑衅後的爆发。

莱纳雪白的胸肉绽出了艾连十指的指缝,被艾连一次次塑型成不同的形状,莱纳细碎的呻吟断断续续地从喉间上涌,可牙关早就被艾连把持住,没有一声能够完整地喊出,听着像是有些可怜兮兮地抽气。

艾连被莱纳一个像是想逃避的後移惹得不悦,一个拱身挺起将莱纳放倒在床铺上,他欺身上前,有些惩罚性的一口叼住白色肉团上早已硬成小圆石子般红粒。莱纳呜咽一声,却招来了艾连纤长的指头招呼起另一边的小红粒,两边遭遇的不同对待却让莱纳又疼又爽的难以招架。

莱纳感觉那本该细小到不可被肉眼视出乳孔在对方牙尖的反覆戳刺下被撑大,湿黏的口水好像顺着小孔渗了进去,竟开始有些痒意。他忍不住想用手指搔痒,可就算艾连的嘴放过了自己的左乳首,很快又会被艾连的手指接管,莱纳手足无措的看着自己的左右胸先後沦陷,他只能被艾连死死压着在床上口吐嘤咛。

「艾、艾连」像是受不了艾连的行为,莱纳带着哭声拉扯着艾连忽地变长的褐发。

在艾连抬头看向他时,莱纳不经噤声。

艾连那双熟悉的美丽绿眼不再,此时一道诡秘莫测的槿紫色的流光在艾连瞳孔中打转,而艾连眼尾延伸出去的皮肤暴起了一条条青筋,像是一种奇异的图腾符号,可最显示出危险性的视那两根露出红唇之外的银白色尖牙。

惊觉自己在过度兴奋像暴露了原形态,艾连呼吸一哽,嘴里叼着的艳色乳尖也顺势滑出。

艾连毕竟还不算成年,对於自身的把控还没法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艾连害怕没有看过自己原形的莱纳会吓到,所以今日特别没有喝下举行仪式时该喝下的助兴酒液,希望还能保留一丝理智,可惜莱纳身上迷人的香气和那搔首弄姿的模样还是直接让他理智断了线。

原本准备开疆拓土的褐发青年面露忐忑,绞尽脑汁的想要组织一番说词向对方解释,就在他苦恼之时,一股外力将他向上一带,等他双眼聚焦在眼前,莱纳委屈含泪的眼就这样嗔怪似地瞪着他,艾连瞬间哑然,以为对方是在生气,可莱纳却是嘟起双唇含住了艾连的下唇,自顾自的吸吮起来。

艾连原本以为莱纳会介意自己这副可怕的模样,可是此时的莱纳非但没有表露出恐惧,反而像是躺在母亲怀里的婴孩般,本能的依靠着自己,坚定又贪婪的向自己汲取他所需要的所有养分。

这般乖巧又黏人的模样大大的取悦了艾连,他的心也彷佛化成了最温暖的泉水想要完整包裹住这可爱到无可救药的大婴儿。

艾连嘴角不受控的抽颤,莱纳闭起眼的安详模样竟把他送上了另一种亢奋。

趁着莱纳沉迷的片刻,艾连的手悄无声息地绕到了莱纳腿间的秘境,他轻巧的剥开一道屏障就立刻发现秘境处的隙缝早已涌出了汩汩泉水。

艾连大喜,伸出一指往小缝轻揉,以此软化这道关口,当他的指尖探入了秘口,正试探性的拨动时,另一股湿液犹如地底的喷泉般喷出了几滴透明液体。艾连看的眼热,没想到只是与自己接吻、触碰就能让莱纳湿成这样,原本他还想循序渐进的替莱纳准备,可现下是根本忍不住加快速度。

他大胆地将指头插入其中,莱纳隐密的内径早已湿的一蹋糊涂,一根指投毫无阻碍的从外进到了内部,过於顺畅的过程让艾连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一想到是莱纳的身体愿意接纳自己,艾连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又更温柔的加深给予对方的吻。

艾连接连加入了几根指头,莱纳也完完全全的容纳了下去,眼见都到了这种地步,艾连打定了主意一般,他握着自己已经在对方会阴上磨蹭许久的发硬之物往莱纳的密口带去,心一狠就直接肏了进去。

他的动作又快又用力,直接开破了那条小肉缝直至撑成一个肉嘟嘟的洞。

艾连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莱纳湿热的肉穴彷佛就是为他而造一般,他们的相接没有任何缝隙可任外物趁虚而入。此时此刻,艾连有种自己终於回到家的错觉,他回到了这个最温暖的地方。

心灵上的满足让艾连忍不住发笑,他用一个个的亲吻安抚着因为不适而发抖的莱纳并且小幅度的晃着腰跨,用身下粗热的阳物爱抚着献出贞洁的密穴。

「艾、连这样舒服」莱纳迷迷糊糊的呻吟。

「好的,莱纳。」艾连一手滑到莱纳的後腰固定,另一手则是拖住对方的後颈,「莱纳知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对吧?嗯?」艾连在对方耳边亲昵低语。

「嗯艾、连不会」

得到了莱纳的回覆,艾连轻笑了一声,他含住了莱纳软嫩的耳珠子後从耳根逐渐往下移动,微凉的唇面摩娑着莱纳颈部那一层薄透到几乎可窥见内部的肌肤,捕捉着莱纳砰跳的脉搏。

忽地,莱纳一阵痛呼,脖子上的刺痛瞬间将他从温润的快感之中拉回,他的五官忍不住扭曲,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从颈部的伤口流逝,体内如大火燃烧般的燥热感也被另一股彻骨寒冽取代。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莱纳不合时宜的想起在战场上好几次濒死的经验,但这次他却不觉得恐慌,内心平静的可怕,因为他相信艾连的话,相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若是这样的痛苦是能与艾连携手下去的考验,他愿意接受,於是他抱住了对方。

艾连担心尖牙上的液腺会过多的流入莱纳血管之中,所以咬得并不深,好在他对准了动脉,出血的量和兴奋物质的加持之下,出血的量还算是预期之内。艾连的双唇覆在莱纳脖子上的血窟窿上,如久未进水的旅人看到泉源而激动的大口饮用,他努力汲取的莱纳的血液,希望尽可能缩短对方难受的时间。

过多的失血让莱纳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反射性的抽蓄起来,莱纳没了力气去拥抱艾连,双手径直得从对方身上滑落至床面。

艾连心一紧,紧紧拥住对方加快动作,终於吸足了量,艾连猛然直起身,就看到莱纳已经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了,彷佛一具乾扁的屍首。

莱纳微偏的头正巧被艾连的掌心拖着才不至於整张脸都贴到床上,半眯的眼皮之中,蜂蜜色的瞳孔已经混浊灰暗,积蓄在眼头的泪水像是一汪小湖,在艾连抖着手的同时,那小湖也顺着莱纳的侧脸流泄光了。

窒息般的不安终於在看到莱纳微张的唇瓣还吐露一缕气息时消散,艾连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被鲜血染红的唇覆在莱纳嘴上。他用尖牙划破了自己细长的舌头,他将喷出血柱的舌伸入莱纳喉头,促使着对方喝下自己的血液。

新鲜的血液宛如鲜活的生命力灌入了莱纳枯槁的躯体,莱纳黯淡无光的眼再闪过一抹艳绿之後重新亮起了光,他从失焦的朦胧世界返回到这一个色彩多姿的世界,而初入他视野的正是将与他相伴余生的伴侣。

莱纳呆滞的看着艾连许久才挤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艾连也用一个深吻回应了他重获新生的爱人,随後他再度抬起头,如施予新生儿祝福的长者一般轻道,「莱纳,祝你永远快乐。」

这是艾连送给自己伴侣的第一个祝福。

莱纳拉起艾连的手,并在对方掌心上烙下一吻,「我已经拥有快乐了。」他用脸磨蹭着爱人的手,朝对方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看着莱纳那张灿烂的笑脸,艾连的思绪飘回了过去,倘若他不曾认识莱纳,他也许可以永远是个无忧无虑的快乐少年,而莱纳的出现,带给他的尽是各式各样的忧虑、痛苦与煎熬,似乎他人生的所有负面都是缘起於莱纳,全然不给他喘息的空间。

可即便如此,艾连仍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切,因为少有人的道路是一帆风顺的,多数人终将面临不同的磨难,只是他选择了莱纳,选择了属於自己的"快乐",所以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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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家的孩子哪哪都好

艾尔文的胃口极好,再搭上里维每餐的精心喂养之下,艾尔文年幼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健康与活力。

能够下床之後,艾尔文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一天到晚都跟在里维身後,像是鸭宝宝认定了自己的鸭妈妈就不顾一切阻挠的跟对方,甚至连生理需求当前也不愿让里维离开视线范围,还是里维发现了不对劲才把人赶到厕所解决内急。

若遇上无法马上解决的生理需求,艾尔文就非得让里维待在厕所外,还会时隔几分钟就出声确认对方是否还在,要是里维没回应或是暂时离开了,坐在马桶上的小娃就会开始哇哇大哭。

通常里维都得一段花时间哄着艾尔文,对方才肯罢休,但里维也没因此责怪或是纠正艾尔文的这行为,反而让人安了把椅子在厕所外,但估计是为年幼时的自己感到丢脸,艾尔文再长大点就自己把椅子搬走,然後独自跑厕所,再也不让里维跟了。

也许是吃得好、睡得好,艾尔文的个子抽高的很快,15岁左右就已经比里维高出了一颗头。

「我吃饱了。」

里维发现这些天艾尔文的食慾不振,上周就只吃了每餐正常食量的一半,现在更是直接吃不到三分之一就喊停,他怕是人生病了,赶紧请了个人类医生给对方看看,但医生的诊断结果是这孩子健康到不能再健康了!

看着艾尔文一脸想吃却心口不一,里维觉得奇怪却还是把人放下了餐桌,艾尔文说自己想去院子散步,不肯让里维同行,这种种异常都让里维不经怀疑这是不是人类家长所会抱怨的"孩子到了叛逆期"。

艾尔文一到院子就开始绕着院子跑步,从楼上偷偷观察对方的里维蹙起眉头,担心对方待会会肚子疼。艾尔文跑了一阵子後就自己回到房间洗澡,他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是房内并没有床,若要睡觉了还是得到隔壁里维的卧室才行。

知道艾尔文回房了却迟迟等不到人,里维悄悄潜入到对方房内一探究竟。

他们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那面薄薄的墙上还有一道门可相通,里维通过这扇门进到对方房里,艾尔文正在自己的更衣室里头穿衣服。

艾尔文似乎是遇到了麻烦,他身上的衬衫看着就有些紧,艾尔文已经把下边的几个扣子扣好了,可是近年来艾尔文发育良好的胸肌早已不像以前平坦,艾尔文两手各抓着一边的衣襟使劲往中间拉,好不容易把胸前的几颗扣子扣上了。

就在艾尔文准备露出成功的笑容时,细小的撕裂声从他胸前传来,两颗扣子如子弹般弹射出去,脱离了衬衫,在撞到衣柜後掉在地上。

更衣室倏地陷入一片沉重的死寂,目击这一幕的里维看到艾尔文双肩一垂,双手开始在自己脸上来回抹动,竟是哭了起来。

艾尔文因抽气而发抖的背影实在可怜,本不想让人知道自己闯入了里维忍不住上前好生安慰对方,他想不透这孩子为何跟一件衣服过不去。

「这衣服质量差,不穿也罢,有什麽好哭的?」里维乾脆上手脱下对方身上惹哭人的罪魁祸首,从衣柜里找出宽松的睡衣给人套上。

「呜呜呜可是少爷给我做的好多衣服我都穿不下了」艾尔文手指着衣柜内的一排衣服,哭得更大声了。

里维看着那些衣服都是去年或前年给艾尔文订制的衣服,艾尔文今年又上窜了好几公分,身体也逐渐有了成年人的雏形,以前的衣服自然是穿不下了。

「你是因为这样才吃那麽少?」将艾尔文的反常一对应上,里维终於找到了原因。

「我太胖了」艾尔文嘟着嘴,鼻头抽了抽,泪水又从眼眶流了下来,「不能再吃了」

里维太阳穴突了突,不知道艾尔文为什麽会贬低自己的身体,他手臂伸到艾尔文膝窝下将人一把抱到一旁的沙发上,让艾尔文坐在自己腿上,柔声安抚正伤心欲绝的孩子,「你只是长大了,所以小时候的衣服才穿不下,现在你准备要穿长大後的衣服了。」

「我不要长大!」艾尔文尖叫了一声就趴到里维身上。

「嗯?为什麽?」

「这样少爷就不想抱我了」艾尔文又开始抽抽搭搭了起来。

注意到这泪人儿正努力地将自己缩小往自己怀中挤,明明已是不可忽视的身量却仍像以前一样爱撒娇,里维觉得对方实在可爱,「谁说我不抱了?你这样多好,再长大一点也很好,抱起来多舒服呀、」里维把脸靠在艾尔文胸上,环抱住对方的双手紧了紧。

「少爷喜欢吗?」艾尔文止住了哭意。

「嗯。」

得到了肯定,艾尔文终於破涕为笑,改口说自己要快快长大。

把孩子哄开心了,里维这才把人牵回房间准备睡觉,但艾尔文一躺下来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这也难怪,他今天吃得特别少,晚上还跑去院子里运动,本就空荡荡的胃当然受不了。

「饿了?」

艾尔文诚实的点点头。

里维不忍对方挨饿,但又觉得是该让对方记住教训,於是他戳了下艾尔文的额头说道:「知道饿就好。罚你饿到早上,看你还敢不敢不好好吃饭。」

艾尔文知道自己不对,所以乖乖地领罚,但是肚子是真的饿了,在床上躺了好久都没有睡意。他轻轻翻了身,见隔壁的里维已经闭目休息也不敢吵醒对方,於是他又坚持了一会,不过他是真的有点昏头了,眼珠子盯着里维细白的手彷佛看到了可口的白巧克力饼乾。

鬼使神差间,艾尔文把里维的手拉了过来,张口吃了下去。

在手被别人碰到时,里维心知是艾尔文才压下反射性的动作没把人甩开,艾尔文虽然用牙咬了几下,但是力道很小,像是磨牙似的,所以里维也就任着对方了。艾尔文咬着咬着就把对方的手指塞进嘴里吮,直到动作渐小,里维张开眼就看到对方已经含着他的手指睡着了。

艾尔文因为睡眠而松弛下的面部肌肉让嘴呈现半开的状态,口中的口水也沿着嘴角和里维的手指流了出来。

里维无奈地哼笑了一声,欲抽出手指却引的艾尔文再次吸吮嘴里的东西。

丰沛的唾液让艾尔文温热的口腔又湿又滑的,里维的指尖在移动时才过了舌面,他顿了一下後又忍不住去感受这奇异的触感。他的动作不大,可在其内搅动而产生的水声在宁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在艾尔文似是不舒服的发出一声闷哼时,他才停下。

手指抽开时带出了一片涎水,艾尔文红润的唇瓣泛着晶亮的水光,呼出的气息拨着唇面如同湖面波光粼粼。

指尖柔软的触感依稀犹在,口腔内的炙热也还残留着,里维用拇指面摩娑湿淋淋的指头,再看一眼熟睡在身侧的人,他替人擦去了脸上的湿意、拉好被子,可却心思却再也无法平静了。

2成为有用之人的方法

里维或阿卡曼家族的上上下下都不曾表示过艾尔文是家族豢养的血奴,但艾尔文早就认定一个人类能生存在血族领地上是因为血奴的这个身分,所以从小他就谨守血奴的本分,等待有朝一日能为主人献出热血。

血族各大家族对於旗下血奴的规定皆有不同,在阿卡曼家族,年满18岁的健康青年皆有献血的义务,但若是已满17岁的少年在经过医师认可之後也可以提早实行义务。

彼时已经17岁的艾尔文认为自己身强体壮的,已经是可以奉献的时候了,於是他找上里维表明自己想要献血的决心。

「哈?!」里维可没把艾尔文当过自己的"储备口粮",摆摆手表示阿卡曼家族已经有足够的人类可以提供血源,让艾尔文不需如此。

艾尔文没有打消念头,天天缠着里维表明决心,但都被里维一一回绝。

里维的不允让艾尔文很难过,他好不容易长大了,就等着为少爷献血,可是少爷却好像很嫌弃似的,於是在里维某次拒绝时,艾尔文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了,一个身高1米8的少年就坐在地上哭,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了整栋古堡,甚至还惊动了里维的母亲。

侍者们是纷纷汗颜,要换作是其他人早就被里维当成垃圾丢出门了,哪让人有在古堡里胡闹的机会,可那人是艾尔文阿那可是艾尔文!

为了安抚艾尔文,里维找来了一名人类医生给艾尔文检查体况,医生明明知道这少年健康的不行,但是在主人的眼神暗示下,他也只能昧着良心扯着艾尔文年纪还小、身体发育未完全等等的话搪塞,这才让这事翻篇了。

让里维万万没想到的是艾尔文的安分竟是在算日子,在艾尔文18岁生日时,他就许下要献血给里维的愿望。

时隔一年再度被召进古堡的人类医生看到又是熟悉的两人,如今眼前的少年已经壮实的如一片无坚不摧的高墙,这让医生实在说不出虚假的话,好在站在一旁的主人家似乎已是默认的状态,这才掏出包内的取血工具。

血族在历经了千年岁月洗礼,进食的方式也比传统的血腥暴力文雅了许多,他们不再以尖牙直接在人类脖子上开洞吸血,现在都是使用工具在最不危害人体的情况下取出定量的血液,然後再分装、分配到血族人手中。

看着医生拿出针筒时,艾尔文还别有乐趣的看着这些新奇的玩意儿,可当他知道那根又粗又尖的针要插进自己的手,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医生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家主人并不愿意让艾尔文献血,於是他故意拿着针筒有些阴森森的说待会可能会"有点"疼,叮嘱艾尔文务必要忍住,不可以乱动,不然可是有"危险"的。

艾尔文一听,原本缩着脖子又更短了一截,在医生将他的手臂平放在桌上时,他忍不住施力想收回手,里维也找准时机出声说要不就算了,但艾尔文又不愿意了,他推着里维要他出去,说是因为少爷在这,他才会紧张。

里维内心吐槽是我不在这你才怕吧?但艾尔文催着他出去,里维只好先走出房门。

站在门边的里维听到房内鸡飞狗跳的骚动声,过了约莫半小时,他偷偷打开门往房内探去,艾尔文一手抓住医生拿针筒的手哀求说等一会,於是这个循环陷入了无休止的地步,期间艾尔文还被带出去吃了下午茶点心才回来,但取血的进度仍为零。

「艾尔文先生,不如改天吧?」医生被折腾了半天,想着艾尔文应该也放弃了吧?於是想给对方搭个台阶。

「不!我可以的!」艾尔文仍在坚持,可是针一靠近就开始哇哇叫。

医生实在无奈却也不敢发表意见,最後他拿出一根最细的针,和艾尔文说这就跟被蚊子叮到一样,就一点点疼,这才赶在晚餐之前替艾尔文取了一小半管的血出来交差。

艾尔文高高兴兴地拿着那小管血去找里维,献宝似的奉上,让里维赶紧嚐嚐。

顶着艾尔文强烈的目光,里维只能把那不到一口的血往嘴里倒。

里维对人血并没有特别的讲究,不像有些血族嘴巴挑,因为锺情於特定人的血,所以把某些人指定为自己的专属血奴。

这刚取出来没多久的血液还带着温度,这是一般里维饮血时不曾有过的口感,再加上艾尔文的血中似乎有种淡淡的香气,这是里维没嚐过味道,以至於这小小的一口血竟然他有些回味无穷,可想到艾尔文还看着自己,他立刻皱起眉头,故作不喜的神色。

过了许久,里维才说:「献血这工作还是让别人来吧。」

艾尔文怔了一下,缓缓低下头,像是听懂了里维的话,後来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就在里维逐渐淡忘这件事的某个下午,古堡内飘散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虽然血族饮血为生,但是所有血源都是经过妥善的保管,所以当这麽重的血腥味窜出时就显得诡异。

彼时正在书房里办公的里维在一闻到血味时,他猛地起身往外冲。

弥漫在古堡的血气发散着艾尔文专属的香味,里维嚐过一口後便久久无法忘怀那味道,现在这味道这麽浓厚,怕是发生了什麽事。

一想到艾尔文出事,里维心如擂鼓,从书房火速赶往楼下寻找气味来源,然後就看到艾尔文面朝下倒在地上。

古堡里的侍者也都是血族,他们对於血味也十分敏感,可是他们皆知道艾尔文是谁的人,完全不敢贸然上前,深怕出了意外就让自己丢了小命。

艾尔文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床上,一睁眼就是里维黑到能滴墨的脸,艾尔文呆呆地与对方对看,才想起刚才自己好不容易说服医生替自己取血,他天真的认为少爷是因为喝得太少血才会觉得不够美味,所以他请医生这次多取一点。

就在艾尔文被取完血後,他兴冲冲的跑回古堡想赶紧把手里的东西给里维,结果突然两眼一黑,隐约的记忆之中,他好像记得听到了杯子翻倒的声音。

那医生也是个倒楣的,他只是来给艾尔文做定期检查,谁知就被艾尔文缠着说要帮忙取血。医生想到离上次取血还不过一个月而已,一般来说身带献血义务的人类最短也是三个月才会再次被排到执行献血义务,虽然艾尔文上一回取的量很少,可不代表没影响呀!

医生试图婉拒艾尔文,但艾尔文倔起来也是可怕,医生知道艾尔文的特殊身分,当然不敢得罪,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取血,谁知道他取血取到差不多的量准备停止时,艾尔文就是不让,还是医生哭求着让他赶紧停止,艾尔文才罢休。

最让医生惊恐的是艾尔文刚取好血就往外跑,医生紧张的在他後头劝说,果不其然,艾尔文就晕倒在走廊上,这让医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把自己搞成这样开心了?」里维故意戳着艾尔文因取血而瘀青的手臂,艾尔文唉了几声又马上闭嘴,因为里维此时的模样让他怕死了。

从前无论艾尔文如何无理取闹,里维也不曾用这麽冰冷的语气与他说话,艾尔文既害怕又委屈,但也不敢再放肆了。

「从今以後你就待在房里,不准再出去了。」里维冷漠地丢下一句话就作势要出去,艾尔文连忙掀开被子起身,撑住身体的手臂让他疼的呜咽了几声,可他可管不着,连滚带爬的终於在床尾拉住了里维。

「少爷您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了。」艾尔文跪在床铺上颤着声道歉,但里维始终背着他,没有再转过身安慰他。

看着温柔的少爷再也不理会自己,艾尔文如坠入深渊一般,心底的恐惧上升至最高点,他扒拉着里维哽咽的说自己只是想成为对他有用的人,拜托里维不要丢下他。艾尔文越说越绝望,里维的背影彷佛成为他准备迎向的结局,他哭得几乎像是要断气,可手就是死死不放开对方的手。

「有用的人?」里维抽开了手,若他真想离开,世上哪有人能拦得住他,艾尔文当然也知晓这点,所以在里维从他手中溜走的那一刻,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从喉间爆出了绝望的尖叫,然後发了疯似的扑向里维,想用尽方法留下他。

里维并没有离开,反而在对方从床面上跃起的时候又把人按回了床上,他看着已然崩溃的艾尔文眼中无止尽的泪水不断向外流淌,「你这到底是要帮我还是要害我啊?嗯?」

艾尔文抽着气,他想表达自己绝非有害里维的心思,但鼻水倒流至喉咙让他呛咳的无法好好说话。

「既然你想成为个有用的人,那我教你该怎麽做。」里维眯起眼,灰蓝色的瞳面忽地闪着一抹奇异的色彩。

那一夜,里维将积累已久的慾望全数释放在艾尔文体内,至此之後,艾尔文成为了承接他所有慾望的容器。

3因为这样,也只能如此

「累了?」在身上起起伏伏的人儿动作越发缓慢,里维仰头看了一眼对方带着嫣红的脸上带着疲惫,但还是蹙着眉头努力着。

正跨坐在里维大腿上的艾尔文连忙摇摇头,以为对方是在抱怨,壮硕的大腿肌肉再度绷紧,撑起身子继续在上下晃动,可又晃了几来下,似是发现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艾尔文难堪的将脸埋进里维肩窝,整个人像一团柔软的面团一般伏在里维身上。

「少爷,对不起」艾尔文闷闷的道歉,嘟囔着自己没用。

「没关系,快到家了,你先休息一会。」里维拍拍自己肩上的金色毛团,艾尔文恹恹的直起身欲从对方身上起来,但很快的又被里维押回原本的位置,那准备从体内深处脱离的肉根又再度没入,「别动了,这样舒服。」

重回到热肉之中,里维双手环住艾尔文的腰固定住其不会向後滑落,他的分身完全浸在已然被精水灌溉的潮湿土壤,如同扎下根的种子,不愿在移动分毫。

怀中的人儿似乎真的精疲力尽了,行进中的马车像是个巨大的摇篮,艾尔文如同躺在其中的婴儿一般,在摇摇晃晃之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耳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里维从旁拉了件薄毯替艾尔文披上,想起艾尔文一进到马车上就马上执行他所谓的"补偿",不但自己退下了下半身的衣料坐了上来,还热情非凡的扭动着那具足以颤动他灵魂的肉体。

只是艾尔文显然被昨晚的彻夜疼爱而影响了发挥,再加上马车上不如平底好控制,不过宣泄了几回就慢了下来。

里维自然不可能责怪一心想讨好自己的孩子,而且他也知道昨夜的惩罚的确是狠了些,所以便主动让对方先休息,毕竟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的欢快造成对方的负担。

从车窗外的景色判断,他们已经抵达了血族领地,没过多久马车就抵达了古堡。

随行的人员布置好了木梯就识相的先行离开,里维轻巧的将艾尔文托举起来,让自己退出艾尔文体内并擦拭乾净,他拿着柔软的帕子也替艾尔文收拾掉腿间的泥泞,但乾爽的穴口又再度泌出了浊液。

里维思忖半秒便将那块小帕子的一角塞入那还无法完全阖上的肉洞,然後将毯子罩在艾尔文身上,如同抱孩子一般将身形看似巨大的艾尔文从马车一路抱回了房间。

古堡内的所有人默契似的没有出现在他们俩必经的的路线上,完美的回避开可能会让里维不悦的可能性。

一进到房里,里维就带着人进到浴室把艾尔文仔仔细细的洗乾净,以免艾尔文会生病,再将人送回到舒适的被窝,等安置好了艾尔文,里维才去向族人回报此次前往人类世界商谈的结果。

等正事告了个段落,里维回到房内的时候艾尔文仍在呼呼大睡,他也没把人吵醒,就由着艾尔文好好睡上一觉。

趁着艾尔文熟睡之际,里维将艾尔文的右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检查了一番,掌心的伤口已经癒合了,但艾尔文冲上前硬挡下攻击的那幕仍历历在目,里维此前是真没预料到这胆小又娇气的孩子竟然会为了他做出这愚蠢的决定,可这事还是发生了。

虽然里维给了艾尔文一次深刻的教训,但艾尔文的固执他也是领教过的,里维很担忧这种情形可能会发生第二次,他思来想去唯一可行的办法竟然还是在自己身上。

「该拿你怎麽办呀」里维轻叹了口气,拇指摩娑着艾尔文软呼的掌心肉,心中似乎有了打算。

一日清晨,艾尔文被里维叫醒,在半睡被醒之间换上了一件新订制的礼服後被带到了古堡内的礼堂内。原本睡眼惺忪的艾尔文在看到礼堂内的人群便立刻打起精神,他认出里维的母亲和舅舅就在其中,其余的皆是阿卡曼家族的长辈们,艾尔文和他们也只有几面之缘。

意识到这个场合不容许他随便,艾尔文飞快的切换上合宜的神情与有礼的态度,在里维带领之下,艾尔文跟着来到各个长辈跟前打招呼,而长辈们同他们说的是大同小异的话语,大致的意思是祝福。

艾尔文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配着跟在里维旁边,直到他们走出礼堂,艾尔文才被里维带到餐厅吃了今日的第一餐。这顿早餐极其丰富,都是艾尔文喜爱的食物,所以在里维喂饭时,艾尔文也很开心的把食物全都吞下肚。

吃完饭後,里维竟带着艾尔文回到房里,更奇怪的是他跟着艾尔文去到浴室洗净之後又一起回到了床上。

艾尔文被这段操作搞得不知所措,而里维此时提出的问题让他更是不解。

「艾尔文,你愿意为我而死吗?」里维神色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艾尔文怔愣了半晌才开始能思考,他不懂为什麽里维会这麽问,但如果这是对方的意思,即使是失去性命,他也会愿意。

「只要是少爷的意思,我愿意。」艾尔文眼睛没有一丝犹豫,他认真的看向里维给出了他的答案。

里维眼皮歛下,从旁拿出了一只装着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艾尔文看着那杯子朝自己而来,是里维要给他的,虽然艾尔文不知道那是什麽,他不在意那是不是毒药便毫不迟疑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事情他记不得了,只记得一阵天旋地转後便没了意识,隐隐约约间他像是做了一场奇异的梦,而醒来後全身像散了架一般,一丁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动弹不得,但是坐在床边看着他的里维似乎很开心,嘴角一直保持上翘的状态。

「少爷我不是死了吗?」艾尔文不解,若自己已经死了,里维会在这呢?!

里维对於艾尔文的反应感到有些好笑,他摇摇头说道:「艾尔文你记住,你的神绝不会要求你为祂而死,所以你只需要记得为祂而活。」里维弯下腰在艾尔文额上落下一吻。

艾尔文眨着大眼,正消化着对方的意思。

「我知道了,少爷。」艾尔文并没有花多少时间去思考,毕竟只要是里维交代的,他会无条件遵守。

里维很满意艾尔文的乖顺,他沿着对方的脸蛋一一布下细吻,在游移到熟悉的唇边,红润的唇瓣为迎接他的到来而开启。艾尔文接受着对方的馈赠,不论好坏,只要是对方交予他的,他悉数接下。

4当礼物来送达时好好接受

当叶卡家的小崽子来信求助时,里维有些恨其不争,当年艾连上门求教时他可谓是毫无保留的将毕生绝学传授给了对方,现在他也听说艾连已经找到了那一位命定的伴侣,可是从信中的内容来看,艾连似乎进展的不太顺利,於是里维便回信让艾连把人一起带过来,毕竟亲自观摩总比纸上谈兵来的强。

艾连来之前,里维就交办艾尔文任务,他让艾尔文带着艾连的伴侣到庭院里玩。艾尔文的生活都是围绕着里维打转,这古堡内也几乎没有人类,所以在知道有人类要来访时,艾尔文显得特别开心。

艾尔文一向把里维交代的事情都处理得很好,在艾连和莱纳抵达时,艾尔文就将莱纳支开,带着人去花园里赏花、吃点心了。

里维领着艾连莱到一间接待室,那间房间位於二楼,窗户正对着花园的亭子,里维站在窗边观察着亭内的两人,直白地说出莱纳看起来状况非常糟糕的判断。

艾连一听整个人更闷闷不乐了,对着这位大前辈开始大吐苦水,他表示自己真的是遵循着里维教导的方式去做,但不知道为什麽莱纳还是没办法像艾尔文一样。

同样拥有闪耀金发且身形高壮的两人,明明如此相似,可处在同一个空间之内却特突出了那份迥异,艾尔文脸上的神采奕奕和莱纳的郁郁寡欢形成强烈的对比,这让里维不经对艾连所说的有些存疑。

里维逐一询问艾连,而艾连说自己不但每餐亲手喂食莱纳吃饭而且每晚都是同床共枕,除此之外他也几乎陪伴在莱纳身边,虽然莱纳沉默寡言,可他还是会主动与莱纳交谈。

依照艾连的说词,莱纳应该是得到了妥善的照料,里维沉吟了一会想到了一个可能,「或许是因为你不是从莱纳小时候就照顾他,所以他比较不亲你。」

「啊?!那我要怎麽把莱纳再变回小孩呀?」艾连哀号着,据他所知,血族内也没人拥有这样的能力。

里维睨了艾连一眼,彷佛是看向白痴一般的鄙视,但还是好心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养着养着总会亲的。」

「喔!」艾连点点头,认为里维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他和莱纳才没认识多久,而里维和艾尔文早已经在一起好几个世纪了,於是他决定要加倍的努力来追赶上时间的差距。

在与艾连他们共进晚餐後,里维发现艾尔文晚餐吃的比平常多,於是拉着人出去庭院散步,免得晚上又胀气。

在途经绿植迷宫时,里维忆起从前有个调皮的小男孩总喜欢藏在迷宫里面等着他来找,他目光一瞥,那个小男孩如今已经成长茁壮,即使现在他早已经比自己高大了几倍,但那双永远追随着自己的蓝色眼睛却依旧清澈透亮,多年过去也不曾改变。

「少爷,我们来比赛看谁先到树下!」艾尔文玩心一启,说完就先一步跑进了迷宫里面,一点也没考虑"公平竞争"。

里维也不恼,特意等了几分钟才跟上,给足了对方时间,像是怕对方不赢一样。

他沿着不复杂的路径前行,越是接近中央,那棵巨大的银杏树所笼罩的范围也就更显宽广,这棵大树曾经只是小男孩掌心上的小小种子,他记得小男孩曾经遗憾自己没办法看到银杏树变成大树爷爷的那张哭脸,不过这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小事了。

「少爷,你好慢呀!」艾尔文的声音从树下传来。

里维慢悠悠地走上前,反倒是在树下等人的艾尔文有些等不及,自己冲向里维抱住了对方。里维拍了拍艾尔文特意弯下腰才能放置在自己肩上的头,成熟的躯壳之下仍是爱向他撒娇的性子,他不经心头一软,乾脆把人拖抱起来。

艾尔文在双腿离地时配合的勾在里维腰间,也不管自己身高多高、体重多沉,不计後果的将自己交给了对方,完然信任对方。

里维一手拖在艾尔文柔软的臀肉上,一手抚着对方的後腰,这种不可忽视的份量与当年躺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的孩子截然不同,现在在回想起来,里维也不清楚自己为什麽会在不该外出的夜晚去到人迹罕至的森林里,也不知道为什麽会救下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血族领地的人类男孩。

他没有像叶卡家族的人拥有预知的能力,可冥冥之中他像是知晓了未来的自己会因为对方而得到无上的满足,也许是命运用这种离奇的方式将一份厚礼送到了自己手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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