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已经累到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睡觉了
吻了一会,孙滢皓问:“常总,你家有套吗?”
“没有,你没带?”
“出门时换了个包,忘了。”
孙滢皓想起来问这个,一来他确实忘了,二来他猜常华森以前没在家搞过。
“我不信,一会我搜身检查,你在ktv上洗手间都带着。”手不安分地在孙滢皓敏感地带揉弄起来。
孙滢皓被他弄得双颊晕红,小声说:“只有一个,怕你不够。”
常华森笑着凑到他耳边说:“原来你是打算和我一夜七次啊?”
“这可是你说的,少一次都不算!”论斗嘴,孙滢皓也不甘示弱。
话音刚落,便被吮住了唇。
每一个热切的吻烙下,孙滢皓都为之震颤,好似有人在他大脑里拉着风箱,嗡鸣作响。心里的声音很清晰了,他在经历震荡心扉的爱恋,不由自主,全身心地迎合这场缠绵。
吮着软舌,深深浅浅地探入,让常华森有些微醺。之前几次亲热,总被这朵小玫瑰扎一身刺。今晚不一样,孙滢皓在他身下,柔软又诱人。吻过他时,雪白的胴体会贴上来,引他深入。日落大道旁,蒸熟的玫瑰雾气,弥漫空中,惹人心醉。挺动猛烈时,会听到嘤咛的娇喘声,直吟得常华森全身酥麻。柔肠百转,喜爱之情更甚,忍不住多要了他几次。
抱着他去浴室清洗,氤氲水汽一起,常华森不受控制地想继续跟他痴缠。浴缸里的水没过了两人的胸口,心却滚烫着。
用手托着孙滢皓头,抵着额,说:“再做一次好吗,求求了。”
孙滢皓红着脸,点点头。
一时,浴室旖旎如画。水下的抽插要柔缓许多,像温柔的海浪拍在礁石上。一进一出,常华森故意在孙滢皓穴口处蹭弄摩擦,惹得孙滢皓细喘不断,最后几乎是酥软着靠在他肩上。
做一会,便去索吻。任由常华森在他唇内,勾缠吮吸,探舌挑弄。他有无限宽广的爱,想赠予此人,同时又深觉自己渺小如撒哈拉的一粒沙砾。搬来太平洋的海水,能浇灭他的思念吗?明明还在相拥热吻,孙滢皓却开始了对常华森无垠的思念。
难怪有人曾说,与其悬崖展览千年,不如爱人肩头痛哭一晚。可他和常华森算哪门子爱人啊,想爱他的心又酸又苦,眼角有液体汨汨流出。反正脸上都是水,索性放肆地流。
透明液体,流到嘴里,是咸的。
常华森停下吻,“怎么哭了?”
孙滢皓摇头,唇凑了上去。他不说,常华森便也没再问,捏着他腰,摸到翘臀,轻轻一提,贯入到更深。光裸的大腿,缠绕在一起。
斜倚在浴缸边,常华森的手抵在他后背。腿间炙热之物整段没入后,几乎是整个身体压在孙滢皓身上。孙滢皓抽抽搭搭地呻吟着,额上沁出的香汗,粘湿了几缕发在脸上。常华森压过来,他坦胸迎上去,毫无保留地把交出自己,像没有明天。一场交合,水乳相融,抵死缠绵。
常华森轻轻圈了他,问,“这次我射里面,可以吗?”
“好。”孙滢皓黏黏糊糊地应着,仰了头,悬在浴缸外。
身体里一热,随之热泪也淌出。今朝有酒今朝醉,孙滢皓伸手,常华森拥他入怀。
趴在肩上喘息,孙滢皓心里轻叹,相拥之人能给他欢愉和慰藉,除了爱,他好像什么都得到了。的确不配,要求常华森更多。
早上,孙滢皓是被鸟鸣叫醒的。两人昨晚弄得有点晚,苏醒时天光已大亮。孙滢皓斜卧着,盯着身旁人的侧颜看。刚伸出手指,想摸摸他高挺的鼻子,却一下被捉了去。
常华森闭着眼笑,“有人想趁我不备,搞事情啊。”
孙滢皓把头埋在他臂弯,接着就被亲了一下。
鼻尖轻碰,互相凝视了许久,常华森刚一埋头吻上,手机铃声响了。置若罔闻,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
拨电话那个人也没打算停止,同时,门铃响起。
孙滢皓问:“会是谁啊?”
“可能是阿姨吧,估计今天提前来做保洁了,我去开门。”
孙滢皓拿起手机一看,已是午时了,竟没察觉,一觉睡到了这个点。
门禁系统的显示屏上,安晴急得在跺脚,“常华森,快开门,快让我上去!”
低头看了眼身上的家居服,自认还算妥当,能见外人,于是按开了门禁。
安晴急吼吼地奔了上来。
常华森费解地望着她:“你也没落东西在这啊?”
“出大事了!”安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立马追问:“孙秘书呢,不会还在你这吧?”
孙滢皓随意套了件常华森的衬衫和裤子走了出来,码号不对,他穿起来松松垮垮。听见是安晴的声音,也往门口走了过来。
安晴一见到孙滢皓,即刻悟了。
“安安,你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先上来了。”
于曼琳缓缓走近,她和孙滢皓,几乎是同时发现的对方。
安晴本想先冲上来,报个信。未料到,弄巧成拙,搞成个尴尬局面。
于曼琳瞥了孙滢皓一眼,轻蔑一笑,很快又转向常华森,“你爸今天一早脑梗犯了,已经送去医院了。你现在马上跟我走,详细情况我车上跟你说。”
于曼琳一接到消息,立即联系了常华森,无奈他一直不接电话。乘了私人飞机抵达上海,安晴才面有难色地建议,要不然直接去他家。
此后,一连两天,孙滢皓都没在公司见到常华森,倒是安晴有来帮他取一些文件。
孙滢皓跟她一起搜集资料,问她:“常董还好吗?”
“手术还挺成功的,史太太从北京带了两位心血管专家过来。放心吧,没事!”
孙滢皓静默,正斟酌要如何开口。
安晴机灵地冲他一笑,“你是不是想问,常总好不好?”
被她识破,只能以沉默代替回答。
“他还好,能吃能睡,情绪稳定。就是他们家现在一片混乱,而且啊,我这次见到常华森他继母,我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可真是个厉害人物!”
孙滢皓心中一凝,但还没容他多探听些,安晴已取好东西,匆匆离去了。
想给常华森发几条消息,又明确知道眼下他分身乏术,四面楚歌,需要他面对的人和事,是孙滢皓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心里记挂的事一多,孙滢皓工作一天下来,出了不少小差错。
这晚,孙滢皓几乎一夜未眠。闹钟响了,他才机械地爬起来。去到公司楼下,黑压压站了一片。孙滢皓走近了,问起一位:“这是在做什么,出什么事了?”
那人回她:“你早上没看消息吗,公司出了讣闻——常董去世了。”
孙滢皓差点没站稳,眼冒金星。他稳了稳心神,又问:“那你们现在等在这里做什么?”
“听说我们这位董事夫人,一会要来公司全盘接手,大家伙在这看热闹呢。这才刚死了老公,就这么急不可耐,装也不装一下,董事和他原配夫人的儿子,可就惨咯……”
孙滢皓没听完,扭身上了楼。
身为员工,都照常工作,但只要一有机会,几颗脑袋就聚一起叽叽嘎嘎。
“哎,你听说了吗?那位董事夫人本来还有两个儿子,今天跟她一起来公司了,神气到不行!”
“啊?那和我们常总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吗?”
“什么啊,她的儿子是和前夫生的,常董就常总一个儿子!”
“那我怎么听谁说的,那两位少爷也姓常啊,我还以为是常董所出呢!”
“你消息没错,是后来改姓的常!估计还是别人的儿子养不到家吧,才把常总接回来的。这还不到一年,常董就撒手人寰了。”
“那他们岂不是要上演,争夺遗产的戏码了,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可能还要刺激,据说常总和他妈妈家彻底断了关系,这下估计要被扫地出门了。”
“生在豪门,瞬间从天堂到地狱呐。”
尘嚣喧上,扰得孙滢皓心神不宁。一整天下来,心系之人也并未出现。盯着常华森办公室紧闭的房门,希望下一刻,就看见他从里走出。
万一呢,万一这是他和史太太设的一个局,常董仍健在,他并不会孤立无援。
孙滢皓到底还是给常华森发了一条消息过去,编辑了又编辑,说了家里的密码锁他并未更换。如果常华森愿意,多晚他都会等候。后面这句,孙滢皓没有一并发给他,是他内心思量。
没有等来常华森的回复,倒是在公司等来了史太太。她踩着高跟鞋,领着一路人马进了会议室,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女子。孙滢皓暗暗思忖,这个时候出现在奥莱的中年女子,想必就是她了吧。
在会议室折腾了将近五个小时,于曼琳也甚感疲惫,“既然谈不拢,今天就这样,先散了吧。”
桌对面的人,立即起身。
“董事夫人,回去再好好想一想,有些事也别做得太难看。”于曼琳有些不客气地说道。
她言笑晏晏地转身,“都聊了这么久了,史太太还没记住我的名字。我姓顾,单字妍,下次请称呼我本名,我跟你可不一样!”
顾妍领着自己人走了出去,于曼琳冷嗤一声。
孙滢皓见会议室门开了,为首走出来的便是那中年女子。她走到众人中央,旁边一人替她做起了介绍。顾妍没有于曼琳那般精致美艳,她更干练,笑起来亲和力十足,句便让领导和员工的距离拉进,氛围也轻松下来。
“我常年深居家中,对各位也不太了解。这样,今天请所有人喝咖啡,就当认识了!”
孙滢皓在一堆人的欢呼鼓掌声中,瞄到于曼琳从人群后离开。他挤开一条路,追了上去。
“史太太!”
于曼琳回头,见追来的人是他,很是冷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