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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分化

 

上话说道:王升收到境内的报纸,便写信于陈华伟,王升告诉王断红他们应该是什么,王成山令禾祥易做假账欲蒙骗英国人。

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个棉签,他另一只手攥着一个人的手腕,棉签在那个人胳膊的划痕上涂了涂,屋里挤满了人,他们在屋子里有些不自在的左右张望着,一个人将军帽摘下,他挠了挠脸看着坐在沙发上治伤的人。

杜聿明(青年)陈先生,我们能为您做些什么?

陈华伟笑了笑,他抬起头望着那些有些不自在的人,他将棉签扔进垃圾桶,将手一伸,他看着大厅里那些沙发。

陈华伟(中年)你们坐!别拘着!我这里啊,你们有空可以常来,我不避人,也不喜欢和学生们有类似上下级的关系,倒是你们唷,有一天当上大官,我这个老朽还得托你们照顾呢!

杜聿明和众人互相看了看,他们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起来,杜聿明看向坐在对面的陈华伟,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杜聿明(青年)老师,您说笑了,我们这些人今后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呢,虽说我们知道革命大方向,该做什么,我们是一窍不通的。

陈华伟点了点头,他将后背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一敲沙发扶手。

陈华伟(中年)正常,你们还年轻,将来选择的路会很多,迷茫是应该的,但是你们只需要明白一点,你们所做的一切一定要从中国革命的大方向出发。眼前的事情,那就是北伐,将来要走哪条路,掌握权在你们手里。

陈华伟(中年)你们知道我陈华伟素有疯子,癫子等诸多名号,更是半个粗人,不会讨好谁,更不会对谁承诺什么漂亮话,我走的路在他们眼里是疯的,可当我一步一步走来时,他们又会怎么说呢?

陈华伟(中年)所以,同志们,你们今后看清楚路口时,一定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与谁离别,不要害怕新的环境带给你的恐惧,正所谓,世界不大,咱们之间交情到了,分别后总会再见。

一个学生叹了口气,他双手摊开,重重叹了口气。

白复成可是先生,我们连路口都看不见,只有一片雾霾,我们毕业后的最终目的是何?我们该通过怎样的革命手段来实现我们的最终目的?

屋里再无刚刚的拘束,所有人都放松了,他们问着陈华伟一个个问题,烟灰缸里,几只手将烟头摁在里面,窗框上花瓶里的花骨朵随着微风左右摇摆,窗帘不时一摆,将花瓶的影子遮住,他们就像朋友之间的交谈一样和睦,心平气和,茶壶里的水放在炉子上,不时冒着白气,所有人聚精会神地望着陈华伟,眼中闪着光。

陈华伟(中年)其实我自己也没有路,是我跟对了人,是孙先生在雾霾中点亮一盏灯指引我前行,大家应该明白我们革命的根本目的,那就是武装民众,为天下百姓塑造思想的桥梁,推翻压迫他们的反动势力。

陈华伟(中年)我们的黄埔之所以脱颖而出,那正是因为我们一直秉持着这个观念,不为升官发财,只为革命理想,我相信大家聚在这里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共同的大理想。

一个人手里握着教棍,他向前走着,手里的教棍不时一抬戳着墙面,他站在门口,身子靠在门框上望着满堂学生。

白复成那个于教官也没比我们大多少,甚至在坐的人还有比他大的,还一个劲臭小子臭小子的喊我们,不像先生,陈先生和蔼可亲让我们想亲近,于教官我们看一眼都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陈华伟的手指抬起动了动,他笑了,将腿迭起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陈华伟(中年)年龄不能说明能力,知道你们的于教官是怎么来的广州吗?刺杀唐继尧,失败了!逃难来的!你们有这胆子吗?最近来了个生人,被孙先生任命政治部主任,姓周,不也才二十多岁呢。

站在门口的人将头靠在门框上,他一吸气,双手抱着胸口露出一丝微笑望着陈华伟的背影,杜聿明一躬身子,他双手合十望着陈华伟。

杜聿明(青年)先生,不会是周翔宇吧?他可是位共产党人!

陈华伟点了点头,他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一缕白烟从烟灰缸中冒出。

陈华伟(中年)没错,孙先生举办全国代表大会时,我也参加了,孙先生就说要团结与我们站在一起的人,我们的三民主义翻了新,额外一项,要联俄联共。

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收起笑,他的手不自觉地将教棍越攥越紧,教棍末端随着他的手发着颤,他眼神变得冷冷地继续看着陈华伟的背影。白复成听闻陈华伟的话,他好奇地问道。

白复成陈先生,您觉得共产党如何?他们的方略是怎样的?和我们又有什么不同?

陈华伟犹豫一阵,他嘴角动了动,他望着所有学生站起身。

陈华伟(中年)中国农民较多,所以他们要的就是把中国大多数攥在自己手心里,如果单论印象,我倒觉得他们为人和善,我见到过一个人,他说的话我是比较赞同的。

陈华伟(中年)阶级,在坐的各位家庭是怎样的,多半是中产,甚至是富家子弟,那个年轻人就说啊,我们身处的阶级决定态度,就像共产党之前开展的一系列活动,有人骂,也有人夸,因为我们是为穷人说话,虽中国大部分人都是穷人,但是话语权没有骂的人大……

一个人突然间出现在站在门口的人身旁,他的头向门里探去,站在门口的人吓一跳,他侧过头愣愣地看着站在身边的那个人,那个人闭着眼睛,鼻子来回嗅着,发出嗤嗤声。

陈博术土腥味儿…好重的土腥味儿…我搁着很远就闻见了。

一声声钟声的巨响划过众人耳畔,白鸽被震得落在窗户框上,靠在门框上的人瞳孔放大,他小声说道。

于先词你是鬼吗?你怎么过来的?走路没动静。

陈博术睁开眼睛,他的身影变成黑白色,穿着一身军装,在走廊上走得东倒西歪,走廊的灯在他头顶亮了,陈博术晃动的脚步变成重影,脚步愈发凌乱,愈发轻快,晃晃悠悠站定在于先词身边。

于先词眼神透着惊恐,陈博术侧过头看向于先词,他露出微笑,对着于先词轻轻一点头。

陈博术校长点名,不见班级,前来观摩,是在说共产党吧?于先词,喊停他们,带着学生走,时间到了。

陈博术侧过头看着一个个人从他身边走过,他看着坐在沙发上陈华伟的背影,他的手指动了动,将军帽摘下大步走进房间,他走到陈华伟面前,用胳膊挽着军帽抬手敬了个礼。

陈华伟嘴角动了动,他缓缓抬起手从怀里拿出一盒烟,他掏出一根烟递给陈博术,陈博术望着陈华伟手中的烟,他笑了笑摇了摇头。

陈博术先生,我戒了。

陈华伟笑了出来,他将烟放回盒子里,将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他双手交叉,靠在沙发上望着陈博术。

陈华伟(中年)说说,您有什么吩咐?还是说谁要找我谈些什么。

陈博术神情复杂,他将腿并拢。

陈博术不敢,我只是想用个人名义与您说点话。

陈华伟点了点头,他一吸气似乎放松下来,他抬起手拿起桌上的烟盒掏出一根烟,陈博术见状,他从口袋拿出火柴盒,啪的一声,一缕火苗冒出,陈博术直起身子看着陈华伟口中吐出的白雾。

陈华伟(中年)戒了烟就不要总带着火柴了,不然这心里总是痒痒,晚上睡觉都睡不安生。

一个人站在操场中央,于先词手中握着教棍带着队伍大步奔向站在操场中央的那个人,他将手中的教棍放在地上,他将手指并拢一踢腿大声喊道。

于先词报告校长!于先词携一期三班全员到齐!请校长吩咐!

一片青天白日旗荡漾在空中,蒋中正望着于先词,他点了点头,他抬起手对着所有人敬了个礼。

蒋中正允许归队!

于先词挺起胸膛,他一下将敬礼的手猛地落在腿侧,他瞪大眼睛大声喊道。

于先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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