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
上话说道:楚书甄知道自己哥哥死了,汪精卫给陈华伟送了个轮椅,陈华伟安慰楚书甄,二人不知不觉的明白了什么,楚书甄决定留下,王升坦白了家族与归宿,决定给断红请老师。
一个人跪在荒地中,他双手捂着耳朵,身边的人走来走去,他缓缓抬起头双目无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他缓缓张开嘴大声喊道。
王成山(青年)我是谁!你们告诉我!我是谁!
几个人扛着枪站在王成山面前,他们躬下身对着王成山的耳边大声喊着。
“您是清水镇自卫队王队长啊!”
王成山双目无神,他一下跌倒在地上,他双手发着抖颤颤巍巍抓住地上的枯草,他咬着牙眼神中透着一丝惊恐,他看着一个个抽屉里面装着各色草药,一只手捏住抽屉里的植物,他抬起头望着那几片类似木头的植物喃喃自语着。
王成山(青年)大黄…
王成山瞪大眼睛,他使劲摁着自己的耳朵,耳边风声涑涑而过,天空黑色的云向他身后漫步而去,天旋地转着,他仰起身子,身子向后倒去,他撕心裂肺地大声喊道。
王成山(青年)我听不见!
王成山趴在草垛上,双目泛着泪花,他咬着牙喘着粗气,一只手缓缓抬起,那只手中握着一把生锈的镰刀,王成山的脚步在草丛中穿梭着,他向前奔跑着,灰蒙蒙的天空模糊了他的背影,随着镰刀落下,一缕鲜血喷在他的脸上,他侧躺着直勾勾地瞪着空无一人的草坪,一滴眼泪划过他的眼角。
白色细小成堆的野花上满是血珠,顺着茎,顺着叶子打落在泥土中,王成山手中端着一杆长枪神情恍惚地向前走着,他一下转过头看着身后的那几个人,他眼角抽搐,大声问道。
王成山(青年)被放血的人能看见什么!
一个人的脑袋探出树干,他窃笑着,身上裹着一层层白布,他缓缓伸出手,手指扒住树干,他身上裹着的白布有几片鲜红,鲜红不断在他身上蔓延着。
孙启韧人是你杀的…
王成山眼珠左右动着,身后的几个人愣了一下,他们停下脚步缓缓将枪端起对准王成山,王成山一下抬起枪对准身后的人,随着几声枪响过后,身后的人身影消失了,草丛随着风左右荡漾着。
王成山(青年)你们看见了什么!
只见王四福举着双手,他愣愣地看着王成山那恍惚的眼神,他缓缓侧过头看向身后的树干,他屈下身看着树干上的几个弹孔,他捡起掉落在草丛中的弹夹,一下转过头看着端着枪的王成山。
王四福(青年)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我看见谁了?我看见你了!把枪放下!你要打死我?
王成山后背一起一伏着,伴随着一阵阵耳鸣,他一甩头,哈出一口气仰起头看着天空,手缓缓落下,啪得一声枪掉落在他脚边,几个人从王四福身后走出来,他们抓住王成山的胳膊。
“王队长!自卫队不能散!散了哪是家!您可是镇子上的救星!大家的守护神!”
王成山的身体被那几个人摇晃着,他双目呆滞地望着前方的参天大树被风拽着叶子,几片叶子落在他脚边的枪上。
王成山(青年)我没有把自卫队解散,只是我不会再像大哥炫耀什么,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就像只老鼠一样,什么都在躲,躲在最肮脏的地方干着肮脏的事,那些肮脏的回忆总是在不知不觉侵蚀着我,我好害怕,我怕被人踩死,我突然觉得这个家没什么可留恋的。
王成山缓缓弯下身,他捡起地上的枪抗在肩上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身后的脚步声连绵不绝在他的耳边,他一下转过头看着那几个背着枪的人,他怒吼道。
王成山(青年)别跟着我!都他妈各自巡视!不准放枪!
众人愣住了,他们停下脚步,王成山心口闷闷的,他仰起头对着天空嘶吼着,所有人浑身一抖转过头望着他,王成山将枪端起对准天空放着枪,连绵不绝的枪声响彻了山谷。
王成山(青年)这些年来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我始终觉得过得很痛苦,大哥始终事无巨细地做着他想做的,只是,家庭不止他们两个人,也不该是他们两个人。
一个人站在桌前,他紧紧盯着桌上的电话,眉间的汗珠摇摇欲坠,突然电话发出铃得一声,他一下将电话抓起靠在耳边。
杨希闵是,我是滇军总司令杨希闵!是唐司令吗?哎…我在广州,您那边战况如何?是否真的能入粤与胡汉民政府作战?
唐继尧的手指在桌上来回划着,他笑了出来望着天花板,破碎的玻璃片在木地板上闪闪发光,唐继尧回应道。
唐继尧怎么,杨老弟还不信任我吗?出兵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李宗仁新桂军不过一群蝼蚁,我已通电龙云速战速决,他已攻占南宁地区,你在广州与我里应外合便是,先拖着胡汉民他们,表明你反唐之态度与决心,不要让他们察觉到异常。
杨希闵笑了出来,他点着头坐回桌前,他身体一趴脚跟翘起抖着腿。
杨希闵哪里,唐司令的实力我是知道的,我打这个电话也不是只有这一件事,您派个代表来香港,我也找了香港的英政府与我们疏通门路,您可不能失约,陈炯明,段祺瑞他们也派代表来,共商起兵大事。
唐继尧走到窗户前,他看着破碎的窗户,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他缓缓屈下身捡起一片碎玻璃握在手中看着,电话顺着线吊在桌前来回荡漾着,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那电话。
唐继尧五月,云南回暖了,孙文的逝世让各方势力开始躁动,就像春天里一个接一个苏醒的动物,他们急切得寻找着爱人。不止是各方军阀的躁动,国民党内部也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孙文的雕像下站着一排排人,站在最前面的有几个人,蒋中正,廖仲恺,他们无不灰头土脸的,半张脸的血污,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满是黑土渣。
蒋中正上前两步,身后的大片青天白日旗被人高举着,宛如接天连地的屏风,蒋中正眼中闪着泪光,他缓缓抬起手仰起头对着孙文的雕像敬了个军礼。
蒋中正先生,革命不负你我,我们占领了五华,大局定矣,今日我们来向您致敬,望孙先生在天之灵,得已告慰…我们没有给您丢人,没给革命拖后腿,也请原谅中正秘不发丧之责,让将士们现在才知您逝世的消息…
蒋中正咬着牙,低下头,肩膀发着抖,周翔宇见状,他走到蒋中正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蒋中正侧过头看向周翔宇,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对他摇了摇头。
周翔宇退回原地,蒋中正抬起手捂着胸口一吸鼻子,他笑了出来,眼泪仍在眼眶打着转。
蒋中正孙先生,介石对不起您,今日凯旋,只差一人未到,他是您的爱将陈华伟,在棉湖战役腿被炸伤,现待在后方医院,总司令之伤是介石之过…伤在腿处,痛煞我心也!
蒋中正今日,全体黄埔师生,粤军各部的兄弟们…在此向您…向您!告捷了!孙先生!我们当以您的精神为准则,将中国革命进行到底!
蒋中正缓缓抬起手,他一抹眼泪,将头顶的军帽摘下,身后的人齐刷刷地将头顶的军帽摘下,仰起头凝望着孙中山的雕像。
青天白日旗在空中来回挥舞着,旗帜起着涟漪,金灿灿的阳光透过那带着尘土的旗帜照在每个人的身上。
蒋中正说是胜利…教导一团,二团,包括粤军,死伤惨重,营长破了十人…连长不计其数,伤的难以计算…奋勇队一百人打得剩下三个…好在挺过来了,如果敌没退,中国革命该走向何方将是一个未知数。
一束白光照在蒋中正的头顶,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孙文的相框,一旁的桌子上的唱片转着,他的身影随着相框两侧窗户透过的白光逐渐模糊,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的人。
“不要忘记…不要忘记…”
蒋中正瞪大眼睛,转过身面向门口的人,电话线在办公桌下吊着,电话那头不断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陈博术粤军总司令陈华伟避过我们的侦查小组暗自审查廖仲恺一事…
蒋中正抬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门口的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