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林中有奇鸟,自言是凤凰。清朝饮醴泉,日夕栖山冈。高鸣彻九州,延颈望八荒。适逢商风起,羽翼自摧藏。一去昆仑西,何时复回翔。但恨处非位,怆悢使心伤——”
近来长安总是有人唱着阮籍这首诗,听来是唱者自个儿的一腔悲愤,实则把宫里的这只凤凰讽了个遍。
慕容冲不在意这些,甚至派人将乐者请进宫里,面对面唱与他听。
落音后慕容冲只斜倚在座上,宽大的衣袍将他的身形遮盖七七八八,他撑着头在小案,敲了敲眉尾评价:“诗是好诗——你唱的不好。”
唱诗人只是拿钱听命传唱此歌,没想皇帝竟真的顺藤摸瓜抓了他。他跪在地上,惊恐的汗水浸湿衣裳,一字不敢言。
慕容冲笑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温柔:“你怕什么?我来教你唱曲儿。”说着,竟真的张口唱起了诗:“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慕容冲有副好嗓子,声音清软缠绵,咬字分明、别有韵味,加之他出身高贵,精通音律,随口几句便也当真将民俗之人比了下去,“你们汉人讲究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怎么你却偏好变徵变宫的小气调子?听起来像是魏时倭王卑弥呼供来的邪乎曲儿,做作。”
乐者听后更是不敢说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慕容冲叹了口气:“唉……孤说话你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呢?罢了。”
他挥挥手,叫侍卫拉着人出去了。
杨定在一侧眼见人被拉走,突然出声:“为什么不问他是谁指使?”
他理所当然以为慕容冲是要盘查此事,却没想慕容冲竟真的只是简简单单听了听曲儿,评了评调儿,放任不管了。
慕容冲艰难地坐起身,轻声答:“为什么要问?我身子不爽利,想听听近来长安流行的曲儿罢了,没成想竟只是这么个模样。”他顿了顿,似又改了想法,开口下令:“将他杀了,唱的不好,孤不喜欢。”
“……你!”杨定上前一步,却也知慕容冲做的不算错,便愣在原地。
慕容冲伸出一只手,叫杨定上前扶他。杨定皱着眉愣了愣,却还是上前一步扶起他:“伺候你的人呢?”
“他们我不放心。”慕容冲随口道,又笑着看了杨定一眼:“毕竟——这是苻坚的孩子。”
他将另一只手放在腹部,宽大衣袍下鼓起明显的弧度:“你那么忠于自己的君主,一定会保护好我,对不对?”
这像是慕容冲对于杨定忠诚的一句诘问,君是哪个君,他的忠又是对谁?
杨定却愈发觉得如今的慕容冲疯的有些不可理喻,虽然他是少有知晓慕容冲阴阳之身的人,但距离苻坚死去已近八个月,慕容冲又如何会孕育了死人的骨肉?
他木着脸,一板一眼回答:“你若是也信不过我,当即杀了我便是。”
慕容冲叫他扶着慢慢走,到后殿自己的寝宫榻上缓缓坐下:“你说话真没趣,想问的也总盘在自己脑子里,就是不出口。”
杨定忍不住道:“我想问什么?”
慕容冲说话慢,声音也不大,总是轻轻的,带股笑意,让人听起来很舒服。至少在苻坚身边那些年里,不论他的丈夫带着多么糟糕的心情到了他殿中,总是会被哄的气消愠散。
杨定看到他这模样也忍不住想起建元十二年那年某一日,宫中突然收到慕容冲即将生产的消息,苻坚带着他乔装快马去平阳。他看到君主在太守府前下马,一把抱起接驾的慕容冲坐去厅堂的座上揉着人腹部问东问西,还尚算年幼的慕容冲乖静地依在彼时秦王怀中,也是这样说着话,软软答着苻坚,引得男人无限爱怜。
“太多了——比如我与苻坚,比如这个孩子。”慕容冲漂亮的水蓝眸子垂下去,抚了抚自己鼓起的腹部。
杨定记得那年苻坚放下公务跑到平阳近十日,只为陪伴慕容冲生产,日日都恨不得将慕容冲放在膝上爱护,直至医者喊着母子平安出来产屋,苻坚都还要不顾脏污,亲自进去看看他生产后的模样。
——他一直觉得慕容冲与苻坚是相当恩爱的,直到建元二十年。
“即便不是苻坚的骨肉,我也会尽力护你周全。陛下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孤怎么就咄咄逼人了?”慕容冲抬眉挑了他一眼:“真讨人厌。你走吧,不要你伺候了。”
杨定也看了他一眼,便行礼扭头告退。
慕容冲坐在殿中许久,只嘴里哼着曲儿给自己顺了顺长发,没一会儿慕容瑶便来了。
太子同燕帝长得相像,有副好皮囊,因着慕容冲有孕后便往他这儿来的更加频繁。
请安后慕容冲便叫来儿子坐在腿边,开口支宫娥去煮茶,慕容瑶见她们走后便扒着他的腿坐过去:“母亲,你不要喝茶,她们总是煮的浓,你爱喝,可对弟弟不好。”
苻坚活着时候慕容瑶是有爹的,自然从小到大一直唤慕容冲唤的是母亲。后来他做了太子,教他改口叫父皇,他私下总叫不出口,慕容冲也不在意,说他懦里懦气的。
慕容冲笑笑:“那我便不喝了。”
慕容瑶听他声音温和便晓得他今日心情是很好的,毕竟以往母亲总是懒得搭理自己的,只有偶尔父亲来平阳时他才会多一些耐心,轻声细语对自己关怀备至。后来父亲死了,他难过很久,以为母亲会更加悲伤,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好对自己了——毕竟父亲那么疼爱母亲。
可母亲好像并不难过,对自己比以前更好了,却和其他人有了其他孩子。
慕容冲一不说话,慕容瑶便坐的手足无措,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弟弟……弟弟闹人么……瑶可以给、给母亲揉肚子……”
慕容冲全做看不见儿子的失措,低声哄道:“这会儿不闹,来捶捶腿。”
慕容瑶果真脱了鞋袜,跪上榻去给他捶腿捏脚,慕容冲倚在床头看着他忙前忙后冷不丁笑了一声:“孤怎么将自己的太子教成这样……”
慕容瑶听到愣了愣,看他一眼,眼眶红了。
慕容冲瞧见又开始笑他,挑起一边眉头,觉得十足好玩:“没怪你——难过什么?唉……今夜母亲陪你睡觉好不好?”
小孩子到底都喜欢母亲哄睡的,慕容瑶连忙揉揉眼睛,点点头。慕容冲还是觉得自己儿子好玩好笑,坐起来拿过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拉着儿子到内殿又换了寝衣,慕容瑶便睡在了母亲内侧。
初夏夜闷微热,慕容冲侧卧着亲自给儿子打扇,一边儿哼着曲儿,慕容瑶攥着他的衣袖,没多久便睡死过去。慕容冲叫了两声儿子的小字,慕容瑶都没什么反应。他才抬头往窗外看,夜已经黑的无声无息。
他叹口气撑手起身脱下遮挡孕肚的宽袍,轻轻说了句:“不来看看你未来儿子么?”
衣袍下是一层深红的薄纱,笼在身上,更衬得他肌肤雪色如白玉,他不过刚落音,便被人从后抱住,一双肤色颇深的大手从他挺起的腹部揉到双乳,隔着薄纱摩擦着他敏感的乳珠不停大力揉按,穿过红蕊的金环在这双手中折磨着整颗红樱,软肉被挤压到变形,慕容冲按捺不住,媚喘出声:“嗯……”
自他再次有孕后东海王来的极其频繁,少年咬着他的后颈不松口,双手将他蹂躏的衣衫不整,薄纱半挂在肩头,香艳欲浓。
“你穿成这样,本王哪儿看得见其他?”语罢少年食指按了按挂在慕容冲乳珠上头的金环,颇有些自怨自艾:“……你总是这么勾我!”
自那日异象出现后,东海王便与另两个苻坚到了这个尘世,如孤魂野鬼,神出鬼没。直至慕容冲有了身子,东海王便来的更加勤快,自觉像是养了个貌美外室,外室又有了自己骨肉,自然上心一些。
少年揉够了乳儿,搂着软成一滩春水的慕容冲倒在自己怀中,七个月的肚子已经挺了不小,可慕容冲的腿依旧白皙纤细,他身高腿长,满身的熟妇风情,欲望来时从不会抗拒,依顺在人手中,任凭男人把玩。
东海王分开他的双腿,本想问他可不可以,手却直接摸到了大腿内侧的湿迹:“……怎么这么湿……?你没洗么?”
慕容冲有同新雪的面皮已经动情地敷了一层红粉,他右手碾着乳环自己玩弄,勾引似的喘着气说话:“……嗯,洗了你就不知道、我多想你了……流了好多呢……”
少年到底血气方刚,哪儿容他这么撩拨,低头便握着他的肉臀打开面前的长腿,鼻梁抵在腿根的软肉上,仔仔细细地舔舐上去吸吮,将慕容冲发骚流出的淫水悉数舔进口中,而后便将嘴唇贴上艳红的阴唇,狠狠地吸了上去。
慕容冲突然拽住床头的纱帘,闭住双目,嗓子却忍不住发出粘腻舒爽的淫喘浪叫:“哈啊……舌头好烫……!”少年的舌头厚,伸进去贴着谄媚的肉壁搅动,关中干燥,嘴唇上干起的皮也蹭着娇嫩的肉蕊摩擦,半年来在慕容冲身上,东海王的口技到底练出了些名堂,不过刚进去闯荡便叫慕容冲欲仙欲死,手指捏着纱帘捏的骨节泛白,忘情地媚着声儿呻吟。香汗将发丝粘在他脸蛋上,本想去看少年的表情,抬眼却只能瞧见自己高耸雪白的肚皮。
东海王吃着这朵肉花,没一会儿便觉得穴道痉挛地更加疯狂,便晓得慕容冲是高潮了,原本细瘦的腰托着重负不受控地拱起,少年坏心眼的伸舌堵住穴口,本想久违地品一嘴慕容冲泛滥的淫水,却只等到一小截儿甘露。
慕容冲的身子向来多情又多汁,东海王本是奇怪为何今日只有这些,以为是自己来前他已经叫人吃光了水儿,赌气似的坐起来,并两指往里头钻,没摸到男精,指尖却顶到了一块坚硬的玉。
少年皱眉,心道难怪这么快便丢了身子,“我都说了今夜我来,你怎么还用这东西!”
慕容冲将玉势含的又深又紧,他刚高潮一回,心情畅快,扶着腰坐起来,从后抱住少年,贴在人身上,诱哄着自己的小情郎,吐了口气:“怎么还和这死物置气,我白日里想你想得都要疯了,只得用它来慰籍一番,你既来了,来帮我把它拿出来,好不好?”
东海王抬眼看他:“你白日会人、听曲儿、务公、哄儿子都塞着这玩意儿……?”
慕容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的穴道收缩吞吐,肚子不大方便,却敞开了腿,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来。”
颤抖的肉花慢慢在少年的视野里吐出玉势的头柄,东海王知这熟妇淫性滔天受的住,便毫不怜香惜玉地捏住柄处,直接抽了出来,被堵在穴道深处的春水如开闸泄洪般喷涌了出来,湿了一大块被褥。
“……嗯——!”慕容冲觉得自己的花穴吃了凉气,顿时空虚难耐,忍不住央求少年:“好郎君、插进来——我想要……”
东海王瞧这面前这口翕张难耐的艳红烂熟的雌穴自然也再忍不了,将手里的玉势掷在慕容冲一侧的软枕上,扶着自己的阳具便插了进去。
慕容冲的身子叫男人调教了十来年,烂熟识情知趣的不成样子,尤其又在孕中,更加敏感多情。少年挺胯撞击在他肥翘的臀肉上,肉体与肉体紧贴又分离的声音激烈又喧噪,“咕啾咕啾”的水声亦不绝于耳。
少年年轻力壮,精力充沛,疯狂顶弄数十回合仍觉不满,揉了揉身下美人浑圆的孕肚,纵知他怀的是自己骨肉,却还是忍不了心燥。便将慕容冲摆成跪趴的姿势,叫累赘似的肚皮顶着床褥,高高抬起肉臀,又掰开美人流水的花唇,从后插入。
慕容冲在榻上叫肏爽后鲜有主见,从来是男人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他身子骨软,什么样的姿势都摆的来,便任东海王捏在手里肏干。
他被肏的双目失神,满脑子只剩了插在自己小穴里那根粗硬的肉棒子,伏在榻上不住地扭腰应承少年的动作,“好快、好快……好舒服……哈啊,啊——好硬啊、郎、郎君嗯——再深些……再深些……啊……”
慕容冲叫床的动静一贯不小,亏得现在整个皇宫除了他所有人是醒不来的,不然皇帝发浪的模样总要惊死许多人的。苻坚也曾调笑过他,说什么凤皇一叫,起居郎隔着宫殿便也晓得了秦天王在做什么。
他是晓得男人最爱他榻上这放浪劲儿的,故而从不收敛,直把少年叫的双耳通红,将什么郎君夫君,又大又硬都听惯了耳,当真觉得自己是他的丈夫了。
后入进的深,慕容冲肚子坠的大,把宫颈也压低了去,少年爱往里头撞,又生的硬挺,把慕容冲的穴心捣够了后便往宫颈口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