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使我富贵荣华 第52
“你个克夫的小贱人,不去当尼姑赎罪,还敢来这里抛头露面?”“你个克夫的小贱人, 不去当尼姑赎罪,还敢来这里抛头露面?”撞人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妇人,看着就很壮实,一双三角眼, 很是凶悍, 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 看着就很是不好惹。沈佑预想之中的, 这应该是单方面的碾压, 接下来应该就是这胖妇人的羞辱了。谁知, 那被撞倒在地上的年轻妇人却是突然起身,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推了那胖妇人一把。那胖妇人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一遭,顿时摔了个pi股蹲, 只觉得pi股都摔八瓣了,疼得她不停的嘶嘶出声。而那年轻的小妇人此刻却是眉目飞扬, 本就秀丽的面容,此刻看着越发生动明艳了。她伸出纤纤玉手, 指着那胖妇人道:“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才会和你侄子定亲,结果没想到, 才拜完堂, 他就和人打架没了性命, 害的我就这样成了寡妇。我没找你们的麻烦, 你还敢来惹我?当我是泥捏的吗?”那胖妇人惊呆了,万万没想到往日里面看着好性子,一副好欺负的女人, 今日竟然这样大发神威, 简直跟母老虎一般, 叫人大开了眼界。她颤抖着手,指着那年轻的妇人,“你、你、你……”半天了却是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可见其内心是多么的震惊。“怎么的,还想要继续闹吗?”那年轻的妇人说着这话的时候,染布坊里面走出来两个壮汉,都是在染布坊里面做活的,此刻都站了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那胖妇。那胖妇今日本来是想要来借着教训这个年轻妇人的机会,顺便从染布坊里面捞点好处的,没想到却是碰到了硬茬,顿时就蔫了,怏怏的走开了。那年轻的妇人这才转身看向沈佑,继续刚才的问题,“公子可是要染布?”沈佑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此人是双喜染布坊老板的独女叫何欢欢。平日是个温柔好性的人,但却是颇为不幸。说亲了一户人家,是一个地主家的小儿子。谁知道成亲那日才拜堂完,那新郎和客人因为一个姑娘起了口角,打了起来,新郎不小心脚下一滑,磕到了桌角,直接就没气了。这何欢欢就这样成了寡妇,那家人还嫌弃她克夫,将其赶了出来。何欢欢背着这样的名声,以后婚事也是艰难了。但此刻看着眼前的女子,却是满脸豁达,倒是颇为意外。沈佑道:“我欲要订一匹布。”何欢欢当即露了笑意,“公子先跟我进染布坊,先看货,若觉得合适再做决定。”沈佑也正有此意。沈佑就随着何欢欢进了染布坊,看到这个染布坊还挺大的,里面有十几个人在忙活。其中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很是显目,这个应该就是染布坊的主人,据说极为固执的何成祖了。这个何成祖曾经有一个儿子,也就是何欢欢的爹。那个时候双喜染布坊还是县城里最大的染布坊,但何欢欢的爹却是个败家子,将染布坊里的定金都给输光了,而他自己也是在醉酒后不小心落水而亡了。这样的情况下,何成祖若是不认那些订单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那些订单,都是何欢欢的爹为了骗取赌资而去骗取的定金。毕竟那个时候,何成祖刚刚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孙女还只有三岁,儿媳妇跑了,老宅也被不孝子赌掉了。染布坊里面发不出工钱,工人都跑了。何成祖一夜白了头,这样的情况下,那些被骗了钱的人也不忍心了,纷纷就说算了。不然能怎么样,一个一无所有的老头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女孩,还能怎么样呢,总不能逼死人吧。可谁知道何成祖却是半点不放弃,没有工人,他就自己染布。一点点的攒钱,将孙女养大,将不孝子欠的钱一点点换完,将老宅给买了回来,染布坊也慢慢的有了起色,慢慢的招了人帮忙。所以,都说双喜染布坊是县城里面信誉最好的了。而说何成祖固执呢,则是因为当时有人出了高价要买何成祖染布的方子。何成祖那个时候大可以将方子卖了,拿了钱去其他地方好好养大孙女,不必这般辛苦。沈佑听了故事,对何成祖很是钦佩,所以他想要亲自过来看看。沈佑走到何成祖身边,虽然从来没见过,但他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何成祖。何成祖察觉到有人过来,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就继续手中的活了。待完成手上的活计后,才看向沈佑,道:“买布?”沈佑笑着摇头。何成祖正要发火,就听到沈佑说道:“我想要和你合作。”何成祖转头就要走,他对这些没有兴趣,他这辈子就对染布感兴趣。沈佑也不恼,而是拿了银子出来给何欢欢,让她给准备染布的东西,他想要染一点布。何欢欢不明所以,但看着对方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这银子不要白不要嘛。只是准备一些染布的用具罢了,给他一些旧的,就算弄坏了也就一二两银子。很快东西都给准备好了,沈佑就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捣鼓。一开始还有人围在那边看,后边见没什么意思,就离开了。一个时辰后。沈佑退开一步,两只手拍了拍,顿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许成祖原本正皱着头想事情,被沈佑这样一打岔,就要发火,下一刻目光触及到沈佑身前的那块布匹上,当即眼睛就挪不动了。不只是他,此刻布坊里面的所有人目光都挪不动了。天哪,那是什么颜色,那样妍丽娇艳,说不出的好看,像是少女娇羞的面容,那要是做成衣服肯定好看得不得了。许成祖立刻就走到沈佑身边,将那块布拿起来,从不同角度去看,染色很均匀,颜色很漂亮很独特,是他从未见过。不是厚重的大红色,也不是浅薄的粉色,而是一种新颜色。“这……”“许老,如今可以谈合作了吗?”见识了海棠色, 何成祖瞬间再没有二话,而是跟在沈佑身后,求着要合作了,再不是先前那高冷的模样。这何成祖为人果然特别, 不为名不为利, 就是喜欢研究新的染色。沈佑既然决定了要和双喜染布坊合作, 就让何成祖和何欢欢一起跟着去他家商量具体的合作事宜。当两人跟着沈佑到了县衙门口的饿时候, 才反应过来两人跟着到了哪里。正要张口问问是不是走错了, 就看到沈佑已经走进了县衙, 而门口两边守卫的衙役, 不仅不阻拦,还躬身行礼道县令大人, 两人顿时面色变幻不停,这人竟是新上任的县令大人, 新科状元郎沈佑。两人恍恍惚惚的跟着沈佑到了后衙。沈佑也不废话,当即就摆出了自己调制好的颜色, 颜色有海棠色, 藕色,水绿色。这些颜色之惊艳, 让何成祖这个经验丰富的人也忍不住拍案叫绝, 叹为观止。而何欢欢这小姑娘那直接就是挪不开眼了, 恨不得立刻将其变为衣服披在身上。这样的颜色, 一旦投入生产,再卖出去,怕是会引起一番轰动。有了成果, 就跟有一根胡萝卜在前面吊着一般, 那么接下来的谈合作都好说了。何成祖不停的点头连说好, 只要能够让他参与研究这新的染色,他什么都好说。因此,两人相谈甚欢,在沈佑的书房里面敲定了合作方案,以及双喜染布坊的未来规划。不过现在双喜染布坊已经不叫双喜染布坊了,而是改成元安布坊了,以县之名称冠之,这样这些布匹一旦扬名,元安县也会跟着扬名,这也是沈佑的目的。
而染布坊的收益呢,则是四六分,沈佑六,何成祖四。毕竟沈佑提供了核心技术,并且他后续还要推出很多系列,不仅在颜色下功夫,还要在图案上也下功夫。再到后面,则是要研制新材料,让元安染布坊扬名天下,成为刷钱机。两边都没有异议,合作就这样定下了,双喜染布坊当天晚上就换了牌匾,变成了元安染布坊。而次日一早,就开始研制新颜色了,于是新的颜色就投入了生产。这边元安染布坊的新染色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已经生产出了“薛贵你当真不招吗?你以为你不招, 就能娶了陈留家那刚刚守寡的小女儿吗?”这话一出,顿时石破天惊,吓得薛贵身子抖如筛糠。看薛贵那样子,已经招架不住了。沈佑当即命人用刑, 只是刑具还没摆上来, 那边薛贵就坚持不住, 给招了。原来, 那薛贵暗中和前师爷陈留刚刚守寡归家的小女儿勾搭上了, 并且那人还怀了身孕。那边是年轻俏丽, 且家世背景不俗的小寡妇。而自己身边则是容貌普通, 性格懦弱的糟糠妻,薛贵自然做好了选择。但是崔二娘却是不肯的, 她给薛贵生了一儿一女,还侍奉过薛老头, 给薛老头办的丧事。她在三不出里面,想着自己不肯, 薛家没有理由让自己下堂。而那边陈家娘子等不了, 兴许很快就嫁人了。虽然她现在恼了婆婆和夫君,但是她以后会更加贤惠, 让婆婆和夫君不再记恨自己。但她没想到薛贵和薛李氏却是打定了主意, 要趁此机会傍上陈家的大腿, 所以在一日就强行拿了崔二娘, 按着她在和离书上签了字,并且威胁对方若是还敢闹事,就将她打死。崔二娘暗中找了机会, 见到了自家表哥王五郎, 打算让他回家报信, 让家人过来主持公道,反正她手里捏着那陈家寡妇有孕的把柄,总是不会输的。谁知道,这彻底惹恼了薛贵,当时薛贵也喝了点酒,就和王五郎发生了争执,失手将王五郎给杀了。这下可不好办了,薛贵也是害怕了一阵时间,而崔二娘也是死死的被关押着。最后,薛李氏给出了主意,一不做二不休,将崔二娘也杀了,再嫁祸他们两个私奔。但薛贵第一次杀人,那也是失手,如今再让他故意杀人,他没那个胆子,薛李氏也不敢。最后,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偷偷将崔二娘给远远卖了,一辈子都不回来,也是一样的。这样他们既不用再沾染一条人命,又可以拿一笔银子,虽然不多,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所以,在王五郎死后第二天,崔二娘也被卖了,卖给了路过的要去西北的行商,崔二娘一辈子怕是都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一个被人糟蹋过的女人,还有脸活下来吗,还有人信她的话吗?做戏做全套,两个人突然失踪,总得找个由头,不然不是惹人怀疑。因此,母子两个窜通一番,就有了王五郎和崔二娘私奔的事情。然后再趁机捞点好处,事情实在是太完美了。不过,薛家人贪得无厌,从中吃到了甜头,后面又想要崔王两家赖以生存的秘方。也是因为此,结果却是被查出了真相,赔了自己。这件案子当真是扑朔迷离,骇人听闻,瞬间传遍了整个县城。这可是把有闺女的人家吓坏了,这可真是一匹狼啊,太狠毒了。而这件案子也很快就结了,具体判决结果,沈佑已经向上递交给刑部了,就等刑部的批复了。但薛贵犯了杀人罪,不出意外就是秋后处决了。这边案子结束,可是让围观的百姓吃了一个大瓜,堪比一出大戏,剧情跌宕起伏,结局大快人心,也令人唏嘘不已。这事情一出,陈家自然也是受到了牵连,威望大减。陈留本来还想给沈佑整点事情的,结果因为这件事情,如今自己都是满头包了。一些有底蕴的人家,都不跟他们家往来了。实在是陈家女儿太不讲究了,这才守寡不到三个月,就和人有染还怀了孽种,更是逼得人家杀人卖妻。这样的人家谁敢往来,就怕小辈被教坏了。否则稍微有所牵连,影响家中小辈的婚事。而陈家却是对外宣称,都是那薛贵胡扯,他们家女儿根本和对方没有私情,也没有怀孕。但都没有用了,陈家做事素来霸道,那陈家小女儿更是,平日里面没少和薛贵幽会,自是有人看见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做了,就不可能没人知道。如今,陈家只能关紧门,夹着尾巴过日子了,更别说去整治新来的县令了。陈留这边消停了,其他人都是小喽啰,更不敢以身犯险了,因此沈佑竟然因为一桩案子而得到了平静。这样很好,他可是忙得很,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呢。他忙着看杂交水稻的研究,忙着染布坊新颜色的生产,忙着那些布匹的销售,忙着让元安县变得更好。新生产的颜色,独特又好看,一出现,就被抢购一空,瞬间打出了名声,订单源源不断如同雪花一般飞来,双喜染布坊一个小小的染布坊根本就承接不过来。因此,沈佑忙就召集了县里所有的染布坊主事人过来,要送这些人一场造化。他要将这些染布坊整合在一起,成立一个庞大的元安染布坊,为全国各地提供布匹。假以时日,元安县出产的布匹将会风靡全球。≈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