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Parao?Lambert与Edward
pharaoh?bert与edwardi
早餐的红茶香带着甜味与柠檬的清新,pharaoh端坐在桌前听着管家汇报今日的行程,只是身边传来的眼神让他不得不去在意。
“伯爵,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pharaoh轻轻放下茶杯,陶瓷磕碰的声音打断了一旁汇报行程的管家,他只是看了一眼形势,便向着他的主人欠身离去。
“没有哦,”后者捧着杯子笑眯眯地继续盯着他的脸看,“我要回去了,不知道下一次再见是什么时候,所以想要记住你。”
“我记得,伯爵你有出入我府的权力。”
edward只是笑着看着他,吹了吹有些烫口的红茶,抿了一口甜意。
“看来是要出远门啊,伯爵。”
“家里的工厂出了一点问题,我离家太久,难免会有人从中作祟。”
“需要我的帮助吗?”
“不必,陛下刚举行典礼不久,你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我能解决。”
“他们小两口的日子有点太好过了,我想休个假。”
edward毫不避讳地笑出了声,探身过去吻上了pharaoh的脸颊。
“那好啊,edward家族恭候您的大驾。”
新王上任,给大公府上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停药,或许是这个原因,pharaoh对待旁人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冷淡,到现在被称为“有了人性”,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特别是对待edharaoh表现出了难掩的温柔与纵容。
pharaoh的突然离家需要给下人交代很多,特别是在anna那边,他站了许久。伯爵趁此机会率先坐进了车内,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在意着自己,这才掏出了随身的小本子用笔记录着什么,写字的速度很快,在pharaoh打开车门之前停下了笔,将东西收入内袋,pharaoh坐进车内的那一刻,只看见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的edward。
“已经很平整了。”
“想弄乱我吗?”edward从镜子中看向pharaoh,微微眯眸,唇角向上一勾,“那是不被允许的,pharaoh先生,整理好这些花了我不少心思。”
pharaoh伸手扼住了伯爵的脖子,反手用力迫使他扭转过身,一吻印在了他的唇上。
“我有说过你的身上有一种让我很熟悉的味道吗?”
“我告诉过你,我们很早以前就相识……”
双眸相对,edward微微红肿的双唇微张着,喘着烫人的气息,只是他听见pharaoh的话后,目光躲闪着看向了一侧。
“不,不是这个,”pharaoh双手捧着他的脸,微微用力摆正他的脑袋让他直视着自己,“伯爵,你身上有花香,而且似乎从最近开始,花香越来越浓了。kane以前为了练习魔术天天和玫瑰待在一起,身上总会有玫瑰的香味,你呢?和你待在一起的是什么花?还是说,你用了什么香水?”
“也许是精油的香气……”
pharaoh那双眼睛简直可以洞穿人心,edward干脆闭上双眼随便地扯了个谎。
“撒谎。”
“我困了。”
“睡吧,等你醒来,就到家了。”
……
猎人的嗅觉很好,一开始或许只是为了闻到人鱼的气味,方便搜寻,最后演变成即便是普通的人类,同样也能闻到属于那个人类的独特味道。
pharaoh伸手轻轻抚摸着侧躺在他大腿上的edward,手指从他的发丝轻触到发尖,他弓着腰凑近,淡淡的甜味。他在心中翻动着花谱,甜甜的香气——是百合吗?还是说,鸢尾花香?
pharaoh?bert与edwardii
edward伯爵府位于帝国东部,并不是很大的庄园,但从外粗看有着独有的精致感。
府内的下人在得到伯爵回家的消息,早就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可就当他们看见一个男人抱着他们的家主一步步走来时,原本欢喜的氛围瞬间凝固,所有人的都愣在了原地。
老管家率先反应过来,刚要开口却被男人一眼瞪了回去,pharaoh扬了扬下巴:“带路。”
“诶,是。”管家急忙放低音量,弯着腰答应下来,领着两人来到了家主的卧室。他看着男人将家主放在床上,替他脱下鞋,盖上被子,小心翼翼,比侍从做得还要细致。老管家愣是没有插上手,可就当他看见男人胸口的家徽时,明白了他的身份,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卧室的门咔嗒一声关闭,老管家这才向着大公微微欠身:“我家主人能够得到您的照顾,感激不尽。”
“您客气。我来没有别的事,就是休假打发时间,不必拘束。”pharaoh转过身,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臂,“edward夫人呢?我应该先向她老人家问候才是。”
“请您跟我来。”老管家笑着领路。他对这位公爵的印象很好,不仅是他对帝国做出的贡献——那是众所周知的,还有他的彬彬有礼,或许更是因为爱屋及乌,毕竟家主很喜欢这位公爵,打小就喜欢。
pharaoh此次远行甚至都没有带任何下属,可他也没有因此忘记礼仪。他跟着老管家的步伐,看见edward夫人正坐在花园的摇椅上,晒着冬日温暖的太阳一针一线地编织着,看形状应该是围巾,又或者是披肩,总之,那双满布皱纹的双手依旧灵巧。
“夫人,许久不见。”
尽管pharaoh已经站得很近再开口了,但还是吓到了edward夫人,看来她的注意力完全地投入在了编制中。她眯起双眼试图看清眼前的来人,目光上下来回地看,忽然露出笑容。
“是你啊,ar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老妇人将手上的织物放在了一边的桌上,“从都城来一定累了吧?诶呀,怎么穿得这样薄,冷吗?”
pharaoh笑着摇了摇头,老人才不会在意身份地位,她只关心你有没有着凉。
“不冷的,夫人。伯爵睡下了,不久应该就会醒来,我从都城带来了许多糕点,不置可否能够邀请夫人您去品尝呢?”
“berton这孩子,总是给你添麻烦。走吧,我们不管他!”夫人用双手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拉住了pharaoh的手慢腾腾地向前走,尽管这已经是她最快的速度。
pharaoh笑着跟着,自从父母过世后他也许久没有陪伴过老人了,他耐心地弯着腰跟在夫人身后,穿过挂满照片的回廊。伯爵一家到处都能看见各种时段的照片墙,就像是在回忆中穿梭一般,pharaoh注意到身侧的墙面上都是edward儿时的模样,忍不住特别关注起来。一家其乐融融的模样,就连仆人的脸上都是笑容,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伯爵的好性格似乎有了原因。
“夫人,我有个不情之请。”pharaoh为edward夫人拉开椅子,“我想看看,伯爵当时和我的照片。”
老妇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眼神瞟向一旁的管家,后者立刻接话:“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在您上任家主之后,一切有关您少年时期的照片、视频,都是不能留存的。”
“嗯,”pharaoh眸光暗了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夫人垂下目光,捻着一块糕点尝了一口,伴着一口茶喝下,这才开口:“我不想参与政事。”
“不,夫人,我并不不是这个意思。也许是最近停药的影响,我似乎可以想起一些东西,想起某个人。”
“停药?”夫人与管家交换着眼神,“如果你真的能够想起什么,为什么不去直接问那个人呢,bert?”
bert,藏在pharaoh面具背后的那个人。
pharaoh在听见这个名字时放下了茶杯,闭上了双眼。
表面平静的他承受着记忆被强行撬开的剧烈疼痛。
“bert,如果不做家主的话,你也是个好孩子。”
夫人褐色的双眼依旧清澈明亮。
iii
梧桐树的树叶变得枯黄,就算是没有风的助力,它也无法再站立在树枝上,七零八落地飘落,却铺满了整片街道,走在枯叶之上,每一步都能咔嚓作响。
“bert,你真的要做下一任pharaoh吗?”
身侧的少年开了口,bert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而行,秋风拂过,金发少年缩了缩脖子,bert握住了他冰冷的手放进自己的衣袋中。
“你不想我成为pharaoh吗?”
“我肯定有私心啊,如果你成功继任的话,会忘掉这一切吧。但是只要你成功就好,如果这就是你追求的目标,我为什么要阻拦你呢?”即便是有万般不舍,但少年依旧笑着说。
“我不会忘记你。”
少年转头看向bert,惊讶取代了笑容,就像是反复琢磨着这句话一般愣了许久。
“说得轻巧,你能抵抗住药剂吗?”
“我是认真的,我已经在做抗药性训练了。”
bert停下了脚步,少年看着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谎,张了张嘴,想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bert看见他似乎还是不相信的样子,解开了袖口撩起袖子,少年看见他小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青紫的针孔,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你……”少年被震撼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将会伤到bert内心的责怪咽下,最后还是问了句,“痛不痛?”
怎么会不疼?
“不痛的,别担心。”
这是少年第一次主动献吻,青涩的吻技却直接把bert拉入了温暖的爱河。
为了他,bert能够承受一切。
想要继任成为pharaoh又谈何容易,即便bert每次都将累累伤痕藏匿起来,少年依旧能看见他领口、袖口遮挡不住的狰狞痕迹。但他一次都没有劝说bert放弃继任的想法,只是依靠家里的关系,弄到了许多帝国军部才能使用的恢复药剂,偷偷递给在训练室中流着血与汗的bert。
日月流转,少年都用着自己的方式陪伴着bert度过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也正是有他的存在,bert的内心几乎坚不可摧——直到最后的考核。
bert看着眼前的少年,那是他最后的目标。他攥着匕首的手臂青筋暴起,却没有犹豫,抬起匕首刺向了少年的心脏,半寸刀身刺入,血红便在布料下蔓延开来,少年惊慌的眼神就像是在求救,bert就像是被这样的眼神烫到一般,呼吸越发粗重不得不伸手捂住了少年的眼睛。握着匕首的手臂颤抖不停,片刻的犹豫后,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刀身全数推进少年的身体。
他带着一身血腥味踏出了考核厅。
“模拟影像的真实度进步了不少。”bert擦了擦脸上被溅上的血迹,他看着手上的血液忽然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在离开模拟厅后还会有血迹残留?
他楞楞地转过身,血腥味是那么的真实。
他被侍女洗干净浑身的鲜血,穿戴整齐送去了女王的王座之下,接受册封。
银白的剑刃在他的左手肩点下权力与责任。
他亲手杀死了他最爱的人,心脏平静地跳动着,少年求救似的眼神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了脑海。
冰冷的药剂顺着血管流入了体内,从此再无bert,只有能够为帝国清扫一切障碍的新一任pharaoh。
vi
edward走下楼后发现pharaoh与自己的母亲正坐在一块儿用着下午茶,笑着拉开椅子也坐了过去,招手向管家要了一杯茶。
“母亲,我回来了,最近身体还好吗?”
“当然,一口气爬上三层都不喘呢!你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啊?”
“那太好啦,我这次回来啊,可能就不走了。”
edward无奈地笑着,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来自对桌pharaoh的视线。
“既然edward来了,我就先告辞了。唉……年纪大了,中午就爱多睡一会儿。”
夫人适宜地打断了寒暄,缓缓站起身,在管家的搀扶下上了楼。这些时间还是留给年轻人们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