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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喋喋不休

 

盛霄沉了脸色,心里烦躁,认定了盛淮肯定对郗汪做了什么,弄得他像是丢了魂一样。

郗汪走到原位,看着盛淮和语文的东西还没收走就离开了,心里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但是他很快将那股情绪抹掉,匆匆收拾了课本,拉着盛霄也离开了。

那日郗汪被盛霄送回别墅,盛霄确认他无事之后,被一通电话叫走。

那晚,他迟迟不能入睡,想到这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人,就像一只睡在笼子里的鸟,每每夜里等着金主的投喂,他原本甘愿成为金主的笼中雀,妄想得到更多,金主却掐着他的脖子,把玩他的生死以此来获得乐趣。

旁人在笼外引诱他,催生那一身反骨,他想要的已经到手,何必为那一丝恋慕搭上生命。

郗汪翻身拿过床头的手机,登陆了一下手机银行,280万,好像够他在北市买一套小房子。

他的梦想跟孤儿院多数小朋友一样,就是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但是呢,他觉得创建一个家,就是得买一套房子,有房子就不用日晒雨淋,不用寄人篱下,房子就是他的归宿,就是他一个人的家。

后面想到跟盛寰的这些日子里,真是越想越亏,因为上次的事情,他的助理另外打了100万,他一开始以为只用跟着一个金主,谁知道还要伺候他俩崽子,不可否认,性事让他很舒服,可是这家人太危险了,他也说不出哪里危险,脑子里无厘头地想东想西,最后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上午是满课,刚结束课程,他想着在饭堂吃个午饭再去教室准备下午的课,原本上午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是到了饭堂,一股不自在的油然而生,老觉得周围的目光变得越来越奇怪。

正当他独自一人吃饭的时候,身边走过来两个吊儿郎当的男生,他俩一左一右地坐在郗汪的旁边,流里流气地举起肥硕的手臂就往郗汪肩膀上贴,两人往他身边坐近,那不安好意的眼神直让郗汪发憷。

“哎,长得不错啊,你多少钱一晚?”

郗汪一感觉他俩靠近就抗拒地想站起身离开,却被另一个男生按着坐回原位,他被那人按住肩膀,手劲巨大,他害怕地往后躲却躲不掉,只见说话的那男生往他身上凑,“问你话呢?躲什么?”

一股烟臭味直冲脸面,他憋了憋气,红了脸道“你们是谁,放开我,我要离开了!”

“哎,我们是谁?哈哈哈,我们是你恩客啊!”男生张嘴大笑,身上那股味道更是难以让人接受,郗汪推攘着想要离开。

他们这边发出一小股动静,饭堂里许多同学都张望过来,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郗汪呼喊着想要挣脱,但是那俩个男生,一个按住他肩膀,一个捏了一下他的腰,调笑着说“哟,腰好细,怪不得把盛家那俩小子给迷得。”

这话一说,周围一片嘘声,郗汪心里一顿,手脚冰冷,他们在说什么

“你,你胡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出来卖的,多少钱一晚啊?”男生还大声地叫嚣道,这个饭堂不算大,这句话犹如冷水入油锅,炸开了锅。

四面八方传来不堪入耳的话语声。

“大哥,快带他走,听说很便宜,我都想试试了。”

“你们放开我!”郗汪刚挣脱俩人就想往外走,可那俩人纠缠着不让他挣脱,纤细的郗汪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俩人拖着扯着拉到饭堂的后墙。

俩男生将他按在墙上,伸手就扯他的衣服,“哎,好白啊,我给你500,够我们兄弟俩爽一爽了吧?”

“滚开!谁说我是卖的?!”他双手将凑到他面前的男生推开,却没防御到第二个,他被俩人一把推倒在地上,压着他腿就将他的衬衫撕开。

俩人一边露出恶心的笑容一边对他动手动脚,说“谁说的?当然是你的金主爸爸说的啦,就是他叫我们来尝尝你的滋味,哎,这腰细得哟,我一只手都能捏得来。”

郗汪脑内立刻映起几张熟悉的的脸来,是他还是他?来不及多想其他,只见俩人的手往郗汪腰胯位置摸去,这可把他吓坏了,心中冒起一个坚定的信号,不行让别人知道他多了一个器官,要不这辈子就毁了,绝不能!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起来,因为猛烈的挣扎他的手臂上脖子上都是汗津津的,男生眼见他一直挣扎,汗水贴在皮肤上把手臂弄得湿滑,致使男生不由得松开了他的手臂,随之目标转移到郗汪的下身,眼见裤子就要被剥落,郗汪两手撑着水泥地,双腿往死命地那两人身上瞪去,眼见终于得到了空档位,他立刻撑着地面爬了起来,往外爬开一些距离,正好墙角的扫帚斜放在地面,他手疾眼快地跑过去拿起来就往追过来的男生身上打。

紧接着郗汪死命地往俩人身上打,乱棍之下那俩男生遭了打,他们也是得了令来恐吓一下郗汪,只是中途起了色心,眼见郗汪这个硬骨头不肯屈服,也发疯似的也不好来硬的,大声对着他叫嚣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被我们逮着就没那么好运了!”

说罢,郗汪挥着扫帚还要往前砸过来,俩人就跟着退后几步,转身跑开了。

看着俩混蛋的越走越远,郗汪大大地松了口气,狼狈地靠着墙坐到地面上,放下了手上的扫帚,拉了拉胸口被扯开的衣领,遮住了被抓破的红痕,抓了抓凌乱的发丝,一阵痛感从掌心传来,这才意识到手掌被粗粝的地面磨出了血丝,手背上都是血痕,他疼得咬咬牙,在裤子上蹭了蹭肮脏的灰尘。

想到自己的背包还在饭堂,只好再回去一趟。

身上的衣裤都脏兮兮的,整个人狼狈不堪,幸好是已经是午休时间,饭堂里已经没多少人,他很快地找到遗落的东西,赶紧拿起走往外走。

他背着包,找到不远处的水池,拧开水龙头就浇起水,洗了把脸,简单地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滴,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住他。

“郗同学,又见面了。”

郁闻,郗汪不想跟这人有什么交往,他头也不回,拧紧了水龙头就想离开。

郁闻先一步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扬起微笑,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看见他狼狈的样子,惊讶地说道“你怎么了?搞成这样。”

郗汪不想理他,,可是郗汪看见他就想起盛淮,烦得要命,回答道“没事,我有事,先走了。”

“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啊?”

郗汪一顿,他在说什么?什么得罪人,他知道什么?“你什么意思?”

郁闻依然保持着笑容,在别人看来是无比亲切,可是在郗汪眼里,那笑像是一把杀人的刀。

“我也听到些关于你的传闻,他们说得真真假假的,还特地来问我,有些人听信了,就想给你找点麻烦了。”

“什么传闻?”郗汪心中嗤笑,我的事为什么不来问我却要去找你?

郁闻走上前两步,他比郗汪高些许,嘴角还残留微笑的痕迹,可是眼神却像是睥睨他的一般“你的事情在学校论坛上传的沸沸扬扬,他们还特地来问我你是不是盛霄俩兄弟包养来玩儿的。”

“可是,”还未让郗汪说话,他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说,以阿淮的品味不可能看上郗同学的,他们俩个绝对不可能。”

这下,郗汪想到了昨天图书馆的那一幕,再想到下午的事情,忍不出笑出了声,他算是彻底明白郁闻是什么来头,他刚说的这些事儿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那现在呢,是特地来他面前耀武扬威地想要宣誓主权的呢。

“你笑什么?!”郁闻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一股子气油然而生。

“没笑什么,你听错了。”郗汪还是觉得现在的他处于弱势,能跟盛淮一起长大的,背后肯定也有什么背景,他惹不起,还不能躲吗?

“我劝你收起那点小心思,盛家是什么背景,我想你也很清楚。”郁闻不装了,高傲的嘴脸在郗汪看来也是跟那些除了钱一无是处的公子哥一个样。

郁闻见郗汪沉默地低了头,以为他知难而退,正准备再羞辱一顿,郗汪笑了笑,说道“放心,我跟盛淮没有纠缠。”抓了背包肩带,抬起步子离对方远了一步,接着丢下一句“但是呢,我跟他爸是有那么一点关系啦。”

说罢,也不管郁闻气急败坏地想说什么,快步地转身离开。

郗汪一股脑地冲出了校门,才烦躁地想起来,他刚刚那么说,郁闻不会真的去查他跟盛寰的关系吧?

心里安慰般摇了摇头,肯定不会,他怎么可能惹得起盛寰。

这样一想,心里轻松多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下下午的课表,身上这么狼狈还是请假好了,正想联系上吴叔过来接他回别墅。

却不料盛寰的专属电话先打进来,“盛先生,下午好。”

“今晚跟我去一个宴会。”

郗汪心里一突,盛寰很少带他参与什么宴会,不由得问了出来“我下午还有课,盛先生要带我去哪里呀?”

盛寰顿了一下,对方的沉默让郗汪心里一慌,怕说错什么立刻改口“我、我请好假了,现在就能走!”

电话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这么快就请好了?”

听到对方语气轻松,他才松了口气,盛寰的气压通过电话都能传过来,他哪能拒绝金主的要求,“老师就在我旁边,没、没问题的。”

“那行,等下老吴过来接你。”

“好的。”

挂掉电话,郗汪长长地吁了口气,每次跟盛寰通电话都会让他心里一紧,现在他索性坐在了校门口的石板凳上等。

吴叔来得很快,看见郗汪身上灰扑扑的样子,担心地问道“小郗,你去哪儿了,衣服都破了。”

“啊没去哪儿,就、就摔了一跤。”他从背包里抽出件外套披上,不想让吴叔再问,就急忙转移了话题“吴叔,盛先生这次要带我去哪儿?”

“哦,是刘家那边组了个局,盛总说要带你一起去。”

接下来郗汪想的是应该就是陪那些大佬吃吃饭说说话,他站着做个背景板就行,谁知道到达现场后,他就想逃跑了。

“盛先生,这、这不是开玩笑吧?”郗汪面前的礼盒里躺着一条带闪的黑色长裙,更重要的是裙子下面压着一条薄透的黑色丝袜!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盛寰语气调侃,像是看戏一样看着郗汪手足无措的样子。

看着盛寰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的样子,郗汪知道这次肯定不能逆他意,白皙修长的手指抓起黑色长裙,眨了眨眼,自觉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等他将肮脏的衬衫脱下时,盛寰喊住他“你怎么弄的?”

盛霄前些天明明没有在他身上弄出痕迹啊,心里一顿,以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什么暧昧的痕迹,还没回答盛寰的问题,盛寰已经上前按住他肩膀说“这里,怎么红得那么厉害?”

盛寰的手劲巨大,捏得还是淤青位,他痛得缩了一下,才记起中午的事情,纤细的手搭上男人的手背,盛寰反手就握住,捏着那破了皮的掌心,原已经凝固的血痂顿时被揉开,“不痛吗?”

郗汪忍着痛皱眉看向盛寰,眼见他沉郁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被他揉开的伤口,直到丝丝血液沾上指尖,忍受不了的郗汪下意识想挣开对方的手“痛。”

盛寰眼神立刻恢复清明,松开郗汪,随手抽过桌面上的纸巾擦擦手,说道“进洗手间处理一下。”

郗汪见状以为他嫌弃血会沾到礼服上,让他连忙清理,他也也不敢说话,转头就跑进洗手间冲水,看着水流把伤口冲开,他自虐一般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怔怔地感受伤口带来的刺痛感,伤口被冲得发白,他像是要把那颗躁动的心也要冲得平缓苍白。

没有听到脚步声,不知何时,盛寰出现在他身后,一把抓起他的手,随即拧紧了水龙头,“发什么呆?手部痛了?”

浑浑噩噩的他被拉回现实,郗汪迟钝地意识到这段时间老是伤神伤景,但又说不出什么原因,愣愣地被盛寰扯出卫生间,按着他坐在床上,就拿过一旁桌上的医药箱给他上药。

盛寰温热的指尖暖化了他僵硬的手掌,手掌被他握住,一股暖意从掌心传递到心脏。

消毒水涂在伤口上时,他只皱了皱眉,抬眼看着眼前的盛寰,男人成熟英俊,雕刻般冷峻的外表下对他释放的好意曾让他沉沦,身上股檀木的香水味曾牵动他的心,此刻他承认,他喜欢他的金主,可金主给了他一巴掌,告诉他,玩物只是玩物。

盛寰见郗汪呆呆地看着他,不由得软下了态度,轻笑着说,“把裙子穿上,等下跟我去个宴会后。”

“好的。”郗汪收起了视线,手指弯了弯,摸到刚刚被贴上的胶布,嘴角扬起一抹轻笑,他笑自己太容易满足。

背过身将松垮的裤衫脱掉,拿起身旁的黑裙就往身上套,长裙长至小腿,侧边将拉链拉好,无比地贴合,像是为他量身定做,除了侧边的裙摆开叉。

裙摆的开叉开到大腿上,在走动时,会露出一双白皙的长腿,盛寰坐在沙发上,盯着他穿衣,郗汪穿好后局促地转过来问他“好、好了。”

“把丝袜穿上。”

这时,郗汪才注意到礼盒里还有丝袜,连忙套弄起来,可能没穿过的原因,他手忙脚乱地往腿上套,怎么拉也拉不上去,在盛寰的注视下,他手上更慌乱,滑顺的薄丝在他手里‘嘶啦’一声,被他扯破了一道口子。

“这我”

盛寰见他急的快掉眼泪,更觉得有趣了,他悠哉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高大的影子落在他身上,他戳戳不安地看着盛寰,判断他是否生气。

“我我第一次穿这些,不不太懂,就不小心扯坏了。”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盛寰弯腰,大手从高叉的裙边往上摸到臀尖,五指用力地抓了一下,随即顺着如琼脂般的大腿往下摸,当手停在裹到大腿上的丝袜上的时候,他一手将郗汪往自己方向拉了一下,随即双手拉住丝袜的边,往上一提,丝袜是穿上去了,但是侧边的裂口更大了。

裂口从左腿侧裂到大腿内侧,翻卷的黑边像是被歹徒肆意扯开一般,堪堪地圈住大腿,黑白间的视觉冲击,让盛寰下身凝聚一股热气,他伸手摸了摸露出的白肉,意味不明地笑着说“笨蛋,这不就穿上了吗?”

“这、这能出去吗?”郗汪不明就里地说。

“哦?”盛寰退后站起身,他将郗汪拉起来,他身量极高,垂眼看着眼前的人在他面前站定,高叉的位置刚好对着丝袜的裂口,白嫩的腿肉被黑丝圈裹,更添风情意味。

盛寰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而这只羔羊还说要去给别人看,那股说不清的怒气不由得想要冲出来,他捏住郗汪的下巴,看着那双琉璃般的眼睛,他最喜欢这般可怜兮兮的眼睛。

“你说,穿这么骚出去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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