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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球没跑掉 第2

 

说着,霍慕东抄过电子窗帘的遥控器,透明的窗户变成磨砂质地,房间彻底跟外界隔绝。房间里一片漆黑,谁也看不见谁,所以江礼哭起来也没什么心负担,哭声断断续续的,到最后有气无力,霍慕东咬牙道:“你要是不愿意,完全可以不回来。”江礼带着浓重的鼻音反驳:“谁说我不愿意了?”霍慕东:“那你哭什么?”江礼委屈道:“三个多小时了,哭还不让人哭吗?”一阵微妙的沉默,霍慕东的声音再次在黑暗里响起,意外地带了点心虚:“那药不对劲,如果刚服用的时候没发泄出来,积存在身体里,就会愈演愈烈,药劲儿成倍增加,所以……”“原来是这样,”江礼吸吸鼻子,“那这药设计得挺缺德的。”“……”霍慕东冷笑:“你不应该很清楚吗?”江礼不说话了,过去这么多年,他已经明白,当年是一场误会,但他不想跟霍慕东解释,解释清楚了,霍总让他走怎么办?上辈子经过两天一夜,才怀上的江朵朵,这回已经缺少了一个白天,江礼真怕缺了哪个环节,他就和他的心肝宝贝命根子失之交臂了。正盘算着,江礼感觉到霍慕东又靠了过来,房间里空调开得很低,显得男人皮肤上的热气存在感格外强。“你还可以吗?”不可以了,快散架了。但江礼咬着后槽牙,留着眼泪说:“可以!”江朵朵,爸爸为了你,什么都可以!“知道吗,”男人忽然贴过来,气息打在江礼耳边,“你这种欲拒还迎的调调,我还挺喜欢的。”昨晚可能折腾到三四点才睡,导致江礼直到中午才醒,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人,另一半床空空如也。江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太好了!然而他还没放松多久,就反应过来:不对劲啊。上辈子他可是被连续地、反复地关了两天一夜,白天应该也有运动才对,这样算下来,就差了两个白天!江礼急急忙忙地摸出手机,忽略了那些未接来电,打开网页搜索“蝴蝶效应”,定义显示“任何事物的发展都存在定数和变数,发展轨迹虽然有规律可寻,但一个微小的变化,都有可能影响事物的发展。1”……不会吧?现在跟上辈子确实有一些微小的偏差,如果付出这么多,还是怀不上江朵朵,他会崩溃的!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躺在这里也没用,霍慕东不在,而且,同事们肯定都奇怪他人怎么不见了。江礼连忙爬起来,刚坐起身,脸就一白,眼泪差点又飙出来。江礼缓了一会儿,侧着身体,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由于这回打起十二分精神,他成功地稳稳站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摔跤。江礼原地站立,适应了一会儿,抓起衣服穿好,还抽空去卫生间洗漱,才出了门。怕被别人发现他昨晚在头等舱睡的,江礼全程贴着墙,做贼似的溜边儿下了楼,还算顺利地回到他们部门所在的那层。主管刘添伟正组织部门的人开会,看到门口的江礼,暂停讲话,责备道:“江礼,你去哪儿了啊,打电话也不接。早上我才听小吴说,你昨晚没回房间。”他们普通员工两人合住,有点像酒店的标准间。其实昨晚江礼想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候,给吴淘发一条消息,解释下自己的去向,结果霍慕东那个牲口,根本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江礼抱歉道:“我重感冒,不想传染给别人,听船员说工作人员那边有空房间,所以过去住了。”因为哭了一晚上,他现在讲话还带着鼻音,又由于皮肤白,脸上一点红晕都特别明显,而且说话也有气无力,还真像严重的感冒。刘主管语气缓和了些:“那也应该发个微信说一声嘛。现在好点了没?有份ppt还需要润色……”“刘哥,交给我吧,没问题。”刘主管的情绪立即多云转晴。江礼跟着开了半个会,听了一堆要求,然后接过手提电脑,找了个僻静的位置改ppt。室内专门的大会议室现在没开放,不过公共休息区有wifi,有免费的茶饮,不少社畜都在工作。开着party谈生意是大佬们才有的待遇,普通打工人除了蹭几顿好饭之外,大部分时间还是要干活。江礼比从前多了几年工作经验,ppt改起来更顺畅,提前完成了工作,他便开小差,用电脑继续查资料,这回搜索的是“男性生子的排卵规律”,但文献太少,显示结果全是女性排卵期有可能会发生变化、容易被劳累、熬夜、心情、药物等外因影响。江礼看得很心惊,这么容易受影响的吗?“喂!看什么呢?”肩膀突然被拍一下,江礼吓一跳,抬头看到吴淘笑嘻嘻地看他。“没看什么!”江礼条件反射地按下“+d”,隐藏了所有页面,电脑屏幕只剩下dows自带的蓝色窗口画面。吴淘:“别紧张嘛,是我,不是领导。”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早上不是故意的,主要刘哥都到门口了,我不说实话也不行。你看你还为了不传染我,专门搬出去,怪不好意思的。”江礼忙道:“没关系,我今晚也不回去住了,感冒还挺重的。……对了吴哥,你备孕有进展了吗,能教教我吗?”他怀疑吴淘刚刚看到了搜索界面,索性直接问出来。——整个部门都知道吴淘在备孕,从江礼入职,一直到江礼因为身体原因到处就医而辞职,吴哥的老婆才成功怀上,正所谓久病成医,吴淘在这方面应该算半个专家。吴淘扯过一把椅子,在江礼身边坐下,八卦兮兮地问:“你备什么孕?有女朋友了?”江礼胡扯:“是啊,打算年底结婚,提前咨询一下。”吴淘羡慕道:“真好!你今年才21吧,女朋友多大?都年轻的话,好怀!不像我们,年轻的时候拼事业,三十多了精子卵子质量都下降……”

“吴哥,你会算排卵期吗?”“别信这个,我和你嫂子之前算着日子‘做功课’,结果小半年都没成功,后来咨询了医生才知道,这个不准的,要不然你就带女朋友,在妇科挂号做b超测卵泡,那个准确,不过得风雨无阻,每天都去,起早、排队、做检查……很麻烦的,你们这么年轻没有必要。我更建议,如果有精力的话,你就一整个月,天天做功课。”说到这里,吴淘意有所指地打量了下江礼,似乎在评估他的体力,然后补充:“每天不行的话,隔天也行。”江礼:“……”男人是不能被质疑不行的。江礼铿锵有力:“每天可以!”去医院做b超肯定不行,他挂不了妇科,很难跟医生解释。而且,这么惊世骇俗的事,万一走漏了风声怎么办?霍慕东本来就讨厌他,假如知道他打着给他生孩子的主意,说什么也不会配合的。这么看来,只剩一个办法了。江礼感觉腰隐隐作痛,但还是下定了决心。再苦再累,也就这一个月,有什么比得上女儿重要呢?白天江礼工作之余,有机会就往二层区溜,可惜温泉区、雪茄俱乐部、棋牌室、模拟高尔夫球场等等休闲场所需要报房间号,他不敢去,也怕碰到自家公司的大老板。江礼只敢在连廊和甲板转悠,顶多去健身中心和爵士酒吧门口瞄一眼,转了几圈也没堵到霍慕东。只好等霍慕东回房间了。一入夜,江礼就跑到房间附近蹲守,霍慕东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什么东西?”江礼连忙起身,手里还抱着印着餐厅logo的小靠枕,“不好意思啊,等你等到睡着了。”霍慕东:“……”霍慕东眯起眼睛:“等我干什么?”江礼觉得难为情,小声说:“能进去说吗?”霍慕东沉默了一会儿,刷开门,径直进了房间,江礼见他没关门,连忙跟了进去。霍慕东也不说话,坐在圈椅里,连跷二郎腿都很有气势,无声地望着江礼。江礼局促地站在一边,鼓足勇气说:“霍总,我能不能再住一晚?”霍慕东:“呵。”今天的霍慕东神情已经完全清明,看来药效已经除尽了,上位者的气质便显现出来,那双狭长的凤眸,几乎看得江礼无地自容,江礼受不了垂下脑袋,才听他说:“你倒挺敬业。”“……”“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爬上我的床,我凭什么留下你?”江礼的心狠狠沉下去。是啊,那可是霍慕东,是霍式集团的三公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自己算什么东西,没了药物的外力,霍公子凭什么要他?江礼急得不行,抬头的时候,眼圈也跟着红了:“霍总,求求你,就当做好事。”做好事?莫非这孩子是被逼的?巨辘那么大个公司,竟然如此下作!为了窃取商业机密,简直不择手段。江礼鼓足勇气扯住霍慕东的袖子,想了想又觉得站着俯视人家,不像求人的态度,于是干脆蹲下去,可怜巴巴地说:“实在不行,今晚也关灯,可以吗?”他知道霍慕东厌恶他,为了不看到他的脸,昨晚半途把灯都给关了。霍慕东呼吸重了下。江礼皮肤白,喝了加料的酒之后,昨晚全身都泛起粉,让人看着受不了,他为了尽量保持清醒,这才关了灯,结果还是失了控。今天一整天都在懊悔,现在江礼找回来,居然又提关灯的事。他觉得这小男孩蛮会的,霍慕东垂眸打量江礼,只见他微仰着脑袋,眼眶和鼻头都红红的,卷翘的长睫毛沾着泪珠,像只柔软的小兔子。很可口。霍慕东缓缓地说:“想留下来也行,但别指望我答应你任何事。”话说得这么明白,男孩竟然也没有知难而退。江礼竟然对“不会答应任何事”完全不在意,听到“留下也行”,就开开心心去锁了门,还熟练地关了灯。霍慕东:“……”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吗?听到江礼摸黑走回来,霍慕东凭感觉抓住他的手腕,将人扔到床上。江礼不是特别瘦弱的类型,但骨架小,所以手腕相当细,按在霍慕东大掌下的脉搏突突突直跳,显出其主人的紧张。“害怕?”“没、没有。”才怪。江礼仰面被压在床上,眼睛还没适应黑暗,眨巴两下,也只能看清个轮廓,只觉霍总真是大只,他说不定有一米九,肩宽臂长,应该也有做身材管,鼓鼓囊囊的胸肌,隔着薄薄的两层衣料,沉甸甸地压着他。“不怕你抖什么?”“就是有点紧张qaq”“呵。”霍慕东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竟然放开了江礼。“霍总?”≈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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