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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焕受罚

 

等到家主离场已经是九点多,白洛云见既然没有父亲和祖父在场,吃够了白天和洛云城交锋的教训,知道自己不占上风,便找了个机会趁机溜了。

只是刚出院门不远,在转角处樟树的阴影里就让人给拦住了。

白洛云心里一惊。

月黑风高夜,利益加血缘。

无情的冷风从下摆钻进腋窝,让人从背麻到脑。

“什么人!”

洛乔先一步越位到白洛云身前,挡住了来人。

来人立刻跪下,“少爷,奴才是来传话的,是七爷请您过去一趟。”

洛乔却没有离开,依然将白洛云挡在身后,“知道了,你下去吧!”

直到眼前的奴才在黑夜里消失了身影,洛乔才转身回到白洛云身侧,放轻了声音,“主人,恐怕是七爷有吩咐,咱们要不先去骏德院吧?”

白洛云点点头,悄悄动了动僵直的胳膊,渐渐镇定下来,既然是亲爹派人,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黑夜遇袭的可能被打消,行走在去往骏德院的路上,白洛云又忍不住琢磨洛尚弈为什么要找自己。

明亮的路灯一路照着行人的影子,但偌大的洛家却在黑暗的笼罩下不甚明晰。

想来想去,始终还是刚才突然冒出来的奴隶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让人浑身不舒服。

“洛乔。”

“奴隶在。”

洛乔闻言靠近白洛云身侧,聆听吩咐。

跟随着白洛云,两人穿过一片桦树街,转角到一群建筑之间的道路上,却始终没有说话。

终于在一座漆着黄色的砖房面前,白洛云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记得刚才那个奴隶的脸吗?”

白洛云怎么回想,也想不起那个人的相貌,只记得是个消瘦的男人,穿着常见的家奴套装,还未等说什么便跪下了,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大致有印象,不过天太黑,奴不能百分百确定……主人是要奴隶把他找出来吗?”

白洛云点点头,应了一声。

“有空找找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洛乔应是,想着应该是主人方才被突然拦驾,受了惊,或许是这会儿缓过来了,要找那人麻烦。

“奴看那人不像是随手指派来的,应是给七爷传话的杂役奴隶,奴隶一会儿去问问七爷手底下的奴隶,应该就有答案了。”

白洛云不置可否,洛乔便又道,“若是七爷手底下也不知道,奴再用别的方法帮主人找。”

这回白洛云才扫视了一眼周围,“带路吧。”

这是走到哪儿来了?

……

骏德院入目的便是主楼,楼前是一片薰衣草的花坛,两侧种着葱葱茏茏的铁木,大道从花坛两侧一路通到院门,一座院子便像一座庄园般秀气挺立。

远远望过去,一楼大厅和三楼主卧都亮着灯,二楼则是零零散散的灯光。

白洛云最后还是让洛乔叫了一辆“轿辇”——名义上是轿辇,其实就是汽车,从小筑一路开进骏德院。

下了车,就有奴隶迎在外面。

果真是洛尚弈让人请他来的。

“洛泽见过十六少,十六少吉祥。”

“起来了泽叔,不用这么客气。”

白洛云随手一挥让洛泽起身,并不端架子。

他隐隐约约记得,之前洛书说要向洛尚弈汇报时提到过洛泽,应该是在洛尚弈身边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多谢十六少,七爷在书房等您呢,洛泽这就带您进去。”

……

刚上三楼,就传来洛尚弈怒斥谁的声音,不知道对方说了些什么,接下来就是接二连三的皮鞭声。

呼啸的皮鞭没有任何收敛力气的迹象,刺耳的鹤唳在寂静的夜晚更显得威压十足。

“父亲心情不好?”

洛泽陪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很快就来到了洛尚弈的书房门前,洛泽轻轻敲三下门,在门外恭敬道,“主人,十六少到了。”

“进!”

洛尚弈雄浑的声音响起,接下来房门便被打开。

只见一圈十来个人皆跪在地上,远处的奴隶被架着责臀,屁股上还渗在慢慢渗血。

近处的奴隶赤裸着身体,见到来人进屋脸色一白,忙叩首请安,“洛焕给十六少请安,十六少吉祥。”

白洛云局促不安地往旁边避了避,少年的晚风惬意和满屋的惨烈场景格格不入,一时不知将自己放在屋里哪个位置好。

“父亲,这是……”

洛尚弈指了旁边的沙发,“来了就坐。”

洛泽跟随白洛云的脚步,回到洛尚弈身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屋内的情况,视线从洛焕身上一顿,便又收回视线,低头垂目静静等待吩咐。

“底下人做事不妥当,我正在教训,你也可以跟着学一学。”

“啊……嗯。”

洛尚弈一抬手,跪在地上的奴隶便重新起身,继续鞭打被绑着的奴隶。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鞭打声,白洛云也只好尴尬地将视线移去别处。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白洛云一惊,偏头看向洛尚弈,却见洛尚弈的目光落下,正对着跪在下方的洛焕。

“主人息怒,奴隶知错了。”

洛焕伏跪在地上,直面来自主人的雷霆威压,没有精力再去思考旁人。

“你今年也三十三岁了,从前念着你年纪小,一贯娇纵你,没想到做事越来越不成样子。”

洛焕不是从洛尚弈年轻时就跟着的近身侍奴,洛焕比洛尚弈小了整整十二岁,他来到洛尚弈身边时,洛尚弈已经是家里份量极高的七爷。

七爷身边的各项事务早有专人负责,他一开始便只是跟在洛泽身边打打下手,偶尔一两次七爷歇在外面会召他服侍。

但也不过是照模照样教科书式的伺候,服侍后就被挥退,得点照例的赏赐。

直到近几年,许是七爷觉得他做事老实妥当,才逐渐交给他些正经差事。只是却没想到,竟然牵扯进了这次矿场的事件里。

“奴隶知错了,是奴隶办事不力,奴隶一定痛加悔改,以后更加勤勉做事,不让主人费心。求主人开恩教训奴隶,让奴隶改过自新,再为主人效力。”

洛尚弈在桌子前随手指了一把滑动沙发,洛泽立刻将沙发推到洛尚弈身后,服侍洛尚弈坐下。

“改?你倒说说怎么改。”

洛焕冷汗直流,只得俯首谢罪,尽可能地表现自己的温驯。

他并不太懂矿场的事务,现今接手也不过三四个月,许多他负责的事都是照着往年惯例去做的,面对洛尚弈的质问他实在无从说起。

洛尚弈伸脚踢洛焕示意人抬头,洛焕小心翼翼地将额头从地上抬起一道缝隙,便感受到主人的皮鞋在自己的下巴来回摩擦。

“事做不好,好听话倒还会说。”

“那就不罚上面这张嘴了,洛泽,赏他开穴。”

洛焕一愣,说不出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苦涩滋味,只膝行着后退两步叩首谢赏。

洛尚弈的行动比万岁节给白洛云带来的冲击要大得多。

白洛云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和洛书洛乔只是恋人关系,院子里的仆从就像尽职尽责的保安保姆,甚至万岁节的节目,是邪恶的礼教制度的结果。

但现在,眼前这个男人,顶着一张和他前世老爸极为相似的脸,神色自若地吩咐着对手下人的责惩,仿佛一切理所应当。

已经年过而立的洛焕就这么当着自己,当着一屋子奴隶的面,被扒光了裤子按在刑凳上。

洛泽则是面不改色地仔细做好消毒,一点一点将粗大的按摩棒送进洛焕体内,并且时刻关注着洛焕的反应,在洛焕喘息时便稍停一会儿,待洛焕缓过来后,便继续将按摩棒推进深处,仿佛不是在填按摩棒,而是在做周到的护理。

白洛云甚至听见洛焕低声对洛泽说:“雕刻的狮鼻没有压上g点,麻烦泽哥帮我向右转一点。”

“抱歉抱歉,我帮你调一下。”

凹凸不平的按摩棒在体内转动,洛焕忍不住小腿抽搐了一下,担心主人不满自己拖延时间,洛焕深吸一口气,迅速平复喘息做好准备。

“谢谢泽哥,可以开始了。”

白洛云张嘴,看着这一切极为怪诞的在眼前发生。

于是洛泽在得到洛尚弈点头示意后,打开了按摩棒开关,洛焕克制的呻吟声顿时响起。

一时之间,房中更静了。

“洛焕,主人赏赐你挞臀缝十鞭。”

“洛焕知错,谢主人恩赐。”

在细碎的颤抖中,洛焕主动扒开臀缝,将后穴裸露在众人面前,已经吞吃进按摩棒的后穴,此刻紧闭着。

但很快,鞭子就让后穴吃到了教训,狠厉的鞭子咬住细嫩的穴口,将前后都抽烂。

……

白洛云就在旁边默默无声地看着一件又一件刑具用在洛焕身上,而洛泽和洛焕仿佛旁若无人般地执行程序,只有洛焕脸上偶尔浮现的红晕暴露了他内心的羞耻。

洛乔则是站在白洛云身后,任由鞭声和按摩棒隐约的嗡嗡震动声在耳边回响,全程不敢抬头去看。

见识过亲爹当着自己面调教私奴,白洛云不禁也产生几分心动。

他故意借着刚才呵斥洛书的余威让洛乔跪好,果然见洛乔战栗地跟鸵鸟一样,将脆弱后穴晾出来。

白洛云出门去吩咐了两句什么,洛乔更是紧张极了。

主人最在乎威仪,尤其这两年年岁渐长,更是动辄施罚,打翻贡果这么大的事……洛乔不敢想象,今晚主人这火要怎么发。

纵使早上还是柔情蜜意,期待着主人的怜悯爱惜,此时他也不过是一个泄火工具,允打允骂,哪敢不知分寸提什么情分。

开门关门声接连响起,一个托盘被放在床头柜上。

“闭眼。”白洛云吩咐道。

“……是。”

屋里的主灯随即被关上,只余黄色的床头灯,照出床上的一方光明。

主人的手揉上了他的屁股,有力而沉稳,末了在腰上摩挲流连。

洛乔赶紧塌腰将屁股拱得更高,白洛云却扔给他一个两掌高、半米长的方枕,让他趴上去。

枕头并不算长,洛乔分开腿跪在两侧,头便刚好超出了枕头,可以用手叠在胸前压着两角。

洛乔闭上眼,心中忍不住猜度主人的心意,如此这般像刑凳,莫不是……要责臀?

“啪!”

一声脆响,洛乔右边屁股一疼,更仔细地保持跪姿,握好了枕头。

果然是责臀么?

噼啪的声音接连响起,竹板抽打在屁股上,左右各挨了五记,只是觉得酥麻,却并不大疼。

洛乔一趴好,白洛云更加兴奋起来,先是装模作样假装罚了一通,洛焕挨罚的场面在眼前挥之不去,白洛云强忍着激动,俯身在洛乔肩膀上落下一吻。

“乖,忍着点,很快就好。”

洛乔攥紧枕头角,他不知道,究竟要为了忍耐什么而让他做准备,但既然要用心忍耐,大抵是不会太轻松。

棉质手套触碰上洛乔后穴的一刻,洛乔猛地一颤,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主人……”

“嘘——”

洛乔颤抖着握住枕角,甚至双腿情不自禁夹紧,却不是因为痛。

干净的手套一寸寸推进后穴,带来异样的瘙痒,洛乔心中翻覆着无限的委屈。

洛氏传承这么多年,奴隶承宠什么样的玩法都有,但是戴着手套玩弄后穴,可以用丝的、用皮的、带毛的、带刺的……唯独不会用最朴素的棉。

因为棉手套只会用在一种情况下,那就是,检查贞操。

戴着棉手套的手指推进后穴,对白洛云来说是从未尝试过的刺激,对于洛乔来说,却是尊严的破碎。

就算是昨夜被逼问是否守贞,被霸道地玩弄呤口,折磨的人欲仙欲死,洛乔依然甘之如饴。

因为主人是在乎他的,至少,信任他的忠诚。

“感觉怎么样?”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传出来,白洛云的手指压着脊柱一侧画着圈儿推进,像是一场无边无际的凌迟。

“检查贞操”并非真的是什么有效的检验方式,而是对奴隶回应主人的要求。

因为要求奴隶细腻地体会主人赐予的一切,这样的流程,都没有推进太快的,往往都是极轻的力道将里面一点点的摸遍摸透,被验贞操的奴隶不许扭动夹紧,无论主人给予什么,都要放松后穴,生生地忍受,给出最本真的反应。

手套验过以后,插按摩棒是最常见的。

有压力传感器的按摩棒,只要咬紧的力度超过一定范围,就会一边唱歌报警,一边释放麻痹电流。

无论是乖乖地让按摩棒最大限度刺激敏感点,还是被电麻后穴,奴隶的结果往往都是被玩弄成提线木偶一般。

但洛乔见过最阴影的录像,是被验的奴隶后穴被用细玻璃架撑开,生生放进去一条黄鳝,他的主人要他跟随黄鳝的扭动在铺满白沙的地上起舞,还将他踩出来的痕迹谱成曲子,去和安装在玻璃架上探测仪记录的黄鳝扭动频率进行对比。

录像的最后,是穴口的鳝尾扭动了一下,玻璃架随之被压碎,那位主人皱着眉停下了整理谱子的手,然后命人用黄鳝塞满了奴隶的后穴,奴隶被绑在吊手架上,随着鞭子抽打黄鳝尾巴不住地颤抖。

……

白洛云却不知晓这么多,他的“知识”全都来自今天的“实践教学”。

哪怕只是看了一眼,洛焕趴在凳子上让洛泽按摩后穴的场景,也实在太过香艳了。

如果不是今天发生的事太麻烦,他不愿意再牵扯洛书,他一定要百分百还原一次。

白洛云回想着洛焕低声呻吟的频率,照样学样摸索着。

“嗯……嗯……”

和不敢多做的洛泽不同,白洛云明显指尖沾染了情欲,在合宜之处流连不去,惹来洛乔的难耐喘息。

白洛云玩儿了半天,气氛渐浓,却始终没有感觉到洛乔吸紧自己手指,那微醺似的呻吟,简直像自己真的在做指尖按摩,伺候他蜜软的后穴。

白洛云按住前面的那一点,也只是换来人的颤抖和低叫,始终没有夹紧后穴。

温柔地反复研磨那一点,白洛云俯身在洛乔耳边低语:“舒服吗?”

快感一层层叠加,泪水慢慢模糊了双眼。

“主人……”

滚烫的热气扑洒耳廓,细细密密的痒意蛰得人神经过敏。

“要不然,我叫个人进来帮你吧。”

“啊!”

洛乔惊叫一声,酥软地坠落床上,后穴里的手指不留情的抽出,电光火石之间,洛乔翻身握住了白洛云的手腕。

潮红的脸色,欲泪的眼睛,不曾平息的喘息,被牵制的手腕……变故来得太快,不待人反应。

动静之间正撞入白洛云由惊诧变得深沉的目光中,仿佛握了一块烫手山芋,洛乔脑中嗡鸣一声,浑身颤抖起来。

白洛云也被这一情形惊到,他想安抚人的手没等触碰到肌肤,洛乔就一骨碌滚到了地上。

“奴隶知错了……奴隶不想的……奴隶不敢的……您罚奴隶吧……求求您不要走……您给奴隶一点体面吧……求求您了求求您……”

洛乔语无伦次的求饶,连“不识规矩”、“冒犯主人”这样的文雅用语都想不出来了,只凭着本能前言不搭后语地求着。

求着求着便不说话了,只是跪伏在那里,将自己缩成一团,肩膀时有时无地抖动。

他做了什么!

他拦住了自己的主人……

为了心里过不去的坎,胆敢拂逆,还是亲手、亲手将主人……

洛乔无法想象,自己会面对什么,他已经没办法去想象,他瑟缩地在无限漫长的时间流逝中慢慢体会窒息的痛苦。

白洛云站在原地没有动,洛乔整个人慌乱无比,但至少他听明白一件事,洛乔希望他不要走。

良久,白洛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他蹲下身子,手抚上洛乔光洁的后背,一寸一寸地用手暖着,却怎么也暖不过来,身下的人始终紧绷着身体,头抵在夏天轻薄的绢纱地毯上,不敢移动分毫。

“不走了,今晚就我们两个,就主人和你在一起。”

他在做什么……早上还是心悦君兮,晚上便拿才刚看到的手段来逼迫人。

一望无际的玫瑰花拱卫着雪白色的城堡,铺着色彩斑斓的鹅卵石的石阶小路绕过水桥,从侧面一路通到绿雾似的杨柳林中。

顾氏的玫瑰庄园美丽高雅,穿梭在其中的鸟儿欢快的叽喳。

但这些美景却与眼前被困在山洞里的男人无关。

白洛云本来受邀来到卡图岛,当然,实际受邀的是他老爸,但老爸怎么可能参加这种小孩子家家的聚会,于是白洛云便被强行安排过来了。

吃吃饭,唱唱歌,玩点小游戏。

这不,就被困在山里了。

山洞探险,本来顾瑨都安排好了,只要顺着标记走,一路总能走出来。

可谁成想,中途有人不小心破坏了标记,再加上白洛云的迷之自信,就一路走到偏远的地方。

洛书和洛乔按游戏规则都在外面等待,一个在出口,一个在入口,人都等冒烟了,也没等到人出来。

洛书脸色都青了,立马就要请洛尚弈来派人搜索,另一方面,顾家一面派人搜索,一面焦急地和洛尚弈交涉。

另一边。

白洛云踩着硌脚的石头,一路摸着石壁,摸索着向前走,突然听到有水声。

白洛云摸着石壁走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有踩踏积水的声音。

“有人吗——”

踩水声消失了,但却没有应答,白洛云心里产生一丝疑惑。

白洛云静止在原地又听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声响,不禁有些急躁。

——要是不拦住这个人,恐怕就难再遇见人了。山黑洞复杂,又黑灯瞎火的,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困着。

“有人吗——我是来山洞玩的游客——被困在这里了——”

声音带着水汽传到游一连耳朵里,游一连吧嗒了一下嘴,拎起泡在水里的男人,试过脉搏之后又嫌弃地重新丢尽水里。

——迷路?迷路走到这种地方来?

游一连顺着声音的源头往回找。

“有人吗——”

“在那儿等着,我去找你。”

毫不客气的语气,但是声音沉稳有力。

白洛云靠着石壁站了一会儿,听见声音越来越近,一直到自己三步远。

“在哪儿猫着呢,说句话。”

“啊,我在这儿,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话音未落,白洛云的胳膊就被一个人抓住。

“别说了,跟我走。”

白洛云紧跟着对方一路往前走,七拐八拐的还要顾及脚下的路,竟然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

终于走到了一块平地,白洛云后背被“啪”得拍了一下,忍不住踉跄着前去,转头一看,对方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洛云顿了顿,还是朝着远处的一点亮光缓缓走去。

……

游一连正准备从另一条路出去,就听见一大群人往山洞而来。

游一连在上方奇石的掩映下,看着脚底下的一群人拥着手电来到又走过。

“啧,真是帮了个麻烦。”

明辉堂后院。

游一连一进门就看见大教习焦急地等待着,见了人便黑了脸,转而又叹了口气。

“这么晚才回来,又在外面胡玩了吧!”

游一连眨着一双动人的大眼睛,只是嬉皮笑脸地走到大教习身边——大教习一向疼他,这次也只是担心他而已。

“您放心,只是一点点小意外而已,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

“意外?什么意外?”

大教习闻言警醒地看着游一连,游一连只好低头假装看不见,一边引着大教习坐下,一边找着话说。

“没什么,就是回来的时候恰巧碰到搜查的,我躲他们花了点时间而已。您就别担心了,真的完成的挺好的。”

大教习从上到下将人打量一遍,见人真的没受什么伤,才走到桌边坐下。

“我不是担心任务,你总是这么卡着时间回来,万一真的哪次出了什么事情,你向堂里怎么交代?”

游一连驾轻就熟地帮大教习倒茶。

“明辉堂没什么好交代的吧,只要说是出任务就行了,再不济不还有您呢?”

大教习洛北是明辉堂有资历的教习了,这几年来有名的徒弟都是出自他手,包括老爷子现在用着的洛轼、三爷身边的洛襄,还有一些小辈们身边的近身侍奴……

而他最喜欢的就是眼前这个混小子。

“明辉堂的事容易,可你不是还在为戎羽堂做事吗?你既然以后想转去戎羽堂,总得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吧?”

“你每次都是卡着时间回来,人家要么以为你是能力不济,要么就要怀疑你是不好管教。无论哪样,都对你分堂考核没有好处。”

游一连给自己倒了杯茶,仍旧是挂着了然于心的笑意。

“我可是您老调教出来的好徒弟,就算是戎羽堂,也不会这么没有眼力的。”

洛北冷嗤一下,知道这小子心里有数,就不再多说。

“不过我有件事……”

游一连想起当日碰到的那人,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公子哥儿。

不过又一想,哪家都不应该是和大教习商量的,尚未出明辉堂的新人,出任务在外接触外人还四处打听——这事毕竟还是太敏感了。

“嗯……没什么。您要没事我就先走了……”

游一连说完便行礼离开,留下洛北一人看着他背影深思。

白洛云被困在山洞里,洛书在外面一边焦急的协调各方、指挥救援行动,一边思绪万千,过往的一幕幕竟然就这样雪花似的在脑海里狂舞。

洛书只是个普通出身的奴隶。

实际上,但凡是了解世家子弟和仆役的门道的人都知道,近侍奴——尤其是服侍起居、行走于庭院的奴隶,都是普通出身选拔上来服侍主子们的。

那些出身好的奴隶,往往都是早早地学上一门功课或者手艺,将来管上一摊事,既当主人的左右手,又不用每天围在主子们身边提心吊胆。

没有本事的,就送出去和别家联姻,或者那些个善于钻营的,干脆送上主子的床,得个名分,也好混下半辈子。

只有像洛书这样,父母只是最底层的洒扫奴隶和匠人的,又生得聪明伶俐,才会把孩子送到学堂去选近侍。

毕竟这样的身份,便是放在身边,也早晚留不住。在主人身边或许还能混出个样儿来,连带着家里也出息。

洛书也确实混出来了。

他十八岁那年,刚刚从明辉堂取得“水晶印”水晶印是通过明辉堂考核,能够遴选近侍奴的资格证明,如果当年没有遴选上,之后可以去别处,或者来年补测一些项目,继续遴选,就被十六少一眼瞧中,给挑了去。

难以言喻的激动填充洛书的内心,被十六少挑中,意味着他将成为少主子的第一位近侍,更意味着他这些年的努力都有了回报。

洛书虽然出身微寒,但却八面玲珑,在明辉堂期间,他早就了解过各个主子的大致情况,知道十六少是一个简单善良的人,他跟十六少定然不会难过。

洛书回家报喜时,父母都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太多的事他们不知道,也不懂,只能听着洛书讲,然后在洛书停下的时候点点头。

洛书唯一没说的,是近侍奴往往要给主人侍寝。

尤其他是主人第一个近侍奴,即便只是好奇,主人也极有可能一试。

何况,洛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八岁的芳华,容貌昳丽。

洛书一路忐忑的从家回到主宅,来到洛云白一人的别墅区。

他庆幸这是一片单独的区域,他又是主人第一位近侍奴,否则他真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咖啡机里研磨着上好的咖啡豆,洛云白这几年看书学习,习惯了喝上几杯咖啡,即使休假也会没事来上一口。

洛书到时,便是闻到了浸泡在咖啡香气里的洛云白,在三两个稀疏仆从的陪侍下认了主。

洛书就在这样宁静祥和的气氛中伺候了洛云白一个月,突然有一天,晚上上床之前,洛云白起身堵在了房门口,不让洛书出去。

“我听说……近侍奴都能服侍主人……我想试试……行吗?”

洛书的脸蹭一下变得通红,低下头咽唾沫。

“主……主人……”

“行吗?”

洛云白又一次进攻,洛书溃不成军。

洛云白走上前小心翼翼地牵了洛书的手,又装模作样搂上腰。

他怎么可能……拒绝……

“我没让教习嬷嬷来,这样你能自在点。”

洛书回应地握上洛云白的手,两人一同往床边去。

“谢谢主人体恤……奴隶一定……奴隶尽量放开点……”

洛云白把洛书放在枕头上,一边紧张地握着对方肩膀,一边手指深深浅浅的进出。

“唔……”

“疼吗?我碰到那儿了?我轻一点、轻一点!”

躺下又侧身,最后跪伏在地上。

折腾了一宿,没进去。

折腾了一宿,没进去。

最后洛云白躺在床上的时候都有些欲哭无泪了。

他作为主人一定雄风都没有,作为男人也不行……

巨大的打击笼罩了洛云白,连带着洛书也脸色不好。

他第一次侍寝就这么失败,说不定主人日后见到他更加生厌,那可如何是好。

洛书给洛云白倒了一杯茶,却被挥手拒绝了。

洛书咬咬牙跪在洛云白身侧,一手抓着洛云白的手,一边用脸磨蹭着洛云白的身下,暧昧地不清说:“奴隶想舔……”

洛云白吓了一跳,上半身从床上弹起来,哆嗦着问:“你说什么?”

洛书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压下心情,尽力让自己平静地道:“奴隶想给您口侍,奴隶想用软舌舔您身下的小主人,求主人大发慈悲,赏给奴隶吧!”

洛书的言论实在太过大胆,让洛云白都大惊失色。

“你……”

洛云白神色慌张。只是这提案又似乎太过合理,这确实是一个能解决当下窘境,又能体现主从地位的绝佳方案。

更要紧的是,对于这些年只碰过自己的大男孩来说,这个游戏实在是……太过诱人。

洛云白本来不打算主动提起这件事,只想把这样隐秘的想法藏在心里,却不想竟然被人当面戳破。

好在这么做的人是他的侍奴。

没有人会对一个主人对他自己贴身侍奴做的事指手画脚。

这使他既惶恐于即将发生的事,但心底里却隐藏不住跃跃欲试的期待。

终于,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能行吗?”

洛书上前一步,抬起洛云白的脚放在自己腿上,被慌张的洛云白碰了一下身下,也只是轻哼一声,然后带着洛云白的脚心,轻轻揉踏自己的身下。

“主人有什么担忧的吗?奴隶口侍成绩是甲等,奴隶知道自己昨晚表现的不好,求主人给奴隶一个机会,好好服侍主人。”

年轻的洛书明媚而美好,想温暖的向日葵,照亮人的内心。

洛书伸手轻轻地揉压小主人,在主人的视线注视下用嘴解开裤子,轻轻从根部舔到尖端。他抬起头来,眼睛就像是黑曜石一样明亮,绽放着绚烂的光芒。

小白唰地就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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