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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接下了那颗泪

 

或许是因为眼泪,或许是因为终于撑不住了,贺程感觉眼前一片朦胧。

他看着眼前的那滩水渍,觉得自己也像是一滴泪,从眼眶滑落,坠入其中,触碰的刹那分崩离析,然后缓缓地融入那片将要蒸发的水。

在他觉得感官要彻底失去感知的时候,一双大手把他捞了起来,像一条被翻面的鱼,在一个几欲呕吐地翻转后,他看到了柯寅川的脸。

朦朦胧胧的,没有清醒的时候看着冰冷。

柯寅川看他面上都是泪,睫毛都被打湿成一簇簇的。似乎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眉头紧蹙的半闭着眼,微红的眼角偶尔淌下一行泪。

看向他的眼神茫然又诱人。

我见犹怜,柯寅川脑海中冒出这样一个词。或许就是为了见这一幕,他才会将他从明亮的讲台上,拉到了自己掌心之中。

那不知缘何没有被填满的欲望在此刻圆满。柯寅川鬼使神差地吻向他的眼角,接下了那颗将落未落的泪。

然后射在了里面。

应该晕过去的,贺程想,但是他硬生生被那股打在体内的热流激得清醒了过来,不能晕过去,他不能狼狈地躺在这里等着人来收拾。

陈行进去就看见了一个血滋胡啦的现场,吓得他直接叫了出来:“哎呦我的妈呀。”然后急匆匆地冲上楼叫护工。眼瞅着又要见人命了,这助理工作是一天比一天危险了。

等他下楼回来的时候,才发现贺程已经晕了过去,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他看着贺程那身家居服上的血迹,心想也不知道这衣服是没脱,还是他自己穿的,大概是后一种。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感叹不愧是能给自己手腕剌两道口子的人,罢了又感叹,自己的老板越来越不是人了。

贺程身体本来已经见好了,在别墅的私人医生早一个星期就已经离开。陈行方才出去的时候见柯寅川脸色很不好,心中便有些不安,这位祖宗气头上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于是他在门口等了片刻后,还是给私人医生打了一个电话。

这里并不是个看病的好地方,但是护工也不敢轻易挪动贺程,只好简单的给伤口止了血。

“需要送医院么?”陈行问。

“先看看,伤口裂开了,血流得不多,血压血氧还算正常,不如等吴医生来了再说。”护工手上不停,回道。

“行。”

观察了贺程的情况不算糟糕后,护工给他简单地清理了下。

护工替贺程清理的时候,陈行避了出去。

手表上的时间才过了十分钟,他等的有些着急。他一直对贺程的自杀心怀愧疚,如果那时候他劝一劝,或者再小心一点,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

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吴医生终于来了。

进来看见人就盖了一张毯子躺在沙发上,脸一下就跌了下来:“就让人躺在这儿?不如直接扔湖里来的快。”

吴医生虽说是柯家的私人医生,医术了得脾气也了得,也并不倚着柯家过活,就是柯寅川在这,也得被他冷言冷语说两句,陈行哪敢反驳:“怕动了不妥,这才没敢动。”

这场景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吴医生将伤口重新缝合,大致检查后,这才把人小心挪回了房间,又挂上了水。

这一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还是一样,需要静养,再这样折腾几次人底子就空了。”吴医生收了东西,嘱咐着陈行。

哪里不知道需要静养,可这不是他能决定的,陈行笑着点头应下,避过这个话:“吴医生,您辛苦,我送您。”

吴医生瞥了陈行一眼,这才有空逮着陈行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骂完之后又觉得不解气,指了指贺程房间,又指向陈行,哼了两声,甩手下楼。

陈行知道他骂的不是自己,眼观鼻鼻观心地替他老板受着,一个月好几万的工资扣点出来当挨骂费,也是应该的。

最终还是没送成。陈行将人送到门口,再回到偏厅时,里面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半点看不出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连气味都同往日一样清新。

贺程梦到了父母还没有离婚的时候,如同很多人一样,贺程的童年时光,是不用加回忆滤镜也很美好的存在。

那时候他还小,一家人住在经大教师宿舍里,从幼儿园到小学都是在大学附属的学校念书。

梦里是极其平常的一天。

大概是在暑假,难得程静跟贺连山都在家。教师宿舍面积不大,是一个小三居,一到放假一家三口就会聚在客厅,即便是手头上各做各的,偶尔说两句话,又归于宁静。

少年时候的贺程是活泼且无忧的,母亲是大学老师,父亲是建设局的小领导。他们夫妻相爱,对贺程,说得上是慈父慈母,甚至有些纵容。

被纵容的贺程并没有成为坏小孩,相反,他长成了一个标准的别人家的小孩。

但这个别人家的小孩暑假并没有继续努力,而是在玩他新得的游戏机,那是贺连山给他带回来的。程静对他这个行为非常赞同,表示劳逸结合才能可持续发展,并且还给贺程讲了他们小时候暑假在大院爬树捉蝉,然后得了法,更别说投怀送抱了,要是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会克制自己,现在根本无法顾及。

吻也好,插进来也好,只要能够安抚他一点的,无论什么,他都想要。

柯寅川依旧被这个生涩的吻取悦了。柔软的唇被贺程含住,舌尖似害羞般抵在他的牙根上面,他手指轻轻擦着贺程的耳垂,发出一声笑,大发慈悲地放了它进来。

那舌头进来后就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办了,柯寅川已经等不及,他按住贺程的脑袋,咬住他的舌,用力吮吸,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它吞进去,连同它的主人。

不再需要克制,他挺着腰把自己全部送了进去,径直顶到了最深处。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好操,湿软滑腻的穴主动吞吃着硕大的性器,穴里的软肉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讨好般地缠上来,不住地收缩着咬紧他。

两人都发出满足的喟叹声,快感如决堤的洪水冲刷着,柯寅川爽得头皮发麻,压着贺程用尽全力疯狂地抽插,恨不得把自己也全部塞进这个淫荡的穴里。

贺程空虚的后穴被又粗又长的肉茎填满,没有一丝缝隙,积压许久的渴望终于得到满足,让他无比舒畅快乐。

可是还不够,少了什么?他困惑地睁着眼,看着紧紧贴着他亲吻的人。这个眼神实在犯规,柯寅川被他看得又胀大了几分,猛地再用力往里顶了一下。

“呜……”太涨了,下腹两处都涨着,贺程终于记起被他遗忘,无人抚慰的性器,他伸出手往自己的欲望摸去。

还未得逞,就被柯寅川无情拦截,另一只手也被一起钳在手里不得作乱。贺程被插得大脑一片空白,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他此时已经无所谓体面,也无所谓羞耻,只想要畅快,委委屈屈地控诉:“摸摸它,让我摸摸它啊。”

一面说着,一面妄图挣脱控制,身子扭得柯寅川差点抱不住。

“再等等。”柯寅川觉得自己疯了,此刻的贺程在他眼里可爱得不得了,上面的嘴巴似哭似喊地叫着,下面的嘴巴又催命似的含着他,将他迷得五迷三道的。那双往日惯来冷静自持的眸子现在直勾勾望着他,叫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然后大开大合地操干,时不时全部抽出,再猛地一杆到底,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

贺程受不住了,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攀上最高的珠穆朗玛峰了,可是就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但是这个恶人就是不给他,总是这样,只顾自己爽,混蛋至极!

“呃……寅川……”他在叫他,他的姓被方才一击重重的顶撞变了音,只留下他的名从贺程口中缠绵地说出来,满含情动与欲望,惹得柯寅川胸口那颗躁动的心越加跳得张狂。

给他吧。

柯寅川看着蹙着眉满眼难受又恼怒的贺程,好心地握住挺在他肚子下面的肉柱,上下撸动,只是一下,身下的人就痉挛着抽动,在颤抖的呻吟中射了出来。

大股大股的白色液体落他的手上,贺程的肚子上,他将沾了精液的手指放到贺程嘴边。尚在高潮余韵中的贺程无知无觉地张口舔弄手指,乖巧无比的嘬着自己的精液。

色的要死,柯寅川发狠地捂住贺程的嘴巴,如暴风骤雨般地猛烈抽插。

过了好一会儿,释放过的贺程才找回了一点点意识,不多,却也足够让他不彻底被药物带来的情欲控制,他眼中的欲火不再如刚才旺盛,替代而来的是一缕清明。只是整个人依旧沉沦在柯寅川给他带来的快感里,脑海中模模糊糊的白雾散去了一点,让他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他们在柯寅川寰宇的休息室里做爱,刚刚外面还有好些人在开会。

敏锐如柯寅川,将他眼中变化尽收眼底,他放开手,大拇指有一下无一下地擦过贺程发红的眼角,和风细雨般的缓慢把抽出来的性器一寸寸送进去,进到一半的时候,捏着身下肿胀不堪地乳头一拧,然后凶狠地一撞。

“嗯…”捂在嘴里不甚清晰的闷哼。

捡回一些理智的贺程用力咬着下唇,他脸上泛上红晕,明明难耐得不行,却拼命抑制着即将出口的呻吟,只偶尔被顶得狠了溢出一两声。

“叫出来。”只这两声就听得柯寅川心更痒,想把他弄哭。

“不……有人……”

“什么?”

“外面……啊!”贺程身体打着颤,那点珍贵的清醒似乎又要被柯寅川撞散了。

“已经走了,我带你出去看看。”话音未落,柯寅川就把他两条修长的腿搭在臂弯,就这么插在他身体里,抱着人往外走,要带他出去看是不是还有人。

“不要!”

怎么可以去?

贺程急得抬手就拍打柯寅川的胸脯,挣扎着要下来,可是已经被操得浑身发软的人,那点力道除了增加点情趣,没起任何作用,甚至因为挣扎的动作,后穴把入侵的物体吃得更深了。

“不能在这种时候对男人说不要。”柯寅川对抗议充耳不闻,把人死死按在鸡巴上,往上一顶,把人顶得哆哆嗦嗦地发着抖躲在他怀里,一颠一颠地抱着走出休息室。

办公室空无一人,看清后贺程松了一口气,强撑的力道卸了下去,双手无力地搭在柯寅川的肩头,下巴也枕在上面。

贺程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柯寅川耳后,直吹得他那块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连带着周身血液也被那口气烫得沸腾起来。

真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没有人。”他出声安抚,从出来到现在,因为紧张而疯狂咬紧的后穴就夹得他快要射出来,他忍着从尾椎一路攀爬到脑神经的酥麻,将人放在落地窗对面的玻璃上。

玻璃是单向的,他启动一个按钮,玻璃上的雾层褪去,玻璃渐渐清晰,恍若无物一般露出后面的场景,那是他的秘书跟助理的办公室。

贺程被压在玻璃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激灵,抬头看清眼前是什么时候,他猛地一僵,牙齿发着抖,想要逃离。

他的意图被柯寅川轻而易举的化解,就着相连的姿势轻轻抽插,掰着他的脑袋让他看。

玻璃那头的人,衣衫整齐的在忙碌着工作,偶尔还会有人员走动交谈。

而玻璃这头,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被另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压在玻璃上干,身后的肉洞被一根长棍狠狠凿穿,发出滋滋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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