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了
黎婴依旧趴在窗台上,克制着自己的呻吟,闻野依旧在他的身后跃动着,门口的那个男人睡的昏天暗地,用鼾声伴着这一场羞耻的情事。
天空好像陡然间变成青白色,东方的黑幕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大地万物正在慢慢的苏醒。
黎婴和闻野却还在欲海里驰骋。
“老江!老江!起来起来!马文庄今天的赌场换地方,远着咧,我们去早点!”
一声粗旷的叫嚷从门口冷不丁的传来,房里两人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黎婴吓出一身冷汗,身体抖的更厉害。
那人又踢了踢江锦光,他才迷迷糊糊的睡醒,在地上睡了一夜的江锦光东倒西歪的爬起来。
闻野搂住一直在发抖的黎婴,胸膛贴下来。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怎么都该停下来,然后穿好衣服,再快速的编一些理由。
但闻野在搂住黎婴的时候,看见他唯唯诺诺的表情,漂亮的脸五官因为恐惧扭曲着,泪水不断的挤出来,睫毛被沾湿,重的翘不起来,闻野就觉得很不舒服,心里瞬间滋生出一丝邪恶。
他不喜欢黎婴现在这个状态,会让他觉得,黎婴和他丈夫之间还有藕断丝连的羁绊,他都已经认定黎婴是他的私有物,黎婴又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害怕别的beta。
即使黎婴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和丈夫提出过离婚。
闻野还是想将黎婴困在自己身边,命定之番本来就应该是他的不是吗?
他们都会为了对方的信息素而发狂,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承受的了自己的两股信息素,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信息素能让黎婴着迷,他们才该是互相牵绊的那一对。
闻野不知道自己被什么蒙蔽了,将他的道德感扯出来撕碎然后扔在地上,一遍一遍的用肮脏的鞋底践踏。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也是肮脏的,但他控制不了对黎婴的占有欲。
他又开始抽动身体,当着江锦光的面,哪怕一墙之隔,他操着他的老婆。
他的心跳的厉害,除了愤怒不甘,夹杂的更多的是患得患失的惊悸,黎婴像一把沙子,攥的越紧流的越快,就算轻轻的抓着他,好像终有一天黎婴也还是会消失不见。
闻野用自己愤怒的性行为遮盖自己抓不住黎婴的慌张。
门外的江锦光哪也没看,去井边舀了一大瓢凉水灌了进去就走了。
门里的闻野将精液射到了黎婴的体内,黎婴埋着脸哭,他的嘴巴被闻野宽阔的手掌盖住,如不是这样,刚刚那么猛烈的刺激就要大声的叫出来。
江锦光走了,黎婴像昏死了一样瘫倒在床上,闻野没来得及抱住他,他就这么软绵绵的栽下去,后穴吐出了闻野的东西,穴口止不住的流出一大滩液体,顺着大腿根一直流到膝盖上。
天幕渐渐变亮,黎婴臀部上面的巴掌印就变的清晰可怖,闻野脸色变的沉,他顿了顿,痛恨自己刚刚在发什么疯。
手掌刚贴上黎婴的臀瓣,他就难过的缩了一下,疲惫的睁开眼,凄楚的盯着闻野,嗓子轰隆隆的半天才发出声音。
“疼……”
他的所有力气只能说出这一个字,全身都湿漉漉的,头发是水淋淋的,身上到处都是汗液,晶亮亮的,频繁急促的呼吸让身上的水液反着光。
他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可怜兮兮的,好像一只流浪猫,哀求的眼神看着闻野,好像在看他曾经的主人,疑惑为什么抛弃他。
“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
闻野重新抱起黎婴,让他整个人陷在自己的怀里,手掌轻抚他的臀肉,红肿的发烫,闻野皱起了眉,他的理智已经全部拉回来,可现在再去立什么道德标杆,已经毫无用处了。
原来他还可以把这个归结于信息素的影响,今晚这次的失控,他暴力的行为,无法再用这个借口。
他看不清自己的心,更没办法表述出口,他连一句我今晚是想你了才来都说不出口。
就静静的抱着黎婴,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哭,他明明知道黎婴胆子小,还要在刚刚那种情况射在他的体内,他原本是一个将道德伦理刻在额头上的人,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恶魔,只对黎婴一个人发疯的恶魔。
单纯的他只是不满对自己温和有礼的oga一遇到他的丈夫就那么惶恐,他说他需要时间,但如果他这副状态,他什么时候才能说出口,这个时间仿佛在天边遥遥无期。
看着oga抿的发白的唇,alpha轻轻揉捏他的脸颊。
“别咬了,张嘴。”
黎婴赌气的移开下巴,他还没有原谅闻野,如果不是他现在没有力气,他都不想待在这个人的怀里。
闻野一贯不会哄人,此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紧紧的搂着他,按摩被自己打肿的臀肉。
黎婴也很想问一问闻先生刚刚为什么打自己,为什么要当江锦光醒来的时候还继续弄自己,更想问一问,他今晚为什么来。
所有的问题都堵在心口,不进不出的憋的他难受。
他也知道闻野易感期没到,所以才疑惑闻野刚刚为什么发疯,他似乎能感觉到闻野对他的不满,是因为丈夫的存在。
他在……吃醋吗?
这太奇怪了!
黎婴的情绪渐渐平复,两个人都坐在床上,闻野靠在窗台上抱着他,他扭了扭脑袋抬起头。
闻野以为他睡着了也闭上眼,感受到怀里的动静,又睁开眼低下头去看他。
一百个为什么飘在脑海里,等黎婴张口,就变成了,闻先生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一目了然的答案,闻野说是的,提前了。
两个人都在撒谎,都心知肚明,但谁都没有把心里的疑虑说出来。
横在他们之间的断崖越来越不明朗,闻野的心突然钝钝的痛,像一把生锈的刀一点一点的割在内脏上。
好像被瞬间解剖了,连脏器和骨骼都来不及摆放。
他们又沉默了很久,直到太阳已经明晃晃的挂在头顶,从窗口照进来。
闻野深呼了一口气,“我……是想来接你和小满,我想小满……”
他应该接上一句“我也想你”,他却卡壳了,怎么都说不出口,而黎婴也似乎在期待着他还有后半句,但声音嘎然而止了。
心里顿时就空了,像原本明媚的草地被太阳瞬间收走了所有的光,一秒之内处于黑暗和绝望。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闻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又有点慌,他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黎婴好像会被自己越推越远,于是紧紧的搂住他,在他的额头上吻着。
“我想你才来的。”
这句话一出,两人都如释重负,心里的光啪的一下被打开,黎婴原本收着的情绪也顿时被打开,扑在闻野的怀里,放肆的哭。
他的哭声每次都很压抑,从来不嚎啕,但依旧能感受他的悲伤,甚至更甚。
他像一个重新被捡回家的流浪猫,水淋淋的蜷缩在闻野的怀抱里,肆意的哭又欣喜的哭。
闻野拍着他的后背,轻轻的哄他,与刚刚粗暴的拍打的黎婴臀部的恶魔完全两样。
“不哭了,是我不好。”
黎婴抬起脸,他还在急促的小口呼吸,他的眼睛即使哭了这么久还依旧明亮,不偏不倚的闯入闻野的目光。
他们一直都和现在这般一样,无法对视,目光一旦接上,就按耐不住亲吻的欲望。
于是,闻野吻上了黎婴。
阳光刚好倾洒进来,窗户的缝隙吹进一阵冷风,两人此刻都无比的清醒,很认真的抱着对方,迫切的亲吻着。
唇与唇之间,留不出一丝缝隙,紧密的结合,胸膛也挨着胸膛,近的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沉着有力。
两个人的情绪都恢复好,黎婴也穿好了衣服,他坐在床边,看见昨晚被自己碰掉在地上的书本,弯腰捡起来。
闻野心里那股子邪恶又涌出来,促使他又喊了一声。
“黎老师。”
黎婴瞬间羞红了脸,把书本放在床头柜上,背着闻野不去看他,闻野却不如他意坐到他的身边,掰过他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
黎婴低着头,紧紧的抓着衣摆,不想也不敢看闻野。
闻野又想吻下去,黎婴却躲开了,他抬头看了一眼闻野又快速的低下头。
“如果……昨晚他进来了,你要怎么办?”
闻野笑着用手指抚摸黎婴的唇。
“我说我是来上课的,我来跟黎老师学古文,我看过你写的古词,和你这个人一样秀气。”
黎婴顿时惊讶的睁着眼,他不敢相信先前那么斯文的闻先生,现在的每一个字都透露着色情,黎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闻野知道他害怕,却还想要逗他,还没靠近到黎婴,他就先一步抬起腿,脚掌蹬在闻野的大腿上。
“快9点了,我要去接小满。”
“行,那……今天能彻底搬走吗?”
应该是不可以的,他的课程还没有结束,班里就算有一个孩子他都不能走,但他受不了闻野这么炙热又真诚的看着他,然后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黎婴收拾好东西,车子开到父母家,他的手指刚扣进门把手,闻野突然拉住了他。
一路上,他都在想一句话,他们三个人之间应该做个了断。
一直以信息素救赎这个借口捆着黎婴在身边,消耗不了多久,在他闻到那股劣质酒精味开始,道德就被撕碎了,如果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鸿沟要以摒弃道德作为桥梁,那闻野愿意这么做。
早早的,他们两个人就已经踏出禁忌的圈子,什么道德感早就不存在了,总不能做完一次之后又开始替自己觉得不堪,又重新将道德的尺子重新量在两人中间,这又有何意义呢?
再者,闻野已经无法忍受,黎婴和江锦光还有着具有法律效力的夫妻关系,他虽然看不清自己心,但那股强烈的占有欲在撕扯他,心绪虽然不明朗,但这股钝痛却是真实存在的。
他现在并且以后都希望黎婴待在他的领地,他会好好的呵护他,和他的女儿。
尤其还有小满的存在,她还小,世界观还没有完整的建立,她更不该待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你离婚吧。”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在黎婴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怎么都没想到闻野会突然冒出这一句,快速的他甚至都不明白这句话的用意。
“总是这样耗着不是办法,我需要你,而那个人他也不配做你的丈夫,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出面解决。”
单纯的一句,“我需要你”似乎有点太广泛了,暧昧不清的东西是最让人失落的。
或许两个人都没有搞清自己的心,到底是受到命定之番的信息素影响,还是真真切切的需要对方,别说闻野了,连黎婴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对方比他坦荡,虽然摸不明白自己的心,但谁都懂往后他们都不会再分开,不管以什么关系,都对对方产生无法割舍的依赖。
而他们也都懂,这种暧昧不清的情愫很多时候是完全抛弃了信息素的影响。
闻野想着,黎婴或许现在没有那么喜欢自己,心里又装了那么多七七八八的东西,他胆小又总是想逃,这让闻野每一天心都在揪着。
要等着黎婴说出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闻野觉得这比前二十几年等一个命定之番还要煎熬。
于是他先做出了抉择,只要有了主动的选择,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黎婴愣愣的点头,这个动作仿佛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不受大脑支配着。
是该做个了结了。
“我会……自己和他谈。”
闻野松开了黎婴的手,心里也跟着松快了。
“叔叔。”
小满一上车就想要爬到闻野的怀里,闻野高兴的接过她,小孩子就是这么单纯的把喜欢一个人摆在脸上,搂着闻野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吧唧”一下,把闻野都亲愣了,不好意思的盯着小满的脸看,黎婴跟着系好安全带要把小满接过来,小满执拗的抓着闻野的衣领。
“叔叔要开车,一会抱你,听话,到爸爸这来。”
小满才不情不愿的坐到爸爸的怀里,手里还抱着那只小布娃娃,闻野看了看那只玩具又看了看小满身上的衣服。
“我们去商场逛逛吧。”
小满的衣服弄的很脏,一定是自己吃饭,端不住饭碗弄上的,父母一向不喜欢她,从来都是不耐烦的照顾她,黎婴此时有些尴尬的蹙紧眉,擦了擦女儿胸口上的油渍。
闻野知道黎婴把小满照顾的很好,之前偷听过他与母亲的对话,知道他的父母也不喜欢小满,闻野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但他没有问出口。
开着车离开了这个村落,乡路上的小石子和,甚至耳边一直传来嗡鸣声。
黎婴被刺激的难受,尿腺都好像被撞坏了,闻野这样操他,一直有股尿意袭来,他想射精,他羞耻的挣开手开始自己抚慰,说不清闻野是想让他舒服还是不想让他舒服,总是撞两下重的又撞两下轻的,黎婴受不了了,握住自己的东西套弄,肉粉色的小蘑菇头,在手掌握成的圈里进进出出,看的闻野全身发麻。
举起黎婴的腿按在两边,几乎平铺在床上,闻野一边操他,一边揉玩他的囊袋,掌心释放着高浓的信息素,将这两颗可爱的小东西揉搓到发热。
黎婴的身上越来越红,微张着嘴唇,不由自主的探出一点舌尖,一只饥渴的小奶猫。
“婴婴。”闻野莫名其妙的叫了他一声。
“啊……”
他从没这样叫过自己,比那声“黎老师”还要色情,又温柔,黎婴便把持不住,就这么被闻野叫了一声,就射了,射的很多,浓黏的白色液体一大滩在胸口上肚子上,还有一部分浑浊的挂在他的小乳上,他几乎没有乳晕,浓白的精液遮在乳粒上,若隐若现的透出些暗红色,淫靡不堪。
闻野喘着粗气,他也没想到这一声这么敏感,看的双眼发红,掐着黎婴的大腿就没个轻重,大拇指深深的陷到白嫩的腿肉里,按出一个小窝。
他凶猛的动着,黎婴软且无力,完全被支配着,闻野真就像一个猛兽,不知疲倦的侵犯,因为再也不想忍着憋着,他操的一下比一下重,黎婴现在才知道原来的闻野还是收敛了。
看着闻野的眼睛,琥珀的眼底漫出猩红色,黎婴这一刻居然不害怕,不怕闻野失控彻底标记自己,而是非常的想与他接吻,他抬起一只手贴到闻野的胸口上,闻野很快的就抓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
“闻野。”黎婴又抬起另外一只手。
闻野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以为弄的他不舒服,就停下拉他起来,两人下体连着,黎婴抱着他,手臂环在他的后背上,吻他的肩膀,柔软的唇湿漉漉的,闻野整个人一愣,停在黎婴腰上的手僵着不知道放哪里才好。
他咬了他一口,很轻,舍不得咬疼他的那种轻,闻野反应过来低头看,很小圈的牙印,淡粉色,不知道为什么,他咬了他,闻野依然觉得可爱。
作为回报,闻野抬起黎婴的下巴,在他的锁骨下方咬了一口,他以为自己咬的轻,松口才发现,很深的牙印,舌尖舔了舔,肉已经陷下去,黎婴却一脸享受的样子。
闻野确实不想再忍了,他托起黎婴的屁股用力的往自己的性器上按,按到底再抬起一些距离,接着猛的按下去,黎婴膝盖着力跪在床上,跨坐在那根巨大的东西上,抱紧闻野,随着他一起晃动。
穴肉又开始缩,闻野下巴搭在黎婴的肩膀上,含着他的耳垂。
“要高潮了吗?”
“嗯……啊……”
闻野拍拍他的屁股然后更用力的操进去。
“一起。”
在喷射的前一秒,alpha的阴茎准确无误的操进oga的生殖腔里,在窄小的口子里灌满了液体,顷刻间,房间里三种信息素的味道达到饱和点,浓重的夺门而出
“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黎婴已经睡醒了一觉,闻野坐在边上敲打电脑,听见黎婴叫他,把电脑往前推,一只手自然的伸过去,黎婴就主动的靠上,舒舒服服的枕在他的肩膀上,枕好了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昂着下巴冲他笑,有些幼稚的笑,像个小孩子,闻野觉得可爱刮了刮他的脸蛋。
“睡好了?”
“嗯,几点了?”
闻野看了一眼电脑,“快1点了,起来吃些东西,下午闻远和光岩会过来。”
黎婴不作声的点头,靠在闻野的胸口上,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下方的位置不安分的抠了抠他的锁骨,突然间自己的锁骨也跟着莫名的隐隐作痛,黎婴低头看,早上闻野咬的牙印很深还没消下去,甚至还有些血丝渗出来,黎婴不满的努起嘴。
“你咬的太用力了,都咬烂了。”
锁骨上的皮肉确实已经被咬破了,深的或许以后会留下疤痕,闻野应该心疼的,但想到如果黎婴以后可以永久的带着自己的标记,心底就腾升起一丝隐秘的可耻的满足感,这样明显的标志比藏在身体里的成结的标记更使人兴奋。
于是他俯下身,张口含住了伤口,舌尖在上面压了压,黎婴有些痛的咂了一声,按住了闻野的脑袋,闻野抬头看见一张生气的脸,笑着凑过去亲他,黎婴不乐意的侧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我要去看小满了。”
还没等他穿好衣服,闻野就把他重新捞回怀里。
“她有人照顾,你得照顾照顾我。”
黎婴重心不稳的倒回去,闻野与他平视,手掌抚在他的脸颊上,但一直没有吻下去,就这样看着他,用这样不清不楚的眼神看着他,黎婴总是不能面对他这样的目光,炙热的让他想躲。
这样看着他,闻野心里就越有种难以割舍的占有欲,他们之间的鸿沟终在这样平淡的日子里一点一点被填补,所有的困难都变的不足为道,他们终于在悬崖上铸造了一道坚固的桥梁,结结实实的踏上去,不再有隔阂和困惑,一切荆棘的磨难通通被丢下万丈深渊,摔得粉碎,那道桥梁在日积月累的磨合里变得越来越宽阔,最终演变成他们所期待的模样,让彼此完整的出现在对方的世界里,感受着同时也回应着这热烈的爱。
“什么时候离婚?”这是他们的爱情里最后一道考题,但很显然,正确答案已经烙在心上。
黎婴大概也猜到闻野会问这个问题,心里有准备面目就很坦然,他直起身子,微微低头沉默了几秒钟。
“他不回家,我不知道他人在哪,下次他回来,我就和他离。”
他沉默的这几秒钟,闻野觉得漫长,直到重新看见黎婴漆黑的眼睛,时间才开始继续流动。
“太久了,我觉得太久了。”闻野一边吻下去一边回答,话说的含糊不清。
黎婴缩了缩脖子,“什么?”
“婴婴我已经等你等的好久了。”
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从脑子里蹦出来,黎婴觉得心口堵的厉害,嗓子里发苦,被闻野的信息素罩起来,完全没有呼吸的空间,那个想法让他很难过,难过的开始不喜欢这两股让他有安全感的味道。
“等我这个命定?”
还是没有忍住把心里的想法问出口。
在身上肆意亲吻的人僵住了,闻野心情复杂的抬起头,心情比眼睛还要沉,其实这个问题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两个不是命定确实可能永远不会有交集,但谁又不庆幸是对方的命定呢,矛盾是无法化解的圆圈,把人套在里面,无休止的打转,不管前进还是后退,都会回到原点,这是一个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
黎婴也并不想探究,他此刻的任性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口快的开始懊悔,闻野沉重的捧起他的脸,抹干他的泪水,直直地注视这双漆黑的双眼,似乎想把两人交接的目光黏在一起。
“如果你现在突然不是我的命定了,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这是他在一瞬间想出来的答案,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涌在脑子里。
从前的问题没有答案,那就踏出那个圆圈,打破常规重新定义问题的本身,才会得到一个出奇制胜的满分答案。
有的时候,许多困扰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把自己套牢,去纠结已经过去或者没有意义的事,但人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对不起。”黎婴扑过去,紧紧的抱着闻野,从前他总是喜欢躲在自己的怀里哭,这是他的碎片拼不到一起,他不知道要怎么告诉闻野,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父亲要死了,临死之前要看看女儿,这不是很难,闻野是个大度的人,他应该会同意,可闻野也说过,那样的人给不了小满什么精神上的父爱,他不希望小满和江锦光接触,甚至不喜欢小满提到这个人,不许女儿想父亲。
闻野对小满的喜爱是毋庸置疑的,但他这个人本质上还是自私的,他对自己的所属物,那种霸道的占有欲黎婴是领教过的。
而那么大的一个家族企业,由他一人管理的顺风顺水,也能想象得到,他这个人心思藏的深,并不如面上那么平易近人,能坐上那个位子的人,哪个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脑子里越来越乱,身后两股熟悉的味道在慢慢逼近,黎婴开始紧张,手心渗出汗,捏着水杯的姿势极其的不自然。
在客厅等了半天的闻野,还是坐不住的跟进来,他在门口已经站了一会,黎婴这副背影也让他慌了,他是想出去的,等黎婴自己跟他开口,而此刻茉莉柚子香的信息素散发着悲哀的情绪,闻野只是站在门口,就完完全全感受到这股信息素的主人此刻难过的心情。
作为已经水乳交融的命定之番,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在法的在黎婴身体里闯荡,让黎婴始终无法达到的高潮,总是差那么一下,又从云端跌下。
因为极端的愤怒,此刻的闻野释放的高浓信息素也将他自己拉至一个极不清醒的状态,顶级alpha的信息素除了可以释放出欲望的力量,也同样可以释放出领导者的力量。
这种信息素通常是不带感情的,只有征服的侵略性,所以此刻释放出这样信息素的闻野,完全跟着信息素走,整个人是一个失控的状态。
黎婴卖力的吞含,肉柱完全将他的小嘴撑开,近乎撑到极限,嘴角的皮肤都变的薄了,闻野还在不断的往他的口腔深处进入,一直到嗓子口,抵到一片软肉还没有停下,粗大的茎头刮着上颚一直到喉咙,黎婴的喉结被压迫滚动,恶心的干呕做吞咽的动作。
太深了,闻野的粗长是完全可以贯穿他的喉咙的,黎婴睁眼看见,他的喉咙已经到了极限,也仅仅吞下闻野的一半。
这根火热的棍子在他的嘴巴里穿梭着,喉咙一直被快速的摩擦,让他每一次吞咽都剧烈的痛,撞击的几乎没有间隔,速度快的似乎能看见幻影。
黎婴一刻都没法休息,肉柱拔出来的空闲都做不到一次完整的呼吸,便又被插满了喉咙。
他的舌头也没有办法好好的舔他,放在嘴巴里,被闻野的阴茎捣的乱七八糟。
不带欲望的信息素让闻野狂躁的射不出来,也让黎婴的信息素胆小的缩起来,两个人都没办法好好的释放欲望,黎婴终于崩溃的哭了,痛的哭了,哭的凄惨,闻野这才闻到他的信息素,又苦又涩。
地上的人儿可怜兮兮的往上看,闻野垂眸刚好对上交接过来的眼神,黎婴难受的直哭,呜咽的声音从很深的地方发出,被坚硬的阴茎捣的无法说话,像一只掉落在水池中的小狗,在水池中掩住呼吸,求着主人救救他。
那样的眼神,闻野怎么会不心软,甚至心痛。
黎婴还没有离婚这件事像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他的肉里,一天拔不出来,就往里深一寸,扎的皮肉腐烂,从里到外的痛使闻野失控,做出伤害黎婴的事。
他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只看得见自己的半截阴茎已经塞进了黎婴的喉咙,从他的脖颈上看,连带着喉结都鼓出来一些。
闻野连忙退出去,快速的蹲下身,膝盖猛磕在地板上,发出很响的声音,黎婴心疼的把手伸过去,闻野慌乱的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上。
“对不起。”
手掌下面盖住的心脏,跳动的凶猛,黎婴抬抬眼皮,用了很大的力气冲闻野笑笑。
“是我对不起,我又让你等了。”
闻野的心猛的揪起来,这个oga为什么总是这么心软,始终对自己爱得人毫无怨言,即使刚刚那样的伤害他,他还是跟个傻子一样的说对不起。
他好像根本就不会爱一个人,所以才爱的这么毫无保留,不管是对谁,父母那还是江锦光那,因为从来没有人好好的爱过他,所以他遇到一个闻野,就不知道要怎么讨好才好,爱得这样愚蠢。
想到他的爱这么可悲,想到他曾经也这么软弱的去讨好别的男人,闻野心又硬下来。
“这一个月,你哪里都不许去。”
“好”
听到黎婴肯定的回答,闻野才抱着他回卧室,把他放到床上躺着,起身想去洗浴间拿条热毛巾,站起来的一瞬间,西装的下襟被什么牵制住了,低头一看,是一个小可怜委屈巴巴的拽着自己的衣服。
闻野重新坐下,把小可怜抱起来,他湿淋淋的缩在自己的怀里,因为刚才的激烈还在微微的发抖。
黎婴觉得嗓子痛的要冒烟,吞咽口水都困难,嘴巴一扁又哭出来,抬头看闻野,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黎婴往他怀里靠了靠,紧紧的攥着闻野的衣领,这副样子好像下一秒闻野就不要他了。
闻野知道他害怕,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但黎婴放松不下来,神经一直紧绷着,他觉得闻野还是没有原谅他,刚刚看了那双眼睛,仍旧是暗沉的吓人,黎婴就不敢再看,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的抓着他的衣服。
应该做些什么让这个可怜的小奶猫不那么害怕,但闻野始终没动,只是默默的释放了一些信息素将小奶猫裹起来。
闻野又心疼又生气,刚刚因为愤怒,他甚至忘记问黎婴那个意外的状况是什么,他是应该问一下的,实际上可能只是一个很小的状况,黎婴胆小怕闻野担心才没有说出口。
不过他已经在黎婴身上发完疯了,多伤害他的事也做完了,再去弥补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与其温和的跟黎婴说他可以等,不如像现在这样,凶的黎婴乖一点留在这一个月不出门。
这样闻野才放心。
他是自私,他承认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手段卑劣还是无私奉献的等待,结局都一样不是么,那何不如,选择一个最实用最让自己放心的手段。
但,他们先前就说好的,他们要永远的坦诚相待。
闻野掐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平视,表情依旧没有缓和,用极冷淡的表情盯着他看。
“现在告诉我,那个意外的状况是什么?”
似乎没有想过闻野会执着这个问题,毕竟黎婴刚刚的态度是不想透露的,闻野又重新纠结这个问题,让黎婴觉得这件事不仅没有过去,反而如果他不说的话,闻野会再度失控。
他咽了咽口水,从身体到表情都是紧绷的,甚至不敢看闻野的眼睛,他将目光移到闻野的鼻梁上,盯着他鼻尖上的汗珠才能好好的开口。
“他要死了,只能活一个月,死之前想见见小满。”黎婴的声音很小,几乎每个字都在颤抖,他不敢抬眼探究闻野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埋着脸。
而闻野的回答和他预想的一样。
“不行。”
闻野从来不信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种鬼话,恶人就是恶人,人坏从心就开始坏,不可能因为要死了,说了两句可怜话,这辈子做的坏事就瞬间洗白了。
江锦光这种人活的时候都不会替小满着想,要死了想见女儿,见她什么?难道他还有能力安顿好女儿的生活再去死?
无稽之谈。
闻野根本不会同意,如果不是黎婴没跟他离婚,需要那一纸证明,他是不会让他们两个人见面的,包括小满,更不可能。
黎婴是他的,小满也是他的。
但凡这个人能在活着的时候有一点人样,闻野今天都不会做的这么绝。
怀里这个人真是傻的可怜,闻野想如果不把他好好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要被外面的人欺负多少次。
“可是……我们不能替小满做决定,那毕竟是他父亲。”
闻野看着黎婴摇头,脸上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什么父亲,他对小满做了什么?给予了小满什么?他做的最大的贡献就是提供了一颗精子。”
黎婴登时张大了眼睛,实在想不到闻野会用这么粗鄙的词语,而闻野接着一声冷笑,让黎婴不寒而栗。
似是赌气的,闻野说:“明天就带小满去户籍所改成闻小满。”
他洋洋得意的低头,又掐着黎婴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终于不再那么暗淡,重新燃起光亮注视着怀里的人。
“我早就想那么干了。”
是的,刻不容缓。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小满都还没怎么睡醒,被黎婴抱在怀里打着瞌睡,不仅如此,户籍所是9点开门。
三个人坐在车里,只有闻野是精神抖擞的,一纸离婚证明没求到,小满换户籍的证明,还是能做到的,改成“闻小满”这件事,就由小满今后的新父亲替她搞定。
起的实在是太早了,太阳的光都还是冷的,此刻外面风大的很,温度比前几天还要低,黎婴担心小满撑不住,又看着户籍所紧闭的大门,心里顿时气的要命。
“要是把小满给我冻病了,你看我理不理你!”
闻野理亏不做辩驳,默默调高车内空调的温度,那边的光岩还睡在闻远的怀里,一个劲的给户籍所的主任打电话。
“我哥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改个名字,把一家老小全折腾起来。”
谁都没法理解闻野现在的心情,他就是害怕,黎婴一天不离婚,他就害怕一天,昨晚之后,他更是明白,他不放心黎婴,不是不相信黎婴对自己的忠诚和喜欢,而是不放心那个江锦光又整出什么幺蛾子诓骗黎婴,这个小傻子又笨呼呼的一头栽下去。
给小满改名字就好像拿到一个筹码,幼稚的和江锦光博弈的筹码。
户籍所的主任紧赶慢赶的带上他的下属来招待闻野,销户,拍照,录入信息,十分钟之后,闻野抱着小满坐到车里,一遍一遍的教她。
“闻小满。”
本来一肚子不满的黎婴,看见闻野这样不自信的孩子气,就瞬间不埋怨了。
外面的太阳刚好全部升起来,从挡风玻璃照进来,小满可能被这暖洋洋的光照的舒服,精神也好一些,坐直了身子看看爸爸又看看叔叔,黎婴微微一笑,手指点了点女儿的鼻尖。
“以后不叫叔叔,叫父亲了,小满,知道吗?”
小满转了转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闻野看,看的闻野紧张,但她的小脑袋瓜好像什么都明白,她喜欢抱着她的这个叔叔,虽然经常和她抢爸爸,但比起从前那个父亲,这个叔叔很爱她,她都知道。
她又和之前一样勾住闻野的脖子,表达喜爱的亲了闻野的脸颊一口。
“父亲。”
闻野双眼发直的盯着小满,被这个小奶娃娃亲的心脏乱跳,她小嘴巴刚刚嘬的那一块,好像烧起来,烫的不行。
他现在的信息素都温柔的不得了,即使小满是个beta,根本感受不到闻野的信息素,而闻野还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释放着供养类型的信息素包纳着小满。
小满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坐在他的怀里,她应该是不能具体感受到闻野的信息素的,但此刻小满觉得很舒服,很不一样的舒服,她从来没有吸收过一个来自父系供养类型的信息素,还不知道,这是一个父亲用他的精神力给予她强大又安全的能量。
通常来说,不是亲生父亲的信息素,子女是会排斥的,或者和beta一样,完全不受影响,小满是个beta,她亲生父亲也是beta,她的成长环境中只感受到过来自母系的信息素,这也就是为什么beta从出生到分化,他们的智力和体能都会比alpha和oga差许多,因为他们身体里没有任何一个器官可以接纳父母的信息素,没有来自血脉的供养和呵护,就只能做一个平庸的属类。
这是小满法的小手揉的额角直跳,他在解他的皮带,和第一次一样笨呼呼的,在铁质的金属扣上怎么都摸不到那个搭扣弹簧,最后还是闻野自己解开的。
裤子松垮下来,一股热气腾腾的信息素立即窜出来,包裹的黎婴暖洋洋的,他居然很想把自己埋进闻野的裤子里,揪着衣领向后仰了仰,同时松开了嘴巴。
闻野睁开眼,看见一个脸红的不正常的oga,眼底布满欲色,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眼睛里透着渴求的光,突然间,他柔嫩的手隔着内裤摸上自己坚硬的性器,身体慢慢的往后退,从闻野的身上下来,蹲跪在地上,彻底的扒开alpha的裤子。
蛰伏的巨龙不受束缚的弹出来,直接抖在oga的脸上,他向上看了一眼,迷糊朦胧的眼睛,清澈的透出对性欲望的欲求不满,像是被信息素支配着,闻野在惊诧,难道是黎婴的发情期到了吗,算起日子起码还有一个星期才对,怎么会提前呢?
接着听见蹲在地上的小人发出一声恳求。
“我想舔。”
他很清醒,并不在发情期,他只是想要更多的信息素,就好像是馋了,不满足于接吻口液的交换,想要整个人塞进alpha的身体里,被超级高浓度的枪火味和血腥缠住,想被对方释放高浓的信息素直接逼上高潮。
那是一种坐着过山车达到顶点,然后飞奔向下的极速快感。
闻野本来还是清醒的,在被黎婴这么撩弄之后,就不清醒了,眼睛泛着兽性的红光,死死的盯着黎婴粉嫩的小舌头一进一出的舔他的肉茎,不知道从哪里学会的,用舌尖捣进马眼,柔软的热流钻进去,刺激的闻野一股憋不住的快感袭来,从肉柱灌进去,迅速的散开,此刻连骨头都是酥麻的。
alpha释放大量的性欲望信息素,高浓的确实可以将oga直接逼上高潮,信息素从毛孔中冲进去,直达兴奋的点,冲撞摩擦,oga的腺体被灼烧的发热,似乎还在散发着热气,同时释放着大量的信息素回应对方。
黎婴感受到极致的欢愉,一边舔着闻野的肉茎,一面脱下自己的裤子,褪至到膝盖,露出自己早就硬的吐水阴茎,秀气的东西硬的发紫,他快速的套弄,快到没有技巧,只想射精。
闻野看的脑子都要炸开了,第一次见如此淫色的黎婴,实在诱惑的让人把控不住,白嫩的手围成的圈,套进自己的性器,粉嫩的龟头时隐时现,当着闻野的面自渎已经是淫靡不堪,而他还不满足的吞咽着闻野的阴茎,硕大的肉柱已经将他的小嘴撑到极限,他还在往下含,用他的咽喉压迫着闻野的龟头,吞咽吮吸,技巧好也不好,却勾的闻野所有的细胞都在跳动,整个人都处于一阵阵的电流中,频繁的快感简直要把闻野逼死。
这是alpha在性爱里头一次被动的承受着,像一个初尝人事的毛头小子,被心爱人吞含着敏感之物,强烈的视觉冲击直击眼球,快乐的头脑发木,紧紧的抓住椅子的扶手。
oga蹲在地上,捧着alpha的囊袋,他的肉柱从腿间拔地而起,除了体液本身腥浓的味道,还散发着大量的枪火味和血腥味,oga痴迷的舔弄,从肉柱的底部顺着筋络舔上去,在冠状沟停留,舌尖在缝隙中滑动,柔软湿热的舌头粉粉的,贪婪急迫的样子可爱性感的让闻野想要疼爱他又想要破坏他。
在小奶猫的口中射出第一股精液之后,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站起来的同时,他原本就挂在大腿上的裤子,更不受束缚的滑落至脚踝。
闻野掐着他的臀肉背对着自己按在书桌上……
oga的臀肉被狠掐着,白嫩的肉陷下去,身后的alpha不知轻重的撞上来,臀肉就抖出一层层肉浪,雪白的耀眼。
黎婴趴在闻野的办公桌上,上身的衣服推至胸口,下半身所有的衣物全部堆在脚踝,翘挺的屁股高高的撅着,被闻野滋养的越来越圆润,似白玉一般的臀肉,柔嫩的看着就叫人想啃上一口。
一共也没来过这间办公室几次,却每次都要做些羞人的事,黎婴原本只是想要很多很多的信息素,闻野留在家里的枪火味和血腥味越来越淡,没有信息素的安抚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差了,刚刚闻野一下子释放了那么多的信息素,黎婴愉悦安心的不得了,沉迷之中还想要舔遍闻野的身体。
那一股浓重的精液黎婴全部咽了下去,坐在地上是想要缓一缓,然后和闻野吃顿饺子就回家的,他也没想到闻野立刻就硬了,把他按在桌子上往死里操,准确的来说,闻野就没软下来,从黎婴扑过来到现在,他就一直硬着。
粗长的东西几乎要将他贯穿了,肚皮被冰凉的桌面摩擦出灼热感,阴茎随着身后撞动的频率一下一下的蹭在柜门上,冷冰冰的刺激的浑身一股寒意,一阵酥麻的快感从茎头四散,传到尾椎骨,又酸又爽,黎婴要被这高频率的操弄站不住脚,若不是闻野在后面死死的按着他,早就两腿一软倒在地上。
他几乎完全靠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支撑,两脚时不时的被操到悬空,闻野站在后面,操的很,还一边大力的揉捏他的臀肉,白嫩的臀肉从指缝中溢出,像白色的面团,软绵绵的被捏成各种形状。
闻野的东西进出的毫不留情,一点也不温柔,明明不在易感期却跟疯了一样往里顶,同时散发大量的信息素,冠头一遍一遍的磨着生殖腔的肉片操过去,龟头下方的坚硬的沟壑将娇弱的生殖口刮蹭的颤颤巍巍,好似风中摇曳的花朵,立不住身子,摇摇摆摆,抖来抖去。
穴内深处各种液体交杂在一起,一股一股的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漫出来,闻野只觉得性器被大量温热的液体浇灌包含,黎婴的茉莉柚子香裹在这些复杂的液体里,顺着闻野阴茎的铃口浸透进去,直冲着最敏感的神经,一点一点的放大海绵体,使得可怕的东西变得更加庞大,在穴内横冲直撞。
黎婴觉得自己要被撞碎了,身体哪里都是一片麻麻的,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射出来的东西顺着桌腿流到地上,一大滩的液体连袜子都弄湿了。
做的太狠了,没想到这么狠,黎婴只想得到一些信息素,他已经吞够了,闻野却没够,还嫌操的不够深,捞起黎婴的大腿抬到桌面,半跪在桌子上,硬生生的站在后面将自己硕大到不科学的阴茎全部插了进去,同时将信息素释放到一个饱和点,茎头破开了生殖腔口,直接把黎婴逼上高潮,alpha都还没有开始动,oga肠肉已经开始剧烈的收缩,这样子怕是经不住几个来回。
而黎婴现在有些晕乎乎的搞不清状况,自己爬到桌子上跪在上面,两手支撑着,纤细的腰塌下去,屁股高高的翘起,摇摇晃晃的像只求欢的小狗,闻野被黎婴雪白的身体,刺激的血脉喷张,眼睛里流露出凶狠的,如野兽对猎物般极致贪婪的欲望。
雪白的背上全是闻野留下的印记,吮吸的红斑,星星点点的,十分好看,不知道黎婴哼哼着是难受还是舒服,软绵绵的声音呜咽着好像从喉咙很深的地方发出来,听起来很是可怜,泪珠也落个不停,漂亮的像个被罩起来的珍宝易碎品,尤其身上那些斑斑驳驳的印记,让人不禁滋生出邪恶的凌虐感,只想叫人破坏他。
闻野突然不动了,只是插在里面,而人却一动不动,哪里都没动,仿佛被什么定住了。
黎婴就不乐意了,趴在桌子上本就难受,还不让他好好舒服,闷闷的收缩了一下穴口,跟着屁股就被打了一巴掌,屁股上顿时掀起一层肉浪,通红的烙下一个印记。
“自己动动。”
黎婴不知道闻野又发什么疯,但有一点他知道,闻野是故意的,他委屈着往前爬,不想要继续了,爬没一步就被扯回来,后面的人又狠狠的撞进去,可怜的两瓣臀肉被大力的揉捏,闻野在身后开口,低沉带着蛊惑的声音哄道。
“婴婴乖,自己动动。”
富有魔性的声音,直击心脏,支配大脑,oga鬼使神差的开始耸动,手掌撑着一前一后的跃动,用穴肉吞吃着性器,巨大的东西,一寸不留的吞下去,完完整整的包含在自己的身体里。
不用自己动,闻野就站在那欣赏着爱人不知羞耻的淫荡行为,黎婴被闻野的信息素迷糊的不知所云,蹲跪在桌子上,乖巧的往后撞,连续不断的坐在闻野的阴茎上。
臀瓣刚刚被打的痛,现在火辣辣的撞在闻野坚硬的小腹上,臀肉高高的肿起,黎婴似是感觉不到痛,反而有一丝隐秘的快感,闻野的手掌重新抓上去,黎婴立刻哼出声来,闻野听得出他这是舒服的呻吟,手上便不自觉的加重了力道。
oga欢快的摇着晃着,阴茎一直挺立着,自己撞的深了,顶到前列腺的敏感点,铃口还会滴出些水珠,炙热的肉柱一直擦着生殖口的肉片过去,他自己是不敢弄到生殖腔里面,破开一个小口,就舒服的浑身麻痹,胆小的只敢往肠道深处撞去。
让他自己动了一会,alpha就不满足于这么慢条斯理的做爱,直了直身子,往前站了一步,抓住oga的右手腕按在腰背上,迫使他挺起来,没有支撑点身子就往下一沉,对方埋在身体里的东西,硕大的顶端不偏不倚的闯进生殖腔里,强烈的刺激,一瞬间就到达高潮,腺体口顿时散发出大量的信息素,温暖的裹着闻野,同时也撩拨着闻野。
拦腰搂紧oga,一手固定他的肩膀,他依旧跪在桌子上,只不过直挺挺的被控制在alpha的怀里,后背紧紧贴着alpha的胸膛,像一只失水的鱼儿,浑身僵直的打着摆子,两人肉体粘合在一起,夹杂各种不知名的液体,三种信息素的味道混合着,散发出诡异的和谐的香气,比任何一种春药都管用。
黎婴贴着闻野,早就忘记什么羞耻感,任由他摆布,他喜欢的枪火味和血腥味已经盖了他满身,依旧饶嫌不够,昂着脑袋在空气中不停的嗅着,闭着眼睛,这副贪婪的模样就好像犯了毒瘾一样。
他跟着闻野一起动,闻野往前操,他就往后回应,令他恐惧的尺寸此刻也全然忘了,等到闻野不留神操进生殖腔里,才笨呼呼的反应过来,颤抖着却也跑不掉。
从闻野箍着他起来,他几乎就处于高潮之中,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穴口不断的蠕动,收缩咬紧闻野的东西,而闻野能清楚的看见,黎婴疯狂发浪的代价,就是那一朵粉色的褶皱花已经红肿的不像样子。
穴肉里也被搅的乱七八糟,不知道哪个腔口分泌出来的液体全都混在一起从交合的缝隙流出来,被摩擦挤压成白色泡沫,黏黏乎乎的粘在两人的大腿上。
闻野突然停下来,将黎婴翻了个面重新干进去,然后抱着他坐在椅子上,黎婴乖乖的搂着闻野,想要靠在他的胸口上,对方却不如他意,掰起他的脑袋吻上去。
他是想要射了,还想要吻着他。
嘴巴里闻野的口水带着香浓的枪火味和血腥味,黎婴爱的不得了,两手捧着闻野的脑袋,用舌头向内里探去。
闻野就抓着他狠狠的操,不断的往上顶,仰着头由着黎婴掐着他的脸又啃又吮。
在临界点的前一秒,闻野紧紧的环住黎婴,似乎想把他揉到身体里,脸埋在他的颈间,往下一按,冠头冲进肠道深处,整根埋进穴道里,黎婴顿时抖的不像样子,几十秒后才恢复正常,软绵绵的瘫在闻野的怀里。
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只有黎婴猫一样的呼吸声,闻野脸上挂着笑盯着桌上的保温桶看。
“里面装的什么?”
黎婴懒洋洋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缩回闻野身上。
“饺子。”有气无力的声音,闻野越发的想笑。
“饺子没吃到,自己被吃了。”
“嘶~婴婴。”
害羞到瞬间脸红的黎婴狠狠的在闻野的胸口上咬了一口,不解气的又咬着胸肉扯了扯,闻野顿时痛的拧起眉毛。
生气归生气,黎婴还是把饺子盛出来蘸好酱料喂到闻野嘴边。
吃了一个觉得味道不错,闻野索性抱着黎婴不给他动,让黎婴光着坐在他身上给他喂饺子,自己倒是穿的好好的,像个恶霸箍着黎婴,黎婴只有那么一小只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捧着保温桶,可怜巴巴的看着闻野嚼。
吃完闹完,等他们整理好衣服出大厦,已经快要凌晨四点。
闻野的车驶离地下停车场,两人才发现外面已是一片皑皑白雪,大风雪或许从黎婴进楼就一直下到现在,才堆积的这样厚,漫长的一条路,这片白色干净的一眼望不到头,连带着整个城市变得清亮。
黎婴像个小孩子,趴在车窗上,欣喜的张望,他快乐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他从没觉得雪花是这么美的,以前的每一个冬天都很难捱,冷的手脚发麻,竟从没好好欣赏过。
那雪花软绵绵的,车轮胎压上去,咯吱咯吱的声音,虽沉闷却富有节奏的灵动,伴随着一望无际的道路,打着节拍往家里驶去。
天空依旧飘着雪,落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路灯的白色光芒反射出漂亮的六角晶体,黎婴伸出手贴在玻璃上,他看着雪花发呆,闻野看着他发呆。
等到闻野把他扯过去吻他的时候,他才发现,车子在路边已经停了很久了,厚重的雪扑簌簌的盖下来,这辆车子似乎要与天地融为一体,而车里的人等不及雪花将他们害羞的吻掩埋,已经真真切切的交缠着融为一体了。
车子开到家门口,天已经蒙蒙亮了,车门开的一瞬间,浓郁的三种信息素味道夺门而出,连躲在家门口的江锦光都被激醒了,熟悉的身影进到那栋宅院里,这样强烈的味道就算是个beta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江锦光忿忿的往地上唾了一口,他在风雪里等了几个小时,他们到好,快活了几个小时。
他在网站上找到闻野的公司,顺藤摸瓜寻到他们的家,在江锦光看来,这栋宅院就是一个金屋藏娇的闺房,不顾这恶劣的天气,在这草垛里守了三个日夜,才看见黎婴出门,还没搭上一句话,黎婴就跑了,再醒来,就是现在这般,被浓烈的信息素给刺激醒了。
他已经在这里守了三天了,都快要过年了,江锦光心里打着小算盘,无论如何也要在年前弄上一笔,这诺大的庄园,别说没见过了,他想也不敢想,甚至连门口的那棵大树,都是名贵的品种,越是这样看着,心里就越是不平衡,都一样是人,只因为他是beta,生来就比他们差一截,可如今住在庄园的那人,还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这样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闻野说的没错,坏人永远都是坏人,不可能因为一件事就被彻底洗白,为了能敲诈黎婴一点钱,冒着风雪躲在闻家的宅院门口,硬生生的挺了四天。
这是江锦光在闻家大门口守的第四天,还有一个星期过年,闻家的企业有一个传统,每年年末的时候,会将高层干部请到家里办一场家族宴席,今年有黎婴更是会大肆操办一番,他没有操持过这种家族宴席,心里有些紧张,虽然不要他做什么,餐具的摆放和食物采购都有专门的人去准备,闻野只要他漂漂亮亮的出个场,他还是有些紧张。
小满在看动画片,黎婴陪着她坐在卧室里,心不在焉的靠在沙发上,外面的雪停了,风还是在吹,不知道卷起什么石子还是枯枝,一直发出稀奇古怪的声音,黎婴没心思去辨别外面的动静,盯着电视机屏幕发呆,可那诡异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扰的人心烦。
黎婴走到窗口,却在白雪堆里看见一个可恶的身影,这么恶劣的环境,江锦光居然在这埋着冲黎婴挥手,他皱起眉毛回头看了一眼,小满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动画片。
宅院外面江锦光还在不断的冲他挥手,冷漠的盯了几秒钟,黎婴还是套了一件袄子出门。
他没想出到宅院外面,更没想过放江锦光进来,隔着电动铁门,一言不发的等着看对方要作什么幺蛾子,而还没来得及等江锦光开口,闻野的车先一步开到了前院的入户走廊,江锦光狡猾的瞟了一眼黎婴,对方的表情竟然意想不到的镇定,他不禁有些慌了。
“养你的男人回来了。”江锦光心里打着鼓好意提醒黎婴。
黎婴的眼神转变温柔的注视着闻野下车,这个顶级alpha气场极其压迫的走过来,他的信息素以一个侵略性的姿态快速的释放出来,压的江锦光难耐的直咳嗽,alpha离他越来越近,令人恐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过来,江锦光察觉这股信息素比暴风雪还要刺骨,闻野一眼不看他,从他身边越过,他干瘪的比闻野矮了一个头,alpha走到闸门前,门锁自动弹开。
一进门就牵着oga的手,这一幕刺激的江锦光直直的跪了下去,他懂了,从这股吓死人的信息素里他就懂了,这个alpha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让我见见女儿!求求你们!我过不了这个冬天了!”江锦光嘶吼的声音,沙哑含糊,他失去了最后的希望,孤注一掷的跪在雪地里乞求。
闻野拉着黎婴往里走,江锦光仍不死心的抓住铁门的栏杆使劲的晃动。
“我来这四天了!这大雪都要把我埋住了,求求你们!我真的挺不过去了,让我见见小满吧!”
闻野就知道黎婴会心软,可他不敢说,只是停住脚步,用凄凄哀哀的目光看着闻野,看的闻野心里的火直冒。
“你想怎么样?”
黎婴低下头,闻野的脸黑的难看,他不敢和他对视,垂着脑袋盯着雪地。
“不让小满和他接触,让他在后院那,我把小满抱到窗口,给他看一眼,行不行?”
闻野气得要命,沉沉的呼了一口气,握着黎婴的手不自觉的用力,黎婴痛的一直缩,盯着他小心翼翼的表情,闻野心里突然改变了主意,这个怯弱心软的小东西不吃一次亏,永远都是个漂亮的笨蛋!
他拉着黎婴进屋,吩咐下人把江锦光领到后院的杂物房,那里堆的全是后天宴会需要使用的餐具,金银陶瓷,各式各样的大约有上百件,正好差个人把这些擦洗干净。
下人安排好江锦光的做活,告诫他这三日就住在这里,其他的安排要等候家主的吩咐,江锦光从进屋子眼里就开始冒金光,满屋子的器皿在他眼里就是金山银山,若是都卖了,估摸能赌上好几个月!
江锦光盘算着如何将这些运出去,更盘算着如何能进到住宅,再顺些更值钱的东西。
黎婴当然不知道这个烂人的心思,此刻正傻乎乎的钻在闻野的怀里哭,他知道自己又惹出祸了,闻野现在气的都不想搂着他,可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他哭两声,闻野就心软了,只不过暂时还没有饶过他,凑过来的亲吻也敷衍过去,然后就去卧室里抱走了小满。
他把小满抱到一楼的客厅,这个位置离后院的杂物房远的不是一丁半点,从头到尾,他就没同意过黎婴的提议,哪怕是远远的让江锦光看一眼,他心里也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像沾了脏东西一样,让人恶心还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