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嫂
“嗯……你乱啃什么……想吃奶去找你老娘……”
红孩儿不应,只顾上吮吸,仿佛真要吸出奶水来才罢休。
“我要是告与你父王知道……哈啊……他定不会轻、嗯……轻饶你!”
“呵,我父亲当真知道,定会着恼。”红孩儿从他胸前抬起头来,笑的恶劣,“他定会恼自己不在,分不了一杯羹。”
“你——”
“叔叔别急,侄儿会好好侍候你的。”
大丈夫一生行事磊落干脆,却都难免有几件想起来不禁捶胸顿足的事。能让孙悟空后悔的事不多,和如来立赌约后被压五百年算一件,和那平天大圣牛魔王结交又算一件。
若非他天产石猴不入轮回,孙悟空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总也躲不过牛魔王这一家子的破事儿。
大闹天宫时年幼不知人事,被那牛头哄骗着做些荒唐事来自不必提。后来生出许多变故,两人意见不合志向不投分道扬镳。他自山下脱困后归于释家,牛魔王虽不抵当时气盛,却也还是称霸一方的枭雄,得招降后有了个半仙半魔的职位,只不作恶太甚,天庭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束他,自也是潇洒快活。
本以为自此就大路朝天不再往来,谁知他命中遭孽缘,怎么也甩不脱了——先是他儿牛圣婴在号山枯松涧占山为王阻他去路,后有他兄弟如意真仙在那解阳山破儿洞拦他取水,现又有个八百里宽的火焰山横亘在西去之路上,只有那翠云山芭蕉洞里的铁扇仙有宝扇能扑灭山火放人前行——这劳什子的铁扇仙不巧又是他结发妻!
孙悟空问过此处土地后一阵无语,最后硬着头皮去芭蕉洞求扇,却被那铁扇公主怨他降服了红孩儿,害他们母子分离不得相见,气恼之下取出扇来将他扇出去五六百里之遥。
孙悟空于灵吉菩萨那取了定风珠,虽不畏风,怎奈公主不肯予扇,他又实不能下杀手,变个虫儿钻入她腹中搅闹一番,逼她祭出宝扇来,等回了火焰山一试却是个假的,那风助火势,险些烧光了他的宝贝猴毛。
悟空大恼,却不知该当如何,气得抓耳挠腮。八戒在一旁道,哥哥怎不去请那牛魔王,说说好话,铁扇公主必然会听他夫君的。
孙悟空面生犹豫,想起几百年前和牛魔王闹翻的场景——
“好贤弟,你年轻气盛,不知那天庭利害,闹也闹过,便就此收手罢!”
“大哥为何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那天庭有什甚厉害处,是你贪生怕死,还是对那招降的条件动了心?”
“你这猴头好不识济!我怜你年幼,修为不易,你竟然如此度我!”牛魔王毕竟经历过那场惨烈的神魔大战,知道这世间大能力者甚多,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若是猴儿再闹下去,难逃他们联手镇压。那三清四帝五方五老,哪个出手孙悟空都难逃灭顶之灾。牛魔王前车之鉴,热血已平,锐气潜息,不愿以卵击石,更不忍看孙悟空冲动丧命。
他软下音调苦劝:“好猴儿,你听愚兄的一言,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尚年幼前途无限,先避一避,等日后修为大成,我再与你——”
孙悟空打断他:“你我志不在一处,便不必再相往来!什么结义兄弟,具是虚名!他们都逃了匿了,你要走也走我不怨你!何须再惺惺作态!老孙不要你等馕糠夯货碍手碍脚,只凭一人之力,也能搅他个地覆天翻!”
“你这不识好歹的泼猴!你……”
这两豪杰眼红气喘对峙着,怒吼声在洞中回荡,吓得那众精怪瑟瑟噤声。
“好,自此你我情断义绝,阳关水路,不复相逢!你好自为之!”
——说好的不复相逢,怎么处处又与他为难!
孙悟空回神,为难道:“我和那牛魔王曾生嫌隙不欢而散,这几百年又不曾来往,想他是不愿出手相助,我若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岂不失脸面!”
八戒道:“哥哥不必真去请那牛魔来,那铁扇公主又不会火眼金睛,哥哥既通变化,不如变个牛精,哄了扇来,好扑灭山火,放我等西去。”
孙悟空也觉此计可行,便依他所言,变作个牛王模样去请宝扇。
他纵着云,不多时已至翠云山芭蕉洞口,叫声“开门!”那洞门里有两个女童,闻得声音开了门,看见是牛魔王嘴脸,即入报:“奶奶,爷爷来家了。”
那罗刹听言,忙整云鬟,急移莲步,出门迎接,携手而入,着丫鬟设座看茶。
一家子见是主公,无不敬谨。须臾间,叙及寒温。
“牛王”道:“夫人久阔,一向可好?”
罗刹垂泪道:“大王宠幸新婚,哪管奴家死活?”
孙悟空一听那牛头又有新婚,现下不知在何处逍遥快活,想起这经年变故物是人非,不禁忍下心头感慨,强笑道:“夫人言重了,非敢抛撇,只因新婚后家事繁冗,朋友多顾,是以稽留在外……可是有人欺侮夫人?告与我知,我定拿他分尸万段,以雪夫人心头之恨!”
罗刹怨怼看他:“怕是你舍不得下手!”
孙悟空一怔,疑惑道:“……辱我结发妻,是可忍孰不可忍?”
“便是你那心心念念常不离口的好兄弟孙悟空!”罗刹诘问他,“你肯为我出气?”
“夫人何出此言……我与那泼猴早已断了情分,他怎比得过夫人……”
“不是你整日里唏嘘感慨,说什么后悔当年贪安背义,对不住那义弟,又不是我教你求安享乐做不成英雄,何故迁怒于我!当年你与我结为夫妻是两厢情愿,怎的你后来生悔,便弃我如敝屣,以至于如今任人欺凌……”
孙悟空闻言心中不知作何滋味,只得叠声哄她:“我的不是,让夫人受苦了。”
罗刹一边拭泪,一边将孙悟空借扇不得变作虫儿钻入她腹中之事絮讲一遍:“……是我叫他几声叔叔,将扇与他去也。”
孙悟空又假意捶胸道:“可惜可惜!夫人错了,怎么就把这宝贝与那猢狲?恼杀我也!”
罗刹笑道:“大王息怒。与他的是假扇,但哄他去了。”
孙悟空心中了然,问:“真扇在于何处?”
罗刹道:“放心放心!我收着哩。”
她却叫丫鬟整酒接风贺喜,擎杯奉上道:“大王,燕尔新婚,千万莫忘结发,且吃一杯乡中之水。”
孙悟空不敢不接,只得笑吟吟,举觞在手道:“夫人先饱,我因图治外产,久别夫人,早晚蒙护守家门,权为酬谢。”
罗刹复接杯斟起,两人谦谦讲讲,方才坐下巡酒。
酒至数巡,罗刹觉有半酣,和孙悟空挨挨擦擦,搭搭拈拈,俏语温存,低声俯就。罗刹去扯他的手,攀他的肩,朱唇含了酒水哺他,已是情动。孙悟空心中叫苦不迭,却不敢推脱,陪着笑与他相倚相偎。
孙悟空本也不是拘束性子,可兄弟之妻不可欺,他不敢僭越,一边不着痕迹地挡着罗刹一边试探:“夫人,那宝扇你仔细收着,可不要被泼猴骗去了。”
罗刹笑嘻嘻的,口中吐出一杏叶儿大小的玉扇,递与他道:“这个不是宝贝?”
孙悟空接下打量,暗想着:“这些些儿,怎生扇得火灭?怕又是假的。”
罗刹见他看着宝贝沉思,忍不住上前捧着他脸亲上一口:“亲亲,你收了宝贝吃酒罢,只管出神想甚么哩?”
孙悟空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口,慌得差点扔掉宝贝,强自镇静道:“我与夫人久阔,一时竟忘了这宝贝用法了!”
罗刹酒陶真性,也无忌惮,柔声嬉笑道:“大王肯将你的宝贝与我,我便也把这宝贝的口诀告与你知。”
孙悟空困惑:“我有何宝贝?”
那公主却将素手探入他铠甲下摆,一把捏住他臊根图:“这不是宝贝?”
孙悟空惊得要翻下去,正不知如何是好,互听得外面有人叫喊:“父王!母后!孩儿回来也!”
孙悟空听这声音耳熟,不及细想,那罗刹攀着他不放,正纠缠间,寝房门被推开,一清秀少年踏入房中,正撞见他两人缠在一处。
孙悟空定睛一看不禁大惊,来人不是别个,正是当年无法无天的圣婴大王,如今观音座下的善财童子!
原来观音算出唐僧师徒遭此一劫,便遣红孩儿下界说情,又兼给他一个天伦团聚的机会。红孩儿跟随观音后虽时常得见孙悟空,却是看得见吃不着,心中烦恼,得此机会下界,脱了管束监察,不禁喜出望外,正一边往回走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设计,没想到一回家先撞见这一幕……
那座上纠缠之人虽无比熟悉,气息却不像他父亲牛魔王……那眼仁微微泛着金光滴溜溜转,勾神夺目,除了那火眼金睛的猴儿还能有谁?
红孩儿看着他二人姿势暧昧纠缠,心中大为震怒,面上却不动声色。
那罗刹正面似夭桃,粉项酥胸,风情摇晃。忽然被孩儿撞破,也是面上羞涩难堪,又惊又喜,情欲去了大半,忙坐起身整衣襟道:“乖儿,你怎的有空闲回来?是那菩萨肯放了你耶?”
红孩儿瞥一眼孙悟空,转向罗刹恭敬道:“母后,孩儿现已皈依佛门,常伴观音座下,不得久奉双亲膝前,求母后谅解。”
罗刹垂泪,又安抚他。
红孩儿又道:“是菩萨算到那唐僧师徒路阻火焰山,遣我下界说情,好让母后将宝扇借与他们,莫要耽搁取经大业。”
“既是我儿说情,母后怎不答应,那宝贝就在你父王手里,你且去送了,再回来与我叙说相思。”
孙悟空忆起当日那红孩儿与他做出的荒唐事,怕由他交付宝扇,届时又要提些个无理要求,道声“慢”。
“乖儿,你久不归家,该与你母后好好诉说天伦,为父去送扇即是……夫人……这口诀……”
红孩儿忽然抱住他手臂笑道:“孩儿久未见父王,也甚是想念!不如孩儿与父亲同走一趟,再回来与母亲同享天伦之乐。”
“这……”
“也好,你二人快去快回。”罗刹应允道。
孙悟空无奈,只得和那红孩儿一同登云返回。
孙悟空打量着手心玉扇,问红孩儿:“孩儿,这芭蕉扇的口诀你可记得?”
“父王这是考我?芭蕉扇是咱自家宝贝,怎会忘了口诀?”
“为父便是考你,将这口诀背与我听听?”
“这口诀嘛……”红孩儿接过宝扇,将眼珠一转,忽然将那扇收入不知何处,扯着孙悟空的手臂一指下面,“父王你看!”
孙悟空被他扯着降下云头,立在一处山洞前,见那山洞外处隐秘内里宽阔,并无奇处。
“为何在此停留?那宝扇口诀……”
“父王不记得了,我小时候,父王常与我在这洞中玩耍,趁今日又有机会,不如再快活一番……”
孙悟空被他扯着进了山洞,心中疑惑:“孩儿,送扇要紧,你母亲还在家中等着……”
红孩儿笑道:“父王何时又在意起母后来了?且叫她等着好了。”
“可那观音嘱托送扇之事……”
“管他什么嘱托,”红孩儿上前一步将他推至背靠着石壁,目光灼灼,“我此番下界,可是为你而来。”
孙悟空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心中竟然一慌,红孩儿身量虽不及他变化而成的牛魔王,却无端给他一种压迫感。
孙悟空故作镇定,轻斥道:“孩儿莫闹!”
红孩儿却嬉笑着去扯他盘龙金带,撒娇道:“父王莫不是有了新欢,便冷淡孩儿了?”
孙悟空一把扯住他的手,心中大惊,他怎知那泼牛头竟敢和自家儿子……
“胡闹!你在那观音座下修行,岂敢乱伦无道,行此荒淫之事!”
红孩儿冷笑道:“叔叔也随那唐三藏修行,怎可与嫂夫人偷欢?不是荒淫?不是乱伦?不是无道?怎由得你来教育我?”
孙悟空浑身一震,血液逆流冲顶,哑口无措:“我……你……我不是……”
“不是怎的?我母亲家门严谨性情贞烈,你借她对父王痴心,诱她在别的男子面前丑相百出,颜面无存,还待怎的?”
“说起乱伦,也不是哪个曾夺了我三百年的童子身……”
孙悟空本刻意忘记此事,又被他提起,羞恼道:“是你这淫贼小儿迫我——”
“怎不说是你这骚猴子诱我乱了心智呢!”红孩儿冷笑,“还是将此事告与菩萨,看他如何定夺。”
孙悟空一把扯住他,晶睛冒火,咬牙切齿道:“你待如何!”
红孩儿回转身笑道:“叔叔莫急,侄儿自与叔叔一别久阔,甚至想念叔叔的滋味……”
“你……”
红孩儿扬声抑止他的反驳:“但若叔叔不肯——便也罢了,我只将事情原本告与菩萨便是。”
孙悟空眼仁熠熠闪烁,揪着他对峙半晌,泄了气:“由你便是,只此番事了,便将宝扇与我,日后莫再多纠缠。”
红孩儿听他这话是要斩断清楚,心中着恼,暗暗冷笑,沾上这孽缘还想甩脱?这可由你不得。
“劳烦叔叔变回本相,这样貌碍眼,侄儿不好行事。”
孙悟空咬着牙变回原本面貌:“你何时认出是我?”
“我倾慕叔叔,凭你变作何种模样,我都能认得出来。”
孙悟空啐一口骂道:“少来花言巧语,情管弄了,早将扇与我。”
红孩儿看他摊着手脚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伸手去解他衣物,甫一碰上,那身子便紧绷起来。
孙悟空长吸一口气,默念起心经来,试图将身作外物。红孩儿见他嘴唇张阖,侧耳细听,不禁怒极反笑,好,你欲清心,我便让你念个够!
他自从号山一别,思念孙悟空至欲火焚身时,清心咒亦不管用,常偷背着菩萨自行纾解,意淫日久,手法也跟着纯熟。此时刻意挑逗,孙悟空修行路上禁欲多时,身子敏感自不必提,被他几下挑起兴致来。
“叔叔自别了我,可又跟别人行过这事?”
孙悟空咬牙不答。
“仍是这般紧致,想来没有……”
“嗯——闭……闭嘴!”
“叔叔松些,我不好开拓。”
孙悟空羞恼低吼:“莫废话,你只管……进来!”
“不成啊,叔叔你看,这一指尚不得周旋,叔叔忘了我那尺寸了?”
红孩儿掰着他的腿根抬起来,孙悟空柔韧性惊人,被他将身子叠起来,一睁眼就看见那白嫩纤长的手指被鲜红肉穴紧紧裹着,慌忙闭上眼睛,心跳如擂鼓。
红孩儿又挤进一指,往记忆中那处摸去,就听见孙悟空闷哼一声,脸上糜色愈深。他频频戳弄那处,孙悟空再禁不住,呻吟声断断续续自唇间泄出。
“叔叔看啊,你这穴儿流口水了,真是馋的很……”红孩儿看着那穴口随手指抽插溢出些透明粘液来,伸舌去舔,孙悟空身子一震,睁开湿润的眼珠:“莫要……莫要狎弄我……哈……要干便干……”
“叔叔莫急,我这便来——”红孩儿抽出手指,换阳物捅入。他火气旺盛,孙悟空只觉像是被烧红的烙铁捅进来,烫的他失神颤抖,内壁裹紧了不肯让它动弹。
红孩儿被他裹得差点泄了,定定心神,这才挺腰抽动,破开那一匝匝肉圈捅进深处,再缓缓抽出,捣得那桃源处水意潺潺,软化顺滑,让他出入更加顺畅。
“叔叔方才念的什么经,甚是耳熟。侄儿如今侍奉菩萨身旁,和叔叔同为释家弟子,刚好可以讨教一二。”
孙悟空心里大骂,去你娘的释家弟子!做着眼下这等荒淫事,敢说自己是释家弟子!不过是刻意羞辱他罢了!
他闭口不答。
红孩儿挑眉,将阳物顺着他熟悉处狠狠一捣,孙悟空惊喘一声弹起,又被他按住腰身猛烈冲撞起来。囊袋渐渐蓄满精水就要喷发,却被红孩儿一把掐住。
孙悟空急睁眼,金瞳水光潋滟,哭骂道:“你这泼魔头!给爷爷……哈啊……松了!”
红孩儿又一撞他:“叔叔还未指导侄儿,你刚才念的是什么经?”
孙悟空没奈何,只好道:“心经!”
“怎么念的?”
“你……啊……慢些……嗯……观自在……观自在……”
“接着念,看你真能静心否,真能置身于外否!”红孩儿冷笑着看他一脸靡色愈深。
孙悟空听不清他说什么,身下笞责不停,叫那滚烫烙铁把他神识熔作一团浆糊,只听见他叫念经,那烂熟于心的经文便脱口而出:“菩萨……行深……哈……般若……菠……菠萝……啊……不可……”
却说那罗刹久等夫君孩儿不归,心生疑惑,细细思量,忽然通透,怕又是被那泼猴使计骗了,慌忙遣人去积雷山寻大王。
那处人说,牛王应邀去碧波潭吃酒了,侍从又慌忙寻至碧波潭,正碰上牛魔王与众精散了筵席,出得门来。
侍从慌忙上前道:“大王爷爷,祸事了!”
牛王认出是山妻手下侍从,攒眉道:“有何祸事?”
侍从匆匆将孙悟空三调宝扇之事讲了,牛魔王面色青了又白,喜了又怒,让人捉摸不透,他听完匆匆辞别万圣老龙,驾辟水金睛兽急赶翠云山而去。
径回芭蕉洞,只听得罗刹女跌脚捶胸,大呼小叫,推开门,牛王高叫:“夫人,孙悟空那厢去了?”
罗刹女扯住牛王,磕头撞脑,口里骂道:“泼老天杀的!你怎才回来!那猢狲变作你的模样,赚了我的宝贝走了!气杀我也!”
牛王道:“夫人保重,勿得心焦,等我赶上猢狲,夺了宝贝,剥了他皮,铿碎他骨,摆出他的心肝,与你出气!”
他虽话上说一番,心俩却想着另一番,几百年未与那猴儿相见,不知他是否还介怀当年那事,可还留有旧情?趁此由头见面,若是能重归于好自是欢喜,若事不谐,倒也不致失了颜面……
他奔去火焰山,却不见那猴儿踪影,只有唐僧几个在原地焦灼等待。他心中疑惑,敢是那猴儿还没回来?这两山间隔不过一千余里,以那猴儿的筋斗云,便是百十趟也该回了。
又往回走,按低云头细细探查,忽然见一处山洞前红云缭绕,便奔了去。
一落地,便见杂草隐秘间有一山洞,有人声窸窸窣窣传出。牛魔王侧耳细听,那声音似痛苦似愉悦,断断续续,急急缓缓。
牛王按下腰侧混铁棍踏入洞中,等看清眼前景象,不由得大惊,瞠目结舌。
“空不异色……色……不……哈啊……不成了……放……放过我罢……”
红孩儿察觉来人,也不避讳,反而在牛魔王注视下更加全力猛撞几下,一股白浊自两人交合处挤出。
孙悟空被那股热流一烫,身前也哆哆嗦嗦吐出一股精水来。
“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红孩儿抱着他,将脸埋进热腾腾猴毛中亲昵蹭着,“侄儿受教了。”
他这才抬头,笑嘻嘻看向来人:“父王,你尝过小叔的滋味吧,是也想分一杯羹?”
孙悟空耳朵一抖,睁眼看向立在洞口那高大的身影,待看清来人,身子一僵,眼中混沌之色瞬间散去。
一众人途径野牛堡,那堡主是孙悟空的结拜大哥,大名鼎鼎的牛魔王。见到他师徒几人大喜,殷勤迎他们入堡里做客。
唐僧众人已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多日,难得有篷瓦遮头床榻安歇,自然欢喜应下。孙悟空面露难色,似要推拒,就被牛魔王一把揽住脖子撞进他怀里,头顶传来粗犷豪放的笑声:“贤弟,你与我几百年不曾见着,可要好好叙叙旧!”
孙悟空脸挤在牛魔王砖块似的胸肌上险些被闷过气去,好不容易挣扎开来,抬眼见师父师弟早已被迎进堡中。
孙悟空叹了口气,是祸躲不过,见机行事吧。
牛魔王大摆筵席盛情款待,师徒几个许久没有热汤裹腹,自是感激不尽。正推杯换盏间,牛魔王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悟空!小妹还不知你来了,我这就去叫她!她必定高兴坏了!”说着便要起身。
“大哥不必——”孙悟空急忙咽下嘴里的食物,顾不上被噎得难受急忙喊他,可牛魔王早风风火火的闯出门去。
三藏道:“牛施主还有妹妹?”
“坏事了。”孙悟空面色凝重,“师父,我们得离开这里。”
“走?”八戒塞了一嘴食物,边嚼边问,“为何要走?这牛魔王不是你兄弟吗?难得能吃顿饱饭,俺老猪不走!不走不走!”
“你这——”孙悟空气急要扯他耳朵,被唐三藏拦下,“悟空,你离开总要说出个缘由,再向牛施主好好道别,才不失了礼数……”
“师父!”孙悟空着急打断他,“我大哥他脑子有病!”
唐三藏:“……嗯?”
原来牛魔王有两个人格,忽而是叱咤三界的大魔头,忽而又变成闺阁的思春少女。也分不清哪个是本体,哪个是臆想出来的。可这两兄妹,一个把孙悟空当做金兰莫逆,一个却对他痴缠不放。早还未大闹天宫之前,孙悟空就常被他这人格分裂折腾得要命。
猪八戒听他匆匆讲完后抚掌笑道:“猴哥,莫不是那牛小妹生得太嫌人,你才躲避不及?”
孙悟空咄他一声,正要动手教训,就听见牛魔王粗犷的嗓门传来:“贤弟,小妹说她有事准备,让我先好生招待你们。”
孙悟空松了口气,商量道:“大哥,我们赶路着急,还是不留了吧。”
牛魔王看看屋外天色:“天都黑了,你们还连夜赶路不成?等我打点了前路上的妖怪,你们好歇几日再走不迟。”
“悟空,牛施主盛情难却,我们就叨扰一日,明早再启程吧。”
“就是就是!”猪八戒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摇头晃脑的附和。
“可……”孙悟空还想开口,牛魔王一掌拍裂了桌子,牛眼一瞪:“你何故推三阻四的!几百年不见便与我生分了么!”
孙悟空怕他发难伤了师父,不敢再推拒,勉强笑笑,坐回座位上举杯赔罪:“不曾生分,不曾不曾,哥哥莫动怒,小弟敬你一杯。”
酒足饭饱,牛魔王便给师徒几人安排下宿处。因他硬要拉着孙悟空叙旧,便给他单独开了一间卧房。孙悟空怕他忽然变成牛小妹,喝了几杯便推说自己不胜酒力,想早些休息,硬是把牛魔王送了出去。
他松一口气,躺回床上,想着明日找什么借口脱身。若单他自己还好,可带着师父师弟,这野牛堡守卫又严,妖兵又多,况且听牛魔王说,前路上还有不少妖魔拦路……
“悟空哥哥~”一声娇滴滴柔媚媚的声音随着门被推开传进屋里。
正躺在床上枕着手臂抖着腿想事情的孙悟空浑身一僵,下意识就想逃,可一想这位主子的脾气,他要是跑了师父师弟准要被迁怒,赶路多日好不容易找到个歇脚的地方,得罪了她半夜被赶出去还算好的,就怕再被追杀个几百里地……
只好抖了抖吓得蓬蓬起来的猴毛,装作已经睡熟的样子,心里暗暗祈祷这姑奶奶赶紧离开。
一阵香风扑面,身侧的塌铺被压下去。
“悟空哥哥~”牛小妹俯身在他耳边轻轻叫了一声。
孙悟空眼闭的紧紧的。
“你睡了吗?”手指在胸膛上戳了戳。
孙悟空毫无反应。
——
“啊~睡的真沉啊。”牛小妹失望的嘟哝,“人家本还想着……”
牛小妹埋怨一句,低头看看自己,冰肌外露,酥胸半掩,窈窕玉体在一层蝉翼轻纱中影影绰绰,举手投足间暗香浮动。
这么一番精心准备,本还想着,今晚能跟悟空哥哥水到渠成呢!可看他睡的那么沉,一定是赶路太辛苦了吧……
牛小妹咬着唇看着床上的人,不忍吵他,可又不愿放弃自己的计划。就算她苦苦挽留,孙悟空总归还是要启程西去的,这一去道阻且长又不知归期,万一悟空成了佛再不回来,或是半路被别的狐狸精截了胡…
不行!她一定要抓不住今晚的机会把生米煮成熟饭,最好再珠胎暗结,这猴子就再也别想甩脱自己!
牛小妹咬了咬牙,踢掉鞋袜爬上床。孙悟空心里大呼救命,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牛小妹往他胸前一趴,两团肉软乎乎挤在两人之间。孙悟空一口气被挤得差点喷出来,颈侧暴起青筋才忍住了。这么娇小的身子,居然和牛魔王形态时丝毫未轻!
纤纤玉指轻抚过浓浓的眉毛,英挺的鼻梁,停留在形状好看的嘴唇上,牛小妹咬了咬唇,眼中倾慕之色闪烁,颊畔霞飞,伸着脖子将嘴唇送上去。
嘴唇上传来温软濡湿的触感,孙悟空脑子里轰的一声白了。觉出有湿软物件抵住牙关想闯进来,悟空额角一滴汗滑下,假装梦中翻身,一抬胳膊将两人隔开,强行挣开牛小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偷偷出了一口气。
牛小妹愣了愣,仍不死心,用力把孙悟空掰回来,去扯他的腰带。
孙悟空暗骂一句,趁牛小妹专心解腰带时又翻过身去。
牛小妹再次用力将他掰回来。
这母蛮牛力气也太大了吧!孙悟空欲哭无泪。忽听见布料撕扯的声音,腰间一松,竟是腰带被这没耐性的女人直接扯开了。
孙悟空心里一慌,急忙暗运神通掀开压着他的女人。
牛小妹被一股大力掀翻摔到地上,哎呦痛叫一声,孙悟空再装不下去,睁开眼看着她,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小妹?你怎么来我房里了?”
美人抬起头来,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死猴子你还装!”
孙悟空暗叫不好,刚要逃开就被她扑上来按住。和这牛头硬拼力气捞不着好处,孙悟空心念一动想变化脱身,却发现自己神通竟使不出来。
不可能啊,牛魔王和他本事不相上下,怎可能把他压制的毫无反手之力!
“你就没发现人家今天特别香吗~”牛小妹看着他困惑的表情娇媚一笑,“这蚀骨香是人家好不容易求来的,专克法力高强之人,而且……还有特殊用处哦~”
早知一开始就该逃了!孙悟空大为懊悔,磨蹭了这么久,这香早就渗进他脏腑骨髓之中,甫一起效,别说用法术,现在浑身都绵软下来。
孙悟空再不顾上许多,拧着脖子朝隔壁大喊:“师父——老猪——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隔壁房里师徒几个已经睡下,半梦半醒间听见有人喊叫。
沙僧道:“师父,好像是大师兄的声音……”
唐僧担忧道:“悟空有危险?”
“猴哥本事那么大能有什么危险啊,他们这些魔头大妖,就算打起来都不稀奇……”猪八戒翻了个身,吧嗒吧嗒嘴,“师父啊,还是早些歇息吧。万一那猴子明天又嚷嚷着要走……”
这厢里孙悟空双手被束在头顶,看着身上衣物被一件件扯开连连告饶,牛小妹跨坐在他腰上,薄纱顺着香肩滑下,浑身只剩下一个浅粉肚兜,上边酥胸半露,下边一角勉强掩着秘处。
“悟空哥哥……”美人俯身靠近他,吐气如兰,手指在他胸腹间没有毛发覆盖的光滑皮肤上画着圈。孙悟空微一睁眼,就看见那傲人双峰在自己眼前挺着,心里哀嚎一声撇过头去。
那该死的迷香作用越来越明显,孙悟空感觉到一股股热流朝少腹涌去。身子越来越软,下边某处却越来越硬。牛小妹自然也受了影响,不过这香是专门寻来对付孙悟空的,她所受影响不大,只因满心思慕之情催生出的爱欲,也熏的两眼痴迷。
“小妹……你先……先放开我……”
“我不!又想逃是不是?我才不会放过你!”牛小妹娇嗔地一拧他胸前肉粒,孙悟空闷哼一声,下边竟然立了起来。
牛小妹觉出有个硬物顶在她臀上,脸腾地红了,羞涩嗫嚅道:“放心,我学了的,一定让悟空哥哥舒服。”
说着翻身下来,跪坐在孙悟空身侧,两手握住他直挺挺举着的肉茎,吐出舌尖轻轻一舔顶端。
“不呃啊——”孙悟空失声惊喘一声。
牛小妹一边抬眼看着他,一边张嘴将头部缓缓含进去,小心避开牙齿,用唇舌裹着侍候。
“小妹……哈……脏……别啊……”孙悟空无力地挣扎着,也不敢低头看她,手臂被束在床头拳头握紧松开,脸埋在胳膊上紧紧闭着眼睛。
阳物在略显生涩的侍弄下渐渐逼近极限,孙悟空被她按着大腿挣扎不开,徒劳的扭着腰,被舌尖儿往铃口一钻,再忍不住喷发出来。
脑子里噼里啪啦火花乱贱,恍惚睁开眼,见牛小妹正用手指抹去嘴角的白浊含进口中。
孙悟空再忍不住,红着眼圈恶狠狠开口道:“臭婆娘,放开我!”
牛小妹一愣,大眼睛里泛起水意:“你再说一遍!”
“臭母牛!臭婆娘,不知羞耻的疯女人,放了俺老孙!”
“死猴子!”牛小妹锤了他一拳,孙悟空痛叫一声,怀疑自己骨头都碎了,还没缓过来就听见她恨恨道,“我不会放过你的!这药我下了十倍,要是我不帮你解决,你就等着修为散尽爆体而亡吧!”
“你——你吓唬唔唔唔——”孙悟空被牛小妹扯下肚兜堵进嘴里,急忙闭上眼不敢去看她的身子。
“我管你信不信!反正老娘今晚吃定你了!”牛小妹性子上来也忘了羞怯,一把抓住孙悟空那物件略带粗暴套弄。也不知她说的有几分真假,可那药劲确实是厉害,泄了一次没有缓解,欲火反而烧的更旺了,就算牛小妹动作并不温柔,那肉块还是在她手里渐渐硬挺。
孙悟空千悔万悔也没用了,闭着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牛小妹觉得可以了,便翻身跨在孙悟空身上,咬着唇打算往下坐。
孙悟空咽了咽口水,紧闭着眼咬着牙,半晌没有预料中的感觉,以为自己那处吓得没知觉了,慌忙睁眼,就看见一个小山似的壮硕魔王跨在他上方一脸呆愣。
“贤弟……我们这是……喝酒喝多了?”牛魔王呆愣的看着身下赤裸的孙悟空,又看看同样一丝不挂的自己。
“唔唔唔——”孙悟空拼命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
“怎么会呢……”牛魔王一手撑着自己的大脑袋,一手不自觉的去揉胯下憋胀处,这才发现自己的老二正狰狞昂扬着。
“唔唔唔!唔唔唔唔!”
牛魔王看着被捆在床头堵着嘴摇头闷叫的孙悟空,忽然发觉自己口干的厉害,吞了吞唾沫,一边呆呆的看着他一边缓缓揉着自己下身。
孙悟空眼角湿润泛红,鼻头湿润泛红,胸腹间光洁无毛的粉白皮肤上也泛着红蒸腾着热气,再往下,猴根儿红彤彤直挺挺立着,顶端还冒出些白浊来。
“我知道了!这一定又是在做梦!”牛魔王皱着的眉忽然展开,一拍手乐道。
“唔?!唔唔唔唔!”
死牛头,蠢牛头!做你奶奶的梦啊!放开我啊!
“我真是,真是许久没梦到这场景了……”牛魔王憨憨笑着,蒲扇大手去摸孙悟空的脸颊,一双大牛眼里温情脉脉,“贤弟,悟空……”
孙悟空一阵恶寒,牛魔王这眼神……怎么……跟……
难道……
不不不……不可能啊!
“我绝不会抢妹妹的心爱之人,但在梦里放纵一番并无大碍吧!”
牛魔王自己想通了,欢欢喜喜地去掰孙悟空的腿。
孙悟空看着牛魔王挺着胯下那儿臂粗的牛鞭凑过来,慌忙挣扎:“唔唔唔唔!!!!!”
卧槽你等等啊!这他妈不是梦啊!
——
翌日清晨。
“师父昨晚休息的怎么样?”悟净伸了个懒腰,跟三藏打个招呼,愉快道,“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
三藏摇摇头笑道:“修行之人不可贪图安逸,去看看悟空醒了没有。”
“是,师父。”悟净刚要出门,就听见一声惨叫伴着轰塌巨响从隔壁传来。
还在睡梦中的八戒猛地坐起来,惊慌道:“有妖怪?在哪里?”
“贤弟,你再留几日……”牛魔王顶着断了一截的牛角,绕在孙悟空身边苦苦挽留,孙悟空阴沉着脸不理会他,拄着金箍棒扶着腰一步步挪动。
“昨晚那事……”牛魔王压低声音,“是大哥不好,我还不知道怎么去哄小妹呢,你留下来,帮我跟她解释解释,昨晚确实是喝多了……”
孙悟空看他一眼,冷笑一声。
“好弟弟,实在是哥哥对不住你……你要打要骂我绝不还手!再留几日,让哥哥好好赔罪……”
“滚!”
身后三人默默跟着,面面相觑,猜不出昨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