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了沉默着发疯逃跑的惩戒
“你住在这种地方?”
狭小的房间里,闻玉后背紧紧贴在墙壁上,站得笔直,跟罚站似的,手指攥紧裙摆,一双澄澈的杏眼慌乱地盯着在房间里走动的男人。
“啧啧,闻玉,你费尽心思跑那么远,就为了过这样的苦日子?”
男人满脸嘲讽地环顾不足二十平的小房间。
闻玉紧张地问:“他……来了?”
男人没有回答,视线移到厨房,揶揄道,“我看你这三个月,过得挺好的,早起、买菜、做饭、看书、睡觉。”
闻玉抿紧嘴唇,自己一天的生活已经被调查得清清楚楚,看来他们早就找到自己了。但她不解,为什么是覃浩先出现,而不是顾寒。
“他呢?”闻玉问。
覃浩打开衣柜检查,“一个人住。”
闻玉不说话。
覃浩神色严肃道,“幸好你还有点脑子,没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视线移向闻玉,“不然,我现在看到的就是你的尸体了。”
闻玉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覃浩掏出手帕擦干净手指,“坐着吧,不想死的话,就好好思考,等下怎么向顾寒求饶。”
说完,他看都没看闻玉,阖上门离开了。
闻玉双腿止不住发抖发软,扶住桌子,跌坐在椅子上,脑袋因为惊惧而一片空白,覃浩的忠告在耳边回想。
求饶……怎么求饶?
闻玉双眼放空,盯着地面。
直到视线里出现一双漆黑的皮鞋,就像被电到一样,闻玉浑身止不住颤抖,脸色白得跟白纸一样。
“顾……寒……”
一出声,才发觉嗓音抖得跟帕金森病人一样。
男人没有说话,手指捏住闻玉的下巴抬起,深邃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望闻玉,像是许久没见,要把眼前的人深深刻在心里一样。
闻玉强装镇定地抬眸,发觉顾寒瘦的可怕,下颌线犹如刀锋般尖锐,脸颊凹陷,胡子似乎是匆忙刮的,嘴角残留着刮伤的划痕。
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深沉得令人害怕。
顾寒的手指轻轻点在闻玉的额头上,顺着鼻子,慢慢往下抚摸,划过苍白的嘴唇,尖尖的下巴,在纤细的脖颈处停留。
脖子侧边跳动的脉搏被按住,闻玉害怕地屏住呼吸。
她怕,怕顾寒扭断她的脖子。
幸好手指只在脖子停留了一会,继续往下,仔细描绘凸起的锁骨,在锁骨下平坦的胸口处摩挲。
闻玉心跳加速,脑子疯狂转动,开始演练。只要顾寒开口,无论是责骂还是羞辱,她会装可怜、认错、保证不会再逃跑。
但是,顾寒一直没有出声。
房间噤若寒蝉。
闻玉以为顾寒的手会继续往下,他以前最喜欢自己高耸的胸部,手掌罩住乳肉大力揉弄,将一双绵乳揉成各种形状。
可顾寒的手指却停住了。
静水流深,沉默不语的顾寒令闻玉更加害怕。
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闻玉有种不详的预感,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顾寒……你要干嘛?”
顾寒不回答,打开盒子,拿出一枚类似印章的东西,按在闻玉的锁骨下方。
似有细密的针抵在薄薄的皮肤上,闻玉害怕地握住顾寒的手,“老公,这是什么?有点疼,我怕。可以拿开吗?”
顾寒不说话,一只手掌攥紧闻玉的肩膀,禁锢住她的上半身,低眉垂眸,另一只手用力往下一压。
“啊!”
胸口似被几千根锋利的针扎进皮肤,剧痛袭来,闻玉忍不住尖叫出声,身上冒出阵阵冷汗,疼得几乎要晕厥过去。
她想要挣脱这股剧烈的疼痛,肩头却被顾寒用力按住,无法动弹。
男人的手掌跟五指山一样,仍闻玉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闻玉鼻尖嗅到一股血腥味,低头一看,那枚印章按下的地方,涌出猩红的血珠。
“好痛……流血了……顾寒,不要,求你,快放开我……”
顾寒对闻玉的呼痛和求饶充耳不闻,专注在雪白的肌肤印下烙印。
“呜呜呜……顾寒,求你住手,太疼了,我受不了了……”
闻玉痛得泪眼婆娑,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掉。
这场饱含血和泪的酷刑,在顾寒达到目的后,终于才停下。
顾寒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俯身,低头吻住闻玉的眼睛,舌头舔过她流下的每一颗泪珠,轻柔深情,宛如在亲吻自己的心爱之物。
“啊……痛……呜呜呜……不要舔了……好疼……”
闻玉用力抓住顾寒的手臂,指甲深深陷紧肉里。顾寒吻住流血的地方,舌尖卷着血珠贪婪的鲸吞入腹。
针扎过的地方,又被温热的唇舌舔舐,剧痛之下生出一股细密的痒意。
闻玉泪眼涟涟,试图用眼泪祈求顾寒的怜惜,“顾寒,求求你……别舔了……我疼。”
伤口涌出的血被顾寒舔干净,仅余一层薄薄的血迹。他终于从闻玉的胸前抬起头,原本苍白的嘴唇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闻玉低头一看,锁骨下那处被印上了一个名字——
顾寒。
就像是封建时代,主人会在犯错的奴隶身上烙下专属印记。
理智让闻玉生出一股愤怒,凭什么,他凭什么在自己身上印下名字。而心理上却涌出阵阵惊恐,是惩戒,顾寒还想怎么惩戒她。
“呜呜呜……老公,我知道错了。”
闻玉忍着耻辱和疼痛,紧紧搂住顾寒的腰,脸贴在他的腹部磨蹭。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害怕,晚上都不敢睡觉……呜呜呜,我吃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
闻玉一边哭,一边真诚忏悔。
顾寒一言不发,瘦削的身形高大冷峻,垂在身侧的双手青筋暴起,根根骨节分明精瘦,眼底压抑着噬人的风暴。
闻玉脑筋疯狂转动,求饶忏悔的话能说的都说了,最后只能反复地认错。
“呜呜……老公,我错了。”
许是顾寒不想再听她的鬼哭狼嚎,劲瘦的手臂抱起她,粗鲁地将她扔在床上,双膝顶在她的身侧,阴鸷偏执地诘问,“为什么要跑?”
闻玉清楚,如果这个问题自己回答不好,顾寒会进一步发疯。
“我……不甘心。”她迎着顾寒阴沉的目光,“我热爱自由,可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去哪、和谁见面聊天、做什么工作,都被你监视安排。”
她憎恨顾寒,恨他拆散自己和林嘉声,恨他禁锢自己,她不想一辈子像条狗一样没有自由尊严地摇尾乞怜。
闻玉硬着头皮说,“我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不是你圈养的宠物。”
“宠物?”顾寒重复这个词语,讽刺道,“宠物可比你忠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