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哥谭乱种西蓝花
警告,早年写的车
创飞不管
——————————
假如能够选择,布鲁斯会放弃当初的选择。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因此他必将品尝自己酿下的苦果。
哥谭不愧为疯狂之城,连脚下的每一寸土壤都浸润着疯狂,当植物从中获取了不必要的养分,那么结出的必然是疯狂的果实。
徒手砸破了玻璃柜,不顾流血的手背,布鲁斯抓起了喷火器。没错,喷火器,不是灭火器,对准正从土壤中拔出根系的植物,按下扳机。顷刻间,火舌喷吐,笼罩住前方,珍贵的实验设备与资料付之一炬,烈焰烤得他眉毛都有些发焦。
然而,从火焰里面传出恐怖的吼叫,随后,那怪物竟突破了火墙。
它的体表很多地方已经燃成黑炭,发出浓烈的焦臭味,每运动一下就有大片大片的黑色块状物脱落,它明黄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布鲁斯。
布鲁斯咽了口唾沫,集中火焰输出,怪物挥舞着藤蔓组成的手臂,击中了喷火器,把它烧得发红的枪口拍弯。青年果断抛弃了自己的武器后撤,准备在撤离前启动自毁装置。
怪物没给他机会。
底下钻出的根须与藤蔓牢牢束缚住了他,将他提至半空。
焦炭剥落着,露出下面飞快生长的组织,深绿色的纤维中充盈着绿色的流光,同时,它的体型也在不断膨胀。与它相比,布鲁斯就像只倒吊的小鸟。
这是株魔法植物,蕴含了基因编辑跟漫威世界的一些研究成果,成年蝙蝠侠向自己的同位体分享了这份技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之,最后它都失控了。
植物的中段裂开一道狭长的缝隙,布鲁斯觉得那是它的嘴巴,黑洞越来越大,是他离巨口越来越近,然后,光线消失了。
被自己的造物吃掉,真是讽刺啊。
巨兽晃动身体,大部分烧伤已经治愈,它令人尴尬的种类变得可以分辨——西蓝花,一颗生长得过于个性,贼t大的西蓝花。
******
席勒庄园内部,席勒穿着一件普通的便装,坐在沙发上一份晚报,管家默尔克端上咖啡,他凑到唇边,喝了一口,指尖在扶手上轻轻弹动。
“什么时间了?”席勒问。
“一点了,老爷。”管家如实回答,“您打算休息了吗?”
“不。”席勒摇摇头,“布鲁斯他昨晚来过吗?”
“没有,老爷。”
太差劲儿了。席勒把报纸整整齐齐叠好放进管家手里的托盘,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自己顽劣不堪的学生学会守时的重要性?迟到早退,今天干脆翘了补习。没错,你是要打击罪犯,但是打击罪犯能比写论文还重要吗?经过教授的一顿整顿,原本时间线上的大反派都走上了更好的人生轨迹,剩下的小猫小狗三两只成不了成不了什么气候,犯得上蝙蝠侠大动干戈?分明是不想学习。
“帮我准备衣服,。”
“您要出去?这么晚了……”
“我倒要看看,布鲁斯到底在搞什么鬼。”
几分钟后,席勒穿戴整齐,手里提着雨伞,出门去了。
莫尔克目送主人离开,刚要转身,发现席勒退回来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把我的药箱拿来。”一脸苍白的席勒说。
外面的西蓝花怪物是怎么回事!
过量的药剂推入血管,席勒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一些,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上床去,睡觉,哪管外面洪水滔天,都是年轻人自己作的。
可是他一闭上眼,就想起挂在怪物嘴边的衣服碎片,那是布鲁斯的。
教师的责任感折磨着他,即使是在校外。
“我出去一趟。”席勒深吸一口气。
布鲁斯韦恩,你干的好事,等这件事过去了定要你好看。
席勒闪现在西蓝花怪物的身旁,此时它已经生长到几层楼高了,所到之处,断壁残垣民风淳朴的哥谭市民已经自发的组织起来对抗这个大怪物,不过收效甚微。
席勒面无表情,拔出手枪,对着它的正面开了一枪。
子弹擦着西蓝花庞大的身躯滑过,硬是没有击中,击中也没用,手雷跟rpg都无效呢,不过席勒的举动成功引起了它的注意,几条藤蔓迅速缠卷住他的腰肢,往嘴里一丢。
下坠。自由落体的席勒砸进了液体里。无色透明的液体形成了小型水潭,席勒划动四肢浮上水面,浅吸了一口气。
不像动物的胃袋,怪物的体内既不恶臭也不闷热,甚至空气清新,散发着香甜的气味。呈现在他面前的是空旷的甬道,四周植物的内壁上散发着幽幽绿色的荧光,因此不会看不清脚下。
衣衫尽湿的席勒爬出水潭,朝着深处走去。
才走几步,他皱起眉,刚才的液体似乎具有腐蚀性,他一身纯天然纤维的衣服正逐渐溶解,溶液针对性地侵蚀掉了衣物,皮肤上倒是只有丝丝凉意。
布鲁斯,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呢?
沿着下坡,席勒走了没多久便衣衫褴褛了,不过,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作死的学生。
藤蔓禁锢住双手举过头顶牢牢束缚住,两侧则缠卷住大腿强迫将其分开呈形。怪物的始作俑者进来得比席勒早多了,因此他完全没穿衣服,露出形状优美坚实的肌肉,但是最吸睛的仍然当属他的私密部位。
养尊处优的阔佬低垂着头,嘴角垂下一丝丝涎水,滴落在他血管鼓胀膨大的生殖器上,勃起的阴茎正向外汩汩流出白色的浓浆。一根粗壮的呈螺旋形的藤蔓深深插入他的后庭,有节律地搏动着发出淫迷的水声。
学生嘴里发出低低的呻吟,恬不知耻地摆动着腰肢,一股浊流喷溅出来。
“啊——哈——”于是布鲁斯发出了心满意足的呼气声。
席勒在距离布鲁斯几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教授……”布鲁斯低喃,抬起头颅,一脸玩坏的表情,看得出他已经不剩多少理智。
“你是来……救我……的吗?”布鲁斯喘着粗气,“拜托……能不能……让我跟……老师,咕,讲完。”
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藤蔓竟然真的放缓了。
“不,我是来催你写论文的。”
“论文……”痛苦的回忆令他发出悲鸣,“我不要你救了。”说完,他露出了痴痴的笑容:“我这样就很好,我很快乐。”正说话的当,他又射精了,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石楠花气息。
啊,为什么学校会选石楠花作为绿化呢?他们不知道花期会引发什么后果吗?席勒想。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超能力,却要独自一人对抗不知道哪里来的恶意,针对哥谭,针对整个世界的恶意。我好累,好害怕,害怕我在做无用功,害怕哪天我倒下以后一切的努力付诸东流。”
“现在,我不必害怕了。”布鲁斯浪荡地笑,“把责任抛到脑后的感觉真好,什么也不用想,只需要全身心交给它,享受快乐。”
当听到“普通人”这个关键词的时候,席勒终于从走神回过神来。
“来吧,教授,来吧,跟我一样,来吧,一起快乐吧。”布鲁斯发出邀请。
“什么也不用做,沉湎于快乐。不要抵抗,只要你尝过一次,就会明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量藤蔓从墙壁跟地板里钻出,蠕行,准备对席勒如法炮制。
席勒用行动做出了回答。
子弹击中了布鲁斯的额头,席勒扣动扳机,对着学生输出了全部的子弹,这次中了。
“为什么……”
“拒绝写论文的学生没有存在的价值。”伞尖弹出利刃,席勒砍断袭来的藤蔓,紧接着切断了侵入布鲁斯下体的植物。
“更因为你是个赝品。”
“布鲁斯”在他眼前逐渐枯萎,变成了一团蜷曲的枯枝败叶。
席勒看也不看那堆垃圾一眼,继续朝深处走。
一路上他遇到了更多阻拦。
更多的复制品。
有的复制品很传神,而有的只是拙劣的木质的人偶,甚至有的只模拟了上半身,下半身依旧是丑陋的藤蔓,他们不断对教授耳语,发出淫荡的呻吟,诱惑他。
席勒见一个砍一个。
他正好缺一个发泄怒气的靶子。
种西蓝花?谁给你的勇气?
靠着这股怒气支撑,席勒朝着更深处进发,他的脸色越发苍白,渗出的冷汗与湿透衣服的液体混在一起,顺着背脊与大腿流淌。
他的状态其实很不好,碰到西蓝花产生的应激反应,注射大量镇静剂。若不是有灰雾兜底,他甚至站都站不起来。
不知道砍翻多少假学生,席勒视野里又出现了一个布鲁斯,像只受伤的幼兽蜷缩着俯卧在路边,当然,依然没穿衣服。
走了这么久,席勒也快跟他差不多了,只是身上还挂着点破布。
看到布鲁斯的时候,席勒差点下意识地砍上去,但是身为小丑的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是真货。
于是席勒放下伞剑,低头查看布鲁斯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青年生命体征平稳,身上的伤痕大多数只是皮外伤,至于昏迷过去只是有些体力不支。
“布鲁斯,醒醒。”席勒摇晃了他两下见没有反应,当即给了布鲁斯两个大逼兜。
绝不是因为公报私仇。
“教授……”布鲁斯缓缓睁开眼睛。
“闭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不然它会……”
“我说闭嘴。反正这棵大西蓝花不是我种出来的。”席勒瞪了他一眼,“所以这烂摊子怎么也算不到我头上。回头你打电话给直升机引擎,让他来收菜。”
达成目标以后,他只想穿上睡衣戴上睡帽塞上耳塞睡到世界末日。一个没有西蓝花存在的世界!
没有西蓝花存在的美丽世界!
尽管自己都摇摇欲坠了,席勒借给布鲁斯一个肩膀,搀扶着他朝外走。
“对不起,教授。”
“光说对不起可不够。”
“我是说,我为我将要做的一切感到抱歉。”布鲁斯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紧接着席勒的脖子就被他有力的胳膊箍紧了。
偷袭很成功,布鲁斯终于把他的教授压倒在地,雨伞滚落一旁。
布鲁斯亲手将他的教授送到触手丛中。
席勒想散成一团灰雾,但失败了。
这帮孙子!现在一定坐在电影院里啃爆米花等着看好戏吧,你们等着!
“对不起,教授。”布鲁斯轻手轻脚摘掉席勒身上仅剩的一点遮羞布,凝视着他的肉体。
“我一直在关注着你。”布鲁斯亲吻着恩师的锁骨,向下,“在你的课堂上我无心学习,脑子里只有你,你的灰色眼睛,你的腰线,想象我手指穿过你的头发,你书写板书的手抓握着我,你的喉咙……”
藤蔓从布鲁斯脚下生长,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脚踝,一路向上,直到把他完全包裹住,让他变成一个绿人。
“我承认我一直对你心存幻想,下流的幻想。”布鲁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不知羞耻。”
“是的,不知羞耻。不过我终于能够跨越道德的门槛,拥有你。”
无数的植物根系扎入布鲁斯的毛孔,深入他的肉体,而释放的兴奋剂则抵消了疼痛,他只觉得兴奋。柔软的藤蔓入侵了他的后穴,其实那里早就被玩儿了个遍了,在教授找到他以前。植物役使他后退,贴近墙壁做出蹲坐的姿势,像一把毛茸茸的椅子,而椅子正中,他的生殖器盎然挺立。
“你被洗脑了。”教授叹息,藤蔓吊起他来到布鲁斯上方,调整方位,席勒抿紧嘴,因为同样有藤蔓正试图打开关隘。
“是的,被你。”
具有麻痹性的粘液顺着藤蔓分泌了出来,涂抹在褶皱上,肌肉松弛了下来,不再抗拒,数条藤蔓齐心合力掰开一个足够大的宽度,席勒重重落下,正中红心。
低沉的呻吟还是泄露了出来,席勒想要躲开,可是他的身体被牢牢禁锢住了,顺着毛刺注入体内的毒液令他的身体更加敏感。
“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吧。”
不知道是布鲁斯,亦或者藤蔓,开始了剧烈的抽插,灵活地到处刺戳,寻找薄弱的敏感点。
很快,布鲁斯射精了,同时注入的,还有别的东西。
怪兽的遗传因子。
席勒一出现的时候,西蓝花怪就盯上了他,它是一颗魔法植物,而席勒身体里充满了魔法能量令它垂涎欲滴。捕捉住席勒,改造身体,让他成为自己的苗床,诞生更多的子嗣,让西蓝花屹立在大地上。
傲慢席勒是个很老派的人,而且还眼高于顶。这意味着,他平时很禁欲,还没有性伴侣。这让他的身体格外敏感。
随着身体一阵颤抖,席勒抖得更厉害了,气的。
被自己的学生暗算,被一颗西蓝花强奸,还射了出来,这黑历史要是传出去他就没脸见人了。
他非常不想承认,这其实挺解压的,也难怪布鲁斯会被洗脑。
西蓝花以布鲁斯为媒介,一面朝着席勒腹部注入粘液,一面尝试抽取能量,令它没有想到的是,过程中没有受到一点阻碍,嘬了一大口美味的能量,西蓝花感觉自己都要飘起来了。
于是它大起胆来又吸了一大口。
小不点人类猎物似乎已经完全成为了快感的俘虏。
不过,很快它就开心不起来了,它烧心了。
一股奇怪的火焰顺着它身体里的魔法回路席卷开来,它大惊失色,可那种奇怪的能量侵蚀着它,如附骨之疽根本甩不掉。
席勒喘着粗气,他的状态比起刚才更差了一点,脸色灰白得简直像个将死之人。
“好吃吗?”他抽动着咯咯笑着说。
为了一次性解决这个魔法生物,席勒给自己下了毒。
他让自己散发出魔法的香味,他知道西蓝花一定没法拒绝。
当它从席勒身体里抽取能量的时候,它也把康斯坦丁的诅咒能量一起吸收进身体里,那可是一口猛毒。
西蓝花发出人耳听不见的嘶鸣,翠绿的身体迅速蒙上一层灰白。
西蓝花解体了,碎片上还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席勒潜伏在半空,一手撑开伞遮住自己的身体一只手提着失去意识的学生。砰地如愿散成一团灰雾,裹携着布鲁斯往席勒庄园飞去。
————
一些日后小插曲
“西蓝花能拟态但是不能模仿人类的思维,除非……布鲁斯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
“还有,它说你不想写论文?”
“都是那个西蓝花编的,都是假的!绝无可能!”
end
新的席勒上浮了,他的名字叫暴食。
如果说贪婪是对物质与精神的永不餍足。
暴食就是永不满足的胃口。
暴食从不知道饱是什么,啃食了系统也只是进一步刺激了他的食欲。
吃占据了他思维的大部分,可以说,暴食是席勒若干相当危险的人格中比较危险的一个。
久违的自由空气,眼前的这个家伙叫史塔克,贪婪再三叮嘱不可以吃。
“你不是席勒。叫医生出来。”
真是没有礼貌的东西,暴食磨磨牙齿,现在很想吃了他。
“没办法让他上浮,因为我跟他,跟高塔失去了联系。”暴食回答。
他没有撒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原本的计划是他上浮后按照高塔里贪婪他们的指挥行动就可以。不知道怎的,现在他既感受不到高塔,也感受不到灰雾,“正常”得不可思议,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他需要独自面对挑战,他努力摒弃对食物的无限渴望,回忆起他有限的记忆里有限的跟食物无关的内容。他的目标似乎是从丧尸手中保护这个普通人探究事情的真相,还不能吃掉他。
史塔克不信任他,比起操纵他更喜欢直来直去,比起用餐礼仪他更喜欢直接开吃。他用最直接的方式说服了史塔克,那就是用嘴。
他们一起上路了,可是跟说好的不一样的是,一路上他们根本没有遇到任何一匹丧尸。他还想抓一头尝尝什么味儿呢。
在旅途中他们找到了补给,都是些罐头。
“我好像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虽然史塔克是个咋咋呼呼又极其臭屁的人,但是他很聪明,暴食很虚心地等待他的解释。
“我们误入了另一条时间线,丧尸爆发后几十年后的时间线,没有人类也没有其他生物存活,丧尸最后都步入毁灭。”史塔克蹲下抓起一把沙子,让它们从指缝中漏下,“这就是那些丧尸。”
“那么我们要怎么回去呢?”
“我们需要找到那个特殊的点,跟我们原先……”史塔克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在地上绘画简笔画,试图向暴食说明,才说了个开头,就听到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暴食根本没在听,他正流着口水啃咬罐头的铁皮。
“我的天呐,到底谁才是海伦的父亲,你比我像多了。”他赶忙从暴食嘴里抢走了罐头。用开罐头器开启铁盖子,才撬开一半儿,就又被暴食劈手夺了去,啃食的时候,锋利的金属边缘割破了嘴角也毫不在意。
“慢点,慢点。”史塔克只好又与他展开争夺战,然后把食物从罐子里掏出来递给暴食,暴食马上囫囵吞了下去,接下来,用十分饥渴的眼神看着史塔克。
“你答应了医生不会吃我对吗?”史塔克害怕极了,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
谁知,暴食只是抓住了他的手,把手指含在嘴里,他的舌头柔软又精巧,搜索指甲与指缝间的汤汁。
史塔克咽了口口水,吮吸着自己的男人似乎变成了某种漂亮的野兽。
“要不,再开一个?”他用空着的手拿起一个罐头在暴食眼前晃了晃。
暴食摇了摇头,松开嘴巴,史塔克赶忙把手放到背后。
“你也会饿,这是你的那份。”尽管暴食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还是别开头去。
史塔克专心计算起坐标,暴食像只大狗在周围翻来翻去,偶尔能找到吃的东西就会欢呼雀跃。
背上行囊他们向目的地进发。
有时候他们能找到一点食物,大多数时候不能。很快他们的食物就快要吃完了,所以他俩只好越减进食频率。
夜里,他们点燃篝火席地而眠。
史塔克很饿,养尊处优的他几乎没受过这种罪,胃在抽搐,在抗议,没有一点东西,胃酸仿佛变成了融化的钢水,要把他烧穿他忍耐着不去翻身,怕吵醒另外一个人,暴食比他还饿呢。
痛苦之下他还是睁开眼睛,打算挨到天亮,这时候他眼睛的余光看到篝火旁佝偻的背影,好像是暴食,手放在嘴边好像在偷吃什么东西。
真是不让人省心,史塔克爬起来,如果不能有效规划食物,他们很可能走不出这片废墟。
可是走到跟前,那些话就说不出口了,因为暴食正在啃的,正是他自己的指甲,咬秃的指甲正在渗出鲜血,他像没有痛觉一样,舔着那些血。
看到史塔克,暴食有些委屈地说:“我好饿。”
一夜过后。
史塔克看着地上的几个空罐头盒子后悔自己不应该一时间冲动,但很快又收拾好信心,期待在路线上再找到几个曾经的人类定居点搜寻到食物。
他的希望落空了,他们提前吃完了食物,但是没找到新的。
雪上加霜的是,史塔克重新计算了路径,发现他们偏移了许多。
艰难的跋涉,史塔克倒下了。
暴食二话不说背起了他。
“暴食。”史塔克睡了一会儿,恢复了一点精神。
“我跟你说过吗?康纳森博士发明的药剂。”
“贪婪跟我提起过,不过我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不好吃。”
“你可以……切下一点,既补充体力,还能减轻点重量。”
“听着,失去的部分还能长出来,就像蜥蜴重新长出尾巴那么容易。我没有损失。”
“你说过你有外科医生执照的对吗?”
……
暴食还在前进,背上越来越轻,先是脚,然后是腿,手跟双臂……
这是贪婪的朋友主动的,对吗?他主动的跟我没关系。暴食想。
大多数时候,史塔克都在昏迷,失去了身体部位不是没有代价的,他衰弱得很快。
这天他恢复了一点精神,用口述的方式让暴食协助,最后计算了方位以后,给旅行伴指出了方向。
“答应我,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然后把医生的身体完好的带回去。知道吗?”
暴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