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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节

 

他们赶紧将容家夫妻俩提溜起来,压着他俩的人见状,立刻松了手劲儿,然而谁都没想到,这俩夫妻居然一把推开警察想要逃,警察身子一晃,迅速反应过来往前一扑,直接把俩人扑倒在地,周围群众也扑上来,把夫妻俩牢牢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容家夫妻吼叫着、挣扎着,额角青筋暴凸,警察们神色一遍,立刻将俩人反手铐起来,在大家伙的帮助下将俩人压进了警车里。

警犬乖巧地跟在身后,骆芸和虎子也跟了上来,虎子看着身边外形高大又熟悉的警犬,皱着眉头说:你刚刚应该扑上去制服他们。

警犬眨眨眼,很认真的说:不行,我是搜索犬,不不能扑咬目标。

骆芸和虎子一愣,看着人高马大的黑背,这威风凛凛的样子,怎么回事搜索犬?

要知道,黑背这种攻击性强又带有凶性的犬种一般都是往扑咬犬培育的,搜索犬都会用比格、拉布拉多等这些性格温顺的犬种,两个工种的犬分工明确,一个负责扑咬,一个负责查找,从来不会互相串岗。

但是一条黑背,搜索犬?

警犬晃晃尾巴,面对俩小狗不可置信的目光,羞涩地说:我,我不敢咬人啦,但是我鼻子很灵敏哟。

骆芸、虎子:……

这就是你没有被淘汰的原因吗?

警犬: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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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娅的下落

警犬的名字挺特别, 叫哥斯拉,据它自己说,是因为一窝兄弟姐妹里就它长得最彪悍, 没想到彪悍的外表下居然有一颗柔软的内心。

上次在隔壁街解救人质的时候,本来并不在哥斯拉的工作范畴内,它当时在附近商场里做安全检查,由于情况紧急,它就跟着战友上了。比起人,犬更能悄无声息地靠近犯罪分子绕背, 但因为业务不熟练,虽然成功救出了人质, 自己也因此受了伤。

哥斯拉跟着俩警察压着容家夫妻走了, 宇文筝随后也要去警局做笔录, 另一个当事人英奶奶由于起病情的特殊性, 并不需要前往警局,容小小也暂时由星星疗养院照顾。

疗养院内很快平静下来,小小受到惊吓, 不愿意离开英奶奶的怀抱, 医护人员没办法, 只能大小孩小小孩一起送回康复训练室照顾。

没有人知道,今天这一闹,直接救下了小小的命。

被警察带走的容家夫妻被拉去做了尿检、血检,警察怀疑他们吸入或者服用了精神亢奋的药物,医生从他们的衣服上提取到了某种使人精神亢奋和有些微致幻效果的粉末, 怀疑是被伪装成香珠燃烧后, 两个人不小心蹭到的,从衣服上, 还能闻到些许残留的味道。

藤花的字母吊坠、带有致幻和亢奋药物的香薰、多起犯罪嫌疑人如出一辙宛如被洗脑一般的智障发言,相同的作案手法和与被害人的亲子关系,怎么看都是被某种鞋教洗脑了。

幸亏星星疗养院的报警来得及时,让他们当场抓住准备行凶的容家夫妻,要不然这些有力的证据很可能会随着时间而消失——在其他犯罪嫌疑人的衣服上,可没发现这些香薰的味道,很可能是被血腥味掩盖了。

虽然不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拨打的,开头居然还有犬吠声,但真的是太机智了。

连华市公安局立刻警觉,对犯罪嫌疑人的家庭及近一年的社交关系、家庭周围环境进行进一步的侦查,想要找到相同之处。

洪啸豪是连华市公安局三十多年老刑警,这次鞋教害人时间发生以后,随着作案动机、作案手法以及背后组织的一些蛛丝马迹,他突然想起了二十年前曾经接触过的一个案子。

二十年前,连华市有一对从利国回来的华侨夫妻,他们带着两个四岁的儿女回到连华市,一个月后,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女,被警方抓捕的时候,夫妻俩也是口口声声说是帮助儿女解脱,送他们到神的怀抱中解除一切苦难。他们的儿女患有败血症,他们相信他们口中的神会帮助孩子脱离病魔,得到净化。

他们选择回国,是希望儿女们能够落叶归根,去西天如来坐下当个童子,不去西方上帝身边。

就离了个大谱!

根据警方后期的了解,虽然败血症的死亡率较高,但是这对儿女的败血症症状有很大几率治愈,如果坚持治疗,很大概率会痊愈。

然而他们的父母信奉了当地的“g”组织,坚信孩子活在世界上是对他们的一种折磨,若想让孩子得到更好的生活,更多的爱,就应该送他们去天堂。

如此荒诞无稽的理由居然在当时蛊惑了非常多的父母,造成当地众多父母杀害幼童的案件,不但如此,这个组织的魔抓还伸向了各种领域,甚至是利国z府,煽动群众与z府对立。

连华市多起父母杀子的惨案,唤起了洪啸豪这段记忆,他意识到这也许不是一场以敛财为目的的鞋教组织,也许其背后的目的,更让人毛骨悚然。

洪啸豪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局里,局里的一些同期老人也同样回忆起了这起案件,大家将当年的案子调出来跟现在的几其案子一对比,发现果然有很多处相似之处,众人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

洪啸豪:“必须尽快抓住这伙人,把这股歪风邪气摁死。”

……

苏娅不回来的第七天,骆芸终于坐不住了,她常常去前台徘徊,希望能从柴思晨这边听到点苏娅的消息,毕竟自己是被包养的狗子,一天天的不工作实在说不过去,而且苏娅的症状好不容易有了进展,要是断了前边的努力和花的钱可都打水漂了。

柴思晨也催了好几次,但是人家就是不送回来,他们也不能去抢人啊,苏娅的姐姐电话也联系不上,院里只能干着急。

骆芸忧心忡忡,担忧苏娅的病情,宇宁宁也因为找不见“外国狗”而闷闷不乐,天天抱着五六过来,又失望而归。

这种事情他们着急也没用,很多时候,院里的病人经常就这样突然就不来了,有些是家庭原因,有些是自己放弃了治疗。

对于这种情况,骆芸除了担忧,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希望苏娅日后还有再次接受治疗的机会,她才十八岁,应该拥有更好的未来。

这天,骆芸和虎子趁着没有工作的时候,离开了疗养院,去了隔壁街,它们准备去探探腊肠阿姨说的那家汤包店。

根据腊肠阿姨的经验,这家店的老板对狗子的态度非常不友好,骆芸和虎子只能绕道店铺后边,悄悄地趴在窗户上往里偷窥。

浓重的抽油烟机的味道在身边呼呼地吹,骆芸和虎子被熏的直打喷嚏,虎子踩在废弃的啤酒箱上,骆芸踩在虎子背上,努力的垫着小短腿往窗户里看。

这窗户也不太赶紧,从里望去,能看到布满油渍的窗户上有个黑黝黝的狗鼻子在动来动去,不仔细看很容易错过。

骆芸的视野不太开阔,只能看到门店里靠窗的几排桌子,再往窗户这边靠近,是个小包厢,小包厢很简陋,门都没有,只用一个门帘挡着,服务员提着一笼包子走进来,掀开门帘的那瞬间,骆芸看向屋内,不由得一愣。

消失许久的苏娅,居然就在包间里。

她身边坐着她的父母,另一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骆芸眼尖地发现,苏娅父亲的脖子上,挂着一个藤花p字母的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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