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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该来的总会来

 

辰风在这个调教室已经等了一下午了,依旧没有人过来,脚踝关节位置变得肿胀发紫,饿了一天的胃在叫嚣着,他蜷缩着身子躺在地毯上,看着不远处被上锁的门发呆,他已经四处翻找过了,这间屋子里除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就只剩下茶几上的半瓶红酒。让辰风唯一感到庆幸的是,室内的中央空调还在运作,不至于让他感觉到过于寒冷。

“哥,这家店的味道相当不错。”白启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喜欢的话,就多吃一些。”夜魅宠溺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的碗里。

“哥,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对不起。”皓月倒了一杯酒敬向夜魅,话说完一仰脖满满一杯白酒就下了肚。

夜魅看着杯中的酒同意也一口闷了,“都过去了,以后别提了,不过辰风我怎么调教你们别插手。”

“那肯定啊,这本来就是规矩。”

“行,一起碰个杯,这事就翻篇了。”

酒过半巡,皓月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筷子说:“关于那个逃奴,你打算怎么处理?”

“留着,荆棘最近不是没什么新人。”夜魅的神色冷漠地说。

“那宿舍的其他人呢?”

“按照岛上的规矩处理,小寒就等伤好了之后,送去荆棘永不赎身,既然他要玩我们就好好地跟他玩一下,对了,皓月你去打个招呼,让小寒接完客之后都认真的治疗一下,别耽搁了下一次接客的时间。”

“好,一会我就跟萧然说一声。”

木易摇了摇头,这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作死。

这天早上,一大早喇叭里就喊着“紧急通知,紧急通知,所有奴隶前往中心广场集合。”喇叭一连响了三遍,消息灵通的知晓这是此次小寒的事情上面的人已经有了处罚方案了,熙宸等人听到消息时,心里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这把悬在头上的刀今天终于落下了。

熙宸几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视线中看到了担忧,是死是活就看今天了,洛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颇有种壮士断臂的绝决,率先踏出了宿舍。

看着洛伊已经率先踏出宿舍,熙宸几人也紧跟在后,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希望今天夜主人心情能够好点,对他们多少能手下留情吧。

等到他们到达目的地后才发现,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了。眼前一片白茫茫,人虽然很多,但周围却十分安静,每一个人都十分规矩地跪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麻木,这是君启对他们的第一感受。明明是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却感受不到他们身上属于少年人的朝气,如同机器人一般,一举一动带着刻板缺少了些许灵气。

膝盖接触的石板冰凉刺骨让君启等人微微有些不适,不过一会就已经感受到疼痛,就在他们想略微调整一下姿势时,就听见熙宸在耳边提醒道:“别乱动。

随后陆续有人过来跪在他们身后,由于君启等人算是这次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他们被安排在广场的最前方,所以他一抬头就能清晰地看到台子上的人。那应该算是一个人吧,全身血淋淋的,纵横交错的鞭痕在那少年白皙的皮肤上显得狰狞恐怖,双腿也被打断了,随风微微晃荡着,也不知道那少年被挂在那里挨了多少鞭子,以至于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少年垂着头,时不时地痛苦地呻吟几声,苍白的面孔透露着隐约的青灰色。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开始渐渐升高,照在众人身上为他们驱走了清晨的寒意。

前方又来了几个人,一身黑衣黑裤在这片白色中尤为显眼,没来及细看,就被身旁的熙宸按了下去,这时君启才发现所有人都跪趴在地上,恭迎着前方的夜魅等人。

他们径直走上广场,一直走到那个少年面前才停下来,其中一人用手指掐住那个少年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少年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色显示着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受。

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各位最近的生活是否有些懒散了,导致规矩都忘记了?没关系,今天我将帮助你们回忆起来。东区301宿舍的奴隶们,你们是否忘记了台上这位是你们的好舍友呢?不上来叙叙旧嘛。”

被点名的几人深深地叹了口气,从人群中走出来。终于来了,传说中的夜魅果然手段阴狠毒辣,在短短的两天时间里,人不仅被他找到了,而且还被打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熙宸等人爬上台后,双脚并拢,大腿与地面呈90°,臀部高高翘起,腰部尽可能地下沉,额头触地,双手放在额前,恭敬地说道:“熙宸带领301宿舍全体向夜主人请安,夜主人早上好。”

“我现在可不怎么好哦,当初是怎么教你的,说说吧。”夜魅用脚轻轻踩着熙宸的头问道。

熙宸跪倒在地,感受着头上传来的压力,轻声回答道:“回主人,当初说宿舍出了问题,同寝室的要一起受罚,而舍长要受到加倍的惩罚。”

“我说的不是这个。”夜魅不满地加重了脚上的压力。

熙宸仔细思考了一下,不确定地开口说:“舍长有着帮助主人监督管理的权利,如果发现舍友有任何不正常的情况,必须及时上报,不得隐瞒。如果有隐瞒,将根据情节严重程度给予相应的惩罚。”

“嗯,背得还挺顺溜的,继续。”夜魅撤回了对熙宸头部的压力。

熙宸颤抖着声音说道:“没有…没有了,主人,奴隶真的没有察觉到小寒有逃跑的意图。”

魅蹲下身子,轻轻揉了揉熙宸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

熙宸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初春的寒风让他不经意间打了个寒颤。魅突然抓住熙宸的头发往后拉起,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响起,可以明显看到熙宸的脸已经开始慢慢红肿起来。

打完人的夜魅像扔垃圾一样丢下了熙宸,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细细擦拭着。然后让旁边的几人把他们绑在架子上。

见此动作,熙宸忙道:“主人,求主人明查,君启、轩言、梓景、君俞他们是前几天刚来宿舍的,这件事他们不知情,求主人饶了他们吧。”

“哦,你倒是好心,我饶了他们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熙宸沉默了,半晌才神情低落地道:“奴隶听从主人的一切安排。”

夜魅掐住熙宸的下颌道:“群调。”

熙宸闭着眼睛,眼泪从眼眶里落下,“谢谢主人成全。”

随后,夜魅从手腕处解下一道锁链,那锁链中间带着尖锐凸起的倒刺,平时是他的装饰品,但如今解下来当作鞭子使用却又是一件乘手的刑具。

看见夜魅的动作,熙宸瞳孔瞬间放大,可他还是配合地放松着自己的身子,努力去适应夜魅手中的链条,夜魅的鞭子不好受,即使是普通的鞭子在他手里也能打出不同寻常的疼痛,更何况是他手里的链条呢。啪的一声闷响,锁链抽打在熙宸的背部,尖刺瞬间扎破皮肤并带出一些肉丝。

熙宸疼的浑身肌肉绷紧,双手紧抓着木架,努力地克制着从喉间溢出的痛呼,太疼了,果然传言是真的,夜魅他太知道人体的疼痛点在哪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夜魅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就把他抽的浑身颤栗,他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双手紧抓着木架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指甲都劈裂开来,一圈下来,他的后背早已鲜血淋漓看不见一丝好肉了。

看见昏死过去的熙宸,夜魅随口对台上的人道:“给他消个毒。”

很快就有人拿了一盆盐水,哗啦一声,盐水尽数淋在了熙宸的后背上,只见熙宸猛的弓起了身体,张大嘴巴半天才发出痛苦的嘶吼,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哪里能经受住这场盐水浴,熙宸半闭着眼睛重重地喘着粗气,夜魅果然不负“活阎王”这个称号,他竟然称这个为消毒。

“小易,给我几只药。”夜魅半蹲在地上看着眼前喘着粗气的熙宸,用手指撩开了湿透了头发。

木易随手从包里翻出几只药递给了夜魅,夜魅将药递给了熙宸道:“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熙宸颤抖着手接过递到手里的药,扭开瓶盖灌进了自己的嘴里,很快疼痛慢慢消失,取之而来的是内心的空虚,他双眼迷离地看向夜魅,扭动着身子,身前粉嫩的性器慢慢昂起了头,“主人。”娇媚的呻吟从喉间溢出,他喝下的合欢散是木易最近才研制出来的,只需稀释半瓶就可以让人变成荡妇,何况他还是喝了整整一瓶,而且还是原浆。

菊花处分泌出粘稠的肠液,他毫无理智地在地上扭动着,身上的伤痕被摩擦的皮肉外翻,而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主人,奴隶好难受,求您……帮帮奴隶。”熙宸哀求着。

夜魅抬手打了熙宸一巴掌,看他恢复理智,才慢悠悠地道:“在座的这些人,只要有10个人愿意帮你,我就给你解药。”

熙宸的眼神暗淡下来,同时被10个人,他的菊花真的不会废吗?他小心翼翼地说:“您说的群调……”

“对,群调,调教奴隶菊花最大承受度,有问题?”

“没……没问题。”熙宸低着头默默仍受着一波一波的快感来袭。

“你是想让我看你死鱼翻动的样子嘛?”

两人的对话通过广场的喇叭清晰地传播出去,众人低着头,无论是被人上的还是上人的,在这种环境里交合,又有几个能硬起来,都是同一种人又怎么能去侮辱自己的伙伴。

夜魅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人主动上来,他也不生气,意料之中而已。

“你看看,都没人愿意帮你。”夜魅摇头叹息道。

熙宸用迷离的眼神看向夜魅,语调颤抖地说:“主人,求您……求您帮帮奴隶吧。”

“小东西,不是我不帮你,是他们不愿意啊。”夜魅用手指着台下的人,无奈地道。

熙宸趴在地上看着被绳索捆住的舍友,眼神中带着祈求,众人一一回避着熙宸的眼神,他们怎么能去侵犯自己的朋友,他们做不到啊。

熙宸看着众人回避的目光眼神暗淡下来,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主人。”他转身又去求了自己的调教师,他就像一条发情的狗一样四处找人交合。

“要我帮你?你现在后悔替他们求情了吗?”

“奴隶说后悔了,您能饶了奴隶吗?”他用期盼的眼神看向夜魅,随后又说道:“奴隶在之前一次调教过程中伤了自己的调教师,您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夜魅笑了一下,“你很聪明,调教过程中拒不配合,还伤了人,那没办法了,只能让你自己主动了,你看看你现在表现的多好,已经坚持20分钟了。”

熙宸露出了然的神色,君启他们只不过是借口罢了,不配合弄伤调教师才是最主要的原因,这么些天没找自己算账,不是他们良心发现宽恕自己,而是挑选一个好日子罢了。

“奴隶知道错了,奴隶不是故意的。”熙宸的眼神里露出后悔的神色,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一定不会不配合,可惜没如果。

“嗯,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错了就得罚,你说对不对。”

“对。”熙宸牙关紧闭,艰难地维持着理智。

夜魅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没继续为难熙宸,随手从台下挑了10个奴隶上来,众人围着熙宸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下手。

熙宸趴在其中一人身边,面露苦色小声哀求道:“求你了,帮帮我吧。”

“怎么,下不了手,不然让你们也试试这种药?”

众人被威胁着,终究还是伸出手抚摸上了熙宸的肌肤,熙宸颤抖着,冰冷的手刺激着熙宸的感官,这一刻他彻底失去理智,众人尽量小心翼翼且快速地解决自己的欲望,可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粉嫩的菊花最终还是变得红肿,肠肉外露,熙宸的脸上开始带有痛苦之色,余下的人不忍心再进入,想着之前夜魅说的,只要熙宸能让自己射就行了,转身就想着插进熙宸的嘴里,谁知刚有动作,就听见夜魅冷冰冰的声音传来:“我记得我说的是测试这个奴隶的后穴承受度吧?”

那位奴隶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主人,熙宸的后面已经流血了,不能再插了。”

夜魅走上前看了一眼道:“这不是还没烂?”

熙宸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边的奴隶小声说:“没事,你继续吧。”

那奴隶起身小心地缓缓进入,熙宸全程皱着眉,尽管对方小心翼翼,可已经破了的地方再如何也还是疼的。

“哑了?”看着他一声不吭,夜魅不满地说着。

刻意装作娇媚的声音从熙宸嘴里溢出,两人交合的位置流出鲜血,每撞击一下,熙宸都会感觉到下身被人用刀一寸寸地撕裂着。

惨叫声仍在继续,浓烈的血腥气随着风飘散在每个人的鼻尖处,鲜血顺着皮肤慢慢滴落在地上,他们昏迷又被泼醒,浓盐水浸湿着伤口又被鞭子带进更深的肉里,众人哀嚎着、颤抖着,却无能为力,他们阻挡不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而另一边的主角也同样遭受着折磨,他痛苦的咒骂着,“夜魅,你会遭到报应的,老天爷一定会让你遭到报应的,夜魅你等着,人在做天在看。”

夜魅笑着走到他身边,用手擦去他唇边溢出的鲜血,随后递到自己的嘴边轻轻舔舐着,半晌才幽幽地道:“你信不信在报应来之前,你会比我先死。”

“呸。”他吐掉自己嘴里的鲜血,“你这个变态,我会在下面看着你,看着你是如何遭报应……”话没说完就被夜魅捂住了嘴,夜魅在小寒耳边低声道:“乖一点,你吵到我了。”

随后放开捂住小寒的嘴,对着正在执刑的调教师说道:“你们是没吃饭吗?没看到他还有力气在狗吠。”

惩罚结束后,夜魅对着底下的众人说道:“今天这场表演大家觉得怎么样,以后若是还想看,我非常乐意再帮大家安排一场”。众人垂着头安静的受训,这一场肆虐在他们眼里竟然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随后夜魅示意他们解开束缚住绒绒几人的绳索,随着绳索的放开他们一个个的支撑不住的歪倒在地,睁着眼,时不时的抽搐着,看着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小寒被人带到了地下区,那里早有人准备好帮他把断掉的骨头接上,可身体上的伤他们是不打算处置的,运气好活下来就去荆棘接客,运气不好死了就会被丢下大海成为鲨鱼的养料。

看着上位者一个个离去,底下跪着的奴隶们一个个挣扎着起身,有关系不错的上前扶着他们,将他们带回宿舍。

“你们几个是新来的吧。”其中一个帮忙的少年看着君启等人说道。

“对,现在不是要把他们送去医院吗?”君启上前帮忙看着众人往宿舍方向走疑惑的问。

“新来的,记住了,在这里只有主人开口了,奴隶才有资格去看医生。”

“那他们……”君启欲言又止,伤的这么严重,不去看医生真的可以吗?

有人叹了一口气:“这里的人命不值钱的,可恰恰是这样,奴隶也不是那么容易死亡的,可能应着那句贱命好养活吧。”

“好好习惯吧,日子还长着呢。”

辰风已经整整三天没进食了,他好像是被人遗忘了,这几天他都是靠着卫生间水龙头里的水勉强裹腹,他觉得自己可能快撑不下去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辰风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看向来人,随后就被他手里拎着的食物给吸引了。

“想吃?”夜魅戏虐地看着地上的辰风。

辰风点头,眼睛里带着渴望。

“说句我爱听的,就给你。”夜魅像逗猫一样对着辰风说道。

辰风眼睛里的光亮消失了,他就说他怎么会好心给自己带饭呢,他闭着眼睛用行动抗拒着。

夜魅也不生气,站起身道:“不愿说?没关系,我等你愿意开口的那一天。”

说完夜魅就离开了,空气中还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刺激着辰风的味蕾,他叹了口气,挣扎着走向卫生间,他打算喝点水来安慰躁动的胃,可惜打开水龙头却没发现有水流出来,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有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他苦笑一声坐在了水池下面,为了逼迫自己,这是断了自己的水源啊,人可以没有食物,但是断了水源又能坚持多久,多可笑啊,自己无论再如何挣扎,也是翻不出他的手心,那刚刚那一幕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出好戏,他早就明白自己不会那么轻易妥协啊,不然怎么会他前脚出门后脚就关闭了水阀,可是真的就要这么放弃自己嘛,把自己卖给魔鬼,换来苟活的机会,值吗?

一转眼又是三天过去了,辰风无时无刻不去关注着门口的动静,他期盼着夜魅的到来,他真的已经撑不住了。

门口传来动静,夜魅带着辰风的希望走了进来,还是三天前的问题,这一刻辰风没有丝毫犹豫,“主人。”喊完之后就盯着夜魅手里的饭盒,那眼神就像看见了一根骨头的狗一样。

夜魅伸手揉了揉辰风的头发,将手里的食盒放在辰风的面前,“别用手。”

辰风看着地上的食盆,白米粥的清香扑鼻而来,没经受住诱惑到底还是低头舔舐着,早就能想到的不是吗?说了那句话之后自己以后哪还有做为人的机会啊,换句话说哪有人会有主人的,他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只宠物罢了。

夜魅带来的粥并不多,不过一会就吃完了,可饿了许久的胃依旧还是很空虚,他抬眼看着夜魅,眼神中带着祈求。

“乖,你饿了许久不能吃太饱,伤胃。”

辰风垂下眼睛,伤胃?之前所做的一切就不伤胃吗?

“是,我知道了。”

“以后在我面前不能用第一人称,记住了吗?”

“是,奴…辰风记住了。”辰风用力握紧拳头,他还是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成为眼前这个人的狗,可不甘心又能怎样呢,他逃不掉啊。

夜魅看着眼前被迫屈服自己的少年笑了,“走吧,带你去接骨头。”说完抱起辰风向外走。

“主……主人,辰风能自己走。”辰风脸色羞红地道。

“自己走?像之前在调教室爬着走吗?”夜魅挑了挑眉。

辰风没做声,之前所做的一切涌入脑海,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经在关注自己了啊,所以眼前的一切他早就知道了,既然这是注定的结局,那之前自己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

接到通知的木易老早就等在医院门口,看见夜魅抱着一个人下来,走上前去,“ct室已经安排好了,先去拍个片子看看。”

“木先生。”夜魅对着怀中的辰风示意着,辰风乖巧地喊了一句,随即就被抱去拍片子了。

等到片子出来,不出所料,他之前的骨头断了可没有及时治疗长歪了。

“你看啊,这里跟这里之前是断了的,但是没有及时去根治,现在全长歪了,现在要把这歪了的地方弄断,让它重新长。”木易拿着片子指着上面歪掉的骨头对着夜魅道。

“大概多久能恢复,恢复之后影响行动不?”

“这伤筋动骨的,怎么着也要一个月三个月的,你这现在着急了,早干嘛去了。”

夜魅换了个姿势继续道:“三个月太久了。”

“一个月。”

“半个月,另外你再帮我给他腿上装个定位器。”

“行,你说什么是什么。”随后又认真的问:“认定了。”

夜魅白了他一眼,“这不是你们硬塞给我的吗?”

木易两手一摊,“你不喜欢可以不要啊,谁能强迫你啊。”

夜魅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半个月后我来接他。”

病房里,乐乐看着辰风睁开眼睛,轻声问了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腿还疼不疼。”

这是辰风这段时间听过唯一的关心的话了,他看向床旁的少年沙哑着嗓子道:“你是?”

“我叫乐乐,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说着说着突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道:“瞧我,来,先喝口水。”说着扶着辰风靠坐在床头,辰风接过乐乐递过来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之后说道:“谢谢,我……奴……”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份,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还是没有习惯身份的转变。

乐乐看出辰风的窘迫,“不用守那些规矩,我和你一样都是奴隶。”

辰风诧异地看向乐乐,他不明白为什么乐乐能把奴隶这个身份说的如此自然。

乐乐看出辰风的惊疑苦涩地道:“总有一天你会习惯的,到时候你就能明白了,在这鬼地方能像奴隶一样活着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了。”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打饭。”

“可是真的甘心吗?”

乐乐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到底还是新来的啊,还在这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浪费时间。

301宿舍,众人围在熙辰床边面露担忧,“怎么办,熙辰还在发高烧,这样下去,人迟早烧没了。”洛伊焦急地道。

“咳咳,能怎么办,这里只有主人能请到医生。”小念强忍着不适道,他也是刚清醒过来,现在还浑身发冷呢。

“就不能开口去求吗?毕竟人要是死了,对他们来说应该也算是一个损失吧。”君启不确定地开口。

众人看向君启,绒绒苦涩地一笑,“听说你是在夜主人手下调教的,你觉得夜主人是个好相处的人吗?而且你真觉得人命在这里值钱?”

君启回想着这几天经历摇了摇头,夜魅这人太阴晴不定了,怎么能说他好相处呢,跟他一起过来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挨了他的眼,竟被他活生生踩断了腿骨,现在还生死未知呢。

绒绒看着君启摇头,笑的越发苦涩了,夜魅亲手惩罚的人,除了他自己谁敢去救。

“先生,之前301宿舍的熙辰发烧了,您看要不要去找个医生去看看。”韩浩握着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熙辰这奴隶还挺对自己胃口的,真要这么烧下去烧傻了也挺可惜的。

“喜欢?”电话那头的夜魅疑惑地问。

韩浩嘿嘿地笑了几声,随后保证道:“先生,岛上的规矩我懂,没碰过他。”

夜魅迟疑地问道:“你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韩浩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随即想到夜魅看不见又用坚定的语气道:“知道。”

“夜哥,我知道他算是废了,但是我不忍心就看他那么去了,他犯的错也受到了惩罚,您能看在我这么多年跟在你身边的份上,送他去医院吗?”

“你既然知道他已经废了,那么再送去医院是不是就是浪费,他已经被我开了瓜,卖是卖不出去了,再过多地花费心血,岂不是在赔本。”

韩浩在电话那头愣住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能买下来吗?夜哥,我不嫌弃他,如果他在您手里没有价值了,能将他卖给我吗?”

“浩子,这人已经废了,你确定要?”

“哥,我喜欢他好久了,就算他反抗过我,我也还是喜欢他,我知道岛上的规矩,我本来是打算在他出售日那天将他买下来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都有点后悔,如果他第一次反抗我就给了惩罚,后面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那么喜欢他,怎么在公审日那天他向你求情,你不帮他。”

韩浩苦笑了一声道:“先生,您开口的奴隶,我是没办法去反驳的,我不能仗着跟在您身后几年就得寸进尺。”

夜魅愉悦地笑了:“浩子,你跟小陌是最早一批跟着我的,我说过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都可以行方便,既然你不嫌弃,那他就送你了。”

韩浩哽咽了一下,“夜哥,谢谢你了。”

这天辰风醒来就发现隔壁床躺着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认识。”乐乐看着辰风盯着人家看,忍不住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

“这人厉害了,据说他的主人跟夜主人认识,亲自去找夜主人求了情,才被送进医院,真好,做奴隶做到这份上也值了。”乐乐羡慕地道。

辰风有些疑惑,“你很羡慕,还有他既然有主人,为什么他的主人不能送他进医院,还得夜魅点头同意。”

“当然羡慕了,很少有主人为奴隶做到这份上的好不好,至于你说的为什么他的主人不能送他进医院,当然是因为他被夜主人亲自惩罚的,没有夜主人同意谁敢送。”

“那照你这样说,夜魅岂不是太霸道……”话没说完就被乐乐捂住了嘴巴。

“你不要命了。”乐乐一脸后怕地道。

“这里有高清摄像头,我们的一言一行都会被监控,你不要命了,别带着我。”

辰风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熙辰,没说话,这里的人对他们都有着天然的恐惧,自己想要逃出去怕是真的很难很难。

“你别想太多了,其实夜主人有时候也挺不错的,最起码你这次受伤,不是把你送来了,而且还允许你休息半个月。”乐乐看着辰风的背影安慰道。

辰风抚摸着右腿嘲讽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

乐乐坐在床边看着一脸戾气的辰风摇摇头,“在这里,主人是赏也好,罚也罢,都是恩赐,你都得接着,不然最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别整天琢磨逃出去,前几天逃奴的下场你没看见吗?进了夜色,认了主,身上都会装定位器,这一辈子都逃不掉的。”

辰风疑惑地看着乐乐,“什么定位器?什么逃奴?”

乐乐指了指辰风的右腿,“主人帮你接骨的时候顺便在你的腿上装了定位器,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发到夜主人的手机上,夜主人会在手机上给你定行动范围,超过规定范围,夜主人的手机上就会提醒,而你则会被电到全身发麻、丧失行动能力。”

“至于那个逃奴,前几天你没去公审台吗?”乐乐一脸后怕地道:“那人被抓到后,直接被打断腿骨,挂在架子上示众,所有的奴隶都去观刑了,你隔壁床上那个熙辰,就是那件事的受害者,他刚好是那个宿舍的寝室长,没有及时发现而受了连累,他也是傻,本来收到的惩罚就比其他人重,他居然还帮着新来的求情,被夜主人当众叫了10个人玩他,10个哎,他后面都被操烂了都不放过他,还好他原先的调教师不嫌弃他,帮他求了情,不然我估计他也是活不下来的了,就算活下来了也废了,被人开了苞,是没办法售卖的。”

辰风摇了摇头,“我从来这就一直被夜魅关在调教室里,没出去过,那照你这么说,那个逃奴是不是已经死了。”

“没死,也不知道他算运气好还是不好,主人帮他接好骨头之后,他竟然撑了下来,现在在荆棘接客呢。”

“进了俱乐部的奴隶,没有主人护着,真的很惨,谁都能玩,怎么玩都行,那日子才是煎熬呢。”

乐乐转头羡慕地看向辰风道:“其实你的运气也不错,虽然主人是夜魅严厉了点,可好歹也算是有了主,不会像无根的浮萍,谁都能踢一脚,而且一般的调教师也不敢对你下手。

你怎么来了,半个月好像没到吧。”木易看着不请自来的夜魅诧异地道。

夜魅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夜魅耸了耸肩,“好吧,好吧,找你的确有事,那个熙宸咋样了,帮我给他装一个定位器。”

木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调笑道:“换对象了,熙宸是谁,难得见你主动提起一个奴隶的名字。”

“就是前几天高烧送到你这的,帮我看看他现在能不能装。”

“你等等,我去问问。”说完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对着夜魅道:“一会就给你安排,说起来你既然看上了当初怎么下手那么重,这都几天了送过来的时候伤口还在渗血。”

“你见过我除了对夜离上心之外,还对谁上过心,韩浩看上他了。”

木易皱眉,岛上规矩调教师只能在调教的时候与奴隶接触,怕的就是有人坏了规矩。

夜魅看着木易皱眉,放下手中把玩的玻璃杯道:“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没乱来,人也是我送给他的。”

“浩子跟了我许多年了,我竟不知道他对熙宸有了感情,这次要不是我下手重了,他也不会打电话跟我说,小木,你说人走到了高处,是不是就会失去许多。”夜魅难得的显示着自己的脆弱。

“要不怎么会有高处不胜寒这一说呢,你变强大了,别人自然会畏惧你。”拍了拍夜魅的肩膀,“我们几个一直都在你身后,所以你也算不得是孤家寡人。”

这边木易的助理放下电话就起身朝病房里走去,“熙宸,出来一下。”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熙宸听到声音后走了出来,默默地跟着前面的人来到一间手术室。

“待会给你装一个芯片,忍着点,别乱动。”穿好无菌手术衣的助理对着此刻一脸紧张不安的熙宸道。

无影灯照在左臂上,透彻的灯光放大了熙辰的紧张,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吞咽了几下因紧张分泌出来的口水小心翼翼地道:“能麻烦先生把奴隶给绑起来吗?”

助理想了想,起身用绳子固定住了熙宸左手,随后又拿来一块软木放在熙宸的嘴里,“咬住。”

熙宸听话地咬住递在自己面前的软木,手术刀划破皮肉,镊子夹住芯片朝着受伤的地方挤压,熙宸疼的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起,嘴里的软木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好不容易等一切都结束,熙宸此刻早已没了力气,趴伏在操作台上直喘粗气,右手的指甲已经劈裂,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奴隶就不能使用止痛药,奴隶的命就不是命嘛,就不会感觉到痛嘛。

“休息一会,自己回去,这地方这几天别沾水。”做完一切的助理边脱衣服边冷漠地说,丝毫没有在意刚装完芯片痛的发抖的熙宸,此时有没有力气自己走回去。

熙宸忍着疼痛牙齿颤抖的回应:“谢谢先生。”

主子对奴隶做什么都是恩赐,赏也是罚,罚也是赏,他们不能有任何抱怨,还要满心感谢,这样的日子,熙宸觉得自己习惯又不习惯,原本他还抱有一丝期待,希望以后他的主人能够对他好点,只要好一点就可以了,可是这样的期盼,在那一天的公开处刑那一天就破灭了,没有人会要一个不洁的奴隶,可是现在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真的有人不嫌弃自己吗?

“你回来了。”辰风看着浑浑噩噩的熙宸眉心微皱,他怎么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熙宸没听到辰风对他打招呼,他还在想着他的主人为什么会要一个不洁的奴隶,他以后的归宿又在哪里,直到辰风拉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他为自己感到后怕,如果刚刚遇到的不是辰风,是任何一位调教师,那自己恐怕又要遭受一顿皮肉之苦了吧。

辰风在熙宸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事,刚做了个小手术,疼的有点恍惚。”

“哪不舒服吗?麻药过了是有点疼,慢慢就会好了。”

听着辰风天真的回答,熙宸摇了摇头,“不是,装了一个定位器,岛上有主的奴隶都会装,虽然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叫调教师为主人,但是一旦被人看上或者卖出去,都会被装一个定位器,用来控制奴隶出岛的行踪。”

辰风突然明白对方为什么恍惚了,自己当初刚知道的时候,也觉得天都塌了下来,“你,你的主人是谁?好相处吗?”应该比夜魅好说话吧,岛上的人都说夜魅是“活阎王”,他再怎么样,也没有夜魅狠吧。

熙宸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公审台上下来,我就失去了意识,原以为自己会熬不下去,没想到却被人送进了这里,当时还觉得疑惑,毕竟从那地方下来的就没有被允许治疗,现在倒是想明白了,大概率就是我那素为谋面的主人送我来这接受治疗,这么一想他也算是救了我。”

“你真乐观。”辰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熙宸看到之后直接笑了,乐观?被人当作货物一样买卖,谁心里不膈应,可是自己有的选吗?熙宸拍了拍辰风的肩膀,“劝你一句,来到这里得学会认清自己的身份,会少吃很多苦。”

“那边已经装好了,你是现在带走还是让韩浩过来。”木易放下电话对着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子道。

“我去吧,顺道看看辰风。”夜魅站起身朝外走。

“等等我,我也去。”

夜魅等人到的时候,熙宸和辰风已经结束了谈话,不然让他们听见了,估计又要进调教室感受一下主人的疼爱了。

“主人,夜主人。”乐乐是最先发现他们的,随后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除了辰风,他还没有习惯。

“哑了?”夜魅走到辰风面前冷漠地问,目光打量着那条没好全的腿。

辰风顿时就觉得那条腿在隐隐泛着疼痛,“主人。”他干巴巴的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

夜魅朝着辰风踹了一脚,辰风猝不及防地跪在地上发出闷声,下巴撞在床边疼的辰风眼泪汪汪的。

“现在想起来了?”夜魅坐在床上掐住辰风的下颌温柔地问。

辰风想不通为什么这个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对不起。”辰风垂下视线,这大概是他这段时间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了吧。

“熙宸和辰风我都带走了。”夜魅放开辰风对着木易道。

木易靠在门口无所谓地说:“随便你,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不想养个瘸子,他那腿就得好好养着,别动不动就踹人,踹断了又要我接,怪麻烦的。”

熙宸听到夜魅的话心里一惊,他的主人不会是夜魅吧,可如果是他,那一天他为什么要下手这么狠,再说了,他就不嫌弃自己脏吗?

熙宸跟在夜魅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搀扶着辰风慢慢地往前走,等到了夜魅的车前,熙宸放开了辰风对着夜魅道:“主人,奴隶来开吧。”

夜魅点头朝着后座走去,熙宸抢先一步为夜魅拉开了车门,夜魅坐了进去对着不远处的辰风道:“要我请你?”

辰风拖着没好全的右腿一步一挪地往前走,钻心的疼痛刺激着辰风的感官,等到所有人都坐好后,熙宸才小心地启动车子平稳地朝前开去。

“去办公楼。”夜魅一边逗弄着辰风,一边对着熙宸道。

“是,主人。”前面的熙宸全神贯注地开车,努力忽视着身后传来压抑的痛苦声,他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熬了这么久,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难道这就是命吗?

熙宸将车停在办公区旁边停车场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如果主人真的是夜魅那他也没办法,来了这里他就没有选择的机会,之前广场上的轮奸是,这次的选择也是,他从来都做不了自己的主。

夜魅可没想到熙宸有那么多心理活动,车子停稳,他就牵着辰风下了车。

韩浩此时正等在夜魅的办公室门口,看见熙宸跟着一起过来的时候一惊,随后又欢喜起来,应该是他想的那样吧。

进了房间,夜魅指了指站在门口的韩浩,“认识一下,你的新主人,以后你就跟着他了。”

对于把自己当作一个物品转送给另一个人来说,熙宸没有半分不满,如果主人是韩浩的话,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等到韩浩领着熙宸走后,夜魅才在桌上忙碌着,辰风跪坐在夜魅的脚边,听着头上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他悄悄挪动了一下位置,他刚一动就被夜魅看见了,“去那边沙发上躺着。”

辰风一惊随后低声道谢,躺在沙发上的辰风心里想着原来他也有好好说话的时候啊。

转眼就到了中午,夜魅起身走到沙发旁喊醒辰风,“起来,带你去食堂认认路。”

辰风揉了揉眼睛,原来已经中午了啊,时间过的可真快。

调教师的食堂和奴隶们的食堂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唯一说不同的那大概就是调教师的食堂多了份烟火气吧,夜魅在窗口处打了两份饭菜,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将其中一份饭菜放在地上示意辰风去吃,辰风看着满食堂的人,祈求的看着夜魅,希望夜魅能给他留一点点自尊。

“主人,求您换个地方行吗?”辰风小心翼翼的哀求,虽然已经做过这件事了,可那毕竟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下,观众也只有夜魅一个人而已。

可惜夜魅不会惯着他,“现在不吃,以后想吃就要看我心情了。”夜魅冷冷的说道,像是没有看见辰风的祈求。

听着明晃晃的威胁,辰风挣扎着跪了下去,可怎么也劝不了自己弯腰去舔盘子里的食物,“主人,求您了,求您能给辰风一点尊严行嘛?”

夜魅盯着辰风道:“你是什么东西,让我给你尊严,你配吗?”声音陡然升高“回答我,你是主人的什么?”

辰风说不出来,夜魅帮他回答了:“你只是主人的一条狗而已,让我给你尊严,你跟我说狗有自尊心嘛?长着一副人样,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了。”

难堪的话传进辰风的耳朵里,羞红了他的脸,“求您不要说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然而夜魅却没有放过他:“说,你是什么东西。”

辰风闭着双眼,晶莹的泪珠滑落,带着哭腔小声道“我是主人的一条狗。”他微微缩着身子,希望能够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夜魅却没有放过他,依旧冷冰冰的道:“你的主人是谁。”

辰风艰难的说出“夜魅”两个字,心里像是有什么在慢慢破碎,“眼睛睁开大点声,我听不见。”夜魅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辰风,周身压迫感十足,辰风被逼的喘不过气来,他睁开双眼盯着夜魅的衣摆道:“我是主人的一条狗,我的主人叫夜魅,我是夜魅的一条狗。”声音很大让本就喧闹的食堂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人们看见角落里发生的一切,稀松平常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没有再继续关注,这只是一个调教师在调教他的奴隶而已,太平常了,夜魅闻言勾了勾唇角,伸手抚了抚辰风的头发,“乖,现在你该做什么呢。”辰风隐去眸子里的挣扎,慢慢弯下腰去舔盘子里的食物,饭菜很香甜,但辰风却味如嚼蜡般机械的吞咽着,眼眶里的泪水汹涌而下,混着饭菜一起吞咽下肚。

“腰往下压,屁股挺起来,狗怎么吃饭的你没见过?”

辰风机械般地跟着夜魅调整动作,周围的喧嚣早已经消失,他想要夜魅闭嘴,可耳边还是传来夜魅低沉的声音,“你是什么身份,取决于我让你当什么,不要以为奴隶只有性奴一种,认了主,你最好趁早丢弃作为人的自尊心,不然有的你后悔。”

辰风低头俯在餐盘上,双手撑在地上握紧了拳头,眼泪打湿了饭菜,心却揪着疼,是他想认的嘛,他有的选嘛。

吃完饭,夜魅带着辰风又回到了办公室继续忙碌着,好在上午已经把大部分的事都做完了,下午只是一些收尾的工作,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全部完成了。

“你和你那个,叫什么谢若黎的,是什么关系?”夜魅站起身揉了揉肩膀,活动着身子随意地问道。

辰风抬眼看着他,眼底显出挣扎之色。

“不想说,没关系,我去问谢若黎好了。”夜魅满不在乎的样子。

“别,求您不要去。”辰风怕夜魅真起了去找谢若黎的心思,自己已经很难过了,若黎若是也落在他手里该怎么办啊。

“那你就跟我说说。”夜魅掐着辰风的下颌,疼着辰风倒吸一口凉气。

辰风感受着下颌处的力道,别过眼,视线飘忽不定,挣扎片刻终于艰难的道:“奴隶……奴隶只是跟若黎偶然间认识的,然后成为了好朋友,除此之外真的没有其他的关系了。”他含糊其辞想要一笔带过,他不愿他生命里最后一束光因为自己而熄灭,哪怕就像现在这样见不到面,彼此牵挂着也挺好,起码还有信念撑下去,夜魅拍了拍辰风脸颊,“没了?”

“没了,主人,奴隶跟若黎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奴隶只属于您。”辰风讨好的说道。

夜魅呵呵一笑,“属于我?从刚开始到现在你可没做过让我开心的事啊。”

“对不起,主人,奴隶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奴隶会努力改的。”辰风跪在夜魅的脚边,用头蹭了蹭夜魅的裤脚,谦卑讨好地说。

处理完正事,夜魅环顾四周,细细回想着应该没有什么落下的,对着辰风道:“起来吧,我们回家。”

车子在路上约莫开了半个小时,终于是到了夜魅的私人领地,这是一座庄园,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青瓦白墙的三层小楼被树木簇拥着,小楼的正前方是一片精心修剪过的草坪,草坪上种着漂亮的玫瑰花。

夜魅一路直行将车开进小楼的门口,随意停在路边,这时有位老者从里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先生回来了,用过午饭没有,我让人去做点先生喜欢的饭菜如何?”

夜魅无奈的打断眼前絮絮叨叨的老者,“杨伯,我都说多少次了,不要跑这么急,万一摔倒了怎么办。”

杨伯满不在意的摆手,“不打紧,不打紧”,随后又故作伤感道:“先生莫不是嫌弃老头子了,也对,老头子我今年都六十有七了,先生嫌弃我也是应该的,是老头子不懂事,当初先生一个人在外打拼,还非要跟着先生一起出去…”

夜魅叹了口气,常言道老小孩老小孩,这可真一点都没错,“杨伯,我怎么是在嫌弃您呢,我这是关心啊,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

说着话夜魅就带着杨伯进去了,杨伯这才注意到跟在夜魅身后的少年,“先生这是您新收的奴隶吗?很漂亮。”杨伯赞赏地道。

跟着夜魅一路行至二楼,来到一扇门前,夜魅推开门:“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辰风打量着这个他以后的家,还不错,该有的都有,夜魅径直将他带到卫生间,打开淋浴头,哗啦啦的水流倾泻而下,夜魅扭头看着辰风,见辰风没有反应一把将他拖拽过来,“以后你每天都要做好身体的清洁工作,后面的润滑也要每天做好,以方便你的主人随时能用,我今天只给你示范一次,记好了。”

辰风微微有些抗拒,事实上他也只是身体僵硬了片刻,随后便任由夜魅摆弄,虽然他才认识夜魅没多久,可是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心是黑的,此时不顺从,谁又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呢,被清洗干净的辰风让夜魅丢上床后随即便欺身压下,辰风才终于有了点别的动作,他双手推着夜魅的肩膀,眼神充满了祈求,夜魅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在他肩膀上的手没说话,辰风却像是被热油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主人,让奴隶缓缓行吗?”再怎么识时务,辰风也没想到洗完澡之后这么快就要进行下一步,他知道他的作用,只是一个用来装盛夜魅性欲的器具,但同时他也是一个人啊,短时间内他无法做到从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人转换到只是用来盛装性欲的物品,夜魅挑眉看着他,“我想用你还得经过你的同意?”说着曲起他的双腿长驱直入直捣蜜穴,从未容纳过异物的后庭瞬间撕裂开来,痛,太痛了,辰风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撕裂成两半,他双目紧闭,眼泪从眼角滑落,一双手胡乱的拍打推搡着,夜魅随意从身下抽出腰带将那作乱的手给牢牢捆住压在头顶,随后用力贯穿着辰风的后庭,鲜血顺着两人交合的位置流下,辰风只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长钉之上随风摇摆,他被夜魅翻来覆去地折磨,细碎的哭声从喉间溢出,“主人,疼,轻点好吗,求您了,轻点太疼了。”破碎的声音传来,他乞求身上的人能够感受的到他的痛苦,可等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终于等到身上的人尽兴之后,辰风才被人像是一个垃圾一样扔下了床,夜魅斜靠在床头微微喘着粗气。

辰风歪倒在地,后庭火辣辣的疼,他不知道夜魅就是喜欢这种强暴的快感,还是因为之前让他不满所以给自己的惩戒,如果是前者自己还有可能改变,可如果是后者自己该怎么办啊。

“我现在再告诉你一条,奴隶未经主人允许,是不能随意触碰主人的身体。”顿了顿又道:“主人使用奴隶的时候,奴隶不能有反抗的动作,无论何时何地奴隶都只能接受。”夜魅看着地上慢慢恢复神智的少年轻声道。

辰风微眯着眼,茫然的看着前方,耳边彷佛是有声音传来,可他听不清,他好疼,疼着他连蜷缩都做不了。

夜魅去卫生间收拾好之后,踢了踢辰风示意他跟上,辰风尝试着站起,可惜浑身酸软,每动一下后庭的疼痛都在牵拉着他的神经,他抬眼看着夜魅,痛苦之色布满眼底,看着夜魅没反应,强撑着一口气慢慢的挪爬出去。

这是二楼的第二个房间,比辰风的房间要大的多,有点像夜魅在主岛办公区里调教室的复制版,辰风意识模糊地跟随夜魅爬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出于对危险事物的感知,他知道他应该是惹夜魅不开心了,可刚刚那一场凌虐般地性事不能相抵吗?他抬头看着夜魅,祈求夜魅能放过自己,哪怕是暂时性的放过自己。

“收起你那可怜的表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夜魅不耐烦道,他有点后悔收下这个奴隶了,他比夜离差了太多太多,夜魅晃了晃脑袋,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怎么又想起夜离了。

听着夜魅的话,看着眼前这个人越来越压制不住的暴虐气息,垂下眼眸,心里轻笑一声,嗬,果然自己太天真了啊,他竟然还企图让魔鬼对他产生怜悯之情,夜魅转身在一柜子里找寻着什么,随后对着辰风道:“手放在桌子上面。”辰风跪直了身子慢慢将手放了上去,夜魅将辰风的手腕用皮带固定好,“听说过古代的夹刑吗?”辰风点头,“主…主人,我…辰风不知道哪里惹你生气了,求主人明示,我一定会改的,主人就饶了我这一回吧。”辰风语带着哭腔道,他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可是辰风还想做最后一丝努力,万一夜魅心软了呢,可惜夜魅并不领情,语气冰冷地道:“感情我刚刚在房里说的那些你都没记住,还有,你再改不了,还这样你啊我啊的,我就换一个方式让你记住。”

刚刚在房里夜魅说了什么,跟他这次受罚又有什么关系,辰风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看着夜魅拿来一把铁梳子,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冷然的白光,随后轻轻放在了辰风白净细嫩的手上,温柔地说:“古时的夹刑呢,是把受刑者的手指放在夹棍中间,然后两边同时用力这么一拉,那手也就断了,不过你这手这么漂亮,夹断了多可惜,但是像这样慢慢刮下去,就不会断了,也能保住你那双漂亮的手,而且之后长出来的新鲜皮肉也会更加细腻。”

接着他的好主人又拿来了一瓶蓝色和绿色的药水,拧开瓶盖让辰风喝下去,“我刚让你喝下去的药水呢,蓝色是让你在剧痛之下保持清醒的,绿色则是提高你身体敏感度让你够清晰的感受得到皮肉慢慢从你的指骨上慢慢脱落的感觉,你看我是不是很贴心啊。”夜魅伸手在辰风的脸颊处摸了摸,感受着手指肌肤的颤动,满意的笑了。

辰风感受着药水在机体的作用,本来还能忍受的疼痛,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汹涌的向辰风袭来。

猛然间夜魅重重的压住铁梳子使它从上往下划过,只一下便让辰风双手鲜血淋漓,疼的辰风浑身发抖,他想缩回自己的双手可惜却是徒劳无功,他连蜷缩都做不到,他痛苦的闭上眼,可刚闭上就听见夜魅冷冷的说:“睁开。”

“主人,疼,好疼,求您饶了奴隶吧,奴隶再也不敢了。”一开口就是破碎的哭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他了。

“错了?错哪了?”夜魅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

错哪了,他哪知道错哪了,他只不过是不想受罚随口一说而已。

辰风半天答不出来,夜魅也不急慢悠悠的又从手背往下梳去,此时辰风的指骨处已经能隐约看见森森白骨了,夜魅好心情的捡起一块从梳子上粘上的皮肉对着辰风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为了躲避惩罚而随意认错,你这敷衍的态度让我很不满意啊。”

“呃…啊”辰风痛苦的嘶吼着,“奴隶知错了,奴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饶了奴隶吧。”

一下接一下,辰风双手已经看不出一丝好肉时,夜魅才好心情的又说了一遍:“奴隶未经过主人的允许是不能随意触碰主人的身体;主人在使用奴隶的时候,奴隶没有权利对着主人说不,无论何时何地都以主人的需求为先,这回记住了吗?”

“记…啊,记住了。”辰风艰难的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那你复述一遍。”夜魅冷漠地对着剧痛之下的辰风道。

辰风忍着剧痛一字一句缓慢道:“奴隶未经主人允许不可随意触碰主人的身体,主人在使用奴隶的时候,奴隶不可以拒绝。”药效快要过去了,辰风有点昏沉沉的,夜魅直接又是一梳子下去,瞬间又让辰风清醒过来继续道:“奴隶知错了,奴隶不该在主人使用奴隶的时候抗拒主人还抓伤了主人,求主人看在奴隶第一次的份上,饶了奴隶吧。”

夜魅看着辰风骨肉分离的双手没说话,解开了辰风的束缚就离开了,辰风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不敢移动分毫,他怕他一动血肉就会从骨架上脱离,这一刻辰风后悔了,他不该带着若黎逃离孤儿院的,不离开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辰风就那么趴在桌子上,疼痛让他的意识模糊起来,隐约间彷佛见听见了妈妈的声音,他小声呓语道:“妈妈,小风好疼,妈妈…“突然画面一转,他好像梦见了妈妈被烧成灰装进了小小的罐子里,他听见周围有人议论:“这孩子这么小,他妈就死了,他爸也不知踪影,以后咋办哦。”他抽泣着看着那高高的烟囱冒出来的白烟发呆,见他这样,周围的人又说:“造孽哦,这孩子怕不是傻了,你说他爸也是,丢下孤儿寡母的一年不回来一次,如今这孩子该怎么办哦。”

“什么?我才不养呢?可怜归可怜,谁又愿意领个吃白食的回家,你愿意?还是你愿意啊?”

接着他好像又梦见饿了好几天的他在街上翻垃圾桶听见一个温和的声音对他说:“孩子,垃圾桶里的东西不能吃,有细菌,吃了会生病的。”

“可是,叔叔我饿了。”辰风为难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那也不能吃啊,你家大人呢?”大叔好心的说道。

小小的辰风揉着肚子,眼睛却盯着刚刚在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半个面包神色落寞地道:“我没爸爸妈妈了,爸爸不要我了,妈妈也死了。”

大叔怜惜的看着辰风,揉了揉他的头发道:“可怜的孩子,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叔叔家里有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姐姐,你们一起做个伴,跟叔叔回家吧?”

“好。”辰风开心的说道,“可是叔叔,你不觉得麻烦吗?妈妈死了,他们都不要我了,说我是拖油瓶。”

“哎哟,我的宝贝,别理会那些人,宝贝这么乖,怎么是拖油瓶呢,跟叔叔回家,他们不要你,叔叔要你。”

那是辰风第一次相信人,可惜他吃了这位好心叔叔的饭菜,醒来就在一辆货车厢里,他被那个好心叔叔给卖了,第一次因为信任付出的代价让辰风不敢再相信别人,以至于后来在一次押送路途中出现小小的意外,他和另一个小孩趁机逃了出来,本应两人该互帮互助的,但是辰风因为先前的经历不敢相信别人,小男孩也不做声就那么默默的跟在他后面,是什么时候让他动了恻隐之心呢,大概就是他找不到食物那个小尾巴把他珍藏许久的东西分给他的时候,又或者他在那个小尾巴的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他和小尾巴说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时候,小尾巴只是笑着揪着脏脏的上衣下摆说我不需要大哥哥什么,等将来我家人找到我的时候我会带大哥哥回家,到时候大哥哥就不会挨饿了,但是现在能让若黎跟在大哥哥后面吗?若黎一个人有点怕,娇娇软软的嗓音让人心疼,辰风想着这几天这男孩的确没给他惹来什么麻烦就同意了,但还是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若黎笑嘻嘻地道:“不会,大哥哥不是这种人,先前大哥哥还救了我呢。”辰风完全想不起来,小尾巴自顾自地说那天有个人要打我,是大哥哥阻止他呢,辰风愣住了,那天只不过是他认为那个人对自己图谋不轨才反击的,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呢,既然知道小尾巴没什么坏心,辰风也就默许了小尾巴跟在他后面,两人就这样相依为命一段时间后,辰风带着若黎走出了山区,他是没父母了,可小尾巴还有啊,这样一个娇弱的孩子流浪在外面,他的爸爸妈妈该有多担心啊,要是自己的妈妈还活着,知道他丢了,妈妈肯定会疯的,辰风摇了摇头,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他会哭的,妈妈也会心疼的。

可惜他们饥寒交迫的样子被一对外出踏青的好心情侣看见,联系了当地的福利机构被送到了孤儿院,他原以为他和小尾巴可以在孤儿院一直待下去,待到小尾巴父母找过来的时候,噩梦再次来临,他听见院长跟别人说这批孩子已经长成,可以收割了,还说之前来了两个孩子很漂亮,现在高官都喜欢这种,可以卖一个好价钱,才知道院长只不过借着孤儿院的名头来进行非法器官和买卖人口交易,他们养着这群孩子,只不过是待价而沽罢了,所以他才决定带着小尾巴离开,可惜是刚离了狼窝又进了虎口,而这一次小尾巴估计是再也等不到他的父母找过来了。

清冷的松枝香袭来,沉浸在过去回忆里辰风丝毫没有察觉夜魅又回来了,身上叫嚣的疼痛在睡梦中稍稍得以缓解,夜魅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辰风趴在桌子上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他走近用脚踢了踢没反应,挑了挑眉,用手里的箱子压住了辰风那鲜血淋漓的手,“啊”辰风被这猝不及防一压痛呼出声,睁开眼睛就看见夜魅无辜的看着他说:醒了啊。”

“主人。”辰风怯怯的喊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看着压在自己手上的箱子上,没敢挣扎,夜魅嗤笑一声,拿开了罪魁祸首。

眼看着夜魅从箱子里拿出什么东西,辰风哆嗦了一下,看着辰风害怕的模样,夜魅伸手温柔的揉了揉辰风的头:“别害怕,惩罚结束了,我给你上药,以后都要乖乖听话知道吗?”辰风点了点头,“奴隶记住了,谢谢主人。”嗓音干涩,明明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给予的,可他却不能反抗。

夜魅从箱子里拿出药膏,小心又仔细的给辰风的手指涂上膏药,“有点疼,宝贝忍忍,别乱动。”语气里充满了宠溺。辰风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夜魅用消毒药水缓慢清洗着辰风鲜血淋漓的双手,药水触碰皮肤刺激着辰风一个激灵,夜魅安抚性的拍了拍辰风的背,“不清洗干净伤口容易感染,宝贝忍忍啊。”

辰风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所谓的打一巴掌再给一甜枣吗?可无论是巴掌还是甜枣,辰风只有接受的份。

清理完伤口,夜魅一边收拾工具一边道:“给你休息几天,这几天不要乱跑,手上的伤也不要沾水,没我的吩咐不要离开这个房间。”辰风乖巧的应了,事实上按照他目前的状况他也跑不了,夜魅白嘱咐罢了。

夜魅走后,辰风慢慢挪到了地毯上面,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慢慢睡了,他又做了一个梦,这一次梦里有妈妈。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到了正在地上熟睡的人儿,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预示着眼前的人已经快要苏醒,辰风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昨晚的梦很美好,可他却不想再做这样的梦了,他怕他的妈妈看到会心疼他,他不想他的妈妈担心他。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辰风警惕的看着门口,发现不是夜魅之后放松了紧绷的身子,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她端着药和食物走近辰风,语调轻快道:“你醒了啊,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上药。”

辰风轻声道谢,用包裹严实的双手接过了少女手中的碗,低声道谢,吃完饭,少女熟练的拆开辰风双手的绷带,看着触目惊心的伤口,少女同情的说:“一定很疼吧,先生下手也太重了。”辰风摇了摇头,他不敢说夜魅的坏话,他不知道这里的摄像头是否带着录音功能,他不想再去触碰夜魅的底线了,那底线他碰不起。

接下来的日子辰风都在调教室里待着养伤,除了有人定时给他送饭上药再也没人打扰他,这样安静的日子让辰风想起了刚来岛上的日子,只不过那一次是真的被人遗忘罢了。

这天,辰风向往常一样倚着窗子看外边的夕阳时门被打开了,送饭的时间已经过了,这个点来这的只有他的主人———夜魅,果不其然,辰风扭头就看见夜魅踏着夕阳余晖走了进来,辰风走上前几步曲膝跪下:“主人。”这段时间他也想明白了,逃,他是逃不出去了,只是可惜了若黎,将他牵连进了这个深渊。

夜魅:“跟我下楼见几个客人。”

“是。”辰风应道,没听见夜魅让他起来的命令,看了看自己没有好全的手小心翼翼地道:“主人,辰风能走下去吗?”

夜魅看了看辰风的双手点了点头,辰风松了一口气,“谢谢主人。”

楼下传来喧嚣声,少年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三儿,你怎么又祸害起大哥的鱼了,不是说好了,这次过来不喂鱼的吗?”木易无奈的扯住皓月的袖子,阻止他继续行凶。

“哎,你干嘛呀,这不是无聊嘛,再说了,大哥那么忙指不定就忘了喂呢。”皓月扯回自己的袖子理直气壮的道。

“是吗?”夜魅站在楼梯上语气意味不明地问道。

听见声响,几人都抬头看向楼梯口,“哥,你快下来,让我看看你的小奴隶呀。”皓月甩掉手上的鱼食冲着夜魅喊道。

随着夜魅下楼的辰风脚步一顿,岛上四大天王齐聚一堂,这场景属实有点吓人。

辰风下楼之后没等夜魅发话,就主动跪下一一喊人,“木先生、皓先生、白先生晚上好。”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你这奴隶挺懂礼貌啊,不错不错。”白启夸赞道。

夜魅没理白启,对着皓月就说:“前段时间说要给我送鲨鱼过来,现在鲨鱼呢,不会在路上就被你喂的撑死了吧。”

皓月讪讪一笑,“哪能啊,鲨鱼胃口那么大能被喂死,不过,你还真要我给你买鲨鱼啊。”

没人注意辰风还跪着,尤其是手还撑着地面,伤口慢慢渗出鲜血染红了绷带,面上呈现着痛苦之色,辰风默默地忍耐着,内心一片苦涩。

木易这时才看见辰风包裹着像木乃伊的手道:“哥,你们这又是在玩什么啊,他那腿应该还没好吧,你悠着点,不能真搞瘸了吧。”

夜魅淡淡瞥了一眼辰风随意道:“没玩什么,那天他推了我一把,我看他手挺碍事的就想废了他。”

“好了,人你们也见到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夜魅开始赶人。

众人见状笑着看着夜魅一副我懂的表情,惹得夜魅气烦。

木易在自己的身上找了找,递给了夜魅一管药,“这东西是我最新研制的,治疗外伤还是有点效果的,你先拿着,明天我再给你送几支。”

夜魅接过药,“用不着那么麻烦,好的快了,容易忘记疼。”说着还是对辰风招手让他过来。

辰风看到之后,知道这是准备给自己上药,爬到夜魅的身边,乖顺地举起自己的双手,夜魅拆纱布的动作说不上粗暴也绝说不上温柔,拆的辰风眉头紧锁可手却不敢移动分毫,等拆到最后一层纱布时绷裂的伤口混合着鲜血黏在纱布上,夜魅猛的一撕纱布带着少许血肉离开皮肤,辰风疼着一激灵,手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夜魅手上的动作瞬间落空。

“对不起,对不起。”辰风一边道歉一边将手又重新递了上去,好在夜魅没有计较辰风的这次失礼,等到所有纱布都撕开后,辰风的额上早已浸满了汗珠,他本来已经有些愈合的伤口,经过夜魅的粗暴处理全部前功尽弃。

“你这怎么弄的啊。”皓月看着整齐的伤口好奇地问。

“梳子,你要不。”夜魅边上药边回答。

“要。”几人回答着。

“行,等会给你们拿过来。”

木易接过梳子,锋利地齿梳在灯光下泛着冷然地白光,“你这玩的是越来越花了。”

拿到东西的众人看着时间不早了,都起身告辞,皓月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僵,无他只因夜魅在背后淡淡说了一句:“过几天要是再看不见鲨鱼,就把你喂鲨鱼。”

皓月转过身可怜兮兮地道:“哥,你来真的啊。”

夜魅扔给了皓月一个我什么时候说假话的表情。

喧嚣的客厅一下子变得寂静,辰风看着面前的男人,鼓足勇气道:主人,我…能跟你谈谈吗?”

夜魅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睛上下审视着,辰风觉得他像是在看自己又像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主人。”辰风再次开口打断了夜魅的思绪,回过神来的夜魅靠在沙发上面语气轻蔑地道:“你想怎么谈,我现在对你做的一切你能反抗吗?”

“可是人总是拥有七情六欲的,如果我配合的话,你是不是少烦点神,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对我稍稍好一点,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你满意。”辰风说完看着夜魅的眼神里充满着期望,他只是不想每天都在挨打中度过。

呵,夜魅轻笑一声,“让我满意?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嘛。”

“我知道我最终会改变,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我配合你,是不是你会少付出很多精力。”

“奴隶,如果我享受这个过程呢。”说着用脚踩住辰风的手继续道:“就像现在,我要废了你这只手,你能做什么?”

辰风疼的全身颤抖,刚刚包扎好的手此刻又开始往外渗血,夜魅说的对,他没法反抗,他给予的一切他都拒绝不了,可如果他死了呢,生做不了主,可死他应该能做主吧。

或许是辰风眼神里的死意太过明显,夜魅悠悠地道:“现在是不是在想着死了一了百了,你记住了,我夜魅的奴隶,是生是死只有我能做主。”说完放开辰风的手,朝楼上走去。

辰风躺在地上满脸不屑,真当自己是阎王嘛,还只能你做主,我倒要试试我能不能自己做一回主。

这天傍晚,杨伯走进了调教室对着坐在地上发呆的辰风道:“先生找你,跟我出来。”说完也不管辰风是否跟着就出门了。

辰风无声地跟着前方的老者,来到客厅,夜魅正站在门口,看见辰风道:“走吧,跟我出去。”

辰风没有问去哪,事实上问了也没用,夜魅不会回答的。

夜晚的棘刺灯火通明,门口的侍应生们一个个笑容满面的接待着前往这里的寻欢者,辰风不明白夜魅为什么带他来着,难道是想让他学习如何正确服侍人嘛。

其中一个侍应生看见夜魅过来,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换上标准化微笑向前迎到,“夜先生,晚上好。”

夜魅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进入棘刺,一楼大厅全是寻欢作乐的人,他们毫不顾忌在场的人,看中了就拉过来当场表演活春宫,昏黄的灯光下,全是压抑的欢愉。

辰风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些人用赤裸裸的眼神毫不顾忌地打量着自己,如果不是顾忌夜魅,估计他就要被人吞了。

“宝贝很受人欢迎呢。”夜魅歪过头轻轻对辰风道。

辰风还是没明白夜魅的意思,“主人……”刚出声就被夜魅打断,“你想问为什么带你来这?”辰风点头,夜魅没给出答案,只是带着辰风在一楼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夜魅选择的这个地方是全场视野最好的位置,辰风能看到穿着服务生服饰的奴隶们穿梭在各个角落,这时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奴隶端着一杯酒准备递给沙发上叼着烟的男子,也不知道男子说了什么,那奴隶颤抖着手臂将手中的酒放在桌案上,随后缓缓地跪趴在桌子上,等做好这一切动作之后,男子拿起桌上还剩大半的酒灌进了少年的菊花中,灌完之后拍了拍少年的屁股示意他起身,少年从桌上爬起来辰风这才看见他的小腹已经微微鼓起,从少年紧皱的眉头中可以看出,少年此刻并不好受,他收起空酒杯,朝着男子行了一礼之后才慢慢退下。

过了许久那少年才又出现在辰风的眼中,不过此刻的少年神色痛苦,他步履蹒跚地走到刚刚那个男子面前像是在祈求什么,男子恶趣味地伸手按了按少年的肚子,只见少年眼中痛苦神色更甚,男子笑了随后招了招手,很快就有服务生过来,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服务生再次出现的时候,托盘里放满了一托盘的的酒,男子对着跪在身边的服务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服务生慢慢伸出手,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倒在自己的嘴里,很快他便面色红润,神色迷离,男子上前揉了揉少年的面颊,随后带着少年离开了。

夜魅顺着辰风的视线看过去,“他酒精过敏,虽然改变了体质,不会让他致命,但是过敏的症状还在,所以他平时是不会碰酒的。”

所以,他没办法抗争,是因为他知道反抗的后果不是他所能承受的,所以他才选择了对自己伤害最少的,可是,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相处呢?

“稀客啊,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了。”皓月从一旁走过来,打断了辰风的思绪。

“怎么想起到这来了,你一向不是最讨厌这里?”

“偶尔也要换换心情。”夜魅漫不经心地回道。

“那你去包厢啊,你往这一坐,谁还敢玩啊,多影响我生意。”

夜魅点了点头,“懂了,你在嫌弃我。”随即话音一转,“小寒现在怎么样了?”

“我带你去看看。”说着就站起了身。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小寒躺在席梦思床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脸上身上全是斑驳的精液,洁白无瑕的裸体上点缀着点点红斑与鞭痕,听见开门声,他不可控制地抖嗦了下身子,下一刻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他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皓先生,奴隶错了,求您了,放了奴隶吧。”一声嗤笑从旁传来,小寒看见面前的男子,吞了吞口水难堪地道:“主人,奴隶真的知道错了。”

“主人?你不是条野狗吗?”夜魅语气嘲讽地道。

小寒低了低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好想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可仅存的骄傲告诉他,自尊心这东西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他喃喃道:“主人。”

“有主的狗才是家狗,主人才能对其教导,你说你现在是家狗还是野狗?”

“对不起,魅先生,是奴隶越矩了。”他跪在地上心心如死灰,从被夜魅送到这他才明白,原来有主的奴隶和没主的奴隶差别那么大,可惜他明白的太晚了。

“行了,去包厢吧,找你说点事。”皓月看着夜魅没什么要说的提议道。

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我跟你说,最近一区来了个极品,还让随便玩,待会你可以好好试试。”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走近,为首的一男子愣住了,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看来今晚是玩不成了,刚准备拉上好友离开,夜魅开口了:“过来玩的?”

男子点了点头,随即遗憾地道:“带着朋友来的,不过貌似我们来晚了。”

“没晚,进去吧。”随即对着皓月道:“走吧,不是有事跟我说。”

小寒听到夜魅这么说,身子都哆嗦起来,那个男人他知道,每次他一过来自己就只剩下半口气,他哀求道:“魅先生,奴隶真的错了,求您放了奴隶吧……”正准备拖着小寒往里面走的少年停下了,他疑惑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走吧。”夜魅脚步没停地对着皓月道。

辰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小寒渐渐消失在自己的面前,房门关上了,可小寒最后绝望的眼神却印在了辰风的脑子里,他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夜魅要带他来这,这是为了前几天自己跟他的谈判啊,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你,野狗还是家狗你自己选。

而房间里的两人也在讨论着,其中一男子对着同伴道:“刚刚那两人身边的奴隶你看见了没,比这个还诱人,也不知道是几区的,真想尝尝味道。”

同伴揶揄地道:“你也不怕踢到铁板了,那两人气度不凡,身边的人你也敢肖想,万一是他们的私奴呢。”

男子不屑地笑道:“来这里玩的不都想尝尝野花。”说完解开裤子掏出阳具插在了跪在一旁的小寒嘴里,狠狠地贯穿着,脑海中却臆想着刚刚的绝色美人。

小寒被突如其来的深喉压的直反胃,可他却不敢推开眼前的人,极力地舔舐着、配合着,以期望给自己带来稍稍的舒适。

看着男子的表情,同伴知道他此刻正在臆想着什么,劝解道:“这地方你还是规矩点,别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说完也不润滑,拿起一旁的假阳具直捣黄龙,小寒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刺激的一激灵,牙齿磕在了嘴里的肉棒上,男子被疼的萎了起来,抽出阳具看了一眼,只见上面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小寒知道自己犯了错,不顾自己的疼痛对着男子道歉,咬了自己的客人,这怕是被打死也不为过吧。

果不其然,男子没有理会小寒的道歉,拿起了房间里的荆条狠狠地抽了过去,这荆条是拿盐水浸泡过的,一鞭子下去就见了血,直到把他抽的血肉模糊,男子才停了手。

“好了,消气了没。”同伴见男子停了手才在一旁慢悠悠地道。

“起来,自己跨上去。”同伴躺在床上对着小寒道。

小寒颤巍巍地爬起来,慢慢坐在耸立的肉柱上,没有润滑的甬道干涩无比,同伴似乎不满足小寒慢吞吞的动作,一把抓住了小寒的肩头猛地朝下按去,疼痛席卷小寒的身体,他痛呼一声想要逃离,可却被人狠狠地按住,缓了片刻小寒的神智才恢复,一上一下的运动着,同伴舒服地叹了一口气,随即抓着小寒的身体快速地上下运动,毕竟是被调教好的身体,小寒很快就从中感受到了快乐,他呜呜咽咽地哭泣着,语调着带满了欢愉。

男子被这声音刺激着,刚刚还萎缩的肉棒此刻又开始抬起头来,可他不敢再让小寒口了,“停一下,我看他能不能同时吞下两根。”

“还是你会玩。”同伴笑道,慢慢停下运动的身体。

“不要,小寒做不到。”小寒极力地摇头,可惜没人在乎他的感受。

菊花上被人涂上了润滑剂,男子对准洞口腰身用力捅了进去。

疼痛席卷而来,小寒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哭泣地哀求道:“求先生拔出来吧,这样会坏的。”

男子没有理会,依旧在身后耕耘着,小寒只觉得有人拿了一把钝刃一下一下锯开他的身体,后穴被撕裂,鲜血顺着两人交合的位置留了下来,等到两人将精液释放在小寒的脸上的时候,小寒的后穴早已经菊花外翻漏出鲜红的肠肉。

两人餍足后,穿上衣服离开,在路过一个管理者时,男子停了下来,“刚刚在一区玩的时候,你们一个奴隶咬了我一口,怎么处理。”

萧然很抱歉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先生,请问是哪个奴隶,我一定会给先生一个满意的答复。”

“小寒。”男子面无表情地道。

“好的,先生,这就为您处理。”萧然欠身道。

“我能自己要一个结果嘛。”男子拦住萧然离去的身影。

萧然再次转身恭敬地道:“先生想要什么。”

男子抬了抬下巴傲然地道:“我看上了你这一个奴隶,不过我在一区没看到他,想来以我这等级是享用不到的,只要你把他送给我,这事就算了。”

同伴拉了拉男子,他没想到他的朋友还惦记着这个,那个奴隶一看就不是他们能肖想的,这是真的不要命了。

萧然蹙了蹙眉,这人好大的口气,可依然恭敬的问:“不知道客人看上谁。”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当时是跟在一个叫魅先生身后的。”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男人叫什么魅先生,叫美人多好听。”男子语调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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