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拍卖会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个月,这个两个月里辰风如同一个婴儿一般学着走路,每每白天训练完,夜里疼着偷偷的哭,他都在后悔,为什么当时会那么冲动,他也怕,怕自己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可好在刻苦还是有效果的,他能慢慢脱离拐走行走,可走时间长了,他的膝盖还是会受不住力发疼,他知道自己算是废了。
辰风直到出院那双腿也没有恢复到之前的七七八八,可夜魅还是过来接他了,他这腿已经这样了,再住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夜魅接他出院的时候正好是岛上拍卖会开始的日子,岛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夜魅接到辰风就直接带着他穿梭各个场地,那些穿着人模狗样的政府高官,世界富豪们,在这里无需端着,全部展现出人性最基本的恶,辰风看着,觉得他们跟路边的野狗一样没有区别,看见顺眼的奴隶就脱掉裤子交合。
各大俱乐部人影憧憧,寻欢者在其中乐不思蜀。
“很热闹啊,看见红楼的人了吗?”夜魅带着辰风走上荆棘三楼,刚一上去就开口问道。
“没看见,会不会不来了?”白起问道。
皓月接道:“不会,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这几天这么忙,何必现在接他出院,他不出院我还能把他赶走不成。”木易看着夜魅脚边跪着的辰风有些不解。
“再住下去也没意义了,我就今天稍微有些空闲。”随即又对着辰风道:“起来。”
辰风闻言乖顺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了夜魅的脚边,他的额发被汗水打湿着,脸色疼的煞白,其实按照辰风目前的状况来说,他已经不适合做一个奴隶了。
夜魅看着辰风坐下之后,对着看监控器的白启道:“看见人了没?”
“没有,哥,是不是消息有误?”
“要不分散开来,说不定在其他俱乐部呢?”皓月建议道。
“不用,散了消息说我会出现在这,真要冲着我来的,肯定会出现在这。”
“那我们要不出去转转?”白启问道。
“行,走吧,”转身又对着辰风道:“别乱跑。”
众人离开,偌大的包厢里就剩下辰风一人,他放松了心神,龇牙咧嘴地揉着膝盖,他抬头看着监控器里的一幕幕,有伪装成旋转木马的,一群少年全部跪趴在地,围成一圈,主人们骑在背上带着他们一圈一圈的绕,偶尔还有人用手中的器具插进“木马”们的菊花里,也有人拿着鞭子抽打着身下的“木马”。
也有被伪装成木头人的,全身上下穿着黑色的胶皮衣,他们被固定着,只露出嘴或者后穴,他们或跪趴着、或半跪着,路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侵犯他们,辰风甚至可以看到,他们当中的某些人的嘴或者后穴都被操的红肿,严重的都能看到肠肉。
也有在包间里充当餐桌的奴隶,几人围坐一团,锋利的刀叉刺进餐桌,每当奴隶吃痛忍不住战栗,都会有人开怀大笑,一餐饭吃下去,奴隶的身体早就被划的千疮百孔。
辰风闭了闭眼,看向中间的舞台,有调教师牵着一个奴隶走上台,不知道调教师对着奴隶说什么,台上的奴隶恐惧地摇了摇头,调教师安抚地拍了拍奴隶的背,奴隶认命般地走向十字架前,调教师绑好后,对着台下人展示了自己的工具,随即破空声传来,奴隶闷哼一声,一道新鲜的鞭痕出现,随着鞭打奴隶的叫声越来越妩媚,性器悄悄抬了头,辰风不理解,为什么这么疼痛了还会引起情欲,终于奴隶释放出来了,他的痛苦也结束了。
台下有人询问调教师这奴隶是否出售,调教师给予肯定的回答之后,这人心满意足地牵着奴隶离开了,从一个深渊跳进另一个深渊。
“这人怕不是傻了,不知道这是夜色最后一次大规模的拍卖会了。”
“你管他呢,也许人家人傻钱多呢。”
“走吧,走吧,去拍卖区看看。”
众人离开舞台,前往拍卖区,这里一共摆满了三排,奴隶们全部被固定着,前三天都被喂了性药,一个个性器高耸,子孙袋鼓鼓囊囊的,马眼处被胶布封住,只要有人用手在他们的肌肤上轻轻触摸,都能给他们来了极致的欲望。
“看见了吗?最上面的就是夜色的压箱底。”
“果真人间绝色啊。”
这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摆成固定的姿势,放上号码牌,在被人买走,经历下一轮的痛苦。
辰风在监视器里随意看着,很快就看见有人拉着若黎不让他走,只见他穿着一件黑白色围裙,头上戴着一个猫耳朵,身后菊花处插着一个白色猫尾巴,此刻被人拉着,羞红的脸颊看起来格外诱人。
若黎,哥哥要怎么才能帮到你,辰风攥紧拳头,克制着想要往外走的心,他转过头没去看监控画面,因此也就错过了他的家人找过来的场景。
辰风的内心受着煎熬,他没敢继续看监控,只能闭起眼睛假寐,夜魅走进来就看见辰风脆弱地靠坐在地上,突然就有了那么一丝心疼,“去楼下逛逛,我还有一会。”温柔的嗓音传来,辰风抬眼看去,语气中带着惶恐,“主人。”他没听见推门声,也不知道夜魅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觉得闷了,就去楼下逛逛。”说着将西服上别着的玫瑰胸针卡在了辰风的项圈上,“别弄丢了。”
辰风在夜魅离开后静坐片刻之后,也起身离开了,既然他说可以离开,那自己就去找找若黎,他没有想到就算真的找到了若黎,在这里,他又该如何帮的了他,都是一样的身份,他又有什么权限去帮他。
楼下的喧嚣声传来,辰风避开众人,寻找着若黎,可惜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那些紧闭的包厢门他没有权利进不去,他内心烦闷极了,在寻找若黎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来骚扰他,可在看到他脖颈处的胸针时,一个个都骂骂咧咧地走开了,辰风的手抚在胸针上,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竟然还得感谢夜魅把这个东西给他,虽然他的本意是不想让别人碰自己的东西,可也实打实地帮辰风解决了不少麻烦。
他一路闲逛来到吧台朝小哥哥要了杯柠檬水,他本来想要酒的,可想想还是算了,还是不要惹夜魅生气的好。
“辰风?”惊疑声从身后传来。
辰风诧异地回过头看去,只见君启和轩言端着托盘朝自己走来。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轩言笑嘻嘻地道。
再见恍若隔世,辰风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怎么跑这来了?主人应该不会让你服侍别人吧?”君启疑惑地问道。
“他怕我闷,让我下来散散心,你们都在这吗?”
“不是,就我们跟若黎分在这边,要是他知道你在这,肯定高兴坏了。”君启话音刚落,一道破空声传来,随即就有人呵斥道:“惯会偷懒,还不赶紧去工作。”
君启被抽的险些打翻手里的酒杯,他用手护住酒杯转身对着来人道歉。
那人看见辰风没理他,手里甚至还拿了被饮料,一边说:“这里的东西是你能喝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一边用手里的鞭子去抽辰风,结果被一旁的君启给拦了,君启闷哼一声,手里的酒杯哗啦啦地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那人还待发作,辰风正对着管理人员道:“先生,辰风是被主人带过来的,并不在这工作。”
直到辰风正对着管理人员,管理人员才看见辰风脖颈处的胸针,他浑身打了个寒战,有些庆幸那一鞭没有打在他的身上,他骂骂咧咧地走了,没管君启和轩言,等到人走后,辰风才有些心疼地对着君启道:“你替我挡什么,不疼吗?”
君启笑着摇了摇头,“主人是什么性子我知道,这件事就算不是你的错,可你的身上有伤了,主人还是会生气,不管是被打的还是打人的都会倒霉,这鞭子落在我身上就没事,管理人员不会倒霉,他手下的奴隶就不会被迁怒。”
辰风一脸复杂地看着君启,他原以为在这里待时间长了人性都会被扭曲,可君启好像一直都这样。
“我们先走了,你一个人好好的,别惹主人生气了。”
“谢谢。”辰风对着君启道谢,等到人都走了之后,他转身又回到了吧台继续坐着,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手里的柠檬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小美人,一个人啊,要不要哥哥陪陪你?”一个油腻大叔坐在辰风旁边道,浓烈的口臭熏的辰风直犯恶。
“对不起,先生,我有主。”辰风礼貌拒绝。
谁知大叔酒气上头,“一个主人也是主,两个主人也是主,美人你就让我亲想亲想。”说着就要动手。
周围人看着热闹,霸王硬上弓也是他们最爱的戏码,“先生,请自重,我的主人是夜魅,先生还要继续吗?”辰风佯装镇定道。
谁知大叔不知死活道:“谁在这时候带私奴过来,美人你撒谎也不打草稿,夜先生可是从不收奴的。”拉扯间辰风脖颈处的玫瑰胸针露了出来,很快就有人惊呼道:“这好像真的是夜先生的胸针。”
大叔见辰风脖颈上的胸针,后退了几步,这好不容易看上的没想到还真有主,晦气。众人散去,辰风理了理衣服继续坐在吧台上,“我说你怎么敢这么正大光明在这坐着,原来是有底牌啊。”吧台小哥哥调侃着边递过来一杯夏日余晖,辰风为难地道:“我不能喝酒。”
“酒精度不高,你试试。”
酒很漂亮,辰风犹豫了一会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怎么样,没骗你吧。”
辰风点了点头,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拿着空杯子对着小哥哥道:“麻烦再给我调一杯柠檬水吧。”
“你就这么怕他?”吧台里的调教师边工作边问。
辰风摇头苦笑,怕,怎么会不怕,那样的一个人估计没人会不怕他吧
柠檬水刚做好,夜魅就找了过来,闻着身上的味道用肯定的语气问道:“喝酒了。”
辰风好想跟他说是吧台里的味道,就听夜魅警告:“想好了再说。”
“对不起。”
“去把柜子里的小手枪拿过来。”夜魅对着吧台里的调酒师道。
“先生……酒是我调的,没什么度数。”调酒师替辰风辩解道。
“拿来。”调酒师无奈只能拿出来交给夜魅。
夜魅打开盖子塞进辰风的嘴里,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高浓度的酒被硬灌进辰风的嘴里,很快辰风的眼睛脸颊变得通红,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酒液从嘴角溢出,洒在地上,灌完后对着辰风道:“舔干净。”辰风不停地犯呕,胃部绞痛,眼泪从眼角划出,落在地面上。
“哭什么,没喝够?”夜魅温柔地擦拭着辰风的眼泪。
酒精上头,辰风迷迷糊糊地歪倒在地,夜魅叹了一口气将其抱起,放在车上,随即打了电话说要先回去。
若黎被人带到一间包厢,他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肩膀瑟瑟发抖,他不清楚这人把他带过来做什么,可想也知道,在这里,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下,自己总是讨不了什么好的。
“先生,求您能放过我吗?”长久以来的调教,让他对任何人都不敢有反抗的心思,只能低着头对着端坐在沙发上的人求饶,他不想被人上,尤其对方还是个男的,甚至也有可能不是被一个人上。
若黎并不知道像自己这样的,是不能接待客人的,还没完全调教好是不能服侍客人,他并不是所里的妓子,这样随随便便地被人破了瓜,是卖不了大价钱的,岛上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若旭挥了挥手,身后的朋友识趣般地离开了,看见众人离开,若黎更加紧张了,他吞了吞口水,“先生,求您了。”他退到墙边,手指紧紧地扣在门把手上,逃生的大门就在眼前,可他却不敢开,如果被他的主人知道了,他拒绝了场上的客人,他同样也会受到惩罚,可不逃,他就得伺候眼前的这位客人,他不愿意,压抑的哭声传来,最后若黎还是放开紧紧抓住的大门,颤抖着手去解身上的衣扣,指甲因用力而变得苍白,“哥哥,你在哪,若黎好怕,哥哥,其实你也保护不了我了,对吧。”眼泪滴落在地上,随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