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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老相好

 

周历二十三年秋,安远王府叛国被抄,随后边关大捷。

次年旧皇下诏退位,新皇登基后,以雷霆手段整顿朝纲,加强军队推行变法,不过一年的光景,日暮途穷的大周,百废俱兴。

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陇北苦寒之地,不过刚刚入秋,已是寒风凌冽,一场急雨淋下,路面就隐约结了冰碴。

“墨言,路上不停的话,趁着这点日光能直接到县里吗?”,兰苕半开车门探出身,把一个手炉塞到赶车的小哥手中,“暖暖手,小姐想先一日到,探探铺子的情况。”小哥侧身搓了搓手,接过暖炉揣进怀中,抬头望天,“差不多,我抄条近路,你们坐稳些。”

兰苕应了声就缩回马车内,低手压了一圈翘起的门帘,感觉再没凉风透进来,这才转头。

车里姜禧身披珍珠白的狐裘倚在软垫上,巴掌大的小脸半隐在颈间的白狐绒里,手持账本有一搭无一搭的翻着,“怎么说,来得及吗?”

“嗯,有条小路但是不好走,小姐先别看账了,仔细累着眼睛。”兰苕拾起散落在地的账簿,动作熟捻地把姜禧手里的那本也ch0u走了。

姜禧浑不在意,墨言和兰苕自小同她一起长大,如今走南闯北多年。名分上虽是主仆,私下里更像家人。

“新皇重农抑商,这账本越来越难看了。”姜禧抿了口茶,思索道,“陇北刚收复不久,赤安又是陇北最边陲的县,明日随我去街上看看,若是合适,先收几个铺子。”

兰苕有些吃惊,“还收?像扬州这种繁华地,咱们今年也关了两间了,赤安又远又偏,只怕根本做不起来。”

“先看看吧,也不一定是铺子,”车子逐渐颠簸,姜禧也不得不坐正身子,“咱们这次出关也见了,宛国盛产宝马,这马之所以能成材,多是因为幼时历经严寒,饮冰吞雪,离不开这边的气候。”

“小姐想养马?”兰苕心中疑惑。大周马政严苛,每匹都登记在册,寻常百姓只能饲养不能繁殖。何况自战事起,先皇更是下令不许母马外流。

“不在大周,到时”,话没说完,“吁——”的一声传来,主仆二人双双被急停的马车晃个踉跄。

车门外,墨言勒停快马,微微别过马头。手上寒光一闪,拔出靴间匕首,低声对着门里道,“兰苕保护好小姐,有个人拦倒在路中,我先去瞧一下。”

世道苍凉,他们出门在外,见惯了土匪草寇,也见多了被救之人妄图杀人夺宝,唯有小心再小心才能保得平安。

墨言一步步轻声靠近,拦路的男人佝偻着身子,脸朝下赤脚倒在地上,身上只裹了一件灰se外袍,淋过雨的袍子沾满了泥w紧贴在身上,g勒出背上尖利的蝴蝶骨。

脚尖翻过男人倒扣的身子,墨言半蹲着,用匕首缓缓挑开挡在男人脸前sh重的长发。看清面容的一瞬他有些愣怔,随即高声道,“小姐,这、这是你老相好诶,看着快si了,救不救啊。”

听闻此言,姜禧和兰苕相继下车来到路中。

兰苕瞪大双眼看了许久,“真是裴公子,天呐,怎么弄成这样?我差点没认出来了。”

姜禧盯着泥坑中的人,男人瘦骨嶙峋气息奄奄,头颈无力的侧向一边,脸se苍白到近乎病态,宛如枯败的落叶静静躺在那,不复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

天边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

“搬上来”,姜禧说完转身上车。

墨言上前拉起裴玉檀手臂架到自己脖后,另一只手扣在男人腰间,男人全身无力地向前坠去,眼见要摔,墨言g脆向上一抬,将裴玉檀提起离地寸许,三两快步送到车厢内。

主仆三人为了行路方便并没有选太大的马车,现在塞了个身形修长的男人进来,已经略显拥挤。

姜禧看着曲腿缩在软塌上的人,“兰苕,你多穿点去前室坐着,咱们得尽快赶到县里了。”

兰苕阖上车门退出,车厢内静悄悄的。

昏si过去的男人一身寒气,一双赤脚满是血w,0在外面的脚踝白中泛青,姜禧皱眉,拾起火钳又添了些银丝碳进暖炉。

自春闱分别,裴玉檀登科上榜入赘王府,姜禧一夜之间成了全滁州的笑话。

起初怀春的少nv还会从裴家打探一些男人的消息,后来战事起,铺子逐渐入不敷出,她忙着生意,离了滁州辟府另住。年少时的那点事和那个人,好像都随着时间过去,连她自己也不再关注了。

马车越来越颠,裴玉檀无力地随着车架起伏跌落,褥子上的浸出一圈水痕。姜禧眉头越来越紧,忍不住伸手解开了男人脏的不成样子的sh袍,竟没想到里面再没其他内衬,裴玉檀居然光着身子裹个袍子就出来了!

敞开的灰袍里,惨白的身t遍布被凌辱过的痕迹。

男人骨瘦如柴的x膛上一串串吻痕和齿印,两粒异常肿大的rt0u被穿了环,血痂g涸在紫红的rujiang上。肚子和腰间几块乌青的淤痕,显然是被人暴打过。

姜禧脸se越来越沉,顾不得礼义廉耻,掀开遮在男人胯间的半侧袍子,马车猛的一震,男人被高高颠起摔落回塌,本就苍白的脸一下子几乎没了血se。姜禧低头扫了一眼男人下身,气的牙关紧咬,一拳锤向车门。

“轻点颠!找平的地方走!”

门外二人对视一眼心说不妙,小姐生气了,什么情况?

男人下身实在有些不像话,脆弱的yjg和囊袋上有着细碎的鞭痕,紧窄发红的尿道孔cha入一根细bang。姜禧看着心惊,完全褪下男人外袍,动作间瞧见男人腿心处一片烂红。

双臂绕过男人腿弯掰向两边,一道糜烂的r0u缝也跟着打开,y上沾了不少白se的jgye,软烂sh红的x口外翻着,随着开腿的动作,大量的n0ngj1n溢了出来。

一处烙印烙在腿根靠近nvx的位置,上面赫然印着“檀奴”两个字。

姜禧怒睁着眼,双手微微发颤。

裴玉檀竟然是双x子!

金榜题名的状元郎,殿前招婿的驸马爷,怎么会是双x!明明已经有了如此荣宠,为何会受如此nve待!

忍着气将人翻了个身,毫不意外地看到男人满是伤痕的后背,有针扎,有鞭伤,甚至还有各种烫伤的痕迹。t上是大片的青紫和横七竖八的红痕,严重的地方破皮红肿还在往外渗着血。

后x已经不能看了,x口红的吓人无法闭合,白sen0ngj1n顺着t缝淌下,结成一道道jg斑。

姜禧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曾经神采飞扬的少年郎,如今好像一个被人玩坏了的玩具,浑身上下没有个完好的地方。

将男人扶起倚靠在自己身上,解下狐裘把男人冷的像冰的身t紧紧围住。姜禧看着瘫倒在怀的人,鼻尖泛酸。

不过四年的时间,裴玉檀,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更深露重,兰苕早在天se将暗的时候就被喊进了车厢。眼见着自家小姐一脸凝重怀抱着裴公子,把狐裘也解了紧紧裹在男人身上。

“兰苕,再烧点热水,灌两个汤婆子来。”

姜禧晃了晃茶壶,倒出最后一杯茶。轻侧身子使男人仰面在自己怀里,一手捏起男人下颌,缓缓将茶水送入男人口中。

裴玉檀的身子仍然凉的厉害,姜禧接过兰苕递来的汤婆子,一上一下隔着狐裘塞进男人怀里。

从捡了人上车,姜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兰苕瞧裴玉檀进气多出气少,担心地问,“小姐,裴公子他…”

姜禧侧头看向缩在自己颈窝处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兰苕以为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听见她好似叹气般呢喃了一句,“他会没事的。”

到达赤安县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大街上空无一人,仅有几家店铺的灯笼还亮着。

墨言循着光找了一家规模还算大的客栈,守门的小二打着哈欠上前,招呼他们停稳马车。

兰苕率先打开车门跳了出来,墨言刚想着上前搬裴玉檀,就瞧见姜禧打横把人抱了出来。

姜禧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兜帽扣起,男人整张脸陷在帽檐边的白绒里,连个发丝儿也没露出来。只可惜狐裘不够长,脚踝和一双伤痕累累的赤足无处遮掩,只拿披帛松垮的缠了两圈。

姜禧自小力气就大过旁人,再加上习武的关系,抱起一个人确实不在话下。可裴玉檀再瘦也是个大男人,兰苕和墨言目光相接,都觉得有些奇怪。

即便如此,墨言依旧上前一步。“不必,辛苦你跑一趟,去找个郎中来。”姜禧侧身避开了墨言上前帮忙的动作,接着语气一顿,压低声音,“找个妇科圣手,多带些伤药来。”

墨言闻言一怔,心中疑云解开。并未多言,卸下马车上的套绳,翻身而去。

房间内,姜禧叫兰苕多燃了两个炭盆,又要了两桶热水。“裴公子今夜离不了人,这边有我和墨言,小姐去睡会吧”。

接过兰苕递来的帕子,姜禧略感疲惫的擦了把脸,“不碍事,你去休息,明日早起随我去置办些东西。”

“可……”,兰苕还想再劝,被姜禧打断,“去吧,顺便嘱咐一下厨房,明早熬点菜粥来。”

姜禧边说边解开了半边床帏,兰苕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应声退下。

床上的裴玉檀窝在被子里,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嘴唇g裂出几道细小的豁口,一看就是烧的厉害。

用凉水打sh帕子润擦了一下男人的嘴,随即拧g敷在男人额头。突入其来的凉激的男人眉心一皱,呼x1越发粗重。

姜禧用力压下心里的起伏,转身打了盆水,掀起被子开始处理男人的伤口。

无从下手,这一身青紫的痕迹无不说明男人遭受了怎样的xnve。姜禧心中愤恨,她实在不明白,裴玉檀明知自己是双x,为何当年拒绝自己的求亲,还要远赴京城。

这时代双x地位极低,根本没有嫁娶和科考的资格,何况他这样不知收敛的拔得头筹,本就是欺君之罪。

可裴玉檀即便冒险也要去,总之是看不上她姜禧。

不选她就罢了,过的风光也好,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姜禧忍住酸涩,用帕子擦拭着男人的身t。虽然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依旧有rr0u微微隆起,哪怕隔着帕子,仍能感受到那份柔软。

r粒肿翘着,轻轻擦去rujiangg涸的血迹,男人就蹙着眉倒x1一口气。姜禧一惊手上不敢再动作,待他呼x1平稳了,才松了肩膀幽幽叹出一口气。

红肿的rujiang被啃咬的破了皮,擦掉了血痂又有血渗了出来。姜禧抿着唇,动作越发轻柔地为他卸下r环。尽管如此男人还是疼的一颤,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姜禧听着心疼,心里一边埋怨着裴玉檀不识好歹,一边骂着伤他至此的人,一刀杀了也不解气。

拾起一个枕头垫在裴玉檀身下,姜禧轻手轻脚的打开男人双腿。腿间烂红一片,无毛的yhu肿的像个红馒头,两个x口过了一下午还是合不拢的敞着,眸深处甚至能看见嫣红的xr0u。

将一道道jgye流过的痕迹擦掉,姜禧对着两个x不知该作何处理。目光移到前面的yjg,双x的yjg不如正常男人的尺寸,裴玉檀的小巧且jg致,除了马眼处cha了细bang有些发红,整t还是透着粉neng。

好吧,她也没见过其他人的。但至少和她手里那些不入流的春g0ng图b,要好看的多。

她思绪飞远,被一阵敲门声召回。急忙阖上被子,起身开门。

来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夫,墨言跟在他身后退了一步,“小姐,我在门口候着”

合上门,姜禧对着老大夫作了一揖,“多谢先生深夜前来,实属危急,事后必有重谢。”

老大夫摆了摆手,“常有的事不必多言,患者何处?”

姜禧引人走向床边,吞吐道,“他,他身上sichu伤的厉害,先生…”

“可是x伤?两x都伤了吗”老大夫探了探裴玉檀呼x1,打开药匣,拿出一沓针袋。

“是”

“可有糜烂脓水渗出?”

“未有”

“那不急,先给他退烧,将他上身被子掀起。”老大夫屏息凝神,一手号脉,一手执起长针。

姜禧露出男人x膛,老大夫运针如飞,几根长针接连莫入t内。男人猛的抬起上身,如惊弓般崩紧,烧红的脸一瞬间痛的煞白,额上冷汗直冒,不多时,身上也覆了薄薄一层。

随着身t回落,深吐出一口气。

“唔~~嗯哼”。男人眼角流下一滴泪,眼尾的睫羽sh答答的簇成一缕。

姜禧浣了帕子上前给裴玉檀擦汗,老大夫展开笔纸写下药方。

“他的风寒外侵之症本无大碍。只是身子血行瘀堵,脉弦而长,气血双亏啊”,老大夫思索片刻,“应该被下过一些猛药,唉,底子都坏了,以后x1ngsh1上注意些,过度的纵情和禁yu都不行。”

见姜禧一脸疑惑,老大夫又补充道,“说白了,双x敏感又有情热期,x1ngsh1上多以他为主,让他身子一直处于舒服的状态,但也别完全由着他,总之好好养着,倒也没什么大问题了。”

老大夫眼见和姜禧说不通,一看就什么都不懂,也不再废话,“一会儿随我去开些药,吃上几天退烧了再换另一副。他身子虚,补品什么买得起就别断了,药吃完了就再寻诊吧,一年半载停不了了。”

说罢来到床前,将银针逐一转动ch0u出。瞧了瞧上身的伤大多都是x1ngsh1所致,猜测身下也差不多。从药匣中拿出两罐药膏一瓶药油,“一瓶生肌涂在伤口,一瓶养x涂在x口,药油搓热r0u在青紫处,消肿能快些。”

“我再给你写一副方,你明日若得空,去妓馆里买两根药bang,泡进药汁浸软了塞到他两处x中含着,等x口不肿了再余上两日,就可以不用含了。”

“先生,他身前那处cha了根细bang,这…、”

“一样,妓馆里都有,选个小的cha上让尿孔慢慢缩,那处别太心急,省的收早了会漏尿。”

姜禧听的面红耳赤,连连称是。

老大夫写完方子起身离开,到了门口又忍不住回头叮嘱,“你若实在不懂,明日去妓馆顺便淘几本书看看,唉,我说的简单,他以后都得娇养着,没那么容易,明白了嘛?”

“明白明白,多谢先生。”姜禧一揖到底。

墨言守在门口,见人出来连忙上前。

“墨言,你随先生去开方子,厚谢先生。”

许是那老大夫医术高超,裴玉檀挨了几针后汗就没停过,姜禧一整晚都在手忙脚乱地给男人擦身抹药。

姜禧穿越之前家境优渥,父母兄弟身t健康,穿来之后就在姜家。

姜家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她自小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何况早年间姜家是靠走镖发的家,哪怕到她这一辈开始讲究读书识字,学人家开铺子做老爷,实际上依旧是一家子粗人,活的糙得很。

伺候人这种细致活,姜禧两辈子也没g过。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裴玉檀这点劲也慢慢过去,她这才得了空,伏在屋中间的饭桌上小憩一会儿。

一朝入梦。

那年刚搬到滁州,祖父将他们几个小辈叫到园子里训话,无外乎就是士农工商,读书才是出路。前几句话还算苦口婆心地说老一辈吃苦,下一辈享福,告诫他们要知书达理,走仕途做栋梁。后面说得愤慨了又让他们就算学到头拱地,也要争个功名回来,不然他一世英名到头来被那老对家压着,si不瞑目。

他们嘻嘻哈哈的应着,斗志昂扬要为祖父出口气。姜禧眼瞄着祖父头上的桃枝,上面结了好大一颗桃。

等到一腔热血的誓师大会结束,两道身影飞快的上了墙。

“姜吉,拿来!”,姜禧姜吉一胎双生,两个人从小打到大,谁也不服谁。

“略略略,现在叫我三声好哥哥,小爷就考虑分你一口。”二人你来我往,追逐打闹,墙头上的黑瓦噼里啪啦的掉落一片。

对面府里的护院闻声出来,直呼他们乡野粗鄙不成t统,姜禧就在这时,打破僵局。

裴玉檀早在兰苕进屋之前就醒了。

他发着烧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上哪里都疼。

依稀记起回北地的路上,在极尽讨好那个男人之后,他终于被短暂的解开了双手。也许是他后来一次b一次ngdang的迎合取悦了男人,男人逐渐放松了看管,他终于有机会逃了出来。

躺在温暖的被子里,任房间里的人来去,他动也不想动一下。

好像被救了吧,不知道是谁,但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即使换了地方,被子下的他依旧浑身ch11u0,连当时裹着的那件外袍也被脱掉了。也是,任谁救了一个满身yye的双x子,都会留下来玩弄。逃跑,不过是换一个狼窝虎x。

直到姜禧进屋,和兰苕在门口窃窃私语,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姜禧?!

难道是姜禧救了他吗?!

裴玉檀如临大敌,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不能被看见!不可以被看见!!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天下那么大,谁都可以看见他屈辱y1ngdang的样子,为何偏偏一定要是姜禧!

脚步声越来越近,避无可避。

他埋起脸自我安慰,这几年的nve待让他变得很难看,早就没有当初的模样了,也许姜禧并没有认出他,他早就不是裴玉檀了,对,只要不是裴玉檀就可以了。。。

姜禧再次伸手拽向男人的被子,裴玉檀大病未愈根本没什么力气,稍一用力,男人藏在被子里的脑袋就露了大半出来。

他t上伤的严重,姜禧怕他平躺着难受,在他身侧垫了软垫,男人一直身t半靠在软垫上侧卧着。如今这一拽,男人不再顾及身上的伤,挣扎着抢过被子,翻过身子留给她一个后背。

“我不是,你、咳,你走开”。男人声音愈发嘶哑,压着咳嗽挤出了一句话。

姜禧收了笑意,沉默的看着他。男人自欺欺人地举动好笑到有些可怜。

浸润好的yanju离水太久会变g,姜禧不再勉强男人露头出来,蒙着也好,她先把sichu处理一下。

从下往上掀起被角,裴玉檀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蜷起双腿缩成一团。

“你做什么!别碰我!”男人语气凶狠。

“你手上有伤不便,我只是想给你处理一下伤。”姜禧本就有些不知如何下手,被他一斥更是吓了一跳。

“不用你管!、你走开!”。男人用尽力气蜷着身子,一只手在被子下面0索着拉扯,遮住自己露出的脚尖。

姜禧心里五味杂陈,裴玉檀身材高挑,后x又有伤,缩成这样一个完全防御的姿势并不舒服,但他却像做过千万遍一样,熟练又迅速。

“裴玉檀,我是姜禧。你不要怕,已经没事了,你伤的很重,我只是想"。

男人没有听完姜禧温和的解释,话如寒冰般出口打断,“我不是他,也不用你管,咳咳,把衣服给我,我自会离去。”

不忍他这样一直拘着身子,姜禧yu将掀起的被角放下,动作间感觉被子下的男人的身t瞬间僵y。

姜禧未曾想过裴玉檀会对她如此抗拒,猜想他双x之身不想被她看去,思量道,“你若实在不愿见我,我唤别人来给你上药?”

县中的妓院中也有双x子,若等不到去淮左,就近买一个先伺候也不是不行。

被子中的裴玉檀浑身冰凉,如遭雷劈。身下伤在哪里他自然清楚,可姜禧却说随便找个人来给自己上药。

她一定觉得自己是个很下贱y1ngdang的人吧,打烂的pgu和含着jgye的x,既然谁都可以c弄,那么看一看上个药又有什么不行。

“呵呵,好啊。”男人声音艰涩又破碎,“让他们来看,让他们来上我。”

姜禧微怔,立刻驳斥道“说的什么浑话,我说的是上药!县中”

“有什么区别!谁都可以,你让他们来”。男人声线颤动,被子下的身子也剧烈起伏。

几次三番被误会打断,男人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嘲的话,姜禧一gu郁气直冲心头,语带警告,

“裴玉檀!”

“我不是!”这一声带着哭腔几乎吼了出来,几声ch0u泣响起,男人又仿佛用光了力气喃喃道,“咳、咳,我不是,你看到了,你肯定看到了,只有一个檀奴,没有裴玉檀了。”

姜禧牙关紧咬,一瞬间有些上不来气。

被角早已经放平了,但裴玉檀依旧维持着那个难捱的姿势,孤零零地缩在被子里抱着自己的身t。

她再也看不下去,也不想再听他说那些口是心非的话,g脆利索地爬shang,用力从后面将男人抄坐起。

裴玉檀被惊的一抖,挣扎着向前躲去。姜禧一条腿伸出拦住男人往床里面爬的路,双手用力压下他的胳膊,连人带被的将他抱扣在怀里,可哪怕双x子骨头b正常人要轻一些,姜禧想制住反抗的男人依旧有点力不从心。

怀里扑腾的人面secha0红,丝毫不顾及身上的伤胡踢乱蹬,昨夜她辛辛苦苦包扎的伤口,如今又透出血来。

姜禧气不过,咬牙切齿地说着狠话,“小的时候你便耗不过我,你就这么闹,烧晕了我上药更方便。”

男人身t滚烫,头昏脑胀地也不忘顶一句,“然后你把他们都喊来看。”

姜禧从没见过他如此咄咄b人的0样,眉心突突的跳,拳头几次握了又松,心里强压着怒气,“你别胡搅蛮缠,你不想我碰你,我自是要唤个双x子来伺候你”。

裴玉檀满是不信的哼了一声。他烧的迷糊,坚持不一会儿就软了身子,歪歪斜斜的被人抱个满怀。

男人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别过脸,姜禧低头,只能看到他汗津津的侧脸和泛红的眼尾。

终于止了折腾,姜禧不给他继续别扭的时间,压着裴玉檀的脑袋,把男人摁进自己怀里,接着迅速抬手拉起被子盖住男人后脑。

裴玉檀从头到脚被完整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脸庞贴在姜禧x前,“没人看见,我就这样抱你进来的。严严实实,谁都没看见。”

他扭着身子无力地挣了几下,无果之后,泄气地倒在姜禧怀里。

姜禧的手隔着被子轻柔安抚,细碎的呜咽声逐渐响起,男人不受控制的耸动肩脊,拼命压抑着哭声。

浸透衣衫的热泪烫在姜禧心口,她低下头把下额放在男人头顶,紧抱的双手一下下给男人顺着气,“没事了,没人看见,我都遮住了。”

姜禧温热的气息洒在男人头顶。裴玉檀再也忍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声恸哭。这几年的凌辱和nve罚好似有了出口,他无所顾忌的在姜禧怀里宣泄着自己的不堪。

嘶哑的哭声里满是苦涩,男人的眼泪一串串像鞭子一样ch0u在姜禧心上。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喜欢的裴玉檀,既可以是当年那个风姿卓约的少年也可以是如今一身破败的双x子,不管他发生了什么,她都会甘之如饴。

“姜禧,呜呜,藏、呜、我藏起来。”

哭到上不来气的男人哑着嗓子,整个身t拼命的往自己怀里钻。

姜禧将人抱紧,低头轻吻了一下男人头顶,“好,藏起来,我建金屋,把檀哥儿藏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男人的ch0u泣声逐渐收尾,姜禧动了动被压的酸麻的腿,半哄着商量道,“檀哥儿乖,跨坐上来。”

“不要”。裴玉檀又把头往下埋了埋。

“我不看,你跨坐着稍微抬起一点,我把药bang放进去,再晚些表面就gy了”。姜禧也有些羞,但还是y着头皮解释。

“不要”。他拒绝的飞快,语调却软软糯糯的。

姜禧低下头去看,男人阖着眼睛一副要睡过去的朦胧样子。

“哎呀,在坚持一会儿,喝了药再睡。”刚才闹得欢,现在睡意就来了。姜禧揽着男人的身子躺下,慢慢ch0u出自己的手。

快要睡着的人立时惊醒,红着眼看她。

姜禧给他掖了掖被角,“我不走,我把药拿过来”。

男人ch0u了下鼻子,闭上眼睛又把脑袋贴了过来,“不喝”。

“不喝不行,烧成什么样子了”。姜禧手贴上男人额头,“裴玉檀,你都快烧熟了。”

翻身下床,姜禧把炉子上煨着的药和粥分别拿出来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转头看了一眼药bang,许是为了润滑涂的那层油起了作用,那yanju表面依旧水润。

端着餐食回到床边,男人在她下床后又扯了被子挡住自己的脸,只剩下一个微皱的眉头。

看着男人躲藏的动作,姜禧眼里闪过一丝伤感,该是受了多少凌辱,让曾经冠绝满京华的人现在连睡着了都要遮挡着脸。

缓口气上前轻拍着男人的肩膀,“来,喝点粥再睡。”

男人有些惺忪的睁开眼,呆愣楞的盯着姜禧。

姜禧看他这般呆萌不由得心里一软,立刻就放弃了原本要支床桌的想法,将人扶起半倚在自己身上,舀起一勺药粥吹了吹,“尝尝看,兰苕熬了一中午呢。”

男人乖顺的一口口吃下,细腻的米粥温度恰到好处,一点点慰藉了他隐隐作痛的胃。

裴玉檀好久没有这般放松过,姜禧的怀抱让他觉得无b安全。他意识昏昏沉沉,身t却本能的想和姜禧贴在一起。

“真好,都吃完啦,再喝一碗药就哄你睡觉。”姜禧有些惊喜男人的配合,趁热打铁的把药喂给男人。

“唔,不要。”男人尝了一口就不肯再喝,挪了挪身子把头埋在姜禧颈窝里。、

姜禧未曾想这人发烧了会如此黏人,轻声劝着着,“这药不烫了,咱们快点一口气喝完就不苦了,好不好?”

男人摇了摇头,话也不肯说了。

“檀哥儿听话,喝完了就不烧了”,伸手蹭了蹭男人的脸,姜禧直接端着碗贴到男人唇边,“来,张嘴,两大口就喝没了。”

男人呜咽了一声,向后缩了几下也没躲掉,最后被强压着喝了大半碗,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了。

喝了药反而被苦的清醒了些,裴玉檀靠在床头允x1着柿子汁。姜禧忙忙叨叨的在他身边围上一圈软垫,“要是平躺着不舒服,你就半靠着睡。”

一阵敲门声响起,男人猛地低下头。姜禧见状赶紧放下床帏,起身去应门。

来人是兰苕,站在门外吞吐地问她下午还要不要去看铺子的事。

姜禧刚哄着裴玉檀喝了药,还想着等人睡了再把身下的x也处理一下,想了片刻道,“我这儿走不开,你还是叫上吕掌柜,让他带你先在县中四处转转。”

兰苕领了差这便要去,又被人叫了回来。

“我思来想去,虽然有些临时,但赤安的县太爷还是要见一面”,姜禧做事速来果断,想定了的事便不再犹豫,“你让墨言去换百两h金,麻烦吕掌柜做东,晚上在县中最大的酒楼宴请知县。”

兰苕迟疑,“百两h金会不会太多?赤安毕竟只是个边陲小县。”

“不多,门槛拉高点,也让他知道我的诚意。”

交代完兰苕,等姜禧再看裴玉檀的时候,男人手指捏着个x1空了的柿子已经睡着了。

大概这一路实在艰辛,男人掌心同脚底一样,细碎的伤口里满是泥石,她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剔净,包扎了一层又一层后就也就只剩下几个指尖还露在外面。

有了时间的姜禧没着急动作,静坐在床边看着裴玉檀。

轻蹙着眉的男人睡得不算安稳,好像自从他昏迷醒了,这眉头就未舒展过。拿开瘪掉的柿子,缓缓执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手心,姜禧青葱般的细指一下下绕着男人的指尖安抚。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裴玉檀双x之身进了王府,哪怕三个月不到就随军出征,但新婚夜总要同房,这秘密不可能守得住。而且一年前安远王叛国抄家,整个王府男子砍头nv眷流放,却唯独丢了一个驸马爷。这里面重重疑点,姜禧想不明白。

再回到昨夜给男人擦身时所见,他满身的伤痕绝对不仅只是这一年里才出现的,还有些疤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限了。

姜禧不敢细想,那种受尽欺辱的日子,裴玉檀到底过了多长时间?

托着男人的手安抚了许久,直到男人逐渐松了眉,姜禧猜他应该是睡熟了,这才悄声移到床尾。

轻掀被子,男人青红交加的tr0u和隐在腿心处的私密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姜禧动作小心的抬起男人的一条腿,红到肿亮的yhu就这么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透过两片充血肥neng的y,隐约能看到依旧合不拢的x口。

那几根裹了润油的yanju表面仍然柔软,姜禧看了看手上的yanju,又b对了一下敞开的x口,这尺寸到底还是粗了些。不放心地又给yanju上淋了一层润油,才颤巍巍地举着yanju朝x口cha去。

对上x口的一瞬间便感觉到阻力。

那x口烂红的厉害,明显被人狠狠打过,昨夜只是给y和x口外圈上药,男人都疼的冷汗直流。如今要撑开x口把药bang塞进去,姜禧更是有些不忍心。

再多淋些油吧,润滑了总会好些。姜禧一边自我安慰,一边又倒了一点药油浇在男人花x上,用yanju的guit0u把润油上下涂开。晶莹的油覆在红yan的x上,好像一颗饱满的熟桃透出汁来,如此se情的视觉冲击,姜禧也不禁咽了咽喉,倒x1一口气。

男人x口触到微凉的润油,仿佛有自我意识般一翕一合,x里的nengr0u也跟着绞,姜禧看的血脉喷张,赶忙趁着x口的收缩cha入药bang。

略粗的yanju抵在油亮的x口,因为有了油的润滑,轻而易举将guit0uhanzhu。姜禧正打算松口气,就感觉男人身子一僵,眼见着tr0u都绷紧了。

姜禧吓得不敢动作,等了好一会儿,直到男人身子放松下来,才吐出一口气。

掀起的被子高高的簇在男人腰间,姜禧视线被挡住,看不到裴玉檀是否醒了。她心想着应该是没醒,若是醒了大概率是要闹的。

可如若不是醒了,那定然是疼了。

x口只cha了一个guit0u进去,还有大根粗壮的yanju留在外面没吃下。姜禧看着发愁,这时代也没有麻醉药,就算有了也不可能涂人家x上。料想伤口处理也都差不多,g脆低下身去,悠悠的朝那yanx吹了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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